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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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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一定误会了,邵璇心底一酸,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
「没有什么?」
冷冷一句截断了他的解释,上官鎏缓缓抬头,视线,直直对上了邵璇。
只是,原先凝视季书荷时的疼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憎恨与愤怒。
瞧见了那样的眼神,邵璇心底一凉,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再说。
他知道,不管再怎么解释,上官鎏都不会信他。
自始至终,上官鎏都不曾在乎过他。就像现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他,而只在乎那个季书荷。
如果不是为了季书荷,也许他连一眼都不屑看向自己!
满心的酸楚溢散,终究化作无语。
情意深绝,因而更觉凄苦难当……
将他的无语视为默认,心底怒气更增。满载恨意的眸子瞪视着眼前无表情的脸孔,因无法瞧见任何愧疚而更加愤怒。
来沁香宫只是想见见书荷,看看她好不好。怎料一入屋,入眼的却是她的饮鸩自尽。
他赶紧将她放下,却已迟了一步。
那张容颜,苍白得令人心疼。
上官鎏不明白,不明白书荷为何会自尽。他知道书荷是够坚强的!但仔细一瞧,书荷尸身素衣之下伤痕处处,显然是遭到了相当残酷的对待。
而邵璇是皇帝,只有他有能力资格做这种事。
在得到这一项认知的同时,怒气在瞬间高涨,恨意亦随之而生。过于强烈的情绪轻易掩盖了心底一丝丝的五味杂陈,仅剩下面对那苍白容颜之时,挥之不去的自责与疼惜。
自己因为相信他、希望他幸福而将书荷交托。没想到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残酷对待自己周遭的人……也因为有着那么样深的在乎,一旦感觉到背叛,那股怒气与憎恨便绝不是寻常理智能够控制住的。
这一切……都是邵璇造成的!
是他杀了兄弟,逼死书荷!
下一刻,一个闪身已然来到了邵璇身前。左手紧搂书荷尸身,右手却已扼上邵璇黄领之下异样白皙勾人的颈子。
「你为什么要逼死书荷?」
无法谅解他绝情的行为,更甚于他的残酷。怒然二度质问出声,满心的恨意令他无暇注意那勾人颈项的冰冷。
而邵璇将他的忽略解释成毫不在乎。
满心的绝望酸楚,最终化作面容之上一抹艳丽至极的笑。
「杀人,一定需要理由吗?」
他笑得好灿烂好灿烂,却不带分毫感情。
那扼着颈子的手,太过炽人。
上官鎏单手搂着季书荷,单手扼上他的颈。将书荷的尸身隔在二人中间,就好象在宣告着他们之间有远有着个温柔婉约的季书荷。
情至深处,却是绝望。所以,冷了心,任凭炽热手掌威胁自己的性命。
那样的笑容其实很悲哀,但在满腔怒火的上官鎏看来却灿烂得像在示威挑衅。当下一个用劲,收紧了手:「回答!不然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你的兄弟,一个都别想活。」
没有威胁语调的平静语音,却比任何语调都更来得迫人。
纵然……呼吸已因他的勒紧而有了困难。
邵璇很镇静。与上官鎏满载愤恨的双眸相较,那双眸子根本毫无波动。
就好似,绝情……
因他那句威胁而更收紧了手,却在下一刻松了开来。
上官鎏知道自己不该冲动。运起内劲几个轮指封住邵璇内功,冷冷道:「命人放了我的兄弟!」
「你以为朕的声音大到可以传得那么远?」
回以一句嘲讽,唇畔艳丽的笑带上不屑与轻视。
如此态度无疑是火上加油。上官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下想杀了他的冲动。一把抓住他的右肩,推着他走到了外头。
在外头守卫的侍卫乍见此景不由得大惊,纷纷拔刀打算前去救驾。见状,上官鎏一声怒喝:「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他!」
此言一出,所有的侍卫立时停下了动作。见已成功制止他们,上官鎏抓着邵璇右肩的手注入劲力:「快叫他们放了我的弟兄们!」
愤怒掩盖了理智,让他连心底存在着的疼惜都被忽略,而,毫不留情。
「……去把缙云寨的人带过来,放了。」
右肩因上官鎏的动作而传来阵阵剧痛,但却仍是面不改色的下达了命令。
心底,不期然的浮现了八年前的回忆。
那时,他的右肩负伤,上官鎏曾是那么温柔的细心照料……而今却是人事已非。毫不怜惜甚至伤害他的人,就是上官鎏。
记得先前上官鎏也承诺过不会抓住他以为威胁。而今,却打破得毫不惭愧。
心里的痛,更深……
不久,缙云寨的数十名山贼已被尽数带来松绑。众人一见上官鎏,立时纷纷予以喝采。
唯有杨言辉诧异不已的看着眼前情景,并,注意到了上官鎏怀中的尸身。
那是……书荷姑娘?
心下一惊,轻功运起已自来到上官鎏身前:「上官大哥,书荷姑娘她……」
「她被这个狗皇帝逼死了。」
冷冷一句道出了自己的认知,并毫不留情的将抓着邵璇右肩的手收得更紧。
只要一想到书荷的死,以及菜市口死状凄惨的尸体……就无法冷静下来。
听上官鎏此言,杨言辉愕然。目光转而望向邵璇,却仅得到了一片无分毫波动的深沉。
无法得到答案却又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想要开口又找不出证据。尤其见到大哥显然怒火正炽,当下只得隐了疑惑,转而道:「咱们现下怎么办?」
「……你帮我顾著书荷的尸身吧。这狗皇帝心计深沉,难保你不会受他欺骗……」说着,将怀中季书荷的身子抱给了杨言辉。而后,目光重新落回邵璇的身上。
无意间,瞥见了那白皙颈子上的殷红指痕……
乍见此景,心底一抹深刻而强烈的怜惜立时涌出,剎那间几乎便要提手抚上。却,仍是按下了冲动,刻意的想起先前种种,让怒火再度填满内心。
也……逼迫自己按下那份其实根本无法消去的深深怜惜。
气着,胸口,却已有了分更深更深的不舍萌生……
「听好!」忽略掉内心的变化,他就着箝制住邵璇的势子朝一脸警戒的侍卫们大喝出声:「谁敢追来,你们的皇帝就没命!」
言罢,朝杨言辉使了个眼色,一干人等立时快速奔出了宫去。而一旁侍卫碍于主子性命堪忧,只得睁睁的望着看着一群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却是无计可施不知所措……
长夜,漫漫……
︽第八章︾
为了尽速离京,上官鎏一行人以最少的休息时间、最快的速度赶了七天七夜的路。好不容易离京城有了不短的距离,入了山区,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
薄暮时分,天边乌云密集,天色已是昏暗如夜,一派的风雨欲来之势。见天候不佳,上官鎏遂觅了间废弃的大宅,让一干兄弟好好歇息。
然后,在后山一处景色颇佳的地方,葬了书荷。
本来,是想让邵璇在她的坟前下跪认罪忏悔的。但他清楚以邵璇的帝王之尊,说什么也不会愿意。就算逼他,要胁要打断他的腿好了,怒火早已因这段路程而平息了不少的自己,说什么也下不了手。
在乎本就太深太深。曾是那么样的希望他幸福而放弃得甘愿,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他?
简单用完膳后,外头已然是倾盆大雨伴随隆隆雷声与狂风袭来。入了房。让邵璇在房中榻上坐下,目光状似不经意的瞧向他白皙的颈子,那指痕仍残留些许,显见当时自己是多么的用力。
心底,深深的疼惜泛起,理智却仍是逼迫他按下了如此情绪。
拉了张椅子坐了,望着眼前毫无表情的邵璇,上官鎏有些欲言又止。
现在想想,他当时的想法实在过于偏激……也许,还是该听听邵璇怎么说才是。毕竟,最开始邵璇似乎是想解释什么的……
在心底一阵长叹,却因自尊而不愿显示出自己内心渐渐升起的丝丝后悔,而仍是刻意的做出了冷冷的语气:「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逼死书荷?」
其实很期待他的解释,期待一切只是场误会。
但事情的进展却非如此。
「朕已说过,杀人不需要理由。」
唇角扬起无感情的艳笑,邵璇深眸直望向上官鎏,眼神之间带着深深的嘲弄与不屑……「上官鎏,不要以为朕会就这样算了。你现在若不杀了朕……他日,朕必定会好好『回报』你的。玉已碎,你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那样的眼神有着太多的挑衅,轻易的便令上官鎏原先已平息不少的怒火再度燃起。
冷静……努力的逼自己按下怒火,保持理智,上官鎏瞪视着眼前极其艳丽的笑,回想起近日种种,怒火,便又无法遏止的开始在理智间窜烧。
「你可知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放弃书荷,让她随你入宫的?」
开口的语音很沉,带着自责,带着懊悔,却更带着一股愤恨……「我以为你是爱她的,所以才会费了那么多功夫只为得到她……也因此,我放弃了她,将她交给你,希望你能疼她、爱她……没想到,你竟然逼死了她!」
说到最后已是带上了激愤,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让他与自己的视线直直相对交会。
眼前,邵璇那挟带着轻视与不屑的眼神不改,而更多了分嘲弄。
「爱她?」嗤笑出声,彷佛上官鎏所言是多么的荒唐而可笑,「朕这辈子从没爱过任何一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上那种黄毛丫头?」
「你说什么!」心底因他的那句「从没爱过人」而激起一抹痛楚,近乎撕裂,而转化为一种更加强烈的怒气,想也不想便道:「既然不爱她,你为何要夺人所爱,纳书荷为妃?」
「朕想做什么,还得一一向你报备解释不成?」表现出了一派的满不在乎,邵璇依旧无感情的笑着,纵然心底早已万般凄绝。
夺人所爱……是啊!夺人所爱!他所爱着的,始终是那个季书荷!
即使表现的满不在乎,即使口中说出自己从未爱过……心底那份深绝的情意,却仍然无法磨灭。
太深太深……却,染上了强烈的绝望……
见他一脸毫不在乎,所言更是刻意与自己作对。怒气更增理智渐消单手扼上白皙颈子,威胁般的紧掐了住:「你可知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你只是我的阶下囚,我问什么,你便好好回答!」
「终于想杀我了?」无视于他的紧勒,挤出一个完整连贯的语句,邵璇面色因上官鎏的动作而有些苍白,笑容却依旧艳丽:「人偶尔也会想换换口味的……朕不过是想试试那种黄毛丫头的滋味如何罢了。顺带……让你好好明白违逆朕会有什么下场!」
回答是做了,却只是更加激起了上官鎏的怒气。
收紧了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提起,眼眸之中已是完全的愤怒:「那,又为何要逼死她?为何要那样对书荷?令她的身子……伤痕累累……你难道便真的如此残酷吗?」
「残酷?……对她那种货色,朕已经很怜香惜玉了。像那种女人,几次就玩腻了。朕是为了让她能多尽点妃子的职责,何残酷之有?」
呼吸已是相当困难,但神情却仍不改。在瞧见上官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时,故作明白的又加了句:「原来如此……你是在嫉妒朕,是吧?嫉妒朕……能完全拥有你『未婚妻』的身子?」
刻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字,摆明了是在嘲笑上官鎏。
无感情的笑,说明了他对一切都不曾在乎过。不论是对书荷,还是对自己。对邵璇而言,他们好象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任凭他玩弄摆布。从来不曾进驻他的心,不曾留下分毫的痕迹。
看着眼前绝对无情而残酷的君王,猛然意识到:也许,自己所深深刻划进脑海的从来不是真正的他。
这样的认知让上官鎏感到莫名的愤怒。尤其先前的一段谈话早已令他怒火更炽,而方才邵璇的那一番话又严重的污辱了季书荷。这些个情绪一个个堆积,面对着那毫不在乎的、无感情的艳笑,更是令上官鎏的怒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不许你污辱书荷!」
一声怒喝,手掌一个使劲便欲置他于死地。却见那张已渐苍白的容颜之上笑意始终不改,似乎什么也不能令他屈服。他笑得如此灿烂,书荷却死得如此凄凉。两相对照之下,突然之间觉得死未免太便宜他了。忆起他先前所言,以及他的女装打扮。脑中一个念头浮现,当下放开他的颈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腰带将他的双手紧紧缚住。
「让你死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既然你如此残忍的对待书荷,我便用相同的方式回报你!让你生不如死!」
沉声做出了宣告,一个反身已然将邵璇压倒在榻上。将他受缚的双手反压过头,由上而下怒视着绝艳容颜,却见不着分毫的惊慌。
邵璇的眸子依旧深沉无波,面上依旧是不带感情的笑。
「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笑下去!」
一声喝,上官鎏左手箝制着邵璇双腕,右手一个施力,那一身黄袍当下应声而裂。仅剩单薄里衣裹身,勾人肌肤若隐若现。
冷笑一声。上官鎏扯开白衣,宽掌粗鲁的抚上暴露于空气之中的平滑肌肤。撑起他的背脊,将那惑人异常的白皙身子拉近自己。埋首温软细肤,烙下斑斑红痕。
邵璇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只是,静静的任由他缚住自己的双手,任由他将自己压倒,任由他撕落龙袍,任由他扯开单衣恣意抚触轻薄吮咬。
只因,这一切本是他所愿。
刻意担下莫须有罪名一再激怒上官鎏,目的正是为此。
因为已经绝望,所以,做下如此决定,渴望能有一丝丝胜过季书荷的地方,渴望能被他所紧紧拥抱占有。
纵然,面对的是他的毫不怜惜……
感觉着他无分毫留情的、极其粗暴的吻。阵阵痛楚自肤上传来,以着他无法看见的角度化作容颜上一抹哀凄至极的笑。
不再无情,而是,载着太多太多、太深太深的情。却,也太过悲哀,太过凄苦,太过绝望。
深深的眸里,太多太多的情感交杂,却终是无奈凄凉。
因为他的埋首,因为他的无法瞧见……所以,才终于放松了的泄漏了情感。
身为一个国君,自尊永远不允许邵璇示弱……
不带分毫疼惜的在邵璇白皙的肌肤之上纵情肆虐,上官鎏猛地一个挺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将欲望深深埋入身下王者魅人的躯体。
继而,抬头,渴望能在那张容颜之上瞧见自己预期中的屈辱与不甘……却,赫然是一抹凄绝至深的笑,映入眼帘。
令人……深深感受到其哀然的凄绝……
上官鎏愕然。难以置信的定睛仔细一瞧,那抹凄绝却已然消失无踪,仅有心底那一瞬间的震撼仍然回荡……那张艳丽的容上,依旧瞧不出任何的感情,却因被强行进入的痛楚而刷白了脸。紧咬住下唇,即使早已渗血,也绝不容许自己示弱。
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其它,只觉得胸口瞬间一股情绪上涌,令他无可自拔的覆上了那带血的双唇……
箝制住他双腕的动作不知何时改了。双臂将他的身子紧紧纳入怀中,令彼此的结合更加紧密完全……深吻不断,一股莫名的占有欲令上官鎏更加收紧了双臂。那带着血腥味的双唇异样甜美诱人。
一次次的深入怀中躯体,无法辨明的情绪冲击着内心,撩起一波波强烈的欲望与快感,足以令上官鎏无可自拔──
承受着他的侵入,邵璇在他吻上自己的同时几欲落泪,却终是忍了下来。
下身的痛楚侵袭着意识,也提醒着邵璇上官鎏对他的憎恨。任凭他吻着自己,将那醉人深吻与拥抱视为另一次的污辱,心情,只有更加绝望……
屋外的风声雨声雷声,将一屋子的异样混乱通通藏了住。
只剩下,碎了的心。
* * *
清晨。
缓缓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怀中人儿异常苍白的绝艳容颜。
心头猛地一阵揪紧,昨夜的一切一切逐渐在脑海中浮现。
因邵璇的态度而气到极点的自己,不顾一切的对他用强。一次次粗暴的在他身上渲泄欲望,直至他昏厥,一双眸子紧紧阖上为止。
那时本来是想好好羞辱他的……却不知何时,已然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放开了他的身子,上官鎏坐起,低头,凝视着昏厥着的绝艳容姿……
心绪,是说不清的紊乱与复杂。
昨晚他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此等荒唐事……看着邵璇苍白至极的容颜,一份挥之不去的淡愁,紧紧的萦绕在那眉宇之间。
深深的怜惜与懊悔涌上。颤抖着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张始终无法忘怀的容颜……
好冷!
被手中所接触到的温度给吓着了,上官鎏心底一慌,急忙伸手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吐息袭上指尖,这才令上官鎏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事,他还活得好好的……
放下了心,却仍是不由得一阵心疼。
目光下移,落上他白皙的颈子,单薄的双肩……视线每下移一分,便越感觉到强烈的痛楚贯穿心底。
他的颈上又添了殷红指痕,右肩,亦同。指痕红印与八年前留下的伤痕交错,彷佛是在诉说着上官鎏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强忍住想抚上,想拥抱住的异样冲动。目光转而落上布满红痕的白裸胸口,以及被自己狠狠侵入的下身。
鲜血绽放如花,洒落在他白皙的肤,以及床榻之上。再再,说明着上官鎏的残酷,以及粗暴。
实在太荒唐了……他竟因愤怒而失了理智,甚至因此而对邵璇做出了这等事?他竟然这样对待邵璇!竟然这么样的狠,这么样的残酷,这么样的……毫不怜惜……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怎么……会对邵璇……
他怎么会……要了邵璇?
看着邵璇昏睡的模样,那容颜依旧是无比的艳丽俊魅勾人。连那饱经自己蹂躏的身子,亦是美得惑人心神……却又,失去了该有的血色,苍白得教人心疼。
将他乱了的里衣拉好,并,取了件外褂给他盖上。
纵然昨夜被他气得乱七八糟,现下理智一旦恢复,却是说什么都没法按下心头的那股不舍与疼惜。
他也不知自己怎会想到那么荒唐的地方去。只是在一片强烈的怒气中已然压倒了邵璇,狠狠的要了邵璇。
而现在的他好懊悔。就算想用邵璇所做的种种来说服自己,却仍是无法……猛然记起邵璇双腕仍给自己的腰带缚着,上官鎏赶忙替他松了,却因那腕上的痕迹而更添心疼懊悔。
仔细想想,昨晚之所以气的那么厉害并不单只是因为邵璇对书荷的污辱或者是他所做的事。而是,有一个更强烈原因让他的怒气完全无法控制的烧尽理智,做出了这等错事。
却,无法厘清。只隐约记得看着邵璇不带感情的笑,那份怒火便再也难以控制。然后,理智断线,紧接着便是一番混乱,他要了邵璇。
要了一个……他曾视为朋友,而且身为皇帝的人。
心底的情感依旧错杂紊乱,令他分不清内心那种强烈的情绪究竟各自代表着什么意思。
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法再恨下去了。
起身理了理衣襟。屋外的狂风暴雨似乎早已停了。上官鎏再度瞧了邵璇一眼,而后,径自出了屋去好静静自己的思绪。
整个屋子在瞬间归于沉静……直到,在榻上昏睡着的人儿,终于得以醒转。
却,挟带着满心的凄苦哀绝。
睁开了双眸,邵璇奋力坐起了身子,让长发掩住面上极其凄凉与自嘲的笑。
真是可笑,不是吗?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得用计使一个男人对他用强?呵!实在可笑!而且可笑至极!
却也,同样悲哀。
其实,打从他动情的那一刻起,便已极为可笑,极为悲哀。
男身女命,一生情字坎坷……因为不愿屈服而企图扭转,却终是落得一身狼狈,满心绝望。而且,正好应了那六字──「一生情字坎坷」。
可……纵然绝望,那份深绝情意,却仍是无分毫消减。
也,因而令内心的那分苦楚,更加深刻。
「……行雁。」低低唤了一声,对于始终不曾插手而一直隐身暗处的人。
「臣在。」隔着墙一声低应传来,那是柳行雁的声音。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跟着邵璇。
没有插手,是因为清楚主子真正的想法与心愿。所以,只是静静守着,直到听到邵璇的召唤。
对他而言,邵璇就是唯一。
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才会那么笃定的唤出了声。邵璇撩了撩发丝,神情一敛,化为一派的冷峻无情。
「宫里可有追兵?」
「有。臣令他们在百里外静候,以免误事。」
简单的做了回答,心思却仍惦着屋内的主子。纵然自己因昨晚的一切而万般心痛,却仍是忠心不改,不敢踰矩分毫。
但,要按下满心的担忧却犹是不易。静默半晌,终于讷讷开口:「……皇上龙体无恙否?」
「大体无恙,只是相当疲累。」
心底其实对他怀有很强的愧疚,是以面对他的关心,缓和了语调做了回答。
也许自己真的相当残酷吧!竟然……让对自己有意的行雁看着自己一次次为情所伤……
如果他爱上的人不是上官鎏而是行雁,也许,可以轻松不少。
但,爱上就是爱上了。那份深绝的情,根本无法舍弃拋下。所以,只能对行雁抱以愧疚,却无以回报。
轻轻一叹。
「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行雁。」
「皇上请别这么说。臣……」本想请邵璇不要多想,却因一阵足音而改道:「上官鎏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邵璇整个身子在瞬间为之一僵。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上官鎏的身影亦随之入眼。
「你醒了?」
询问的语调不带分毫情感,却令邵璇感觉有如针扎。
冷冷一回眸:「出乎你的意料?」
「你……」
因他这句显然是在和自己作对的话而一阵恶气,却在视线接触到那张容颜之上的神情之时,停下了话。
先前那种轻视不屑的眼神及笑容已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如以往的冷峻神色。
深深的眸中,那股慑人心神的气势,又一次的深深刻划入心。
「罢了,你走吧。」
有好一阵子的无措,却终究还是开了口,道出自己思考过后的决定。
虽然他们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的恩怨未了,但上官鎏终究仍是做了如此选择。
乍听此言,邵璇双眉一挑,冷冷扬笑:「以为放了朕,朕便会既往不咎?」
如此质问,其实只是希望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或者,死在他手里。
就算是被憎恨着也无所谓……至少,这表示上官鎏心里会有他,而不再是毫不在乎。
然而,上官鎏竟然叫他走?
「我并不这么想。」
很清楚邵璇就此回去可能会造成什么结果,但上官鎏仍然不会更改决定。
他已错了一次,绝不能再错第二次。个人私情事小,国家安危事大。邵璇也许私德不佳,但毕竟仍是明主一位。国不能一日无主。他那日一时气愤而无暇多想,而今一思便觉太过鲁莽。若是一个没弄好,岂不因他而乱了天下?
更何况……经过了昨晚的事,有什么仇恨,也都该忘了。
但见邵璇冷笑不改,眼神之间透露着异常的冰冷。
「那么,你有被诛九族,凌迟处死的准备了?」
甚至加以威胁,心底却已一阵凉。
早已不再期望他有可能爱他。但,至少希望他能恨他,能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但上官鎏的态度却令邵璇心慌。
那种……就好象是连恨他都不屑,只希望他离开的态度……
「少说废话!」
理所当然没能得知邵璇的心思,知道自己再这么听下去,难保不会一不小心又失了控制。上官鎏当下一声大喝,决定速战速决,以强硬态度好避免错误再度发生:「我不想看见你。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将他所言确确实实的听入了耳里,邵璇本已绝望蔓生的心,至此已是完完全全的心灰意冷。
上官鎏果真连恨他都不屑……一心一意只希望他离开他视线范围内,不再入他的眼,不再烦他的心。
果然是从未被在乎过,才会令上官鎏连恨都不屑去恨。
想要被爱已是无望,没想到连被恨都没有资格……对上官鎏而言,他就像只可有可无的虫子,令人连杀都不屑杀,只求最好尽快离开视线之内……
极其,可悲。
「好,如你所愿。」
冷冷一句脱口,没有起伏的。
抬起沉重手足,将单薄里衣整了整,系上。龙袍早已被上官鎏扯裂只剩破布一堆,现在的他只有这么一件里衣可以裹身。
而且,还是染了血的。
但邵璇早已无暇在乎。
心已灰,意已冷。既然被人当作一只可有可无的虫子,他何必再自取其辱?
撩起发丝,目光瞧向上官鎏,得到的却是刻意避过的视线。
呵!连看他都觉得心烦?
强自按压下胸口难忍的凄楚,撑着床沿下了床去。下身的痛楚与四肢的酸软令他难以行动。好不容易下了床,却才跨出一步,身子便即软倒跌下。
一旁的上官鎏见状大惊,一阵心疼,想也不想便即出手扶他。不料,手才刚伸出去,便给邵璇一把推了开来。
他回眸,眼神是彷若八年前在碧玉池畔的傲然不屈。
「如你所愿,朕会马上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他已经够难堪了。说什么……也不要上官鎏的施舍般的仁慈!
再度撑起身子,扶着墙壁,强忍着次次撕裂身体的痛楚逐渐向外走去。
已经,够了……
够了……
因于身体的痛楚,这短短的距离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到达了门边,邵璇推门,头也不回的直朝门外走去。
仅着了件单薄里衣的身子,是那么样的惹人疼惜……
望着,上官鎏的心底,一次次的传来揪心痛楚。
其实他一直是看着他的。只是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所以刻意在邵璇抬头时避开视线。
上官鎏一直是看着的……看着邵璇穿衣,撩发,下榻……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样的令人心疼。但过多的恩怨逼迫上官鎏必须忍下不出手帮助。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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