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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传-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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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按照他的说法,大概会说“即使事先预想到的话,也不能避免事态这样的发展”吧。
要他将梅兰茨当作是牺牲的羔羊交给帝国来处置,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一次要他逃走之后,阿泰儿也不可能就此和梅兰茨断绝关系。
事先没有预想到整个事态只因为一个没有事实根据的谣传而产生波动,或许也有些太过天真了。但无论如何,阿泰儿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
卡麦伦夫人就曾经对阿泰儿的妻子菲列特利加这么地说道:
“虽然阿泰儿年纪轻轻就被赋予了崇高的地位,不过这是因为战争所使然。如果是在和平时代的话,那么他大概会是一个担任闲职的职员吧。唉,或许这样他本人还比较能够满足,你说是不是呢?”
事实上菲列特利加也是抱持这样的想法。根据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阿泰儿从不曾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处于权力集团中心的人,而属于权力集团当中的人大概也不曾把他当作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吧。
他之所以能够有今日这样崇高的地位,并不是因为他的政治力量或是他志在得到绝对权力,而是因为他在整个作战指挥营运上独特的艺术船手腕,以及凭着他的手腕所建立累积起来的功勋。
所谓的权力集团,就那些独善其身的指导者意识以及对于特权的分配有着共通执着且具有排他性的自大狂集团,所以就算这个权力集团的门为他敞开,阿泰儿也不会乐于钻进那扇门吧。
这么一来,阿泰儿就成了一个异形的怪胎。不管是在军官学校里也好,在军队里也好,在国家权力机构的中枢也好,他总是一贯地坐在角落的位子。
尽管舞台中央的人装模作样、高谈阔论着正统及冠冕堂皇的各种言论,他一概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所喜欢的书,他所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一个青年。
当这个异形的怪胎,建立了正统派之中任何人都无法追赶得上的耀眼功勋时,正统派的人尽管心中狠狠地啐着舌头,还是不得不奖赏他,而且给予厚待。
不过那些正统派的权力集团却也因此而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对阿泰儿的愤怒与憎恶。而对于这种情形,阿泰儿也多少知道一些,不过若因此而感到忧虑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于愚蠢,所以他一直是这么视若无睹地走过来。
最后正统派的人经由他们的本能而不是智能,终于觉悟了阿泰儿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
因为那样的一个身为军人,却否定战争的意义、否定国家的尊严、否定“军队存在的理由并不是为了要守护市民,而是为了要守卫那些寄生于国家的权力集团能够享有他们的特权”的想法的这个人,没有道理会成为他们的同伙。
不过他们这伙人为了自身的安全,却不得不依赖这个异形怪胎的才干与手腕。这些权力集团的中坚份子曾经有一次利用非法的地下审查会对阿泰儿施加政治私刑,然而就在他们对阿泰儿大肆批斗的时候,传来了帝国军大举入侵伊谢尔伦要塞的消息。
在极为狼狈的情况下,不得不直接从审查会的会场派遣阿泰儿出发上战场,因为只有这个他们最忌讳讨厌的男子,才能够守护他们。
他们授与了阿泰儿“元帅”的地位,让阿泰儿成为同盟军史上最年轻的元帅,而颁发给阿泰儿的勋章奖状,几乎已经可以用千位数来计算。
不过这个桀鹜不驯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一点都不领情,丝毫感谢或是感激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对阿泰儿如此地厚待,说来阿泰儿应该极为廉卑地搓着手、低头着、卑恭屈膝地请求加入他们的行列,那知道这小子竟然将神圣的勋章搁在木箱的箱底,还把木箱放在地下室里面。
甚至像他们讨论特权分配这种重要内容的宴席,他竟然也缺席,自己一个人跑到湖边去钓鱼。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于如何支配他人,让他们来服侍自己,如何使税金这种他人劳动的成果,公然成为自己挥霍的资产,以及如何拥有足够的权力可以制定法律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但这些最重要的东西,在阿泰儿的眼里,就好像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头,他看也不看一眼就毫不在乎地把它踢开,这真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异形怪胎。
正因为对阿泰儿来说,权力根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之前虽然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但他却未曾想要用武力来强夺权力。
而这种行为表现对于汲汲于权力的人来说,是一种绝大的侮辱,等于是在对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存在发出不屑的冷笑。
这些权力在握的人对阿泰儿真的是憎恨到极点,他们没有办法不去憎恶他,因为如果肯定了他生活的方式,就等于否定了他们自己本身。
无论如何,他们都在找寻一个机会,把阿泰儿从国民英雄的座椅上给拖下来,将他打进万劫不复的无底沼泽。
当初有银河帝国威胁存在时没有办法这么做。而现在,银河帝国固然还是存在,不过存在的意义已经改变了。
过去互相是敌对的国家,现在已经是骑到在他们头顶上的支配者了。曾经是他们的同僚当中最闪耀的那一颗星————特尼西,不就已经投身到帝国军,过着安乐的生活吗?
尽管有几千几百万的官兵因为他一篇极为煽动的演说而战死了,但拥有权力的最大快乐就是可以将国民生命这种廉价的商品恣意地浪费,所以就算再多一些人去送命也是无所谓的。
那些因为特尼西的一番甜言蜜语就去送死的人,只能怪他们自己太低能了。特尼西将同盟卖给了帝国,得到了他身的安全。
如果现在我们这些人把从前曾让帝国军吃过苦头的阿泰儿出卖掉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自身的安全罢。
反正同盟也早就完蛋了。国家是永远不灭的存在这种傻话,只要那些愚蠢的国民相信就可以了。而我们这些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这次可以携带家当抱着财产换搭到另一条船的机会从身边溜过。
正是在这种想法的促使下,他们才产生了对阿泰儿非常不利的想法,其实说道根底有点可笑,一直主张国家只是一种没有实际意义的形式团体的阿泰儿正是被这种思想出卖。
也许这就是民主社会产生的一个弊端,无限制的推崇个人权利和自由之后,没有人负起社会责任的想法。
以前的特尼西就是,现在的阿泰儿也是,他的作为不是为社会负责任,而是为他信仰的民主原则负责,但事实上到最后他一样没有守护住。
既然出卖阿泰儿能获得利益,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出卖,英雄是基于国家产生的,没有了国家,英雄这个概念从何而来。
第296章 行动
当阿泰儿正在家中懒散的打着哈欠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有几个寡廉鲜耻的“商人”为了要把他这个叫做阿泰儿的商品卖给帝国而开始了接二连三的行动。
首先实际几封密告函送到了帝国最高事务官菲雷肯一级上将的手上。内容大多是大同小异的东西。
“阿泰儿利为了日后对帝国发起叛变,谎称梅兰茨将军已经战死,并且帮助他逃亡。一旦时机成熟,阿泰儿也会起兵和他相呼应吧。”
“阿泰儿集结了同盟国内反帝国的强硬派与偏激派,正打算要对帝国举起反叛的旗帜。”
“阿泰儿是帝国的敌人,和平与秩序的破坏者。他企图支配同盟成为新的领导者,然后进一步侵略帝国,将整个宇宙踩在他的军靴底下……”
负责监视杨威利的杰尔上校,曾经在高级饭店的事务官府大楼看着这些由雷肯出示给他看的密告信函,看着看着,杰尔脸上的由惊愕转变为愤怒的表情,事务官在一旁用冷眼看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这些密告信函所写的内容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说,上校你的监视网未免太过于松散了。”
“不过,阁下。”杰尔上校鼓起了全身的勇气,为那一位曾经是已方敌人的将领抗辩。
“这些密告信函没有一点值得信赖的地方。如果阿泰儿元帅真是有企图要成为一个执政者的话,那么又何必选择像现在这么困难的时间点:早在以前就曾经有过好几次的机会了。”
雷肯闻此不由的沉默起来,显然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是除了问题之外,还有固执的存在,这就是呀的为人。
上校见此接着说道:“甚至那些密告的人,应该都曾经好几次在危急的时候,获得阿泰儿将军的拯救。现在政治情况改变了,就番脸出卖自己的恩人,这真是现实丑陋到了极点。如果阿泰儿真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成了一个独占权力的投机者的时候,那么他们大概又会改变立场,立刻葡匐在阿泰儿的脚下吧。像这样鲜不知耻的恶意中伤,阁下您会相信吗?”
雷肯无言地点点头,在他看似平静毫无表情的外表下,心中的不悦好像是风平浪静时的暗涛,一直偶尔不断地浮现出来,最后,他令上校退出他的办公室。
不过,杰尔毕竟无法了解上司的心理。
事实上,雷肯并不是基于理智的判断才去相信那些密告信函的内容,应该是说他“想要去相信”。
他排除了杰尔的谏言,对同盟政府提出劝告,要对退役的阿泰儿元帅,以涉嫌触犯和平活动防止法为由加以逮捕,这是在七月二十日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同盟他还对事务官府所属的宪兵连队下达武装待命的命令。第二阶段的混乱到此揭开了序幕。
这时的阿泰儿的颈上等于已经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桎梏。事实上,同盟权力集团的那些权力分子和雷肯内心真正的动机,阿泰儿并不是不能预测或是警觉不到的。
只不过到最后,只要阿泰儿还在世上呼吸着空气的一天,就没有办法不叫他们心生忌讳。
而如果真的要完全避免的话,就得要对这些权力分子哈腰磕头,来博取他们的欢心,并且在战场上输给雷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以阿泰儿的个性而言,要他去给那些利欲薰心的权力分子哈腰磕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说在战场上败给雷肯,除非说能够任时光倒流,追溯到当初两军交手的那一刻,否则也是无法变更的事实了。
帝国高等事务官的首席副官,名叫吴德。吴德这个人缺乏独创性,但是对于法律非常地熟悉,而且处理行政事务的效率极高。
这固然是因为他本身具有优越的秩序整顿以及行政处理能力,但是他的勤勉也是原因之一,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对于雷肯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辅佐人才。
因为,如果是一个稍微具有一点独创性以及丰富艺术感性的人,对于军事占领行政这种工作来说,不但没有必要反而只是有害的。
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有所谓“形式”这种东西的存在。在这种形式上,自由行星同盟仍然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雷肯也并不是殖民地上的总督。
他的权限仅限于停战合约当中有明白记载的范围内,不得再超出记载的范围之外。为了在规定的范围内发挥最大的权力限度,因此吴德辅佐是不可缺少的。
而事实上,吴德也不时为雷肯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背地里完成一些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直接对军务尚书修贝特提出有关雷肯一切言行以及执行勤务中种种状况的报告。
在二十日那一天晚上,雷肯又把吴德叫到办公室里共同会商。
“阿泰儿元帅并不是帝国的臣民,所以对他的处罚必须要根据同盟的国内法。”
“我明白。根据反和平活动防止法。”
“不,这太过于牵强了。他唆使梅兰茨将军逃亡是在停战合约以及反和平活动防止法订定之前,我们不能够用法律条文追溯的方式,用这些法律来追究他的刑责。依卑职之浅见,应该可以适用同盟的国防基本法。”
吴德在刚上任的时候,就对同盟国内为数众多的法律以及政令做过一番全面性的调查,以便能够研究出合法中伤或是铲除帝国公敌的手段。他对上司揭露的这一项是针对智慧型犯罪者的作法。
“阿泰儿元帅唆使梅兰茨逃亡的时候,一定有提供军用舰艇给他使用,而军用舰艇是属于国家的资产,便可以滥用职权擅自动用国家资产的罪名来予以起诉。就算依照一般刑法,也可以适用渎职侵占罪,这项罪名比触犯反和平活动防止法更加不名誉。”
“确实是这样 ̄……”
雷肯稍微牵动着他那在过度湛密的胡子下的嘴角,咧着嘴笑了。他之所以四处找寻藉口想要处断阿泰儿,是因为他自始至终一直将阿泰儿视为新王朝以及新皇帝的最大公敌,而不是意图了却过去惨遭败北的私人恩怨。若会遭到“误解”,则非他的本意了。
阿泰儿的名声之所以会如此响亮,除了因为他在战场上的不败记录、年轻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他身边就政治层面而言非常地清廉。
一旦蒙上了渎职侵占这种这名誉的罪名,那么促使他名声如日中天的第三条件将会受到轻蔑,而阿泰儿的名声、地位也会因此而被视为是愚弄世人把戏。
正当雷肯正咧嘴得意的笑着的时候,秘书长走了进来,对他行礼之后报告说:“事务官阁下,有您一个超光速通信的讯息,是直接从军务尚书那儿发过来的。”
“军务尚书?哦,修贝特吗?”雷肯故作态势地说道,然后走着没有任何喜悦的步伐,将脚步移向通信室。
透过中继传送的方式,从一万多光年以外的距离所传送过来的画面,整个轮廓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对雷肯来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因为不管是修贝特那个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或是他那不时放出异样光芒的义眼,本来就没有什么美感可言,激不起人想要看清楚的兴趣。
军务尚书似乎不想浪费时间在礼仪客套上,立刻单刀直入切入话题中心。“根据我所听到的消息,你好像对同盟政府提出了要处断阿泰儿的要求,这难道是你想要报复过去他曾经让你吃败仗吗?”
雷肯的脸色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变得铁青。因为对方最初的一击便击中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甚至都无法从容地反问对方,到底是从谁那里得到这种谣言的。
“这与个人私事完全无关。本官之所以对同盟政府提出处断阿泰儿的报告,完全是基于一片为帝国以及皇帝陛下除去后患之忧的忠诚。认为本官是为了想要了结过去败给阿泰儿的私人恩怨才这么做,是一种下流卑劣的想法。”
“那么就和我是相同的想法了。刚才我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修贝特的声音里并没有冷笑的意味。听起来完全是事务的性质,不过雷肯所接收到的负面感受却没有因此而稍稍减轻一些。画面上军务尚书的嘴部缓慢地一开一合地动着。
“我教你一个可以将阿泰儿与梅兰茨这两个人同时解决的方法吧。如果你能够凭你的手腕将帝国未来的祸根予以斩除的话,那么你的功绩大概就要凌驾在李丽、林立这两位元帅之上了。”
听到这一番话,让雷肯感到非常地不愉快修贝特从正面直接想挑起他的竞争意识,这种作法让他感到不愉快,更过分的是对方甚至连先行肯定之后再进而挑逗的意图都没有,这更让他感到不愉快。
“请务必指教。”
在深刻的心理交战的最后,雷肯向对方屈膝了。但军务尚书并没有流露出一点获胜的骄傲。
“并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要让同盟政府明白你知道自己并没有那样的权力,但还是要各他们要求将阿泰儿交出来,然后你就公开宣布要把阿泰儿带到帝国的本土去。如此一来,梅兰茨那一伙人为了要拯救他们的恩人阿泰儿,一定会从他们的藏身之处出来吧。而你到时只要去攻击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可以了。”
“……事情真的会像你所想的这样进展吗?”
“试试看知道了。如果梅兰茨没有出现的话,顶多也只有阿泰儿这个人的身体被遣送到帝国本土之内罢了。至于他的生杀予夺要如何,就看我们这边是怎么的一个想法了。”
雷肯闻此不由的沉默起来,显然他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不过耳边传来军务尚书的话语无论怎么都不会让人感觉到悦耳。
“为了激起同盟内的反帝国强硬派有所行动,必须要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将阿泰儿予以逮捕。只有这样才能够激怒反帝国派的人,让他们产生爆动。这种方法看起来是有些蛮干,不过偶尔试试也未尝不可。”
雷肯闻此脸色显得非常的阴郁,他的神情陷入一片沉思当中。当军务尚书说“也未尝不可”的时候,他并无法因此而狂喜乱舞。
“请教军务尚书,关于这件事,皇帝陛下是否知情呢?”
这时修贝特那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所显露出来的表情,经过影像化的处理之后可说是微乎其微。
“这个嘛,怎么样呢?如果你有些介意的话,就直接去问皇帝好了,就说你想把阿泰儿除掉,请问陛下的看法如何?”
雷肯再一次感到不悦了。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去向皇帝说这种话。再者,令雷肯很难理解的是,年轻的皇帝似乎还对阿泰儿利相当具有好感的样子。甚至雷肯真的这么做的话,或许更会招来皇帝的不悦也说不定。
不过事情已经演变到这步田地,雷肯已经没有理由放弃这一场竞赛。就好象一个人身在水里,如果放弃继续游下去,那么就要沉在水底下了。
他完全就像是一个市井小镇里的道德家,看一件事情只看它光明的那一面。反正不管怎么样,同盟都是要加以完全征服的,而且最好还是尽可能提早完成统一全宇宙、建立新秩序的千秋大业,以免夜长梦多。
因为阿泰儿是一个危险人物,除了将他除去之外,虽无其他选择。说不定可以坐上帝国元帅,甚至是帝国军三长官这个席位也未可知。这个地位并不是规定让林立或是李丽所终身占有的。
切断通信之后,修贝特毫无任何感动地望着那一片灰白并带着些微混浊的画面,然后喃喃自语地低声说道:“对狗要喂狗食,对猫就需要猫食了。”
随侍在一旁的菲尔准将轻轻咳了几怕,然后说道:“不过,雷肯并不一定会成功。一旦他失败的话,那么同盟政府全体或许都会成为和阿泰儿站在同一阵线上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演变到了那种地步也没有关系吗?”
菲尔准将这句话是将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担心所说出来的,不过修贝特并没有因此而动怒。
“如果雷肯失败的话,那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唯一有影响的事情就是还要另外派一个人去接替他的职务而已。辟道斩棘的人与铺设道路的人不见得要是同一个人吧,是不是?”
没错,如果加害于皇帝代理人的话,那么很明显就是一种违反和约的行为。这么一来,帝国就可以得到一个可以对同盟再度出兵,然后予以完全征服的藉口。
菲尔将军务尚书所说的话,作了这样的诠释。军务尚书不仅要利用所以死人头,甚至把已方的雷肯也当作是代罪羔羊一般地牺牲,他所想要的难道就是完全征服同盟吗?
“但是,军务尚书阁下您不觉得要完全征服同盟,现在还嫌时机太早了吗?”
“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改变。不过如果就此袖手旁观,从目的地那一头看来就算是退步了。就算没有办法立即采取首善的对策,至少也得要采取一个次善的积极对策,是不是呢?”
“诚如阁下您所言……”
“雷肯这个人活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晋升到元帅,但他若殉职的话就可能升为元帅。要报效国家倒也并非只有活着一途。”
菲尔听了军务尚书这一番话,此时此刻仍不免要感到毛骨悚然。修贝特对于雷肯的认识或许应该是正确的吧。
不只这一次,修贝特据说吻话在道理上的正确性为讲,一直都占有压倒性的多数,菲尔心里这么地想道。
只不过人这种动物存在的唯一要素并不是为了要将方程式或是公式加以具体化,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得要有所谓的感情,这不是可以用方程式或是公式计算的。
一想到这里,菲尔不得不从心中升起一股反驳与嫌恶的感觉。而且最主要的,什么时候或许自己也会被放在与雷肯相同的处境也未可知。
军务尚书应该也曾经想过这一点,菲尔心里面这么地想着,不过,于义于理他都没有道理要去对他的上司提出任何的劝告。
第297章 逮捕
雷肯最终还是没有克制成为元帅的诱惑,而把军务尚书的话语当做行事的手段而付诸与现实。
于是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尚在接到雷肯所提出的“劝告”时,可说是陷入了一种极为难的立场。
因为对他来说,就算可以不管帝国方面的故意挑衅,对于成为公众人物的阿泰儿,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阿泰儿是不是自恃自己是一个受到全体国民敬仰的国民英雄,所以就怠忽应有的注意,藐视了国家整体的存在呢。”姜尚的心里时常会冒出这样的一个疑虑。
阿泰儿当时若听到有关于他自己的这个谣传时,一定是烦不胜烦,连自我辩白的兴趣都没有吧。
不过,如果观察一件事情的时候,只是一味地在外面兜兜圈子而不去深入事情核心的话,那么姜尚的心中会产生这样的疑惑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情了。
就一般社会的常识而论,年纪轻轻地就愿意舍弃这样一个具有殊荣的地位,只要他使点力就垂手可得的最高权力,竟然会毫不眷恋地一脚踢开。
而甘于过着那种平淡无味的靠支领退休金渡日的生活,这样的男人在世人的眼里看来,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那又会是什么?
如果他是悄悄地藏在社会里的一个角落,暗自地策划着什么计划的话,还比较有一些说服力。
或许阿泰儿是把他自己的形象看得太过于微不足道了。就算他其实是懒懒散散地在睡午觉,只怕那些得了英雄崇拜症的人也会对他产生一些过度好意的误解。
比如说他们会认为阿泰儿其实是“一代智慧将领正在为国家以及全人类设想着千年大计”。
所以依照阿泰儿的个性,他有时候就会稍微吹牛一番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眼光透彻的有识之士存在,他们非常了解我,我其实并不是以懒散的心在睡午觉,而是为了整体人类的未来在苦心地钻研着”,但是有些人不明白这其实是阿泰儿在开玩笑。
亲近且了解阿泰儿的人,比如像杰森听到阿泰儿的这一番话时就会说:“元帅,您的未来我也都给您预测到了。今天晚上七点的时候,您大概会配着猪肉清炖的料理面喝着酒吧?”然后就这样一语带过了。
姜尚现在所被迫面临的抉择有二,其一是保护阿泰儿一个人,招惹帝国的愤怒,然后使同盟陷入存续或灭亡的危机当中,其二是牺牲掉阿泰儿以挽救同盟全体的未来。
至少姜尚认为他所面临的抉择就只有这两条路。如果他脸皮厚一点的话,无论是帝国政府或是雷肯所提出的无理要求,他都应该据理驳斥,以争取更多的缓冲时间才对。
可惜的是,姜尚把事务官的意思原原本本地当成了皇帝的意思。他在左思右想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为了找个人来分摊他的苦恼,他决定要将已经下野的友人何意找来。
“要逮捕阿泰儿元帅吗?你是说真的吗?”
也许何意真正想问的是“你的神智还正常吗?”也说不定。
“你要明白我的立场,不,其实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我们不能够给帝国军任何再度举兵攻击同盟的藉口啊。就算是国民英雄,一旦有可能会危害到国家的安全,也不得不将他处决。”
“不过,这不太合乎情理吧。就算阿泰儿元帅帮助梅兰茨逃亡真的是事实,不过就时间而言,那时候’夜神和约‘以及’反和平活动防止法‘都还没有成立。追溯法律的适用效力,这在同盟宪章里是被严格禁止的喔!”
“不,如果是阿泰儿唆使梅兰茨强夺战舰的话,那么这当然就是在和约成立以后的事情了。绝不是追溯法律适用效力的作法。”
“不过,你要考虑到首先,根本没有什么证据。阿泰儿元帅本身,以及阿泰儿元帅的部下也不可能会接受这样的说法,或许会用他们的拥有的实力将阿泰儿元帅劫回去也说不定,不,应该是一定会这么做的。如果整个情况又再度演变成两年前同盟军彼此攻击的局面,那时又该当如何?”
“如果真的是演变成那种局面的话,那么自然不能不给他们一些惩罚。因为他们并不是阿泰儿元帅个人的部下。他们所必须要守卫的不是阿泰儿一个人,他们的立场是必须要保卫整个国家的命运。”
“他们难道会接受吗?”何意又重复说了这句话,藉此对姜尚表明连他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而且,姜尚,我个人认为真正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不晓得帝国军所真正觊觑的是什么?恐怕他们所真正期待的是希望藉由激怒阿泰儿的部下,然后再进一步挑起同盟内部陷入内乱的状态。如此一来便给了他们一个介入同盟内乱的绝好藉口。不管怎么样,没有道理因为他们怎么讲,我们就必须要跟着怎么做吧?”
姜尚点了点头,不过他并不认为还有其他什么可以挽救国家危机的好方法。
如果将命运这种微妙的因素加以拟人化,只要命运的手脚不听使唤地乱动的话,中枢神经为了要收拾混乱的丑态,真的是困惑到了极点。无论如何,紧张的情势一直加速地在日渐升高。
隔天,也就是二十一日,“国立中央自治大学”的校长前来拜访议长姜尚。“国立中央自治大学”基本上是政府官僚的养成学校,过去二十年来,同盟政府重要的智囊团及幕僚几乎都是毕业于这个学校。
在和议长作了一次长达三小时的密谈。当密谈结束,两人从议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几个轮值的警卫士兵亲眼目睹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姜尚紧闭着嘴,一副败者的表情,而那位校长的脸上则布满了虚伪的笑容。因为方才在室内,产生了一个比姜尚原先的决断还要犀利的提案内容。
又隔了一天,也就是二十二日,阿泰儿在家里开始了一个和平的早晨。一阵阵的微风飘过林木之间,仿佛是掺有叶绿素与日光的香水似地将人的皮肤洗得舒舒服服。
阿泰儿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到了阳台上,让他的全身都倘佯在由夏日所谱曲的阳光和风华尔兹里。
阿泰儿又蠢蠢欲动地想把蕴藏在他心中的一部分知知性活动写成文章。因为他有一股预感,或许是一种错觉,认为一篇千古佳作就可以写出来了。
“战争百分之九十的起因,是一些愚蠢得令后世人会为之一愣的理由,其余的百分之十,则是一些愚蠢得连现代人都会为之一愣的理由。”
写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门口玄关的地方有一些嘈杂的声响,赶走了令人满心舒畅的夏日华尔兹,将所有的音符都吹得无影无踪。
阿泰儿皱起眉头,往玄关方向一看,映在他黑色眼眸里的是妻子加紧张的身影,另外还有将近半打左右,穿着上下成套深色西装的男人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
这些外表裹着显示法律秩序铠甲的人,毫无诚心心地对阿泰儿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代表的男子,用他那迟钝的眼光望着阿泰儿,然后宣告:
“元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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