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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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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脱靴,吹灯,上床。

床榻上铺的是竹席,在这样的天气里,睡上去最是凉爽。床榻的上顶,吊着一顶白色的丝纱,以遮蚊虫之用。

柳一条与柳二条还是如以前一样,一个抱着一个枕头,分躺在床榻的两头,月光如水,透过房顶上的天窗,洒进到了屋里一丝,正好照到他们的榻上,给屋里平添了一分光亮。

“二条,”柳一条头枕着双臂,透过天窗看着头顶上的星空,轻声向柳二条问道:“听说你与萧府的那个萧元打起来,是为了一位姑娘,是真的吗?”

“呃?嗯。”柳二条轻应了一声,一下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来。虽然这件事不怪他,但是为了一个女人去打架,在这里,总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是苏司农卿的孙女儿?”柳一条又接着问道:“长得很漂亮?”

“嗯,在我眼里,她比大嫂还要漂亮,那天在街上见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随着她去了,”想起上次的匆匆一瞥,柳二条至今还是不能忘怀,只是可惜,后来的数次登门,他都无缘再与她一见。

一见钟情?还是色迷心窍?

柳一条轻摇了摇头,按照这个时代的观念,现在的柳二条,也是到了该婚娶的年纪了,有这样的心思,倒也不算奇怪。

“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自己做主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娶她,就得想办法通过今年的科举才是。”原本想训斥的话语,说出来时,一下就变了味道,柳一条轻声说道:“不然的话,门不当,户不对,即使那姑娘同意,苏老爷子断是不会应下这桩婚事。”

“我知道,”柳二条出人意料地轻应了一声,声音很平淡:“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很用功地去读书,争取能够早日地谋取一个官职,去苏府提亲。前几日恩师也向我说过,以我现在的才学,要过省试,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地方在来年吏部的复试。”

“嗯,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柳一条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翻个身儿,向柳二条说道:“好了,夜深了,咱们睡吧。”

“嗯,”柳二条轻应了一声,然后便不再言语,屋子里顿时便静悄悄一片,只有一些蛐蛐在时不时地叫上两声,以示它们的存在。

月光如水,万籁无声,随着月亮一点点地西去,这一夜,便过去了。

第335章 有心,无意

早上,公孙贺兰留在杨府缠着杨昆尚再与他打上一场,骆宾王被柳一条打发回长安柳宅去安抚一下府里的下人,杨伯方,柳一条,还有柳二条三人,则一早就出了门儿,奔向了萧瑀所在的宋国公府。

宋国公这个封号,是李渊时就赐下的,萧瑀与李渊的媳妇儿有些渊源,且又为人正直,有些实才,在当时的显贵士族之中很有声望,李渊在位时,对他颇为看重。

不过到了李世民时,因其看不得杜如晦,房玄龄,温彦博这一类出身低微寒民士子得宠,多次排济,打压,为李世民所不喜,逐渐地对他便不再重用,现在萧瑀虽然官居高位,但大都只是闲差,与打入冷宫无疑。

莫要因此就看轻他,这是杨伯方对柳一条哥俩儿说过的话语,萧家累世富贵,经营数百余年,不管是在前朝,还是现在的贞观年间,他们萧府的势力,远比人们想像中的还要庞大,不然,一个已经不得宠,且又得罪了很多人的臣子,怎么可能会安安稳稳地活得到现在?

像房玄龄,像长孙无忌,像程咬金,在朝堂之中想要他死的人比比皆是,而这些人中,又有哪一个是善茬儿?可是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行动,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说到底,现在朝中有近一大半儿的臣子,都是显贵士族出身,他们带动着朝政的正常运转。就像是一个工厂地工人一样,他们若是一罢工,整个朝堂都会瘫痪,而萧瑀,无疑就是他这些人中的领袖,想要动他,就是连李世民这个明君。都要思虑再三。

杨伯方与萧家素有来往,三人及到门前的时候。不待通报,便有下人出来接应,直接领着三人到了侧旁的候客厅内休息,然后便转身去了内堂向他们家老爷禀报。

在侧厅坐下,柳一条上下打量了一番整个候客厅的布置,宏大,富贵。考究,红木的桌椅,古朴的字画,还有摆在一边年代久远地古玩瓷器,不愧是大贵之家,一个侧厅,就布置得这般地气派,甚至都快超过了礼部尚书王珪家的正厅。

柳一条细品着茶水。面色平淡地看着眼前地一切,奢侈,豪华,大气,不过比起前世他所见过的五星酒店,却还是差了很多。没有灯光,没有喷泉,没有树景,根本就没在一个档次,是故,对此,柳一条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有些东西,有些场面,就是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电视上。电影上。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不足为怪了。这也是为什么柳一条在第一次进入大唐皇宫时,除了觉着它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一些外,并没有觉着有什么震撼。

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看到柳一条平稳有度,并没有被厅中的布置吓到,杨伯方满意地点了点头。

“平心,静气,莫要被这些外物所动。”见他们家老2有些呆住的样子,柳一条缓把茶碗放下,轻声向柳二条说道:“心中就是有些波澜,也莫要将它们表现到脸上,显露于眼中,不然,在官场上,你必呆不长久。”

对柳二条来说,今天算是一个大场面,柳一条不想放过可以借机教导他的好时机。

“杨老爷,还有这两位小公子,我们家老太爷有请!”这时,刚到内堂禀报地下人折返了回来,拱手请杨伯方三人随他一同到内堂正厅,与他们家老太爷相见。

萧瑀这老头儿,很帅气。

用帅气这个词,来形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很怪异,但是他却是柳一条在见到萧瑀后的第一个想法。

头发胡子满白,但是脸上的皱纹却不多,皮肤红嫩,牙齿健全,剑眉,虎目,高鼻,阔嘴,虽然老,但却仍然帅气,看现在的萧瑀,不难想象,在他年轻的时候,定是迷倒了不少的无知少女。

“见过萧伯父!”杨伯方微弯身与萧瑀行了一礼,然后在萧瑀的示意下,坐与一旁。

“小民柳一条,见过国公大人!”

“学生柳二条,见过国公大人!”

柳一条与柳二条也随后上前与萧瑀施礼,不过并没有被允许就坐,施完礼后,两个人就那样定定地站在客厅地中央,坦然地对视着萧瑀老头儿传来的打量目光,无人言语。

半晒,萧瑀将目光定在了柳一条的身上,比起柳二条来,柳一条这个大哥显得更是从容与镇定,到了这里,没有一点作做和强装的表现,就像是进了自家的宅院一般随意。

“过门都是客,既然你们都是伯方的子侄,也都一旁坐下吧。”将目光从柳一条地身上收回,萧瑀淡淡地冲两人挥手说道。

“多谢国公大人!”齐齐向萧瑀拱了下手,柳一条,柳二条一先一后地,提摆在杨伯方的下首坐下。

“老夫知道你们今天的来意,”抬眼在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萧瑀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有伯方在中间站着,且元儿的伤势并无大碍,萧府不会再多作追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也不必再为此事担心。”

“国公大人大量,不过误伤了萧公子,终是舍弟不对,今日小民来此,一是感谢国公大人宽宏,二则是来为舍弟向萧公子道歉,不知我等可便与萧公子一见?”柳一条站起身,躬身向萧瑀询问道谢。

“不必了,”瞥了柳一条一眼,萧瑀淡淡地说道:“小元现在不便见客,你们有这个心,就够了,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由小元先将挑起,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也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听了萧瑀的话,柳一条与杨伯方的眉头都是轻微地一皱,这个萧瑀,还是没有放下。

“国公大人言重了,小孩子口角之争,乃是常有之事,不过拳脚相加却是不善,这事是舍弟行为不妥,以至给萧公子造成了一些伤患。”柳一条再次躬身向萧瑀说道:“小民本事虽然低微,但却也稍懂一些医术,国公大人若是不弃,小民想为萧公子诊断一番,还请国公大人能够应允。”

“无须如此,昨日太医署令任太医,已为小元诊断过了,小元的伤,并没有伤及根本,养上两日,也就无碍了。”萧瑀将手中的茶碗轻放到桌上,淡淡地对柳一条说道:“这件事,就不劳柳神大驾了。”

“小民明白了,不过小民还是要谢谢国公大人。”柳一条直起身,淡笑着看了萧瑀一眼,再一次地向他拱手礼了一礼,然后便轻身在座位上坐下。

有些事,有些话,说出了,做到了,别人不领情,柳一条也强求不得。

“萧伯父,一条贤侄的医术精湛,让他给小无侄儿瞧上一瞧,多一层保证,岂不是更能让人安心一些?”杨伯方在一旁打着圆场子儿,拱手向萧瑀说道。

“不必了,杨叔,”柳一条感激地看了杨伯方一眼,淡笑着说道:“任太医能贵为太医署令,医术自是不俗,他既然瞧过了,小侄就不必再献丑了。”

说完柳一条看了柳二条一眼,示意他把来时所带地礼盒交于一旁地萧府下人,拱手向萧瑀说道:“这是之前,孙思邈道长赠于小民的百年野山参,功能活血,安神,益气,非寻常山参所能比,正适萧公子现在服食,还请国公大人能够笑纳。”

得知了萧老头儿言语中地隐诲意思,柳一条已经没有了再在萧府呆下去的打算,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已做到,奈何人家不领情,不接受,再多呆下去,也已是无益。

“难得柳神医有心,这条山参,老夫就代小元收下了,多谢柳神医,”萧瑀示意下人将山参收好,看了一眼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副从容淡定模样的柳一条,从刚才的话语和表现之中,他已经感觉得到,这个叫做柳一条的年轻人,不简单。

萧瑀不由便想起了被柳一条整倒的侯君集,虽不全是柳一条的作为,但柳一条在里面却起了一个很积极的催化作用,不可否认,柳一条很有些才智。

不过,萧瑀不屑地轻笑了笑,萧家不是侯府,并不是柳一条一个平民商贾所能憾动,对于柳一条的家底,萧瑀可是一清二楚。

有一点小钱,却无任何权势,有几个身份显贵的朋友,却无一是真心相交,柳一条对他们萧府来说,并不足为惧。

“时辰不早,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国公大人清静了,”柳一条扭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站起身来,再一次地向萧瑀行礼道:“不管如何,舍弟能从牢中出来,小民还是要多谢国公大人的宽容大度。”

很诚意地给萧瑀行了一礼,柳一条便率先出了大厅,杨伯方和柳二条与萧瑀施礼告罪了一声之后,也随后跟了出来。

第336章 李恪相邀

柳一条这样冒然地出来,有些失了礼数,不过杨伯方和柳二条都没有多说些什么,杨伯方知晓其中的因由,而柳二条则是很相信他的大哥。

“这不是一件大事儿,”柳一条轻声对跟上来的杨伯方和柳二条说道:“不过,那萧老头儿不肯接受咱们的歉意,二条日后若是想在官场上有些作为,怕是有些难了。”

柳一条有些头疼,萧瑀与那侯君集不同,不贪财,不好色,对于名利看得虽重,但却少有枉法之举,且萧家的家大势大,跟他们做对,就像是一只蚂蚁对上了一头大象一般,柳一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的事情,若非是逼不得已,他绝不会去做。

“大哥不要担心,他们不接受,我还懒得去呢,我就不信,在这大唐,他们萧家还能遮了天去?”柳二条紧走了两步,跟在柳一条的身边,从柳一条的话里,他也听出了一些东西来,无疑就是他们的一张热脸,贴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这让原本就不乐意的柳二条,更是不忿起来。

“二条莫要胡说,”杨伯方轻斥了柳二条一句,然后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这件事情或许还有缓转的余地,一条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能让萧老爷子改变主意呢?”

“呵呵,杨叔不用担心,小侄没事,”柳一条感激地看了杨伯方一眼,从他到这个时代开始。杨伯方对他和他们柳家就照顾得很是周全,对于杨伯方,柳一条一直都很尊敬,发自内心深处的尊敬,他轻声向杨伯方说道:“二条地话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说得却是不错,在大唐。在长安,一个国公府。却还遮不了天去,道歉这条路既然走不通,那咱们就走别的道道。”

柳二条与他不同,柳二条有着这个时代所有书生共有的一种心思,入仕为官,光宗耀祖,若是让他学着柳一条。年纪轻轻地就归隐于田园之间,整日无所是事,吃喝玩乐,消磨时光,他定是不喜。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柳一条这般地没有出息。

且现在,柳二条还有着一个中科举,娶苏家小妹入房的心思。更是不会愿意。

所以,现在也只有想想别的门路了,朝中寒门子弟的官员也不在少数,未必就没有机会,不过大部分还是要看柳二条自己,柳一条扭头看了柳二条一眼。当官就跟创业一样,原本就是一个从无到有,从有到多,从弱势到强势地一个过程,柳二条这小子不笨,头脑也算得上是机灵,若是给他学一些‘厚’‘黑’的道理,在官场上应该能吃得开吧?

“贤侄说得不错,不过这麻烦是能免则免,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杨伯方轻点着头向柳一条说道:“在官场上。这般轻易地去得罪一个士族,不值得。”

杨伯方已经将近半百。在一些问题地理解上,自是比柳一条柳二条这哥俩儿更透彻一些。

柳二条这次与萧元的冲突,说起来也只是两个小孩子打架而已,双方都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说起仇恨,根本就谈不上,最多也就是萧元面子上有些不好看,觉着有些丢人,想要报复一下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件小事,而弄得两家都这般地不愉快,还隐隐地赔上柳二条的为仕前途。

“这件事情交给杨叔去办,”杨伯方思量了一下,定定地对柳一条兄弟两个说道:“这件事情的关键在萧元身上,这两天杨叔会多往萧府走动走动,争取把这件事情由大化小,由小化了,二条也到礼部尚书的府上去看看,拜会一下你的恩师,王府与萧府一向都有些不合,他们或许也能帮上一些。”

三个人一路说道着,便回到了杨家地宅前,还没进门儿,守门儿的杨顺就满带笑意地迎了上来,弯身给三人行了一礼,开口向杨伯方说道:“老爷,府上来了贵客,大少爷让小的在这儿候着您,说是等您与两位柳少爷回来后,就赶紧过去。”

“哦?”杨伯方轻应了一声,遂向杨顺问道:“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好像是一位什么殿下,派头很足,不过小的却是没有见过。”弯着身,随着杨伯方叔侄三人走进门内,杨顺轻声地向杨伯方回道。

早上杨伯方他们刚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人来到了府上,只递了一个牌子进去,杨昆尚便亲自迎了出来,并客气地将来人给请到了府里。杨顺在一边只隐隐听到他们家少爷称来人为什么殿下来着,别的,倒不是很清楚。

“李恪?”还没到厅门儿,柳一条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吴王李恪,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

“咦?大哥,那不是李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做在了首座?”柳二条也认出了正坐在大厅正首地那个年青人,可不就是几个月前跟他一起喝酒谈天的李公子?那次在柳府,柳二条可是没少给这位李公子灌酒。

“是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柳一条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着,这个吴王现在来此,不会是为了他们兄弟二人吧?

“怎么?你们也认识吴王殿下?”听了他们小哥俩儿间的言语,杨伯方诧异地开口向两人询问,言语之中也窃露着一丝喜意,若是他们与吴王也有些关系的话,那他们与萧府的恩怨,也就好办了。

要知道,吴王李恪的背后,站着岑文本,站着前朝地公主,站着那些从前朝过度过来的大多数士族,与萧府的恩怨能不能结,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吴王?他是吴王?!”柳二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机械地扭头向他们家老大看来。先是太子,后是吴王,说不定哪一天,连皇上都能给弄到他们家里去,他们家老大给他的意外和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嗯,吴王,”柳一条微笑地轻点了点头,并没有为柳二条多作解释,抬步随着杨伯方进了厅内。

“拜见吴王殿下!”三人齐齐弯身给坐在上首的李恪施了一礼,柳二条甚至还微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他没看错,上面坐着的这个年轻人,还真就是曾跟他一起喝过酒,对过诗的那个李公子。

“杨先生,柳先生,还有二条兄,咱们又见面了,呵呵,”李恪轻笑着向三人说道:“都坐吧,本王今天是来窜门儿的,用不着那么多的礼数,咱们坐下说话。”

李恪地语气很平缓,温和,一个十几岁地小孩子,能有这样的修养气度,很难得。

“多谢吴王殿下!”又是一礼之后,三人便依次在一旁坐下。

“原本,听说杨将军从西北回来,本王便想过来看看,与杨将军叙叙旧,聊聊天,顺便地再切磋一下武艺,说起来杨将军也曾是本王地师父,本王的这一身武艺,大半都是源自于杨将军。”李恪冲杨昆尚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着看向柳一条道:“不想,在此竟还能再与柳先生相逢,看来本王与柳先生真的是很有缘法。”

“能再见吴王殿下于当面,是小民的荣幸。”柳一条微冲李恪拱了拱手,并扭头看了坐在李恪旁边的杨昆尚一眼,没想到他与李恪竟还有这般的关系存在。

“刚才听杨将军说起,”看了柳一条一眼,李恪微微一笑,道:“柳先生似乎是遇到了些麻烦,若是有需要的话,本王倒是可以帮上一二。”

“吴王殿下若是能帮得上那是再好不过,不过那萧老国公”

“行了,二条与萧元的恩怨刚才杨将军已经跟本王提过,一些小事情,并不足为虑,这件事先生就放心地交给本王便是,”李恪笑意盈盈地开口打断柳一条的话语,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柳一条问道:“不知柳先生此次准备在长安停留多久?前几日本王得了一副白玉象棋,知道先生精于此道,一直想与先生对弈一局,不知先生,可有时间赐教?”

“赐教不敢当,吴王殿下若是喜欢的话,小民随时候教。”柳一条再一次地冲李恪拱了拱手,对李恪的把戏他已看了个清楚明白,说不定连他们在萧府的遭遇,都是这小子给设计出来的,不过,为了柳二条的前途,柳一条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柳二条是他的亲兄弟呢。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晚饭后,本王便在府里候着先生,希望先生不要失约,对柳先生的棋艺,本王可是很期待,呵呵,”李恪微点着头,看着柳一条,眼神里带着淡淡地笑意。

……

上午陪老妈去了一趟医院,为她老人家检查身体,万幸一切无碍,感谢满天神佛,祈祷ing……

第337章 柳府的护院头领

山西,绛州,龙门,修村。

一个破落的院子里,一个健壮的青年正在挥舞着家中已经很是破旧的大斧,劈破着不知从哪里拖来的一段段桩木。

青年的相貌,说不上英俊,可以用古朴来形容,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型的实诚人物,身上着了一些粗布,上身的短褂上几个错综复杂的补丁,很是醒目。

青年的身材很健壮,胳膊上,还有他敞露在外面的肚皮,无一不说明,他的体内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

“就是这儿了吗?”马成站在门口儿,抬眼向这个院子里打量,光突突,空旷旷,院子里除了那些断木之外,再也是别无他物,穷,简直比他以前入贱籍时,还要穷上几分。

少爷不会是弄错了吧?

马成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儿之后,两只眼睛终于瞄向了院中的那个青年,心中有些唏嘘,不知道他们家少爷让他不远千里地跑到这里穷乡僻壤地,只是为了寻找一个贫穷得不能再穷的农夫,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想要招护院,佃农和家仆的话,在三原,想要入柳府的人数不胜数,至于这么费劲地跑到山西来寻么?

马成揉了下被颠簸得有些发疼的屁股,心中怨念丛生,不过少爷的吩咐他却是不敢违背,既然少爷想要,那就给他带回去好了。

其实马成的心里也很费解,听说少爷从没到过山西。甚至连山西地朋友都少有,怎么会知道在这个偏远小修村里面,会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呢?奇怪。

不过这个年轻人劈柴的花式倒是不错,马成看着院中青年劈柴的动作,这也是那青年唯一让马成觉着还有些用处的地方,一斧下去,将近一尺长的圆木。自动地就被劈分成了四块儿,散落在一边儿。比寻常人快了一倍不止。

只是可惜,马成又微摇了摇头,他们柳家早就已经进入了煤炭时代,家里已经用不着找人劈柴了,唯一一个可能适合那青年的工作,也被马成给否决了。

“喂!这位先生可是要寻人?”劈柴地青年此时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他们家门前的马成,牵着一马。穿着一身华丽贵重地衣服,若是看那衣服的样式是下人服饰,青年可能就要上来叫老爷了。

把手中的大斧放下,青年阔步来到门前,上下打量了马成一番,面目生得紧,不似本地人家。

“这位小哥请了,”马成向青年拱了下手。轻笑着向青年说道:“过路之人,口渴得厉害,想向这位小哥讨口水喝,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

“哦?先生稍等一下,”看马成不像是坏人,又并无恶意。青年便把木栅门打开,伸手请马成到了家院儿之内。

院子里比马成在外面观看时,还要显得破败,凸凹不平的地面,泥草混全的房屋,还有,只有一桌一凳的简单厅堂,唯一让马成有些意外的就是,在那些茅草屋沿地下方,竟然挂有数十张各种动物的毛皮。

“先生请稍坐。我这便去给先生取些水来。”青年把马成让到厅内唯一的一张木凳上。向马成打了声招呼,便又走了出去。

“人倒是还不错。”马成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接着在厅内打量起来,一张发黄的先祖画像,一张明显被修理过数次的短腿桌子,嗯,还有一张巨大的铁背弓,和七八支短羽箭矢,相比于箭杆儿的破旧,箭头上的铁骨则泛着骇人地光芒。

应该还是一个猎人,看到弓箭,再想着外面挂着的动物毛皮,马成不难想象出这个青年除了务农外的另外一个职业。也难怪在这样贫穷的条件下,他不能这般坚强地活下去。

难怪他们家少爷以前老是跟他们说,一技在手,吃喝不愁,他们少爷,很英明。

“水来了,先生请!”正思量间,青年端着一个满是豁口儿的海碗来到马成的身边,双手给马成递了上来,海碗中,是清澄澄,冒着凉意地井水。

“多谢小哥了,”正好马成也有些口渴,接过海碗就是一气猛饮,也喝了个痛快。

“先生这是从哪里来?”唯一的凳子被马成霸占,青年斜倚着门框和善地笑着向马成问道,看得出,他对外面很向往,想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

“从长安,”马成发现青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轻笑了笑,把手中的海碗轻放到桌上,道:“赶了近半个月的路程,才走到了这里,嗯,奉我们家少爷的命令,来寻一个人。”

又打量了那青年一眼,马成接着说道:“也不知我们少爷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是在这龙门修村,有一位姓薛的贵人,让我无论如何也得给他寻回,小哥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初临贵地,人生地不熟地,到哪里去找啊?”

“姓薛的人家?那可还真是巧了,”青年意外地看了马成一眼,道:“在这小修村内,姓薛地只有我这么一户,莫不是先生要寻地便是小子不成?”

“什么?小哥姓薛?”马成又是一阵通透的表演,两只眼睛略带怀疑地看着青年问道:“那你单名可是为一个‘礼’字?”

“小可名礼,字仁贵,先生莫不是认识小可?”薛仁贵也睁着两只大眼,看着马成,看马成地样子,不像是一个骗子,莫不是他别有什么图谋?

想多了,薛仁贵微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念头给甩了出去,他们家本身就已是穷得叮当响,还有什么好让人图的?

“薛礼,薛仁贵,小哥竟真是我家少爷要寻之人!看来是苍天都在佑我,哈哈哈……”马成兴奋地站起身形,围着薛仁贵转了两圈,想起来时他们家少爷的吩咐,便开口向薛仁贵问道:“薛小哥可曾习过武艺?”

“学过几年,刚刚出师不到两年,可惜这一身武艺并无甚用处,”薛仁贵的神情有些落寞,在山上跟师父学了近十五年的武艺兵法,可是下得山来,却是一样都用之不上,若不是有一弓箭在手,怕是连糊口都成了问题。

“诶,话不能这么说,既然学了,怎么会没有用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罢了。”马成又在板凳上坐下,笑着向薛仁贵说道:“我这里就有一个可以让小哥学以致用的好活计,不知小哥愿不愿意去做?”

“什么?”想起马成刚才说是来寻人的话语,薛仁贵忍不住地开口向马成问道。

“护院头领,长安三原柳府的护院头领!”虽然有些不看好薛仁贵,马成还是依着柳一条的吩咐说了出来:“每月两贯的例钱,负责在适当的时候,保护柳府上下一家的周全,而且不限制你的自由,什么时候你干的腻歪了,或是又有了更好的门路,柳府也不能拦着你,薛小哥以为如何?”

马成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地撇了薛仁贵一眼,一个月两贯,还不限制自由,待遇比柳府的大管家柳无尘还要好上一些,他们家少爷对这个薛仁贵看得也忒重了些。要知道,在市面上,最好的护院,一个月最多也就才一贯钱而已。

“两贯?!”薛仁贵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下山,不知道钱为何物的毛头小子了,两贯钱,节省一些的话,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地过上差不多半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要知道他以前猎来一头野猪,最多也就才卖了三百五十文钱而已。

这个人不会是个骗子吧?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薛仁贵很是怀疑地看了马成一眼,两年来连着几次出门上当受骗的经验告诉他,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儿,有一大半儿,都是那些骗子设下的陷阱,对于马成的话,他有些不信。

“对!两贯!”知道薛仁贵在怀疑自己,马成站起身,直接到了院儿里的马前,从套在马身上的布袋里当下便掏出了四贯的银钱,递给薛仁贵道:“若是小哥同意的话,这四贯钱就算是定钱,到时咱们到了三原,我们柳府若是有返悔的话,这些钱小哥可尽管留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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