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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喜憨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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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欲迷人眼

“有没有搞错!你捡个小孩回来还能指望他叫你一声‘爸爸’,给你养老送终。你把这白痴捡回来,难不成当爹养?”祁帅对室友表达着强烈不满。
阿诚忙着帮吃得一嘴冰淇淋的JOY擦着脸和手,当他是噪音收音机没搭理他,倒是JOY把他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满有好学精神地问阿诚:“‘爹’是什么?跟豆豆一样么?……什么是‘白痴’?什么是‘养老送终’?……JOY的爸爸哪去了?……JOY不能叫阿诚爸爸么?”虽说JOY的脑子受了伤,智商只有4岁,医生说可能慢慢恢复,也可能不恢复,但他无疑是个聪明的‘四龄童’。
祁帅头疼地拍了拍脑门——阿诚你要怎么应付这正牌的好奇宝宝啊……
阿诚摸摸JOY的脸:“你不是‘爹’,也不是‘白痴’,跟豆豆不一样,不需要养老送终,爸爸只有一个,他去天堂了,要很久才回来,你是JOY,要跟阿诚在一起,懂了吗?”
JOY想了想,说:“豆豆每天都有香肠和排骨吃,LISA还给它吃巧克力……”
祁帅兴灾乐祸:“看看,这家伙还难侍候呢。”
阿诚拉JOY到桌子旁坐下,卷起他的袖子,塞给他勺子,把饭盒推到他面前打开:“LISA不关心豆豆,才每天给它吃那些。好孩子要多吃米饭和青菜才会可爱,知道吗?”——豆豆是只狗,要知道狗要吃狗粮才是最健康的。
“可是LISA经常抱着豆豆呀,然后笑得好好看呢,珍妮也一抱着豆豆就会笑……”
“吃饭!”有点严厉,手上却帮JOY把炒蛋切碎。
“我不跟豆豆一样,阿诚也会经常抱我吗?”JOY把炒蛋往米饭里捅了捅,看向阿诚。
阿诚笑着:“我不是每天都抱你吗?”说着放下勺子抱着JOY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JOY开心地吃饭了。

祁帅悲哀地接受着这个事实。
这里是大三学生宿舍。一个月多前,朋友们出去闲逛,一个朋友在路边开玩笑地不经意推了阿诚一把,力气过大,然后一辆货车正向路中的阿诚冲来,吓惨了一众损友。结果货车及时转向,一个倒霉的陌生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躲都没有躲,险死还生后就成了“四龄童”。
照理说,JOY几乎是走到车前自杀的,不要说他们,就是直接撞他的司机,也没有很大责任,但是阿诚对这身份不明的JOY偏是格外上心。
JOY初醒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无名氏的受伤情况。当JOY懵懂无辜地问着“嗯……谁?”的时候,阿诚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我叫阿诚,你不记得了么?”
当他继续问“那我是谁”的时候,阿诚说:“你是JOY呀……”……
如果说这个JOY是个卡哇依美眉,那当然不难理解,但是这个JOY长得……也许曾经是很漂亮的。JOY最少有30岁,上至三十五六,就是40也不无可能。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如果保养得宜是很难分辨年龄且极有看头的。JOY的身材就很不错,大概178到180的个子比阿诚矮一点,精瘦结实,比例协调。皮肤?嗯……底色是健康漂亮的浅麦色。
不过说到他被头发半遮的脸……在他的头发因为脑部受伤被剃掉后就一览无疑了——看起来是轻度的烧伤,覆盖了从右额向下的大部分脸部,剃掉头发可以看出其实他的头顶也是烧伤过的,疤痕说不上狰狞,但看起来毕竟不舒服,细看微有起伏不平的。而且,烧伤处显然渗入了一种颜色——浅红,在右脸及额头上形成了深浅不均匀的诡异花纹,不晓得混进印第安宗教仪式里会不会有人叫他法师。
无可挑剔的明亮清澈的眼,完美诱人的鼻型,全在那疤痕之下,嘴唇的性感轮廓也在右上及右嘴角部份遭到轻微破坏,这种液体烧伤的痕迹连他右肩向下的小半个上身也未能幸免——这个JOY,八成仗着一张脸去勾引人家老婆才被人家毁容的。祁帅这样想。
可他们英武不凡的X大第一校草贺精诚不晓得中了什么邪,天天跑医院不说,竟然还收买了宿舍管理老师,在JOY出院后准他暂住宿舍,直到市报上登的启示引来JOY的家人。
不过看起来JOY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因为一个月来也没人来“认领”他。阿诚买了张简易床,把自己宽敞舒适的单人床让给了JOY。在学校里住比较高档的双人宿舍,可见身家是丰厚的,多养一个大龄儿童是不成什么问题。

牢骚是有的,但祁帅本质上是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被JOY抢了电动剃须刀不还。
“老大~~~~~我拜托你还给我~~~~~那个不能给你的~~~~~~~~”
JOY充耳不闻地拿了剃须刀在下巴上蹭着,不过昨天他才被阿诚按着硬给剃了须,胡须长势不好,剃得很不过瘾^…^。
买饭回来的阿诚听见祁帅的哀告,漫不经心地问:“他在干嘛?——JOY,吃饭啦!”
“喂,阿诚,你让他把剃须刀还给我!”要不是怕惹哭了这小子或者碰到他未完全愈全的伤口让阿诚发火儿,他早就扑上去按倒他抢回来了,哪容他满屋子蹦跳乱逃耍着本帅哥玩儿?(…_…|…是他没追到人家……)天哪……千万不要被他摔坏玩坏了……
阿诚瞪着眼睛看向JOY,JOY傻笑着冲他挥挥剃须刀。
然后只听阿诚赞叹道:“JOY终于肯剃须了!好——乖!”还摸摸JOY扎手的寸头。“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原来祁帅的剃须刀是条卡通肥鱼,张大的鱼嘴里含着旋转刀头,按在下巴上好像一条鱼在下巴上亲吻着,比起他的深蓝宝石飞利浦,JOY会喜欢这个一点也不奇怪,阿诚拿在手里打量着,“喂,帅帅,你在哪儿买的?”
“你不记得吗?这是法国比克的情人节限量版……”说着伸手去抓,抓了个空,阿诚的手躲着他,打量够了就背到身后去了。
祁帅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如果买不到同一款的,他的剃须刀大概就不会回来了……那怎么行?!“阿……阿诚!你行行好,这是珍妮买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兼情人节礼物,不管丢了、坏了还是送人了,珍妮都会杀了我的!”眼看着JOY从阿诚背后的手中又拿走了剃须刀在下巴上蹭着,祁帅伸在胸前的手指张开、合拢、再张开、再合拢……骨节嶙峋……
阿诚握住祁帅的肩,同情地看着他:“情人会有的,礼物也会有的!——JOY,吃饭了!”接着忽然跳过去,“喂!头发不能剃……”
一边给JOY添粥,一边看出祁帅在算计着把剃须刀偷回去交给珍妮保管(汗……那是人家的东西,不能用偷好不好……),阿诚凑过头说:“你别打主意哦——我帮你买‘月焰’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月焰”是三天后拍卖的宝石项链。
祁帅抬起头,瞪大眼:“底价70万?!”——成交价可能翻倍。
“我只出底价,多出的你要分期还清,一个月一万。”
祁帅垂下眼去。阿诚鼓励道:“珍妮可是爱死它了,难道你不想买给她?”
祁帅抬起眼来:“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他……也太舍得了吧……”当然,他知道阿诚赚钱有一套,他是不会客气的,不然也太对不起英勇牺牲的剃须刀了。

笑看云雾掩巫山

祁帅抬起眼来:“我只是觉得,你为了他……也太舍得了吧……”当然,他知道阿诚赚钱有一套,他是不会客气的,不然也太对不起英勇牺牲的剃须刀了。
吃了饭容易犯困,阿诚和祁帅整理课本准备去上课时,JOY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昏昏欲睡……
“让他睡不是很好?”
“那怎么行?醒了会闹的。”阿诚用湿毛巾强制JOY保持清醒。
“……让隔壁的哥么儿看一下吧,就一上午课,你让他乖一点。”
“JOY很乖,JOY也要上课……”JOY抗议地嘟哝着。
“切,上课又不好玩儿……”祁帅不由怀念起学龄前儿童的上学激情。
最后,阿诚决定请校内商店的范阿姨代为照顾JOY。范阿姨是退休的教师,自己的四五岁的孙儿孙女就自己照看教导了,还有校内的另两个老师把年龄差不多小孩托给她。反正店里有足够的店员,范阿姨很是热心。
阿诚和祁帅在那里对范阿姨拜托与交代,当然得说JOY是阿诚的一个举目无亲的不幸的远房亲戚。JOY已经走去捡起小孩们乱丢的一个皮球,问着两个抬头打量他的小朋友:“JOY跟你们一起玩行吗?”
“不行!”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娃娃清脆地说。
“为什么?”JOY奇怪地。f
“因为你的脸好难看。”……JOY的神色有一点受伤。
范阿姨板正了脸色。阿诚正准备走过去哄哄JOY。却见JOY转头看了看,从一边的货架上抽了一条蓝色丝巾,折一下,塞到牙齿上扯了两块下来,将鼻子以上一遮,在脑后打了个不称职的结,眼睛从扯开的洞洞露出来对那小孩说:“这样就不难看了吧?”虎娃娃笑了:“嘻嘻,蝙、蝠、侠!”
祁帅不顾主题地赞叹道:“好利的牙齿哦。”
“我可以跟你们玩了吗?”JOY又问。
粉嫩嫩的小妹妹奶声奶气地说:“不可以。”
“为什么?”JOY紧张起来。
“因为你是大人。”
“什么是‘大人’?”
“大人长得高。”当然JOY即使跪下来也比她高太多。
“哦——”JOY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腿一伸,两个小朋友都在范围之内,“我不高了。”
另一个小男孩拿着玩具枪蹦过来:“那你不可以站起来!”
“我不站起来。”JOY保证道。
“那你怎么走路?”
JOY又左右看了看,系在头上的丝巾掉了下来。阿诚走过去帮他系好。
JOY从旁边拿了滑板塞到屁股底下,左右滑了滑,说:“我这样走路。”
范阿姨忍不住看着这喜憨儿笑了,眼中满是疼爱。祁帅推着阿诚:“走啦!要上课了……”
“可是……他那样会不会摔倒啊?”阿诚不住回头。
“不会啦,快走,要迟到了!”
……
阿诚独自回来接JOY的时候,JOY已经不需要“蒙面”了,丝巾掉在脖子上。他一手拿着“枪”,“哒哒”作声,另一手“挟持”了一个不断叫“救命!救救我”的小美眉,一脸兴奋地驾着“车”飞逃(就是倒坐在滑板上双脚向后蹬)。当然,不久小英雄们就成功“击毙”了他,顺利解救“人质”。
阿诚走过去,拉着装死的JOY的一只手臂架到肩膀上,对小朋友们说:“JOY会复活的哟。”然后拖着JOY告别“战场”,顺便捡走已经为他买下的滑板。小朋友们在后面喊:“JOY你记得回来啊!……”
看着JOY垂下的脸埋进自己胸膛,阿诚带着满足的笑意:“喂,你舍不得活过来了?”
JOY先是“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一下子蹦了起来:“JOY活了!哈哈哈!”阿诚笑笑,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前被JOY呵了气的地方,那一刻心跳有些加速。
“阿诚!”是LISA在唤。
“LISA!”JOY倒先打了招呼,“豆豆去哪了?”
LISA亲切地笑着:“豆豆去朋友家做客了。”
“下次带它来玩好不好?”说着竟然给了LISA一个法式大拥抱。
阿诚把他拉下来:“JOY——这样抱着人家很不礼貌。”
“哦。”r
LISA又笑得好漂亮了。“我听帅帅说你会在这里。”她终于得空跟阿诚说句话了。
“嗯。”“去餐厅吧。”“走吧。”
JOY忽然又抱住阿诚的手臂炫耀:“JOY跟范阿姨学了算数!”
“是吗?”阿诚扬了扬眉毛。
“嗯。”JOY掰着手指,“一、二、三、……四,……”下一个是什么来着?
阿诚点上他最后一根手指,替他说:“五。”
JOY收回手,挠挠耳后,有点不好意思:“唔……肚子饿了。”抢过滑板放在地上,双脚一起蹦上去,滑板一晃,阿诚连忙拉住他的手,扶他站稳。
“这样子无忧无虑倒也很好。”LISA发着感慨,“不过也许他的家人会担心吧。”
“嗯,可是还没有找到。”阿诚附和着。
“对了,阿诚,你不是有个表哥是脑科名医吗?也许可以帮JOY看一下。毕竟JOY是个成人了,总要学着照顾自己。”
“你说启行表哥?……嗯,他下个月会过来一次,可以让他看看。”不经意间JOY松了他的手。
“照顾病人会不会很累?”
“不会啊,不无聊了倒是真的。”
JOY的滑板顺着有坡度的道路滑着,可他紧张之下竟然不晓得放下一只脚来控制方向,结果就直冲道路侧石(俗称马路牙子…_…)。“噢!”栽倒,还好路边是草坪。
“JOY!”阿诚紧张地冲过去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痛……”JOY看着手肘,眼睛水汪汪的。
阿诚仔细看过,确定没有大碍,替他清理着衣服上的草叶:“JOY,不哭好不好?”
“唔……”有在拼命忍着泪水。
“JOY,去吃饭吧。”阿诚扶着他抚慰。
“要吃鸡腿——”
“好啊。”
“噢!”欢呼。
……坐在餐桌两旁吃着饭,LISA忍不住道:“真搞不懂你这是恋父情节还是恋子情节。”
阿诚擦去JOY嘴角的米粒,好笑地反问:“你看他像个父亲,还是像个儿子?”
LISA笑道:“像父亲小了一点,像儿子又大了好多……哼哼,你的口味好特别哦。”
“嗯,”阿诚吃了一口糖醋鱼,品了一品,“不要太多醋。”
“呵呵,”LISA含笑嗔道,“讨、厌。”……
“嗨——Mrs。 Doubtfire!”一个男同学拍上阿诚的肩膀,接着走到LISA身后,留恋地抚着LISA的肩,难掩的一丝嫉妒飘出眼角,“LISA,看来你以后可以省了一项痛苦的麻烦了。”(Mrs。 Doubtfire是电影《窈窕奶爸》的主人公,暗示阿诚是奶爸…_…)
LISA斜睨了他一眼:“白强你管好你自己吧。”
……
祁帅抱着篮球回到宿舍时,阿诚正在试图教会JOY使用DVD播放卡通碟片,以便他不得不去上课时可以有东西让JOY乖乖留在寝室。不过显然收效甚微,JOY不断按着出仓入仓按扭,玩得不亦乐乎。阿诚恼得很了,忘了万恶之源是JOY的脑袋,居然用手去摁着托盘阻止它弹出来……祁帅一头热汗迅速变冷——…_…| |…果然,跟傻瓜在一起聪明人也会变傻的……


相逢不必曾相识

祁帅抱着篮球回到宿舍时,阿诚正在试图教会JOY使用DVD播放卡通碟片,以便他不得不去上课时可以有东西让JOY乖乖留在寝室。不过显然收效甚微,JOY不断按着出仓入仓按扭,玩得不亦乐乎。阿诚恼得很了,忘了万恶之源是JOY的脑袋,居然用手去摁着托盘阻止它弹出来……祁帅一头热汗迅速变冷——…_…| |…果然,跟傻瓜在一起聪明人也会变傻的……
“喂,阿诚,”祁帅放下篮球走过去,打算劝好友回头是岸,“我觉得,你是不是……被那个算命的误导了?”
“什么算命的误导?”阿诚终于想到把花花绿绿的碟片盒子塞给JOY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就是那个说你用情虽深却不能结婚的道士。”
阿诚愣住。哒,暂停……倒退——
大约JOY出车祸的四五天前,校门口一些占卜迷及闲闲的好奇者围着一个老道打扮的人说着什么。因为珍妮也在其中,祁帅拉着阿诚也凑了进去。
情况是一些爱好搞怪者正在试探那个自称只是“略窥天道”的老道。说起来那个老道看着还真是仙风道骨,道袍上都不染纤尘的。珍妮拉过阿诚作羞涩亲昵状问那老道:“哪,你说,我们两个……有没有夫妻相?”阿诚也配合地揽住珍妮的肩贴近,俨然一对金童玉女似的亲密情侣。
老道捏着胡须笑笑:“呵呵,貌合而神离。”
大家有片刻的静默,其实珍妮这招并不新鲜,大家还没想到什么新鲜招数,总不能让人家看着脸猜你姓什么吧?刚才有两个推八字看出身的,虽然对了但也可以是巧合。
老道打量着阿诚,思索了一下说:“小兄弟似乎为情所困啊。”
什么?!新鲜了……阿诚为情所困?阿诚在校园情场上就算不能所向披靡,那也因为那女生见到他之前就已经心有所属且情比金坚吧?不然的话……不过,就算是人家名花有主,以阿诚的个性来说也构不成什么困扰的。再者说了,这是祁帅最清楚的了,除了LISA经常可有可无的绕在阿诚身边,没听说阿诚他心有所属啊。
珍妮又搞起来,推了阿诚一把:“喂,你搞上哪个狐狸精啦?说?!!”
阿诚一脸困惑:“没……没有啊。”(有问题!祁帅某次回忆的时候想,不屑于神鬼天命的阿诚表现出的居然不是“不屑”,这一脸困惑三成假七成真,一、定、有问题!)
老道依然看着阿诚的脸,那观察的目光居然不会让人觉得失礼。
阿诚哂笑一下,有几分不屑:“你倒说说,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老道微微一笑:“小施主用情很深,——却与婚姻无缘。”
嗬!他说X大第一草要打一辈子光棍?是可忍,孰不可忍!阿诚不由捏了捏拳头,放在老道坐椅旁的栏杆上:“你是说——人家不喜欢我?”
众人点着头,帮他一起问。对啊,就算——是“就算”哦,就算对方是个男人,阿诚难道没本事带人家去国外结婚吗?大部分终生厮守的人还是希望结婚的吧。
老道还是慈祥地笑着:“可否问问小兄弟的生辰?”
“XX年七月十四傍晚五点多。”阿诚随口回答。“地点?”“西华医院。”
老道垂着眼思索一阵,又要求看阿诚的手相,阿诚伸出手去。
老道端详了一阵,打量了人群,对阿诚说:“个人命相,建议你跟我借一步说话。”
阿诚看了看期待的人群,还是跟老道走出一段距离。
老道终于跟他说:“小兄弟看面相,是福厚之人;看生辰,是早夭之命;看手相,是长寿之数;观周身之气,正当情路艰辛。”
阿诚略一琢磨:“哎,道长,你这话……矛盾哪。”
老道微笑摸摸胡须:“呵呵,矛盾是有的,施主且记顺乎自然,矛盾可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贫道言尽,告辞了。”说完向人群那边示了个意,再向他示个意,转身走了。
阿诚忍不住摸摸下巴,嗬,他又留下一句矛盾的,那我到底是要顺乎自然呢,还是要精诚所至地搏一搏呢?……让人搞不懂。
有朋友在推他:“喂,他说了什么?”
“哦,”阿诚应道,“他说我既长寿,又短命。什么什么——我听糊涂了,记不得了。”
“切……”人群无聊地散开了。e
但是祁帅这等朋友自然从阿诚那里知道了老道的全话,于是今天才来给阿诚做心理分析。“你看,JOY的举止,还有出事那天的打扮,估计不是来自寻常人家,说不定有巨额财产也不一定呢。现在他撞坏了脑子,不管什么人想跟他结婚都会被怀疑有不良企图。所以哦,阿诚,你就对号入座了?……他?你的爱人?——阿诚,清醒一点吧!”
阿诚打量祁帅认真的表情,知道这个关心他的朋友总要达到一个目的才肯罢休,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视线又扫到JOY,立刻去制止他的动作:“喂,不要插那么多,没用的!”原来JOY正试图把三四张碟片一起塞进DVD的仓里,而且已经忘了按钮的作用,试图直接把托盘摁回去…_…|……
“哎!好了好了,这张就是《大闹天宫》了。开始了开始了,快去看!”阿诚护住DVD指着电视机。孙悟空在屏幕里蹦着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JOY扑过去从沙发后面一个跳跃,轻巧安全地着陆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窄缝,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兴奋而专心地看起来。
这边的阿诚与祁帅却都没有看见JOY那对他来说似乎应该是高难度的动作。阿诚慢慢地把碟片整理到盒子里,想了想对祁帅说:“我很清醒。就算是不清醒,我也没有办法。”祁帅愣了愣,他的意思……“那老道说得没错,在那之前,我就见过JOY了。”
祁帅恍然,嘴巴不自觉地张大——
那么事情要再往前推了,多久呢?三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阿诚记不很清了。只是一次闲闲的街头漫步,就看到路边一个小商贩卖着诱人的金桔,于是问道:“怎么卖?”
“一斤只要五元钱。”小商贩伸出手示意。
“好吃吗?”“当然好吃,您可以尝尝。”
阿诚还在犹豫着,已经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他旁边伸出去捡出来一个桔子,随便用两手拇指一掰就露出了乖巧地躺在里面的可爱的桔瓣。阿诚拿到一个桔子想也没想直觉地照做,很不幸桔子不但没听话地分开,还进行了反击,汁液溅上阿诚的脸,有些甚至进了眼睛。
身旁传来一声低柔好听的笑声。阿诚揉揉眼转头去看,只见是一个差不多高的纤瘦男子,长过下巴的如墨黑发却没有用来遮住脸上浅浅的疤痕,黑亮双目秋波流转中带着亲切友好的嘲弄…_…,嘴角微扬出戏谑的浅笑。阿诚可以轻易看出他曾是个多么美丽的男子,连这样毁了容后都……很动人。
见阿诚看过来,他递上纸巾,阿诚微怔,然后接过擦了脸。然后他递上一半桔子,阿诚接过。他自己也把剩下半个桔子的桔肉送进口中,桔皮随手一抛,正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帅!)。瞟一眼那人被汁液浸润得鲜艳的唇,阿诚也将桔子送入口中——甜,甜得让人想歌唱幸福美好的生活。(温馨提示:不要学阿诚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哦!^…^)
男人已经快速挑选桔子往袋子里扔了,然后往电子秤上一放,也不看显示数字,打开钱包取出十元递给商贩:“不用找了。”——差几角也是应该的,已经吃了人家一个嘛…_…。然后也不管阿诚有没有在看他,礼节性地冲阿诚点了个头,迈着洒脱漂亮的步子走远了。
阿诚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还拎着另外一个袋子,里面翠绿可人的青菜探出头来。
买了金桔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_…其实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原因就很微妙了),阿诚透过路边一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那男人正在笑着跟吧台处的一个女人说话,然后从女人那拿了一瓶酒,由着女人吻了他一下,走出餐厅,到外面一辆敞篷跑车旁扔进手里的袋子,连酒也是扔进去的,不开车门直接跳进去,开着车远去了……


莫道无知为极乐

买了金桔依然漫无目的的游走(…_…其实原本是要打道回府的,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原因就很微妙了),阿诚透过路边一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那男人正在笑着跟吧台处的一个女人说话,然后从女人那拿了一瓶酒,由着女人吻了他一下,走出餐厅,到外面一辆敞篷跑车旁扔进手里的袋子,连酒也是扔进去的,不开车门直接跳进去,开着车远去了……

静默……祁帅呆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的那个人……是JOY?”两个人都已坐在地上了。
“嗯,本来不叫JOY的吧……”阿诚的头仰在小柜子上看着天花板,JOY,JOY——喜悦,快乐……难道不是起给至爱的名字吗?
“我怎么听着……”祁帅挠挠头,“……有点儿像夜礼服假面啊?”
阿诚没有说话,任由祁帅这样把他归类为花痴。
哦……怪不得,阿诚有一天买了金桔都不给我吃,像从来都没吃过桔子似的一个人抱着一大袋细细地品。“对了!”祁帅叫起来,“那个餐厅里的女人……”
阿诚没好气地道:“我早去问过了,人家不认识他,说他只是一个买酒的。——你以为我真的在诱拐啊?!”——也差不多……祁帅显然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你有什么打算吗?他……可是个男人啊,不太好办哦……而且,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也很可能会想起来的。听你说的,他本来……好像过得不错的样子。”
何止不错,简直是逍遥!就是这份逍遥吸引了阿诚,叫他不能自拔。阿诚那天后常想,他在嘲笑我,像一个亲切随和的王子那样打趣我,他自己的脸那个样子还那么自信,他到底是自信我不会嘲笑他,还是自信自己不会被嘲笑呢?阿诚原来想不出答案,现在看来,是后者了,因为四岁智商的JOY尚且对小朋友那么直白的贬损轻松接招。
“打!打他……哈哈哈,……定!动不了了吧?哈哈,笨蛋!……”难为了两个人在混合了JOY大呼小叫喝彩的大闹天宫背景下还花痴了这么一阵子。
“……什么打算?唉……”阿诚捧起DVD放回电视机下面,挡了JOY的视线,引起了不满。
“阿诚你快让开!让开!……哈哈……好酒!”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扒拉掉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低头看看——白开水…_…| |…,好不过瘾哦……转头对上坐到他旁边的阿诚:“阿诚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阿诚看着他,细细地看,那逍遥自在,如今再加上天真无邪的脸,喜憨儿,果然是喜憨儿……“喝酒……”JOY在阿诚这样的注视下声音小下去了。
“阿诚你不开心吗?”居然发现了!祁帅暗赞,好孩子,已经不算迟钝了。
“阿诚,我……JOY不喝酒了,阿诚不要不开心。”JOY用手去摆布阿诚的眉头,试图使阿诚看起来开心点。阿诚拉开他的手,“强颜”给了他一个“欢笑”,摸摸他的头:“乖。”
JOY立刻回了个毫不勉强的大大“欢笑”,然后扭头继续看电视去了…_…。
可怜的阿诚……“帅帅。”“嗯?”祁帅立刻应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算,真的不知道……不想他离开,……一想到再见不到他,这里就会……”他按着心口。
“痛!”想到跟珍妮闹别扭的感觉,祁帅了然地替他说了。
“不是……”没想到一下子被否了,阿诚茫茫然的,“就会……空空的,没有感觉,没什么意思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打算’?”
祁帅替他头疼着:“那……如果没有这次车祸,你没有再遇到他怎么办?”
“怎么办……”静默了几秒,阿诚戏剧性地从沉痛气氛里跳出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祁帅,“当然也是这么办啊,我有说心会痛吗?有说会死吗?有说……”
祁帅冒着虚汗——…_…算我多肆……
一见钟情吗?我好像还没有吻醒睡美人的本事(睡美男当然也不行…_…)……我也不能爱上雕塑并使它复活(像神话故事的皮格马利昂一样)。一见钟情的对象——得是个活的…_………阿诚静静地看着JOY。

JOY其实还蛮好照料的,吃饭适量,睡觉很香,偶尔任性,但也称不上霸王。
阿诚一时没时间了,就把他托给已经很喜欢他的范阿姨。比如今天,阿诚中午参加社团活动,JOY在范阿姨那里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吃午饭及睡午觉。
当范阿姨把四个小朋友安置在两张单人床上,把JOY安置在临时的地铺上,觉得大家都很乖地在睡,放心地走出房间后,四个小朋友全都睁开兴奋的眼睛,JOY也抬起头小心地瞟了瞟门。接着四个小朋友全都蹦了起来,忍着尖笑与地上JOY扑作一团。
于是一时是两个小朋友爬上JOY结实的背,JOY配合地满屋子爬,其他的在旁边绕着跑跳,一时JOY又立起身,抓过一个小朋友来塞在跨下——不过这种方式人比“马”还累,JOY根本不能坐下去,要靠自己的膝盖移动……
阿诚来接JOY时看到的是玩累的孩子们与JOY睡在地上,四个小脑袋一边两个整齐地枕在JOY的胸腹上。听到脚步声JOY睁开了眼睛,然后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嘘——”。
阿诚会心地微笑点头,然后将小朋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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