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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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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又响起她的低吟声:“然后他把它放进了口袋,然后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走进了……走进了……走进了……”
我一句也听不下去了,走到池子边坐了下来。啊,你得相信,我真的被惹恼了。
然而我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医院里不时传来的叮当声使我重新获得了好心情,那个肮脏下流的□□□正在得到报应!而且他还要为刚才那一幕再多遭一份报应!
我沉思起来,看看能否再想起一些更为毒辣的手段,不过说句实在的话,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着实够他受用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天还是很不错的。
第三章
正午时分,普拉德·比特尔斯蒂芬德用血迹斑斑的外罩擦着手走出了医院,然而他却没有到我坐在那里的池子边来,而是沿着一条通向树林的弯曲的石径走去。
哦,他只是想活动一下身子骨,我想道,这次手术下来,他不是用了2个小时,而是3小时30分钟还多!他拖着长腿慢慢向前走着,脑袋差不多低到了胸前。也许手术失败了,或者刀子下得太重把赫勒给弄死了,这念头还真爽心,想来想去,总觉得还是想让他这下死掉更好。
沿路往回走时,年轻的医生突然弯腰捡起了什么,接着他走到一个裸体森林仙女姿势猥亵的石雕跟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锤子,在雕像的金属底座上敲了起来。他究竟要干什么?想用有节奏的敲击让森林仙女复活?这里有一个“仙女”就绰绰有余了!
他终于漫不经心地朝我走来,一边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旋转钻和一把镊子,对着手里拿的什么东西打磨起来,旋转钻不停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快让人神经崩溃了。
他在我坐的椅子旁边停住了脚步,然后把镊子放回口袋,又掏出一小瓶血,接着用镊子夹着什么东西在血里浸了一下,然后又把小瓶装进了口袋。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他这是故意吊我的胃口,让我焦虑不安地等他告诉我手术的结果。
他掏出一个镀金的小圆盒,看上去颇像女人用的粉饼盒。我猜想它也许是赞科公司的赠送品,公司都专门制造一些精美的小盒子,然后让医生送给女患者。果真不错,盒盖上刻有“赞科”两个字。
年轻的普拉德医生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盒,用镊子夹着个什么东西放了进去,然后把盒子里的东西吹干,又擦去了镊子上的血迹。
他十分自豪地把盒子递了过来,那神气就像一条刚把坏人咬跑的小狗,等待主人爱抚地拍着它说声:“咬得好”。我朝盒子里望去,在一片模糊的血迹中,有一块丁点儿大的小石子。
“那只箭头。”年轻的普拉德医生说。
“这不是从他头上取出来的,我看见你是在那边捡的。”我心里霍然开朗起来,嗨,这孩子有出息了,他是要把这玩意儿交给赫勒让他信以为真。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给这个年轻的傻瓜好脸色。赞扬是人类进步的大敌,他们会固步不前的。我一挥手把盒子又交给了他。“你用的时间可是够长的啊。”我扫了一眼手表。“2小时并不等于3小时45分钟。”
他看上去有点懊恼的样子。“哦,你知道,昨天我没见到病人,我得临时从表皮、真皮和骨质中提取细胞,又要进行无菌催化和培养,这一项就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小时候接种过牛痘,疤痕要修复。另外,我还修复了他肩膀上的白斑和背上电击枪留下的伤疤。
“另外,他的一个手指的指甲变形了,我还得催化培养指甲细胞……”
他真是让人猴急了。“得了,得了,反应装置怎么样?”
“哦,眉骨上还裂了个细纹,飞船联队的那些医生真是太粗心了。伤口没有处理过,是自动愈合的,里面长满了软骨组织,都得一点一点地刮净。他一定是曼科人,骨头又硬又粗糙,我折断了一只钻头……”
他肯定看出我不耐烦了,于是改口说道:“反应器正好装在伤缝里,当然是经过处理的,以免被骨细胞排斥。装置上还有微型天线,只好在分子细胞骨节处开个槽了。”
“眉毛边上疼痛的地方怎么处理的?”我问道,怕他把装置放在疼痛处,以后再需要动手术时会被发现的。
他好像很茫然,随即便想起来了。“啊,哪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只不过是我的指甲盖。”
他看到我又不耐烦了,忙接着说:“它已经放进去了,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疤痕一个也没有了,我想我十分出色地通过了测试。”
我哼着鼻子说道:“我舅舅曾经有个学生……”
“我想史莱博教授是您的舅爷吧?”
“我有个舅父也是细胞学家,”我不容争辩地说,“这个学生被指派到一个地方履行一项合同,而他却遇到一个年轻的寡妇,便置合同于不顾,违背了所有的承诺,悠闲自在地在她那里住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哦,如果您指的是普拉西娅……”
事实确定无疑了,普拉西娅是塔依尔寡妇姑娘时的名字,他们显然已发展到了直呼其名的亲昵关系。“所以说你要是以为自己现在已经通过测试,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我还不知道手术是不是成功,此外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泄露过机密,所以你没有权利站在那里等着把合同要过去,合同要等你在布利托……工作站向我报告时才能给你,我会先你一步到达那里的。”
他看上去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要给你传达一些指示,坐下!”
他使劲地蠕动着喉头坐了下来。
我拿出一个事先带来的小箱子。“这里有三种语言,你工作中要用的。一种是土耳其语,一种是英语,另一种是意大利语。箱子里有课本、字典和一部录放机,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6个星期的航行结束,你要拼命地学习,你要到布利托……工作站执行任务,说话、读书、写字都要用这三种语言。假如你通过了测试手术并掌握了这些语言,而且没有泄露机密,那时候我会考虑把合同交给你的。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时时刻刻都会被人秘密监视的,懂了吗?”
“图……土……土耳其语或什么语来着,都是开化时代的语言吗?这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原始时代的语言,在另一个星系,明白吗?”
“明……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的第10天上午10点钟,赞科公司要来一辆卡车运这批设备,他们很清楚该送到什么地方,他们有去那里的通行证。”我已经确认过布利斯克欧号的准确起航时间,并向船长交代了一切事宜。
“另外,”我接着说,“赞科公司会送来一个空箱子装运手术台,到时候把它装进去。”
“可……可……可是已经有一个箱子了!一个长箱子。”
“就照我说的做。”我决不能给他任何机会让塔依尔寡妇拖住后腿。“你要在底部钻上洞,并让它能从里面锁上。赞科公司的卡车到来后,你假装让他们去看要装的东西,你就要让他们看到,而且还要把手术台整理好后装进箱子,然后你就趁机跳进那个空箱子并从里面锁上,让他们把你运到船上去。”
他目瞪口呆了,但这的确是完美之举,他可以把塔依尔甩掉,谁也不会看见他上了船。我做事就喜欢干净利落。
“能……能在里面垫个盒子吗?那……那样我不会碰……碰着头。”
我表现宽容起来。“当然可以,”我说。我掏出张交给博尔兹船长的条子,上面写着:“就是此人,格里斯。”他接了过去。
“我想……我想有很多秘密手术我不太了解。”他说了实话。
恐怕你不了解的是漂亮寡妇的许多秘密吧。“听着,还有两件事。”
“还……还有?”
“那艘船上有个年轻的同性恋,你不许同他有任何接触,也不许和他讲话,你必须对他严守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位敌方的间谍。”
“还……还有呢?”
“还有你如果没有被运到船上,如果你不照我说的按时到达,船长就会带着一帮凶残的船员来这里抓你,而且……”我刚要说“强奸塔依尔寡妇”,立即又想到那样的话她不乐得发疯才怪呢。“……会把这座庄园整个烧掉,并以敌特嫌疑罪为名把你亲爱的普拉西娅给毙了,明白了吗?”
他颓然瘫在椅子上,哦,他得学会适应各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不妨就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盘算好用他发一笔财,如果不为这个,他是毫无用处的,我这会儿就会把他干掉。不过隆巴说得好,金钱是万能的。
我微笑着坐在那里,俨然一副老爷相,也让他明白我也是可以成为他的朋友的,警事心理学在这里不妨一用,猛揍一顿再假装友好相待。然而他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反应。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傲然地坐在那里,用不多久他就会让步的。
不幸的是这种心理疗法给人破坏了,别墅那边传来一声比高音喇叭还高的叫喊。“哎呦呦,你们这两个孩子,”是塔依尔寡妇轻快的嗓音,“别像可爱的小天使那样老坐在外面呀,进来吃点儿午饭吧。”
于是我们走了进去。这是一间豪华的餐厅,天蓝色的墙壁,整个天花板上绘满了金黄色的小仙女,眼前全部是吃的东西,成排的酒罐,成盘的蛋糕,成堆的山珍海味,餐厅中间几乎被压得陷进地下。
她穿得很透,头发盘到了头顶,那里缀满了眩目的钻石。她望着我们两个说:“那一个人呢?”
“他要三四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我粗鲁地说。
她看了看满桌的美味,又照了照墙上的镜子,脸上露出了十分悲哀的神色。“哦,你们吃去吧。”她无精打采地说。
我吃了起来,普拉德只是坐在那里。
他终于说话了:“别把庄园烧掉!”
真蠢啊,竟然在塔依尔寡妇面前扯起这档子事,我真是生就和傻瓜打交道的命。
然而塔依尔寡妇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神色迷离,一只手卷着普拉德脖子上的一缕头发,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一个大而软的水果。
普拉德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道:“啊,您放心好了,我会去的,我会去的!”
塔依尔寡妇目光呆滞,呼吸急促起来,她突然大声叫道:“然后他把小红帽放进了……放进了……放进了……”
她手里的那只水果砰地一声被捏成了白色的果浆。“哇!”
我瞪大了眼睛,□□□她,她又在想赫勒,她穿那身半透明的衣服和眼前这一大堆午饭都是为赫勒准备的!
我对着一个面包就是一大口,仿佛它刚刚咬过我一口!
让他等着瞧吧!
第四章
傍晚时分,赫勒醒了过来。普拉德给我递了个眼色,我让斯喀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我决不能让塔依尔寡妇看到赫勒了,她会记住他现在的样子,而那无疑是很危险的。
我扶着赫勒匆匆走出医院,钻进车子立即飞走了。
音像机还锁在他手腕子上,里面的胶卷还要转上几个小时,因此我嘴巴闭得紧紧的。就在他刚出医院门时,我便用一条毛巾搭住了他的那只胳膊,所以胶卷上是看不出他到过哪里的。
赫勒依然神智不清,他右边的脑门以及身上的其他几个地方打上了杯子一样的裹敷。普拉德告诉过他里面是快速愈合液,淋浴时一定不可冲下来。普拉德还给他一小瓶溶剂,让他24小时后把裹敷除掉,伤口处开始会微微发红,不过普拉德已经给了他一小瓶皮肤涂液,敷上后红斑会马上消失的。赫勒恍恍惚惚把东西一一接了过去,他好像急于要回去睡觉。
而我则急于想知道这套装置工作状况如何,地球上的整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就依靠它了。我满怀着希望,但也有点担心。
幸运的是,机库里大多数人都下班了,没有什么人想要见他。我把他扶进拖船的船舱门里,他头也不回地朝里面的船舱摸去。
我不顾斯喀的反对,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驶过夜空,转瞬间便回到了我的住处。我一把抓起装着另一套装置的盒子飞快地上了楼梯。女房东米丽正趴在楼梯口使劲地搓洗地板,我差点把她撞到一边,她狂怒地对我大骂一通,而我却顾不上去理她。
我反锁上门,一把挥去桌子上的酒罐,急匆匆地开始安装设备。我用急得发抖的双手打开了接收器,这里离机库只有20英里,而斯珀克说过有效范围是200英里。
我打开了一边的接收屏幕。
没有动静!
连闪一下也没有!
我把接收器调到了最大功率,它已经放出蓝色电弧光了!
没有动静!
我拧大了接收屏幕的功率。
毫无动静!
□□□斯珀克!他肯定撒了谎!他死了真是活该!
我坐起身子思考起来,突然想起整套装置也许只是因为电力不足,于是便拿起831中转机接到上面,斯珀克曾吹嘘它可以把接收器和接收屏幕之间的信号放大到一万英里的距离!
还是没有动静。
我把所有能够找到的旋钮都拧到了最大功率!
等了一会儿,我听到屏幕喇叭上发出了声音,一种有节奏的微弱的声音。
我看了看屏幕,心想一定是功率开得太大了,也许烧坏了里面的什么元件。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片模糊的波浪形粉红色。
我数了数声音的节奏,每分钟大约响18下,很难听出是什么,音质太差了。
我猛然醒悟过来!是呼吸声!暗淡的粉红色是透过眼睑的微光,赫勒在睡觉!假如那就是赫勒的话。
啊,终于有了点儿眉目了。可是,我的天哪,所有的旋钮都开到了最大限度,而且又接上831中转机,这才20英里呀!
还想从土耳其监视身在美国的赫勒呢,我顿时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我坐在那里,盘算着眼下该怎么办。就靠这烂玩意儿,赫勒不像小鸟一样悠然地游历于美国才怪呢,他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知道的!我根本无法通过这套装置去干涉他的行动。想到这些真让人后怕!
我一直坐在那儿暗自伤神,然而正当我打算放弃它时,喇叭里突然传出了脚步声,声音很弱,几乎辨不清是走路的声音。脚步声大了一些,然后停了下来。
一个声音说道:“亲爱的,你怎么啦?”声音太模糊,从音质上听不出是谁,但我判断肯定是克拉克女伯爵。她穿着制服,头盔已经取下,脸非常大。图像太差了。
她看上去很担心,用手抚摸着赫勒头上的裹敷。“你摔着啦?出事故啦?”
“哦,你好,亲爱的,我一定是又睡着了。”音质糟透了,简直听不出是赫勒在说话。“不,不,别担心,没事的,我只是让一位细胞学医生除去了身上的识别标记。”
“你怎么来着?”
“没错,索尔顿带我去做了例行检查。”
她现出恐惧的神色。“他们把你麻醉了?你失去了知觉?”
“啊,别这样,没那么严重,这点麻醉药是伤不了我的!”
“呵,杰特罗·赫勒,你懂的真太少了!我一背脸你就做出了这样的蠢事!我跟你说过,凡牵扯到索尔顿·格里斯的事,我能够对付他,而你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接着她突然改变了态度,两只手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伤口处的裹敷,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与关怀。“唉,我可怜的心肝儿,这些野兽到底对你干了些什么啊?”
我惴惴不安起来,她会不会猜到事实的真相?
赫勒大笑了起来,尽力想让她平静下来。“你瞧,”说着他在身上摸了一阵,“医生把取出来的箭头交给我了。”他一五一十地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然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血淋淋的!”说着她缩了一下身子。我厌恶地做了个怪像,血对于她根本不算什么,除非那是赫勒的血。
“当然啦!”赫勒说,“他说是从我前额骨里取出的。”他用手指夹了起来,那小玩意在屏幕上顿时变得巨大无比。“嗯,”他说道,“真有意思,我原以为箭头是黑烧岩做的,竟是一块儿燧石。”
□□□普拉德异想天开地多此一举,我恨得咬牙切齿。
“也许是改变结构了,”赫勒不解地说,“但黑烧岩和燧石是很少溶合的。”
“唉,杰特罗,你真不该这么大意,你应该让他们到这儿来做,那样的话我也好守在边上。你昏迷时他们也许给你说过什么,快想一想!还记得他们的话吗?任何全身性麻醉都可以进行催眠。”
让你和你的催眠术见鬼去吧!我想到了那可怕的一幕,禁不住怒吼起来。
赫勒说道:“哦,是说过的,我差点忘了,还在我手腕子上呢。索尔顿让我戴上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打开的密码。”他忙着去取下音像机,我记下了他设的密码:三、二、一,白痴才爱用这样的数字。哈哈,这套监控装置还真能教人学不少东西呢!
“还在转动,”他说,“来,我把它放一遍。”
赫勒在望着女伯爵。我能不能骗过她?喇叭里传出了我十分微弱的声音:“我有点恶心,你这儿有什么药吗?”接着普拉德说:“能扶一下吗?”然后又是我的声音:“不行啊,不知怎么回事,近来我一看到血就难受得要命。”
克拉克女伯爵身子挺得笔直,坐在那里十分认真地听着。
接着又传来我的声音:“嗷,我的天,胃里难受死了!”然后是一阵喘气声。
女伯爵开始满意地点着头,就像一位老师在赞许自己百依百顺的学生。此刻她不再那么紧张了,我知道自己成功了!她以为那些催眠指令还在万无一失地发挥着作用。
胶卷没有图像了,赫勒说道:“我的手一定是从架子上滑掉了。”女伯爵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来把它放完。”赫勒说道。当然他看到的只是手术台上的白布,听到的只是叮叮当当的响声,接着他又跳跃地检查了离开医院后的那段胶卷。
女伯爵说:“我给你弄点儿吃的来。”
我真的赢了吗?女人的心是永远无法琢磨透的,不过她显然并没有怀疑其中有诈。我意识到她非常担心赫勒会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她决不会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的。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这套装置,到了地球,我不可能总是跟在赫勒屁股后面,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图像显示的只是目标的轮廓,模糊得无法直接看清,这些不过是小毛病,我可以对付,但整个音像效果质量也太差了,许多想知道的东西无法弄清,这一点才真正是我沮丧的原因。
我正想着把接收屏幕上的胶卷控制系统打开不再去管它,它可以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自动地运转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就在这时,女伯爵回来了。我想也许能够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我毕竟还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私下关系,那一定是没有见过的情景。我在旁边时,他们总是正经八百的,这一对男女单独在一起时会有什么举动?于是我又看了下去。
她脱去了哨兵穿的制服,换上一身兰色运动装,手里拿着两罐插有吸管的热气腾腾的稀粥。“站在那里叫喊几声,然后洗个蒸汽浴,好吗?我想让你用蒸汽把身上的麻醉药逼出来。”
赫勒听话地大叫几声,然后两人把稀粥喝了下去。
好吧,我要看看水蒸气是否会影响设备的效果。赫勒很快脱得赤条条地走进了蒸汽里,屏幕上顿时雾气缭绕,然而过量的水和高温并没有产生任何影响,这一点斯珀克并没有胡扯,到目前为止,他只是夸大了装置的有效范围和质量。
赫勒一边洗着蒸汽浴一边又大喊几声。
女伯爵从什么地方叫道:“你把运动服穿上去做做健身训练,它可以把毒气更多地逼出体外。”
他马上在一部自动楼梯似的健身器上练起了跑步,身上不久又是大汗淋漓,最后他又到浴室里冲个干净,穿上一套兰色的休闲服。
她向他走了过去,他猛地抱着她亲吻起来,屏幕上立即开始了闪动,啊哈,它对感情真的无法对付了。
他放开了手。“原谅我了吗?”
两个又亲吻起来,然后杰特罗把她松开,愉快地说道:“你可没说过今天很忙的!看来应该责备的不是我一个人了。”
她笑了起来。“我在为检阅作训练准备呢。”
检阅?检阅?我思考着,什么检阅?这可没听说过。
她向后跳去,两只脚叭地一碰来了个立正,接着又是两脚一碰,行了个夸张的交臂礼。赫勒乐得大笑道:“我最好防着点儿,没准那个斯内尔兹会把你拉进飞船联队陆战队的!这么可爱的姑娘如何干得那样的事儿。”
“啊,他说我是很出色的,你应该看看我持枪的样子!”
赫勒的笑声太大了,连屏幕都摇晃起来。
“不嘛!”她说,“我真的很行嘛!没有谁说过女孩子就不能学会旋转步枪!你找一支来,我要做给你瞧瞧。”
赫勒仍在笑着来到了拖船的前部。“嗨,你把它放哪儿了?”他向后边大声叫道。
“就在船舱门里面。”她的声音十分遥远,传到这边已经变了音。
“我去问问哨兵。”他大声回叫道。
屏幕上出现了船舱门的各个部位,接着船舱门被猛地一下打开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屏幕突然一闪变成了浅蓝色!绝对超负荷现象!
机库里的声音变成了剧烈的轰鸣。
接着是赫勒的声音:“那支步枪呢?”我的耳膜几乎给震破!
喇叭里传出的声音仿佛是轰隆的雷鸣!整个屋子几乎要被它震塌!
我回过神来,急忙去找控制开关,每一只旋钮就差被关上了!
机库里仍然像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屏幕仍旧没有图像!
在一片混乱中,我尽力想理出个头绪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响声,有人在上梯子。
我真是没招了,每个旋钮都已拧到了最低限度!
我胡乱地一把抓过831中转机,拔下接头关掉了。
突然间,我看到了机库十分清晰的画面!就是到了现场,眼前的每一个细节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而逼真!
哨兵走进了船舱,他手里拿着一支步枪。“斯内尔兹让拿过去擦了,检阅要用的。”他的声音清晰而自然,我甚至单凭声音就认出了是哪个哨兵!
杰特罗接过了枪。“谢谢啦,哨兵。”
多棒的音质!仿佛他就在我的房间里!
真的有人朝房间走来。米丽踢开了门,攥着拳头愤怒地立在那里。
“你立马给我把那支步枪拿走!”嗷,米丽要发疯了!“你晓得我不许把步枪、炸弹带进这里!尤其是从你手里带进来,格里斯!”
“是电视机,”我怯生生地恳求道,“音量太高了!”
“呸!”她照我脸上就是一记耳光,打完扭头就走,门咣地一声带上了,差点把墙给震倒。
我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转身又去看屏幕。
没有任何动静,连声音也没有了。
斯珀克真该遭雷劈!他的设备竟然反复无常!他应该在说明书上注明才好,但我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过说明书。
我一页一页地仔细翻完说明书,然后绝望地接上了831中转机。操作这玩意儿你真得是一个电子专家!
声音和图像又出现了,但还是那样模糊,效果仍然很糟。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那艘口口口拖船全部涂上了吸光层!任何已知的波线都无法穿透它,而我实际上是在接收从一艘防波船里发出的信号!
地球上是没有任何这种吸光层的,设备在那里使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看到女伯爵正在翻阅一本自己从未见过的兵器教范,里面的内容可谓是五花八门,比如用一只脚去踢枪托,让枪旋转着飞向对方,接着再用另一只脚重复同一个动作,我猜想那便是飞船联队陆战队玩的一套把戏。
两人把步枪旋转着踢来踢去,动作快极了,我几乎给弄得花了眼,我心里想着枪要是走了火才大快人心呢。
两人大笑着,最后女伯爵把枪抓在手里。“我为检阅准备得不错吧?”
到底什么检阅?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女伯爵肯定是要参加什么检阅的!
她悲伤起来。他把她拥在怀里,两人一起走进客舱,挨着身子在一条沙发上坐了下来。
突然,女伯爵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哭泣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会想你的。”
他紧紧地搂住她安慰说:“我会很快完成任务的,我一定会的。”他停了一下又说道:“我主要还是为你担心。”
他突然把她放开,声音哽咽而坚定地说道:“我走后要是谁伤害了你,我一定会宰了他的!”
她哭泣着对他点点头说:“我也和你一样!”
我打了一个寒颤,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却是那样坚定,他们是说到做到的,谁要是伤害了其中的一个,那他就死定了!
我再也不想看下去了,急忙关掉了机子。
我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想再去考虑一旦事情败露会有什么临头。
然而我已得到信息,知道了拖船离开的时间。
我飞快地冲出了房间。
在街角的一个通讯站,我接通了隆巴的首席秘书,用密码告诉了他地球使命的启航时间在后天中午。
我返身上楼时,米丽挡住了去路,她对我尖声叫道:“不许你再把步枪带进我的楼里!在我所有的房客中,索尔顿·格里斯,你是最最……”接下来没完没了,却没有一句话属实。她的房客都是清一色的情报机构的军官,她很清楚他们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也包括我在内。
我又安全地进了屋子,结结实实地堵上门后,又珍爱地打开了监控装置,的确毫无问题,我无疑是能够从土耳其监视赫勒的。
我想到了死去的斯珀克,他的死真是件天大的好事。我成了芸芸众生的拯救者,假如每个人身上都装了这种东西!想到此确实令人不寒而栗。
第五章
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了通知,说是隆巴要在启航前24小时内约见我一次,尽管时间还算充裕,我仍然害怕极了。当隆巴召见你时,你决不会知道他要干什么,如果不是你自己的葬礼,那么就是另外一个人的。他绝对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只是喜上眉梢的时候并不多见,而一旦怒上心头,则足以使任何人胆颤心惊。
整整一天,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而与此同时,却又在全身心地准备着每一个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早上赫勒把启航的大致时间告诉了我,而我还要假装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一整天都在马不停蹄地忙着离开前的各项准备工作,这一切都使我感到惴惴不安。
运送食品的卡车来来往往,把各种供给装进船舱。当赫勒问我船员在哪儿以及他们的人数时,我没能回答上来,因为我也被蒙在鼓里,隆巴连我也没有告诉。于是我说,我会根据床铺的数量配发供给的,最后配发的食物足够11名船员及两名乘客两年用的,其实花这么多的钱是很蠢的,他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想掩盖他的耳目。
虽然离中午还早,我却已经有点害怕走近拖船,于是想到了布利斯克欧号,打算在那里躲一阵子。然而,事不凑巧,博尔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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