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下了楼梯,刚要走出大厅,才发现路被挡住了。
那个块头最大也最丑的青年军官正站在路中间,拦住了去路。他脸上的表情极其蛮横,让人生厌。
“‘醉鬼’,”他说,“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这事有什么猫儿腻,如果杰特罗发生什么不测,我们有你的身份牌副本和你的照片。记住我说的话,”他的声音平稳,但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让人神经紧张。“我们会亲自把你送上一万英里以外的冰冷冷、空荡荡的太空;我们会扒掉你的衣服;我们会把你推出舱外放到真空里。不出几秒钟,你就会变成苍白、粉红的薄雾!”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还用手重重地敲打我的胸膛。
“说得对!”吼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有大约200名青年军官愠怒地瞪着我。
我吃惊不小。我远没有那么勇敢。
我绕过那个莽汉提着包飞快地跑下台阶。车在等着我,我迅速钻了进去。
看到我的司机斯喀浑身湿淋淋的,我又吃惊不小。他们一定把他扔到附近的水池里过。
他几乎垂直起飞,速度很快。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操纵杆上,还在一个劲地哆嗦。他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我。
“看来他们让您吃了不少苦。”他说。这话不假。我浑身皮开肉绽,被他们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飞了一会儿,上了一条牵制航线,这样我们就可以飞向斯皮提欧斯而不被探测出来。然后斯喀说:“格里斯长官,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机构’的人?”
我没有回答。我想,是因为我们衣衫蓝缕;因为我们不诚实;因为我们是恶棍,并永远也不能接近体面人;因为我们身上散发出臭味。这一天真不是人受的。
“格里斯长官,”当太空车贴着大沙漠飞行时司机又说,“如果您早告诉我他们会知道我们是‘机构’的人,我会带上条冲击水龙把这帮□□□给清除出去。”
哦,好极了,我想。这就是这次使命需要的:二三百个死的皇家军官和一名站在烧焦的废墟中的“机构”,第二执行官。或许我属于另外一个师团!
但你不能调出“机构”,你得脚前头后被抬将出去。
我毫无选择,只能执行使命,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取得胜利。
第八章
隆巴坐在一张从某个皇家陵墓劫夺来的国王宝座上,看上去焦虑不安。
我们都在他的斯皮提欧斯塔楼办公室里,观看一周一次的“畸形人展览”。办公室尽头是一面玻璃墙,上面装有一组折射指数开关:它可以变成一面镜子,也可以变成一面黑色墙壁。还可以通过调节使屋里的人能看出去,而屋外的人看不到里边。现在这面墙就是最后一种设置,可从里边往外观察,作为壁垒的一部分。里边是一间石头墙壁的大屋子。
克罗伯大夫正在展出他和他的助手们一周的产品,看上去可怕之极。他们做出的畸形人,“机构”就可以卖上个好价钱。
现在做出来的东西手与脚颠倒了位置,四肢着地,蹦跳着前行,看上去怪里怪气的。不久以前这还是个正常人,但克罗伯大夫对他做了一些变动。
事实上,克罗伯大夫是个相当高明的细胞学家,曾是一个政府部门——特别改制处的成员。这个部门专门对人进行改制,使他们能承担特殊任务,或适应新的环境。这没有什么害处,只不过让他们在黑暗的星球上看得更清楚,在引力特大的星球上行走更方便,在布满海洋的星球上能在水下呼吸。然而克罗伯大夫的脑子里转了筋,将细胞互生技术用来制作畸形人。有人向政府提出抗议,而一个曾经是克罗伯大夫同伙的高级官员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多亏了隆巴,使克罗伯大夫后来从国民警卫队监狱里消失了,又给配上助手,重新工作,为“机构”制造畸形人。
一个与犯罪集团有广泛联系的组织把这些畸形人卖给马戏团、剧院和夜总会,获得高额利润。他们被以新征服的行星居民的身份注册,这当然是胡扯,但沃尔塔尔联盟110个星球的公众照收不误。
当然,他们中的一部分实际上是战俘,这就使得这事变得近乎合法,因为这样的俘虏往往没有什么权利可言,经常被杀掉了事。然而,除了从克罗伯大夫的瓶瓶罐罐里,到哪儿也找不到这样的畸形人。就像“机构”的一个聪明人说的,“魔鬼创造了克罗伯,克罗伯与魔鬼展开竞争。”
这话有点真实性。这些畸形人展览总是让我感到恶心:这儿就有个女人乳房长到了屁股的位置;有一个东西两条腿与双臂交换了位置;又上来一个生着两颗头颅的女性;接着又有一个全身上下生着毛发,有六七种颜色之多;还有一个怪物眼睛长到了阴部。
“机构”的警卫们挥动着鞭子驱使他们前行,而克罗伯大夫则站在一边观看,欣赏自己的杰作。他自己也长得像个滑稽的怪物:鼻子太长,胳膊和腿也太长,像个怪鸟。依我看来,我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胞学家不仅古怪,而且疯狂。
隆巴看起来十分烦燥,手里摆弄着他的刺鞭,大概在掩饰手的颤抖。看到他并不注意畸形人展览,我就壮起胆子向他通报一些好消息,以便分散他的注意力。
“事情都摆平了,”我说,“他们让所有的国民警卫队都出动寻找杰特罗·赫勒,我已经让这事停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再关心他的去向了。”
他没有答话,也不会答话。过了一会儿,他敲了一下手边的银盒子,里边就弹出一对钳子,上面夹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拿了过来。
“我知道你丢了职位心里不好受,”他悠闲地说,“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说着,把那东西抛给了我。
这是一根金项链和一枚祖母绿的11级军官徽章!这让我一下子跳了3级,相当于一个指挥5000人军队的陆军指挥官!
“信息已经输到数据库里,是合法的。你从昨天开始享受这个级别的薪水。”
我一个劲地感谢他,但他根本不听。“这总会带来一些收入。”他说。
警卫又推上来一辆车子,上面有6个儿童经过细胞互生术制作连成一体,组成一个环,扭曲成各种色情的姿势。
“机构”从秘密的政府渠道得到巨额拨款,而从这些罪恶的副业中得到的收入足有拨款的5倍。他们从这6个畸形儿童身上也会挣到一大笔钱。
这时我又想起了别的事。“我们得训练杰特罗·赫勒从事谍报工作。”我说。他似乎想了一下这个名字,但没看我,也不阻止我说下去。“训练表演”就要开始了,克罗伯的助手们在清理场子。
我利用这段空隙继续说:“他们在他的包里放了好多邮件,有他母亲的一封信,有他朋友们的便条,还有崇拜者的信。他整个晚上都在写回信,写了厚厚一叠。
“当然,当他把邮件交给我邮寄的时候我把回信都仔细看了。头儿,他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蠢极了!
“我找了两个人模仿他的笔迹回信,一直干到凌晨两点。
“他绝对成不了个间谍。他会把整个使命置于危险之中!”
隆巴没有说话。那个我们称作克拉克女伯爵的女子出现在玻璃后面。她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黑靴子,一件褴褛的上衣,别的几乎没有,手里挥动着一条长长的电鞭。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把她训练演出展览的第一个表演者带上场。她实际上是个很美的女人,年轻,像一尊雕像,但从来不笑。她在“机构”里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谁要是色迷迷地接近她,他就会被杀掉!但她能训练任何东西干任何事,并且速度很快,她是个训练天才。传说她训练时用电激和图片,但她到底是怎么取得效果的谁也不知道。
克拉克女伯爵曾是个清白的政府教师,专门教授成人班和一些高级科目,以后就出了事。有人说事情是政府干的,她只不过做了个替罪羊。也许这话不假,但我个人以为她只是需要更多的钱。
当国民警卫队抓她的时候,她是一群孩子的中心,这些孩子都是她从贫民窟招募来的。他们被教会打开任何保险柜,避开任何警报系统,据估计他们的“收入”有成百万。他们本可以逃过去,然而他们却没有逃。她显然还教了他们一些徒手进行秘密暗杀的勾当,而这也是他们每次作案的一个特点。
牵连到的孩子都被处死了。而克拉克女伯爵则仅仅被悄悄地移交给“机构”,为他们所用。到现在她已经在斯皮提欧斯呆了快三年了。
她的第一个表演者是一个玩杂耍的。他可以用脚把12个东西保持在空中不掉下来,一边嘴里还向这些东西喷火。第二个表演的是两个穿麻虎条纹服装的女郎。她们把一种像血液一样的液体以环状喷射出去,在空中组成复杂的图案,再用嘴接住。
这些人没有危险,不会泄露斯皮提欧斯的秘密。因为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并且都是文盲。然而他们能带来大把大把的钱。
隆巴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他转向我。“索尔顿,”他说,“我觉得你根本不明白这次使命的真实意图。”
他用刺鞭在几个开关上捅了几下,我们面前地面上的一个大屏幕开始展现沃尔塔尔110颗行星的景象。有近景,有远景;有街头的暴民,有工厂;有座落着呈几何图形的农场的平原,还有到处游荡着牲畜的草原。
隆巴又敲了另外一个开关,屏幕上出现了大臣们的宅第、总督们的宫殿和皇家夏宫的景象。随后又出现了一长串皇帝的图像。
“权威,”隆巴说,“权力!对成兆亿人的生杀大权。”他把机器关掉,又转向我,“索尔顿,再过不太长的时间,这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们!这是笔大赌注!
“现在的统治者都堕落了。我们的计划和日程不能失败。”
他用刺鞭指了指我。“但这里面还有一个薄弱环节。这个薄弱环节就是地球。”
他把一只手放到我膝上。“这就是关键所在,所有问题的关键。索尔顿,如果马上入侵‘布利托—行3’,我就完了。一切都完了。
“索尔顿,你不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你不知道对权力的梦想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清除社会渣滓、净化行星血统、扫除弱者的真正必要性。
“这些皇帝们不知道拿手里的权力怎么办。这需要抱负!无情地执行计划。他们浪费时间去进行战争,而对自己的家却不闻不问!即便他们征服了一颗行星,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处置那些社会渣滓!
“我们用邪恶清除邪恶!我们能够并一定会成功!”
有好一阵他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这就是隆巴的疯狂,它无意中显露出来。
他拍拍我的膝盖。“我全靠你了,索尔顿。‘布利托—行3’上的事不允许有任何来自帝国的干扰。我们不关心拯救那个星球的事!我们太需要它了。你必须消灭沃尔塔尔在那儿的任何利益!你明白吗?”
他不需要回答。这时,训练表演结束了。他用刺鞭捅了一个键,另外一间屋的传唤灯就开始闪烁起来,玻璃墙面也变成了一面镜子。
克罗伯大夫和克拉克女伯爵急匆匆地穿过候见室来到屋里。他们并不期待有人喝彩,也从未有人喝过彩。
“克罗伯,”隆巴说,“我有件事让你干。我们要向‘布利托—行3’派遣一名特工,我要你把他料理一下。”克罗伯搓搓手又揉揉鼻子。他喜欢干这活。
“克拉克,”隆巴又说,“这名特工要受些到‘布利托—行3’上的训练,语言。”
也许是他们的态度,他们的急切,或是他们的狂热触动了隆巴·希斯特哪根神经,他突然跳起来,像个爬行动物一样穿过屋子。
他揪住克罗伯的衣服把他拉到离自己有一英寸远的距离。“□□□你。别搞花样!不要能看穿墙壁的眼睛!不要能变成手枪的手指!不要大脑感应接收器!”他每下一道命令就用刺鞭抽打一下克罗伯的腿,完了又把他推到一边。
隆巴又转向克拉克女伯爵。“而你,你这个邪恶的婊子,”他把她揪到跟前,“要是你教他哪怕是一点点谍报术就把你从高塔上扔下去!”
他把她使劲朝墙上摔去,使得她弹了回来。
然后,隆巴又用十分温和的声音说:“格里斯长官会告诉你该干什么。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听。滚出去!”
隆巴又回到他的座位上,“天呐,他们真是臭不可闻!”他一边说一边朝门挥挥手。
“接着干吧,索尔顿,现在我不想听到关于:这件事或者杰特罗·赫勒的一个字。他是你的了。”
在我离开的时候,他朝放着那件皇家斗篷的衣柜走去。
第三部第一章
我顺着斯皮提欧斯长长的黑色走廊向我的住所走去,快到尽头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说话声。
我很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儿本该有卫兵把守的,现在一个也没有!想到赫勒有可能已经逃走了,我不由得恐惧万分!我似乎看到我自己的尸体被抛下高塔!
有说话声!我静悄悄地快步前进。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老天,这些声音是从我紧闭着房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停住了脚步。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用从课本上学来的警察进门方式,撞开房门。跳到屋里,又闪到左侧,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用枪击中。
杰特罗·赫勒和那个队长正坐在桌边!
他们正在吃着甜面包,喝着气泡水,赫勒正在看一份早报,还为报上登的什么东西笑,书架上放了一台从未见过的“家庭视窗”,某个不知名的乐队正弹奏一支疯狂的曲子。
应该呆在外面的卫兵一个也不在,而他们的头头正跟囚犯打得火热!好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我马上明白,隆巴为了让“机构”运转,我们得面临些什么。这个本该受到严密看守、断绝一切外界联系的囚犯,居然无人看守,还能看到最新的报纸!
那个队长一定从我脸上看出苗头不对,突然从椅子上飞身跃起,惊慌地立定站好,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睛直视前方。但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一丝恐惧。
“哦,让他吃完面包吧,”赫勒轻松地笑笑说,“我们俩刚开完和平会议,现在正在庆祝一下。我告诉他们我的行踪,他们从耐力营餐厅给我拿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和睦至上。”
但是,那个军官知道即使我当着赫勒的面不好说什么,他也明白他会面临着什么。他像一头被追赶的猎物从屋里窜了出去。
赫勒敲敲报纸。“这里面说神秘失踪的杰特罗·赫勒重又出现,又再次消失去执行国政大会的秘密使命。”这让他感到有趣。我从报纸上也能看到,头版,还有赫勒的照片,上面写着“著名战斗特工……”□□□这些记者!当然,并没有控制整个新闻界——还没有!
赫勒把报纸扔到一边,兴高采烈地看着我。“喂,喂,喂,”他说,“这是什么?”他从椅子上站起向我走过来。“提升了。11级,不低了!”
我突然明白隆巴为什么提拔我了。这使我刚好比赫勒高级,便于控制他。
但即使赫勒意识到我现在是他的上级,他也没有流露出来。10级也好,ll级也罢,都还是比较低的职衔。军界有这样一句话,“低级军官中的上级就像婊子的美德。”
他走过来使劲握着我的手。“衷心祝贺你。我相信你完全配得上。”讽刺我?我仔细看看他。不像,只是军官们常用的套话。
“这意味着,”赫勒故作严肃地说,“你在我们遇到的第一家夜总会欠我一顿饭!”啊,是的,这是军界的传统。如果某人得到提拔,他得请他第一天碰到的第一位军官到最近的一家夜总会吃饭。这会花好多钱,所以许多人干脆在提拔的第一天躲起来。
他从我脖子上取下金链子,走到亮处把祖母绿拿到眼前翻来复去地看。“嚯!”他很感兴趣地说,“这些都是真正的祖母绿,”他还在一个劲地端详。“顶上的三颗有点褪色了。但是,”他弹了一下,“底下的这颗价值很高,采自南沃斯矿。这一点瑕疵可以使折射光线更佳。绿得可爱。太棒了!”
赫勒走回来,把金链戴回到我脖子上,又一次笑着握我的手,真心为我的晋级感到高兴。然后他又走回桌边。“来点气泡水吗?你的食厨里现在装得满满当当的。”
我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俱乐部下级军官在他的包里塞了大把的钱。我曾查看过他的包,但钱可能夹在运动服或者别的什么里了。我的心里生出一股寒意。我还拉了些什么?
我故作随便地走到桌子的一头,他已经坐了下来。他身上穿了一件鲜亮的白色薄飞行服,脚上穿着一双长及脚踝的短靴。我的眼光掠过他,尽量不让他发觉我在观察他。我又有了新的发现:一根短炸棍,是800伏的那种,能敲开一堵墙。棍大约有6英寸长,被他插在右靴子里。
我走到镜子前,假装查看我的脸在俱乐部被打伤后贴上去的装饰条。我可以在镜子里看见他。只见他从一堆报纸和饮料罐中翻出一根短短的红棍。又是一件武器!我精确地计划好我将向哪边躲,又怎么向他扑过去。
“他们把这东西放到了我的包里,”赫勒说,并把它举了起来,“他们以为我遇到什么麻烦了。你见过这东西吗?”说着他就扔了过来!我慌忙接住。“这是新产品,”他挺感兴趣地说,“你得小心地握住底下的那个环,它放出的火花5000英里以外都能看得见!真的。不小心把手都能炸掉。”
他喝完了一罐气泡水。“他们送来一根炸棍和1000克莱第。不过我在俱乐部有帐号,经理会还给他们的。”
我从心底对他感到蔑视。这个傻瓜,有1000克莱第他甚至可以买通警卫逃出斯皮提欧斯,再有点头脑的话他可以用炸棍炸开一条路。现在,他把一切都兜了出来。他都想不到等着他的是什么。
看着他兴趣盎然地又喝饮料又看体育新闻,我对他的蔑视又带了些怜悯。
“我们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干,”我说,“你有两个约会,一个跟克拉克女伯爵,一个跟克罗伯大夫。”
“嘿,看这个!”他又把头埋到体育版里,“廷波切克在蒙波五圈赛上击败了笑女郎!不可思议!那个笑女郎是蒙波场地上最快的赛车。谁能想得到这个?看这儿,准在开……”
第二章
古老的斯皮提欧斯堡内部是个用黑岩石砌成的没有窗户的迷宫,地面以上部分基本废弃了,但还有许多房间、拱顶室和涵洞式通道。这个星球原先的居民笃信城堡的安全性,但在我们的祖先到来的时候,城堡一点都没帮他们的忙。
当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已经很紧了。路上我还要到军械库去一趟,取一根装哑弹的炸棍,准备悄悄地换下赫勒身上带的那根。克拉克女伯爵从来不等人,她对迟到的人的反应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当杰特罗·赫勒坚持要步行时我当然不乐意。我估计他想借机锻炼一下。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我只好听他的。这样,我们就走上了斯皮提欧斯的一条蜿蜒曲折的通道,一路上光线昏暗,灰尘遍布。
他现在穿着短靴。这双靴子的底很特别,装上了一种强力磁棒,可以与粗纤维的底脊交替使用。当在金属墙或甲板上行走时,磁棒就被放下来,这在失重的太空很有用,而且无疑能救人一命。但当行走在石头或非磁性路面上时,只要把两只后跟在某个部位碰一下,磁铁就缩回去,着地的还是粗纤维底脊。
现在杰特罗·赫勒在石头地面和台阶上行走,居然还把磁铁放下来!那卡嗒卡嗒的声音听起来像坦克跑起来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听着难受,他只需稍碰一下脚后跟磁铁就可以缩回去,而他也可以悄没声息地走他的路。
搞谍报的人很讲究走路轻悄悄的,在任何路面上都轻悄悄的。有时一项任务的成功与否,甚至连他的性命都往往取决于他能否悄没声息地走动。
赫勒不仅咔嗒咔嗒地走,而且还每10到15步就蹦一下,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看起来对墙极感兴趣,不时地用手上戴着的戒指敲打几下。“这些古人建筑艺术真高明。”他不止一次地这样评论。
就这样咔嗒咔嗒的,我们走过长长的通道。绕过宽大空旷的大厅,又蹦下肮脏的台阶。
灰尘刺激了我的鼻子,我一次又一次地打起喷嚏来。我有点累了。我平时没有那么大的活动量。“喂,”我说,“我们要是晚了,克拉克女伯爵会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的。你今天的锻炼也该够了。”
“哦,对不起,”他说,“只是这儿太有趣了。你知道这些古人没有金属工具吗?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建成的这些房间,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碎石头运出去的,现在我们要是不用破碎机就根本做不到这个。你注意到房间没有梁了吗?也没有接缝。都是用粗陋的工具掏出来的。”
他咔嗒咔嗒又走了一会儿。“我不明白沃尔塔尔人当时为什么要消灭他们。他们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他说。
得了,我想,你跟隆巴绝走不到一块。如果不清除掉渣滓和富余的东西,问题就会成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如果我们让每一个被征服的民族生存下去,我们就会有更多的麻烦。我可以想像一场隆巴和赫勒之间的争论,最后的结果就是赫勒死掉。如果我想让赫勒到布利托—行3上去,我就得让他们俩一直分开!
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来到军械库。赫勒还在一边往前走,一边研究墙壁。我上了台阶,来到军械库的柜式门前,把我的身份牌插到锁里。门弹开了。
这儿的管理员是个老白痴。他吼叫着蹒跚地走过来,对我充满敌意。我们俩合不来。“你今天又要找什么麻烦?”他粗声粗气地说。
我们“机构”有一种手势语,当怕有人偷听时就使用。我一边跟那个职员胡扯几句,一边背对着赫勒比划着要一根800伏的炸棍,装上哑弹。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办,在运输炸棍时膛里都装上哑弹,以保护打火电极。但看他那又皱眉头又咆哮的样子,就好像我在要一艘战舰。他只消走上几英尺到架子上取下一根,打开看看里面是否装了哑弹,交给我,再把我的身份牌在收据上按一下就完了。
他干完以后就“砰”地一声把上半截门摔上。我本来还想要点别的东西,但看他那样子是不可能了。
赫勒还在从上到下地摸墙壁。“啊哈!”他说,“地平面。”
我的机会来了。我正要动点花招,要是他受过谍报训练的话,他会有所警觉。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挑战似地问。
“半度,”他说,“温差。外面的地面有这么高,比腰低一点。”
“半度?”我嘲讽地说,“谁也不能用手测出半度温差。”
“你不能吗?”他看上去吃惊地说,“现在这个时候外面处于太阳照射下,这些墙在这个高度有三英尺厚。而这儿的传热,”他的手一路摸上来,“比地平面高半度。”
我就知道这家伙会这么干的。他把着我的手拍拍墙的高处,又把我的手心贴到接近地面的墙壁上。“这只是一种训练而已。”他说。
是的,只是一种训练。他这样牵着我的手我自然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他身上。就在这一瞬间,我伸出另一只手,十分轻巧熟练地从他的靴子里抽出他的炸棍,又顺势把藏在我衣袖里装了哑弹的炸棍插回到他靴子里。我直起腰,同时又把真棍放到我胸前的衣袋里。现在他身上配了件装了哑弹的“武器”。说实话,“机构”的扒手都是出色的老师。
“我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别,”我说,“当然,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了。快走吧,我们迟到了,克拉克女伯爵会大发雷霆的!”
“好吧,”他说,“不过等一等,让我干完这个。”
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伸出一只脚,这几乎使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因为我以为他已经发现武器被调了包。不,没发现。他朝地面使劲踢了一下,磁棒发出“卡嗒”一声响,又把两个后跟一碰,磁棒就缩了回去。多谢老天,他的卡嗒声终于结束了。
但他伸手又拦住了我,掏出一张大纸和一支工程师们常用的下水极畅的钢笔,把纸铺在较为平整的墙面上开始画了起来。
他的手移动很快。我以前从未见过战斗特工画野外草图,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的笔下水要特别流畅。但我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根本没功夫欣赏。
过了不一会儿,他把纸递给我,笔也收了起来。
我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幅详尽的经过仔细测量的斯皮提欧斯堡地面以上的内部布局图!连距离、各层高度,甚至地平面都标上了!图画得很漂亮,差不多可以与一个专业人员用一周时间画出来的图相媲美。
“把这个给你的老板,”赫勒说,“我怀疑这地方以前从来也没测绘过。这只是一点考古兴趣而已。”
“嘿,”我说,“你怎么能确信这些测量数字没有问题?你连尺子都没有。”
“回声定位法。”他说着,并抬起了一只脚,“声音以一定的速度传播,当你发出一个声响,你就可以测定回声返回所需要的时间……”
“没人那么快就能测出零点几秒的时间,”我不同意地说,有点不高兴。
“人可能不行,但我的手表可以。”
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一边画图,一边把表贴到耳朵上,而表也一定记录并换算出他发出的较大的卡嗒声。
真是杰作。技术也极其高明,但这也着实让我感到恼火。他画起图来确实聪明,也完全可以利用这张图来毁坏城堡或者逃跑。然而画完以后他仅仅把图扔给我,让我“给老板”,不仅把自己的底给交了出来,而且给我也带来麻烦!
他根本不适合这场游戏,对政治也一窍不通。
“等等,”他说,又走到我跟前,“你脸上的装饰条有一块已经松了。”他伸手替我敷了一下,“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疼吗?”
我的心中一阵激动。“没人打我,”我自然而然地撒了个谎,“只是一次撞车事故。”
“我头一回听说太空车还有指关节,”他笑道,“是你的老板打的吗?”
我本该生气的,但我克制住了。我又想到了把图交给隆巴会是什么情景。万一赫勒再留意勘察这座秘密城堡的地下建筑怎么办?这座深达一英里的迷宫?那5000名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关在笼子里的囚犯和未加掩埋的死者!那些刑讯室!他只看见了底下的一小部分,但是……我又恐惧地想到他是不是留意到那条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通道,隆巴的私人战舰就停在那儿。这艘战舰装备特殊,其拥有的强大火力足可以把沃尔塔尔的防御系统化为尘埃。
他看到我们路过的一些完全准备好存货的储藏室了吗?他看到那些清理得干干净净等待存放昂贵的“货物”的壁架了吗?这些架子现在还是空的,但是过上几个月……
如果隆巴知道我曾让赫勒勘察过这个地方,他就不会用他的指关节了!
脸上又一块仿皮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