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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能太温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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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扒饭。
“你不信的话可以到酒吧里看我上班不就知道了。”
我把碟子筷子都收拾起来,洗干净。做完清洁工作后,我看了看挂钟,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上班了。
但我现在精神很好,根本不可能睡觉,可又没有什么事情能做,难道让我待在家里对著谷元恒两个小时吗?
他走进厨房,到处翻柜子。
“你找什么?”我看他在翻找,忍不住问。
“茶壶,我想泡杯茶。”
我不由自主的翻了白眼。
家里没有茶壶,他以前总是吃喝在外,我又不用茶具,家里哪有这些东西。
我拿出做热水的铁壶盛满放在炉上,开了火,又从架子拿了个茶杯洗干净递给他。
“家里只有绿茶,在左边顶上的柜子里,水开了倒进杯子里,泡一泡就好了。水好了记得熄火。”
他拿著杯子看了一下,突然转过头对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怪人。
我转身翻了个白眼。
第十章
当我出现在‘无月夜’里时,赵裕岷就差没有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了。
我困窘地看著他的表演,真是啼笑皆非。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赵裕岷哭丧著脸说:“小悟悟,我昨天手都快累断了,一个晚上调了至少一百杯,还被人骂好难喝。我真是……苦啊--”
“好了,”我受不了的推开他,忍住笑说:“你可以打电话叫金鱼早点上班,金鱼昨天最后一堂课的教授请假了,他很闲啊。”
赵裕岷捂住头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哀叫:“你怎么不在电话里说啊!他昨晚来接班时才告诉我,我都已经累到背抽筋了。”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苯。”
“什么?!”
我小声说,居然还是被他听到了,无奈的只好求饶。
“不要闹了,快开店吧。”
他不情愿的走开后,我才偷偷吁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追问昨天的事,不然我真的不想编谎话骗他,虽然事情本身就够离奇了。
赵裕岷才换上了营业牌,就有客人走进来。
我正在擦拭酒杯,并没有注意是谁,视线余光感觉他坐在柜台前,我转身问:“先生,想点什么?”
“蓝色夜晚。”
听到那口熟悉的声音,我愕然抬起头。
“你来干什么!”
我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略微升高的声音已经引起赵裕岷的注意。他还没有回答,赵裕岷一脸狐疑走过来说:“怎么了?”
“没有。”
我迅速转身,捉起酒瓶往杯子内倒。
他的双眼依旧兴致勃勃的追逐我的背部,感觉好像要烧起来。我不由的深深吸进一口气,舒缓自己莫名的急躁起来的情绪。
“您的酒。”
我把杯子递过去。
赵裕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对我笑了笑,打开手机边说边讲走进员工更衣室。
“你来干嘛?”我看更衣室的门关上,马上掉头问他。
谷元恒摸著杯边,淡淡的说:“你不是让我来看你上班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知道这里消费不低,你……”
我猛然紧抿嘴角,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说出这种莫名奇妙的话来,真不像我。
谷元恒指著酒杯说:“你调错了,这是‘日落’,不过我只看见晚霞,没看见那个日。”
我一手拿过杯子,把酒泼掉,又放回他面前。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回家。”
“你不让我付钱吗?”
我和他大眼对小眼的盯著,真想一巴掌把他打醒!明明都穷得要跳楼,现在又来这里耍酷算什么?!
“你还有钱付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眼神黯然一闪,拉出一个极其牵强的微笑,自嘲的说:“是喔,我连酒的喝不起了。”
我不由得闭了闭眼,轻轻吁了一口气放松心情。从桌底的冰柜中拿出一瓶啤酒,打开盖子推到他面前。
“我请客。”
说完,我马上转身继续擦拭酒杯,虽然,刚才就已被我擦拭了大一半。
墙上的镜子忠实的反射出他的样子。
他看著镜中的我,我看著镜中的他,好奇怪的感觉……
“小悟悟,你又调错酒了。”赵裕岷悄悄对我说,“这真不想你,一个晚上调错了九杯,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就跟我说,能帮你准帮。”
我暗暗苦笑,哪里有什么麻烦,唯一的麻烦恐怕就是做在柜台前的谷元恒。他从店开门坐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手中那瓶啤酒恐怕早就暖了。有他在,我似乎无法忽视他,继续做我平常做的事。
像被监视一样。好难受。
“呃,那个家伙在柜台前坐了快两个多小时了吧,会不会又是迷上你?”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神经,快去送酒!”
我把酒杯往赵裕岷手中一放,推他出去。趁著他去和客人打哈哈,我对谷元恒说:“你回家好不好,你在这里我没法工作。”
“你除了卖酒,还需要做什么其他的吗?”谷元恒反问了我一句。
“我没有!”
我烦躁的说,今晚一直在调错酒,不是我心不在焉,而是因为他的视线,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谷元恒把酒瓶一推,站起来走了。
我却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他就这样走了?
看著他走出大门,我才被柜台前不耐烦的客人叫回神来。
“喂,你倒底卖不卖酒啊?!”
“对不起,请问您想点什么?”我迅速换上平常的面孔,有礼貌的问。
“要两杯‘月光礁岩’。”
……
夜开始深,酒吧里的人走了又进来新的,酒吧内永远都不会多过十个人。
其实最近生意都不是很好,原因是对面的‘堕天使’搞了一个舞台,弄了几个妖艳的男舞星上台表演,还明目张胆的挂出了‘女人勿入’的招牌,摆明了是个gay吧。虽然大家在表面说唾弃他们的这种哗众取宠的作法,但一到晚上,‘堕天使’还是这条街上最热闹最红的酒吧。
和他们相比,我们这家的生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客人,但和他们那边挤到爆的盛况是无法拟比。
赵裕岷一边低声谩骂,抬起头来又换上一张笑脸迎送客人。
我还真佩服他这种变脸的功夫。
“小悟悟,今天你可以早走。”赵裕岷端回来几个空杯,对我这么说。
“这怎么行。”
“反正也没人,你走啦,早点休息,明天别调错酒了喔。”
他对我鬼祟的眨眨眼。
我正想说,他又冒出了一句,“对了,岳文遄那小子还在找你么?”
“没有。”
最近的确没有,他不是没有出现在酒吧吗?
赵裕岷低头喃喃了句什么,随即抬头对我笑说:“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吧。”
我看了看酒吧内仅有的三只阿猫阿狗,也就点点头。
换下衣服,我从后门走出,近秋的夜晚开始变冷了。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我漫步走出小巷,前面阴暗处隐约有人靠墙站著。可能是酒鬼吧。我不想招惹这些人,故意远远绕开。
但这小巷就是这么小,我刻意绕开也不过离他三四步远。
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
不经意的微微瞟了一眼,那人扔了手中的烟向我走过。
我警觉的停下来,看向他。
巷外的车灯在眼前快速扫过,我看见他的脸,无奈的皱起眉头。
“你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你不是出来了么?”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无力的摇摇头,懒得跟他说,反正他这人是我行我素惯了,怎么可能会听我的呢。而且……我又算是什么,能对他说教?
“我们一起回家。”他跟在我身后,低声说。
身体莫名的微微一颤,我微微侧头就对上了他温柔的眼神。
太奇怪……
“谷元恒,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著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前面的路和天空一样黑郁。
一盏盏昏黄的街灯圈出一个个黄色的亮点。
我作梦都没有想过会和谷元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穿过一个个孤单的街灯,仿佛是一种冒险。
心情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应该和他说话吗?
我犹豫不决时,他突然嘿嘿的笑起来。
“那时,我真的想跳下去。”
呃?
我脚下缓住,不解地转头看向他。
“第一次发现天空是那么大,我是那么渺小,没有我,这个城市还会一样的运转。我是不是很没有?”
原来是这样,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悟出了什么人生真谛呢。
“见悟,我会努力的。”
他突然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有点摸不著头脑,但还是应了一声。
在满天星光下,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开了,那晚之后他真的变了很多。我指的是感觉上的改变,明明还是一样的人,做著同样的事情,我却觉得,我好像是今天才认识谷元恒这个人。
每天一早他就去买报纸找工作,顺便拧早餐回来给我。有时面试什么的,他会在前一个晚上把西装拿出来熨熨,第二天穿得非常正式的去面试。
他跟我说,现在找工比较难,家家公司都要求看学历,他没有学历只有以前那么些工作经验,就算找到工作,也是要从底层干起。
我只是笑笑,告诉他别太急。毕竟我还有份收入,再不济也能喂饱两个人没问题。但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存款只剩下三千不到,下个月他要是找不到工,我们就得搬走。这里的房租太贵了,我付不起。
晚上我上班时,他会到酒吧内点杯‘蓝色夜晚’或是一瓶啤酒,面对著我坐一晚,然后等我回家。
刚开始时,我还会因为他的注视而调错酒或是送错小菜,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反正劝他回家他是不会听的,他愿意在这里呆坐一晚就随他去好了……反正他也没有防碍我的工作。
可是当我觉得没事时,赵裕岷却对他略有微词。
“他干嘛老是盯著你啊?”赵裕岷老大不高兴的问。
我苦笑。
“是不是什么变态?哎,你下班时他有没有缠你?有麻烦的话说一声,我一定把他打到他儿子都不认识他。”
看著赵裕岷这么义愤丹田的说,我差点就笑出来。他儿子不就是我么?虽然,只是‘养子’。
“没有,你别瞎说。”
幸好他没见过谷元恒,不然让他认出来,非要闹出事情来。我可不想再回忆两年前的事了。
我正调酒,赵裕岷突然撞撞我的手臂,害得我差点把酒给洒了。
“怎么了?”
赵裕岷孥孥嘴,看著大门的方向说:“岳文遄。”
我愕然的回头一看,他已经坐在柜台前,谷元恒正巧侧头,两人的视线对上。我发誓,我看见了刀光剑影。
“好巧啊,谷先生。”
“岳先生。”
心中掠过一丝惊疑,他们认识?
我职业性的问了一句:“点什么。”
“一杯‘黑色俄罗斯’。”
我心底不知道怎么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再点‘迷恋’。
岳文遄似乎怀了一肚子心思坐下,大概是想对我说那件事吧,但碍于谷元恒在场,他一个头的喝闷酒,什么都没有说,眼光却不停的飘向谷元恒。两人眼光相对,自然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交战。
这两人是什么毛病?
赵裕岷和我的眼光碰上,随即又滑开。
我满肚子的疑惑又不想在这种公众场合下问出来,天啊,这个夜晚真是难熬透顶!
好不容易待到岳文遄喝完了酒,谷元恒也是拿著个空酒瓶,两人却还坐在柜台前,谁都不肯先离开。他们就这样僵持著,连周围的客人都感觉到他们间的古怪气氛,不时转头看过来。最后,岳文遄熬不住了,推开酒杯,对我点点头说:“下次见。”转身离开。
谷元恒两眼盯住我,脸色似乎有些铁青。不过酒吧内的光线昏暗,我也不能确定,只能说他的脸色不善吧。
这么莫名奇妙的等到我下班出来后,谷元恒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厉声问:“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我在六十一中的学长。”
在这种逼问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平静的回答。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一拳甩过去走人了。
奇怪,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境变得不一样呢?
我看著谷元恒的脸,意外的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
“你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他老爸是谁?!”
我点点头,“他说过了。”
谷元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盯著我,“你知道?”
我再次点头。
“包括岳敬海的事?”
他惘然地看了我好一会,忽然摇摇头说:“不可能,你知道了怎么还能这么镇静?”他猛然捉住我的肩头,激动的说:“他杀了莱雅啊,你的母亲死得那么冤,他只判了个误伤罪!你难道不爱你的母亲吗?!”
“你知不知当年我花了多少钱和人力,却奈不了他半点,他仗著自己家和妻家的势力,硬是把一级谋杀罪改成了误伤罪。法庭判了他十年,他却花钱买了个五年的虚刑!为了莱雅,我和他结下了大怨,他不择手段硬是要扳倒我,给我穿小鞋……”
他猛然住嘴。
我冷冷一笑,“你当年那么风光也不能怎么样他,我现在不过是个小井市民,连个一万八千的闲钱都没有的穷光蛋。你要我干什么?告他?整他?还是甘脆拿把刀去捅了他?”
“那岳文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那他……”
我不等他说完就生气的大声说:“我、不、知、道!别再问了!”
“小悟!”赵裕岷从背后叫了一声,警惕地看向我,“我在里面听见你的声音,是不是这个人麻烦你?”
我看看谷元恒,他捉住我的手臂,不明白他倒底在紧张些什么。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转头对赵裕岷说:“没事。”
赵裕岷还是不肯走进去,盯了谷元恒一眼。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硬说他是客人的话,赵裕岷肯定不会相信。我只好老实介绍:“赵裕岷,他是我……爸。”那个‘爸’字,花了好大功夫才从牙缝中逼出来。
赵裕岷愣了一下,诡异的看向谷元恒,尴尬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啊,那样的话,我进去忙了。”
“明天见。”
我看酒吧后门关上了,才拖著谷元恒走。
真不该在离酒吧这么近的地方吵起来,我暗暗后悔。
谷元恒跟在我身后默默走了好一会,忽然说:“你刚才叫我‘爸’?”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弄。
我一脚踢起路上的空汽水瓶,低头迳自走著。
“你别想我以后会叫你‘爸’。”我闷闷的说著,“刚才是不得已。我没有父亲,也不想要一个父亲。”
是我多心么?我好像听到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
下午四点多时,我被电话吵醒了。
谷元恒出了,没有人接电话,我只好从被窝里爬出来,到客厅去接电话。
电话是赵裕岷打来的,约我六点出去吃饭,听他的口气似乎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没细想就答应了。
赵裕岷和我一样,不喜欢雅气或是豪华的地方,我们经常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地方小炒,平凡的铺子,除了墙上堪称明亮的镜子外,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找不到。这里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味道不错,价格也很便宜,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
我到的时候,赵裕岷已经点了一桌的小炒,两瓶冰啤酒都开了盖。
赵裕岷殷勤的说:“刚出锅的,热著呢。”
“谢了。”
我也不多说,拿起筷子开动了。
一桌小炒看起来好像很多,其实几口就没了。我风卷残云的狂吃了一通,喝完啤酒,才觉得浑身吃出了细汗。
“干嘛,没吃午餐?”
我讪讪笑著掩饰过去。今天睡过头,连早餐午餐都忘了,如果不是他那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我恐怕得睡到临上班前十五分钟,然后到街上买个面包了事。
赵裕岷点燃根烟,缓缓吐出一口云雾,对我说:“你这个人啊。”他只是摇摇头。
“怎么,你又想到了什么事?”
每次他约我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吃饭喝酒。
他突然很正经的靠在桌边,俯身对我说:“我跟你讲,你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过。”
“什么事?”
“你那个养父,小心点,我总觉得他对你很有那个意思。”
我微微一愣,“想太多了吧?他……怎么可能呢?”我很清楚他喜欢的是谁,连他这两年交往过的人都有一丝神似谦彦的地方,像我这副样子,和谦彦长得南辕北辙,他就算是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找我这个人。
赵裕岷却端出非常严肃的样子,“你这个人就是太迟钝了。你没看见他一脸馋相,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的样子。这种人我见多了,就算他再能掩饰我也一眼就看穿。不是我说,你还是小心点,最好是赶快搬出来,谁知道他晚上想干什么。”
这个……好像扯得太离谱了吧?
我哭笑不得的说:“你是不是哪里受刺激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是个同性恋,我却是个正常人。”
赵裕岷眼光一暗,随即又说:“同性恋又怎么的,人家是直的都能扭成弯的。”
“干嘛说得那么难听,你还怕我会被人用强吗?”
看他凝视我的眼神,我真是无话可说。
“你放心吧,凭我的身手,从来都只有我打人没有人打我的份。”
“哼,话是这么说,你还是小心点。你弟弟不就差点被那个了吗?我还真不知你怎么能和那种人安生住在一起。”
我的脸色瞬间冷下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明明说好了不见报不留案,为什么他会知道?!
赵裕岷吐出一口烟,冷静的回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阵子突然消失,我怎么也联系不上来,后来找老爸手下打听才知道你家出事了。我跟你说,你那个养父就是缺德事做太多了,所以才报复在他头上。”
“你在讲什么?”我皱眉追问。
“你不知道吧,虽然你养父砸钱把事情捂住,法院那撤消了案子,可是警察那还有他的案底。肯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硬是把底留下来了,等著以后翻旧帐吧。”
这些事情我想都没有想过,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更加糊涂了,那一点蛛丝马迹就要抽理出来了,可我还是捉不住要领。我猛然想起谷元恒最后这两个月来的霉运重重,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你那个养父,别看他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骨子里是个色鬼。连自己的养子都下手,我真不知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别说了!你根本不知道真相,而且他对我根本没有什么,你是想太多了。”
“真相?什么是真相?如果不是你自己掩饰的好,我看第一个遭殃的是你而不是你弟弟。”
我越听越不懂他在说什么,急躁的说:“反正,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当年是谦彦设计让谷元恒背了个恶名,这件事的起因虽然是谷元恒,评心而论,他的确对谦彦有过念头,但他绝对没有对谦彦动过一根手指。我一直都看著,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赵裕岷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啊,说实话你反而不信。你知道酒吧里的客人,十个里面有五六个是冲你来的,你调的酒的确不错,但他们更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还以为在酒吧里做了两年,你怎么也该看出来一点,可是……”他苦笑著,“你真的不清楚自己的魅力吗?”
“赵裕岷,你是喝醉了吧?怎么净是讲这种莫名奇妙的话?什么魅力不魅力的,我是个男人耶,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点!”
“No; no; no!”他突然说起洋文来,还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魅力是不分男女,没有界线的。”
我无聊的翻了白眼,起身掏钱。
他马上阻止我,“干嘛,我都付过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我没好气的说:“去开门啊,笨蛋,现在都七点半了。”
赵裕岷马上捡起桌上的烟盒,跟著我走出去。
“哎,我刚才不是胡扯的,你真的要小心点。有问题马上找我。”
“好了,我知道了。”
我不想再绕在这个问题上,当年那种无奈彷徨惊恐的心情和那些事情,不是一个外人可以理解的。
今晚是我和金鱼搭挡,然后明后天我放假两天。
酒吧开门时,我还很期待会看见谷元恒的身影,可是等了一会,我就知道他不会来了。
也许是找到工作了吧?我记得他说过今天有两个面试。
有些心不在焉的工作,金鱼瞄了柜台前坐著的几只醉猫,突然说:“今天你那位怎么没来?”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谁?”
“就是常点‘蓝色夜晚’的那个啊。”
我瞪了金鱼一眼,他怎么知道的?
金鱼神秘的笑了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他的话怎么和赵裕岷的同出一彻?我转头寻找赵裕岷的身影,却不知他溜到哪里去了。
“不用找了,说不定人家是嫌你太冷,去找隔壁的堕天使了。”
啊?
等我回味过来时,金鱼已经端著饮料走出柜台。
可恶!
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还有赵裕岷那个家伙究竟在灌输些什么垃圾?!!
我恨恨的想,手上的酒不由倒多了一点,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算了,谁喝这杯算谁倒楣。
顶多是辣了点,不会要命的。
※※※
突然又恢复了一个人回家,感觉怪怪的,明明是同样的一条路,走了两年,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这路越走越漫长。
公寓内黑灯瞎火,我还以为他已经睡了,也没有怎么留心,就去浴间洗澡。
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口有些渴,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汽水,想看看新闻再睡觉。谁知我打开电视,萤光屏上的亮光马上影射出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我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汽水。
“谷元恒,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坐在那?”
我开了灯,这才发现他还穿著一身西装,只不过西装上脏了些,刮烂了点,头发也乱了,眼眶上青紫了一大块。
我暗暗吃惊,放下汽水,走到他面前小心检查他脸上的伤。
“这是怎么弄的?”
我还没碰到他,他偏头避开我的手,冷淡的说:“没事。”
“你跟人打架了吗?”
“不是。”
我注意到他西装的口袋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像是被小刀割破的。
“被人打劫了吗?你有报警吗?”
“不是!”他烦躁的说,拨开我的手。
“还是拿冰敷一敷吧,不然明天会肿起来的。”
“不要管我!”
我还是拿了冰块包在塑料袋中硬按在他的眼眶上。
“闭上眼,别动。”我命令般的说,他的肩膀动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沉默了好一会,我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不是有面试吗?”
他嘴角动微微动了一下,许久我才听他疲倦的说:“搬家吧,这里我们住不起。”
“什么时候搬?”
“明天,我找到了房子,只要五百一个月,订金九百,我已经付过了。”
“这么急?”我不禁微皱眉头。
明后天我恰巧有两天休假。为什么这么巧?
我低头看著他依然紧闭双眼的脸,发间的银丝似乎又多了。
他一定很烦闷吧?
我无意识的轻轻撂过他的鬓间,猛然发现这样做很奇怪,马上把手收回来。
他郁闷的叹了口气,缓缓靠在我腹间,双臂紧圈住我。
浑身一僵,他身上的寂寞气息马上缠绕了我。
“是遇到什么麻烦吧?”
那一瞬间,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彷徨中紧紧捉住身边的人。
我想起谦彦,意外的,谷元恒和谦彦在这方面是出奇的相像。
“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会陪著你的。”
我轻轻拥住他的肩膀。
只是想给他一点鼓励而已,不料……就这样被他抱著,在他床上睡了一晚。
醒来时,我明明是后悔的要命,可是一看他低落的表情,我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笑著让他打起精神来。
家里的东西非常简单,我的行李只有一个大包,和谦彦用过的那台旧电脑,倒是谷元恒的东西,零零散散整理了三大箱。
“就这些了。”
我看了厨房和卧室,疑惑的问:“家俱怎么办?”
“不,不用了。那边有新的。”
我们把东西搬到楼下,我还以为他会把东西都放进他那辆跑车里,可是他转出去了好一会,却开了一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小货车停在我面前。
“你那辆跑车呢?”
“卖了。”他犹豫的说:“反正也是耗油,留著不如卖了省点钱。”
我没有继续追问,仿佛间,我明白了一些。
我们从城东搬到了城西。城东都是比较高尚的住宅区,城西这一带原本是打算做为处理垃圾的地方,但只用了一年不到就被停用,现在被城市发展规划出来,成为新住宅区,多半都是些廉价的住房。
谷元恒租的是一房一厅带有浴间的小套房,这里的价格比我在报纸上看到的还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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