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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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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翁玉与李德臣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柳一条轻向他们摆了下手,言道:“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我在这儿看一会儿,也该回去了。”

“是,东家。”两个人同时向柳一条行了一礼之后,便各自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地头。

看着翁玉与李德臣渐渐地远去,柳一条又站了一会儿,也领着柳无尘,不紧不慢地向家里边赶去。

“那个吴醉剑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柳一条看了下四下无人,便阴沉着脸,轻声开口向柳无尘问道。

“自他回到长安之后,每日都会去西城处的一个名为‘醉风楼’的伎馆,饮酒做乐,”柳无尘跟在柳一条的身后,不急不徐地向柳一条回道:“做陪的是一个叫做小姻的姑娘,十八岁,姿色较好,很讨吴醉剑的欢喜。”

酒色之徒,这样的人也能做驸马?柳一条轻摇了摇头,李世民的眼神儿也太有些矬了。

看了柳无尘一眼,柳一条接着问道:“前几日我让你安排的人手,可已安排妥当?”

“三日前就已经成功接近吴醉剑,现在吴醉剑每日去‘醉风楼’,必有他们相陪。”柳无尘接着说道:“这些人都是无尘的一些朋友,少爷可完全相信他们。不过,少爷,他们都是一些文人学子,身上并无武技在身,那吴醉剑的身边,好似还有几个护卫在暗中保护,少爷最好还是莫要去指望他们。”

“这个我知道,断是不会让你的朋友遇了什么凶险。”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柳无尘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和忠心,已经完全赢得了柳一条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柳一条也便放开了手脚,由得柳无尘去做。

柳一条停了下脚步,扭头对着柳无尘说道:“你只管让你的朋友与那吴醉剑搞好关系就是,期间所有的消费都由柳府提供,只要他们有这个本事,无论多少钱,都要满足他们,让他们使劲花去。”

比起之前的‘柳氏肥坊’,几次喝花酒的钱,又算得个什?

“是,少爷。”柳无尘点头应是,心中虽有些好奇柳一条的打算,但是也并没有开口询问。

“另外,”柳一条思量了一下,又向柳无尘吩咐道:“今年我的大舅哥要参加科举应试,这几天你去帐房多支取一些银钱,提早到长安各地去上下打点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再多的银钱,都务必要让他能在今年的吏部复试中,博得一个名次。”

朝中有人好做官,同样的,家中有官,也好过日子,柳一条虽不喜为官,但他却不反对家里的亲人也去当官,比如柳二条,比如张楚闻。他们想当,那就让他们当个够去。

“是,东家,不过,二少爷今年也要参加省试及复试,是不是也?”柳无尘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向他询问。

“二条的事情不用咱们操心,到时自会有人为他安排妥当。”想想他在长安为官的师父,想想当初李承乾与李世民对柳一条的承诺,柳二条将来的仕途,怕是比任何人都要通顺得多。

第227章 豫章的请求

“母后~!”豫章公主抱着长孙皇后的胳膊,哀声求道:“儿臣不要嫁给那个什么吴醉剑,你去跟父皇说说好不好,母后?”

刚从乌伤城赶回,豫章公主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父皇竟有意将她许给那个侯君集的义子,吴醉剑。

“我不嫁,母后,”豫章公主可怜兮兮地盯着长孙皇后的双眼,现在能帮到她的,也只有这个一向都很疼爱她的母后了。

“吴醉剑,一个酒色之徒,儿臣若是嫁给他,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

先前在‘清风阁’与那些文人相聚时,就时有人说评这吴醉剑,虽有一身好武艺,但却是一好酒色之徒,每回长安,必流连与各家风月之地。

且这个吴醉剑豫章公主也曾见过,身高,肩阔,说起话来犹如兵部尚书侯君集一样,大着嗓门儿,粗声粗气,让她与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还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茹儿,”长孙皇后拉着豫章公主在一个石凳上坐下,拍着她的小手,柔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年少哪有不轻狂?贪好酒色,这都是小问题,等日后你们成了亲,结了伴之后,便会定下性来。”

看豫章公主仍撅着小嘴,长孙皇后又轻笑着说道:“想那吴醉剑,虽然是个武夫,但是模样长得倒也俊俏,又是兵部尚书的义子,自是配得上你。父皇和母后,哪能把你往火坑里推不是?”

“可是,母后,儿臣就是不想嫁嘛!”豫章差点都哭了出来,看长孙皇后地样子,似不打算帮她说道了,这。让豫章公主觉得一阵的心荒,一向都疼她爱她的母后。竟是不管她了。

“这件事,你父皇已经定了下来,母后就是有心,却也已是无力,”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豫章公主,道:“儿女的婚姻,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就是在寻常的百姓家,还不都是依着父母媒妁之言?茹儿,听母后的话,你就试着去接受吧,啊?”

长孙皇后轻摸了下豫章公主的脸颊,拭去她已流到脸上地泪水,狠着心道:“及到这个月末,待侯君集领着大军从吐谷浑回来时。你父皇便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把你们地婚事宣布出去。”

“赶巧下个月的十五,你妹妹高阳也要与房仆射的二公子房遗爱成亲,依着你父皇的意思,喜上加喜,让你们两姐妹的婚事。在同一天办理。现在礼部的人,都已经开始在悄悄地准备了。”长孙皇后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道:“所以,茹儿,听母后的话,既是已经改变不了地事情,就试着去接受吧,不然,最后苦的,还是你自己。”

身为大唐的公主。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早晚而已。

看着此刻的豫章,长孙皇后不由地便想起了她的大女儿长乐。当初要让她嫁到长孙家时,不也是这般地向她乞求过吗?

那丫头,到现在,怕还是在恨我吧?连上次她病危时,长乐都没有来探望过,唉!长孙皇后不禁摇头长叹了口气,希望豫章以后不会也像长乐这样。

“儿臣要去找父皇,父皇那么疼儿臣,他不会让儿臣做不愿的事的。”豫章公主猛然立起身来,擦去脸上不觉流出地泪水,弯身向长孙皇后告辞。

“没有用的,你父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一旦他决定了事情,是不会再变的。”长孙皇后看着站在她眼前的豫章公主,也随着站起身,轻声向她说道:“你去了,也只是途让你父皇生气而已。乖,听母后的话,这件事情,你就应了吧。”

胳膊终究是扭不过大腿地,豫章就是去了又能如何?李世民的性子长孙皇后最是了解,他断是不会为了一个公主,而失去一个拉拢强臣的机会。这,便是政治,既使李世民平日里对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地仁慈宽爱,及到政治上的一些纠纷,他也会变得很是残酷。

这一点,从小熟读诗书的豫章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只是她一时不能,也不想去接受罢了。

平日里,看到那么多的姐姐妹妹被父皇给下嫁出去,今天,终于也轮到她了吗?

“不行的话,母后,我就去求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向疼我,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豫章定定地看着长孙皇后,喃喃地说道。

“你说什么?!”李世民听了李承乾的话,眉头不禁地往上轻挑了挑,看着李承乾说道:“吴醉剑在从边外回来地时候,在三原曾用马匹,踏断了柳老实地一条右腿?”

这怎么可能?李世民用手轻敲着桌面,同样身为武将的他,自是知晓一个将士对马匹地控制能力,吴醉剑的马,怎么可能会踏得到柳一条他爹的右腿?

莫不成,吴醉剑是故意的?

“是的,父皇,”李承乾躬身回禀道:“儿臣也是刚刚知晓,柳先生当初好似就是为了此事,才匆匆从江南赶回。”

吴醉剑名义上也算是李承乾的大舅哥,不过他却不怎么讨李承乾的欢喜,不然李承乾也不会为了柳一条,为了豫章的一句话,而将这件事情禀于李世民知晓。

“嗯,”李世民轻点了点头,怪不得柳一条会舍得将‘柳氏肥坊’让出,他这是想让朕给他主持公道吗?

“那个屈突干对这件事,是如何评断的?”李世民抬头向李承乾问道。

“误伤,判吴醉剑赔了三十贯银钱于那柳老实。”李承乾看了李世民一眼,道:“听说那柳老实的右腿,连柳先生和孙道长都已无束手无策,算是废了。”

“这样啊?”李世民轻点了点头,屈突干这样判,虽然有明显地偏向,不过倒也算是正常。不然的话,难道还要让吴醉剑也赔上一条腿不成?

那样的话,侯君集那老小子回来,还不得把三原给搅翻了天?对于这个爆脾气的部下,李世民很多时候也是很无奈。

而且,吴醉剑是豫章的夫婿,不能动。

李世民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他抬头向李承乾吩咐道:“找个偏远的地方,让屈突干去历练两年,然后再给三原找一个新的县丞,嗯,明日就去办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就算是给柳一条那‘柳氏肥坊’的一点报酬吧。

“是,父皇。”李承乾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的意图很明显,保吴醉剑,弃屈突子虚,这就算是给了柳一条一个交待了吗?

李承乾心里面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他还指望着李世民能治吴醉剑一个故意伤民罪,再不及的,也会免了他未来驸马的身份。把豫章嫁给吴醉剑,李承乾心中也是万分地不愿,在他看来,那个吴醉剑,绝不是她这个妹妹的最好归宿。

李承乾弯身从李世民的书房退出,一路,便及到了长孙皇后所在的立政殿内。

殿中,长孙皇后正在用心地教授着小雉奴读书习字,李承乾打眼扫了一下,小雉奴读的是‘孝悌’,习的是‘柳氏书法’。

“儿臣拜见母后。”李承乾及到长孙皇后的近旁边,躬身给长孙皇后施了一礼,然后便抬起头,上前走了两步,看着长孙皇后,轻声说道:“看母后近来的气色,更胜往昔,身体也健朗了许多,儿臣也便放心了。”

“呵呵,我儿仁孝,嗯,也在一边坐下吧,在母后这里,不用太过拘谨。”长孙皇后扭头看了大儿子一眼,拉着他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笑着向他说道:“说来,乾儿也有几日不曾来这立政殿了,可是近来的公务太过繁忙?”

“母后明鉴,”李承乾坐稳了身形,拱手向长孙皇后说道:“前阵子一直都在忙那‘柳氏水车’,现在又要去打理‘柳氏肥坊’,无暇来于母皇请安,还请母后见谅。”

“‘柳氏肥坊’?”长孙皇后诧异地看了李承乾一眼,道:“那不是柳先生的产业么?怎么还要由得你这个一国的储君去打理?”

长孙皇后的面色有些不喜,还以为是李承乾夺了柳一条的产业,对于柳一条这个恩人,长孙皇后是一直都没有忘记。

“母后误会了,”看长孙皇后的脸色,李承乾轻笑着说道:“就是五日前,柳先生已经将‘柳氏肥坊’献于了朝庭,现在,这‘柳氏肥坊’已与柳先生无甚瓜葛了。”

之后,李承乾便把这些事里面的一些前因后果,详细地跟长孙皇后讲了一遍,其中,当然也有老柳被人踏断右腿一事。

这,也是李承乾此来立政殿的目的,他始终是觉得,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他的母后知晓。

第228章 宴请宾朋

“来来来,柳某敬大家一杯!”

柳一条站在正厅的正座旁,举杯向四下的客人敬酒示意,老柳也座在轮椅上,与他一同举杯。

“前些时日,家父不幸在县城遇到意外时,多亏了各位叔伯兄弟的帮忙,柳某在这里谢过大家了。”柳一条环视了桌上的人群,杨伯方,公孙文达,公孙贺兰,赵开芳,赵瑛,杜贤,杜之贵,还有三原的县丞,屈突子虚。

三原所有的四个大户及现任的县丞,都被柳一条给请了来,而且,柳一条还准备了数十坛度数都不低的清酒,今天他要与这些人不醉不归。

没有人知道柳一条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请他们喝酒,若是说谢礼酒,那为何不是在他刚从江南回来之时?

而且论谢礼,他们中有一半人,好似都跟此事无甚关系,也就是在老柳的腿受了伤后,礼貌上送了一份慰礼而已。

在坐的所有人中,只有对柳一条稍有些了解的杨伯方及公孙武达这两个老头,略微地猜到了些柳一条的心思,柳一条这小子,怕是要动手了。

柳一条仰脖把酒水灌下,然后又命人把酒杯斟满。

“多谢杨兄弟,公孙老哥,还有各位的老爷们,”待众人把酒杯放下,柳老实也难得地举杯说话:“尤其是屈突县丞,当日若不是有您的公正判决。小民地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老柳的语气很诚肯,说得是实话,也是真心话,尤其是在他得知了吴醉剑的身份后,对屈突子虚的判决更是感激。不但免去了他们柳家与侯家的正面冲突,而且还公正地为他谋得了三十贯的银钱。

但是老柳的这些实话,真心话。听在屈突子虚地耳朵里,那却是一句句的讽刺之言。屈突子虚地半张脸,全都臊了个通红。

看来今天他是真的不该来,不过他又不信,柳一条特意地将他邀来,就只是为了羞他,嘲他么?

老柳的事情到底如何,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人多说什么,因为若是在屈突子虚的位置上,他们自己,多半也是会这么做,没有人会甘愿为了一个平民,而去得罪一个权势。

侯君集的厉害,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是一清二楚。

“柳老言重了!”见老柳把酒灌下。屈突子虚也端杯向老柳示意一下,仰脖喝下。今日他肯来此,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求柳一条能够原谅他,但求柳一条莫要真心地去对付他。

虽然柳一条是个平民,但是屈突子虚却知道。柳一条若是狠下心来,他在三原,怕是安生不了。

柳一条赞赏地看了老柳一眼,他没想到老柳竟也能说出这般高水平地话来。

见屈突子虚的老脸半红半绿,柳一条轻笑了一下,便不再难为与他,他坐下身,来来地扫了一眼在坐的老少八人,笑着说道:“今日请各位前来,别无他意。唯道谢而已。所以大家不必拘谨。只管尽情地吃喝便是。”

柳一条向一旁的柳无尘使了个眼色,柳无尘会意。遂转身命人将他事先准备好的清酒拿上,每人的面前,都摆上了一坛三斤的清洒。

“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柳一条伸手拿起面前的一坛,打开上面地腊封,向在坐的老少说道。

“好!不醉不归,大哥,小弟陪你!”公孙贺兰率先站起身,启开酒坛,端起来向柳一条示意,大有一气灌下之意。

关键的时候,还是只有这个兄弟最挺得起来,柳一条看了公孙贺兰一眼,轻笑了笑,这个兄弟没有白交。

“诶,这喝酒岂能无令?一条贤侄,不若咱们行个酒令吧。”虽不知柳一条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柳一条想把众人灌醉,公孙文达却是看了出来,遂笑呵呵地站出来小帮了柳一条一把。

喝酒行令,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士,都常用的一种助酒方式,是故公孙文达说起时,在坐的人也大都赞成。

“酒令?呵呵,”柳一条轻笑了起来,看了公孙文达一眼,道:“那就依公孙伯父之意,咱们就行一个青蛙落水令吧。”

十个人一起玩,一定会很有意思。

柳一条不禁想起上次在‘清风阁’,他与公孙贺兰及李如似数青蛙时地情形,很热闹,而且下酒也很快。

简单地给公孙文达他们讲了一下酒令的规则后,十个人便在客厅里面,数起了青蛙腿。

“一只青蛙一张嘴啊,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青蛙两张嘴啊,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十一只青蛙十一张嘴啊,二十二只眼睛四十四条腿,‘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跳下水!”

三圈四圈走下来,除了柳一条能数到十三只青蛙外,别的人最多数到十二就掉了下来。

酒席上的气氛也由着这个独特的酒令热闹了起来,十个人一起数青蛙,喝酒,喝酒,数青蛙,这一数一喝的,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已西斜,西边的天空被落日给染红了一片。

柳一条又看了看在坐的各位,除了柳老实的酒量最是不及,老早地被人给推到了后院休息,别地人都还在酒桌上坐着,不过,却都已有了八分地醉意,很多人都开始说起了糊话。

“好了,酒足饭饱,今天就到这儿吧,”柳一条也甩了甩头,把脑中的些许醉意甩掉,笑着站起身向公孙武达,屈突子虚他们说道:“多谢各位叔伯兄弟今日能够赏脸到柳某这里来,今天天色已晚,各位就暂且先留在寒舍吧。无尘,送几位老爷,少爷到后院客房休息。”

“是,少爷。”柳无尘弯身应是,之后便领着几个下人,将已经喝得晕晕呼呼地各位都给扶到了柳府的后院儿。

“少爷,都安排好了。”片刻之后,柳无尘回来向柳一条复命,然后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知下面,少爷打算如何去做?”

“什么也不做,”柳一条举臂打了个哈欠,向柳无尘说道:“躺在床上,睡觉。”

接着,一夜无话,柳一条回到房间,就这么呼呼地大睡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宿醉的各位老爷少爷,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再次聚到柳家的大厅吃早饭的时候,县里边就有役衙传来了一个消息,屈突子虚被外调了。

而且被调到的地方,还是大唐最西北处的一个小县,调令现在就在县衙。

屈突子虚闻言后,脸上顿时就没有了血色,神色复杂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之后,便匆忙地领着衙役赶了回去,县衙里还有传旨的上差,等着他去接待。

“一条,这?”杨伯方看了柳一条一眼,他不是已经答应过,不再找屈突干的麻烦么,怎么?

“杨叔,”柳一条看了一眼杨伯方,及其他用同样目光看着他的人,苦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情无我无关,我真是没有想过要对付屈突县丞的心思。要知道,屈突家对我们柳家也是有着天大的恩德,我柳一条怎会为了一些有的没的小事,而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屈突子虚被外调,柳一条也很是意外,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这,怕就是他那‘柳氏肥坊’起到的作用吧?如果是,那这个作用未免也太小了点。

弃车保帅,看来李世民这位名君,对吴醉剑那小子很看重。想到此,柳一条不禁在心里边冷哼了一声。

“嗯,”杨伯方轻点了点头,看柳一条的表情,这个事,或真是与他无直接的关连。

“杨叔,”公孙贺兰在一旁插言道:“别说大哥不会这么做,其实就是真的做了,那又如何?难不成,那屈突子虚得了这样一个下场,不该?”

对于屈突干那天的做法,公孙贺兰早就看不下去,若不是有他们家老头子在一旁看着,他怕是当时,就与那吴醉剑打了起来。

看着大哥的老爹被人践踏,被人偏判误判,公孙贺兰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燃烧。

“闭嘴!”公孙文达狠狠地瞪了他们家儿子一眼,这种话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第229章 侯府求医

吴醉剑的腿,碎了!

在公孙贺兰冲他们家老头子不服气地瞪着眼的时候,先是公孙府,再是杨府,再是杜府和赵府,各家的下人纷纷进来在家主的耳边耳语,兵部尚书的义子,豫章公主的准驸马,吴醉剑的右腿,碎了!

是被一个巨大的石锤,给生生地锤碎的,比当初老柳的状况还要惨烈十倍,完全没有救治的希望。

而事情发生的时间,就是昨天,他们与柳一条正喝得痛快的时候。

一瞬间,就是再迟顿的人也都明白过来,他们被柳一条利用了,他们成了案发时,柳一条不在场的人证。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被柳一条给阴了一把的感觉,天晓得侯君集那疯子,在知道了他们是柳一条的人证时,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不过,所有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们就是再生气也已然是没有用处,反而还会再得罪眼前这个一直在微笑着的柳一条。

而且,对于侯君集,他们虽然不愿面对,但是却还远远没有达到惧怕的地步,以前不管,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怎么了,各位?”见柳无尘向他点头示意,柳一条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他疑惑地看了眼前的四个老头儿一眼,轻声问道:“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哦,呵呵。没什么,一些琐事而已,不值一提。”杨伯方轻摆了下手,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轻笑着向他说道。

“嗯嗯,一些琐事而已,不必在意。来来,咱们接着吃。”公孙文达也是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遂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夹了一口饭菜填到嘴里,毫无形象地大嚼起来。

杜贤与赵开芳也都有样学样,没事儿人一般,扯开肚皮又吃喝起了饭菜,饭桌上的气氛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虽然在场地每个人都能猜到事情的始末,但是却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他们都相信,柳一条既然敢这么做,那他必是已备好了万全。

一阵吃喝完毕,杜贤和赵开芳便率先起身告辞,一时间,大厅里就只剩下杨伯方,公孙文达及公孙贺兰三人。

柳一条命人将饭菜及桌椅撤下,请得公孙文达及杨伯方坐到了客厅的首座。他与公孙贺兰两人侧坐在一旁。

“一条,”拨弄着碗中的茶水,公孙文达斜眼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向他问道:“这里再没有外人,你跟老夫说实话,吴醉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呃?公孙伯父这是什么意思?请恕小侄愚顿,有些听不明白。”柳一条拱手向公孙文达问道:“怎么,那吴醉剑出了什么事吗?”

“哦?呵呵~”公孙文达与杨伯方相视一笑,同时地都轻点了点头,打死不认,要的就是这样地劲头儿。

侯君集的权势虽大,但是再大,他也是大唐地官员,他也大不过大唐律法去。只要柳一条事情做得干净,没有任何不利的证据。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是他所为。又能拿他如何?

无缘无故地去加害一个大唐子民心中的救世主,最重民心的李世民不会去为。也不会让侯君集去为。要知民心这种东西,虽看不见,但却是很重要。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公孙文达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柳一条问道:“这些天我那柳老弟的腿脚,好些了吧?”

“托公孙伯父的福,伤口已经长合,不过家父地那条右腿,日后怕是少不了拐杖和轮椅的支撑了。”柳一条神色一黯,低声回答道。

老柳的右腿,是柳家的一个伤痛,即使真的给老柳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老柳的腿,还不是一样,复原不得?

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茶水,收去刚才的不快情绪,笑着向公孙文达,杨伯方及公孙贺兰说道:“好了,咱们就不要再提那些不快的事了,趁现在有暇,咱们到后院儿去对弈两局如何?”

不及公孙文达他们回答,一直在外面守着门儿地李彪,弯着身子走了进来,躬身向柳一条禀报道:“东家,门外有人来找,好像是长安侯府的人。”

“哦?”柳一条的眉头轻挑了挑,面色不变地向李彪吩咐道:“去请来人进来。”

“是,东家。”李彪变身退出,不一会儿,他便又领着一个独臂的老头走了进来。

侯蕴?

公孙文达与杨伯方都微皱了下眉头,显是他们都认识进来的这个老头。柳一条把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收进了眼里,端起茶杯轻喝了一口茶水,稳坐如山,斜眼看着踏进厅内地独臂老头儿,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公孙老爷,杨老爷,公孙少爷,”侯蕴进来后,见到屋里的人,脸上没有丝毫地意外,弯身有礼地给公孙文达,杨伯方及公孙贺兰见礼,最后看着柳一条,躬身向他问道:“想来这位公子便是柳一条柳先生了,小的侯蕴,尚书府的总管家,见过柳先生。”

“嗯,”柳一条抬眼瞅了侯蕴一眼,不咸不淡地向他问道:“久仰了,不知侯管家今日到柳某这府上,有何贵干?若是柳某记得不错的话,我爹的腿你们已经赔了银钱,咱们两家,已是没有什么恩怨了吧?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侯管家请回吧,柳某这府上,不欢迎外客。”

柳一条的话,可谓是无礼至极,但是侯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脸色依然如常,淡淡地向柳一条赔着笑脸。

“小的知道柳先生对侯府有所怨恨,上次之事,也确是我家少爷做事鲁莽,对柳老爷造成的伤害,小地也是深以为憾。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什么也已是无用,”侯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小地今日前来,别无他想,只是想求柳先生能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和心胸,去为我家少爷瞧一下腿上地伤痛,条件随柳先生去开取,侯府上下,定会全力去满足。”

“哦?怎么,莫不是吴醉剑大公子的腿,也被马给踏了不成?”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面露惊奇,不过眼中却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侯蕴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不过很快便被他的笑脸给掩饰了过去,他躬着身,点着头,向柳一条说道:“不瞒柳先生知晓,昨日下午我家少爷醉酒回家之时,不甚被一巨锤给砸到了右腿,伤势惨重,长安的大小郎中,还有宫里的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还请先生能够施以援手。”

虽然明知此事必是柳一条所为,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却还是他们家少爷的伤势。

吴醉剑的腿若是废了,他们家老爷回来第一个要找的,怕就是他这个管家了。侯君集的怒火,侯蕴承受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啊,”柳一条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是歉意地向侯蕴说道:“不过,侯管家你来得实在是太不巧了,你也知道,家父的右腿也是刚受到过重创,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期,柳某怕是要让侯管家失望了,侯管家还是再另请高明吧。”

柳一条会拒绝,本就在侯蕴的意料之中,若是柳一条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下来,他也不敢把他们家少爷交给柳一条去医治。

“柳先生无暇,小的可以理解,前些时日小的听说孙思邈道长也在柳先生的府上,不知小的可否请孙道长前去为我家少爷瞧看一下?”侯蕴躬身又向柳一条行了一礼,说出了他此来的真正目的。

不然,他也不必这般忍气吞声,厚着脸皮地来到仇人的府上。

孙思邈?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轻笑了笑,孙思邈虽是‘药王’,可也不是什么伤都能医得。

“无尘,去将孙道长请来。”柳一条向柳无尘吩咐了一句,然后又扭头向侯蕴说道:“孙道长的事情还是侯管家亲自问过的好,柳某可没有为孙道长做主的权力。”

见柳一条这般大方的同意,侯蕴的心里,反而变得有些空旷,没有了多少的底气。

想起吴醉剑那被砸得不成形状的右腿,侯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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