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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夜(花间辞番外) (秀一和摩诃勒的故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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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夜
我和你,就像两颗并排的大树,虽然可以相互依靠,却注定一世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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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真得好美。
就像天边飘落的云霞,凝固在这一方静土之上。
花美,但永远比不上花海中的人美。
白色的长裾舞动在漫漫花雨中,柔黑的长发与在空中卷扬的樱瓣纠缠不清,仿佛积欠了生生世世理不完的情债。
我坐在铺满樱花落香的土地上,心魂随着花海中人影的舞动而飞扬。
她,是我有记忆以来就敬爱的对象。
我高贵的主人、悲伤的仙子和
慈爱的母亲。
“摩诃勒,过来啊!”她向我招手。
“是!”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向她走去。
她摸着我的顶发,手指冰冷,手心滚热。苍白的脸上因为刚刚的舞动而增添了一抹红晕。
“真是的,别这么老气横秋的行不行!”她微笑着对我说,眼里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哀伤。
“记住,你才只有六岁,象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都在爹娘的怀里撒娇才是。”
“我不要爹娘,我只要有娘娘就够了!”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她的笑映在漫天的花雨中,更加地夺人心魄。
“是啊,有你就够了。不管怎样,还有我的小摩诃勒在陪着我。”他可以夺走你的快乐,可以分离你和你的孩子,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离开你的身边。
她在笑,可我知道,深埋在内心的她——一定又哭了。
“我讨厌韩颖!”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告诫了自己无数次不能说的话冲口而出,说出来后,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作休息。
“什么?”她淡樱色的双唇讶异地微张开。我骄傲地承认,就算她不施任何脂粉,也不着任何绫罗,我的主人,依然是这座巨大的鸟笼中最美丽的女人。
“她夺去了本应属于您的宠爱,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夜皇上来的时候,明明指的是您,怎么会……”
“嘘!”柔软的手捂住了我的口,“我说过多少次了,那是我叫韩颖代我去的,是我拜托她帮忙的。”
“可是——”
“真得说起来,应是我欠了她的。”她立在树下,飘舞的樱瓣落了她一身,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丝丝长发,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眼里却藏着浓浓的悲哀。
“娘娘!”
“我该谢谢她,不管怎样,她为我保住了秘密——”她的话在风中盘旋,渐渐地隐没,目光投向了西方。我知道,那是皇帝住的地方。她常常望着那里发呆,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年轻君主。让她落泪的男人,让她寂寞地送走一个个寒冬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男人。
“韩颖,她该生了吧!”细若游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听秦嬷嬷说,前夜生了个皇子。”我忠实地报告着我所知道的一切,眼前的她还是带着那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秦嬷嬷说了,皇上很高兴,给新皇子取了个名字叫‘崇义’,还要宫里大庆三日呢!”
“当然要高兴,他……又添男丁……”
噗!
在我所能反应之前,一口甜腥的鲜血喷在了我的面前,染红了雪白的落花,刺痛了我的眼。
我放声尖叫,惊恐地看着她缓缓地倒在我的面前,看雪樱阁里为数不多的宫女和太监手忙脚乱地哭喊着搬动她的身体。刺目的红色映着苍白的容颜在我眼里放大,模糊,侵占,扩散。
我,也倒在了她的身边。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窗外残缺的月亮辉洒着银色的惨淡夜光。寥落的星子在薄云地遮挡下颓然地间或闪烁着迟疑的微光。
拿起火石,点然烛台上落满血泪的红烛,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内殿——她住着的地方。
春天的夜晚还很冷,她安静地沉沉睡着,胸口细微的起伏彰显着生命的痕迹。我放下了揪着的心,轻轻为她掖好被子,伸手抚平微蹙的眉峰,转身走了出去。
我一点也没有困意。赤裸着双脚,走在樱花满地的樱林中,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的风鸣草
音,感受着脚底的彻骨寒意,我的心里充满了平静的欢愉。这种欢愉,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在熟知的那里才能感受的到。
穿过樱林,行过青石小桥,走过精致的草亭,我到了一个小山坡前。坡上,有一个小小的石碑,碑上没有一个文字。听说,碑下埋着一个花之精灵的遗体。但宫中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承认。毕竟,在皇宫里,谁也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会有坟墓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存在。但我,相信。
从记事起,她就常常带我来。
她经常手摸着石碑发好长时间的呆,说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或只是静静地坐着。只有一
次,她跟我讲了一些话。
我问她:“娘娘,这些小草都是什么呀?”
“一种花!”
“花?可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傻孩子,它只在晚上才开啊,太阳一出来,它的花就谢了,所以你当然看不到!”
“好奇怪,那娘娘看过吗?”
“看过!”
“那,它长得什么样?”
“小小的,但很美丽,蓝蓝的,海洋一样的蓝,天空一样的纯——”她的眼睛盯着石碑,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
“可是……,”我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抓起了一把土,“为什么花下的土是紫色的呢?这些土都是花谢了落下来化成的吧,为什么不是蓝蓝的?”
她的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我听得不是太真切。毕竟,我的扶桑语不是怎么太好。她说的是。
“原来是很蓝的,直到有一天,蓝蓝的花瓣上洒满了红红的血——”
她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自此以后,我常常晚上偷跑出来,想看看这神秘的夜晚之花。只是可惜,我从未见过它神秘的花朵。
今夜,它终于,开花了。
我被面前的景象震动得说不出话来,手中的灯笼也摔落在了脚下。
那花,开了!
纤细的叶,紫色的花。石碑周围一圈全部开满了这种纤弱又美丽到极致的花朵。每一朵花都极力伸长了它们的茎叶,每一朵花都向着天上那轮残破的银月翩翩起舞,仿佛要在短短的时光中舞尽一生的美丽。我稚小的心灵受到如此强大的震撼以致于浑身发抖。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这种花,冥冥之中与我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
我跪倒在了这片紫色的花丛之前,匍匐下身体,虔诚地摹拜。我的全部身心和这些神秘而美丽的小花共同呼吸,共同搏动。它们成了我思感的延伸,我灵魂的依附。
“喂!”
是我的幻觉吗?好象有人在叫我!
“我说得是你!”说话的人语气益发的寒冷。
“你!”我睁大了眼睛。
银色的月光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
银色的外衣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地光泽,银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在风中微微地拂动,隐藏在银色面具后,一双锐利的眼睛散发出冰冷的寒光。他双手抱着一把长长的古朴的剑,嘴角露出一缕残酷的笑。
他是一把剑,一把银色的,会杀人的剑。
我想跑,可四肢发软,无法动弹。我想叫,可喉咙干涩,喊不出来。紧咬着下唇,我戒备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一闪,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粗暴的力道让我差点痛得落下泪来。
“你的眼睛,不是黑色的!”
手一长,揪住了我的头发。我痛呼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滚动,但终于没有掉下来。
“你的头发,也不是!”
那又怎么样。除了她,所有人都把我当妖怪。
“怎么样!干你什么事?老头子!”我竖起了我的刺,露出了我的尖齿和利爪。
“老头子?!”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年轻而充满豪气,非常的,非常的,好
听。在宫中,我能听到的,只有宫女太监们尖细的嗓音。我承认,他的声音,把我迷惑住
了。
一声脆响过后,只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捂着脸,我恨恨地盯着面前的人。
他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说:“你,给我记着,我,长川秀一,从现在起,便是你的主人。你的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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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惊醒,我坐在了窗前。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月光。除了月光下的人。
我抚着沾满汗水的脸。
梦中的一切是那么清晰,我甚至痛恨起我这顽强的记忆力。事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无法忘
怀。吐出郁积在胸口的浊气,我下了床。
高超的易容术可以轻易地让我染黑发色,变换眸色,真实的面貌也可以藏在平板的面具后。
可是我的心,我的记忆,也可以易容吗?
现在,没有必要了。
我苦笑。
“她”笑着对我说过:“你的头发、眼睛和肤色与他一样,可容貌却越来越像我,有时候,我甚至要怀疑,你是不是我跟他的孩子。”
那是我最后一次跟娘娘去那个坟墓。
她默默地看着石碑。
“我只希望,你不会像他一样痛苦,也不会像我一样伤心。”
那天,我终于知道了坟里那个人的故事和“她”的秘密。
暮颜,是种花的名字。
纤细的叶,紫色的花。如果肯仔细看,你会发现,它的花形非常的美,气质也格外的纯,
但,它总是静静地开在背阴的角落。
因为,它不能见光。
所以,它只能在暗淡的夜里,悄悄地开放。
每一朵暮颜花,只有短短一夜的生命。从诞生之时起,它就仰望着天空,运气如果好,就不用忍受风吹雨打,甚至可以有一点点渴望——渴望受到星光的抚慰。
月光是会有的,但清明璀灿的月亮温柔看着的,永远不会是生长在角落,小小的,纤弱的—
—暮颜。
所以,只要那颗星,看一眼,一眼就好。然后,就可以平静地,了无遗憾地,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浮露的一刻,满怀着喜悦和满足凋落。
这就是暮颜,简单的暮颜。只是,即便是如此小小的简单的愿望,也并不是每一朵暮颜都可以实现的。
暮颜,是一种花的名字。
暮颜,是一个人的名字。
我的去世了的父亲的名字。
流樱,我敬爱的主人的名字,他的名字。
他曾经有个叫雪樱的妹妹,和他一样的美丽,她有个令人艳羡的封号——“樱妃”。
他和我的父亲一样,因为某种原因,被困在了一个冷漠的地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自由。
不同的是,我的父亲选择了死,带着困他的人去了极乐,而他,选择了生,让困他的人彻底地遗忘。
他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平静。我默默地站在那里,心中也很平静。只有怀抱那把银色的剑的人不住地冷笑。
“现在,流樱,我给你两种选择。一是我立刻去宰了那个混帐的中国皇帝,然后带你回扶
桑,二是,你,把这个孩子送给我,以后他的一切都只属于我而不是你!”
“我跟你!”没有半分的迟疑,我开了口。
“为什么?”那个叫长川秀一的男人冷冷地开了口。
“你如果杀了皇上,娘娘一定会流泪,会流血。我不要!”我拍了拍流樱苍白得发颤的手。
“我跟着你,我要你教我武功,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娘娘,不再让他流泪!”
长川秀一俯下身问我:“小鬼,你知道跟着我的意思吗?永远不再有自我,只能听从我的意志,一生都不能更改!”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银色的面具戴在我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麻木。
“从今以后,你面具下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任何一样看到你模样的人你都要给我杀掉。”
他修长的指甲划开了他和我的掌心,双掌相抵时,我感受到了他流出的温热血液。
“除非有一天我亲手将你的面具打碎,否则你永远只能作我长川秀一一人的奴仆,身和心都只属于我长川秀一,这是血的盟誓。”
我愣愣地看着掌心渐渐凝固的血线,耳边又传来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宣告:
“还有,小鬼,你听好,我只有十六岁,还称不上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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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偶最喜欢的摩和秀一桑~~~~~~~~~~~~~~~‘
偶终于写你们了呀~~~~~~~~兴奋中~~~~~
不过嘛~~~~
因为是番外,所以偶会写得
短短短~~~~~~~~~~~~~~~
而且要响应大大们的要求
HHHHHHHHHHHHH~~~~~~~~~~~~~~~~~~~~~~~
偷懒偷得不象样子的羽
2
夜,模糊了声音,模糊了痕迹。
跌跌撞撞走了好久,逃了好久,才发现:
一根线,
穿过脊背,刺破心肺,在我的身体上密密匝匝缠绕了厚厚的层。
线的那头,
就在你的手上。
挣不脱,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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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里,我蜷缩在冰冷的被里,屏住了呼吸。枕边,是一束发着幽蓝光泽的断发,我的断
发。
夜更冷了。
好想睡,但睡不着。
他就在附近。
这个念头几乎夺去了我一切可以行动的勇气。
窗外,残月如钩。
他还是不愿放手吧。我苦涩地想。但这个想法又让我有一点安心。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伸长了四肢,我把冰凉的薄被踢到了一旁。让银色的月光毫无顾忌地侵蚀我的躯体。
还逃什么呢?我模模糊糊地问自己。命定的相遇早就注定了结局。
我是他的。
就算他亲自粉碎了当初的禁锢,也无法改变既往的一切。我又在意些什么呢?笑,微带苦
涩。我累了。
如月色一样美丽的银丝静静地泄落在我的颈侧。熟知的热度又一次温暖了我冻僵的灵魂。我没有睁眼,只是,抬起手,攀住了让我痛苦又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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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清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抬起了头。
树上的孩子冲我挥动着小手。晶亮的眼瞳纯净又无垢。他对我露齿一笑,那纯真的笑容让我有一种熟知的感觉。我皱起了眉头,这种感觉并不那么甜美。
“你是跟着那个白头发老头儿进宫的吗?”树上垂下两只小脚,在我头顶上晃来晃去。
他穿的是皇族才有的明黄龙纹锦袍,点点头,我不能不理他。
“那你武功一定很好喽,喂,接着我!”话音未落,一个黄色的身影如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我的怀里。我被那自上而下的强大冲力冲退了几步,一抬眼,便看见那双带笑的,闪动些许诡计得逞的明亮眼眸。
“啊!!”他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小屁股,“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把我摔出去,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抱着双手冷冷地看他说:“下次想偷袭请看准对象再出手,你该敢到幸运才是,如果我的反应慢点被你揭了面具,现在地上躺着的应该是你的尸体。”
他一脸不屑地啐了我一口道:“有什么稀罕,不就是个白惨惨的面具嘛!瞧你浑身上下包得不透风的样儿,一定是个大丑八怪,身上不定长了多少恶心的疮疥疤瘌,所以不敢见人。本殿下真见了你,一定上吐下泄,三天吃不下饭!”
天使一样的容貌说的话却跟个恶魔无异。我冷笑数声,丢下他,继续向前走去。
“喂!”他一把揪住我的衣摆,仰起的小脸变得十分严肃。
“又什么事儿?”我耐下性子。很奇怪,这孩子身上有股特质,邪邪的,但并不让人讨厌。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歪着头,眉毛耸动了一下。
“摩诃勒。”我轻轻掰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我要你。”他的表情很认真,我却呆了一下。
“什么?”
“我,要你…作我的…侍、从、官!”特有的清亮童音清晰而尖锐。
“要我这个长了恶心的疮疥疤瘌的大丑八怪陪在你身边,你不怕上吐下泄,三天吃不下饭
吗?”这个自称殿下的小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我失笑。
“笑话,我怕什么。”他打量着我,“你这人很怪,跟我以前见到的人不同,很对我的胃口喔,怎么样,考虑考虑,作了我的人你永远不用担心吃亏。”
我没听错罢!这个孩子的说话作事实在无法让人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联系起来。我退后了两步,考虑如何拒绝他。
“你死了这份心吧!”冰冷的声音和着强健的臂膀,我在那个人的怀里轻声喟叹。“听着,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这个人是我的专属物,任何人也不可以打他的主意!”
一声轻叹随风飘入我的耳中,随后传来的是那个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温和声音。
“秀一,别老是吓着孩子们。你怎么说都是个长辈,这么做太过份的点。”叮当一声,十字镖从他雪白的衣袖上滑落到地下,“你呀,义儿才七岁,你以为他可以躲得去你的暗器
么?”
流樱,樱妃,主人,母亲!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那一定是摩诃勒吧,已经长这么高了呀。过来,让我瞧瞧你!”面前白影闪动,熟悉的温暖气息即刻笼罩了我的全身。
依偎在他的怀里,隐忍了七年的眼泪决堤而出。
“娘娘,娘娘!”我用力抱紧了他。
“我的小摩诃勒长大了呀,头发染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发色美呢!”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抱我的亲亲母妃,你给我让开!”耳边传来暴怒的吼声,而我的眼里却只有他温暖的笑容和慈爱的面容。他没变,还是那么美。不,他变了,目光中不再有哀
伤,笑容里也不再有怅惘。他更美了,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手好痛!我望着阴冷的他,不住地发抖,“师父——”
“住口!”他恶恨恨地瞪着我,“谁让你抱他的,谁许你抱他的?”
我低下头。又要受罚了吧。碰了他最重视的人。妒忌会令人疯狂吗?我不知道。因为在他的身边,我日日感受到的只有疯狂。
“秀一!你做什么!”带着薄怒的端整容颜果然是谁也比不上的。“他才十三岁而已,你对他这么严厉干什么?难道这七年来你都是这样对他的吗?”
裂开的黑衣遮挡不住腕上的淤痕,流樱气白了双唇。
“我没事儿的,娘娘,您别生气!”我要过去安抚他,却挣不脱如铁的钳制。
“哼,我的事你别管,还是管好你那个不安份的皇帝吧。听说止叶国又送了十来个美人儿给他,别说我不提醒你,如果他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哼哼!”
“什么美人儿,在我母妃面前,连提鞋也不配。我父皇对我母妃可忠实的紧呐,谁不知道,这宫里头只有樱妃是武帝的女人。”小人儿靠在流樱的怀里不屑地咂嘴。
“是嘛,那这臭小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他嘲讽地看着那个占据了流樱的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竟然不为所动,对他做了个鬼脸道:“你管,反正我是父皇最后一个孩子,也是母妃最疼爱的宝贝,你啊,靠边站着吧!”
“义儿,不许放肆,什么你啊你的,他是我的表弟,是你的舅舅,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
的。”流樱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宠溺的目光让我意识到,他的怀抱,再也不是我的了。
大概,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吧。
还有谁是属于我的呢?
我缓缓扫视着面前这几个人。流樱,崇义,还有我的师父——
长川秀一,剑一样犀利,冷漠,专制的男人。
**************************************************************************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啊,求求你!”
银色的月光下,我让泪水浸湿缠绕在我身上的银发,五脏六腑撕裂般地分割着我的魂魄。
“嘘,不可以,这是你背叛我的惩罚!”他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指一根根送入口中舔舐
着,邪魅的琥珀色眼眸紧紧盯着我,“惩罚,才刚刚开始!”
“没有,是你,是你——”我泣不成声。
他叹了一口气,吻住了我痛苦喘息的双唇。
“傻瓜!你为什么这么傻!”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胸口,“我那么的爱你——”
“骗子……大骗子!”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爱的只是这张酷似他的脸。
“你不像他,完完全全的不像他啊!”他低声呢喃。
“骗子……”我不知道我哭喊着什么,只知道这一刻,我宁愿就这么死去,在这个让我痛苦甜蜜的谎言中死去。
******
呼~~~~~~~~~~
下面该是我承诺给大家的摩与秀一的H了吧~~~~~~~~~~~口水~~~
努力吧~~~~~~
情绪酝酿中~~~~~~~~~~~~~~
*^^*
3
照你的样子,塑一个你,照我的样子,塑一个我。
填入期待和思念,涂上渴欲及谎言,再放入时间的窑里漫长地烧烤。
最后,用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系着,放到月老的三生石上。
这样,可以许一世了吗?
**************************************************************************
藤架上爬满了青绿的枝叶,阳光间或从疏落的叶隙中洒下来,随意地散落在宁静的庭院里。
“天气真好啊!”藤架外传来闲适的声音,吹散了一地的静谧。
“你倒好了,可是你那个招人烦的皇帝情人一天到晚死缠着我。”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语气,不过在阳光下增添了几分暖意。
捧着酒壶,我呆呆地站立在紫藤花架下。
“那好啊,如果他中意你,我不介意把他让给你喔!”面对着我的流樱微笑着拂弄额前的落发。眼波流转,向我的方向瞄了一眼。
“哼,稀罕吗?只有你会拿他当个宝而已。他啊,一天到晚警告我,让我离你远点。”秀一
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是吗?那你怎么说?”流樱垂下眼,淡淡地笑着问。
“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傲慢又无礼。我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是不是东西不是由你来说的!”流樱的脸沉了下来,“他是不是可以命令你,也不是由你来说的。”
“我知道嘛,”秀一笑了起来,让我心中一震,被这么不客气地驳斥,他,居然笑了!
“要不是你喜欢他,他待你也还算不错,我甩不不甩他。”
我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嘴里泛起一丝苦涩的滋味。
“时间过得好快啊!”流樱靠在背后的假山上闭上了双眼。
一片静默。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两人之间翻转牵缠。
风,迷了我的眼。
“你想拿他怎么办呢?”似有似无的叹息钻入我的胸腔,轻轻扯着我的心脏。
“他?”
“他不小了,已经快十七了。”
我咬住了双唇。
“我不知道!”难得的,秀一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犹豫。
“我知道!”流樱闭着双目喃喃地说,“你啊,还是摆脱不了那份执念。”
“他,不像你想得那样……”,白皙有力的手举起了酒杯,青色的瓷面在他的手上烙上青色的阴影。
“你啊,别太逼他了,那孩子,怕支持不下去了。”
四周的空气粘滞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惊讶地望着那张安详平静的容颜。
“我有吗?”秀一身边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我只是提醒你,你曾经说过的誓言。”流樱突然睁开双目,目光穿越秀一的肩膀,直视我藏身的地方。“我不想见到第二个鹤师父。”
“你以为我跟师父一样?”秀一冷笑了起来,“如果那样,我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
“是就好,是就好……”流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股恶寒从脚尖直透发梢。我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虚弱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疲惫的身躯。
“你哭了?”
“没、没有!”我下意识地缩向墙角。
看着伸过来的手,我闭上了眼睛。
“你敢骗我!”伴着没有温度让人颤栗的声音,灼热的手指拂上了我的脸颊,湿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侧,“你,居然敢骗我!”
“对、对不起!”我不敢睁眼,怕对上他如利刃一样的眼神。
“那么怕我吗?”
我不敢答话。湿濡柔软的双唇攫住了我发白的嘴唇。粗暴而凶残。
“不要,求求你!师父,师父!”我软弱的哭喊被他突入的舌无情地拦截在喉中,只留下无奈的呜咽。
他放开我时,我根本无力站立,坐在冰冷的地上,我抱着双腿默默地流泪。
“还是,不行吗?”秀一蹲在我面前,强迫我抬起脸与他对视。奇异的琥珀色瞳仁里燃烧着焚灭一切的火焰。
我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说什么呢?说我喜欢被你亲吻,喜欢被你拥抱,只是不能忍受你把我作为某个人的替代品吗?我绝望得近乎疯狂。也许,现在的我,早已疯狂。
令人惧怕的火焰终于平息,但接下来的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也许,当初我不该留下你!”
我惊慌地抬起头,血液一下被人从体内抽得一滴不剩。
“或者,我可以用‘月舞青荧’,得到你,再,忘了你!”他的手在我愣愣的脸上来回逡
巡,眼里满是诡谲的光芒。
我尖叫着跃起,冲出了房门,身后依稀传来他阴恻恻的笑声。
不要,我不要你忘了我!
我漫无目的地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让他找到,不要让他忘了我。直到——
“娘娘!”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我像被万道惊雷劈中,让我从狂乱中清醒。缓缓地,我转过身。一个宫女捂着嘴跪在路旁。
“你说什么?”我问。
“啊,樱妃娘……您不是,啊,您是……”宫女困惑地目光上下打量我。
“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容貌明明是樱妃,但服饰和声音却一点不像?”我笑出声来。
“是,啊,不是!”宫女浑身发颤,惶恐不已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悲哀地望着她,“是我不好,我忘记了。”摸出怀中的面具,我重新带上,“可是,我必须遵守一个承诺。”我温柔地对她说,“你放心,不会痛的。”
“摩诃勒!”十一岁的崇义挥着手向我跑来。
“哎?这是什么?”他好奇地弯下腰,“怎么有个宫女躺在这儿?”
“她前一刻还是年轻美好的少女,现在只是具没有意识和生气的身体。”苦味在我的口腔里扩散着,刺激着我的味觉和嗅觉。
“你杀了她?”崇义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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