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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邋遢王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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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带着些甜美……湿热的口腔内,诱惑着常卜的舌。
于是他开始更深入更认真地汲取着关瑞。
双手轻轻按在关瑞的肩膀,接触到细腻的肌肤。
关瑞再次用力抵着常卜,他不可以再错下去。
“你滚开!”
常卜站起来离开关瑞,关瑞以为他清醒了,没想到他只是走到门口把灯关上,再拉上窗帘——更坚定了自己非要在这里过夜的决定。
昏暗的床头灯下,关瑞的眼睛失去了镇静。
“你不能的!别逞强!”
“才没有!”
常卜不再给自己和关瑞妥协的机会,一头扎下去,吮住关瑞的脖子。
一阵强烈的刺激,掠过关瑞的颈椎,他不自已地绷紧了身体。
亲吻关瑞的感受让常卜异常兴奋,第一次在清醒下知道,关瑞是如此诱人。
可是,他……他……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想到了关瑞光裸的胸部……也许,应该是抚摸这平坦的地方……
常卜的左手按上关瑞的右乳,微微饱满而光滑的男性胸部上,乳头被这抚摸而变硬挺了。
呈圆圈状地来回搓揉着,硬着的乳头抵在手掌心,常卜觉得这触感好得简直让人疯狂。
敏感的地方被不断侵袭,关瑞咬住了嘴唇,荡漾在胸口的酥酥麻麻,开始让更下方的躯体共鸣。
沉重、强有力的身躯,无疑对关瑞释放着敏感的同性荷尔蒙。
他没有洗澡——自己明明应该讨厌这样,却在嗅到了男性自然健康的体味……
常卜支起身,带着些好奇的表情看着另一边未被临幸的胸部,洁白的一片肌肤上,是一颗成熟的深红色果实,跟随关瑞变得厚重的呼吸,微微地颤抖着。
常卜彻底被这情色的画面迷惑了,对着关瑞的左乳,含了下去。
关瑞眯起眼,伸出手搂抱住了身上的常卜……
被关瑞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更投入更用力地对关瑞的身体进行摸索。
关瑞感到手指有写湿意,发现
他的背脊,竟然很快就被一层薄薄的汗水覆盖了。没想到他那么青涩……有点想笑……小毛孩就是火气大……
常卜分开两腿,跪趴在关瑞身体两边,另一只手沿着关瑞的侧身,一直摸到他的大腿——第一次发现摸男人大腿也会让自己如此兴奋。
“啊……”
关瑞的第一声呻吟,却让常卜吓了一吓——他、他真的被自己……摸到……叫了?
按在关瑞胸口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腹部,软而热的肌肤,竟然有种可以感觉到关瑞血液在循环的遐想。
“恩……啊……”这小子……还不赖……
不同于和女性做爱的感受,和关瑞一起的,是极端与危险的情事……常卜忽然胡思乱想到的,是情事后会把公蜘蛛吃掉的那种毒蜘蛛……
摸过小腹,手指碰到了一点点毛发。
他低下头,看着关瑞半抬头的那里——虽然惊讶于自己没感到恶心,可他还是没足够的勇气去碰触关瑞下体中间,自己也有的那一根。
关瑞看出了他的生涩,微笑着他不敢还要硬撑的臭脾气。
常卜正杵在那时,自己下身却被握住了。
他惶恐地看看那只手,再看看关瑞……
关瑞开始缓慢地撸着常卜的男根,感到常卜紧张地一缩小腹。
“别动……我来……”沙哑的声音,麻痹了他一些过分谨慎的细胞。
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去握别人的……关瑞看着常卜通红的脸以及不知该往哪里放的视线,就想笑。
果然,不消几下,手中的物体就膨胀起来,并改变了本来的弧度,上扬着。
关瑞把拇指按在那物体的前端,向着马眼,轻轻施力——
“啊!”
一声轻嚎,常卜不怎么有面子地释放了……
半白色的浓稠液体,刹那出现在关瑞的小腹上,野性原始的气味,充斥在两人近距离的空气中。
26
常卜看着飙射在关瑞腹部的东西呆然。
他……他竟然……被……被男人捏到……没定立地……泄了!
关瑞看着自己手上沾上了些常卜的体液,并不生气地把手放到常卜眼前,笑了。
这淡淡一笑,很是温和,倒让常卜深觉羞愧,他化羞愧为性欲,抓住关瑞的手按到枕头边,报复地用力地啃咬他的胸口。
“噢……”当被他轻咬住乳头,关瑞的呻吟加大了分贝,双手抱住常卜的宽大后背,刚才手上未干的东西,偷偷与常卜背上的汗水混在一起……
关瑞曲起膝盖,让常卜的腰部处于自己双腿中,用大腿轻轻地夹住。
“知道怎么做吗……”沙哑的音色,湿涩朦胧的眼神,在悠柔的台灯光线下,让常卜沸腾着。
“大……大概知道……”说得很没信心。
“上次是怎么做的?”关瑞用另一只手抚开常卜额前的碎发,看着他形状漂亮的前额。
常卜轰地一下,满脸涨红。
关瑞轻轻抬起臀部,用自己的下身契合着常卜的,摩擦起来。
逐渐地,可以感受到双方的男性之物,都以高热度的状态坚挺了。
“唔……”常卜低声唤着,双手撑起上身,眼睛向下看去,望见关瑞淫荡地上下挪动股间的姿势。
弯着腿,踮起脚,让自己的臀部腾空着,下身紧紧地粘着常卜不放。
“啊……啊……”下身被一样滚烫的柱体顶着,无法控制的快感流窜在小腹以下,让常卜呻吟起来。
离开他,关瑞轻轻地用左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垂边亲吻低语:“我教你……别怕。”
关瑞抓住常卜的手,扳出他的中指,含在口中。
被他挑逗得不行,通红下面的前端又开始渗出体液来。
将他的手指含湿后,关瑞将膝盖向两边分开,袒露出下体。
将常卜的手放在后穴口:“把手指插进去。”
“啊?”他、他、他说啥?把、把、把手指插、插啥?
“笨蛋……”
于是关瑞只能抓住他的大手,把住他的中指根,往自己的内里探进去。
常卜终于醒悟过来……然后就傻在那没了反应……只是呆看着自己被“劫持”的手指在他的后庭里进进出出。
“啊……啊……”被常卜的手指和关节刺激着内壁,关瑞持续着喘叫。
他交杂着欲望的表情,让常卜不由得好奇着自己的手指真有如此的功效?于是他开始不再需要关瑞的引导,象个要努力自己做手工的小学生,在关瑞的内里移动着。
关瑞的肉壁热而紧的吸裹,难以不让常卜萌发春色的遐想——被这种地方包容住的话,怎么可能不兴奋?
仿佛深不见底的刺探,更让他亢奋不已。
“习惯了吗?”关瑞轻轻收缩着内部,感到常卜在里面流连的时间变长。
红着脸点点头,一滴汗水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关瑞的嘴唇上。
关瑞以舌轻舔,尝到咸咸的爱欲滋味。
在他将舌头收回前,常卜吻了上去,用双唇包含、吸吮着关瑞粉色的柔舌,仿佛要把那滴属于自己的汗讨回来,反复反复。
手没有闲着,从自己的小腹上,把刚才常卜弄上去的精液,偷偷用手,往下推去,接触到常卜的手指后,以他的动作,润滑着自己的后穴。
常卜放开关瑞被吸吮得有点麻木的舌头,觉察到关瑞的孔洞已经变得非常柔软顺滑。
“想要吗……恩?”关瑞这样问着,自己却也同时在心里自答。
用力点点头,常卜知道自己急于更多的狂热交汇。
将双腿分得更开,抬高了下身,却以高傲的姿态昂起了下巴:“那还等什么?笨蛋……”
于是,听觉本能地将这句话比光速更快地传达给大脑,大脑更快地再反映给身体。
收紧腰腹,常卜坚硬的性器,笔直地戳进了关瑞的后穴
“啊!——啊!——你!你这个——”关瑞被他毫无技巧近乎强暴的插入,气得疼得骂都骂不出来。
“噢……”可是插入者却被整根都被完全火热的柔软私处包裹的极致触觉,引发出喉间深处的嘶哑低吼。
常卜的肩膀颤抖着,坚持着不让自己被关瑞的内部的压力,而又没面子地漏射出来。
“轻……轻点!”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拍打常卜的呆头,“你想弄死我啊!”
可是常卜却就卡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动,他怕弄疼关瑞,不动,他坚持不住……
关瑞看出他的呆笨,没辙地翻了翻白眼。
常卜支着上身,开始想办法往外抽。
他抽得慢,关瑞却更觉疼痛,又骂道:“你怎么那么笨!”
这下常卜恼了:“我又没经验!”
关瑞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常卜不知所措的动作,只好叹气:“按你自己的来吧……我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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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放权了,那没经验的……更没个准星了!
能……能动了吗?能动吧?万一再把他弄疼怎么办?怎么插进去那么有感觉呢?会不会太勉强了?他……他那里……会不会破掉啊……
关瑞闭上眼睛,不去看常卜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无助。
关瑞说出了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说第二次的一句话。
“就象你和女人做的样子吧……”
还能怎么办?保持这个姿势到天亮?
常卜摒住了气,低头想看,却看见关瑞那精神十足的男根,马上又挪开视线,看他闭着眼睛微红着的清爽脸庞。
臀部轻轻用力向后退,发现关瑞的穴口,那一圈死紧死紧的关绕感,严重考验着自己的耐性。
“啊……噢……噢……”拖拖拉拉的动作,却让关瑞享足了常卜的粗大在体内漫溢的快感。
虽然生涩,却因为这不经意的刻板,带来了久违的异样快乐。
常卜则被关瑞这连贯的一声声叫得耳根痒到心根、心根痒到男根!
抽到刚好把前头停在他体内的样子,被那穴口卡得死爽死爽!
“妈的……”常卜开了粗口,想对身体得到的欢愉做最后的违心反驳。
关瑞伸手握着自己的下体,上下搓弄着。
残留的一点点包皮,随着他的套弄,不时在铃边上下活动。
常卜便再次想前挺进,现在比刚才更能仔细地体会到关瑞内部的热韵。
完全没有保留地吸裹,常卜发誓……是男人都他妈受不了。
于是,他开始尝试加快了频率,推进着抽拉着。
关瑞仰着脖子,喉结随着“噢……噢……”的呻吟上下移动。
常卜没有放过他的身体,嘴唇不住地在任何可以亲吻的地方贴上去。
关瑞的脚尖绷紧,从下身中心以及内部扩散的生理的欢乐,让他的大腿内部不时缩紧、颤抖。
于是,他开始小心、不过分地收缩起下身的肌肉,挺动着腰臀。
连接着的两具躯体,找到了一样能够讨好彼此的频率,便更完全地投入。
常卜忘记了蒙古大夫的刻薄、忘记了矜持、忘记了一切……
此刻,他想要占有的,只有关瑞而已。
火热的柱状物不断地侵犯着后庭,这感觉是关瑞熟悉的,现在,却又多了些陌生的体会。
仿佛……常卜的贯穿……更要让自己觉得深切得多……那种火热的温柔……
窄小的单人床,开始跟随两具男性躯体微微颤动着。
关瑞已经高高地举起脚,完全将下方袒在常卜的进攻下。他从没有这样主动且自愿地做出这样的姿势——想都没想过。
当常卜深深地将男根潜进去,关瑞的嘶叫又长又哑;
当常卜向外猛力或缓慢地移出,关瑞的吟哦带着些湿湿的短促暧昧。
常卜象听着伴奏一般,重复加快着下身的攻击。
两个男人忘记了一切,只有身体和身体——心和心。
抚摸关瑞也汗湿起来的额头,常卜不自觉地表露出了爱恋,舌尖从上而下划过关瑞挺拔的鼻梁,点了点尖俏的鼻尖。
“常……常……不……啊……啊……”
关瑞不知道自己是在叫他的名字,还是说着口是心非的不。
双腿不知何时,圈住了常卜,象是鼓励他更持续地占领自己。
捧住常卜的头,将他的头发完全向后抚,关瑞不断主动挺动着肢体。
“嗷……”常卜低吼着,自己的下身被勒得受不了,感觉高潮迫在眉睫地快要来临,却又还舍不得那滚烫的快感结束。
于是他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夹持在自己根部,奋力地戳刺着关瑞的后穴。
他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已经完全不能否定自己对关瑞身体的饥渴了……
关瑞的表情不停地闪烁变换,痛苦的、欢愉的、矛盾的、淫靡的……
仿佛每跟随常卜的一次抽插,他都会展露出不同的一面——他所从来没有在任何床伴面前展露过的。
“不、不行了!”常卜将性器用力顶到最深处,感觉到了关瑞最完整的火热包容。
“噢……啊……啊!”关瑞一把抱住常卜的背,几乎用掐地又环住他的脖子,死死闭眼咬牙——
一瞬间,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一种象是看到过度亮光的尖锐感觉,象放烟花一般,从下身连接的地方冲上彼此的头顶,再在全身彻底铺撒开。
常卜在最后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拔出的物体,抽搐着一阵阵地喷射出白色的浊液。
关瑞的体液,因为常卜身体向下的后退,射在了常卜的胸膛口……
一点点的白色,随着地心引力,滴落下来,混合在自己小腹上,那些同样质量的东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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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发泄后,常卜重重地倒在关瑞旁边。
“我的天啊……”他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勇猛行为……
关瑞坐起来,忍着臀部中间焦辣辣的热痛,手臂越过常卜,从床头拿过纸巾来擦彼此的身子。
常卜向后退,手碰到了什么,拿过一看——那个鲜艳的盒子——安全套。
“我!我忘了戴……”
关瑞忍俊不禁,从他手中拿过来,塞到枕头下:“你现在要戴也来不及了。”
接着倒头睡去。
啊?完了?睡觉了?哦……睡觉……
不似第一次的背对而眠,关瑞看着眼面前常卜的胸膛。
身上还有些粘腻感,却懒得起来。
昨夜,他屏弃了所有原则,纯粹地和这个男人用身体交融。
他尝到了真实的火热快乐……没有虚伪的奉承和其他目的,这个男人单纯且笨拙地想要自己。
扇动着睫毛,常卜悠悠转醒。
忽然看见关瑞直盯盯的眼神,立即通红了脸。
“快起床吧,你要迟到的,我今天没班。”
“啊!对!”
从床上跳出来,三分钟穿好衣服用自来水浇了觉脸,从地上拾起包跑到门口。
手刚放上门把,回过头看见关瑞躲在被子里,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
这才觉得自己的动作类似最终大逃亡。
那种让自己痴迷的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照进来,关瑞不整齐的头发漾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我先走了……”
“恩。”关瑞点点头,鼻子埋在被沿,第一次闻到了自己的被子上有两个人夹杂着的气息。
“那个……”抓了抓头,看见门边有个挂壁电话,拿起来,拨了号码。
接着常卜的手机响了,他存下了号码。
“我会再联系的!”
门关上后,一阵急促的下楼道脚步声。
关瑞扶着脖子,转了几下,想要洗澡,却懒得动……那阳光……晒在身上……那么温暖。
如果这温暖,是因为有人在乎自己……
那么,请长久一些……
闭上眼,关瑞让自己难得享受一次睡懒觉。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后悔。
只要一想起自己象个色情狂一样,在关瑞的一点点指引下放纵起来的样子……常卜就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发现自己喜欢上他……忽然就进展到上床……自己是不是也太……急色了点……
“常常,你火气好大啊,脸老是红红的。”
同事用纸卷敲敲他的头:“主编找你啦!还不快去。”
“哦!”工作啊工作!
“你就这样把一个大好青年给……恩?”把龙舌兰倒给关瑞,毛小明好笑地问。
“你说什么?”关瑞抬眼看他,“这个大好青年是怎么找到我家的让我给……恩的?”
“没、没什么,喝酒、喝酒……”毛小明知道踩地雷了,连忙扯开话题。
“如果,他后悔了,我不会怪他。”关瑞轻轻呷了口酒。
放下冰冷的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阑珊灯火让人痴恋这城市的夜,却看不见了星光。
毛小明却倒在沙发上,笑言:“哟,高不可攀的关瑞也懂体谅人了?”
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常卜在杂志社厕所里来回走的次数快把地砖都磨光了。
“打……打吧!”好!打!鼓足勇气,按下键。
嘟了一声——没人!我挂!
我、我打了,没人……恩,是没人。
手机忽然响起,号码是关瑞家的……
一手汗地抖哗着接起:“喂……”
“怎么响一声就挂了?我这有来电显示。”关瑞质问有骚扰电话嫌疑的常卜。
“我……那个……不好意思……”啊!这话该怎么说啊!
“怎么了?”
“就是……”
“恩?”
“其实就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找你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很严肃的!”憋着劲对着电话吼完,常卜大松一口气。
关瑞捂住嘴,控制住暴笑的冲动……
这个电话来得还真是时候,今天刚辞去了社区医院的工作,有一个外资公司聘用他做公司的保健医生,正想着可以轻松轻松,这个笨蛋就打电话来约时间。
“我有空。”
得到令人愉快的答案,常卜说好时间地点后,挂上电话。
回过头,主编和美编小胖站在两间蹲位前邪笑:“常常?泡上啦?嘿嘿嘿嘿……”
29
别人:告白——约会——做爱。
自己:做爱——告白——做爱。
常卜苦笑。
既然确定了对关瑞的感情回不了头,那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虽很没把握,但……许多艺术家不都是同性恋嘛!哈哈哈!国际潮流……国际潮流……(= =|||L:儿子,傻了么)
话说回来……真意外关瑞还会同意他想弥补这段过程缺乏的那个——“约会”。
第N次从钱包里抽出那两张大提琴演奏会的票子,确定是两张,这才又放心地继续立着。
国人还没有象西方那样,举凡音乐会就一定礼服领结笔挺风光地参加的习惯,这种小型非大师级的演奏会基本穿得比较整齐得体就可以了。所以为常卜又节约了一笔租礼服的开销。
在音乐厅的大玻璃前,手上挂着外套,等候关瑞——紧张地。
约女孩子,一定得是热门的电影或者时尚的店子,可是,约男人呢?他只能从记忆中关瑞的一大排大提琴CD中寻找到这个灵感。
“久等了。”正在常卜对着大玻璃照自己的门牙缝里有没有中午的菜叶时,关瑞的影象忽然在玻璃中的身后出现。似笑非笑地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啊!没!不久不久!我们进去吧!”常卜被吓了一条,僵硬地招呼。
关瑞点点头,向大门走去。常卜看见旁边一位绅士为身后的女士拉开门,连忙也学着抢先一步拉开门把,让关瑞先进。
对自己这个举止颇为得意,进到铺着灰白色大理石的音乐厅后,却又不知所措。
“几排?”关瑞询问座次。
“啊,哦,十排。”常卜对看了无数次的票子内容非常熟悉。
“走吧。”
“要不要买桶爆米花?”
……
身边忽然沉寂得可怕。
常卜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高雅的音乐厅大堂说了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L我不认识你……)
所有的人都在笑……偷笑、憋着笑、讥讽嘲笑……
地洞在哪里……
真是把自己和关瑞的面子丢足了……(= =#我的也是……)
“我也很想吃爆米花,可惜这里没有。”关瑞却温和地笑着,然后轻轻拍拍僵滞的常卜,“来吧。”
常卜此刻的心情就好比蹦极——跃进一个无低深渊,眼看要落地摔碎,忽然被用力地弹了回去。
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削得干净薄软的短发,心里被一种异样但饱满的感受荡漾着。
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刻薄的蒙古大夫吗!
悠扬低沉的大提琴声,在小型殿堂中萦绕,关瑞的食指曲在下巴上,仔细地聆听着。
常卜一开始倒是也很认真,听着听着,就觉得那几个大哥大姐演奏的什么ABCD调啊什么协奏独奏乱奏啊根本就是综合催眠曲大演奏!
眼皮沉重地象按上了块铅……在音乐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虽然他努力地以关瑞为榜样,要坚持听完整场,可生理还是忠实地在演奏到关瑞最喜欢的巴赫无伴奏组曲第一曲时,让他进入了打盹状态。
因为瞌睡让脖子缩进了衣服里,让关瑞在发现身边的人坐高忽然变矮了,扭头一看……
唉,逞强硬撑还真是他的一大能活啊。
“常卜,结束了。”
“恩……”揉揉惺忪睡眼。
“常卜,可以走了。”对于走过他们身边的来宾投来的斜眼加偷笑,关瑞的脸毫无变色,轻轻推着常卜。
“啊?”这才醒过来,看着已经散场的音乐厅,以及身边的关瑞……
“我……我……”
“先走吧。”关瑞站起来,拿上外套。
这个音乐厅真的没有地洞么?(= =#臭小子我给你挖一个!)
“其实,你不用那么刻意去安排。”音乐厅附近的花园小道上,关瑞双手插在裤兜里,和消沉的常卜走在一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弄巧成拙……
“我自己都很少去音乐厅演奏会的。”关瑞主动为常卜的尴尬解围,“你饿不饿?”
“哦!对!吃饭!我们去哪里吃饭?恩……我看过有……”常卜从包里摸出一张纸,上面记录着好几排地址,“我这里有找过,你挑挑看,都是本市最正宗的法国菜、日本菜、意大利菜、西班牙菜、阿富汗菜、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菜、赤道新几内亚菜……”
关瑞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地一把夺过那张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暴笑起来。
常卜呆呆地看着关瑞头回笑得那么夸张。
“你去哪里搜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既然你要和我约会,当然是以你的STYLE来取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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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关瑞微微皱起眉头。
“不是吧!你不会连麻辣烫都没见过吧!”常卜从桌上拿过辣酱,一勺、两勺、三勺——香!
“我、我当然见过!”在电视上的市容整治新闻里……关瑞看着他那碗油呼呼红通通热腾腾的玩意儿,“可是……可是……这东西卫生吗!”
“拜托!没看见人家营业执照挂着?”用筷子指指背后,关瑞看到墙壁的角落里,有一块被灰尘覆盖得面目全非的玩意儿……
原来让常卜做主,就是把自己带到这条满是大排挡式私人小饭馆的小街……关瑞思索着也许刚才还是应该尝试一下赤道新几内亚菜之类。
刚才看着他起劲地挑这个选那个地尽是些不新鲜不健康不天然的东西,然后交给连帽子口罩都没一个的厨师丢进一口啥乱七八糟都有的汤里煮,自己就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
“不强迫你吃,尝一口。”一勺汤放在关瑞面前,“还是你不吃辣?”
“你……你换把勺子好么……”这把勺子可刚从他的大嘴里经历了洗礼……
“老板!再拿个碗拿个勺子!记得用开水烫一下!”吻都接了还在乎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洁癖……
分了一片菜叶几勺汤在关瑞的碗里,看他那表情倒象给了他一碗毒药!
关瑞舀起一点汤,开始了心理斗争……这里面该有多少大肠杆菌啊!
“你老是想那么多……世界上就没东西可吃了……”常卜大口地咬断粉丝,做出一个享受极了的表情。
横下心,闭上眼,关瑞以壮士断腕之姿,用力喝下——
“好吃吗?”常卜好奇地观察着关瑞的表情,“这家的辣酱是他们自己弄的,特别有味道,吃了上瘾!”
关瑞看看他,点点头。
真的……比想象中……还好吃……而且很久没吃这么够味的辣了……
“那么,请您抓紧,后面还有一家全市做爆肚头块牌子的店等您验收。”
排挡的营业时间不固定,只要有人,可以从晚饭时一直做到凌晨。
食客的心情也琢磨不定,只要想吃,可以从晚饭起一直吃到消夜。
关瑞彻底地违背了自己的健康饮食规律,堕落到与常卜一起从街东吃到街西。
“我告诉你你不吃会后悔!绝对后悔!”常卜手持一串烤过的鸡心威胁关瑞。
“我吃不下了!还有我不吃内脏!”关瑞用手挡住。
“最后一个!吃完我们就结束!”
“刚才吃小火锅你就说最后一个!”即使那东西再香,也绝对不能放弃立场了!
“假正经……刚才不知道谁比我多吃一只熏鹅翅膀……”常卜把烧烤塞进自己的大嘴。
“你说什么……”关瑞阴冷下脸来。
“你……好好好,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是怕了那副母夜叉的表情——明明是个笑起来的鱼尾纹都让脸显着可爱的男人!哼!
关瑞低头看着胸口布料上的一点油渍——不知吃什么的时候沾上的。
“那个……”其实找不到话题的常卜,主动打破沉默,“你吃饱了吗?”
“你说呢……”
“那我们找车吧……”问什么不好问了句废话!常卜检讨中。
“今天谢谢你,比我想象的……更特别。”关瑞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就象徐徐吹拂的夜风。
常卜的忐忑被拂平了,一种高考放榜看见自己准考证号码的感觉油然而生。
目送载着关瑞的出租车尾等消逝在街道尽头。
叹气——松肩——微笑——我还不赖嘛!
用力按下马桶的水闸把手,关瑞虚弱地在一小时内第四次从厕所爬出来。
常卜……我绝对不要再和你约见鬼的会!绝不!
31
“大家早!大家好!诶?小胖,今天很帅嘛!也?TINA,裙子好漂亮啊!哇!主编!你满面红光快去买彩票!”
常卜风光满面地走进办公室,吹着口哨开始工作。
“恋爱了……”
“恋爱了……一定是……”
“而且已经很亲密了……一定……”
同事们对常卜确诊了。
真正的恋爱吗?如果这种想到关瑞,就有着前所未有的自豪的感觉——是恋爱的话!
关瑞吃着小吃,那种明明很美味却想努力掩饰还要埋怨不卫生的表情,真的是破灭了他所有的冰冷刻薄形象。
忽然想起某些女生娇柔造作的“不要啦,人家在减肥~”借口……还是关瑞可爱多了。
不知道他新工作怎么样呢……
“因为保健部门并不算是医院,所以如果有些突发情况还是请您酌情慎重处理。”
“是的,我清楚。”关瑞将写有公司保健医生的工作证别在左胸口。
“那么我先走了,下午会有第一批员工来做一些小型的简单检查,最近感冒的人很多,就请您多用心了。”
“您放心,穆秘书,我会按照规章制度做好我的工作。”
自己也没料到,会跑到一家企业来做保健医生吧……心里想笑……以前父亲总是说这种是没出息的野郎中。
想到父亲……那张严肃的凶脸又带着负面心情浮上脑海——无奈,即使他想做一个好孩子,性取向这种事,却并不是以毅力之类能轻易改变的。
也许一生都得不到父亲的原谅和理解,但是……现在却并没有曾经偷偷咀嚼着的,那种如此强烈的孤独感……
手机响了,翻开看,是条短信——常卜:不好意思,请问,拉肚子好了吗……
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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