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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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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点拘谨,如果有人说他对年长的女性情有独钟,他一定会大为光火。“有重要的事要传达。你从明天开始正式晋升为士兵长了。明天中午到上级的办公室报到,领取任职令,可以吗?”
“晋升?是我吗?”
“当然喽。你建立了不少功勋啊!才第一次上阵就表现得那么出色。”
“谢谢!不过,司令官的意思如何呢?”
菲列特利加淡茶色的眼眸里,一种讶异的神色轻轻闪过。“他当然很高兴啦!只是嘴里不说而已……”
她只能这样回答了。通话完毕之后,少年稍稍犹豫了一下。
阿泰尔并不希望杰森成为军人,但是杰森却志在从军,因此阿泰尔也不能执意强迫少年遵从自己的意思;但另一方面,阿泰尔又希望让杰森跟在自己身边。
对于这件事,“同盟军的最高智将”也显得言行不一、欠缺一致性。或者说是非常的矛盾。
阿泰尔在选择自己的职业时,完全没有理想根据。他只是想找一所可以免费读历史的学校,就进入军官学校的战史研究系就读,但该系却在中途废止,他只好转读战略研究系,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入军队了。
和他相较之下,杰森以军人为职志大致上纯属个人意愿,这或许是因为杰森对自己、对职业都较诚实的缘故吧。
阿泰尔应该没有理由再多说什么才是。不过,杰森仍然希望自己所选择的前途,能得到他的祝福。
杰森的父亲虽是军人,但在他死后若不是杰森被托付给阿泰尔抚养的话,或许杰森也未必会以军人为职志。
其中的利弊得失暂且不提,但可以肯定,阿泰尔的人格影响对杰森甚钜,如果对阿泰尔说起少年的从军志向,阿泰尔也只能露出一脸的无奈。
想到阿泰尔的表情,杰森不禁兀自笑了起来,他相信总有一天阿泰尔会谅解的。这年,阿泰尔三十一岁了。
“并不是我自己要变成三十一岁的。”他如此的极力主张。“您还年轻嘛!”杰森安慰他道。
事实上,啊太软仍显得年轻而朝气勃发,看起来活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军官学校的前辈卡麦轮曾对他说:“和我这做丈夫的不同,你没有家庭之累,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有这种丈夫的卡麦轮夫人才辛苦呢!也只有圣女才有这种耐性了。碰到这种蛮横粗暴的丈夫,一般的女性只怕一年也忍受不了吧!”阿泰尔却持相反的论调。
杰森听了不禁暗暗窃笑。其实卡麦轮的家庭充满了温馨与幸福。阿泰尔与卡麦轮则是“斗嘴朋友”,不明究理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吵架?
以军人而言,阿泰尔的射击表现平平,腕力和反射神经的水准只能算差强人意,以战斗员而言,可说毫无价值。卡麦轮甚至毒辣地批评他:“那家伙自颈部以下全部是多余的!”
而卡麦轮本身虽然精通桌上作业,堪称是优秀的军官幕僚,但作为一个战斗员时,他的能力也谈不上是一流的。
卡麦轮的任务是利用软、硬体双管齐下,来管理偌大的伊谢尔伦要塞。设施、装备、通讯、生产、流通…为使要塞全体能协同一致地积极运作,各种不可或缺的机能,全仰赖他的指导。
“卡麦轮中将打一个喷嚏,整个艾伦伯尔都会感冒。”士兵们的玩笑中隐含着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事实上,在卡麦轮有一次因急性胃炎而告假一个礼拜期间,艾伦伯尔的事务部门就乱了阵脚,只能按照前例外理事情。“无能!”“没有效率!”“官僚主义!”士兵们群起攻讦,事务部门被骂得体无完肤。
由于阿泰尔在文字方面的能力很强、在数字方面很弱,因此卡麦轮和副官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两人对他而言,都是世界上再重要不过的帮手。
把日常琐碎的工作交给他们,阿泰尔则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大军作战方案的推演上,只有在做战争相关方面的工作时,他才感到思路灵活,虽然他不喜欢战争。
撇开阿泰尔的思想不谈,他的资质是属于乱世和非常时期倾向的;若他生在和平的年代里,很可能只是一名不见经传、终此一生默默无闻的青年而已。
在多充其量也只是一位少数人知道的二流历史学家罢了,然而,在如今的乱世之中,他却成为星际间国家级的重要人物,原因无它,时代造就了他的才能。
在人类的所有能力当中,军事才能是属于非常奇特的种类。在不同的时代或环境下,它对社会而言毫无存在价值。
在和平的时代里,也有人怀才不遇、抱憾而终;他们不像学者或艺术家,在身后还有作品可以遗芳后世;也没有人会再谈论他们。“结果”就是一切,而阿泰尔已经充分地造就好这个“结果”了。
第173章 试毒的任务
表彰大会只是一件简单的会议,甚至连阿泰尔本人也没出席,确切的原因是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鼓励这个少年参军,这个危险的行业不应该是他们这些少年该干的事情。
这让杰森不由得有点失望,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他单纯的认为阿泰尔的思想应该有一个人来继承。
虽然他不奢望能和自己的监护人比肩,但至少他希望自己能和他站在同一个地平线上,以后当有人问题他阿泰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他能很快的做出回答。
晚上,阿泰尔接到了卡麦轮夫人的邀请,因此阿泰尔和杰森一同造访了卡麦轮位于艾伦伯尔要塞的官舍。
在这以前他们时常碰面,也举行各种聚会,但自从搬到艾伦伯尔要塞之后,他们就改成每个月聚会一两次。
卡麦轮夫人有一手拿手的厨艺,尤其是他做的奶油蛋卷就连素来口味清淡的阿泰尔也异常的喜欢。而在这一切他很讨厌吃甜食的,追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位艾伦伯尔的司令官小时候因为贪吃甜点,导致牙齿坏了,那份疼痛给这位司令官留下了阴影。
当两位客人到达时,卡麦轮家八岁大的长女莎莎跑出来迎接。“请进,杰森哥哥。”
“晚安,莎莎。”
少年郑重地向小淑女还礼。
“请进,秦叔叔。”
“……晚安,莎莎。”
阿泰尔有点无可奈何,与自己身边这位少年相比,他的女人缘真不怎么好,就连卡麦轮的女儿时常度把杰森放在前面,而把他放在后面。
手里抱着五岁儿子的卡麦轮,看到阿泰尔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还礼,故意露出嫌恶的笑容。
“怎样?好像满脸不情愿哦!”卡麦轮好笑的问道。
“为什么莎莎每次问候都要把我排在杰森的后面,我的心灵受伤了,在说我还是单身汉,应该叫我哥哥才对嘛。”
可是当阿泰尔摇搜寻当事人的时候,发现八岁的莎莎早已经拉着杰森的手走向另一边的房间玩游戏。
在私下的场合里,阿泰尔总喜欢用晚辈的口吻对卡麦轮说话。
“太奢求了吧!三十几岁了还是单身汉,你不认为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反0社会行为吗?”
“有很多终身独身者,对社会也很有贡献啊。比如像我。”
“我还知道更多有家室、对社会贡献良多的人呢。”
“……”阿泰尔闻此不由得无语,事实上他也明白,自己除了军事上这一点强项外,在也找不到任何优点,因此在斗嘴上,他时常输给自己这位学长。
饭菜的香味很快的吸引了阿泰尔的注意力,他一边用手指摸了摸鼻子,一边兀自坐在餐桌上静待进餐的时间,似乎在这个艾伦伯尔的司令官看来,饮食现在是他最重要的目标,比起斗嘴,他还是比较喜欢吃卡麦轮夫人的菜。
进餐的气氛非常愉悦。为了对杰森职位提升表示祝贺,卡麦轮鼓惑杰森喝点酒,这让这位少年异常的苦恼,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监护人,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在这以前,他和莎莎一样,都是喝苹果汽水或者橙汁之类的。并没有喝过白酒,一次对于卡麦轮的鼓惑他有点为难。
他希望自己的监护人推拒掉这份差事,但出于预料的是阿泰尔竟然点了点头,“你也算是一个大人了,以后有什么决定不必征询我的意见。”
杰森见此之后无奈了饮了一杯,喝了酒以后,杰森就马上变得面红耳赤起来,在座的大人们都觉有趣……。
饭后,如往常一般,宾主移阵,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玩扑克牌,各一胜一败之后,卡麦轮正了正神色道:“我想讲句真心话,秦。”
阿泰尔心情愉快地点点头,并将视线送到卡麦轮的身后。只见杰森正把图画纸摊开在地板上,教小女孩们画画。
他想,杰森自己本身就是一副画了。身披战袍、挺立沙场也好,置身平和的家里也好,他那副样子仿佛已经注定要被画在名画里了。这或者就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吧。
同样具有这种气质的人,到目前为止,阿泰尔知道还有一个…银河帝国的凌云公爵。这个和自己是敌是友的人。
“……秦,身为组织核心,你未免也太不关心自己的保身之道了。在这种时候,那并不是优点,而是缺点哪。”
阿泰尔闻此微微移动视线,看着脸色严肃的军官学校的学长。“要知道,你并不是荒野中遗世独立的人,身上背负着许多人的责任,为了大家,也为了你保护自己,要稍微留心一下,好吗?”
“话是不错,只是太忙了啊。若是要考虑这件事的话……”
“若是?”
“那可就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阿泰尔半开玩笑地说道,卡麦轮则不为所动。他把白兰地酒倒进阿泰尔和自己的杯中,换了个姿势盘腿而坐。
“你不是没有时间吧?根本就是讨厌去想。明明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却连考虑一下都不想,对不对?”
卡麦轮目光不容拒绝“我不是那么清高的人,只是觉得很麻烦啊。就是这么回事而已。”阿泰尔有点苦笑的回答道。
卡麦轮手里握着玻璃杯,闻此叹了一口气。“我会告诉你这些话,是因为担心我们所‘敬爱’的国家元首…特尼西。”
“他怎么了?”
“这家伙虽然没有理想,也不懂治理国家,倒是满腹矛戟森然、图谋不轨。他笑的时候还好,事实上最近我还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怕哩。”
不消说,阿泰尔也笑不出来了。他回想起去年九月份,在群众的欢呼声中,自己和特尼西漠然握手之时,那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是一个只会卖弄辩才、专擅讨好选民的二流政客,我可以感觉到他又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了。最令人担忧的是,这家伙表面上若无其事,却在暗地里捣鬼!跟这种人在一起,无异是与魔鬼在打交道。”
卡麦轮有点忧心的说道,他心中只所以惶惶难安,其中原因之一是由于特尼西在军部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军部的龙头老大…统合作战本部长朱可夫上将,曾遭暗杀未遂而长期住院,后又被政变份子拘禁,之后才恢复现职。
而在这段期间,给了特尼西派系的份子一个乘虚而入、扩大势力的机会,当他知道军部的中枢已被以格雷为代表的特尼西派系所控制后,也只能消极的对抗,两者之间的摩擦日深,嫌隙也日益扩大。
“……甚至就连老当益壮的比尔司令官,在幕僚人事和舰队调动上也倍受干预,积了一肚子气。长此下去的话,军部上层重心迟早会变成特尼西一门的旁支了。”
“到时我就递辞呈啊。”
“你倒说得轻松。你引退的话,也许可以好好享受梦想已久的退休生活,但你有没有设身处地为下面那些官兵和市民想想看?一旦格雷之流的鼠辈当上要塞司令官,整个艾伦伯尔伦岂不是要变成神经病学校的宿舍了?搞不好那天他一声令下,调动全体官兵在整个要塞来个大扫除呢。”
玩笑也好,认真的推测也好,两人都笑不出来了。“所以啊,保护自己的事儿多准备点总没错,自己要多留神了。杰森已曾经一度失去亲人,不管你这个监护人表现出来的成绩有多恶劣,再让他失去一切的话,实在太可怜了啊。”
“我真的是一个成绩差劲的监护人吗?”
“你自认为好吗?”
“八年前,‘是谁’故意把杰森硬塞给这个成绩差劲的监护人的?”
“这……再喝一杯白兰地吧!”
“干杯。”
不知喝了几杯白兰地了,主人和客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杰森。他的一对孩子都睡着了,大女儿莎莎抱住杰森的胳膊,斜躺在他身上,而小儿子则仰面躺在地板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看来睡的异常美好。
卡麦轮夫人和杰森将她们抱起,走向卧室。“和监护人不一样,真是一个有教养的好孩子啊。”卡麦轮开玩笑的说道。
阿泰尔闻此反驳道:“他和监护人不一样之处在于监护人交了个坏朋友,而他没有朋友。”
“怎么说呢?”
“在他这个年纪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朋友…斗嘴朋友、作弊朋友、队友、情敌等等。而杰森的周围都是大人,难怪他会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这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记得在波尼斯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他却被调教得如此正直。”
“就是说啊!”
阿泰尔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接下去,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话“就是因为监护人太好了,所以他才能避免跟大人们学坏。”
即使不是卡麦轮,大家也都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小子曾有一次…就这么一次,说了话不算数。隔壁的人家有事来托他代为照料他们家里养的夜莺一天。要他定时给夜莺喂食,不料这小子却跑去参加飞行球的练习比赛,把夜莺给饿死了。”
“是吗?那么结果怎么样?”
“身为监护人的我只好义正词严地罚他不准吃晚饭了。”
“真是的,阁下也蛮可怜的嘛。”卡麦轮一脸同情之色。
“为什么我也可怜?”阿泰尔有点疑惑的问道。
“喝令杰森不准吃晚饭,你一定也不会让自己吃饱了撑着,总之,一定也和他一样少吃了一顿饭。”
“咳,……”
“不过第二天早上,食欲大增倒是真的。”
“哦!哦!可不是嘛!”
阿泰尔轻啜一口白兰地,想试着扭转劣势。”我知道自己还谈不上是个完美的监护人,可是,我也有话要说,我是独身,又在不完整的家庭中长大,虽然想让他有完整的双亲,但……”
“小孩子不一定要在双亲的同时呵护下长大啊!有时候单亲反而可以成为反面教材,让孩子培养出独立自主的精神。你懂吗?司令官阁下。”
“又被你重重地损了一次了!”
“怎么样?不想让我损你,就赶快结婚,组一个完整的家庭吧!”被卡麦轮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阿泰尔差点噎着了。
“战争不是还没结束吗?”
“话是不错,不过,人类最大的义务何在呢?不光是人类,所有的生物亦然,世代相传以延续种族,得靠新生命的诞生不可,不是吗?”
“所以人类最大的罪恶就是杀人与被杀,而军人却把杀人当成职业。”
“这种想法固然有一定道理,不过,一个犯了罪的人若有五个孩子,其中一个信奉人道主义,也许这一个便会挺身为父亲赎罪,以承继父亲未完成的职志……”
“继承职志的未必一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阿泰尔说着话,视线投向杰森,继而转向军官学校的学长。
“……谈到职志这件事……”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不过又欲言又止。
趁阿泰尔上洗手间时,卡麦轮把杰森叫来,并在阿泰尔先前所坐的椅子坐了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卡麦轮阁下。”
“你是阿泰尔的第一号忠臣,所以我才跟你说。你监护人非常了解昨天已发生的种种,也善于预告明天将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今天聚会之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我想我明白了。”
“举个极端的例子来讲,假设我们在今天的食物里下毒,而他竟没有察觉,那么,即使他再能洞悉咋日和明日之事,也是无济于事。这一点你也明白吧。”
杰森闻此没有答腔,暗褐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深沉的思虑。“……您的意思是要我担任‘试毒’的任务吧。”
卡麦伦点了点头,杰森则露出慧黠的微笑。“您挑了一个优秀的人选哦,卡麦轮中将。”
“我想我看人是不会看走眼的。”
“只有是为了司令官,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做,但您的意思……司令官的处境真的有危险吗?”
杰森压低嗓门询问道。“目前还好,因为有帝国大敌存在的一天,就不能一天没有阿泰尔。但是,情势转变急遽无常,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很担心,阿泰尔应该也明白这层道理。但是这家伙却……”
“学长啊!可别把这个纯真的少年给教坏哟。”阿泰尔刚好走回这边,苦笑着扬声说道。
他正想叫杰森准备打道回府,看到卡麦轮表情,就耸了耸肩。“哎!不要担心了,好吗?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想过。要我做特尼西的玩具,还早得很呢!况且,我还打算年老时能安度余年呢。”
第174章 传闻
金三角一个奇妙的地方,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所有,这里有财富,有美女,也有美酒,这里是人间的天堂,也是世间的地狱。
所有无法无法的天人都藏匿在这里,而这里泛滥的海盗问题只是其一个表象而已,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比如你碰见一个乞讨的乞丐,但你千万别人为他很穷,也许在他家的厨壁后面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
而曾经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一个年老的乞丐死亡后,人们在整理其遗物的时候在其厨房的隔壁中发现而来一个地下通道。
当所有人走进去的时候傻了眼,因为这是一个宝库,金银珠宝,名书名画让人应接不暇。
这种奇特的传说让这里并没有海盗的泛滥而灭亡,相反很多拥有冒险梦想的人都喜欢在其相邻的两个星星上寻找传说中的宝藏,就连海盗盘踞于此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后来随着银河帝国元帅凌云侯爵得崛起,这里才拥有而来部分内政自治与自由贸易的权力,因此形成了一个特殊行政单位。
尤其是伴随着战争的兴起,短短的两年时间已经让这里变为另一天天堂,不得不承认巴尔切赫的管理能力,能让金三角这么快恢复昔日银河系经济中心地位他功不可没。
当然要全然归功与这位自治区的主席有夸大之嫌,事实上准确的说是因为战争的兴起,担心自己财产安全的富商都把自己手中的财富转移到这个中立的地区。
毕竟金三角的地位极为特殊,他过去曾是安全委员会下凌云的管辖之地,但自从凌云返回帝国后,金三角的地位就变的有点模糊起来,比起以前,他享有了更多自治权利。
这个地方原本是个不毛之地,许多成功的传说和更多失败的故事,都在这里流传着。久而久之让这里蒙上了一层特殊的神秘面纱。
而金三角处于这些传说的涡心地带。凡是有众多人类居住的宇宙区域,其所汇聚的人、物资、金钱和资讯,均大大提升了它的附加价值,并进而流传出令人响往的传说故事。
谣传也是资讯交流相当重要的一环。以许多独立商人群聚云集而闻名的“钻石俱乐部”,据说除了大型的酒吧之外,还有难以计数的“谈话室”和“磁卡室”,在设有防止窃听系统和隔音墙的室内,各种重要资讯正川流不息地互相交流。
这些资讯大部份都是空穴来风的谣传或是无关紧要的笑话而已,很容易便为人所遗忘;但其中也有重如泰山,贵比黄金的情报。
现在商人们热衷的话题之一,是发生在约半个世纪前的一段小插曲,主角是一个名叫巴兰夫的男子。
巴兰夫原本是一个中坚阶层商船船主的儿子,继承父亲的遗产不久之后,便因短视的投机买卖失去所有的财产。
后在好友的帮助下,买了一艘小型的矿石运输船,准备东山再起;不料,船因磁爆失事,连做他保证人的好友也受到波及而破产。
走投无路的巴兰夫最后想到自己有投保,他打算自杀,将获得的保险金偿还他向友人所借贷的部份款项。
有一天晚上,他独自到“钻石俱乐部”喝酒,他想,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喝酒了。就在这时,他断断续续听到邻桌交谈的内容。
“……因此,公爵拥立皇帝的弟弟……然而,军务尚书却……”
“……他变得自暴自弃……走投无路……军队……虽然没有获胜,但……换句话说,他垂死的挣扎只不过是一只被引向屠宰场的猪……”
笑声持续了好一阵子,不过巴兰夫已无意听下去。他把酒钱放到桌上后跑出“钻石俱乐部”。
过了一个礼拜,银河帝国爆发内乱,据报赶到市场搜购物质的商人们,得悉数种重要的战略物质,都已被一个叫做巴兰夫的无名小卒所扣押了。
巴兰夫根据上次在酒店中听到片断的谈话内容,研究其中人物的特征,并推断出他们的姓名和领地,进而寻找领地所缺乏的矿物。
因为他知道一旦内乱爆发,这些矿物将出现短缺现象,于是他强行向人借了周转资金,开始囤积矿产。
内乱虽然不到一个月就平息了,但在这段期间中,这些物资都是不可或缺的。巴兰夫赢得了这场赌注,从通往死刑台的阶梯上摇身而变为王座上睥睨群伦的富商。他获得了十二倍于商船利益的暴利,并将半数分予有恩于他的好友。
后来,巴兰夫展示了象征解除以前厄运的系列商业活动,三度获得了年度“自由贸易奖项”。
当他五十岁猝逝之后,留下了六个儿子和万贯家财。而在今天,巴兰夫财阀已经堕落到无力支持门面了,原因无它,只因他的六个儿子光会继承遗产,乃父的才气和魄力却完全没有遗传在他们身上。
巴兰夫奇迹般的成功故事虽然只出现在他那一代,但却已成为鲜活的历史事实,不断怂恿金三角商人们的梦想与野心。
“今天的你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但明天你将是另一个巴兰夫!”
这句话是金三角最大的商科大学所揭示的标语,文词虽不怎么洗练,但却是年轻学生们奉为圭臬的金科玉律。
而这所大学是巴兰夫毕生的忠实好友…斯巴达所捐助设立的。就某种意义来说,斯巴达对金三角的贡献更甚于巴兰夫。
因为巴兰夫的巨富犹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了,而斯巴达所设立的大学,却成立至今,许多个体商人、经济学者、经济官僚辈出,成为金三角唯一的人才资源供应站。
这也是金三角虽然海盗肆掠,但依然繁荣的原因,被海盗看上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穷地方,更何况过去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是银河系版图上的灰色地带,非法的合法的交易都能在这里得到保护。
就是在海盗肆掠的时候,这所大学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相反,海盗们也需要很专业的人员帮他们处理货物,因此来说这里是罪恶和财富的天堂,甚至有人辛辣的批评道:“这里没有什么忠义信义,这里只有一穷为利益服务的蛆虫。”
……有一天,“钻石俱乐部”的酒吧中,一群自商务考察回来的商人,围拢着一张桌子,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
话题是情势日新月异的帝国社会。“失去特权的贵族,急欲将不动产、金银珠宝、有价证券等脱手,有人看准了这点,狠狠地向他们杀价买进,他们也曾想到要申诉,但心里又害怕,只好忍气吞声。”
“一旦体制改变,旧体制下贪得无厌的特权阶级,往往成为复仇的对象,这是历史的铁律。”
“祖先所作的孽,就由子孙血债血还,唉!也蛮可怜的!不过……”
“可怜的是五世纪以来,那些被贵族们剥削压榨的民众。往后的五个世纪里,贵族们生活再痛苦,我也不会同情他们!”
“这种说法太不近人情了吧。托这些贵族的福,我们也尝了不少甜头啊。”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是凭良心,凭真本事来攒取我应得的一份的,而且也做好了万一失败的心理准备。但那些家伙(贵族)既不动脑筋,也不肯花一分力气,就想坐拥金山银矿。岂能为人们所见容!”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我认识一个自治领主府的仆人,他还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传闻。”
“哦?什么传闻?”
“在自治领主的府上,最近常有一个奇怪的僧侣来回走动。”
“僧侣?听起来和巴尔切赫这名狐狸的形象不太符合嘛。”
“搞不好倒还很合称哦。那个僧侣好像是穿着附有帽兜的黑色长袍。手臂上红色的十字臂章”
“我怎么感觉他和30年前的伯兰毒气案中的恐怖人员那么相像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而在巴尔切赫所执掌的自治领主府内,职员们一面望着会客室,一面交头接耳,吱吱喳喳地低声交谈着。
公私两头奔忙的自治领主,平常总喜欢把“身体要是有两个就好了,要不然一天有五十个小时也好”挂在嘴边。
但这几天,他却好像被什么迷了心窍似的,常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僧人私下密谈,部属们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在金三角人当中,既知道自治领与地球之间的关系、又身居政治中枢部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
在人们好奇的目光中,全身包裹在漆黑长袍之中的僧人兀自站着。过了一会儿,秘书出来带他到自治领主那儿去。
比他先来拜访巴尔切赫、却在他之后始得进见的访客们,无不面有愠色地目送黑衣人渐渐远离的身影。
地球的总大主教为了监视巴尔切赫,特别派了一名主教…赖斯克来到费沙,也就是这位黑衣人的名字。
第175章 禁欲主义者的主教
赖斯克走进了房间,他拉下帽兜。帽沿下露出来的脸庞,和他佝偻的身躯相比,他的面貌出人意外的年轻。似乎还不到三十岁,身体细瘦、脸色惨白,显示出他严格而规律的禁欲生活,以及营养不良的饮食习惯。
黑色的长发像从来没修剪过似的,又脏又乱,蓝色的眼睛像热带雨林地带的太阳般闪闪发亮,让人感到不太舒服,并流露出理性与信念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主教大人,请上座。”巴尔切赫大声说道,全身上下显得谦恭有礼。他弯腰谦卑的态度是人难以和他平时的形象联系起来。
不过,主教大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恭维,他苍蓝色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很自然的坐到上方的位置。
对巴尔切赫这洗练的演技他只字不提,他明白这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表现。但他认为自己有砝码在手,不怕这个狐狸能飞上天。
赖斯克的态度与其说是傲慢,不如说是不拘礼节来得恰当,他在预先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昨天,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招呼也不打一声,他就冷冷地盘问起来。巴尔切赫闻此并不意外,他了解这群人的生活状态,“是真的。除了经济活动以外,我们在其它各方面对于帝国的配合与帮助,占了较大的比重。而且并不是一时激进的改变。”
“这么说,帝国和同盟之间的均势已经瓦解了。我们该如何应变呢?其他几大势力恐怕即将会卷入这场浩劫。”
从主教嘴里能说出来‘浩劫’两字着实让巴尔切赫微微吃惊了一下,不过他的态度并没有逃过主教毒辣的眼睛,“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在下不过是被主教大人崇高的精神所感动,神盾的光芒无处不在。”
“以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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