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解剖学 by 撒旦的小柠檬 (男男生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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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百列就像个软绵绵的洋娃娃，无力的听凭摆布，他的头被拉起来，柔软的嘴唇摩擦他的脖子。这真的是迷迦勒吗？居然有一天会这样蹂躏自己？
　　不过期望……这不是他的期望麽……
　　粗糙的手的轻擦和嘴唇的吮吸给他苍白的肌肤加上了颜色。微微突起的胸部被碰触，真是奇妙的感觉，虽然……按照被改变的过去的记忆，这肯定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了。
　　“嗯……”牙齿咬住毛巾，好像大叫迷迦勒的名字。他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私秘之处，轻柔的抚摸他的分身，又拨开下面紧紧闭合的雌蕊……

　　眼睛被滴下的汗水遮挡住，以至於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嘴被塞著无法说话。感觉到迷迦勒金色的漂亮的眼睛正注视著自己，感觉到他的气息。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感觉到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一滴泪水从脸颊滑过，不敢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事实……内部被火热的膨胀充盈著，腰肢随著他的动作配合的一起摆动，身体在罪恶的快乐中沦陷，头脑被幸福感所占据…………已经犯规了，不，应该说完全的出局！

　　当加百列被放到床上时，他因为缺氧和兴奋而丧失的意识开始恢复。
　　“我终於玷污了你。”
　　听到迷迦勒说那句话，他笑出来，“可是……怎麽会这样呢？”
　　“是啊，我居然是这样的！”低头，金色的眼睛注视著他，“绝非正直、绝非有意志力、绝非光明正大的……我果然是路西法的双生天使，也跟他一样的邪恶！”
　　“不，是我们，”加百列微笑的合上双眼，“是我们……我们两个。”
　　“是我把你捆绑起来，”迷迦勒边说边抽掉加百列手腕上松松的非常容易就可以挣脱开的丝带，“堵住你的嘴，然後强暴了你。”
　　“你可以这麽说，但我是不会对父神撒谎的。”加百列支起身体抱住他的脖子，“你总是在保护我，可是我要──跟你一起犯罪。”说罢吻住他。
　　“加布……”身体滑下来，面对这样的挑逗，他觉得自己又……

　　“你的宝贝哭得很厉害，你最好出来看……”默菲斯托菲里斯推开门，然後在瞬间露出後悔的神色，“对不起。”他马上退出去。
　　“是我忘记插好门了。”加百列把手遮住头顶，叹气。
　　“哦……没什麽，不知道塔塔怎麽了？”
　　“嗯，去看看吧。”



6、



　　路西法坐在窗台上，手捻著外面伸进来的树枝，嘴边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默菲，身为诱发肉欲的契约魔神，居然在这种场合脸红。最近……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什麽场合？”沈默了许久的默菲斯托菲里斯终於开口道，他本以为一直看著窗外的魔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呵呵……你在那里傻站著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告诉我，看见两个天使长做爱真的让你那麽震惊吗？”
　　“我不清楚。不过殿下怎麽知道他们在做什麽呢？”
　　“因为我是魔王。因为……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我可以控制时局的发展。”路西法眯起双眼。
　　“连他们出於自愿的肉体关系也您安排的？”默菲震惊。
　　“不，我对此没必要采取任何行动，那是他们的自由。我只是知道而已，”路西法仰起头，从前额到颈部优美的轮廓在渐暗的光线中显得非常妖豔，“他们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早晚会爆发出来的。”
　　“那麽，殿下想怎样安排他们的未来呢？”
　　“这个……”魔王露出邪气的微笑。


　　“终於睡著了。”加百列吻著怀中的婴儿，轻轻摇著，“好可爱。”
　　“这是我们的孩子。”迷迦勒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的触摸它的脸蛋，“我……居然也会有孩子。”
　　“呵呵……”
　　迷迦勒低著头，又哄了婴儿一会儿，“对了，加百列，你相信他吗？”
　　“你是指……路西法？”
　　迷迦勒沈思道，“我有这种感觉，除了单纯的想回到魔界，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损害天界的目的麽？”
　　“我不清楚，这麽多年了，我也并不希望与他再次为敌。”
　　“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的……只是……”
　　“嗯？”
　　“我一直都不明白，一直都是。我发现自己是那麽愿意信任路西法，即使在与魔界敌对的时候，在战场上……即使看著他那一张冷笑的残酷的脸，却仍然体会到那种关怀和兄弟般的感觉。我觉得他一直是爱著我们的，虽然父神告诫我们不要相信，那只是恶魔制造出的假相，可是……也许我很愚蠢吧？”
　　“加布？”
　　“哦……不管怎样，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时间不早了，我要弄晚餐了，否则那两个家夥又会叫嚣了……嗯，你要不要帮我？”
　　“好的。”


　　天色越来越黑，宁静的夜幕下只剩下见草丛中小型生物在鸣叫。因此，别样的声音一旦出现，就会非常的明显，即使是很轻的声音。
　　暗绿的树丛不安的摇摆著，圆圆的月被一片蓝纱般的薄云轻轻覆盖上。
　　路西法的脚步很轻，但不能说是偷偷摸摸──虽然也不是大摇大摆，他的步态与在魔界每次走上王座的时候没什麽区别，不快、不沈重、却相当的稳健。
　　他黑色的头发挡住脸侧，嘴角弯起弧形。最後，在某个角落里，他缓慢的蹲下去，微低著头凝视地面，似乎在思考……“跟我多久了？”
　　“我……没有啊。”身後，加百列尴尬的笑笑。
　　“那你在干吗？”
　　“跟你一样，散步。”
　　“呵呵……”路西法笑了，“小心一点也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在不得不和魔王撒旦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的时候。你完全不用谦虚。要检查一下吗？看看我偷了什麽东西？知识树上的果实还是夏娃的心？”路西法突然将手伸到加百列面前。
　　“壁虎？”加百列看著那只小动物，“你好厉害……这种东东不容易抓住的。”
　　“完全不用抓，看，它喜欢我。”小家夥在魔王手上慢慢的爬著，“爬行动物都喜欢我。”
　　“催眠？”
　　“应该说它迷上我了。”路西法将手移到自己脸前，小东西伸著脖子，貌似要亲他的样子。
　　加百列低下头，“我记得你还在伊甸的时候经常会抓些奇怪的东西给我。蜘蛛、蛇、蜈蚣……之类的。”
　　“结果把你吓哭了。”
　　“然後你被父神罚写检讨……二十万字的。”
　　“其实那份检讨我写了六十万字，并且最後还注明‘未完待续’。从此以後父神就再没让我写过检讨了。”
　　“是啊，你一向都是那麽的……”加百列又一阵沈默。
　　“那麽的……什麽？”
　　“嗯？”
　　“啊，算了，这个也送给你吧，不至於像蜘蛛和蜈蚣那麽可怕是不是？”
　　“不，”加百列接过壁虎，“很可爱……其实你的蜘蛛蜈蚣也很可爱，随著年龄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天使是不应该讨厌任何生灵的。还有，那些节肢动物和蛇我也保留著，尽管他们已经变成干尸相片了。”

　　“谁在那里？”
　　“我们亲爱的迷迦勒哥哥来了。”路西法凑近加百列道。
　　“……是我，”加百列站起来，“还有路西法。”
　　“你们……”迷迦勒迟疑道。
　　“我们在这里，当然是偷情喽。”路西法搂住加百列的肩膀。
　　“路西菲尔哥哥！”加百列大声说，“迷迦勒，不是这样的。”
　　“我了解，”迷迦勒点点头，“有些人就是喜欢恶言恶语、挑拨离间。我怎麽会上这种人的当呢？”
　　“呵呵……虽然不会上当，但是会嫉妒啊。”路西法亲了一下加百列的前额，露出他那招牌的邪气的笑容，“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跟加布站在一起比你合适得多呢。”
　　“我，没有这种感觉。路西法殿下！”迷迦勒皱眉。
　　“嗯？”
　　“晚上天很凉又潮湿，对你肚子里的蛋没有好处的，快回去吧。”
　　“哦，”路西法拢起自己的头发，“你说得是，天使长大人，我先走了，再见啊加布。”
　　“再见。”加百列红著脸说。

　　“迷迦勒……”跟著迷迦勒沈默不语的到卧室，加百列终於忍不住开口道。
　　“你不用解释了。”
　　“嗯……不用吗？”
　　“不用，你手里是什麽东西？”
　　“壁虎。”加百列把小东西拿给他看，“刚才……我们一直都在研究这个。”
　　“你们……两个几十亿岁的家夥三更半夜在後院研究两栖爬行类动物？”
　　“嗯嗯。”点头。
　　“我……知道了。”迷迦勒点点头。
　　“等一下，”加百列抓住他，“虽然你不想让我解释，但我想还是亲口说出来比较好……我喜欢迷迦勒。”
　　“加布……”
　　“我只喜欢迷迦勒。”加百列抬头踮起脚尖……
　　嘴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迷迦勒突然离开。
　　“啊……那麽说，你不爱我吗？”
　　“我把门插好，这一次，我不要那个恶魔默菲斯托菲里斯再来打扰了。”迷迦勒微笑道。　


天使解剖学　7～8
更新时间：　09/03　2005


７、



　　柔软的衣服顺著身体的完美曲线滑落到地上，精巧的小脚从其中踏出来。加百列垂著头，双手抱住肩膀。
　　“害怕吗？”迷迦勒食指轻抚他的脸颊，撩开贴在额前的头发。
　　“嗯？”微笑。
　　“父神会惩罚我们。”
　　“我活得够久了。”加百列蹭著迷迦勒的肩膀，紧闭著眼睛，“身体的结合只是伴随著爱自然而然的出现……但它本身什麽也不是。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你，如果说这是一种罪恶，那麽不管有没有做爱这都是罪恶的。”
　　“你是为了我，”迷迦勒的手臂环过他的细腰，紧紧将那小身体抱在怀中，“是麽？”迷迦勒的手指有些狂乱的探索著那柔软细腻的背部，摩擦……轻蹭……，强烈的渴望得到他，“可是天使犯这种罪过是要被处死的。”
　　“我愿意跟你一起被处死……就像嫁给你一样的愿意。”加百列头晕晕，“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天堂，一起毁灭、消失、沈睡……”
　　拦腰抱起他，看那昏暗空中的精致的脸、蓝色的眼，水银的头发如同点点星光闪烁……

　　“嗯……”当身体被放在床上，那双手开始碰触他时，加百列忍不住呻吟出来，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嘴。
　　“没关系，”拉住他的手举过头顶，“我喜欢听。”
　　浑身又变得火热，脸更像烧著了一样。
　　“放松一点。”迷迦勒摸摸他的嘴唇，微笑。
　　“迷……迷迦勒……”
　　“看著我，”舌舔上那雪白的脖颈，金色的双眼完全丧失了大天使的镇静和正直，“我要你看著我做。”
　　“嗯……”半睁开眼睛，有点困难的。
　　指尖轻柔的拨开他粉嫩的嘴唇，启开珍珠般的牙齿。
　　他温柔的接纳它、吮吸它，口腔中温热、柔滑。俯身亲吻他，手指、嘴唇、牙齿、舌……全部，纠缠著。
　　“唔……”拉开自己胸口上的手。
　　“要我停下吗？”
　　摇头，“不，”加百列抬起身体抱住哥哥的脖子，吻干他脸上的汗水，“我喜欢……”
　　“我更喜欢你，”迷迦勒慢慢向下滑去，“在伊甸的时候我就渴望著你和你的身体，虽然我明知道不应该如此。”炽热的唇滑过他腹部的肌肤，最终停留在那羞涩上。
　　“是的……我一直都明白你想要什麽……我很高兴是这样，每当你注视著我时，我都很兴奋……啊……”随著下体快感逐渐传遍全身，加百列的声音最终也被自己的喘息所淹没。
　　……
　　“迷迦勒……！”
　　迷迦勒抬起头，咽下喷射入口的甜美液体，凝视著加百列白皙的大腿间。经过洗礼的分身满足的软化下来，那雄性特征之後隐藏的雌蕊一开一合，仿佛在邀请自己。将食指放在上面轻轻按压，晶莹的甘露很快溢出来。
　　“迷迦勒……”加百列眯著朦胧的双眼，伸出优美的手臂，“我要跟你一起……”
　　“嗯。”迷迦勒点点头，抱起他的腰部。
　　“……哥哥……”利器被推入加百列放松的身体，寒冰的天使瞬间被烈火所点燃了……
　　天花板在旋转，空气中弥漫著汗水和体液的味道。两具被创造得几近完美的身体亲密的结合在一起，打破了他们所不该触犯的一切禁忌……


　　路西法向椅背上一靠，轻轻合上手中的《失乐园》。刚刚，娜娜、洛洛两个宝贝要他给他们读书，现在已经卷进被子里睡香香了。
　　低头，悄悄站起来，看看自己的肚子……这个故事让他有些惊恐，尤其是现在……嗯，该不会生出一条蛇来吧？
　　“为了你们能够一心一意的偷情，我已经变成一个全职保姆了，亲爱的加百列和迷迦勒。”走出房间，关好门，瞥一眼走廊尽头站在窗边的影子，“你在那里做什麽？默菲。”
　　“观察。殿下。”默菲摘掉眼镜，“外面很黑。”
　　“你也注意到了？”
　　“是啊……”
　　“嗯，他们也是。”路西法慢慢的说，“可是却十分不以为然的继续缠绵著。”
　　“哦哦，”默菲笑，“做爱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对天使长们也不例外，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都装做性冷淡外加性无能。”
　　“是麽？”
　　“当然，尤其在危机时刻，高潮的快感可以缓解紧张。”
　　“你在勾引我麽？”路西法靠上窗台，手托著头，眯起眼睛。
　　“我想是的，主人。”


　　湿漉漉的手抓住雪白的被单，额上的汗水顺著头发滚落下来……加百列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发麻。
　　“你……还好吗？”迷迦勒趴在他的背上停下动作。
　　“不要停……”极其微弱、短促的声音，接著他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迷迦勒……他一直渴望的人就在身边，充盈著他的身体和灵魂，一次又一次的爆发……那感觉非常好，但也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他太累了，可是温度依然在上升，“……啊啊……迷迦勒……”随著热浪席卷大脑，内部再一次剧烈收缩起来。
　　“加布？”将火热的种子洒进他的身体，迷迦勒突然感觉到一些异常。
　　“加布！”翻过他的身体，他脸色苍白，“你怎麽了？快醒醒，醒醒啊加百列。”
　　屏住呼吸，四周宁静又黑暗……甚至有些凄凉。
　　迷迦勒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麽。
　　这就是……

　　（“我活得够久了。”）
　　（“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天堂，一起毁灭、消失、沈睡……”）
　　“不，加百列，我不能让你……绝对不能……”


8、



　　阳光透过白色的丝织窗帘，外面鸟儿的歌声不绝於耳。那白色的薄薄纱布之外，是盛夏的美景，这样看去显得朦朦胧胧，别有韵味。
　　“你终於醒了。”
　　“嗯？”抬眉，抓住坐在床边的迷迦勒的手，“我睡著了麽？”
　　“不是……你昏过去了。”迷迦勒说。
　　“咳，迷迦勒啊，现在你该放心了。我说过他只是太激动了。”默菲斯托菲里斯靠在门边，“毕竟是人类的身体，你们玩儿得太猛了。”
　　“你听著，”迷迦勒脸色阴沈的看看默菲斯托菲里斯，又看看加百列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的身体，“你看到的一切──是我强暴了他。”
　　“迷迦勒？！”加百列叫道，迷迦勒随即捂住他的嘴。
　　“随便你，天使长，反正你那父神是不会降低他尊贵的身份请我做证人的。”默菲斯托菲里斯笑道，“但是你呢最好让加百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再昏过去会比较麻烦的。”
　　“我已经不要紧了，谢谢你，默菲大人。”加百列坐起来。
　　“你要干什麽？不要动。”迷迦勒抱住他。
　　“哥哥，”轻轻吻了迷迦勒的脸颊，“我不起床，你们吃什麽呢？”
　　“做饭……”迷迦勒迟疑了一下，嗯，刚刚洛洛和娜娜两个宝贝已经嚷著要东西吃了，加百列这麽虚弱，可是自己这个统领军队的天使长，实在没受过家务方面的训练，“加布，我来吧。”最终他还是硬著头皮说。
　　“这……可以吗？”加百列怀疑的。
　　“绝对没问题的，相信我。”迷迦勒大义凌然的样子让加百列和默菲斯托菲里斯都有些发抖。
　　“还是……不要吧，我是你妻子，家务应该我来做的。”加百列轻声说。
　　“你是我妻子，所以我更应该照顾你！”迷迦勒道。
　　“强暴？……”默菲斯托菲里斯直勾勾的看著他们，嘴角抽搐。
　　“等你们决定了你们的宝贝也饿死了。”
　　“路西菲尔哥哥……”加百列低下头，脸红，“你为什麽穿成那个样子……还拿著勺子？”
　　“当然是给你们做饭，”路西法解下围裙扔给加百列，“如果不是因为形势危机本魔王是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所以你们也千万不要说出去。”
　　“不会的……”迷迦勒说　，“……谢谢你。”
　　“呵呵，不客气。”路西法捏著一缕头发，微笑，“好了，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也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路西？”默菲问，“要不要我……”
　　“不必，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了，你留在这里帮迷迦勒计算中间界的结界变化，”路西法道，“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来办就好……”


　　天空被树冠笼罩著，即使是仲夏，也几乎透不进阳光来。路西法漫步其中，看上去是心不在焉。他已经走了很久，大概该到森林中央了。
　　停下脚步，轻轻眯起眼睛，树上的人纷纷跳下来。
　　“小帅哥，一个人在森林里做什麽呢？小心碰上大灰狼。”
　　“哦？这里有狼麽？”路西法略带嘲弄的看著眼前一群不良少年，“如果有的话，该是一种叫色的狼吧？”
　　“呵呵，你很喜欢这种狼吧？”带头的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啧啧，世界上怎麽有这麽漂亮的男人？”
　　“我一向很喜欢动物。并且，我不是男人。”
　　“你是女人吗？”
　　“我是魔王。”
　　“啊，撒旦殿下麽？呵呵呵，很荣幸见到你。”少年伸出舌头要舔他的脸，其他人也欺身上来，对路西法动手动脚。
　　“住手！”一个声音喊到。
　　“终於出现了，亏你还记得来救我，”路西法淡淡一笑，用不到半秒的时间把不良少年们处理掉，“……茵蔯。”

　　“魔王殿下，对不起，茵蔯救驾来迟。”茵蔯单膝跪下。
　　“不迟。”路西法摆摆手，“我不是还没被非礼吗？虽然作为魔王的力量消失了，但最基本的防身术还是会的。”
　　“嗯……”茵蔯看著躺满地被路西法打昏的不良少年……太夸张了。
　　“茵蔯，拉菲尔没跟你在一起麽？”路西法问。
　　“拉菲尔？我们……没有……”茵蔯有几分惊恐，厚厚镜片下的小脸蛋变得通红。
　　“好了，茵蔯，我早告诉过你，”拉菲尔从树丛中走出来，“你的魔王殿下自己完全可以对付这些家夥。他不反抗的目的只是想诱引我们出来。”
　　“可是路西法殿下是我的主人，我怎麽能看著别人对他无礼却无动於衷呢？”茵蔯说。
　　“是啊，亲爱的拉菲尔，不是谁都向你这麽没良心。并且，你居然认为自己偷偷跟地狱七君之一交往这麽久我都不会察觉，这也太过分了。”路西法抬眉。
　　“……”
　　“殿下，我很抱歉，都是因为我。”茵蔯怯生生的。
　　“不要用那种可怜楚楚的眼神看著我，我真的有那麽恐怖狰狞吗？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用整天躲躲闪闪──至少不用避著我。”路西法说。
　　“魔王殿下……真的吗？你不会惩罚我们？呜呜……”茵蔯两眼泪汪汪的扑到路西法怀里，大哭。
　　“嗯……最近一定不好过吧？是不是跑到人界来偷偷约会结果发现回不去了？”路西法拍拍茵蔯的背。
　　“是的，”拉菲尔说，“我正想问你这件事，我们的力量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你好像也变成普通人了……那麽，天界和魔界怎麽了？”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你们现在跟我一起回去，路上我会解释的。”
　　“回你和迷迦勒他们住的那地方？”
　　“是的，就是昨天晚上你们偷偷潜入的那个地方。实际上之前我并不知道是你们，只感到一定是天界或自己的人，毕竟我的力量消失了。”路西法说，“加百列和迷迦勒昨晚也有所察觉，我引开他们的注意是因为想避免麻──那时我还不清楚状况。”
　　“可是现在你清楚了。所以你该明白我不能去。”拉菲尔说，“我不能这样带著茵蔯去见两位天使长。”
　　“没关系，他们这些日子也沈醉於同样的事情，你们不过彼此彼此。”
　　“什麽？”拉菲尔惊异。
　　“是的，而且就在昨天可怜的加布被你们那位贪得无厌的总领天使长榨干了，现在根本不能起床，所以我们非常需要茵蔯，至少他可以帮忙做家务。”　路西法的话让拉菲尔几乎昏过去……　

天使解剖学　9～10
更新时间：　09/03　2005


9、


　　宽敞的客厅里，默菲斯托菲里斯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他最终停在天使长面前，猛捶桌面。
　　“镇静，大人，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迷迦勒合上放在腿上的手提，向後靠在沙发背上。
　　“很严重吗？”加百列躺在对面的沙发上，身上盖著毯子，怀里的婴儿熟睡著，“究竟坏到什麽程度了呢？”
　　“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中央界的问题，天界、魔界以及这个地方都会消失的。”迷迦勒说。
　　“是这样……”加百列轻蹭著婴儿，“原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消失麽……”
　　小宝贝睁开眼睛，咯咯笑著，嘴唇亲著妈咪，舔、吮吸他漂亮的脸颊，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迷迦勒突然感觉一种撕裂的痛苦从心底升起。
　　“路西法怎麽还没回来？”加百列问。
　　“他大概去找那个昨晚溜进我们花园里的人了。”迷迦勒。
　　“是麽，是魔界的人？”
　　“不清楚……他回来了，”迷迦勒向落地窗外看去，“拉菲尔？”

　　“天使长……很抱歉，我本该早点出现的。”拉菲尔脸上挂著一丝难堪的微笑。
　　“你怎麽在人界？”早想到迷迦勒会沈著脸这样问，其实完全不用回答，看一旁脸红得像苹果般的可爱的茵蔯，就应该清楚怎麽回事了。
　　“中央界的情况怎麽样了？”路西法解围道。
　　“很严重。”迷迦勒叹气，“如果我们不把握好时机采取措施的话，七界都会消失的。”
　　“你说的时机是什麽时候？”
　　“就是下个月的十五日。”
　　“果然……我们来的日子。”
　　“是的，只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加百列注视著怀里的婴儿，微微翘起的嘴角不知是在微笑还是表达著一种悲哀。

　　拉菲尔就是拉菲尔，不论在天界还是人类的小孩子中总是非常受欢迎。但即使是英勇的战斗大使长，也无法与五岁以下的孩子的活力较量，夕阳西下，满身泥土的他仍然被两个宝贝缠在院子中无法脱身。
　　“要不要我叫他们回来……这样，是不是太麻烦拉菲尔了？”加百列轻轻推开放在嘴边的勺子。
　　“不用，让他们多开心一下吧。”
　　“哦……也好。”别过头去，“我不想吃了迷迦勒，谢谢你。我要上去休息了，可以吗？”
　　“当然。”迷迦勒放下盘子，想抱起他。
　　但加百列推开，“我自己就可以了。”
　　“嗯……”看见他这个样子，迷迦勒也没有再阻止。
　　裹著毯子，慢慢的走上楼。端著空盘子的茵蔯，红著脸对他一笑。笑，是作为一个天使最为基本的技能，他相信自己依然笑得很好看。可是……当他走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这样湿润。

　　躺在床上，脑海中满是过去三天发生的事。几十亿年来的记忆都没有这麽真切。幸福总是短暂的麽？可是……也好。
　　他就这样想了整个晚上。
　　他想十四亿五千万年的生命已经够久了。
　　“够久了麽？”
　　“你什麽时候……”加百列发现自己抓著迷迦勒的手。
　　“刚刚进来。”
　　“讨厌，你吵醒我了。”加百列轻声说。
　　“抱歉。”
　　“嘻嘻……”加百列抱住他的脖子，“我开玩笑的，你怎麽总是这麽正经八百的。”
　　“我真的很抱歉，我什麽都做不到，”摸他的脸颊，“我没办法保护我们的孩子，只能任由他们消失，我知道你很痛苦却无法减轻你的痛苦……”
　　“别，”加百列用一只手指压住迷迦勒的嘴唇，“没关系的，迷迦勒……也许他们从来都不存在，记忆、现在、我们……一切都是被更改的。即使放弃天堂，你我仍然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为他们背叛父神麽？”
　　“我想是的……迷迦勒，不要怪我。”
　　“我怎麽会怪你。为人父母啊……我也一样的。”
　　“啊……”
　　“你很吃惊吗？”
　　“你对父神那麽忠诚。”
　　“我不知道，可能我的心早已背离了他……我爱他，因为我爱你，我是因为爱你而爱这个世界和爱所有人……而不是因为他。”
　　“你为我而犯罪？”
　　“不是你的错。”
　　“是的，”加百列支起身体，“听著，迷迦勒──哥哥，如果这是一种错误，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我不允许！”
　　“……”迷迦勒很吃惊，一向温柔的加百列居然变得这麽激动──甚至可说是愤怒。
　　“你为我著想就应该明白──，如果我们的孩子注定要消失，如果你也被父神惩罚──，我孤独的一个人留在天界那又有什麽意思呢？你真的认为那样对我比较好吗？”
　　迷迦勒沈默了半晌，“不。”他承认了。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十几亿年来看著别人死去的永恒的生命，不会改变的毫无表情的美丽的脸，说著好听的言词做尽残忍的事，不能爱、不能恨、也不能哭，茫然的看著斗转星移、大地变迁……你应该非常清楚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求求你，不要再说你强暴了我。让我跟你一起去受处罚，让我跟你一起去死……因为这是──我得到幸福的唯一的途径！”
　　“唯一的麽？”
　　“是的！”晶莹的液体在眼里打转，“答应我吧，迷迦勒，答应我吧！”
　　低头，“我答应你……与你一起沈睡、消弭、永远的死亡。”
　　“哥哥……”加百列紧紧抱住他，吻著他的额头、眼睛、鼻翼，直到嘴唇，品尝著甘美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