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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年下] 骗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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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过来一下。”
当这个戴着老土的黑框眼镜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这么说时,三个在外表上与他风格完全不同的抢眼男孩不由得面面相觑。
看着走在前边的瘦削身影,席德凯悄悄道:
“喂,那个老土鸡干嘛把我们叫去?不会是穿帮了吧?”
“不可能,那篇论文是我从国外的网站上拷下来,用专门的翻译软件做出来的,他怎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发现?”
路员锋瞪大眼道。
走在二人中间的蒋行磊则一言不发,冷眼瞥着前边比他们三个都矮上一截的男子。
到了教员室,男子从文件夹里抽出三份论文掷到他们面前。
“这三份论文分别与国外的某篇文章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处,你们有什么解释吗?”
不知是厚重镜片的缘故还是天生如此,男子从来说话都不带一丝表情。
愣了愣,席德凯故做轻松地笑道:
“这不挺好吗?说明我们也有国外学者的水平呀,纯属雷同嘛……”
“可是相同到连错误都一模一样。”
“啊?”
席德凯又一愣,这回连路员锋也狐疑地看他。
男子指向其中一篇论文的某处。
“这一段法语的引文,在原作上出现过两处拼写错误,你正好也错在这里。”
路员锋忙辩道:
“那、那也和可能是巧合呀。”
男子却无意多说,直接道:
“拿回去重写,如果再有这种抄袭现象,就不要怪我在成绩上打零分。”
说罢便合起文件夹率先走了出去。
好半晌。
席德凯气得第一个叫了起来。
“什么嘛,只不过是一个代课老师,拽什么拽!”
“就是啊,那种土得掉渣的男人,居然也敢这么嚣张!”
路员锋也愤愤不平地道。
平常别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就算了,谁晓得却遇到这么一个认真得像是从中古时代来的老师,令时常摸鱼的他们吃了不少亏。
他们嘴里的这名土得掉渣的男人,正是在系上有杀手之称的讲师原庭信,当初听说由这位老师来代替请产假的温柔女教师时,班上还起了很大的恐慌,结果一看竟是一个又土气又不起眼的瘦弱男老师,一点没有大学教授的魄力,原先的警惕也化为轻视和讥讽。原以为这土里土气的家伙不会有多大能耐,谁知才刚刚第一次交作业就给了他们这么一个下马威。
“行磊,你怎么不说话?你难道不觉得很不爽吗?”
席德凯注意到一直没发表意见的同伴,只见他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自己的那份论文。
论文上密密麻麻都被红笔圈起来了,凡是抄袭部分还特地用原文给他标了上去,简直就好像在嘲讽似的。
蒋行磊看着,目光越来越冷。
“行磊!”
路员锋也叫起来。一般情况下最受不了这口气的应该是向来傲慢的蒋行磊才对,怎么这回他都不出来说句话呢?
蒋行磊把论文一揉,丢到废纸篓里,嘴边勾起邪得足令女生尖叫的冷笑。
“想报仇吗?”
其余二人眼睛立刻惊喜地一亮,他们就知道行磊心胸没那么宽大。
“哈哈哈~~~~~~~~~”
三个帅气的大男孩走在校道上,边走边开怀地大笑,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真有你的,行磊!我一想起那老土鸡就……”
席德凯抱着肚子直笑。
“想不到他也会紧张,真过瘾!”
路员锋得意地道。
“想必他现在一定还在臭水沟旁边想着该怎么办吧?”
方才蒋行磊使了个戏法将老师那总是随身携带的破旧公文包偷了出来,三人一致决定丢到臭水沟里,然后又派了个学生故做好心地去告诉正为了找包而急得团团转的原庭信,一直面无表情的乏味脸孔终于在那时侯露出了紧张焦急的神情。
“下次应该丢到茅厕里,看他怎么办!”
说着,席德凯和路员锋又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一半,发现蒋行磊在看手中的一样东西,好奇地凑过去。
“这是什么……皮夹?你把这也掏出来了?有没有油水,我们去喝一杯!”
“不是吧?就这么点……”
争着看钱包的两人没发觉蒋行磊从皮夹的里层抽出了一张照片。
是个男人。
约二十七八,属于那种正派传统的类型。长得还不错。
那家伙皮夹里夹这个?
“这是谁啊?”
对那实在少得可怜的票子连用的兴趣也没有,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
蒋行磊瞟了一眼钱包。
“里边夹的。”
两人一愣,同时爆笑出声。
“有没搞错!一般不都是放女朋友的照片吗?他居然放一个男人的!”
“一定是没人要啦,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喜欢那种老土鸡!”
“那么是兄弟了?也很肉麻耶……”
“可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难不成是暗恋对象?”
“怎么可能?别笑死人了!”
席德凯与路员锋开着玩笑,中间突然插进一句。
“有可能!”
“啊?”
两人同时看向一旁的蒋行磊,却见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不会吧?他是个同性恋?!”
席德凯差点就在路上大叫起来,赶紧捂住嘴闷笑。
“那个土男人……是个玻璃?!”
路员锋笑得面部肌肉几近抽搐。
“要不他带张男人的照片做什么?”
蒋行磊若无其事地将照片收到自己口袋里,把皮夹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也对喔,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走在一起,原来是有这种嗜好!”
“好恶心……”
路员锋忽然一拍他们。
“看!土玻璃来了。”
前面的道路上,原庭信正朝这边走来,神色颓靡,手里还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公文包。
“哇,他还真的从臭水沟里捡起来了?那种破包,早该丢到垃圾堆去了!”
席德凯咋舌。
“他往这边来了耶,怎么办?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路员锋低声道。
蒋行磊眺着前方,嘴上依然噙着讥讽的笑意。
“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能怎么样!”
这么一说,三个男孩脸不红心不虚地站在路中央等着那倒霉的男教师走过来。
哪知原庭信只是埋着头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相互交换了一个微诧的眼色,三人同时回头。
那单薄的背影走得匆忙又仓促,看上去是如此的落魄。
“他没看到我们?”
席德凯看向同伴。
路员锋却乐了。
“看到他的表情没?像欠了谁几百万似的。”
“不会是为了那个皮夹吧?”
“行磊,要是他知道照片落在你手里,不晓得那张脸会不会吓到扭曲呢!哈哈……”
蒋行磊没答话,又取出那张照片重新看了一遍。
啧,没想到一张照片会给那个男人带来这么有趣的变化。
黑眸渐渐眯起,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他不会就只受到那一点点打击吧?”
下午上课的时候,席德凯压低声音说。
三个高大的男生坐在最后排,存在感还是非常强烈。
他们预计应该受到极大打击的原庭信在进来后,从尽管已经尽力弄干净仍沾有不少污迹的公文包里取出讲义,像平常一样讲起课来。
上午看到他时的一脸慌张颓靡也消失了,黑框眼镜下仍旧是呆木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语调也一如往常毫无起伏地说着,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该不会那张照片根本就没什么吧?真无聊……”
路原锋失望地道,干脆趴在桌上睡大头觉。
蒋行磊靠坐在椅子上,书本摊开,却没有看一眼,也不记笔记,只若有所思地看着讲台上死气沉沉的男子。
下课后,正当学生们闹哄哄地走出教室时,原庭信接到一个电话,只见他急忙抓起手机走到另一边,表情像变了个人似的,染上些许兴奋的色彩,点头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然后像要赶去哪似的收拾着东西,急匆匆走出了教室。
“行磊,你去哪?”
看到蒋行磊突然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席德凯和路原锋忙也追上去。
蒋行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走在前边步伐如飞的原庭信。
席德凯赶紧压低声:
“跟踪他?”
“没看到他那么高兴吗?搞不好就是接到情人的电话。”
听蒋天磊这么说,连路原锋也来了兴趣。
为了不被发现,尽量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一直跟到后校门,只见他们的老师朝一个正站在广告牌下等人的高大男子走去,还挥手打着招呼,一点不似平日的死沉。
当那个男人听到呼声转过身微笑时,跟在原庭信后边的三个男生都吃了一惊。
席德凯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夸张地叫起来:
“不会吧?真是那男人!”
蒋行磊再次取出照片核对。
“没错!就是这个人!”
路原锋肯定地说。
“天啊,他们真是那种……”
才说到一半就见蒋行磊已走到前面,席德凯忙跟上去。
“等等我啊!”
“少废话,跟上去再说!”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放过?
蒋行磊边说边加快步子。
那种道貌岸然中规中矩的男人,要怪就怪犯着他了,他倒要看看剥下那层外皮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鬼鬼祟祟地跟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特地绕到原庭信与那男人后边的座位。因为彼此有高皮椅隔开,原庭信又背对着他们,所以压根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要了三杯咖啡,三人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隔壁的谈话。
带着点不安,夹着点惊喜,原庭信以在上课时从未出现过的局促声音说着:
“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三人互看一眼,差点为那可想而知的腼腆爆笑出来。
“怎么会呢?”
成熟而稳健的,是原庭信对面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还带些苦笑。
“我们是好朋友呀……”
“好朋友……?”
原庭信似乎一愣。
男人有些犹豫地道:
“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
听到这里被原庭信打断:
“啊,宗方,你要不要尝点小点心,这家的酥饼很好吃!”
“庭信,我……”
“小姐,请来两份酥饼!”
原庭信却没给男人说下去的机会,叫了点心后又径自扯到其他的话题。
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杂杂拉拉地说着,看不出他还是那么能说的一个人,听得后头的三个人莫名其妙。
终于,能扯的都扯了,正想还要说点什么,男人冒出了一句:
“我要结婚了。”
像是忽然按下快门,原本还快语如珠的原庭信登时僵住。男人抱歉地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温柔,而后从怀里取出一张大红喜贴递过去。
“那天,我本来是想送这个给你的……你却忽然跟我说了那些话,所以……”
愣愣地看着那红得刺眼的帖子,原庭信没有接,捏在桌下的手慢慢渗出冷汗。
“我和她,在一年前认识……是个很贤淑的女人,我爸妈也很喜欢,就决定在这个月底结婚……”
男人缓慢地说,似带着祈谅。
“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希望你也能替我高兴,所以……”
没有说下去,足足十分钟的沉默。
原庭信开口了:
“是、是吗?我都不知道……”
扯着不自然的笑,嘴唇却在发抖。
“庭信!”
“宗方真是的!有了女朋友也不早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像是要掩饰什么,原庭信一下抬高声音笑道,边收起东西。
“庭信……”
“啊,抱歉!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今天怕是不能给你庆祝了,改天我们再一起出来喝一杯吧,今天的帐我先付了,你慢慢……”
不住地笑着,站起身。
“庭信!”
男人抓住他的手臂,扳过来,看到的是快哭出来的表情,镜片氤氲一片,模糊得看不清楚眼睛。
原庭信的声音低了下来,颤抖地,乞求地。
“那天……我说的话,就……请忘了吧!”
“庭信!”
望着那仓皇而逃的身影,男子眼中尽是愧疚。
“失恋!”
隔壁座上的三个人古怪地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得出这个结论,而后捧腹大笑。
“这不是最典型的肥皂剧吗?向好朋友表白,结果新娘不是我~~~~~~~~~哈哈哈!”
席德凯在男人走后笑得差一点掉地。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被接受的嘛,谁会答应一个男人的告白呀,那男的也够倒楣的,居然会被老土鸡喜欢上!”
路原锋毫不掩饰地嘲弄道。
“他该不会去自杀吧?”
当蒋行磊冒出这么一句,其二人都愣住了。
十秒之后,同时笑翻。
“哈哈哈哈~~~~~~~~有可能哦,看他平时一副郁卒的样子,现在又被男人甩了,你们说他会选择割脉还是上吊?”
“你未免也太阴毒了吧?”
“你好意思说我!”
两人大声嗤笑着,完全当作一则笑话来看。
蒋行磊敲敲桌子,止住他们放肆的笑声。
“既然有人失恋,我们何不帮他一把?”
“啥?”
两人顿时傻了眼。
行磊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
却见那坏坏的黑眸算计地闪呀闪,席德凯与路原锋又再不约而同地寒毛倒竖。
“什么?假装去钓他?”
席德凯在听到这项计划时吓了一跳。
连路原锋也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提议的创始人。
“对,然后再一脚踢了他。”
蒋行磊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中的咖啡,一点不觉得有什么罪恶感可言。
“你们不是想看他失控的表情吗?把他骗得神魂颠倒再踹他下地狱,那时侯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
不愧是从高中就恶名昭彰的王子,连报复方式都这么狠!
席路两人当下的想法就是:还好惹着行磊的不是他们!
“那……怎么钓?”
钓女人他们屡试不爽,甚至不用浪费唇舌,勾勾手指就有一大把女生主动黏过来,可男人……不在他们的经验范围内。
“那老土鸡会不会其实是个娘娘腔?电视上的同性恋不都这么演的吗?也就是说和对付女人是一样的了?”
路原锋猜测着。
席德凯直翻白眼。
“他要是扮成女人,我胃口倒都倒尽!更不要说去钓他!”
“怎么钓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谁去?”
桌上沉寂了一分钟,两双眼睛一致看向提了主意后就一直悠哉游哉边喝咖啡边听他们议论的蒋行磊。
“行磊!”
两人围了过去。
“这种时候就要靠大情圣你出山了,如果是你的话,不出三秒,那个老土鸡一定会把你当成梦中情人!”
“女人你都搞定那么多了,区区一个男人应该也不成问题吧?而且主意是你提的,不身先士卒说不过去喔。”
七嘴八舌地说着,一心想看好戏的两个人以为还要费一点工夫才能说服,哪知蒋行磊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
站起来,他看着两个眼睛瞪得老大的同伴道:
“我早看那家伙不顺眼,这一次,你们就等着看他被踢出学校!”
被学生玩弄之后又惨遭抛弃,看那小子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学校教书!
龙蛇混杂的小酒吧。
角落里坐着一名喝得烂醉的男子。尽管如此,他仍是一杯一杯地不断往口中灌,摇摇欲坠的眼镜已被室内的热气晕得模糊一片。看不清面孔,土气的打扮,毫不起眼的缩在暗处。没有谁会去注意这样一个有如阴生植物般的男子。周围的喧嚣似乎也无法侵入那一块小小的领地,阴郁破败,仿佛被全世界都遗忘了。
男子不言不语,被镜片遮了大半的脸孔,看不到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机械地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靠近了。
一杯酒褐红色的酒突兀地放在他的面前,掬住高脚杯的是几只修长的手指,正正映入他迷朦的眼帘。
沉滞如水泥般的脑子像加入了某种溶解剂,黯然一惊。
这样的手指,修长迷人,令他遐想过无数次的手指……
猛地抬头,却望进一张微笑的俊逸脸庞。年轻而充满活力。
“老师,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可以坐下来吗?”
这么说着,男孩已经在自己身旁坐下了。
不是他……
失望间,忽略了男孩对自己的称呼,氤氲的镜片看不清对方的面孔,而嘈杂的环境也令他无心去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伴随失望而来的,是无限悲凉的懊恼和绝望。
——我要结婚了……
是个很贤淑的女人……
女人……
如果只是做朋友就好了……
如果没有说那些话就好了……
如果……
——宗、宗方!其实我……其实我……
一直……都很喜欢你!
像个初坠情网的少年,脸红得好似天边的夕阳,害羞而又不安地,对着自己心仪的女孩,表述心中绵绵的情意。四周围的景物都好似知晓他的心意,温柔地摇曳着。脸是那么的滚烫,连心脏也似乎要从胸口里蹦跳出来。
情意……却是对着一直以来的好朋友……
对着和自己一样的男人……
即将结婚的男人……
像有什么一下子破碎了,疼痛一直蔓延到指尖,肺部仿佛痉挛着,连呼吸都是如此痛苦……
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存在就好了……
“老师?老师!喂!”
蒋行磊愕然地看着忽然咚地倒在桌上的男人。
装做不期然地遇见,本来还想客套几句,化解对方的疑惑,再进一步以闲聊的方式触动心弦,最后引君入瓮——一切都计划得完美无缺,谁知才刚说到一半,男人就倒下了。而他刚刚在旁边说的那一大堆话,就像说给空气听似的,男人八成根本没有听进耳。
搞不好从一开始连身边坐的是谁都不知道!
瞪着醉得一塌糊涂,不知身边何物的男人,惊愣之后,一股受到忽视的严重不满涌了出来。
这时,身后又窜出两个人。
“行磊,搞定了?这么快?”
一直在远处观望的席德凯没弄清楚状况,只当人是被他灌醉的。
路原锋探出头,看看桌上的男子,吐了吐舌头。
“他醉都醉死了,怎么办?”
这种时候如果是女人接下来就可以办好事了,灌醉个男人……真没意思。
蒋行磊目光清冷地扫了男子一眼,胸中的怨怼更因身旁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而呈不可遏止的递增状态。
忽然他站起,一把将男人打横抱起,吓了两人一大跳。
“行、行磊!”
一回神,发现他已走到了门口。
“你要带他去哪?”
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回家!”
两人完全傻住。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就算你是一个人住,也不至于吧?多麻烦……
就是啊,丢他一个人,等到打烊时自然会有人把他叫起来的,又何必拣个麻烦回家?
面对席德凯和路原锋的不解,他很轻易地用一句话就堵住了。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到底!
于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抗回家。
美其名曰想看他醒来后惊吓的表情,但那股久久不消的怨愤却是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
太过分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把他忽视得彻彻底底!把他当空气不算,竟还敢旁若无人地在他话才说到一半时睡死过去。
加上前边的帐,蒋行磊对这个摔在自己床上睡得像死尸一样的男人的不满愈增愈大。
手指骨关节掐得卡卡响,他真想把男人抓起来揍上一顿,或许才能够解气。
轻微的呻吟将他的思绪调了回来,低头一看,男人并未醒来,也许是梦到了什么,正痛苦地皱着眉头,手脚也不自觉地扭动着。
瞪了半晌,蒋行磊决定还是不用暴力解决,既然有种忽视他,就必须承担后果!
一个邪气的念头闯入脑海。
粗鲁地脱下男人的廉价西装,不需要多余的怜惜,丢到地下。再扯开那已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领带,领口一下松开来。
不由得愣了一愣,发现这个男人的锁骨竟是出乎意料的秀美。呆了一两秒,扯开衬衫,又再一愣。男人的肌肤在灯光的映晕下,仿佛象牙,滑腻莹白,表面还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竟比他所看过的女人都要来得迷人。略嫌单薄的胸膛平坦细瘦,似乎比一般的同龄男子还青涩得多,但是却能够让人产生一种怪怪的感觉。
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哪里呢……?
待蒋行磊清醒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抚上男人因酒精而发热的胸膛。不禁打了个冷战,如避瘟疫地缩回手,一股厌恶随之而生。大骂自己有毛病,这个男人哪点迷人了,八成是气昏头神经错乱。
不浪费时间,他迅速脱掉男人剩下的衣衫,最后只剩下一条底裤。
看着赤条条卧在床上被他剥个几近精光的男子,唇角嘲讽地扬起,他已经可以迫不及待看这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了。
不经意地瞥见那副仍挂在脸上的黑框眼镜,蒋行磊嫌恶地撇撇嘴,顺手摘下,却又意外地发现那镜片之下的睫毛长长有如羽翼,在熟睡中仍微微抖动,脸庞的轮廓竟也有那么一点点的……
秀丽……?
他发哪门子疯觉得这个男人秀丽?
一惊,蒋行磊赶紧把眼镜丢开,退到离床一米处。
看着床上睡得一无所知的男人,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慢慢掠起。蒋行磊用力甩了甩头,决定将这莫名其妙的异样感觉除去。
不论如何,这个男人,都只是一个游戏中的猎物,管他迷人还是秀丽,只有那仓皇惊乱的表情才是他的目的。
想到这,对男人的厌恶又增多了几分。
对,等到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当原庭信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不一样的天花板,脑子停滞了一两秒,突地整个身子弹坐起来。岂料这下像触着什么开关似的,头颅顿时因宿醉而剧烈地疼痛起来。尽管疼痛得难受,他还是不忘四处查看。
这不是他家!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床……
更重要的,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底裤什么也没穿!
凉气袭了上来,懵住的脑子又开始一团混乱。慌忙寻找自己的衣物,但却一件也找不到。
这、这到底是……
“老师,你醒了?”
门口响起清朗的问候声,吓得他忙望过去。
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是个男子,正倚在门边。虽然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两道难以忽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
张着嘴,说不出话,塞满了慌乱、困惑、惊讶的大脑更是呈现当机状态。
见床上的男人愣愣地看着自己,双眼迷蒙,一点反应也没有,蒋行磊不知他是因为视力不好的缘故,还当他想不起来,未免有些气恼。
快步走过去,冷不丁地逼近男人眼前。
“老师!”
薄唇吐出的虽是敬语,却也包含着严重警告的意味。
他敢说不认识他试试看!
“啊……”
被忽然呈现在眼前的大特写吓着,原庭信的心脏登时漏掉一拍,缺乏情绪变化的脸这时也流露出几缕无措。
“你……”
这下看清楚了,是张非常英俊帅气的脸,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迫使沉重的脑子转动起来,他惊得更是张大了嘴。
“你、你是……”
根据他的表情,判断他想了起来,蒋行磊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老师还真是能喝呢,到现在才醒来。”
他讥诮地道。
是他班上的学生!
原庭信瞠目结舌。惊愕尚未消减,一连串疑问又向他翻滚而来。
为什么他会在学生家里?
为什么他会几近赤裸地睡在床上?他记得他没裸睡的习惯啊,更要紧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学生和他并不熟,为什么……为什么……
蒋行磊好玩地看他惊愣的表情,之前被忽视的怨气总算找回了一丝平衡感,恶作剧的念头也蠢蠢欲动。同时发现不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要比平日年轻许多,一点也不像比他年长的样子。
他举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老师,你还好吗?昨天喝了那么多,头会不会痛?”
故做关怀地在男人身边坐下,有趣地发现男人惊吓地抖了一下。
头皮一下紧了起来,原庭信抓紧身上的被单,想不露痕迹地往后挪,与这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男孩拉开点距离,谁知他越后退,男孩越是挨过来,也不晓得是无意识的行为还是故意。但他又不能说出来,莫名其妙出现在学生家里已经够让他震惊了,这个男孩听似熟稔的语气更是搅得他一头糊涂。
不敢说他记不起名字,但对这个男孩的印象还是有的,总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上课也不记笔记。他还以为是个更冷漠的孩子,却没想到现在会在他面前笑得一点隔阂也没有。
身子凉飕飕地什么也无法思考,单是和自己的学生共坐在一张床上就怪得可以,他只好略过其他,急急地找眼镜。
“我……我的眼镜……”
有眼镜的覆盖,至少可掩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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