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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修改版)1~36-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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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
“你……”感觉那温暖馨香的人更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白玉堂只觉脑中轰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费尽最后一分自制力,化作痛苦的喃语:“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走……”
无法再阻挡的汹涌欲念,以雷霆万钧之势湮没了垂死挣扎的白玉堂和懵懂不知的展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白玉堂猛的扣住展昭双手脉门,身子往前倾倒,成功的以自身重量将还是一脸茫然的展昭压在了身下。
“猫儿……”
渴念化作噬人的热吻,覆上那冰冰凉凉的薄唇,不顾一切强行掠夺!
展昭倒抽一口冷气,不料却被白玉堂趁隙而入,滚烫的唇舌立刻攻城掠地,不由他片刻喘息,灼热的气息令人窒息……
这一吻穷极白玉堂数年之渴望,数千个日日夜夜积累而下的激情全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兴奋、痛苦、无奈、欢愉……这么久两人相处的种种全都袭上心头;曾经的满足、害怕、嫉妒、心酸,也终于都可以在这份甜美之中,得到完全的弥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下人的反抗终于无力,白玉堂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爱怜的注视几欲被他吻得昏死过去的人。
原本略显苍白的唇色已变得红润无比,他忍不住俯下又是轻轻一吻,蜻蜓点水。
展昭浑身发颤,在他怀中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清亮的双眸蒙上一层阴霾……他……他竟然会在最后感到愉悦……强烈的羞耻感冲击着他,已是气极!
“放、放手!!”
白玉堂淡淡的摇头:“不放。”
“你!”
“我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留下的。”
展昭面上蓦地一红,分不清是羞是恼,他奋力挣动,想挣开白玉堂的压制,谁知双手脉门被制,全身又被白玉堂死死压住,哪里还能使出半分力气。
白玉堂却在他这翻扭动之下咬紧了牙关,拼命压下吃光他的冲动,他微微一笑,促狭的眯了眼睛,轻吻一下他的鼻尖:“猫儿,你这是在逗我么?”然后不意外的看见展昭的眼睛大了一圈——吓到了!
忍不住呵呵轻笑……
猫儿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对闺房之事他的经验却是少得可怜……说不定,是完全没有。
“猫儿,你太嫩了……”
展昭只觉得眼前一暗,白玉堂灼热的气息又喷在了脸上,“你……”一个字未吐出,便被尽数封进了嘴里……
“猫儿……”
施出浑身解数,亲吻细啮,将展昭吻得双眼朦胧,意识不清的任他肆意而为……双唇终于肯放开两片已经鲜红欲滴的唇瓣,转移阵地,悄悄爬上易感轻薄的耳垂……轻轻一咬!
身下人惊喘一声,又开始拼命的反抗!
轻笑,放开了他一只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捶打,单手滑下,爬上了白绸裹束的腰带……展昭的身子猛的一僵——白玉堂抬起头,将他僵硬的神色纳入眼底……
声音已经森冷:“放开我,玉堂,不要让我恨你……”
“……恨就恨吧。”
“你!”
白玉堂轻轻抚弄他纤瘦的腰身,感到身下的躯体阵阵发抖,唇边笑容不由变得苦涩。
……是的,你该恨,如果恨意够浓,也许你今夜还能逃过一劫……
不再多想,手下突然一个用力,嘶啦一声,腰带应声而断!
“住手!!”
新一轮的反抗比起之前完全不同,这是真的拼上了命的反抗!
“住手!玉堂!——白玉堂!!”
听而不闻,一把撩开他的外衣,洁白的内衣也被毫不留情的撕裂,蜜色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呈现在眼前……深吸一口气,再也停止不了了……
不————展昭几乎绝望的抵挡着白玉堂肆无忌惮的侵略,滚烫的唇在自己身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嫣红的痕迹,温柔的爱抚令人身软,灼热的气息更是像要将他化掉一样,团团围绕周身……这样下去不行……这是不对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为他们是心意相通的,一直以为,那份情,只需要存在于两人间默默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只需要在那相视一笑中静静沉淀……为什么……玉堂为什么非要撕开那层禁忌?!
濒临崩溃的最后一次努力,展昭运气于掌,猛的向白玉堂颈间砍去——突然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白玉堂停下了所有动作,他阖上双眼,一动不动。
停在半空的手猛烈地颤抖起来,如秋日风中的落叶……展昭清澈的眼中映入白玉堂平静的神色……无可抑制的尖锐心痛,袭上已经不能再承担更多的心头!
——他在等!等自己的这一击!
玉堂!你…………
脑海中,曾经相处的种种浮现,欢乐的、争吵的……
“你这臭猫!居然不把你五爷放在眼里,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喂喂喂,我警告你哦,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官儿就了不起了,五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死猫,你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呀?!”
“哼哼,真是怪,怎么我们每次看上的都会是同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最后喜欢上的一定是你……笑!笑!笑什么笑?是是,我是吃醋,怎样?!”
“喂,猫儿,你可别忘了,我跟你说好,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得叫上我,我们日后要同甘共苦——你那是什么眼神呀?怎么?信不过我是不是?!”
…………什么时候……玉堂已经成了他记忆的全部……欢乐的记忆中,全是他;痛苦的记忆中,一半是他……
掌上的真气早已卸掉,颤抖的手,缓缓放回床榻……
你可知……辛辛苦苦守住最后的隔隙,只是想为你留一条后路……不想你陷进我的生活之中,我那沉重危险的日子……只会将你拖进更苦更难的深渊……
白玉堂,应该是在和风旭日之下,在那山川秀丽的江南水乡,快乐洒脱的活着的……
我……是想放飞你的…………
“猫儿……”
白玉堂温柔的拭去他眼角清泪,怜惜的摩挲他苍白绝望的脸庞……“猫儿……你不会后悔么?”
……后悔……不,他已经无事可悔…………
叠纱轻卷……掩去鸳鸯销魂处……随风动……
漫漫夜,十年梦,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世上相爱之人,醉生梦死,你侬我侬,爱的,岂止一番欢,痛的,又何止一份苦…………
《还真》
之 补充片段 《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犹记得,哪个清明,与玉堂西湖一会。
玉堂嬉笑相迎,皎洁黑玉眸中,错看不了的惊喜。
他说,我以为你不来。
不来?若真不来,你会怎样?
他眨眨眼睛,哈哈笑道,真不来的话,五爷我自然是回陷空岛,怎么,难道还要傻傻的在这西湖边上喝冷风不成?
他笑,却是,双眼朦胧……
迷得了天下的镜花水月,比不过眼中一点轻愁。
那似水荡漾的清清眸中,又有怎样的痛和心忧?
这痛,是为谁?
忧,亦为谁?
……玉堂,我无事。
无事?他扬着云淡风清的笑,你肯来,自然是无事。隐去万般的沉重,他指着座月光下袅袅婷婷的小亭,来,我们好好的赏月喝酒。
知己之人,三杯清酒,热了肚肠,浓了情愁。
唉,流水落花无问处,只有飞云,冉冉来还去。
玉堂怎的诗兴大发?
不可?
……原以为,玉堂不是附庸风雅之人。
哼哼,说的好似我真草莽匹夫一个!好极!五爷我今天就风雅给你看看!
高歌剑舞,一把长剑,三尺青锋;急走,翩若惊鸿,轻若雾绡风动,月下衣裾飘洒,剑中寒光闪烁,动而潇洒凌厉,静亦风朗神清,一人一剑,风华迷眼;片片银光,若说是人,剑却有跃跃欲飞之神,若说是剑,人似微波澄不动,冷浸一天星。
剑回,轻挽,月高,风定,两双清目,相看凝焉。
玉堂这一舞,愧煞万人剑。
是么?
玉堂?
这万人之中,可有你?
玉堂……
……猫儿,我曾想过,也许我真该浪迹江湖,遍访名师,说不得哪一天遇得位世外高人,学尽他长,方才回来见你。若是那时,我必有护你万全之能。
玉堂说笑……
是说笑,此乃白日梦呓,当然是说笑。
……
谁叫我……根本放不下你半日,又说什么浪迹天涯!
……玉堂…………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
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 *** **** *** **** ******* **** ** *** ***
“猫儿……”
喃喃细语,全化作颈上滚烫一吻。这如凝的肌肤,竟由不得人放下手,一寸一寸,尝尽万般滋味。
微薄的汗,咸的;吻干的泪,涩的;心头,又甜又苦。
猫儿!猫儿!猫儿……
你若真甘心承欢身下,却为何紧锁眉头,咬唇不语?我于你,到底……
猛一用力,身下人蓦地全身发颤,展昭慌忙一手扣住白玉堂汗湿的肩膀,咬牙,缓缓睁开紧闭的深邃双眼,黑幽幽的眸中,痛苦夹杂别样情愫。
“放……放……”
话已不成句,只能微颤的吐出几个单音。
放?……终于能将他锁在了怀中,品尽千种甘美,如何放?
“不放。”
轻轻舔舐他甜美的薄唇,鼻息相缠,腰下更加用力,狂野的律动将怀中已经疲惫不堪的他逼上绝路,一声声强忍的破碎的呻吟,溢出唇间。
“玉……堂……玉堂……不…唔…………”
想挣脱,已经无法数清的欢爱,却早已将身体调教得背叛了神智,面对玉堂穷追不舍的爱抚,身体不受控制的拱身相迎,在他身下婉转翻覆,欢愉,也痛。
心很痛。
“猫儿……”白玉堂恣意享受着那柔韧美好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竭尽全力的掠夺。
……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玉堂身下……在他怀中……肌肤相亲,肢体相缠……
突然猛的一个撞击,袭上体内最敏感的一处……“啊—!!”只叫了半声,拼命咽下了那羞耻的声音。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轻喃:“猫儿……无须忍……”
话音未落,狂风骤雨般的袭击立刻卷走了他所有的神智!
“不……玉堂……玉堂!”
腰被玉堂紧紧箝制,体内滚烫的灼热像要烧伤他一样,固执的攻击他所有的弱点,身下酸软,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让他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攻陷身体最深最柔软的地方……心,同样也难逃他手……
身子突然一颤,感觉体内的灼热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的冲进从未有过的深度——“唔!……啊…………”
热流瞬间席卷而上,身子一软,随后无力的摊倒在榻上。
沉重紊乱的喘息在耳边呼呼吹着热气,散开纠结的发在他手中慢慢理顺……
“猫儿……”白玉堂撑起身,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缓缓睁开双眼,眼角微湿,意识、视线都已朦胧……透着那层薄薄的水光看他,那对记忆中最明亮剔透的黑玉,模糊得无法看清,只有其中偶尔闪烁的光辉,能让他发现那里面含着的深深爱意……和……绝望……
清泪……终于徐徐而下……
玉堂……你我二人,究竟是谁,将对方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呢…………
……猫儿,我曾想过,也许我真该浪迹江湖,遍访名师,说不得哪一天遇得位世外高人,学尽他长,方才回来见你。若是那时,我必有护你万全之能。
玉堂说笑……
是说笑,此乃白日梦呓,当然是说笑。
谁叫我……根本放不下你半日,又说什么浪迹天涯!
……你放不下我……我又何尝……放得下你…………罢了,错的、对的、悲的、喜的,无论是什么,既已决定不后悔,那就……一概担下了吧……
“猫儿……”白玉堂轻轻拉过被褥盖上展昭光裸的身子,又扯过衣物拭去他的汗水,“你累了,睡吧……”
真的累了,听话的阖上眼,只待片刻,展昭便沉沉睡去。
白玉堂痴痴的趴在身边凝视着他。
那对睡梦中依旧紧蹙的剑眉,被轻轻用手指揉开。
独卧玉肌凉,残更与恨长。
往事已酸辛,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悄悄披衣而起,走到窗前,淡月垂照。
白玉堂涩涩一笑。
今夜……终是遂愿了……但日后呢?
那么高洁傲骨的猫儿……经过今夜之后,温文如风的他还能对他露出和以前一样的……信任而温暖的笑靥么…………
那总是回眸淡淡柔和的一笑,启唇轻唤—— ……玉堂……
……只怕……是见不着了吧……
冷冷的,有什么从脸颊滑过……伸手一摸,满手沾湿……
……呵,连泪,都没了温度……
一如这月,冰凉…………
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
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15
近午时分,不见踪影两日的展昭是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白玉堂抱回开封府的,一路上不仅惊了众人,更吓到了一干人等。
“白少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睇一眼公孙策,扭头不语。
他沉默的反应更令公孙策焦虑:“好,你不说,我不勉强——可你干嘛把我拦在展护卫房外?好歹得让我进去医治他呀!”说罢越过他就想推门。
白玉堂飞快长臂一伸扣住门扉,剔澈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紧张:“不行!”
“白少侠!莫非你要展护卫自生自灭?”
“……里面有人在为他医治。”
“有人?……谁?”这开封府中,除了他,还有谁会歧黄之术?
……莫非是……方才跟着他们进府的那位姑娘?
“你是说……”惊疑之色跃然脸上,公孙策倒是没有想到,那样一位年纪轻轻的貌美女子竟是位医士,而且看白玉堂如此信任,想必其医术定不可小看。只是……受伤的可是展护卫呀……要是有个万一
……
掩饰不住心忧,他问道:“这位姑娘……可有把握?”
把握?
白玉堂转头看向禁闭的门扉,目光微沉。
……他怎会知道。
今早天刚露白,她便推门而入,对房内极其尴尬暧昧的情景视而不见般,直接走到床边便摸猫儿的脉象。在他瞠目结舌之时,又将搭在手上的衣物丢给他道:“替他穿上,我送你们回开封府。”回府的一路上,也没听到她的任何解释,只见她半途喂过昏迷不醒的猫儿一颗药丸后,听她叹道:“虽知会如此,却未料如此严重。”一番话,听得他云里雾里。
她是谁?对她的唯一印象只是曾在水然身边见过她一次。
她想做什么?虽然看上去没有恶意,可是……
他正自出神,公孙策突然大力推开他手:“不行!我还是要进去看看!”
“公孙先生!”
慌忙拦住,心想决不能让他看见猫儿那一身的……若是被旁人知道,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别想再亲近猫儿一分了!
其实看着猫儿那付虚弱的样子,他心中又何尝不急?……更何况,于他,又岂止是一个心急能概括的?自责,懊恼,哪一样情绪会比一个急字少?!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门吱呀一声开了。
芙蓉站在门后,冷冷看着他们。
“你……”
“姑娘……”
异口同声,相视一眼,白玉堂让公孙策先说。
“姑娘,展护卫可好?”
“睡得正香,很好。”
“是吗……”松了口气,但是想想又不放心,他又道:“那我可否进去看看?”
依旧是冷冷的,芙蓉一脚踏出房门,关上了公孙策面前的半扇门:“没有必要。”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屋内的情景。
“啊?”她的过于冷硬干脆,让公孙策怔了怔。
芙蓉转过脸,白玉堂紧蹙长眉,忧心忡忡的踮脚往屋内张望的模样倒是让她微微展颜,她伸手又拉上剩下的那半扇门,眉目有些坏心:“只剩半扇门你也能看清里面吗?既然看不清楚,倒不如不看。”
“你!”白玉堂眼睛一瞪,刚想发飚,芙蓉一根手指住了他的嘴。
“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让他好好休息——你不应该是那个最清楚……他为什么需要好好休息的人吗?”
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双明亮得像燃了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眼前美人,气得双手握拳直颤。
公孙策一头雾水,跟听哑谜没两样。他轻咳一声,终于引得芙蓉回头。
“姑娘,展护卫伤得重吗?”
“伤倒不重,只是……气虚血弱,最好是静养几天。”静养两个字,咬得极重,而且颇有深意的瞥了白玉堂一眼,看得他面上又是一红。
白玉堂咬牙道:“你……真当我是不知轻重的人吗?”
芙蓉摇头,淡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展昭今日昏睡不醒其实于你并无太多干系,多待时日自会恢复,决不是因为你……其实你也是够体贴小心的了。”
“那你干嘛特别针对我说那话?”
芙蓉冷嗤一声。
“我说了,他需要静养,可是以你那跳上窜下的性子,你能让他静得了养得了吗?我只不过是提醒你,再多的话,再多的告罪,这几日最好都乖乖的藏在肚子里,不要拿出来烦人烦己!”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向公孙策娓娓交待:“公孙先生,这几日就不用劳烦你了,展昭的事我会一手打理,你每日只需吩咐下人以荷叶泡水,按时送来即可。哦,对了,还有每日最好都看住这只老鼠,别让他乱跑。”
“你说什么?!”白玉堂闻言气极。
芙蓉头也不回,推了门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当着二人的面又关了个严实。
白玉堂一脚想踹,但想到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快要捱上门的脚又收了回来。恨恨吐了两口粗气,足下一蹬,他一个翻身上了屋顶,怒气冲冲的直接从围墙跳出走了。
只剩下公孙策一个人站在展昭门外一脸茫然。
告罪?莫非……展护卫这伤是因为白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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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过,凉爽不再,倒多了分快要入夏的炎热,开封府小小的后园内也是褪花凋零,新绿团枝。
凉亭之中,公孙策方放下手中的书册,两名衙役走了过来。
“公孙先生,这是我们今日找到的荷叶。”
公孙策嗯了声,让其中一名衙役拿去后房,又问剩下那名:“这三天,找到白玉堂下落了吗?”
“禀先生,白五爷这几天一直窝在昭阳楼东厢月阁,一步都没出。”
“哦?”
“千真万确!方才小的路过昭阳楼,就是老板娘叫住的我,让我回来请展大人把他给带走,说什么他们昭阳楼又不是他的老鼠洞,您看……”
公孙策无奈摇头,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
这可怎么说呢?唉,不知道这只性子别扭的锦毛鼠又在闹什么脾气了?不会是那日被芙蓉姑娘赶走后,就真的记恨了这么多天吧?
……话说回来,其实芙蓉姑娘也有不对的地方,她明知白玉堂那脾气,偏偏还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难免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再说,她那神秘的来历……令人不得不防。
这么多天,她日日守在展护卫房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难道就不担心自己女儿家的名节?药方也古怪,不用煎不用熬,只是每日要那新鲜荷叶泡水——现下虽已是残春,但是荷叶却不是那么好找的呀!并且,三日已过,他却连展护卫的房门都没进得去过……若是大人在,也许还能借着大人的威严一探究竟,不巧的是大人这几日又被皇上绊在了宫里……唉!
轻捻长须,思绪乱飞。
总是觉得奇怪——这白玉堂和展护卫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理不出头绪,他叹了声,重新拿起书册——
“公孙先生。”
这沉稳温文的一声,让他猛的一震,赫然回头,一身潇洒挺直的蓝影立于身后,微微含笑,正向他拱手行礼。
“展护卫?!”真是天大的惊喜!多日不见,再见时他居然能下床行走,看来那芙蓉姑娘的医术的确高明!“展护卫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先生挂念,展昭好多了。”
“好多了……唉,真的好多了才行呀!你可不能强撑!”平日受伤就没少听他这么说,可是哪一次不是到最后才发现他是带伤办案?
好多了……这三个字现在让他听着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了。
公孙策一脸疼惜:“就算是好多了,也不用这么快下床行走嘛,多休养才好!反正近来世道太平,也没什么公务,你不用心急。”
展昭淡淡展颜,缓缓摇头:“展昭心中有事,放不下。”
“哦?”公孙策倒是觉得奇了,什么事,竟能让他如此记挂。“展护卫若是需要,不妨相告,兴许我能为你出点主意……”
“不用,先生好意,展昭心领……请问先生,可知玉堂现在何处?”
公孙策一怔:“白少侠?怎么?你找他有事?他现在应该还在昭阳楼……”
话音未落,却见展昭托剑一揖,道:“谢先生告知,展昭告退。”
他一时呆住,眼睁睁看着展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下更惑。
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叹:“让他去也好,他们二人的事……早解决早好。”芙蓉不知何时已立于他身旁,面无表情的神色,浓浓愁意的话语。
一惊:“芙蓉姑娘?!”怎么这位姑娘,竟是神出鬼没?
“姑娘的意思莫非是……展护卫和白少侠有了嫌隙么?”
可是回想当日白玉堂那紧张的模样,不像呀!
芙蓉闻言,转过头来,淡漠的表情倒是出现了一条裂缝,她蓦地嫣然一笑,宛若桃李初绽,明艳不可方物:“公孙先生可曾听过一句俗话?旁人之事,心勿扰之。他们二人之事,我们又何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更何况,有些事,连他们自己,都没闹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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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残阳红满,
春入柳条将半。
桃李不禁风,
回首落英无限。
肠断,
肠断,
人共楚天俱远……
“我还不知,五爷你也是个风雅之人。”
二娘收拾了桌上的狼藉,又上了几盘小菜,斟上一杯,递到白玉堂手上。
白玉堂睨她一眼,哼道:“怎么你也说这话?”
“怎么?以前有人这么说过五爷吗?……啊,我知道了,是展大人是不是?”
“哼……”不答,算是默认。
二娘得意的笑开:“我就说嘛,五爷你一向江湖男儿气概,突然这么一下风花雪月的酸文,谁见了都会奇怪!”
白玉堂狠狠瞪她一眼,不开心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哟,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是是,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是说说嘛!真是……”
麻利的端好残盘,转头一看,白玉堂又和前几日一样,闷头喝酒。
二娘一见他这样,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腾腾的怎么都是恨铁不成钢的郁怒!
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平日老是叽叽喳喳,闹得人半天都不得消停,这几日却突然喝起闷酒来,除了上菜上酒时能和他搭上几句话,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怎么叫都不理!他这一老实,倒是弄得她不习惯起来!
不会跳脚的白玉堂,还能是白玉堂吗?
“我说五爷,你一人儿闷不闷呀?”
“嗯?”白玉堂不着声色的瞥了她一眼,皱下眉,单手撑住脸颊,百无聊赖的问:“怎么?二娘你又想做什么?”
这女人,越来越精,言谈之间竟是些陷阱,十足老狐狸一个!他慢慢嘬着酒,挑眉睇她,倒想看她又玩什么把戏。
二娘吃吃一顿假笑,又赶在白玉堂在她那作假得过分的笑声摧残下忍无可忍快要翻脸之前急道:“我能做什么呀?还不是替五爷你着想吗?你看,这几日呀你是天天一个人吟诗喝酒,多无趣,多孤单呀!不如我去找几个人陪陪你?”
“敬谢不敏!”
“怎么?嫌多呀?那就只找一个人好了!”
嗤笑一声,白玉堂一脸无聊:“找谁?朱槿轩的红牌还是百花楼的花魁?”
“……找展大人可好?”
最好是能让他把你这混小子给拽走,好好收拾一番,免得让我看着就不舒服!
突然——啪嚓一声,昭阳楼五两银子一只的青瓷酒杯,全作了脚下土。
二娘脸色微变,眼见着白玉堂一脸阴沉的将手中酒杯捏碎,又慢慢慢慢的在手指间碾作尘沫……
“五爷!五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开个玩笑,值得您发这么大脾气?”她脸上那笑,是无论如何自然不了了。
白玉堂冷冷看她一眼,道:“重新拿只杯子来。”
“好好,您稍等啊!”忙不迭的退出了门外,二娘陪笑着关上门。
等那抹杀气迸现的白色身影再也瞧不着了,她才敢靠在门上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真正生气的白玉堂,利得像把万年寒冰炼成的尖刀,放到谁面前,谁不心虚胆寒?
心中喃喃,看他气成那样,看来是真出大事了……
端着盘子回身,还没踏出一步,突然闪到面前的身影惊得她一跳,慌忙抬头,一看之下却是又惊又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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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无力的趴在窗台上,手中酒壶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倒着酒,琼浆玉液却有半数都喂了窗下的暗红琉璃瓦。
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了几重天外。
……现在想起来,其实第一次见猫儿,就已是爱恨掺半了吧……
丰神俊雅的南侠,着那一身暗红官袍,其实……并不难看,相反的,不知又迷住了多少江湖女儿心!
——可他却一见就讨厌!本来就讨厌他“御猫”的称号,后来又更讨厌一嘴官腔的死猫!!
偷了三宝,开罪开封府,引得他来陷空岛,两人对峙之下气得那猫火冒三丈,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
哈哈!臭猫!夺不回三宝,我看你能得意么?!
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怎样?
你!
那一顿好吵,用娘的话来总结,就叫超没水准,整个俩半大小孩儿拌嘴抢糖吃!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能乐得他和猫儿哈哈大笑,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多半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吧!
南侠……御猫……展昭……
这个人,有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赶上京城下帖时的惊鸿一瞥,便想——他不应在朝廷之中!
那双眼,应该装下青山绿水、浩瀚江河,而不该是那肮脏烦闷的官府!
心中很不乐意,纳闷本该仗剑江湖的他为何愿意屈才官场?偏偏日后再见时又见那一双湛若秋波的深邃眸中满满的严厉——
白玉堂,你私盗三宝,还不束手就擒!
……我偏不!
偏不!只要那只猫一日是令人不快的官场作风,就休想要他给他好过!
这念头一定,两人更是小吵大闹不断!最重的时候,他骂过——皇帝老儿的奴才!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便狠狠的瞪着他,牙关更是咬得死紧,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一甩袖,走了。
娘说,都是你总找展护卫的麻烦!
是又怎么样?这世上能让我挖空心思去气得跳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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