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宴 by:木原音濑-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什么事?'
不回答雅人的父亲只是呆站在那里, 他的视线焦距明明不集中, 走向雅人的脚步却异常沉稳, 那游移的视线慢慢固定在雅人身上,然后凝视, 接着父亲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稳静表情微笑。
'晃在叫我。'
父亲的语气自然到让雅人打了一个冷颤。
'晃不是死了吗?'
父亲惊讶地松了他黑衣服的领带,就像在告戒孩子般表情严肃地说。
'就算开玩笑也不能说这种话,晃还活着 ,他昨天还告诉我因为一个人会害怕,所以叫我跟他一起死。'
晃是前天去世, 怎么可能昨天来跟他说话?父亲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没注意到儿子紧张神情的父亲又继续说。
'那可怜又美丽温柔的晃, 我要是跟他一起死的话, 就会留下你一个人,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死?你跟我流着同样的血液,就算活着也没有用。'
他缓缓走近, 用那在男人来说显得特别细长的手指就像要抓住什么似地往前伸, 雅人推开了这个满脸温柔笑意走近自己的男。
'别碰我!'
他冲出了外面半开的门, 赤裸着双脚跑过木莲树丛 ,像一根根黑色小针般的雨丝拧在雅人脸上。穿过了茂密的接木后就看到眼前有路, 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站在杜若地边说话。
'…听说是上吊死的。'
那话声掠过雅人耳边, 被潮湿的草地绊倒的地引来里人回头观望瞬间,原本紧绷的空气忽然松弛下来。
'救命、救命、救命……'
听到庭院骚动, 许多人聚集了过来, 继母的弟弟 ,宏明舅舅走过来抱起跌倒在雨中的雅人, 情绪激动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发现自己脸上淌满了泪水。
听了雅人好不容易说出来的缘由之后 ,到了独屋找人的宏明舅舅说,看到父亲仰望着天空不停微笑的模样让他打从心底发寒起来 。虽然继母哭着反对,但宏明舅舅还是把父亲带到医院的精神科就诊……
结果,父亲的精神症状还是无法定名。 医生只是说可能因为儿子的死和过于劳累导致一时的情绪不安定。在继母强烈的坚持下,父亲辞去了公司的工作,继母有的是钱供他丈夫吃闲饭。
无事可做的父亲每天有用不完的时间, 而绝大部份都用来发呆。等到晃的头七结束后, 继母为了让整天发呆的父亲转换情绪,便经常带着他去看电影或旅行,也算是借着照顾丈夫来排遣失去儿子的孤寂吧?
也算是打发时间, 日子久了之后父亲终于找到自己的兴趣。开始整理庭院的花草, 他在花匠位吉老伯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直到庭院的角落,就像是祭悼晃般持续种着水仙。
看着专心种花而没有察觉到自己存在的父亲背影,雅人忽然哀怜了起来, 父亲是爱着晃的 ,爱到失去他之后还精神异常的地步。 自己不懂那种爱到失去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希望人家对他好, 但是没有试过去爱别人。
不管是背叛继母或同性恋,甚至两人是名义上的父子……。虽然都是些无法原谅的事,但是晃己经死了 ,
雅人觉得他们的感情似乎仍静静地在父亲心中发芽茁壮。
今年的夏天热到好象地球就在太阳旁边灼烧一样。
连日来持续超过三十度的高温让人和动植物都呈现中暑状态, 健吉老伯还抱怨着早上才换过大量的水,下午庭院里的植物又是一片死气沉沉。
雅人穿着短裤和T恤坐在号称这个家里最凉快的地方,也就是后院的门台上吃着和花可桑切的西瓜,这里虽然既通风又凉快,但坐久了还是会全自冒汗, 电风扇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由于继母坚持'冷气对身体不好],所以这个家里连一台冷气也没有, 今年虽然破例买了一台,不过是装在父亲的房间里,看来继母已经把父亲当作病人看待了。
在转到强风的电扇前忍了半天的雅人终于撑不下去,他穿上海滩鞋,跨上脚蹬车骑了十五分钟,停在一户独栋建筑前按门铃。
里面的住户出来开门的同时也露出'又来了]的表情,连一句'欢迎光临]都没有。
雅人从对方和大门之间的空隙冲进建筑物之中 ,然后算是打招呼般地叫了一声'我来打扰了],就直奔二楼某人的房间 ,那充满了冷气的空间就跟绿洲一样。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家啊?'
啼笑皆非的口吻里绝没有不耐烦,所以雅人才几乎天天来报到。
'政宗家。'
雅人奋力往政宗床上跳去 ,这里的棉被总是充满了太阳的味道。那柔和的触感让雅人眼皮一下子重了起来。 最近每天都热到睡眠不足,一个晚上要醒来好几次,有睡眼没睡都没什么差别。
政宗走出房间不到几分钟后,就拿着可乐和零食进来。
'虽然你每天厚着脸皮到我家来吹冷气,不过我还是懂得待客之道。'
'谢啦……'
那种被睡意打败的舒服感, 雅人像猫似地蜷缩在床上,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呵欠。
'你这家伙真是的……'
感觉到床好象微微下沉的雅人, 半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政宗弯腰俯视着自己。
'你别睡啦,你睡了我多无聊?'
' 一只睡一分钟……就好……'
'真是的。'
政宗无奈地叹息, 雅人就这样深深坠入睡眠的海底, 连好友偷偷亲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都没有察觉。
越用力想, 雅人就越觉得自己的脑袋好象被铅笔乱画的计算纸一样,乱七八糟。 到最后连参考书也不愿意再看一眼,干脆滚在地毯上发呆。
随着叽嘎一声,雅人看到政宗的脚从桌子底下伸过来,接着自己的脚踢就被用力踢了一下。
'你这个懒鬼,给我起来好好用功, 填了英潮之后你怎么反而一点干劲都没有?'
雅人缩回脚,恨恨地凝视着政宗 。但是对方给了他一个更难看的表情, 雅人只好不情愿地起来,边叹气过手脚并用地爬到政宗的床上。
'你这家伙居然敢逃到我的床上!'
在棉被的完全防备下,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的政宗不甘地拍打着棉被,打了一阵之后他就放弃回到原位自己用功了起来。
进入暑假之后,雅人籍'一起用功]之各偶尔会到政宗家来小住。
集中力相当强的政宗念起书来可以持续一到两个小时以上,但是一向散漫的雅人却半个小时就不行了, 丢下书本的他不是看慢画,就是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从棉被里探出头来望着政宗的房间 ,虽然东西很多.但是还整理得井井有条, 床旁边的书架上有本雅人跟政宗借看到一半的小说新刊,懒得起来的雅人直接从床上伸手想要拿书的时候,偶然在下面的垃圾桶里看到一个水蓝色的信封。
平常他是不会太在意丢到垃圾桶里的东西,但是信到上注明的'山本香]三个字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确定政宗正背对着自己之后,雅人从桶子里捡起那到信。
封面写着'笠原政宗先生],封底是'山本香],看起来像是情书的信却没有拆封。
'你在干嘛啦!'
随着怒吼声,雅人手上的信被抢了下来, 政宗把那封冰蓝色的信在雅人面前撕成两半后塞进垃圾桶, 看到向冷静的政宗激动的态度,雅人有点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惹火了他。
'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拿起来看。'
看到雅人道歉,知道自己一时太过激动的政宗尴尬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但是你怎么没拆开来看啊?'
'那是我的自由吧!'
怒斥之后,政宗焦躁地扶着额头闭上眼睛。
'我有喜欢的人……所以很不喜欢收到这一类的信。'
雅人不明白政宗为什么凝视着自己。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我没跟你说过。'
雅人拉拉他的上衣,政宗听话地坐在床沿, 他抱着头,眼神空虚地哈哈笑了两声, 他的侧脸看起来异常无助。
'要不要我帮你?'
政宗虽然待人和善, 但是知道他个性别扭的雅人,可以想象他无法坦承自己感情的模样。
'不用了, 我知道没希望。'
政宗那听来无力的声音连雅人都不觉心酸起来。
'你不去表白怎么能肯定?'
'真的不用了。'
既然政宗坚持不用, 雅人也知道强迫不了他 ,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 就只好拍拍他的背, 在心中祈祷他早日打起精神 ,突然眼前一黑雅人被一个有着汗味的手臂拥进怀里。
'我不能呼吸了啦!'
在耳边说了一句之后, 政宗猛力推开了雅人。 他想笑,却失败地退化成酸楚的表情, 知道自己失态的政宗冲出房间。过了十分钟之后再回来的已经是雅人熟悉的那个政宗, 刚才那些悲伤和凄楚的表情都不知去到那里去了。
'来念书吧!'
看着故作明朗状的政宗, 雅人也识相地配合。 之后两人虽然聊了许多,却完全没有触及刚才的话题。
这一晚雅人也留宿在政宗家, 虽然铺了两床寝具,但是谦讲话要大声麻烦 ,雅人干脆钻进政宗的单人床里。 从来没有把私事说出来的他今晚却有想说的冲动。
他告诉政宗自从义兄死了之后, 父亲就变得怪异而辞掉工作的事,还有,每天在家里种花的事。 政宗没有表达意见或响应,只是默默地听着雅人诉说。
把事情说出来觉得好过许多的雅人缓缓进入梦乡, 熟睡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就在这一天被最好的朋友夺走。
第二学期开始的九月初,湿度和温度都还残留着夏季的威胁, 在无法摆脱过暑假感觉的状况下,被导师逼迫念书。还有文化祭和体育祭的一阵忙乱之后,总算找回自己步调之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太阳下山得早,黄昏的天边伴随着灿烂的彩霞。
跟导师谈话谈过头的雅人六点而回到家时附近己是一片昏暗, 推开后面的木门 ,经过地暗的时候,忽然发现父亲坐在石灯笼旁边。
有时经过身边他也不会注意到,但是今天两人的眼神偏偏碰个正着, 要是没被发现的话还可以装作不知道, 不过既然被看到就无法漠视雅人慢慢走过去,父亲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儿子。
'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
父亲像机器人般响应。
'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往前指, 雅人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大约有人背那么高的秋樱正在风中摇曳着。 知道父亲原来是在赏花的雅人点了点头,父亲却不晓得是哪里觉得怪异般地笑了出来。
'你该进去了, 晚上会变冷。'
转房背对父亲的雅人原本预备离去,却听到一个低语般的声音。
'我没有活着的感觉。'
雅人回过头,父亲正仰望着自己虚弱地微笑, 才三十几岁的父亲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老人般疲倦。
'晃死了之后 ,我也辞掉工作, 最近才开始思考自己生存的意义。但是越想就越觉得一点价值也没有,虽然知道自己继承了那种血统,只能正常活到三十岁的时候,曾经泪咒过自己的命运,但是现在却觉得似乎活太久了。'
父亲站起来,用与在时花台草时优雅的手势相反的粗暴动作摘下一朵秋樱。
'当我说出对和美有欲望的时候,你妈骂我是变态。 但是,这也无可奈何啊 ,谁叫我身上流有那种血液?离婚之后我还想,这么一来终于可以不用再对女儿有欲望,能够跟你重新过着新生活……'
'近来相奸]这四个字掠过雅人的脑海 父亲虽然说得自然, 但那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光是想到自己那在十岁就分离的双胞胎妹妹被父亲凌辱的画面, 雅人就觉得一阵反胃, 同时也对想象的自己感到厌恶…… 父亲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和美虽然令人怜爱,晃也非常可爱……'
他再也听不下去。
'我要进去了。'
雅人话才说完,就听到附近传来继母呼唤着父亲的声音, 看到父亲微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模样,雅人下意识地知道情况不妙。
万一地把跟晃的关系说出来怎么办?继母大概不知道父亲和晃的关系, 虽然知道之后受伤的也只有继母一人,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造成伤害?雅人抓住父亲的肩膀摇晃。
'我知道你喜欢晃的事,但是继母不知道 ,你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别再惹出麻烦了。'
'我曾经喜欢过晃,只是这样而己。'
只是这样……当雅人反刍着这冰冷的四个字时,继母正好从树丛里走出来。
'哦 你也在一起啊!'
继母瞄着眼, 露出明显厌恶的神情, 她把手上拿着的灰色外套披在父亲在背上后瞪了雅人一眼。
' 以幸他有病 ,这么晚还待在外面可是会感冒的 ;你也不会注意……'
她的口气就好象父亲待在外面是雅人的责任似地, 看到继母催促着父亲进房的模样,雅人用力地扮了一个鬼脸。
跟父亲在石灯笼旁说话的那天晚上, 有人来敲独屋的门, 晚饭早就已经吃完收下去了, 而且那敲门声也跟和花的不同, 不解是谁的雅人开门一看,才发现是满脸不悦的继母。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在雅人还没响应之前 ,继母已经自顾自地走进房间, 她领着眉头稀奇似地环顾雅人的房间, 然后在房间中央正坐下来, 对方既然正坐,雅人就拉了自己的椅子坐下来,他才不要配合她, 继母虽然瞪着雅人,却没有强迫他正坐。
'我不想一直看到你的脸,所以长话短说 ,你上高中之后就给我离开这个家。从此不要再回来, 如果你自听话的话,我会负责你的学费和生活费直到大学毕业为止。'他知道继母讨厌自己,但当面这么被赶出门本来应该觉得悲伤的心情,却有点滑稽起来。
'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不错的条件吧?你可以独自过着想要的生活。'
在这里也是一个人 ,跟出外没多大差别。 但是,雅人不想立刻点头答应而称了继母的心。
'我不能留在这里吗?'
继母扬扬下颚。
'不是你能不能留下来的问题, 我老实说好了, 你对这个家而言是个'没有必要的人]。以前是觉得你可怜才没说,我告诉你, 义幸的病虽然是因为晃的死而引起的,但是我觉得大部份的问题应该在你身上。雅人,你跟义幸一直处不好吧?他非常在意这件事,总是在我面前说 '为什么雅人不喜欢我?]你也知道他是个神经纤细的人,跟你处不好的压力是籍由晃的死一口气爆发出来的。'
自说自话也得有个分寸 ,雅人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变成让父亲精神异常的元凶。
'只要你离开这个家,大家都会得到幸福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自顾自地说完之后 ,继母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跟来时截然不同地非常清爽, 在门口穿鞋时还作戏般地丢下一句'我可一点都不恨你哦]后离去, 从她带笑的眼神就知道根本不是真心话。
继母才刚出去,雅人就好象听到父亲的声音, 他推开窗子一看,父亲正站在门口发呆。
[你怎么来了?」
继母伸手轻轻摩擦父亲只穿了一件睡衣的肩膀。
' …我来接你。」
两人并肩走回主屋, 继母的性格也就算了 ,不过从她的神情看得出来是真心爱着父亲。
剩下一个人之后雅人开始思考,自己考上高中之后,一定会离开这个家吧。因为这里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一股没来由的寂寥涌上心头,雅人不禁掉下眼泪, 他没想过要被那样的继母所爱,也没指望被那种怪怪的父亲疼惜, 但是就算不被爱,起码也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他允许自己哭泣 ,只有现在他认输了, 他咬紧牙关,从明天开始他绝不认输。
早上起来一照镜子,眼皮肿得老高, 用冷水冲了半天之后才看起来象样一点, 从自己专用的电冰箱里拿出牛奶配奶油面包看电视,到了七点半准备换制服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可替换的衬衫。
负责洗衣服的是和花可桑 ,懒得每天送衣服的她大概三四天会送过来一次。
雅人记得上次拜托她洗衣服应该是前天的事,就算再怎么没时间起码也应该洗好一件了吧?一定是放在主屋忘了送过来, 和花可桑是个勤劳的人,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力似乎也减退了。
和花可桑一向都是九点过来,等她来的话一定会迟到, 但是今天又不想接近主屋, 心想干脆逃课算了。
却又想到学校一定会跟家里联络只好作罢, 父亲根本不管洗衣服的事,看来还是得去问继母衣服在哪里了。
无可奈何的雅人只好走到主屋 ,用后门的钥匙开门之后他觉得好象哪里怪怪的, 走廊怎么显得特别暗?
一向早起的继母在六点就会拉开家中的窗帘, 但是现在都已经七点半了, 房间和走廊的窗帘却还是拉上的。
想到难得继母会睡过头的同时,雅人也发觉自己不得不叫起睡过头的继母问她衬衫放在哪里,真是想到就觉得悲哀。
抱着会被唠叨的觉悟,雅人走到厨房附近时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的走廊昏暗 ,厨房却是亮的?不过这也意味着继母应该己经醒了, 庆幸自己不必到她寝室的雅人探头进厨房察看。
'妈?'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的日光灯可能是晚上忘了关, 听到水声的雅人想要上前关排水龙头时,忽然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那种硬质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踩到梳子, 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自己踩到的居然是人的手指, 以四人家族来说过大的餐桌,从下面伸出了一双人手。
'哇 对不起!'
雅人反射性地道歉,但见地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雅人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朝桌底望去,跟半张着口翻白眼的继母眼光对个正着, 面如死灰的继母嘴唇己经变成恐怖的紫,半开的嘴也残留着唾液垂下的痕迹, 膨胀的颈项缠着两圈黑色的绳子……
'哇啊啊啊啊……'
雅人大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一定死了……绝对死了……
'报、 报、 报警……'
过了三分钟 ,雅人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他只想着要赶快打电话报警。 他跌跌撞撞地往客厅走去,却因为走太快而撞倒了电话 ,他慌忙抓起话筒想要按下号码的时候,
一根细长的手指按掉了电话。 听着话筒中单调嘟声的雅人愕然地抬起头来,穿着睡衣的父亲站在那里,雅人推开了父亲的手。
'你别挡我,我要报警啊!妈 妈她……'
'她已经死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
'是死了……'
拿着话筒的雅人全自僵硬,强咽下的唾液发出咕噜的声音, 父亲为什么知道继母已经死了?知道的话又怎么能如此冷静?他为什么不报警?难道…… 雅人对不禁胡思乱想的自己感到害怕,他无法直视父亲的脸。
'那个女人想要拆散我们 ,是个讨厌的女人, 听到她说要永远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不知道自己是个除了有钱之外,什么价值都没有的女人。真可怜!'
'所以我杀了她]好象听出父亲言下之意的雅人全易激烈地发抖起来。他想叫却叫不出口, 连怎么发声都忘了, 感觉父亲忽然抓住自己的手腕,雅人的惊呼冻结在喉间, 他下意识地挥手给了父亲一巴掌,父亲领起眉头。
'放、 放、 放手啊!'
他终于挤出声音 ,在他想要逃开而企图挣扎的时候,父亲的手就像锁一样深深嵌进自己手腕。
'雅人 雅人……'
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叫着雅人名字的父亲拥住了他, 雅人脑中一片混乱,那攫住自己手腕的手绕到背后。用几乎个人无法呼吸的力量紧紧拥抱,然后在他耳边低语。
'我爱你我爱你……我只有你!'
雅人脑中一片空白, 那意想不到的表白让雅人瞪大了眼睛凝视着父亲。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但是晃知道。'
感觉父亲的嘴唇贴在自己脸颊的感觉,雅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用力踢了父亲的脚踢一下,趁他吃痛的时候奋力推开他,但是推人的反作用力也让雅人直往后倒, 那背上的撞击让雅人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己一片黑暗。
原来就昏暗不堪的走廊只能仰赖透过窗帘的微激光照明 ,而父亲的背挡住了仅存的光线。
还来不及抵抗雅人的双手就被抓住 ,然后呈仰卧的姿势被固定住转在雅人自上的父亲像看着稀世珍宝似地检视着地颤抖的身体 。想要闪避视线的雅人把头转向一边,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我不想死。'
父亲笑了 ,然后用左手扣住雅人的双手手腕,接着用右手抚摸他的脸颊, 那手指跟冰一样冷。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杀你?'
雅人与父亲之间的距离消失,那沉重的身体缓缓叠了上来 ,他虽然试着抵抗,用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左手排个想推开父亲的易体却毫无用处 ,越是挣扎,呼吸就越是急促,心脏的跳动声也越来越大。
父亲固定让雅人的头吻上他的唇。 不管雅人如何回头闪避,父亲总是立刻追了上来, 在数不清多少个吻后, 湿滑的舌尖伸进了雅人的口腔。
像觉得陷入慌乱而忘。己要逃的雅人舌尖有趣似地,他不停地吸吮缠绕, 无法闭上的唇色流出唾液蔓延到脸颊上, 那恶心的感觉让雅人哭了出来,却不知道哭只会让父亲更加喜悦而己。
'嗯……嗯嗯!'
想从父亲去下逃脱的雅人, 没有发现他的手已经在解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皮带和长裤是何时被脱掉。在腰被抱起的时候,他的长裤和内裤己经一并被拉掉了。
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暴露在外的性器萎缩起来, 但是冷只有一瞬间,自己的器官己经立刻被父亲握进手中。
即使想要阖上双腿,父亲的腰也卡在雅人两股之间完全动弹不得,在打开到极限的地方,父亲尽情地玩弄着雅人的性器。
雅人放声哭了出来,连自己都没有做过的事此刻居然被别人的手而且还是父亲的手恣意蹂躏 ,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虽然他极度不愿意,但被刺激的性器却仍然有了反应而膨胀起来。
'感觉怎么样?'
呼吸急促的雅人闭上嘴不愿回答 ,父亲轻笑地用手指弹了一下儿子动起的分身。
'啊……'
像电流般的刺激掠过背脊, 雅人不禁发出呻吟, 听到儿子出声的父亲刚开始还微微吃惊,接着立刻微笑。 雅人虽然慌忙捂住嘴,但那种被摩擦和抚弄的感觉实在让他无法忍住呻吟。
父亲满足地俯视狂乱的儿子,享受着那稚嫩的喘息声。
'要不要再多叫一点?'
胸前两颗红点被玩弄的雅人不禁弓起背。
父亲移动身体 ,张口含住雅人的分身, 那种跟手心完全不同的感觉,对于雅人来说是太过了。
'不、 不……要……'
想到自己或许会死的那一瞬间, 雅人全身虚脱,抬起头来的父亲嘴角还流着刚才从雅人性器中解放出来的体液,他用舌头舔掉。
'我们这一族的男人从以前就短命, 再加上近亲结婚的关系,有不少人会有异常的外貌、 个性、 以及嗜好, 之后虽然混杂了外人的血让那种特性变淡了不少,但只要是男人就必定会出现类似的症状, 寿命只到三十岁, 之后就会因疯狂而死。'
'跟我……无关……'
意识朦胧的雅人回答。
'怎么会无关?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啊啊啊! 还是你好, 我早就想跟你这么做了, 而不是和美跟晃……'
父亲再度侵入雅人的腿间 ,把他的双腿撑开之后将去尖伸到令人难以相信的部位。
'不……不要……好恶心!'
雅人扭动着身体,但是立刻被父亲的手固定位, 刚开始被舌尖侵入深处时的确觉得恶心,但是习惯了舌尖的淫动之后,雅人在不知不觉间主动诱惑似地依腰迎合。
好不容易等舌尖退出,还来不及喘息的时候已经换上手指。
'好痛 、好痛、 你不要伸进来啦!'
无视于雅人抗议的手指继续入侵, 然后慢慢扭动, 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两根进入。
'唔啊……'
虽然已经有点习惯,但是被强迫扩张的狭窄信道还是开始痉挛。
'你……把手指拔、 拔出来啊.我不要啦!'
'为什么?你这里可是表示着还想要呢,想多要一点。'
淫靡地蠢动着的手指,比起痛楚和压迫感,直接的感觉占领了雅人的细胞, 那种腰部的虚脱感 ,微弱的麻痹,让雅人的脑子完全朦胧, 你要怎样都行,我只求早点结束。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激痛攻击着雅人, 烧灼的物体压迫着他的下半身, 强迫地想要撑开, 雅人好象可以听到自己的器官裂开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雅人难耐地弓起背, 想要减轻痛苦地扭动挣扎, 那侵入深处的物体开始上下抽到 ,在痛苦倍增的时候,红色的液体也沿着雅人的大腿流下。
'不要 、不要啊……'
父亲吻住了雅人狂叫的唇,把他的哀鸣也一并吞下。 在摇晃的过程中, 雅人无意识地向住父亲的背, 回指甲在侵犯自己的男人背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是和花可桑, 就像平常一样九点来上班的她,先在走廊上看到下半身流血而失去意识的雅人,接着才在厨房发现死去的继母, 立刻就赶来的警察也找到父亲。他沉没在自己非常喜欢的地水中,水深不到五十公分,也没有外伤, 警方判定为自杀事件。
高中开学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