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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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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压抑的呻吟转成了凄厉的撕喊,雪晴疯了似的挣扎起来,身子猛的挺起,拼命想合拢双腿。可是极短的链子瞬间拉住了他的脚踝,脚环随之将他的脚踝勒得鲜血淋淋。
雪晴被禁锢住的双手死命挣扎,双腿紧紧绷起,将脚环上的链子绷的笔直。胸部使劲的向上挺起,大睁的双眼早已雾气蒙蒙。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直暴。慢慢的,嘴里的惨叫声渐渐的变小,渐渐的只能听到那从咽喉底部发出的阵阵嘶鸣。
柳随意深恨雪晴竟然妄图逃离自己的掌控,此时变得已是毫无理智,只想着如何狠狠的惩罚雪晴,叫他不敢再有妄念。
柳随意捏住那根丑陋的巨物拼命地在雪晴体内抽动着,然后又将两根手指从巨物与甬道的间隙中硬生生地插进去,用力分开。
感觉到柳随意的动作,雪晴惊恐地睁大双眼,嘶哑的声音尖叫:“不要~~~放开我~~~~~~~~”
柳随意径自将下体捋动几下,跟着挺起凶器,对准拉开的空隙死命的插去。
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雪晴的眼睛瞬间瞠大,眼中的光芒乍然一现便又逐渐黯淡,慢慢的熄灭,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久,无边的痛楚又将雪晴从昏迷中拉醒,可是神志却已经迷糊。泪水从空洞的眼里滚滚的落下,嘴里不停地哀哀轻唤:“若冰~~~~若冰~~~~~~救救我~~~快救救我~~~~~~”
柳随意又嫉又恨,面色铁青,猛的从雪晴体内退出来,狠狠地扇了雪晴一个耳光:“你此时竟还想着他?好,我就将他也请了来,让你们俩好好的倾诉爱意。”
清晨,慕容若冰起来练了一会功,刚坐下,便见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说:“慕容公子早!这是雪晴少爷今儿一早特地为公子亲手熬的粥,让奴婢送过来给公子当做早餐。少爷还吩咐奴婢问问公子,一会儿可否过去一趟,少爷有事要同公子相商!”
慕容若冰听到雪晴特地为自己为自己熬粥,喜不自禁,又听说雪晴要见自己,忙答道:“我本来也有事要找雪晴,你回去替我谢过,就说我马上过来。”
丫鬟点头称是,转身走了。
慕容若冰端起碗来,喜滋滋的吃着粥。吃着吃着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不觉倒在地上。
等醒来时,发现身处一间石室里,人坐在地下,双手已被身后石壁上的铁环紧紧锁住。
一抬头,惊见雪晴赤裸裸地倒卧在石台上,黑瀑似的发丝凌乱的散落着,手腕、脚踝处鲜血淋漓,下体赫然插入了一根恐怖的巨物,身下已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大惊之下,不禁浑身发抖,冷汗涟涟,大声的嘶喊:“雪晴!雪晴!你怎么样了!快说话呀!”声音出口竟已变得颤抖起来。
好容易静下心,默运内力,想挣脱禁制,却发现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忽然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中了我的‘缠情’,内力已被禁住,再要妄动只怕你等会经受不住!”
慕容若冰抬头见是柳随意,厉声问到:“我就知道是你这卑鄙小人。快说,你将雪晴怎样了?”
柳随意恨声道:“我尚未问你呢!你将雪晴的娘带到哪里去了?”
“人的确是我通知属下带走的,只是我竟不知‘千面蝶’何时变成了雪晴的娘?莫非你已将雪晴的娘杀了,却为了控制雪晴,便骗得蝶儿易容成他娘的样子瞒着他。你知道蝶儿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易容高手,不容易被雪晴看破,便利用了她年轻好胜的心理,哄了她来,又用药物控制了她两年。你自以为得计,却谁知‘天网恢恢’,竟让我发现了蝶儿手上的特殊记号。
你骗得雪晴好惨!难道你还嫌害得他不够吗?今日竟然还这样子对他?你简直丧心病狂!”
“胡说!我是将‘千面蝶’伪装成他娘,可是我并没有杀了她。晴儿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敢杀了他的唯一的亲人?她娘那年病重,无人能治,我只好带她到‘药王谷’求医。可是半路上手下来报,说庄中有事,我只好叫护卫在原地候着,只说去去就来。谁料等我回来,只见护卫们全都死了,晴儿的娘也不见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所以虽然明白义母定是凶多吉少,仍然四处寻找。谁知正好碰上了‘千面蝶’,方才出此下策。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晴儿伤心!”
“呸!什么叫不让雪晴伤心?你明明害怕一旦被雪晴得知了他娘不在的消息,定会彻底的离开你,你还出言诡辩!你这么自私的人,还敢说爱他?就连说这个字,你都是玷辱了他!你还不将他放了!”
柳随意气得面容扭曲,忽然冷笑道:“你这么护着晴儿,莫不是也迷上了他?只是不知,如果你慕容公子见到他在我和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将会作何感想?”
慕容若冰一听,脸顿时涨得通红,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只说你是个卑鄙小人,谁知你竟还如此无耻下流!你怎么竟敢如此侮辱他?我只恨我竟没有早些遇见雪晴,怎么还想着念你收留他一场,让他跟你当面断个干净。若知你竟然~~~~我实在就该在昨天将他一块儿带走!”
柳随意大怒:“你既然如此爱他,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同他亲热一番。想必你能这样死在你心爱之人的手上,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会心满意足吧?”
说完,走向石台,把手伸向雪晴的私处,用力一抽,将那根占满鲜血的巨大物体猛的从雪晴体内抽出来,只听得一声嘶哑的闷哼,雪晴已从昏迷中痛醒过来。
慕容若冰心中大恸,正想重新运动内力试试看,忽然感觉小腹处一阵麻痒,一股热潮猛的一下涌了上来,一个忍不住,已经闷闷的哼出声来。
柳随意正在将一种药膏涂向雪晴的密处,听到慕容的声音,回过头狡笑着:“慕容若冰,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妄动,你偏不听,现在‘缠情’已经发作,你已经忍不住了吧!不要紧,待会雪晴会好好伺候你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全身溃烂,痛不欲生的样子了!哈哈哈~~”
雪晴迷迷糊糊听到柳随意提到慕容若冰的名字,艰难的睁开眼,微微的转过头,看见了地上锁着的慕容若冰,慌得抓住了柳随意的双臂,哑声叫着:“你,你对他作了什么?”
柳随意阴冷的说:“我怎敢对‘还剑阁’的慕容二少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他同你温存一番罢了。怎么,这不是正合了你们俩的心愿吗?”
说完,一下将雪晴从石台上提起,扔到慕容若冰身上:“他身上的‘缠情’已经发作了,再不交合,便会血气攻心而死。而你呢?想必也不会忘了欲火焚身的痛苦滋味吧?我就不耽误你们的好事,先出去了。晴儿,你说我对你是不是非常的体贴周到啊?”
说完,看了雪晴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缠情”一旦发作起来极为猛烈,慕容若冰的下处已将档部高高的顶了起来。只觉得小腹犹如火焚,私处涨痛得就像要爆开一样。双眼紧闭着,热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低沉的呻吟不绝于耳。
雪晴的密处被柳随意涂了“逍遥玉露”,也觉的瘙痒难耐。
那密处虽刚被狠狠的撕裂过,可是此时痕痒的难受竟已盖过了剧烈的痛楚。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只想找个什么东西放进去重重的搔一搔才能止住。
正难受间,觉得身下有个坚硬的刚挺,将手伸过去一探,竟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
叹息声蓦然惊醒了陷入欲望中的雪晴,他抬起头,慕容若冰那张紧皱双眉,痛苦喘息的脸立即印入眼底。
“不,我不能害了若冰!我若是同他~~~,他便会被‘逍遥玉露’害死。可是若不让他发泄出来,他……”
雪晴挣扎着爬起来,褪下慕容若冰的底裤,伏下头张开嘴唇,含住了他的硬挺。
慕容若冰激得一颤,缓缓睁开眼,见是雪晴,心中不忍,急忙屏住粗喘出口阻拦:“雪晴,不要这样,快停下!”
雪晴并没理会,仍然继续着动作。
随着雪晴的动作,慕容若冰急促的喘息渐渐转成了舒服的低吟。
雪晴密处越来越痒,嘴因含吮住坚挺发不出声音而使得身子更为敏感,只觉得身体发颤,就要忍受不住了。
战抖地伸出左手,死命的向大腿的鞭伤处掐去,伤处立刻被掐出血来,顿时疼的雪晴眼前发黑,忙用右手撑住地面,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剧痛稍稍止住了欲望翻腾的感觉,雪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就在他将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慕容若冰的欲望终于发泄了出来。
雪晴放下了紧悬的心,缓缓倒在地上,压抑不住的情欲又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却只能躺在地上无助的喘息,挣扎。
“若冰~~~”
听到雪晴微弱的呼唤,刚刚从欲望中清醒过来的慕容若冰睁开了眼。
“若冰,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帮我照顾好我娘~~~”
再也忍受不住了,雪晴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猛的朝墙上撞去,随着“碰”的一响,那洁白美丽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不~~~~”眼睁睁看着雪晴朝着墙上撞去,却无法阻止的慕容若冰目呲俱裂,发出了有如受伤猛兽般的嚎叫。用尽浑身力气死命一挣,竟将粗重的铁链挣断了。
一把抱起雪晴,就连母亲过世的时候也强忍住悲痛不曾哭泣的男子,此时眼里涌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快走到门口,柳随意忽然听见慕容若冰的惨呼,情知不妙,忙往室内奔去,只见雪晴满脸是血,被慕容若冰紧紧的抱在怀中。
柳随意只感到浑身发冷,喃喃的问:“怎么会这样?雪晴他~~~”
慕容雪晴听得柳随意的声音,抬起满脸泪水的头,从齿缝里挤出愤怒的声音:“雪晴死了。你满意了吗?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却还在那里假惺惺的问个什么!”
柳随意惊恐的摇摇头,慢慢的往后退去:“不,不可能,晴儿不会死,晴儿怎么会死?我是那么爱你,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愿意看到你~~~~”
蓦然一声大喊,疯狂的朝门口踉踉跄跄的跑去。
慕容若冰没理会柳随意,只是对着怀里的人儿温柔的说:“雪晴,我知道你一直想带着你的娘离开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你娘现在何方,但是我可以带你离开。我们现在就走,这次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
说完,脱下身上的长袍,轻柔地裹上雪晴雪白的身躯。
忽然,慕容雪晴双手剧烈的抖动起来,深深的长吸口气,将不住颤抖的手向雪晴的心口探过去,感觉到冰冷肌肤下微微的心跳。
慌忙中抱起雪晴想赶到住处去取药救他,可是中的”缠情“才刚刚化解,内力尚未完全恢复,再经过刚才那场大悲复又大喜之后,整个人都是软的,连站起来都觉得困难。
正在此时,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一见到慕容雪晴,便恭谨的禀着:“属下护主来迟,还望二公子恕罪!”
慕容雪晴一见来人,大喜过望,急忙吩咐:“快,快到我住处将‘雪玉丹’拿来!”
黑衣人遵令去了,慕容雪晴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暗暗发誓:“雪晴,我一定会救醒你,好好的保护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雪晴被黑暗重重包围。在迷雾中沉浮的他始终不愿醒来:不,我不要清醒,我不要再面对那些无尽的痛苦!
可是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一遍一遍。这声音是那么温柔,令人眷恋:“雪晴!我是若冰啊!求求你快点醒过来,不要再睡下去了!”“雪晴!我找到你娘了!难道你不想见到她吗?”
“若冰!娘!我想啊!我好想见到你们!好想~~~~~”
好想张开眼睛,可是眼睛怎么如此沉重,我睁不开啊!雪晴无助的挣扎。
终于,雪晴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恍惚听见一个陌生的男音欣然低呼:“三公子醒了!三公子醒了!坠儿姑娘,你在这儿守着,我叫阁主他们去!”
“三公子?”若冰惶惑了,“谁在叫我三公子?”
终于睁开了双眼,坠儿正守在身边,眼睛红肿得象只兔子。
“这是哪里?”长期未开口讲话了,一开口声音哑的厉害。
赶紧扶起雪晴,一边给他喂水,一边又是哭又是笑的说:“少爷可算醒了!这里是‘还剑阁’,是二公子带我们来的。”
“二公子?”
“二公子就是慕容公子呀!”
“那三公子呢?我刚刚怎么好象听到有人喊我三公子?”
“三公子就是…是……”坠儿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回答。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携着位美貌妇人匆匆赶了进来。
男子风度潇洒,眉眼竟和慕容若冰极为相似,此时双手颤抖,象是十分激动。男子还未开口,只见那妇人已经冲了过去,在雪晴的床边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雪晴,眼泪早已流了满脸。
再看雪晴,也是犹如雷击一般,怔在那里,双手不住的战抖着,泪慢慢的浸上眼眶,渐渐凝结成晶莹的珍珠。
“娘!”随着这声沙哑的轻唤,大颗大颗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下来。
母子二人搂做一团,抱头痛哭。屋里的人见此情景,都跟着落下泪来。
终于止住了哭声,雪晴的娘拉过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对雪晴说道:“晴儿,你小时侯不是老吵着问爹爹是谁吗?当时娘回答你说,待你满了十八岁时再告诉你。现在不用再等了,娘跟你说:他就是你的爹爹!”
“他是我爹?”
男子坐到雪晴身边,愧疚的说道:“晴儿,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原谅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要是爹早把你们母子接来,你和你娘也不会受这许多折磨!”
雪晴的娘拉着男子的手:“这不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只是苦了晴儿~~晴儿这次总算是吉人天相,只是随意这孩子却~~~,风,你一定要找到他啊!”
原来娘并不了解真相,不过这样也很好,免得叫娘伤心。一定是若冰故意替我瞒着娘的。雪晴想到若冰,忽然一阵心慌,喃喃的说道:“这~这里不是若冰的家吗?娘,是不是若冰接你们来的?若冰呢,若冰在哪里~~~”
“傻孩子,这里是若冰的家,可是现在也是你的家了!风大哥是你们的爹,若冰是你同父异母的兄长,他上面还有个哥哥,正在洛阳那边办事,一时还回不来。所以晴儿,你以后应该叫他二哥才对!”
“二哥,若冰怎么会是我的二哥?娘,你告诉晴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雪情的娘乃是江南首富方府的二小姐方寻幽。方寻幽自幼体弱,一次在进香的路上突然病倒,幸得慕容风所救,二人由此结缘,从此情根深种。
后来,慕容风差人上门提亲,谁知由于误会,竟娶了方府大小姐——若冰的娘。慕容风和方寻幽痛苦万分,却因方家姊妹手足情深,只得徒叹无缘。
可是,若冰两岁时,大小姐生了场病,因为思念妹妹,差人将方寻幽接了来。谁料,一次酒后,竟将风和寻幽二人错合在一处,从此珠胎暗结。
几个月后,家人发现此事,追问情由。不愿影响姐妹感情,方寻幽闭口不说,被赶出家门,在外生了方雪晴。后被柳随意遇见,接进山庄。
两年前,一场大病,被柳随意带去求医,不料柳随意刚走,就遭到歹人劫持,正好被路过的慕容风所救。方寻幽本就重病缠身,又遭惊吓,一直昏迷在床。经慕容风细心救治,不久前才苏醒过来。
若冰的母亲早已去世多年,慕容风依然深爱着寻幽,派人四处找寻一直没有再娶,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竟来不及等她苏醒,就在方寻幽昏迷中,正式娶了她。
恰好慕容若冰也将受伤的雪晴带回阁内。终于,一家人聚在了一起。
终于真相大白了,可雪晴只觉得心痛如绞,原来自己被柳随意骗了,骗得好惨,原来那间小屋里的娘竟然是假的,原来这两年自己所受的痛苦折磨竟然没有丝毫价值,自己的心痛忍耐竟然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更可笑的是那个拯救自己逃出地狱的,自己倾心相恋的人竟然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哥哥。
老天为何对我如此残忍?为何不让我就这样死了,竟然还要让我清醒过来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
“娘,我现在觉得好累,我想睡一会儿。”雪晴的语气细弱得象是一阵轻轻的叹息。
慕容风扶着雪晴躺下,对着寻幽说道:“晴儿刚醒,我们还是不要吵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又叮咛坠儿好好照顾雪晴,二人出门去了。
“坠儿,你也出去吧。”
坠儿看了看雪晴,默默地退下了。
憋了半晌的呛咳猛的冲出了口,大口大口的血紧跟着喷涌出来,雪晴忙用衣袖死死捂住,一瞬间,衣袖已被染的濡湿。
好半天,这阵令人窒息的咳嗽总算止住了。张大了嘴,猛喘着,心似要跳出胸口:“若冰,你为何救我,我根本就不应该活着。”
突然,下腹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疼痛慢慢向上延伸,一直到达心口。
挨到痛楚过后,雪晴颤抖地伸出手,掀开衣摆,只见一根诡异的黑线象条毒蛇般盘旋在白皙的小腹上。
哈,原来我的命运真的是无法挽回啊!微微咧开唇,雪晴轻轻地笑出声来。
“支呀”一声,一个脚步轻轻的迈进房中。雪晴赶紧将手藏进被内掩住了染红的衣袖,闭上眼睛。
一阵呛人的酒气扑面而来,进来的人已在雪晴身边坐下。
以为雪晴已经睡了,他伸出右手,稍稍有些粗糙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了雪晴雪白的脸庞“雪晴,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醒来的消息,我是多么想立刻就冲过来见你,可是我又怕见到你我会控制不了自己,吓着了你。
我好爱你啊,雪晴!那天,柳随意说出了他凌虐你,侮辱你的真相,我对你只有更加怜惜,我只恨自己没能保护你。后来,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刹那,我简直要崩溃了,只想跟着你一道去了,免得你一个人在地下孤零零的。
幸好,你受伤过后力气不够,被救了过来。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又是多么的感谢上苍。
雪晴!我不能失去你啊!可是,你怎么会变成了我的弟弟?这样一来,想必你就更不会接受我了吧!没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得到你的心,就要真正的失去你了!”
你已经得到了啊,若冰。从你月夜下真情的告白后,从你真心的想要解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就是你的了。可是我怎能让你知道?就算你不嫌我卑贱肮脏,但是我体内的毒……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啊,所以我不能误了你。
虽然理智告诉我应该这样想,可是心为什么我的却是那么痛,痛得泪怎么忍也忍不住。
“雪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难受?”爱抚着雪晴的手指染上了一股湿意,慕容若冰陡然惊醒,轻轻地对着依然紧闭双眼的雪晴问。
雪晴缓缓睁开了泪意盈盈的双眸,贪婪的凝视这张即使自己在昏迷中依然魂萦梦系的俊朗脸庞:就让我再仔细地看看你吧,若冰!从此,我们——只是兄弟!
“二哥~~”一声颤抖的呼唤同时震碎了两颗受伤的心,雪晴强忍住心痛扯出一抹微笑,看着眼前那张憔悴的脸,和脸上那依然同初见时一样璀璨的眼睛:“真好,你竟然是我的亲哥哥,这真像是做梦一样。二哥,都是雪晴不好,你一定是为了照顾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瘦。”
让我好心疼!
雪晴,不要叫我二哥。你知道吗?我好想听你唤我——若冰,可是,除了那天你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我再也没有听到你这样呼唤过。
“雪晴,对不起,我早就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二哥没用,没有把你及时救出来,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都在责怪自己,我宁愿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不要,二哥,你根本就不需要责怪自己,是你救了雪晴啊,还让雪晴见到了娘。现在雪晴不再孤单了,有了娘、有了爹还有了两个哥哥。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这些道歉的话就不要再说来说去了。”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好了,雪晴,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还是好好休息吧,二哥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出去了!”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再要听到雪晴喊我“二哥”,听到他用那种温柔却客套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马上疯掉!
看着若冰匆匆逃开,雪晴又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若冰,是我该对你说抱歉,害得你这么难过。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再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若冰匆匆地从雪晴房里逃开,只觉得心一阵阵抽痛:不,我不能再见雪晴,要不然,我一定会冲上去紧紧抱住他,重重地吻他,狠狠地要他,我会伤害到他。不,我不是柳随意,我也不能做第二个柳随意。我只有离开他,远远的离开。
冲进书房,慕容风正在写信,方寻幽在一旁磨墨。慕容若冰走上前,给二人请了安,禀道:“爹,大哥在洛阳很久了,可能那边的事有些棘手。孩儿想,阁中暂时没有什么大事,想请爹让孩儿过去看看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顺便跟大哥学点东西。”
慕容风想了想,点点头:“恩,这样也好。我正好有封信,你就顺道带给你大哥。办完了事叫他早些回来,如今你三弟找回来了,也好让他们兄弟见见面。”
慕容若冰点头退下,叫人准备好马匹。心中还是记挂着,于是重返雪晴住的地方,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终于没有进去,只是拉着坠儿细细叮嘱了好半天,然后在坠儿的目送下,转身走出了“还剑阁”。
送走了慕容若冰,坠儿准备探望雪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坠儿慌忙推门进去,只见雪晴背对着门不停的咳着,瘦弱的肩随着咳嗽一阵阵耸动。
赶紧扶起雪晴,准备喂他喝些热茶,可是一看之下,心顿时吓的猛跳:只见雪晴的脸色通红,嘴唇却是乌紫,刚刚一阵大咳过后,脸上汗水泪水交织成一片。一缕鲜红的血丝沿着唇角缓缓滑落,紧捂住嘴唇的双手满是鲜血,衣袖早已被染得艳红。
坠儿正想高声唤人,却被雪晴一把拉住衣袖,缓缓的摇摇头,半晌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坠儿,不要~~”
“可是,少爷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不让阁主的夫人知道呢,要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坠儿怎么是好!”坠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不,不用了。你就是叫了爹、娘来,也是没用!我中的是‘逍遥玉露’的毒,根本没有解药!”雪晴靠在坠儿身上边喘边说“何必又惊动爹娘,叫他们担心。”
“难道不惊动他们就没事了吗?他们迟早总会知道呀!再说‘还剑阁’在江湖上不是很有威望吗,说不定阁主会想办法治好少爷呢?”说完急急忙忙跑去报信去了。
不多时,慕容风携着坠儿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看见凄惨的模样,顿时虎目泛光:“晴儿,你中了毒么,快让爹瞧瞧!”
拉过雪晴的手,见到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由得心痛万分。将手指搭上雪晴的手腕,细细的号着脉,却始终没有发现异状,忙问雪晴:“晴儿,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么?”
“是‘逍遥玉露’。”
“逍遥玉露?”慕容风捋捋长须,猛的一惊:“难道是‘千毒密芨’上记载的那种阴毒之物?”
雪晴沉默半晌,微微点点头。
慕容风见雪晴面色不对,没有追问,沉吟了一下,方说:“晴儿别怕,爹虽然解不了此毒,可是‘药王谷’的风先生是爹的好友,他定能医治,可是他从不出谷,幸好‘药王谷’离此不远,爹立即带你前往。”
雪晴忙道:“爹,娘的身子一向不好,千万别惊动了她,免得娘担心。”
朝雪晴安慰的一笑,回答:“晴儿,爹理会得。”说完,匆匆准备去了。
对方寻幽谎称雪晴重伤过后身子极虚,需要到“药王谷”调理调理后,便立即带着他和坠儿上路了。
雪晴躺在车上,轻声问坠儿,才知道慕容若冰去了洛阳,心下暗痛。
不一日,已到了“药王谷”。药王谷内种满了奇花异草,,一时蜂环蝶绕,美不胜收。
坠儿喜的合不拢嘴,唤雪晴来看。雪晴凑到窗前一看,果然喜爱,觉得心中的烦闷都好似化去了不少。
等车子停稳,一道豪爽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好久不见,难得慕容阁主亲自光临,小弟顿觉蓬荜生辉啊!”
慕容风忙上前叙礼,告知来意,风子戌急让慕容风将雪晴抱进药室。
一诊之下,风子戌面色大变,将慕容风带出室外:“令郎中的是‘千毒手’的‘逍遥玉露’,此毒极为阴险。如若与人交合,则毒性便会转移,害了那人。如若不然,毒性便会自行吸收,一月之内,吐尽鲜血而死,无药可救。”
慕容风急得脸色都变了,拉住风子戌道:“难道风兄也救不了么?”
风子戌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风兄可知道有谁能解得了此毒?”
“唉!我只听说这种毒,却是今日才见,更不知道谁会解毒。”
慕容若冰颓然垂下双手,绝望地说:“晴儿,爹竟然救不了你。此事若是你娘知道了,你叫她怎么办?”一时呆在当地。
风子戌见他这样,摇摇头,长叹口气,正要上前安慰。
却见雪晴在坠儿的扶持下艰难地走了过来,轻声唤道:“爹,您不必难过,其实晴儿早就知道结果了,只是怕爹伤心,一直没说出来。爹,您回阁中去吧,此事以后您再慢慢的告诉娘听,娘虽会伤心,但是有您在她身边,她定会挨过来的。至于我——”
回过头看了看方子戌:“如果方伯伯不嫌弃雪晴是个将死之人,可不可以让雪晴就在谷中住下,这里的景色实在优美,有它们做伴,雪晴也算不枉此生了!”
方子戌看看雪晴微笑着点点头:“不想贤侄小小年纪就已窥破生死,实在难得。方伯伯没有好什么忌讳的,如果不嫌伯伯这里简陋,你就放心地住下吧!”
慕容风见他如此,只好答应了。可是却不能放心,守着雪晴几日,寸步不离。还是雪晴惦念着娘的身子,多次劝他回去,才含泪点头。想想这个儿子,自己并没有养育过他,如今好容易见面,可是他又——此去只怕便是天人永隔,想多陪陪他,又怕勾他难过,只好去了。
慕容若冰到了洛阳,见了大哥,陪着忙了几日。等稍稍歇下来,心中又想起雪晴。相思之情日盛,无可消除,只好每日将酒买醉。慕容若云见此情景,一再追问,慕容若冰被逼不过,将与雪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慕容若云听了一阵唏嘘不已:“我只说雪晴自幼与母亲二人流落在外,历尽艰辛,可谁知他竟还又落入柳随意手中,受尽凌辱,真是可叹。”
又见慕容若冰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笑道:“你看你成日里蝶围翠绕,多少人艳羡不已,你却总还嫌烦,可谁知道你也有‘相思成疾’的一天。真的是报应不爽。”
慕容若冰一听,有些着恼:“若冰本来就心烦意乱,见大哥追问,才把真情全盘托出,谁知大哥竟然取笑若冰。算了,我还是走吧,省的又被大哥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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