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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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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的,怕就是柳一条自己了。
刘德威是一个很顽固的双刃剑,用不好,就会伤到自己,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不愿与他结交的原因。
“这个还请老尚书放心,”柳一条接过信笺。躬身向王珪施了一礼,轻笑着说道:“小子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子民,平常行事做事,本份得很,断是不会在律法上与刘大人有什么交集,且。小子一向都很佩服那些正直无私之人,相信,小子与刘大人,一定会成为朋友。”
“嗯,呵呵,那就好,”看柳一条这般地自信,王珪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回身在书架上把李世民交给他的《三字经》薄册抽将出来,王珪又回到柳一条的身边。笑看着柳一条说道:“这本《三字经》。可是出自柳先生之手?”
好处给出去了,王珪便开始向柳一条要起了回报。一篇《三字经》‘柳氏书法’地手抄本。
李世民交待的任务,王珪也不敢怠慢,且这《三字经》确是一部不错地启蒙之物,王珪身为礼部尚书,自是也希望能尽快地把它给发行推广开来。
就这样,柳一条怀揣着王珪写下的信笺,亲手给王珪写下了一个份《三字经》的工整范本,然后又把柳二条给留到尚书府,起身辞行而去了。
《三字经》会得到朝庭的重视,柳一条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像这种在后世流传了近千年,被认为是古代最有影响力,最有代表性的启蒙读物,李世民和满朝的文武见到之后不重视,那才会很奇怪。
当初写出《三字经》时,柳一条就有了这种明悟,三字经的流行,将会比那些犁头,水车还要快捷。
回到家时,天已大晚,应是晚上九点至十点之间,老柳还有柳贺氏他们都已是睡下。
“少爷,您回来啦,”给柳一条开门儿地是马成,来到长安的新宅之后,马成自然而然地,就做起了以前李彪的工作,守门儿。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开口向他问道:“家里边没什么事儿吧?”
“除了先前李公子派来的护院,府里一切都安好。”马成轻声回答道,见柳二条没有跟着柳一条回来,也知趣地没有多作询问。
“二少爷这几日都不会再回来了,今夜就不必再给他留门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冲马成交待两句,柳一条便起身去了内府,他知道,府里边,楚楚定是还没有入睡。
“柳先生,您回来啦?”正在院中巡逻护卫的李纪和,见到柳一条进来,便弯身上前见礼,他的身后,跟随着四个衣衫劲履的壮汉。
“纪和,还有各位大人,辛苦了!”柳一条微笑着举手向他们还礼,院中有人在不停地游荡,虽然会让人感觉很别扭,不过为了家里边的安全,短期内也只能如此了。
双方见过礼后,没有多说什么,李纪和又领着手下去别处了,这是他们在东宫当差地规矩,少说,多听,多做,尤其是在晚上巡视的时候。
柳一条看他们一副神情肃穆,全副武装的样子,摇头轻笑了笑,这样整日东提西防的生活,不适合他。
“夫君!”拉开门,见柳一条站在外面,楚楚高兴地轻叫了一声,然后,便拉着柳一条进了房间,正如柳一条先前所想,楚楚,果然还是没睡。
“不是说了,不让等了吗,怎么还没睡?当心肚里的宝宝。”柳一条偕着楚楚在房内的桌椅旁坐下,看着张楚楚,轻声地向她问道。
“夫君不在,楚楚怎么能睡得踏实?”张楚楚提壶给柳一条斟倒了一杯茶水,轻声说道:“还有外面地那些护院,整晚都是走来走去的,听着让人心里也不舒服,有些想家了,相比着,还是家里更舒服一些。”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这些大户人家的东西,他们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轻拍了下张楚楚的白嫩小手,温言道:“习惯了就好了,未来的十几天,甚至是更久,他们都会这样。等这件事情告以段落,咱们就回三原,说起来,为夫也是比较喜欢咱们三原的那所家院。”
“嗯,小叔的事情怎么样了?他的师父能帮到他吗?”张楚楚轻声回应了一下,遂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二条已被王大人给留在了尚书府,在月中乡试之前,他便不会回来了。”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道:“有王大人在一旁教导,一个乡试对二条来说,就跟喝这茶水一样,很简单。日后二条,定会成为咱们柳家第一位的文科进士,就连楚闻大哥,日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说不得今年,咱们张、柳两家,都会有进试及第,双喜临门。”
看来时,张楚闻与李承乾一起时地热乎劲儿,定是与李承乾地关系有了近一步的进展,这棵大树,他也算是抱上了,依着张楚闻地文采,再加上柳府之前为他铺的一些路途,今年他定不会再铩羽而归。
“承夫君的吉言,妾身也是希望如此。”张楚楚随声咐和,道:“待咱们去香积寺乞福时,也为他们多做一些乞祷,希望寺里的神明可以保佑他们,今年都能高中。”
“嗯,好了,夜深了,咱们也早些歇了吧。”柳一条把茶碗放下,轻扶着张楚楚,及到了床前。
躺在床上,张楚楚的小身子欺偎到柳一条的怀里,汲取着柳一条身上的热度。
“夫君,”
“嗯?”
柳一条双臂紧了紧,把楚楚又往他怀里拉近了一些,扭头看着她的小脸,轻声询问。
“夫君希望妾身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张楚楚睁着她的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柳一条,生怕柳一条会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来。
“呵呵,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只要是夫人你生的,为夫都不会嫌弃,都会好好地把他们抚养成人,教授他们一身的本事。”柳一条轻抚着楚楚光滑的臂膀,柔声对她说道:“我柳一条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是人中的龙凤!”
“嗯!谢谢夫君!”张楚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在柳一条的怀里拱了拱,懒懒地睡了过去。
……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第247章 前凑
不管是期待,还是厌恶,侯君集这个老头儿,终归还是回来了,比事前预计的行程,提前了三天。
赶到三原县的时候,时至傍晚,天色有些昏暗,侯君集以天晚不易扰民,主帅不易离军为由,绝然地拒绝了程处默这个一方县丞的入城邀请,直接命手下的将士贴着城边,安营扎寨。
这一点很不合礼制,不过看侯君集的样子,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做了,只是在这三原县,他做得更加彻底一些而已。
看到程处默这个老冤家的第一眼,侯君集的心里边就是一阵的不快,派一个武夫,且还是一个与他有些仇怨的武夫为县丞,皇上这不是明显地在偏袒柳一条吗?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平民,而来心寒一个刚立下巨大战功的将臣,侯君集心里,不服。
不管程处默如何地气愤,如何地在这里叫嚣,侯君集一挥手,就命着身旁的守卫把他给轰了出去。
程处默身为禁卫军统领的时候,侯君集或是还会忌惮他三分,但是现在,一个八品的县丞而已,不再出手狠揍他一顿,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侯宽,”侯君集坐在帅帐当中,轻向外叫了一声,之后,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便挺身走了进来。
“老爷。”侯宽躬身给侯君集施礼,即使在军营之中,他仍是用着在家里的称呼。
“嗯。”侯君集抬头轻看了他一眼,道:“今夜你便骑快马赶回长安,通知小姐和少爷,就说老夫回来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到长安再说。”
“是,老爷。”侯宽轻声应是。
“另外。告诉剑儿,他地那条右腿。今夜老夫便会给他讨回来,让他安心养伤。”
上次侯蕴派人来送信的时候,还特意地给侯君集捎带了一份三原的详细地图,地图上,标注着柳一条新宅所在的位置。
而这张地图,此刻就摆放在侯君集面前的桌案上,地图上柳家的位置处。被人他给涂黑了一片。
侯君集看着那个黑点儿,眼神里闪现出一阵掠人的杀气。
“好了,你这便去吧!”侯君集冲侯宽摆了下手,示意他退将出去。
“仅隔了一天,”公孙文达端起桌上地茶碗,轻喝了一口,笑看着一旁的杨伯方,道:“这个侯老头儿。倒真是一个心急地主儿,不过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到底还是一条那小子棋高一招啊,呵呵。”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晓一条已去长安之事,今晚,古田村怕是会有一些祸乱啊。”杨伯方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轻轻地将棋子向前推进了一步。
有些日子不下,这公孙老儿的棋力渐长啊,杨伯方与他对弈起来,有些捉襟见肘之态。
“这些就不是咱们该操心之事了,县里不是还有一个程县丞么?”公孙文达放下茶碗,翻炮打卒,得意地向杨伯方说道:“他的职责。不就是维护一方安宁吗?不知面对着侯君集。他会有着什么样的作为,老头子我可是很期待。”
“程处默。虽有一身不俗的武力,但是在三万地铁血军队面前,他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侯君集的兵,可都不是吃素的主儿。”杨伯方不以为意,道:“不过,上面的人肯把他派过来,倒也是给出了一个信号,一条那小子,有福了。”
“那小子,什么时候福薄过?”公孙武达接口道:“从他打算出山之后,你可见到他吃过什么亏,受过什么委屈去?想想屈突子屈,想想吴醉剑,这小子,并非像是他的外表那般和善,真若是发起狠来,也真是够吓人的。”
杨伯方再次拱卒,看了公孙文达一眼,道:“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根不愿让人触及的底线,就像是上次小兰儿遇刺,公孙兄行起事来,怕是一点也不比一条贤侄逊色吧?那个吴醉剑,就是触及到了一条贤侄地底线,他不该踏断柳老哥的右腿的。”
“嗯,”公孙文达轻点了点头,对杨伯方的话表示理解,如果这次吴醉剑踏断的是公孙贺兰的右腿,公孙家做起事来,怕是比柳一条还会激烈百倍。相比之下,柳一条地这种做法,已经算是很温和了。
“不过,今夜你不准备去柳府照看一下吗?”公孙文达看了杨伯方一眼,道:“你就不怕那侯疯子找不到人后,大开杀戒?”
“这种事情与我何甘?”杨伯方头都没有抬起一下,开口说道:“一条贤侄已然不在三原,柳家之人又没有安全性命之虞,我已无再行出手的必要。而且,我对一条贤侄有信心,此次他们虽然走得匆忙,但对后事的交待,一条那小子应已是做了个万全,根本不必担心。”
又走了一步,杨伯方这才抬起头,看了公孙文达一眼,道:“怎地一直没见贺兰贤侄?又在修练他的卸骨之术么?”
“今天一早,就也跟在一条贤侄的屁股后面,去了长安了。”公孙文达轻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吃味地说道:“对他的这个大哥,小兰儿可是比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亲近得多了。”
“不过,自从认识了一条贤侄之后,小兰儿的变化倒也是不少,比之以往,稳重了很多,遇事开始留心,再不像以前那般毛燥了。”公孙武达眯着小眼儿,出车逼马,一脸的惬意。
儿子长了本事,当老子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长安城我也做了一些安排,那侯君集虽然强势,不过若是想要了一条贤侄地命去,也不会那般地容易。”杨伯方一炮把公孙文达的大车给打了个翻滚,棋局上地局势,一下便扳转了过来。
程处默绿着脸从城外军营回到府衙,屁股还没坐稳,便有人递上了一封书信,看封皮上的字迹,乃是由正宗的‘柳氏书法’所书。
看完信后,程处默的面色稍缓了缓,两只巨大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两转,终于站起身,把信笺折好,轻放到旁边的烛火之上,一火而炬。
“程钟!”程处默大吼了一嗓子,高声吩咐道:“集合府衙的所有差役,今夜咱们入住到古田村的柳府之内!”
“是,老爷!”程钟在外面也随着高应了一声,之后便到前宅,召集人手去了。
“柳一条,我老程就信你一次!”程处默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内间,把他一直觉得别扭的县丞官服换上,腰里别了一把长刀,之后也跟着出了门去。
及到他走到前衙,程钟已经将县里的所有差役都给召到了一起,加起来总共有五十之数,虽然不多,但却已是足够。
“今夜去柳宅,只为热闹,别无其他,没有本老爷的命令,你们就只管看,只管听,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不然丢了小命,可怨不得旁人!”程处默冷眼看了面前的五十几个人,轻摇了摇头,这些人,比起他以前领着的禁卫军,差远了。
“是,大人!”众差役们齐声应是,虽对程处默的言语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却没有一人敢站来来询问。
摊上这么一个凶恶的县丞,不知是他们的好运,还是歹运。
“老爷,”程钟似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便轻身凑上前来,小声地在程处默的身旁说道:“要不要把随行而来的那二十个府中护卫也给带上,以防万一?”
“不用了,”程处默轻摇着头道:“此行只为威慑,不会动用刀枪,人带多了也无甚用处。”
“好了,咱们出发吧!”程处默又扫了下面的差役一眼,便率先抬步出了府衙,府门外,马车,马匹,都已准备妥当。
柳府之内,马夫王安已把家中的马匹给转移了出去,家中的丫环女眷也都被他依着柳一条事先的安排,给送到了另处,现在的整个柳府,只有八个年纪不大的男丁在留守。
打扫房屋,清理院落,喂食耕牛,表现得还如往常一般。
不过,在柳府后院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却有着一些反常的动作。
三个留守的下人,正在不紧不慢地挥舞着铁锹,有一锹没一锹地往着一个巨大的土坑之中,掘填着边上的泥土。
坑中,隐约可看到一些黑木生铁紧包着的大箱,在昏暗的灯火中,闪现着诱人的光茫。
……
晚上加精,貌似上周的精华就被偶给浪费掉了,偶有罪,偶道歉,不过,这周就绝不会再发生了……
第248章 感染,病危
“少爷,”时近半夜子时之时,柳无尘轻身急步走到柳一条夫妻俩的房门前,贴着门儿,向里面轻声禀道:“侯君集,回来了。”
“哦?你等一下。”柳一条看了身边的楚楚一眼,见她还在熟睡,便轻轻地起身下床,随便取了一件衣服便推门走了出来,看到柳无尘正躬身站在门边,看他一脸的倦意,显然,也是刚起不久,柳一条走到柳无尘的近旁,轻声向他问道:“那侯老头儿,何时到的三原?”
“今日,傍晚,”柳无尘弯身冲柳一条礼了一礼,答道:“王安骑快马刚送来的消息,他现在还在前院儿候着呢,具体的情况,还要请少爷亲自过问。”
“嗯,咱们这便去吧。”柳一条把外边的衣衫系好,便领着柳无尘一路去了前院的大厅里。
那里,王安正在大口地喝灌着茶水,连续近两个时辰的快速急赶,把他累得不轻。
“少爷,柳管家,小的这里有礼了。”见柳一条二人进来,王安忙起身与两人见礼,神色之间,很是恭敬。
“嗯,且坐下来吧,这大半认的,让你一路跑来,定是累坏了吧。”柳一条轻笑着冲他点了下头,在他的旁边弯身坐下,然后便轻轻地看着这个被他教授过马术的木讷小伙,比之刚见他时,王安的性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他现在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叫信心地东西。
看来那天晚上交给他的那些东西。他应是已经懂了。
“多谢少爷,小的不累!”尽管头上仍流着汗水,王安还是倔强地坚持着站在一旁。他是柳府的下人,即使少爷让坐,他也不能坏了规矩。
就跟那个李德臣一直坚持着不进客厅一样,见王安也是这般坚持,柳一条也便不再勉强。吩咐下人再给他端倒上一杯茶水,柳一条坐直了身子开口向王安问道:“现在。家里边儿的情况怎么样?那侯君集,可是已有了什么动静?”
“回少爷话,”王安仰脖再一次地把手中的茶水灌下,将空碗放于一边,拱手向柳一条回道:“小的来时,家里一切安好,依着少爷前日地吩咐。家中的下人大都已经疏散开来,箱子也都已准备妥当。”
“那侯君集就把大军扎集在三原县城地北城边儿上,死活不肯进城,”王安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把县丞老爷气得脸都变成了绿色,少爷临走进交于小的那封信笺,小的也在县丞老爷从军营回衙时给送了出去。小的来的时候,看到。县丞老爷正在衙门里,纠结人手呢。”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照王安所说,这件事情发展得倒还算顺利,至少并没有脱轨的现象。就是不知下面的事情会如何?会向他料想中地那样顺利吗?
算算现在的时辰,应已是半夜的十二点左右,侯君集若是真在今夜行事,那事情也应是已经结束了吧?
“无尘,带王安到中院儿休息吧,嗯,给他备一些夜宵,一夜奔驰,也该补给一下。”看了王安一眼,柳一条开口向一旁的柳无尘吩咐道。
“是。少爷。”柳无尘弯身轻应了一声,之后便伸手示意王安。随他一起出去。
“多谢少爷!”王安又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转身跟着柳无尘出了门去。
“侯老头儿能这般快速地赶来,心中定是攒了不少的怨气,看来,要尽快地去拜会一下程咬金和那个刘德威了。”柳一条独自坐在厅中,心中如是想道。
“柳先生,深夜在此,可是出了什么事端?”这时,在外巡逻守夜的李纪和,迈步走了进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侍卫,自行去了其他地方。
“哦,纪和啊,”柳一条抬头看了李纪和一眼,婉言轻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刚刚得了消息,那侯君集,侯尚书大人,已然到了三原,现就驻踞在三原县的北城边儿上。”
“这么快?”李纪和地脸色有些变化,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这也太快了一些,侯君集竟将行程整整提前了三天。
好在柳先生有先见之明,在这之前一天便想着来了长安,不然,在三原那个地方,即使有太子殿下在,却也不定能降得住那侯君集。
“呵呵,兵贵神速,侯尚书带兵多年,这一点,自是会比一般人强上一些。”柳一条轻笑着点了点头,吩咐下人给李纪和端送上茶水,道:“所以,这几日,就要辛苦纪和,还有外面的那些弟兄了,你也知道,侯尚书他老人家,对我的误会,很深。”
“先生客气了,保卫先生的府宅安全,是我们这些人的职责,有我们在,就绝不允许有人来这里骚扰,还请先生放心。”李纪和轻向柳一条拱了拱手。
救命之恩在前,太子的命令在后,无论从哪里来说,李纪和都会极尽全力,即使,面对地敌人会是侯君集。
在柳一条与李纪和在厅里闲聊联络感情时,侯宽也一路地,赶到了兵部尚书府。
不过,那吴醉剑却已是无暇起床前来接见于他,就是连侯蕴,也没有多大的空闲,侯府的上下,这一夜里,闹腾得厉害,都到了子时,却还没有一人敢轻易入睡,全都守在吴醉剑的房间内外,或忙,或候地呆着,神色之间,都颇为紧张。
因为,这一夜,他们家的大少爷,因为前几日的腿伤,中了大奖,他的腿,感染了。
瘀血不尽,脓水内生,而且外在的伤口也都红彤彤地水肿了一片,看上去,一个小腿却比大腿还要粗上两圈,甚为吓人,吴醉剑整个人,干脆就是昏睡不醒,高烧不退,在迷糊之中还在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孙道长,我家少爷他?”孙思邈刚把手指从吴醉剑的腕处放下,侯蕴便慌忙着凑上前切声询问。
“外邪入体,五气散乱,根源皆在于吴公子的这条右腿,”孙思邈轻摇了摇头,道:“吴公子地腿部经脉缠绕一团,瘀血纠集一处,若是不能理顺清除,任由其蔓延发展,邪气长久不散,定会有性命之虞。可惜,这外科之学并非贫道所擅,只能为吴公子开一些祛邪正气之方,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那不是跟没救没两样吗?侯蕴一把拉住孙思邈地胳膊,道:“孙道长,难道真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了吗?您见多识广,求孙道长能给我们家少爷指一条明路。”
侯蕴听孙思邈刚才地话似并没有言尽,知定是还有其他方法可寻,便开口向孙思邈肯求。
先前没有保护好吴醉剑的安全,就已经是失职,现在,若是再让吴醉剑在府里边丢了性命,那,侯蕴有些不敢想象,老爷把他生撕了的事情,都会有可能发生。
“侯管家,”孙思邈冲着侯蕴稽首一礼,至诚地看着侯蕴说道:“方法贫道确实是知道一些,不过说了也是无用,你们是做不到的。”
“请孙道长明言!”侯蕴给孙思邈一躬到地,开口说道:“不管能不能做到,侯府上下都会去尽力一试,还请孙道长能够言明!”
“既如此,那贫道就直说了,”孙思邈站直了身子,轻声向侯蕴说道:“想要救治吴公子的方法,有二,一是即刻派人赶往武当山,去华德观请一位华德真人前来,华德真人精通外伤术患,有他在,合我们二人之力,当可保吴公子性命无忧,不过从长安到武当,这一来一回,至少也需要四到五日的时间,而吴公子,却是绝顶不过这四天。”
四天?!侯蕴心中一惊,他们家少爷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了吗?
“那,第二种方法为何?还请孙道长可以教我。”第一个方子无望,侯蕴便忙着问出了第二个方子。
“第二个方法,若是换成别的家户或是很简单容易,但是在侯府,怕是有千难万难,”孙思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榻上昏迷着的吴醉剑,轻声言道:“那就是去请柳一条,柳小哥前来,以柳小哥的开刀动骨之术,拨开肌肤,除祛瘀块,有他一人,就足矣。”
“不过,前些时日,吴公子刚踏伤了柳老爷子的一条右腿,造成柳老爷子右腿尽废,不管当时吴公子是有意,还是无心,想来柳小哥也不会轻易前来。”孙思邈轻摇了摇头,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唉。
柳一条?侯蕴有些傻眼儿,果然,就如孙思邈刚才所说,这两个方子,对他们侯府来说,都是很难做到。
第249章 八条腿
程咬金年龄不大,说起来也就才四十几岁,正当是壮年,论起岁数来,他还不及公孙武达那老头儿年长。
柳一条坐在程咬金的下首,小心地打量着这个名传千古的人物。
魁梧,坐在那里似一座黑塔一般,看上去比程处默还要猛上几分。
豪爽,说起话来,房上的琉璃瓦,都有要掉下来的迹象,震得柳一条耳朵嗡嗡直响。
长得不丑,但离英俊帅气却还差得很远,只能说是,嗯,五官端正,没有什么大的缺陷。早就知道程咬金不是一白面小生,所以柳一条心里没有太大的失望。
“我老程是一个粗人,不过却也听说过你小子的名号,”程咬金四平八稳地坐在首座上,笑看着柳一条,大声赞道:“不说别的,但就你捣骨出来的那些个农具,就是不错!”
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儿,能有这么大的名气,程咬金心里,也是服气得紧,对于有本事的人,程咬金向来都不乏尊重。
“卢国公谬赞了,对于卢国公,小子才是仰慕得紧,当年卢国公在瓦岗山上的英勇事迹,小子可也是耳熟能详。”柳一条微低头向程咬金施礼,以示心中对这位名人的敬意。
“呵呵,行了,好汉不提当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程咬金冲柳一条摆了摆手,看了柳一条一眼。说道:“现在说一说,你此次来这程府,所为何事吧?”
程咬金是个直人,说话做事最不喜的,就是拐弯抹角,所以很多时候,他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
“无他,只是来拜一下山头。结识一下程将军而已。”柳一条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端起身前桌面地上茶碗,轻喝了一口。
“拜山头?呵呵,这句话我喜欢!”程咬金先是微楞了一下,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自他跟了李世民之后,好久没听过这样略带匪气的话来。
他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其实你就是不说,老程我也知道你的来意,听说昨天夜里,侯君集那老头已经到了三原,差不多今天他就能回来,你小子心里边不会是怕了吧?”
“程将军说笑了,小子只是一无关紧要的平民而已,与那侯尚书并无什么恩怨。侯尚书回不回来,与小子似并无多大的关系,小子为何要害怕?”柳一条淡淡地看了程咬金一眼,轻声说道:“不过小子倒是听说,程将军与那侯尚书似乎有些不对啊,程处默将军现在还在三原。难道卢国公就不担心么?”
“哼,借他十个胆儿!”程咬金轻哼了一声,有些小火露头儿,不过他也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侯君集敢做的,最多也就是再爆打那大小子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将军说得是。”柳一条随声咐和了一句,又端起茶碗轻喝起茶来,这程府地茶,喝起来竟比别处都要香醇一些。
程咬金也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心中刚想升起来的火气。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说起小默。老夫便想起了刚才他刚派人从三原传来地信儿来。昨天晚上,三原可是热闹得很啊,尤其是在柳小哥的府上,貌似,有很多人,都断了一条腿去。”
听了老程这话,柳一条心里猛地的一提溜,莫不成,昨晚家里出了什么意外?难道是那八个家丁?
柳一条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三原还没有人传信儿过来,是故,对家里边的情况,他所知也只是王安来之前的状况。
“对于家中之事,小子甚为挂念,还请程将军能够言明!”柳一条放下茶碗,躬身向老程施了一礼。家中的财物他倒是不放在心上,但是那八个下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是他柳一条地过错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府上的那些下人,被侯君集派去的那些兵士,都给打断了一条右腿。”程咬金瞥了柳一条一眼,道:“听说,他们还从柳府搬了不少的铁皮木箱去,不知道里面都装的是何物件?”
“断了一条右腿?程县丞当时不是也应当在场么,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伤害他的治下的百姓?!”柳一条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开始泛红,里面透着一丝无尽的气愤和仇怨。
当初把程处默那厮给支到柳府,最重要地一个原因之一,不就是让他保护那些下人么?
“可是,”程咬金放下茶碗,并没有将柳一条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话语放在心上,他慢条斯理地轻声对柳一条说道:“在小默起程前往柳府之前,似乎有人给他送去了一封信笺。让他在柳府,只用一双耳朵和一双眼睛即可,别的,都无须过问。这件事情,柳小哥想必也有所知晓。”
“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即使小默有心,却也已是无力。”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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