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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by:东方零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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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听到那阵哭声不断传来,我突觉怒火烧心。我这麽衰都还没在这边哀一声,就你一个人一直哭,是什麽意思啊?
我愤愤不平地转过头,然後乖乖不得了。我看到了一双脚,站在护栏上,摇摇欲坠。不会吧!这人要自杀?!我的视线慢慢地由那双腿往上游移,直到看到那张眼熟的脸──
我迅速地回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定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呜呜呜~~」
这次的哭声是从我嘴里传出来的。
找死的男人(下)
啊啊!莫非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千翻万翻,从高中翻到了研究所,从完人翻成了病人,还从医院翻到了海边,奈何就是翻不过如来佛那残忍的大掌。
这几年下来,这张脸孔就像我的催魂使者。他不出现,风平浪静、海阔天空。他一出现,那就是翻天覆地、腥风血雨。而且,随著他出现次数的增加,就好像牛排也有五分或七分熟的差别,我的下场好像一次比一次凄惨。
如今,我已经拖著一身破烂骨,满脸楣气,印堂发黑,老天爷偏又让我遇上他,是存心要我命吗?
「呜呜呜~~~」老爸、老妈,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马上就要魂归离恨天了。
我哭得伤心,也顾不了形象。一时之间,嚎哭声传遍方圆十里。
「喂!你发疯啊!」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原来那个一天到晚找死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他已经擦乾了颊边的眼泪,两眼微红,好奇中带点不耐烦地望著我。
我愣了愣,不禁停下哭声。印象中,虽然我对他的种种自杀行为有这深刻的体认,但是,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很有磁性但又显得清越的声音,不用大声吼叫,就传了过来,狂肆的夜风也吹不散。
再仔细地看他,发觉他…长了一张耐看的脸庞。只是此刻青白得像夜明珠一样,让人心生诡异感。
「喂!我问你,你知道人在什麽情况下,会想死吗?」站在护栏上的男人,一时半刻看来没有想跳下去的倾向,反而开始跟我聊起天,这真是一个奇妙的状况。
我开始思索该怎麽回答他的问题。不是电视上都有在演吗?想自杀的人,只要多跟他沟通,慢慢地,他就不会想死了。
「唔……很想死的时候吧……」
话一出口,我突然发觉,原来我是一个白痴。
「废话!你不想死的时候会想死吗?」那人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不好意思喔!我的思考没大爷你复杂。「那…发生了很令人难过的事?」
找死的男人微弯了弯嘴角,但是他的眼睛没在笑。
「差不多啦!不过,假如只是发生了一件衰到让你想自杀的事,那只会产生一时的冲动,并不构成真正想自杀的动力。人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就像杂草一样,事过境迁,马上就站起来了。」
是呀是呀!这点我有很深刻的体认,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真正想要自杀的人,能击倒他们的心智的,并不是突如其来的重击…」他顿了一下。「…而是压垮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又大大地弯起了嘴角,可是同时,在晕黄色的路灯映照下,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颊上,眼泪两行,正缓缓地流了下来。
我从没看过、也不知道人能这样流泪,一时之间,只是目瞪口呆,默然无语。奇异地,虽然我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曾参与过他的人生(倒是他参与了我的人生好几次),但是对他的悲伤,我似乎感同身受。
「…无数的小事,不断地、一层层地累积。从不知道那有多重,直到心再也忍受不了,那时就是死期。就像用美工刀,在手腕上用力一划,划不了多深,但是你等他开始结痂时,用力地拔掉痂,伤口就会变得深点、大点,然後再结痂时,再拔,伤口就会变得更深、更广、更是如此地…」他突然抓紧了指节,两眼狠狠地盯著前方的一无所有。「…如此地,令人难以忍受!」
要糟!当时我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果然,就见他开始簌簌发抖,身子剧烈地摇晃起来。一时之间,我的脑袋一片空明,整个人直直地往他冲过去。
等我清醒时,我正紧紧地抱著他的小腿。
「不行!不能死!你不可以死!」
「放开!你在干什麽!还不快放开!」找死的男人开始居高临下地,用他的手肘拳头,拚命地往我的头顶招呼。但是一但我打定了主意,就算雷公劈头,也改变不了我坚定的心意。
「你要打就打好了!就当在打地鼠吧!打一打就消气了!气消了,就不会想自杀了!」我大吼,一边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催眠:我已经练成了少林绝学铁头功、我已经练成了少林绝学铁头功、我已经练成了少林绝学铁头功……
「你!凭你也想自称地鼠?!你已经侮辱了所有的打地鼠游戏机!还不放开我!」吼到激动处,找死的男人两手抓著我的头,先是一招双风贯耳,我登时眼冒金星,耳鸣声不断。而後,他的一颗头狠狠地往我撞来。这时我知道了,我并没有靠催眠练成少林绝学铁头功,可是他倒是练成了。
「我高中联招的时候,师长们很肯定地说,我一定能轻轻松松地进第一志愿,我也是如此地认为。」说到这里,我突然加大音量:「可是我落榜了!」
「那干我屁事,警告你,再不放开,我就打得你──」
「我落榜的原因,是因为有个疯子,开著机车撞公车!我昏倒了,再醒来时,已经错过了第一节考试!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记著那个人的脸!」
「我大学联招时,师长跟我说:『你想上哪个学校哪一系都没关系,随你填吧!反正一定会中的!』可是这一次,我也失常了!老爸老妈还因此跟我断绝亲子关系。」说到这里,我已语带哭音。「而我之所以失常的原因,是因为有个白痴在我住的公寓,开瓦斯自杀,结果我差点被炸成活烤豪猪,隔天拖著破败的身子应试,所以才死得很惨。那个白痴,跟我三年前见到的那个疯子,长得一模一样!」说到这里,我已完全感觉不到挥下来的铁拳,对方也停止了挣扎的迹象。
「三天前,我被公司炒了,我的论文迟加,所以研究所还要重修一年,你知道为什麽吗?」此时,我已经慢慢地松开抱住对方的双臂。
「……大概知道。」
「知道我也要说!」我凄怆地在寒风中大吼:「因为有个浑帐跳楼自杀,他人没死成,我被压成了重伤。搞砸了客户、迟交了论文!而这一切一切的原凶,还是跟三年前的那个白痴长得一模一样!」
对方已完全噤声,可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每次你想死,死不成,你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惨吗?」
「知道啊!你刚刚讲了──」
「不要跟我回嘴!」我抱著荆轲刺秦王的心理准备,缓缓地爬上了护栏。「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那我要自己死,我们一起死吧!!」
於是,角色对换了。现在变成找死的男人不断扯著我,阻止我往下跳的企图心。
「喂!小子,你别冲动啊~~啊啊啊…啊~~~~~~~~!」
各位请猜猜,在这长声惨叫的最後,发生了什麽事?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是我忘了,忘了每次他要自杀,最後倒楣的人都是我。
於是,在长长的惨叫声中,他不小心松开手,而我落水了。
「啪答!」一声,我平平地撞上水面,人也失去了意识。
找死的男人(完结)
对於落水之後的事,我并没有印象,也感觉不到痛楚。只记得,在一片黑暗混沌中,突然有人一把扯住我的手,那手并不大,也不厚实,但是那只手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腕,有点痛,但很令人安心。
眼前一晃,我所看到的景象登时一变。我看到了有点杂乱的街道,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温暖的气息──是我从前所居住的西区。
我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板上,试著用蜡笔画出我的妈妈。只见我先画出一颗圆圆的头,接著是一条条的头发,再加上两个点当眼睛,一条弯弯的线当嘴巴。接著,我画出正方形的脖子,三角形的身体,和长方形的四肢。
这一切是这麽熟悉又遥远,我总觉得,我已经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可是原来,它们一直都在那里。
听说人死前会回忆起以前的事,难不成就是这种感觉吗?
然後,当我画到一半时,一个人从我面前跑过。我抬头,看到了随著夜风飘扬的头发,在路灯下闪烁著金色的光芒,摇曳纷飞。一张苍白的脸,鲜红的唇,还有哀伤但只往前看的双眼。一瞬间,我愣住了,眼睁睁地看著对方消失在街角。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书文,进来了,晚上风大,你会著凉喔!」妈妈从背後把我抱起,但我的头还是不断探向街角。
「妈妈,刚刚有大姐姐跑过去!」
「是吗?」
「大姐姐在哭!一直流眼泪!她一定很痛吧!爸爸打我的时候,我也会哭,可是不痛就不哭了,希望大姐姐很快就不痛了。」
「你呀!只要不要老是这麽调皮,爸爸就不会打你了。」
「……」
黑暗中,有小孩子在讲话。
希望大姐姐别哭了,妈妈说看了我的画就高兴,我可以帮大姐姐画很多图的,也可以帮大姐姐做很多事的。
然後,我睁开眼睛。翻了身,看到一个坐在我床前的人影时,我开始放声尖叫。
「啊啊啊~~~~~~~~~~!」
那人卷起手上的杂志当棒子,朝著我的头一阵乱打。
「叫屁!你发疯了吗?」
「你!你你你!是你!你怎麽会在这里?!」
赶来的护士小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你不知道这位先生吗?就是他将你救起来的。」
「是呀!不知道是谁啊!三更半夜发神经,掉到河里去,害我也得跟著跳下水,捞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人捞起来的。」
「…你?…你救我?」
找死的男人定睛看著我,然後突然开始放声狂笑。「我…我第一次看到像你这麽爆笑的人…哈哈哈~~」
「这位先生将你救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直笑呢!」护士小姐一般插话,一边为我的身体做些检查,过後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这个有点像疯子的人在同一间病房里。
「为你带来这麽大的娱乐,我真是高兴,现在,你可不可以离开病房?」
「咦?你不要人看顾一下吗?」找死的男人一脸好心地看著我。
「不用了!每次你在我方圆十里以内,我就坏事临头、楣星高照,你是嫌我还不够衰吗?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用看到你!」
「那可办不到。」
「……」我的脑子转了转「…什麽?!」
「我说过了啊!你这个人太爆笑了,在你旁边好像轻松多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我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是朝他一阵乱砸。
「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真的要我滚?」他东跳西躲,丢过去的东西居然连他的衣角也没能沾上。
「没错!」该死的!这个人不想死的时候,想他死还真不容易。
「呜~~我好伤心,好难过喔!」男人意思意思地拭了眼角,但这个动作只是令我的怒火呈几何级数地飙涨起来。
「你──」
「唉!等等!你要想想,我可是为了你好才待下来的。」
「好个屁,为我好的话,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你要想想啊!」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著我摇了摇手指:「假如我不在你身边,哪一天又想去自杀了呢?」
「呃!」正中要害就是这种感觉吧!
「所以说,我跟你待在一起,你可以随时注意我有没有想自杀的念头,然後做些令人爆笑的举止啊!俗话说:『防范於未然』、『预防重於治疗』…你不会想放著这个翻身的好机会,乖乖回去当你的衰尾男吧?」
「……」
找死的男人虽然爱找死,不过脑筋不差,至少比我好。三两句话就让我的心思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我考虑看看。」
「那我明天搬行李去你家!」
…喂喂喂!这是什麽时候决定的?!我什麽都还没说啊!
天啊!地啊!我是造了什麽孽!才会惹到这个男的。
我侧头看著他,男人的脸因为高兴,一下子像年轻了十多岁。我突然发现了什麽,募地睁大眼,一切只因为,那张脸……
…好像梦中的大姐姐。
我颤抖地指著他。
「你…」
「咦?什麽?…你看起来好像要中风的样子,不要紧吧?」
「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留过长发。」我比了比腰的位置:「到这里。」
「…啊!是有过,都十五、六年前的事了。」
「……」
「喂!你怎麽了?听到我留过长发有什麽好昏倒的?快醒醒,再不醒,我用二本贯指桶你鼻孔喔!」
「……」
* * * *
「…呼!真是个找死的男人啊!」在某个虚无缥缈的空间,一个人喃喃著说。
「是呀!人的生命这麽短,一点痛苦都不能承受,枉费──」
「我不是说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行为顶多只能算是寻死、轻生,是说另外一个,从小开始就把这个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不是找死是什麽。」那人瞪了身旁的人一眼,独自离去,留下那人不断地苦思著。
「是吗?所以,方书文才是找死的男人?」
……无解。
BL与非BL人日常生活之对话
一日,BL人和非BL人,在某种机缘间,住进了同一间套房。
一开始时还好,日子一久,双方就渐渐地露出了真面目。
甲发现乙有点像达摩祖师传里说的天竺人,上完茅厕用手挖,吃饭也用手抓;乙发现甲喜欢把袜子放在床边闻,被他发现了还会请他一起闻。
甲发现乙每隔两个月会徒手帮自己全身脱毛,还会问他拔得乾不乾净。乙则发现甲修指甲不用指甲剪,用嘴巴,连脚趾甲也一视同仁,难怪身体柔软度超好。
可是,这一切都无伤大雅。就算甲开诚布公他是绿色的,乙也童叟无欺地证明自己是蓝色的,两人的同居关系还是毫无困难地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其中的一人,发现,在另一人的衣柜里,居然摆得满满的漫画小说,其中有超过50%是BL漫画时,一时有如晴天霹雳数百道,道道专劈他,劈得他脑袋痛得像是刚玩过破西瓜。此人不信邪,开了电脑,查看了那人专用的书签资料夹。
这一看之下,乖乖不得了,同志、同人、BL、占了80%以上。这下是罪证确凿,赖也赖不掉了。此人沉痛地坐在沙发前,阴沉著脸,等待那人回家解释,脸臭得像在等爬墙爬得不亦乐乎,爬到半夜还没回来的老婆。
好不容易等到人,他有如法官般开审了。
「你…是传说中的…BL人…吗?」此人问得吞吞吐吐。
「是呀!」那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还是洒脱地回答了,接著理也不理那人的反应,迳自回自己的房间。
留下此人,苍白的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神有如千面女郎的招牌表情,背後的黑线和落叶则取自小丸子。
自此时起,两人原本互称甲乙的友好关系,登时由西线无战事,转变为东线有战事,两人从此时此刻起,正式以BL人和非BL人称呼对方。
* * *
隔天一早,非BL人只敢偷偷瞄BL人,而BL人倒也乐得轻松,大大方方地走在前头,坐到自己的老座位上。
非BL人原要按习惯,坐在BL人的旁边,此时突然想起,他现在坐在BL人的旁边,不就是代表自己赞同他吗?不行!不能支持非公益性的活动。可是假如不坐在他旁边,又好像自己很在意这件事一样,当事人都一副没事人样了,凭什麽自己会被影响。
经过良久的考虑,非BL人做出他认为最折衷、最明智的选择。他坐到BL人旁边的老位子,可是坐下後,用力地把椅子往反方向移三寸。之後,他偷偷地瞄了BL人一眼。
对方鸟都不鸟他。
於是非BL人抱著满腔被忽视的愤怒,用力地抄起笔记。
* * *
非BL人一边抄著国文教授的讲解,眼角的馀光不忘瞥向BL人。
只见他也是很努力地在纸上抄抄写写的,速度飞快,可是定睛一看,登时看到一堆美少年、美男子、三角关系之类的国字。
非BL人非常震惊,原来,BL人一直在上课时间写的小说灵感,就是为了对下代无辜的小孩进行洗脑的BL小说。而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仅只是为了帮助BL人实现他的梦想,将讲义借给他影印了两年多。
造孽!造孽啊!这不是活生生地助纣为孽吗?
非BL人趴在桌上,悲痛欲绝。
突然,他见到BL人头抬了起来,精神抖擞地望向老师,好似听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学问。
老师曰:「…兼爱、非攻…」
非BL人注意BL人很久,发现他每次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在那边邪笑了起来,活像精神分裂患者。印象中,以前老师说到什麽『与元微之书』、『祭十二郎文』时,他也是这样笑的。非BL人相当困惑。
BL人自己笑够了以後,递过来一张纸。
“非攻,那就是受嘛!兼爱,那就是总受了!”
非BL人想了想,下一秒,用力地把纸团揉掉。
老师的雷达眼扫了过来:「你──手上拿的东西,交出来!」
非BL人脸色一白。
老师曰:「拿过来,有这麽重要的事要在课堂上传纸条?!好!那就让全班一起分享吧!」
非BL人紧抓著纸条。
老师再曰:「拿过来!」
非BL人站起来,握著纸条的手渐渐抬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纸团塞进嘴巴里。
* * *
下课後,BL人站在厕所的门外,不断敲著门。
「非BL人,你怎样了?吐出来了吗?」
「恶~~」
「唉!你也真呆,被念出来又不会怎样。」BL人閒閒的声音,惹得非BL人火大起来。
「我怎麽能让大家听到那种恶~~」
「反正看得懂其中玄机的人又不多,教授七老八十更不懂了,你怕什麽?」
非BL人推开厕所门,脸色铁青的走出去。
「吐出来了吗?」BL人问道。
对方回他一根中指。
「没吐出来啊…」BL人事不关己,很高兴地出著意见:「反正你以前也曾经把软糖纸一起吃下去,再多吃一张也没关系啦!纤维质对身体很好的。」
对於BL人的好意,对方的回答是再一根中指。
「要不我今天请你去看二轮电影,反正下午没课了。」
非BL人缓缓地回过头来。
* * *
非BL人盯著萤幕,正全神贯注於<魔戒>的壮丽情景时,忽闻耳边嗤笑声不绝於耳。他两颗白眼缓缓地飘了过去,果然,旁边笑得奇形怪状的人,不就是BL人吗?
看看萤幕,不过是甘道夫跟另一个魔法师在高塔上打斗的画面啊!这有什麽好笑的。
「噗!」
又看看萤幕,两个半身人靠在一起,这又有什麽好笑了?
「嘻嘻!」
神行客在和勒苟那斯讲话,这也能笑?
「噗嗤嘿嘿!」
他已经不想理BL人了。
* * *
「你怎麽搞的,刚刚看电影一直在那边笑得像神经病一样。」非BL人大发劳骚。
BL人只瞄了他一眼。
「啊啊!非BL人是不会懂啦!真悲哀!连这点玄机也看不出来,不是少了很多看电影的乐趣?只要用心,处处是BL啊!」
非BL人一听到玄机,马上自动将其从脑子里剔除。转眼一望,赫然发现,同班同学中的丙丁两人,正在不远处交谈著。
「咦?那不是丙丁吗?看来他们也来看电影呢!」
「对耶…」
「我们去跟他们打招呼,大家一起玩。」非BL人兴高采烈地想跑过去,却被人按住肩膀。
「你在干什麽?!快放开啦!」
「笨蛋!你看不出来吗?」BL人抓著非BL人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耳朵:「你想打扰人家约会?棒打鸳鸯的人可是会被马踢的。」
非BL人愣了一会,而後正色道。
「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那是纯真的友谊。」]
BL人道:「我敢打赌,那是纯真的恋情。」
「友谊!」
「恋情!」
「友谊!!」
「恋情!!」
「友谊!!!」
「恋情!!!」
......
两人相视,尽皆目眦欲裂。
* * *
「为什麽我们必需跟踪自己的同学?」非BL人问道。
「你提议的。」BL人答。
「为什麽我们要这麽偷偷摸摸的?」非BL人拿起一旁的杂志,没发现自己拿反了。
「我们在跟踪。」BL人也拿起一本书,是拿正了,可是他拿的是大辞海。
「…说实在,我为什麽要为了证实你的想法,在这边偷偷摸摸的?什麽BL嘛!只会污染下一代的思想,简直狗屁不通!」非BL人终於壮起胆子,说出他归结了一整天的总论。为了增己声势,他将手上的杂志往书架一甩。
BL人摆出一张寒气逼人的冰块脸。「是吗?这就是你的结论吗?」
「没错!」
「你这只食古不化的猪!!」BL人大吼,也学著他把书一扔,只不过不是扔回书架,而是直接砸在非BL人的脚背上。
「呜哇!夭寿!我的脚!!」非BL人在原地单脚跳,痛不欲生。
BL人随手抓过一本言情小说。
「你看看,市面上的言情小说是怎麽模式。有80%以上的作家,就只会制造出一堆花瓶女,然後又制造一些明明很完美,却会笨到把一个一百块──不!搞不好倒贴一百块也没人要的花瓶当宝供起来的男主角。这就不叫污染下一代的思想?这简直是在简化人民思想!弱化人民智商!好像在说:『来!你们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也不用去读书啦!笨笨的反而比较惹人喜欢。』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
非BL人大吼:「那BL小说又是怎样?!该死的,痛死我了!」
「BL小说也创造花瓶,不过这种花瓶在小说里,就是用来砸的。」BL人咆哮:「假如作者不砸花瓶,读者也会在『RE:』里砸,而且作者还会被公干!这才是真理!这才是王道!」
「王道?!我还黄道咧你个头,你只是一个迳地脱离现实而已,凭什麽说BL好?你有经验吗?哼哼哼!」
「我当然有!」
「有什麽有?!你有男朋友吗?咦?在哪啊?我怎麽没看到?啊?」非BL人做出孙悟空的招牌姿势,故意左探右探的。
BL人眼球红丝满布,怒发冲冠。
「我有喜欢的男生啦!」
一时之间,偌大的书店被这声河东狮子吼震得鸦雀无声,连玻璃窗都簌簌作响。
两人互瞪良久,直到……
「对不起,两位先生。这里是书店,不是你家。」店员笑眯眯地,拿起一边的拖把,拖著拖著,将他们两个都给拖出店外。
* * *
两人气冲冲地回家,途中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一到家,两人却很有默契地,一起冲向电视摇控器。
「我先!」
「这是换我了!」
「我!」
「是我!」
「给我!」
「你放手啦!」
好不容易,非BL人抢到摇控器:「我要看ID4!」
「不行!我要看大搜查线!」BL人坚决地将摇控器抢回来,其中甚至动用了他闪闪发光的鲨鱼牙。
非BL人在手臂上包上厚厚的一层毛巾。「ID4很好看、非常好看,而且场景也很壮观,情节动人紧扣,不看不行!」
「大搜查线有幽默的情节,轻快的节奏,最重要的是可爱得无以附加的青岛和总是帮他的室井先生,一天不看我就会死掉!」BL人毫不迟疑地扯下非BL人的一撮头发。
「啊啊啊啊~~~你不是有一整套的VCD吗?」非BL人痛得大吼,眼泪忍不住滴了出来,真是千万烦恼丝,丝丝连心,他心痛啊!
「你不也是有录影带,不管!我就是要看重播,感觉不一样!」BL人伸手要抢。
非BL人终於真正地火大了。他转到ID4那一台,而後把摇控器丢出窗外。黑色的摇控器何其无辜,在空中打了几转,终难逃自由落体的最终命运。「乒啷!」一声,整支在楼下跌得粉碎。
「干×娘个晓!你楼上的在丢什麽丢啊?!」其中一个路人差点被砸到,火大的在楼下大吼,脏话连连,一连问候了他们家老爸老母还有祖宗十八代。
BL人恶狠狠地盯著非BL人。
「好!很好!你很好!」
在非BL人的面前,BL人发挥了肾上腺素的功效。转眼间,电视已被抬了起来,管线断得乱七八糟。就见BL人回身用力一丢,伴随著「啪啦!」的玻璃破碎声,整台电视连同客厅的玻璃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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