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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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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老头儿也拱着手向李承乾行了一礼。
“房大人?你竟也在此处?”李承乾意外地看了房老头一眼,心道这老头儿怎么有暇跑到这左侍卫军中了?而且还跟柳一条混在了一起?挥手向他们说道:“柳先生和房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咱们到屋里叙话吧。”
“太子殿下里面请!”两个人侧身让开,李承乾颠着脚,率先进了屋里。
“房大人,”进屋时,柳一条轻凑到房老头的跟前,拱着手轻问道:“敢问房大人可是当朝的尚书左仆射,房乔,房大人?”
“不才,正是老夫,”房玄龄拱手轻笑道:“刚才多有隐瞒,还望柳大家莫要怪罪。”
见他承认,柳一条不禁呆了一下,终于,又让他见到了一个牛人。
既使柳一条对唐史不是很熟悉,但是“房谋杜断”这个词他多少还是听说过的。房玄龄,杜如晦,李世民手下两位顶级地谋士,大唐能有贞观这样的盛世,他们两个功不可没。
只是,这老头的卖相实在是很让人失望。圆圆的脸旁,小小的眼睛,短粗短粗的眉毛,因上了年纪,额头和脖子里全都是褶子。整个人看上去虽有几分文士的气度,但是距柳一条心中的那种羽扇纶巾的谋士形像,却是相差甚远。
“柳先生,房大人,你们也都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太过拘礼。”李承乾抬手请柳一条与房玄龄坐下。待他们都坐定后,李承乾抬头看了房玄龄一眼,开口向他问道:“房大人一向公务繁忙,今日难得有暇来此,可是为了柳先生?”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房玄龄回答道:“微臣听闻创出柳氏书法的柳大家现暂住于左侍卫军中,心有所慕,便前来一探,顺便向柳大家讨要了一幅墨宝。”
“嗯,柳氏书法,孤也有所闻,就连父皇对它也颇为喜爱,柳先生能创出此等书法,真是让人佩服!”李承乾也拱着手,给柳一条戴上了一顶小高帽儿。
“大子殿下过奖了,小民愧不敢当。”柳一条微弯身问道:“不知殿下此刻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皇后娘娘地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那倒不是,自吃了柳先生开出地药膳之后,母后的气色一直很好,此刻正陪着雉奴和兕子一起玩耍呢,”李承乾感激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他知道,这些,全都是柳一条地功劳。
“今次孤来此,一是想于先生道谢,一是想告之先生一个好消息。”李承乾接着说道:“柳先生先前所荐的那个孙道长,已然找到了。只是孙道长现在人在蜀中,既使快马加鞭,怕是也要待七日后方可到达长安。”
找到了?柳一条猛地坐直了身体,心中一阵惊喜,那不就是说,他也快要能回去了吗?
第133章 宅院
随后的五天,柳一条都是在等待中度过。
其间,长孙皇后病发过一次,所幸左侍卫军驻地与立政殿仅有数百米的距离,柳一条及时赶到,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事后,柳一条却是一阵的后怕,怕以后皇后再病发时他不在身边,所以他便开始着手,教授了负责侍候长孙皇后的宫女和内侍们一些哮喘病病发时的急救方法,以防万一。
之后,柳一条就清闲了下来,每天都是睡了吃,吃了睡,偶尔地还会陪晋王殿下和晋阳公主小玩一会儿,或是再陪王大成他们打上一架。小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只是一直被困在宫里,哪里都去不得,让柳一条多少觉得有些无奈。虽然这样会给他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相对于那些麻烦,柳一条更喜欢自由一点。
而且自从三天前,他开办柳氏犁坊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个才子名士知晓了他本为商贾的身份后,对他的吹捧热情明显下降。前来找他寻求墨宝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少爷,您要的茶水。”小索从屋里出来,端着一杯刚沏好的新茶,递到柳一条的跟前。
“哦,”柳一条改靠为坐,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接过小索递上来的茶水,放在鼻端轻闻了一下,心中暗赞,不愧是宫里的御用茶品,清香。甘馨,已有了五分后世乌龙茶的味道。比他以前在三原喝到地那些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还是皇后娘娘出手大方,一下竟给他送来了二斤上等的‘晚甘侯’。这要是放在市面上,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啊。
其实有时候柳一条就在想,皇后娘娘这几日隔三差五地都会给他赐下一些东西来,有茶,有酒。有被,有衣。这算不算是在给医生送红包呢?
轻喝了两口,柳一条便把茶碗交给了一旁的小索。又把身子靠了下去,眯着眼睛,感受着初春阳光的温暖。
“少爷,又有外人进来了,怕又是找您的。”小索见有外人进来,便弯着腰。轻声地向柳一条说道。对此他已是见怪不怪了,这几天,每有外人前来,几乎都是来找他侍候的这位爷地。
“嗯?”柳一条睁开眼,不知又是谁寻着信儿找来了。
“柳神医!小人给您见礼了。”李纪和进了院子,看见柳一条就坐在院中,便紧赶了两步,到了柳一条的跟前。弯身给柳一条行了一礼。
“纪和?”柳一条站起身来,难得有一个熟人前来看他,他上前走了两步,拱手向李纪和还了一礼,笑着说道:“一别七日,纪和今日怎么有暇来此?呵呵。走走走,随柳某到屋里一坐。”
柳一条地表现很热情,自进宫之时至此,李纪和还是第一个来看他的熟人儿。看着他,心里面也觉得有些亲切。
进了屋,分宾主落坐,小索给换上茶水,之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柳一条端起茶碗对李纪和说道:“纪和,你尝尝,正宗的‘晚甘侯’。喝起来一点也不比上等的‘步日’茶差。端是一种难得的珍品。”
“柳神医客气了。小人就是一粗人,哪懂得品什么茶水。这么好的茶叶,让小人喝,都糟践了。”李纪和尴尬地笑了笑,什么茶水,放到他的嘴里,都是一般地味道,让他品茶,那不是说笑么?
“无妨,”柳一条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纪和既不善品铭,那就当作是解渴好了,这茶水不比其它,每日喝上一些,对身体自是有益无害。”
说完柳一条轻喝了一口,看了李纪和一眼,接着说道:“自上次公孙将军府一别,你我二人就一直再未曾相见,纪和今日忽然来此,不止是想跟柳某叙旧吧?呵呵,有什么事儿,纪和只管直言就好了。”
“神医言重了,”李纪和弯身向柳一条示意一下,道:“小人今日前来,一是想来探望神医,再一个就是来给神医道喜的。不瞒神医知晓,这几日小人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一直都在忙着为柳神医置办和打理新建的宅院。直到今日,方才全部完工。”
李纪和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递于柳一条道:“神医请过目,这便是太子殿下感于神医的恩德,赐予神医的新宅院房契。宅院就位于长安城东城,占地约有五十亩,分前后两个院落,后院还有花园和池塘之物,很是精致考究,神医若是见了,定会喜欢。”
“这,是怎么回事?”柳一条没有去接,而是向李纪和说道:“这份恩赐未免是有些大了吧?柳某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受得起?”
五十亩地的宅院,那是什么概念?都快赶上老柳地耕地面积了,柳一条以前可是想都没敢想过。而且他也不想在长安城定居,长安城贵则贵矣,但是却还不适合他现在的生活。
“呵呵,神医这是哪里话,”李纪和笑道:“比起太子殿下的性命,和皇后娘娘的性命,这所小小的宅院又算得了什么?这是太子殿下所赐,里面也有皇后娘娘的意思,神医只管收下便是。”
李纪和把房契塞到柳一条地手里,小声地说道:“本来太子殿下还想再于神医谋求一个官位的,只是神医身上没有功名,而且又是商贾出身,依于朝庭的礼制,商不言官,便只得将此事作罢了。”
“不过,太子殿下知神医有一胞弟名曰二条,是生徒,又是王志洪王大人的门生,今年就要参加乡试和省试,太子殿下会对他有所关照,绝不会让柳神医的商贾身份影响到柳二公子的仕途。还请柳神医能够放心。”
“哦?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柳一条站起身,冲着东宫方向行了一礼,然后小心地把房契收放到怀里。
他收下的不止是一张房契,同时也收下了李承乾对柳二条的一片心意。
虽然这样是等于把柳二条交给了李承乾,而李承乾又是一个注定要被废的太子,但是现在距李承乾被废毕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借此先为柳二条谋一个出路,才是重要的。
至于以后,嗯嗯,柳一条很不负责任地想到,那就以后再说吧。反正要保住柳二条地小命和官位是一定地。
“不知柳神医准备何时将家小搬进新宅?”李纪和笑着说道:“不瞒神医知道,小人的家院与神医地新宅邻近,前后就隔了一道街,日后再要拜访神医,倒是方便得很。”
“这个,可能要让纪和失望了。”柳一条道:“柳某现在并没有要定居在长安城的打算,待此次皇后娘娘和太子的病情稳定下来,柳某便要回三原去了,太子殿下赐下的宅院怕是要空上很长一段时日了。”
“呃?这是为何?”李纪和奇怪地问道。别人都是挤着脑袋想要进来而不得,为何这位柳神医却是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
“这个,是柳某的一些个人问题,不便讲出,望纪和莫要见怪。”怎么说?难道说咱老柳的家底单薄,受不了长安城这么高的消费水平?还是说咱老柳心里有些自卑,受不了长安城那些贵老爷的尊卑思想?
“是纪和唐突了,”李纪和意识到自己貌似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无妨。”柳一条轻轻地点了点头,叫小索进来再给两人换上一杯茶水。
“不用了,柳神医。现在时辰已是不早,小人还要回东宫向太子殿下回禀,就不在此打扰神医了,小人先告辞了。”李纪和出声止住了小索的动作,起身向柳一条施了一礼,开言请辞。
“我送纪和出去,”柳一条闻言也站起身,将李纪和送出门外,道:“太子殿下的心意柳某愧领了,还劳纪和代柳某谢过太子殿下。”
“柳神医放心,小人定会将神医的话带于太子殿下知晓,小人先告辞了!”李纪和冲柳一条一拱手,就此离去了。
“少爷,现在已快到正午,您还要晒吗?”待李纪和走远,小索在一旁向柳一条小声地问道。
“嗯,你也回屋去歇息一会儿吧,我再在这儿小眯一会儿。”柳一条在椅子上坐下,闭着眼,轻挥着手吩咐小索退下。
正午是一天中,阳光最为浓烈和温暖的时候,柳一条当然不会错过,斜靠在那里,任由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这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
“柳先生,柳先生!”这时小德子小跑着从远处跑来,向柳一条喊道:“柳先生,孙思邈孙道长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请柳先生到立政殿叙话。”
第134章 气功疗病
“小民柳一条,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柳一条进了大殿,弯身揖首,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行了一礼。
“嗯,柳先生不必多礼。”李世民看了柳一条一眼,心里面忍不住就是一阵叹息,这么有本事,有名望的一个人,怎么好不好地就去做了商贾,寻那投机寻巧之事?
李世民并不是反对有人经商,无商则无市,无市则无货物之间的流通,则显不出一个国家的繁华昌盛。这些年李世民不但减去了以前打压商贩的一些限制,还下达了很多鼓励经商的政策,但是看到一个名士,特别是像柳一条这种一代书法宗师和神医,也钻到那种满是铜臭的逐利队伍中,总是感到很心痛。
原本他还想着待皇后的病情安稳了,要着柳一条代替王子愧的位置,在太医署当一署令。现在看来,已是无望了。
“孙道长,这位先生便是先前给皇后诊治病症的柳先生了。”李世民对旁边的一个老道说道:“柳先生的医术高明,皇后的身体能有今天这种状况,多亏了柳先生的一番精心调理。”
“皇上过奖了,这些都是小民该做的。”柳一条弯身行了一礼,悄悄地抬眼向那老道看去。
这便是孙思邈了吗?看他胡须发白,面容清瘦,虽已是古稀之龄,脸上的皱纹却是不多,双目也是清澈有神,身体健朗。身着一袭灰褐色的道袍,头上还打了一个牛鼻子似地发髻。见他向自己望来,柳一条礼貌性地欠身点头,冲孙思邈轻笑了一下。
“这位小哥请了。”孙思邈移步走到柳一条的跟前,弯身冲柳一条稽首行了一礼,道:“柳小哥能想出以食疗毒,以食养身的方法。贫道深为钦佩,刚才贫道为皇后娘娘诊治。发现皇后娘娘虽五气不紊,肺气不宣,但是身体却算不上虚弱,想来这都是柳小哥的功劳。不知柳小哥师承何处,可便告知一二?”
“孙道长请了。”柳一条拱手还礼,道:“食疗之法,乃是先师所研。小子后为改进。此方虽对病理有一些作用,但却只能辅之,不能主之。皇后娘娘的主症,还要请孙道长出手才是。另外,先师已逝,小子不便再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还望孙道长见谅!”
“如此啊,真是可惜了。”孙思邈轻叹道:“本原还想去拜会一下。现在看来,是贫道缘薄了。”
“孙道长,现在柳先生已到,您是否可将刚才的诊断结果道出,皇后地病症,到底如何?”李世民有些心急地开口向孙思邈问道。
“皇上莫急。”孙思邈轻摆手向李世民说道:“贫道还想听一听柳小哥对皇后娘娘病症的看法,不知李小哥当初是如何诊断地?”
“皇后娘娘的病症,只可防,不可医。”柳一条上前躬身说道:“小子的医术浅薄,并无根治皇后娘娘病症的方法,故此才想到了孙道长,孙道长医术通玄,想来定有良方。”
“这个,贫道的看法与柳小哥一致,”孙思邈捋着下颌的胡须。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气疾之症,向来都是引于外。而发于内。须知人体五气,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五气不紊,则心神虚祛,心气不宁,易为外邪侵之。皇后娘娘此病难医,且反复频繁,若是让贫道来医,也必与柳小哥一般,以养身为主,身强则气盛,外气难侵,发病的次数,自然也就会逐渐减少。”
“这么说,皇后地病是再难根治了?”李世民听了个大概的意思,遂向孙思邈问道。
“这倒也不尽然,”孙思邈稽首道:“这个世上没有医不好的病症,只有找不到病症的方子。贫道有一养气的功法,勤练之可以平衡五气,强健六腑,愿授之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日后只须每日清晨照方吐呐半个时辰,再辅之以柳小哥的食疗之术,过上一年半载的,皇后娘娘的气疾之症自然也就会不药而愈,无忧矣!”
气功疗法?柳一条不禁看了孙思邈一眼,这老道莫不成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养气?”李世民不由转头看了了柳一条一眼,想要征求一下他这个柳神医地意见。
“皇上,养气,不但可以强身,更是可以防病。气功疗病之说,小民早有所闻,只是小民无福,对此功法一直都是所望而不所及,孙道长既然精通此方,那自是再好不过。皇上尽可放心便是。”柳一条躬身向李世民说道。
“嗯,”见柳一条也是如此说,李世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安下了许多,向孙思邈稍一拱手,道:“那就有劳孙道长费心教授了。”
“皇上客气了。既然皇上同意,那贫道现就开始为皇后娘娘疗病了。”孙思邈向李世民稽首,看他的样子,似也不想在这皇宫之内久呆。
“孙道长请!”李世民伸手示意。
孙思邈走到长孙皇后的床榻前,弯身向长孙皇后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贫道簪越了,劳烦皇后娘娘坐直身体,身体背向于贫道。”
“有劳孙道长了。”长孙皇后冲孙思邈轻点了点头,坐起身,面朝里,把后背面向孙思邈。
“皇后娘娘您听好了,贫道这就将那养气的口诀告之皇后娘娘,并为皇后娘娘做一次引导,请皇后娘娘劳记于心。”孙思邈顿了一下,便轻声吟道:“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返复,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消遥谁得知。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口诀初听起来或是难以明白,待贫道为皇后娘娘引导一次,便知晓了。皇后娘娘,贫道簪越了。”说着,孙思邈伸出双手,轻抚于长孙皇后的肩胛下侧,轻声吐呐。
柳一条则站在那里,细品着刚才孙思邈吟诵地口诀,感觉,有些似是而非,像是被这孙老道给忽悠了。
“吸之,思可聚天地,呼之,天地皆沉于下腹……”孙思邈边运功,边轻声向长孙皇后讲解,好似他的气功跟本不必在意外界的干扰。
如此过了近有半个时辰,孙思邈把双手放下,轻笑着向长孙皇后问道:“皇后娘娘感觉如何?可有身轻气壮,郁气全消之感?”
“如道长所言,本宫感觉好了很多,有劳道长了。”长孙皇后转过身,微笑着对孙思邈说道:“先生的养气之法果是神奇,本宫在此谢过道长了。”
孙思邈稽首道:“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皇后娘娘第一次行功,又有贫道在一旁引导,效果才会这般明显,日后再若行功,功效会有所降,到时皇后娘娘莫要担心。只要能够持之以衡,加以修练,终有一天,皇后娘娘的病症便会痊愈的。”
“嗯,”孙思邈沉吟了一下,向跟在他身边的长眉道童吩咐道:“长眉,你把那瓶‘补元丹’拿与为师。”
“是,师傅!”长眉道人把身上的药箱放下,从中拿出一白色瓷瓶,躬身递于孙思邈。
“皇后娘娘,这瓶‘补元丹’,是贫道在山中十年,精心炼制,有补气归元之功效。”把瓷瓶交给旁边的内侍,孙思邈又道:“里面有丹药五十粒,皇后娘娘可每日食服一粒,对身体大有好处。”
“谢道长,本宫记下了。”长孙皇后冲孙思邈点了点头,在宫女的侍候下,又侧身躺下。
孙思邈见此事已了,便起身向李世民辞行,道:“皇上,对于皇后娘娘地病症,贫道所能为者,只有如此,这几日贫道会暂留在长安城中,皇上和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疑问,可再来寻贫道进宫,贫道先告退了。”
“嗯,有劳孙道长了。”李世民点头应允,吩咐小德子将孙思邈师徒送出宫去。
“皇上,关于皇后娘娘地病症,小民有些问题想与孙道长探讨一下,小民也先告退了。”见李世民点头,柳一条也随着躬身退出,快步向孙思邈他们追来。
“孙道长请留步!”没走几步,柳一条就追了上来,及到孙思邈的跟前,弯身向孙思邈行了一礼,道:“孙道长,小子有些问题想与孙道长请教一番,还请孙道长能屈尊到小子地居所暂坐。”
“哦,柳小哥,”孙思邈停住身形,饶有兴趣地看着柳一条,微笑道:“贫道也正有要去寻柳小哥的心思,不想柳小哥便找来了,呵呵,不知柳小哥现在居于何处?贫道今日怕是要打扰了。”
第135章 寸劲?气功?
“孙道长请坐!长眉道长请坐!”柳一条客客气气地把孙思邈师徒请到了屋里,并吩咐小索备上茶水。
“柳小哥莫要客气,”孙思邈坐下身,向柳一条轻摆了摆手,道:“柳小哥也坐吧,其实贫道来此,也是有事想要向柳小哥请教。还望柳小哥能够如实相告。”
“孙道长请讲,小子但有所知,定是知无不言。”柳一条弯身在孙思邈的旁边坐下,看着这个据说是活了一百六十多岁的长寿老人。
“贫道想知道,柳小哥的恩师,是不是一个叫做圆灭的和尚?”孙思邈看着柳一条,一种想知道又怕知道的模样,问道:“此事对贫道很重要,还请柳小哥能如实相告。”
“呃?孙道长为何会如此相询?”柳一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很奇怪地看了孙思邈一眼,这老道怎么会认为他的师傅是个和尚?记得以前教过他的老师,可是连一个秃顶的都没有。
“因为柳小哥医治长孙皇后时所用的方子,与我那圆灭师弟的手段很是相像。”孙思邈抬起头,回忆地说道:“圆灭师弟自入师门的那天起,就立志要学那无药之方。”
“是药三分毒,平常医者用药医病时,药中的毒性难免会伤到用药者的身体。圆灭师弟一直都认为这是对病人的一种变向的谋害,所以圆灭师弟出师后,虽精通各种药性。药理,但却从不用药,给人瞧病时,只有银针,和普通的食物。就像柳小哥为长孙皇后开出地药膳,还有柳小哥教给那些宫女内侍们的以穴防病的方法。”
“故此,贫道才想知道。柳小哥的师父,到底是不是我那圆灭师弟?”孙思邈再一次地向柳一条问道。
这个圆灭倒真是有个性。因为药中的那些毒性而将其舍弃,治病只用针、食两种方法,这跟因噎废食是不是有点相像?
“不是。”柳一条很肯定地回答:“孙道长定是误会了,小子的恩师姓唐,名伯虎,号桃花庵主,乃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诗画双绝,生前并不是出家之人,也从未想过出家之事,孙道长认错了。”
“哦,如此啊,有劳柳小哥了。”孙思邈点了点头,心中长舒了口气,没死就好。
“师父。圆灭师叔真地可以不用药石之力面为人医病吗?”长眉道人貌似都没有听说过圆灭的事迹。
孙思邈看了长眉道人一眼,道:“确有其事,你圆灭师叔善使银针,一手针灸之术当世难有人及。以他地针灸,再配之以特定的饭食,确可以达到不药而医的目的。”
“不过。他这样做却是有些迂腐了。”孙思邈摇了摇头,显是对圆灭的做法很不以为然,道:“药食虽有毒性,但毒性甚微,只要医者稍加注意,并不会对病人造成什么大的危害。而且如果能医好身体的病患,即使明知道药中有微毒,病人还是会选择服用药石地。”
这倒是真的,柳一条点了点头,前阵子长孙皇后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明知药中有砒霜。却还是不得不喝下去。
“不止是如此。有些病,只需简单的几味草药便可轻松治愈。可是如果用圆灭师弟的方法,针灸辅以食疗,效用太慢,很易贻误病情,令病人的病情恶化。”孙思邈轻叹了口气,道:“可惜,圆灭师弟一身医术精湛,毫不下于贫道,却从不愿意施展出来。”
柳一条轻声劝道:“圆灭师傅如此,也是怀着一片慈悲救世之心,孙道长就莫要再叹息了。再说这万事万物都有两面,圆灭师傅的方法虽于急症有些不妥,但于那些缓症,重症来说,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就好比这次皇后娘娘地病症,药石虽有效用,但其毒性却是更甚,长期服用,必会有因毒致命之危。”
“嗯,”孙思邈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柳小哥所言甚至是。对于皇后娘娘的病症,食疗之方虽不能根治,但却可以保住皇后娘娘的性命,让其不再恶化。不过说药石危命却是有些不妥,皇后娘娘之所以会中毒,并非是药石之过,而是太医署的那帮太医,用的药,有些过了。”
过了?柳一条眼前一亮,心中了然。这定是那王子魁想在谋了太子的右脚之后,还想再明目张胆地谋了长孙皇后地性命。他倒是好大的胆子!
难怪上次他要给长孙皇后医病时,这个王子魁会百般阻挠。
难怪当他说出能解砒霜之毒时,王子魁的眼睛会瞪那么大。
“道长说得是。”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然后轻拱着手向孙思邈请教道:“小子观今日道长与皇后娘娘以气疗病,效果甚佳,心中颇为惊奇,便想向道长请教一二,还望道长以膛吝赐教。”
“怎么?柳小哥也对这运气之法感兴趣?”孙思邈上下打量了柳一条一眼,道:“贫道观柳小哥面色红润,气息有力悠长,且刚才走路时的步履也甚为稳健,想来柳小哥也是一习武之人吧?”
“孙道长慧眼,”柳一条拱手道:“小子确是练过两天家传的武艺,不过都是一些外家的功夫,对这内气之学,却是无甚接触,还望孙道长能指点一二。”
“不对,”孙思邈轻摇了摇头,道:“柳小哥的体内有气,而且气还不弱,并不是短时间内便可练就出来的。看来柳小哥对自己的武艺还不是很了解啊。”
“道长此话怎么解?小子有些不明白。”柳一条一头雾水,他何时练过气功了?
“你且把手伸来,容贫道为你号上一脉。”孙思邈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柳一条的右腕。
“嗯?”孙思邈轻皱了下眉头,道:“柳小哥地内气好生古怪,似散于全身,又似汇于右臂,时而狂暴,时而平缓,并不受柳小哥自主支配。嗯,柳小哥平常练武,是不是喜集力于右臂,发力于右腕?”
呃?柳一条心中一动,难道这老孙说得是寸劲拳?莫不成寸劲也是一种内气?
“确如道长所言。”柳一条点头应是,心里面却不由多出了一丝希翼。
“那就是了。”孙思邈点头说道:“柳小哥地武艺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外家功夫,练习之时,竟可自主地产生内气,只是这内气地口诀和运行之法,柳小哥却并未习得,有些可惜。想来定是贵祖上流传下来时,中间有了些缺失。”
“这,敢问道长可有补全之法?”柳一条好似嗅到了一些苗头,便开口向孙思邈问道。
“柳小哥莫要担心,呵呵,”孙思邈笑道:“贫道这里有一纳气之法,或可以解决柳小哥身上的问题。”
说完,孙思邈向长眉道人点头示意了一下。长眉道人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卷薄绸,递于柳一条。
柳一条伸双手接过,见薄绸的正上方写着四个正大的楷字:长青歌诀。便抬头向孙思邈问道:“孙道长,这是?”
“此乃我道家筑基所用‘长青歌诀’,里面有一些基本的养气,运气之法。”孙思邈轻喝了口茶水,淡然地说道:“此功法虽然简单了一些,但却正可解决柳小哥体内气息不受控制的问题。柳小哥可拿去试练几天。”
气功秘籍?柳一条一下就想到了易筋经,北冥神功之类的东东。不过这个‘长青歌诀’,明显是不能与那些传说中的东西相比。但是,在此时,这个对他来说,就已是足够了。
“多谢道长!”柳一条把‘长青歌诀’收放到怀里,遂起身向孙思邈深行了一礼。人老道能这么爽快地帮助他,自是要好好道谢一番。
“少爷,上午来寻过您的那个李侍卫来了。”小索进来禀报,不过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孙思邈这个老道,刚才给他上茶的时候就觉得这老道很特别,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须,神情淡然,气度非凡,这么精神的一个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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