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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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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控制台前,可一时又想不起来问什么。鲍彻已经把他的身份牌取走了,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我插入身份牌,屏幕亮了起来,可是又因为我考虑的时间太长差点关机。现在时间还太早,脑筋转不过来,喝不喝辣摇饮都是一样的。
这时我记起赫勒昨天说的话,于是就键入:
“布利托—行3”,所有文化、种族考察附件,所有100年前的考察报告。
屏幕好像犹豫不决,闪了一下,最后说:
抱歉。所要材料已经从数据库中删除。
这是什么意思?我能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最近的材料,但为什么要删除100年前的材料呢?而赫勒要的正是这些材料。我怎么也得给他搞点东西,以表示我这些天来一直在忙着。我键入:
更正:所有20年前此类材料。
计算机说:
抱歉。已删除。
这真让我生气。有时候人们总是要跟计算机生这样的闲气,尤其是在这么早的时候。我又键人:
更正:此前所有此类材料。
计算机说:
抱歉。考虑到提问者身份牌上显示的身份,你很清楚没有此类材料。已删除。
□□□!我开始恨起计算机了,这样我就根本无法向赫勒证明我在帮他的忙了。啊哈!我急忙键入:
请输出删除内容。
这几乎把屏幕给搞蒙了,然后它说:
怎么才能显示没有的东西?
□□□计算机。他们一点都没有逻辑性,而且还不会思考。
我皱起了眉头。有了,便键入:
请显示命令删除材料者的编号、身份。
计算机考虑了一番,最后终于令人吃惊地显示出来!
隆巴·希斯特的姓名、职务和身份牌编号都出现在屏幕上!想想吧,伟大的隆巴·希斯特竟然在机器里留下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急忙键入:“输出副本”。
纸很快就出来了。这是一份经过核准的副本,上面写着:
命令从数据库里删除从以下日期起25年前所有有关“布利托—行3”
的文化、种族、政治及相关材料。本命令由沃尔塔尔联盟外缘师团联合情
报机构首席执行官隆巴·希斯特签发。身份牌编号附上。
我终于有东西向赫勒证明我确实在工作并且也没走远。我折起文件放到口袋里。
我正在关机器,突然听到侧面一个办公室里有人说话。
“可我不想去!”是吐吐的声音。
“你这小可怜,我知道你怎么想,”是鲍彻的声音,“可是那个凶徒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我不明白他在说谁。
接着就是哭泣的声音。
“安静点,”又是鲍彻的声音,“用这块手绢擤擤鼻涕。你把脸上的粉都弄脏了。”然后又是擤鼻涕的声音。
“瞧,”还是鲍彻的声音,“这儿有一包没用的情报。一份同样的材料将通过正常途径送到希斯特手里。你拿着这个包,瞧,我把它放到这个保密箱里。你直接到恩都大人的办公室去。不要把这东西给接待员或者秘书,你要坚持私下交给恩都大人本人。他们会搜身检查武器——别害怕——然后就会让你进去。恩都大人打开保密箱就会发现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垃圾,然后就会问你为什么。你就说你在上一次阅兵的时候看见过他,并立刻爱上了他。”
哭泣声。又是擤鼻涕的声音。最后吐吐说:“可是我听说他太大了!”
“是的,我知道,你这小可怜。这是润滑油。乘着那个恶劣透顶的坏蛋想出别的什么坏主意之前赶快走!”
这太让我震惊了,单凭鲍彻说一位大臣是个“恶劣透顶的坏蛋”就该坐牢。当然这也有好的一面,鲍彻是在推动这个计划。我站起了身,我甚至还想着要告诉他,我看到他的转变是多么高兴,突然我听到他狂叫着咒骂起来。
他比太空大盗骂得还难听,最后的话是“……得让调查局彻底查清这个酒吧是怎么回事!”
得,我忘了把酒柜给关上了。不过,我现在有那罐辣摇饮和面包皮壮胆就大步走了过来。“来罐辣摇饮怎么样?”我说。
他只是站在那儿盯着我。我脚步不停地走了出来,我估计他在怀疑我。
我又叫醒司机,命令他飞到机库。
我的时间不多了。
第八部第一章
机库里是一片繁忙的景像。
我们到达机库的时候,正赶上承包商开始一天的工作,到处都是工程队,工程队,工程队。他们穿着自己公司各种各样颜色的工作服,爬上爬下来回奔忙。
我没看到赫勒。值白班的那半个小队已经上岗了,所以克拉克也走了。
我站在那儿被碰撞了好几次,还差点被一辆急驶的运料车给压扁。我只好退到一边,看到那儿有一堆碎石头,就在上面坐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们跑来跑去的也真够累人的。
主动力室里有一个工程队,显然是在固定那台备用时间转换器,他们的工头还不时探出头来,叫骂着说里边的空间太小。
赫勒出现了。他大概是在通讯室刚跟什么人通过话。他的那顶红色赛车帽挂在脑后,正往口袋里塞什么单子。我刚要走过去把那份删除文件的命令交给他,他却快步向那个烦燥的工头走过去。
“这东西根本就不能放在这里边!”工头叫道,“这船上没有别的地方放这个大家伙,可也绝对不能放到这儿。”
“我想,如果我们把调压机的配电板移动两英尺,”赫勒说,“就能把它挤进来。让那些未来过去时间装置的专家过来跟着我们。移动调压机配电板有时候还挺棘手,不过我们干得了。”
“棘手!”工头说,“你要是弄错一根线就不是棘手的问题了。那时候就会有‘砰’的一声!哦,得了,反正是你的脖子,赫勒长官。”说完他就跑过去招呼未来过去时间装置的工头了。
这使我心情更难受。本来我就不高兴有这么些危险的发动机,现在又要破坏一块配电板的安全系数。我颓然倒了下来。
发动机工程队在主动力室里又是敲又是骂的,还不时搞出一些火花来,过了大约有个把小时只听里边传来一片欢呼声。赫勒和两个工头从里边爬出来,还一边说笑。显然他们对刚干完的活儿很满意,
这时,另一个工程队又爬到飞船顶部,把上边因吊装汽缸而拆开的船体再封起来。他们站在船体上看上去就像玩具娃娃。“拖航一号”个头虽然不算很大,但要是从40英尺的高处摔下来也真够瞧的。我把目光移开了,我不喜欢爬高上梯的。
这儿忙乱得很。从工作服的不同颜色来看,现在至少有18个工程队在船上施工。赫勒没有骗我,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我知道他可以把飞船那么拖来拖去的,也可以昨天干了今天再返工。我猜想赫勒根本就没打算出发去执行使命。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走呢?他在飞船上有漂亮的住所,还有克拉克,他为什么要到别的地方去?
这时又有一件事让我不安起来。一辆飞船联队卡车呼啸着驶到机库门口,从车上跳下6个太空人。他们几乎跟机库警卫打了起来,还是赫勒出面才让他们都安静下来。
太空人从车上卸下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挺长,看上去也很沉,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把箱子通过舱门搬到飞船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一个机库的工头嘲笑他们,领头的太空人回身几下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在一片“醉鬼!”与“蓝夹克!”(这是“机构”送给飞船联队的雅号)的喊叫声中,差点又发生第二次殴斗。
赫勒及时制止了骚乱。等太空人走掉以后,又从地上拉起了那个工头。工头还一个劲地说:“这不是对着您的,赫勒长官。”事情就此平息了。
可是我对那个箱子却很感兴趣!我悄悄地溜进了飞船。飞行甲板上有点乱糟糟的,他们好像正在安装重力调整器的线圈,好多线路也没有接上。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通道上的地板都被打开了,露出了底下浅浅的储存间。我赶快跳了下去。
里边共有6个这样的箱子,上面标着1号箱,2号箱,等等。封得都特别严密。我一个人连个箱角都抬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这次注定要失败的使命会不会够成威胁?
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担心被发觉,就急忙往回爬。
不想我刚好碰上赫勒!他正蹲在通道地板的支架上好奇地看着我。看样子这事要糟。
赫勒伸手把我从下边拉了上来,我又回到通道里摇摇摆摆地站在地板支架上。我等着他突然发难。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他站在那儿像没事人一样,而我则随时有可能从细细的支架上掉下去摔断一条腿。
“索尔顿,”他用柔和的声音对我说,“我感觉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
岂止是躲开你,我心里想。你这个马马哈哈的傻瓜!我已经三周没到这儿来了!
赫勒看上去有点伤心。“那天晚上你就那么走了,我一定是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抱歉。”
他看我脚下有点站不稳就领着我来到稳当一点的地方。“索尔顿,不管你是喜欢或者是不喜欢,我们注定要一块执行任务。我真心希望把这事干好。”
就这句话又让我惊慌起来。他就不能这样做!我不喜欢这种谈话的势头,我也不能让他怀疑这次使命将被蓄意破坏掉。
“是呀,我也这么想。”我马上撒了个谎。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删除文件的命令。“按照你的要求,我黎明前就起身搞这个东西。”说着我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他很好奇地看了起来,又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耸耸肩把纸放到口袋里。
“我相信你在尽力帮忙,谢谢你做的这些事。”他想了一会然后又说,“索尔顿,你还记得那个学院的名言吗?‘有活没酒成灾难’。也许你干得太辛苦了。”
他知道的倒不少。可实际上我什么事都没干!绝不帮忙,绝不!
他打了个响指。“有主意了!你还欠我一顿饭!”我心里一片茫然。“你记得我是你晋升那天你遇见的第一个军官,那天你还碰到别的军官了吗?”
我摇摇头。我的本意并不是要说不,而是在想怎么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惊愕。
“好极了!”赫勒说,“那我就要收帐了,马上,就在今天晚上!”他开心地大笑起来,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一顿饭还要包括其他军官的姑娘,还有自己的姑娘,如果有的话。
“那么,”他说,“你在天黑以后一小时开着太空车来,我们一块飞到某个上好的夜总会,你请我们吃饭。这样我们大家和好,也让你高兴起来!”
我急忙说:“等等,我不能穿军装去。”我低头看了看我自己。在森林里游荡了三周,身上的衣服都臭了,简直像个落魄的人。
“哦,别担心!”赫勒说,“天黑以后你到这儿来,”他用手指着一个军官舱,“好好地洗上一个澡,我会为你准备一身老百姓的晚礼服。”
他拍拍我的后背,非常开心。“这是个约会!我很高兴我们又能成为朋友!天黑见!”他心情愉快地走了。
我可没有他这种好心情!我现在身上连一个克莱第都没有,我的身份牌在我的账户上也是一钱不值。如果我用这些假钞票马上就会被逮捕并处死,他以为我会像其他军官一样能付得起钱——钱对他们并不重要。可这对我的情绪是再大不过的打击了。
我有办法了。在走道尽头的密封门后面就有银扶手和银门闩,还有金花瓶和金托盘。
我踮起脚尖走了过去,用我能想得出的各种声调说:“开门!”
门还是紧紧地关着!“开门!开门!开门!□□□”
一个工人从飞行甲板往下喊道:“你是叫我吗?”
我走了。
也许我可以在天黑以前策划一起像真的一样的坠毁事件,从一万英尺的高空摔下来!这是我惟一能做到的了。
第二章
在那个致命夜晚的九点,克拉克女伯爵头上戴着防暴头盔,身上披着斗篷被偷偷带出拖船。斯内尔兹正和他手下的一帮人,躲在黑暗的机库的一个角落专心玩他们的骰子游戏。
太空车里一片漆黑,我的司机早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赫勒在掷骰子的一伙人旁边停下,对斯内尔兹说了些什么,然后悠闲地走过来坐到驾驶杆前。
我坐在后座上,对身上穿着的亮闪闪的礼服感到既不舒服又不习惯。我表面上很镇静,实际上却怕得要死,因为我坐得离克拉克女伯爵太近了。
太空车冲进夜空,速度越来越快,很像赫勒的风格。
女伯爵摘下头盔和斗篷,又整了一下头发。她看上去确实可爱:面孔完美无缺,一绺绺头发像光环,身上的晚礼服是一种淡淡的桔黄色;她的眼睛亮亮的,像孩子的眼睛一样纯洁;一个人的外表很能欺骗人。
我希望这一切都能平安过去,而不至于因为我的语法或者餐桌礼节出了点差错而被她杀掉。天晓得她在得知我付不起账单时会干出什么事。
“哦!索尔顿!”她说,“穿上新鞋子了,还擦得锃亮!”她非常舒适地靠在后座的环形沙发上,把她曼妙的身体像猫一样舒展开。她猛一抽动脚上淡金色的靴子:“你喜欢我的新靴子吗?”
她一边说话靴子还有节奏地发光,我把身子挪开了一点。我知道她的脚上功夫,简直能要人命!
赫勒已经打开了窗户上的帘子,只见星光下沃尔塔尔的各个专业城市的灯光闪闪烁烁,美丽的景致尽呈眼前,一串串车灯组成各种复杂的图案。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这时我突然看出来我们的飞行方向不对!难道他们又骗了我想逃跑?我们没有飞向娱乐城,而是朝包什山方向飞!
“我们是不是飞行路线不对?”我对前排的赫勒说,“包什山没有什么夜总会,只有那些肮脏的有钱人!”
赫勒笑了,头也没回。他已经把太空车开到时速500英里。幸亏这是一辆新车还不抖,也许它的设计时速就达到500英里。“我们要带上你的晚餐伴侣!”他说。“我们总不能让一个孤独的男人坐在那儿破坏气氛吧,即便他是主人也不行!”
哦,我的天。三个人的开销我已经付不起了,更别说四个人了。任何一个住在包什山的女性都会是极其昂贵的那种。我对晚餐账单的估计突然上升了。
包什山的摩天大楼都建在人工溪流和小湖泊之间,水是花巨资从山下抽到山上去的。晚上看这儿的景色很美,然而最有钱的人家却住在摩天大楼的顶部。我的心里突然又充满了新的紧张,因为我们并没有在某个前门降落,而是飞往位于大楼最顶层的一所圆顶房屋。这所房屋拥有一座两公顷大的花园,从这上边看去能把一切都收到眼里,而圆顶房屋和花园本身也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真是太昂贵了。
什么样的女性能住在这儿?一定是买一盒珠粉就能花去一名低级军官一年的薪水的那种。我的晚餐账单的预算又再次飞升!
赫勒对着一个麦克风说了一句暗语,屋里和花园里的灯光很快熄灭了。真是一点安全意识和谍报保密意识都没有,像这样突然把灯全部关掉会引起方圆几英里内的注意。
他轻轻地把太空车降落在花园里的一个停机坪上。
一个戴着兜帽裹着斗篷的人影,从树影里飞快地跑过来跳到太空车上。
门“嘭”地一声关上,我们又很快飞进了夜空。
那个新上来的乘客动人地一笑。“真有意思!”边说边摔掉了兜帽和斗篷。
上帝呀,这是海蒂·赫勒!他的妹妹!沃尔塔尔联盟人们最熟悉的面孔。虽然我为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而担忧,但她的美貌却足以让石头雕像也焕发出激情。她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闪着微光的晚礼服,这与她浅色的皮肤和头发形成反差,但与她可爱的眼睛却是相得益彰。只要看上一眼这位海蒂·赫勒,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动心。
我鼓足勇气警告赫勒和克拉克女伯爵不要在别人面前叫她的名字。商量了半天,我们最后决定用她母亲的名字,琳达丝。我希望赫勒在引见的时候能记住这个名字。
“海蒂,”他对后边叫道,“那位是你的晚餐伴侣,索尔顿·格里斯长官。这就是那位姑娘!我们从现在起就叫她‘琳达丝’。”
海蒂对我点点头,大概也习惯经常见到赫勒无数的朋友,然后仔细打量起克拉克女伯爵来。赫勒甚至开了车内的灯让她看个清楚。
“杰特罗,”他妹妹说,“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女友!”
克拉克女伯爵脸上焕发出光彩!
两个姑娘轻轻地碰了碰手。
“哦,天哪!”海蒂说,还在赞叹不已。
魔鬼呀,上帝呀,我呻吟着对自己说。和你谈话的这个女人,是个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她只是从斯皮提欧斯肮脏的监狱被非法地短暂放出来。海蒂,你也许是沃尔塔尔最美的女人,但你却是个十足的傻瓜!
“你像是位曼科女士。”海蒂说。
“她就是,”赫勒又叫道,“她的族人曾经在亚特兰大拥有产业。”
“我认识你的家人吗?”海蒂愉快地问。
“我想你不会认识,”克拉克女伯爵说,“他们在几个世纪前就失去了财产。他们像许多人一样只保留了头衔,可是却连一块安放墓碑的土地都没有。”
两个姑娘笑一笑这事就过去了。这显然是曼科当地的笑话。
“听你的口音,你的家族一定很好地保持了贵族传统!”海蒂说。我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听她的口气倒像个婚姻介绍人。我突然意识到赫勒一定和他的妹妹通过话,从她的兴致来看,他一定想让她见见这位他要娶的姑娘!面对这么个局面我的脑筋都不够使了。
“倒也不是,”女伯爵叹了口气,“我的母亲很有训练动物的才能。她的家族的产业都是森林,这种才能好像是与生俱来。我的父亲被毁了,他后来成了个舞台魔术师。他们在曼科行星到处演出,甚至还到过其他行星。”她笑了笑。“我恐怕也有点跟你一样的舞台背景,海蒂。我第一次上台演出时只有6个月时间,在一个节目里我先是要被一头野兽吃掉,到节目最后却又奇迹般地骑着它再次出场。”
海蒂开心地笑了,然后她好像记起了什么事,竭力想回忆起来。哦,我的天。艺术家终归是艺术家,他们能记住所有的事!女伯爵这回要出洋相了!
海蒂突然一拍巴掌。“水晶!那个节目叫水晶!”
女伯爵真傻。她笑了,又赞同地一拍脑袋。“是的!这是他们一个节目的名称。”
“那么你的父亲就是克拉克伯爵!”海蒂欢叫起来,“你的母亲是艾琳娜!她是个最伟大的训兽师!”
这时,我希望海蒂再说记起她有个女儿,名字叫莉萨斯·莫姆,读了大学,后来在教育部工作,再后来又教一群孩子去抢银行,去杀人。
但海蒂只是说:“哦,那个节目太好了!好!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后这种绝技能保留在家庭里!”这最后一句话真把我一时搞蒙了。在什么家庭?我明白了,赫勒想娶克拉克女伯爵!不可能!
海蒂对这事点到为止。她疼爱地拍拍女伯爵的手,然后又对赫勒叫道:“你开这么快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还没等他回答就又对女伯爵说:“杰特罗只知道两个字:速度,就是大开节流阀。你还得慢慢适应,亲爱的。他是个乖孩子。”
赫勒笑了。“你这个小姑娘别太操心了,刚才她还一个劲地催我快开呢!我们要去艺术俱乐部!”
“哦,亲爱的!”海蒂说,“那儿总是有许多记者转来转去的,对你盯住不放。我还是想去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是索尔顿选的艺术俱乐部,”赫勒说,还没等我表示反对他又笑了,“实际上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在那儿人人都戴着个面具,没人能认出你的。面具就在这儿的一个盒子里。”
我把盒子拉了出来,里面有四个面具。这种面具的背面是纸的,只要往脸上一贴就行,再一拉加热绳颜料就印到皮肤上,用起来很方便,颜料也很容易洗掉。我一个个都看了一遍。这都是我的司机选的,上面写着姓名缩写,分别是索·格,杰·赫,海·赫,伯·克。也没什么好挑的,我就一个个分了出去。
出乎我的意料,新太空车在沙发上方还有镜子,于是姑娘们动手把头发整理好。
面具的背面还有一幅表示面具容貌的小图案。海蒂突然对我说:“哦,你为什么要给我选这种性感的林中女仙的面具呢?我知道我在最近的三部影片里扮演的是淫荡的女人,也学了不少性感的歌曲,以至于对现在的新歌都不熟悉了。你要是给我选一个甜蜜女仙的面具才好呢。”
都是我那个司机干的好事。
她把面具贴到脸上拉了一下加热绳,又把面具底衬扔回到盒子里,然后往镜子里一看就笑了。“我确实不是个男人吞噬者,但现在看起来太像了!”两只眼睛看上去柔情似水,嘴巴撅起来像是要亲吻,腮部是蓝色的,象征渴求。实际上这让她看上去更美了,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住海蒂的美貌。我开始不安起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面具!
女伯爵也戴上了她自己的面具。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显得太大,黑色和桔黄色的皮毛。麻虎女郎!其实她的危险性一点都不需要提示!不管怎么说这是个不错的面具,跟她淡桔黄色的裙子和靴子很相称。
赫勒一边用一只膝盖和一只脚尖驾驶太空车,一边戴上自己的面具。我从后视镜里认出来这是戏剧里一个被称为“钢人”的角色形象,只是两颗巨大的钢星,一只眼上一颗,根本算不上什么伪装。他的照片曾经在好多报纸上出现过,我不禁担心起来。
他们又催我也把面具戴上。是了,这也是我的司机特意为我选的了。这是一个很常见的角色形象,叫做“獠牙恶魔”!又丑陋又吓人!斯喀连一点品味都没有。
他们互相取笑对方的面具,也取笑我的。然后,海蒂和女伯爵开始亲密地谈起了舞台,谈起了曼科行星。显然她们已经成了知己。
前边出现了泛光灯闪烁的光束。即使是在娱乐城这一个夜总会也很显眼。我心里有点害怕了。这就是公共场合!隆巴的阴影也随之出现了。我这是要干什么?要是我还有一点脑子的话,早就应事先把太空车破坏掉。但是现在太晚了。
第三章
赫勒驾驶着太空车飞降下去,就像他站在起重机的吊钩上。我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太空车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降落在夜总会停车场的平台上。姑娘们欢快地跳了下去,我本来也要跟着她们的,但看到赫勒仍然站在坡道上,就留下来等着他。他一直看着太空车,直到他看清太空车的确切位置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个艺术俱乐部跟其他俱乐部一样,前门都面向广场,闪烁的彩灯和字母发出各种颜色的亮光。
两个姑娘都跑到女卫生间检查脸上的面具去了。俱乐部入口处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引座员,一只手微向前伸出来。我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要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把我们领到位置更好一些的桌子!我的身上除了假钞票以外,别的什么钱也没有!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赫勒说:“我要到卫生间去一下看看面具。”而我则站在当地面对这个野兽!
这是我那天晚上的第一次紧张经历!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另一个引座员——大概是经理?——在里边向我示意,我急忙走了过去。
赫勒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两个姑娘也很快出来了。那个经理把我们领到主大厅里。
夜晚才刚刚开始,但大多数桌子已经有人了。面具,面具,面具,容貌各异的面具掩盖了人们的真实身份。
震耳的音乐!
靴子,靴子,靴子,各种颜色的靴子。地灯的光亮在靴子上闪烁、跳动。
桌子,桌子,到处都是桌子。经理把我们领到一张略高一些的靠墙的桌子。我快速检查了一下,发现紧急出口就在附近。
我们坐下后观察起大厅来。只见前边有一个乐台,还有一个舞台,右首是一片开阔的跳舞场地,后边还挂着幕布。
一个不怎么样的女歌手正站在乐队中间,画着黑脸,流着红眼泪,几乎把心都嚎出了血。
我不清楚这个俱乐部的价目表贴在什么地方。虽然我没钱付他们的账单,但我还是很想先知道一下。这时,我看到它们就在桌面上,只要按一个按钮就能把桌面给照亮,即使是不按那个按钮,也能大体看清楚上边的字迹和数字。我的印象是,每一道菜都是5克莱第或者10克莱第,一排一排的!难道这地方就没有低于5克莱第的东西吗?
女歌手唱完以后,底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她又回到自己的桌子。
这时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舞场上。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环,好像是点着了,然后就开始耍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会烧着手呢,实际上这只是模拟的火。
“这就是为什么这儿叫做‘艺术俱乐部’,”赫勒告诉女伯爵说,“到这儿来的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节目一个接一个要持续一个晚上。”
“难道就没人逃演吗?”我问。
“经理们都事先想到了,”赫勒说,“他们一直记着数。如果一张桌子上有一个人溜号,整张桌子的账单就要加倍!”
“真是个有趣的主意,”女伯爵说。她笑了起来,可我没笑!本来我就付不起账单,但又想到还有加倍这码事我就更怕得不得了。
“我饿了。”海蒂说。
作为主人我礼貌地问:“你想要点什么?”
赫勒招呼来一个黄人侍者,一按桌钮,桌面亮了,菜谱奇迹般地呈现在客人眼前。
我看着这些5克莱第、10克莱第的菜价几乎要死了!我动员起我的喉咙。“点菜吧。”我轻松地说。不过这听起来像是葬礼挽歌。
他们都点了从钦普顿行星进口的一种山地小动物。10克莱第一份!
经过慎重考虑,他们决定喝气泡酒。10克莱第一罐!
然后,他们又点了火烧冰糕作餐后甜点!15克莱第一份!
我的快速心算能力马上算出来是105克莱第!
不过俱乐部还免费提供烤干面包。他们真是太好了!这一定是沃尔塔尔最昂贵的夜总会了!
我让他们给我也照样来一份。就是被撤职或者是被杀头也要吃得饱饱的。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是使用我的身份牌最后被军法审判,或者是用假钞票最后被处死!
第一道菜上来了,我拿餐具在盘子里来回翻腾,渴望能从里边找到几颗宝石。
赫勒悄声对我耳语说:“别那么担心,没关系的。玩得开心点,别扫了姑娘们的兴致。”
他知道的倒不少!可我作东的这个该死的晚宴就要把我给毁了。不过我想到不少其他军官也会面临这样的晚宴,也要饿上一两个月的肚子时,我便喝了一口气泡酒,试图稳定一下情绪。可是,这些都不能让我的心情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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