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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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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大,气派,雅致,观之赏心悦目,闻之沁人心脾。杜老伯能有如此大气的手笔,一条佩服。”柳一条不大不小地拍了杜贤一记马屁。
“呵呵,一条贤侄过奖了。”杜贤轻笑着说道:“不过这并不是老夫的功劳,现在杜家所有的景致布局,全是家父当年的手笔。我们这些后辈都是承了他老人家的福泽而已。呵呵,一条贤侄喜欢就好。”
杜子贵这时插言道:“小弟前日曾听公孙伯父言及,一条兄胸有大才,今日到此梅林,美景如斯,不知一条兄可否能即兴为这梅林作上诗词一首,以增其色?”
“嗯嗯,这话有礼,一条贤侄不妨就即兴赋上一首吧,让老头子也开开眼界。”杜贤也想试一下柳一条的才学,并没有反对杜子贵的提议,而是轻声开口附和。
“这,”柳一条看了杜子贵一眼,这小子今天已是第二次给他找麻烦了,真是个阴险的小子。遂拱手向杜贤施了一礼,道:“如此,那小侄就失礼了。”
柳一条站起身,背付着双手,在这梅花林里来回走了两步,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吟道:
梅花坞里梅花庵,梅花庵下梅花仙;
梅花仙人种梅树,又摘梅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你得驱驰我得闲。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第106章 姚洪之死
“砰!”一只花瓶落地,瓷片点点飞溅。
“公孙匹夫,尔欺我太甚!”一击重拳落到桌案之上,桌案发出一声闷响,拳面也隐有血迹露出。李泰双手扶桌,身体不住地颤抖,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怒气。原本文静的脸上,此刻显得万般的狰狞。三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他怎么能不气愤?
“爷,还请爷息怒,”姚洪捂着刚被利箭穿透了手臂,跪在地上向李泰劝道:“公孙武达敢如此做,定是已然知晓爷就是上次行刺公孙贺兰与柳一条的幕后之人,手中也必有了证据,他这是在警告爷。爷可万不能妄动!不然必会遭来更大的反击。”
尽管受了伤,姚洪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心中也好似没有起过任何的波澜。他冷静地为李泰分析道:“公孙武达是秦王府的旧部,开国的功臣,在皇上面前又有大把的情义。他既然敢用弓箭射杀爷的密府,说明他并不惧爷。虽然爷是皇子,他并不敢把爷怎么样,但是,容洪说句不客气的话,爷若是再不知收敛,妄图报复,下一次,他再射杀的,可就不仅仅是密府了。”
姚洪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冰凌凌地一下浇到了李泰的头上。
是啊,公孙武达势大,手中又有兵权,并不是他一个手无实权的小王爷所能憾动。更重要的是,如果把公孙武达逼急了,把密府的事情揭露出去,即使到时他能抵赖,也必会在皇上的心里留下一丝芥蒂。而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可是,一想到三年的心血,两百多位死士,一夜之间就这么被人用乱箭射死,李泰的心里就是一阵的憋闷。
“本王就容你这匹夫再多活几年!”李泰再一次重捶了下桌案,生生地把肚子里的这口恶气给咽了下去。
他从桌案前走出,冲姚洪挥了挥手,温和地说道:“你且起来吧,这件事并不怪你,能在万箭丛中逃出命来,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你去找个地方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回来见本王。到时本王对你会另有重用。”
“是,爷!”姚洪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李泰一眼,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道:“爷,如若洪此次出了什么意外,还望爷能看在洪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功劳上面,照顾一下洪的妻儿,给他们一条活路。洪告退了!”然后姚洪便毅然转身退出。
只留下李泰,看着他的背影沉思不语。
一刻钟后,管家李然推门而入,低声向李泰禀告道:“王爷,姚洪已死,尸体已就地烧毁。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一些信物,全是王爷平日赏赐于他,请王爷过目。”
“嗯,”李泰随意看了一眼,挥手道:“都埋了吧,就当是送给姚洪的陪葬。毕竟他也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嗯,还有他的家人,多给他们些财物,把他们都遣散了吧。记得不要难为他们。”
“是,王爷,王爷仁厚。”李然躬身施礼,小拍了李泰一记马屁。
李泰又想到了些什么,在厅里来回走了两步,然后对李然吩咐道:“另外,你再去为本王准备一份厚礼,明日随本王一起去一趟公孙将军府,听说公孙老将军已然省亲回来,按礼咱们应当去拜会一下。”
“是,王爷。”李然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下去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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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杜贤击掌大叫,站起身来对柳一条说道:“一条贤侄这首诗的韵味虽然怪异,风格也似有玩味,但细品下来,这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脱尘的洒脱,闻之让人心仪,颇有晋时五柳先生之风范!好诗!”
杜贤的文采虽然不如其弟,但终归也是在一代大儒杜淹的教导之下长大,让他写诗写词或是不行,但品诗论词的能力他却也是不凡。柳一条的话音一落,他便从整首诗句之中嗅到了一股出尘之气。从这首诗里透出的或是洒脱,或是痴狂的隐士心境,让他意识到,这个柳一条,怕是一条隐藏在寻常市井之中的蛟龙!
杜子贵也是抚掌大赞,看向柳一条时,目光里异彩连连。到了此时,尽管心中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柳一条这个农夫,确实不凡!能武能文,难怪公孙文达那武夫却好文的老头会如此待他。
杜子贵已经开始考虑着要如何拉扰于柳一条。
“杜伯父和杜公子过奖了,”柳一条施了一礼,道:“一时游戏之作而已,当不得两位如此大赞。”说话的时候柳一条的心里暗捏了一把冷汗,把明朝的诗词用在唐朝,果然是有些不妥。这杜贤的眼睛倒也锐利,竟一下就发觉了里面的异样之处,说什么‘韵味怪异,风格玩味’,孰不知经过宋词,元曲的历炼,明朝的诗词风格与唐时已然有了很大的差别。他们要是听着正常,那才会很奇怪。
“老爷,酒菜已经准备停当,可以入席了。”这时杜济躬着身子走了过来,向杜贤禀告。
“嗯,”杜贤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杜济下去,笑着对柳一条道:“一条贤侄,酒菜已备妥,咱们这便入席去吧,就为你刚才的那些诗句,咱们也当浮一大白!”
“如此,一条就讨扰了。”柳一条拱手一礼,然后跟随着杜贤父子,一起出了梅花林。
在杜府的客厅,就杜贤,杜子贵,柳一条三人,二十几道荤素相配佳肴,六壶上等的稻香清酒。
奢侈,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柳一条的心中又冒出这两个字来。同时心里也不免生出一小丝的忌妒来,这便是富贵之家的生活方式吗?想想上次在杨伯方家,元宵节时他们那饭桌上的饭菜好似比这还要多上一些,只是当时人多,又赶上过节,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来,平常家宴,他们可能也是如此吧。
杜贤父子对桌上的东西都已是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示意下人将酒杯满上,杜贤举杯轻笑,道:“一条贤侄,来,咱们先满饮此杯!为你初到我杜府,为你那高绝的棋艺,更为你刚才的那首诗句,老夫先干为敬!”
说着杜贤一仰脖,一杯清酒被灌下肚。
“谢杜伯父厚爱,杜伯父请了,杜公子也请了!”柳一条双手举杯,冲杜贤和杜子贵示意了一下,便学着杜贤刚才的样子,豪爽地将杯中之酒灌下。然后酒杯倒转,一滴未下。
柳一条轻笑着舔了下嘴唇,这清酒,味道更乎甘醇,比那浊酒好喝多了。
第107章 欲行往长安
柳一条夹起一块儿精肉,放到嘴中细嚼了一番,看着此刻已趴在酒桌上的杜贤父子,轻轻地笑了。
“就这么点儿酒量还想灌醉我,真是笑话。”想着,柳一条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向在一旁侍候的杜济告罪一声,要出他的毛驴,便牵着出了杜府。
在杜府门前,上驴的时候柳一条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晃,头也变得有些昏沉,杜济见此忙上前轻扶,关心地问道:“柳公子像是有些醉了,不若便在府里休息一会再走吧?”
“诶,不用!”柳一条骑在驴上,晕着头向杜济摆手道:“就这么点酒水怎能将柳某醉倒,杜管家不用担心,柳某告辞了。”
柳一条骑在柳无痕身上,潇洒地冲杜济一拱手,一拍柳无痕的脑袋,便离开了。
杜济站在府门前看着柳一条离去的背影,心下直为赞叹,这位公子爷真是海量,喝了两壶上等的梨花春,竟还跟没事人一样,端是让人佩服。不像他们家的两位爷,一壶酒还没下肚便都醉得不省人事。想着,杜济转身回府,去侍候起杜贤,杜子贵二人来。
柳无痕驮着柳一条在县城里奔跑,经冷风一吹,柳一条有些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一阵,同时也有一股子强烈的困意直冲顶门。有了上次醉酒的经验,知是那两壶清酒的酒劲发作,便强打着精神,拍了下柳无痕的脑袋,轻道一声:“无痕,咱们回家!”之后便趴在柳无痕的后背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柳无痕,则像是听懂了柳一条的吩咐一般,打了个响鼻儿,停步转身便向三原县城的北门口跑去。虽然来回只走过两次,但是它竟已将回家的路途全部记下。
只用了一刻,柳无痕与柳一条便出现在了老柳家的大门前。他们两个的样子,着实让正在院中喂牛的柳老实给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草料,开门迎了出来。
闻到柳一条身上的酒气,老柳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怎么醉成了这副样子?遂牵着柳无痕走进院里,之后又把柳一条给抱进了屋里。
“当家的,一条这是怎么了?”柳贺氏闻声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针线,刚才她正在屋里为柳一条裁制日后成亲用的衣裳。
“大哥喝酒了,身上好臭!”刚跑到柳一条身边的柳小惠,又轻捏着她的小鼻子远远地躲开了,显是很不习惯柳一条身上的味道。
“你这丫头,鬼精灵!”柳贺氏轻笑着在柳小惠的头上轻拍了一下,把针线交给柳小惠,道:“小惠乖,去帮娘把这些东西放到屋里,娘去为你大哥煮碗醒酒汤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喝了不少。”
“知道了,娘!”柳小惠听话地接话针线,一蹦一跳地进了里屋。
“嗯,这个要得。”老柳也点了点头,然后又驮着柳一条进了他的房间,为他脱去鞋袜衣物,盖好被子,就又转身出去侍候他的耕牛去了。
就这样,柳一条躺在那里,一直睡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柳二条下学回来时,他才算是清醒了过来。沉着脑袋,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天色,竟已是日落时分。
睡了这么久?柳一条摇着头下床出去,看到柳贺氏正在客厅布置晚上的饭菜,习惯性地便想走过去帮忙。哪知刚伸出手,就被柳贺氏给一下打了回来。
用柳贺氏的话说,这是我们女人的活计,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随手打发柳一条去洗手洗脸,换身衣服,刚喝过酒,睡觉得时候又捂出了一身的热汗,现在柳一条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手上吃痛,柳一条的头脑这才清醒过来,现在是唐朝,男女都有各自的分工,男主外,女主内,逾越不得。不像是现代,男人煮饭煮菜都快成了专职。貌似柳一条当初就烧得一手好菜,做出来的菜式无论是味道还是样式都有国家二级厨师的水准。只是可惜,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他的这门手艺怕是再没有施展的机会了。这一点,仅看柳贺氏对他帮忙的态度就能知晓了。
不过说句实话,对于男主外,女主内的这种不成文规定,柳一条还是蛮喜欢的。再借用柳贺氏的话来说,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的样子,不会做饭,不会缝衣,不会桑蚕的女人,还算得上是女人吗?
抬臂在鼻子前闻了一下,确实有股子怪味,柳一条皱着鼻子又回到房里。
“大哥!”柳二条这时推门进了屋里,看着正在换衣服的柳一条,随意坐在床上,苦着脸说道:“大哥,六月中旬我便要参加乡试,要是饶幸能过,八月还要进行省试。这乡试还好说,我还有几分把握,不过这省试,却是有些难了。我这心中无甚底气,知道大哥一向有办法,不知大哥能否指点一二?”
“呃?”柳一条把衣服扣好,有些意外和奇怪地看了柳二条一眼,道“二条,你这要是别的事情大哥或许还能帮上一点,不过这乡试、省试,你怕是找错人了吧?大哥整个就一门外汉,连乡试,省试要考校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帮你?”
找他一个现代人指点科举考试,这不是开玩笑么?天知道试题里面会不会让人写什么文言文,八股文什么的?这不是要人命么?
看柳二条苦着一张脸,像极了前世一些高考前的高三学子,担心,忧郁,甚至还有丝丝的惧怕。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柳一条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恩师的么?过两天我便陪你去一趟长安城,拜会他老人家一下。过了这么久,按礼你这个当学生的,也应当去探望探望。莫要将这好不容易才拉起的师生关系给淡漠了。”
拉关系,柳一条不禁想起走了快有一个月的王志洪。王志洪是柳二条的恩师,就算他不肯出面为柳二条某一个门路,仅就凭他是一个科举进士出身的老人儿,就像是一个博士生指导一个小学生一样,随便点一下,还不够柳二条这小子喝上一壶的?
第108章 欲行往长安(2)
“去长安?好啊!”柳二条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改刚才颓废愁苦的神色,兴奋地说道:“长这么大,我还从没去过长安城呢?真想去开一开眼界,见识一下国都的繁华。”
也难怪柳二条会如此兴奋,长安是大唐的国都,同时也是大唐最为繁华和热闹的地方。名士佳人无数,才子俊杰更是数不胜数。而且,那里是大唐的权力中心,高官多多,机会多多。就连柳一条这种算得上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想去看看这个一千三百多年前的文明古都长得倒底是什么样子,与一千三百年后的西安有何差别。
柳一条坐在床上,换上柳贺氏为他做的长筒靴,对柳二条说道:“现下距春耕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正好有些闲暇,嗯,让我想想,明天,后天,嗯,就大后天吧,大后天你跟私塾请上几天天的假期,为兄带你去探望一下你那恩师,中州长史王大人。嗯,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们会在那里多呆上两天,以便你在王大人身边聆听教诲。”
“谢谢大哥!”柳二条高兴冲柳一条施了一礼,然后又兴冲冲地转身出门儿,对柳一条说道:“我这便去跟爹娘知会一声,也好让他们提前做个准备。”
柳一条看他火烧火燎的样子,摇头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衣服已穿戴完毕,便也抬脚跟了出去。
“一条,听二条说你要带着他去长安城访师?这可是真的?”见柳一条出来,老柳便急着开口相问。
“哦,”柳一条走到饭桌旁,见一家人竟然都在,而且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柳一条轻笑了笑,贴着桌子坐下说道:“是啊,准备是两天后出发。主要是去拜会一下二条的恩师王长史。今年二条便要开始参乡试、省试,正是需要有人来指点的时候,现在去拜会一下,对二条以后的应试会很有帮助。”
“嗯嗯,这是应当的,应当的。”柳老实不停地点头。柳二条是他们老柳家的秀才,唯一一个有机会搏得功名的人。以后柳家能不能光耀明楣,全都指望他了。所以凡是对柳二条读书和考功名有利的事情,老柳一般都会一股恼地支持。哪怕,那会发上很多银钱。
老柳也知道长安是国都,很好,很繁华。
但是相应地,那里的消费也很好,很昴贵。并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所能负担得起的。柳一条他们这一去,不知又要有多少贯银钱会从他们手中飞走。
“大后天就走,是不是有些急了?要不再缓两天,你跟二条的那身新衣就快要做好了。穿着新衣去会好一些。要知那长安可是国都,大城市,繁荣华贵,你们兄弟穿着这一身行头,会被人看轻的。”柳贺氏不愧是一个贤妻良母,一下就考虑到了儿子们身上的衣着问题。
“娘,无碍啦。”柳一条开口宽慰道:“我们现在穿的衣服就挺好,虽是粗布,但却胜在舒适暖和。而且又是娘亲手所做,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衣服了。根本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言语。像那些只重衣着外表的肤浅之人,并不值得我们去重视。更犯不着因为他们的看法和喜好而改变自己,那样的话我们跟他们又有什么两样?再说这春耕即近,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这新衣,怕是等不了了。还是等到我成亲的那天再穿吧。”
“那个……”柳二条刚想说或可以买上一些之类的话语,被柳一条双眼一瞪,就又给憋了回去,最后只是小声地说道:“大哥所言极是!这新衣,不穿也罢。”
“呵呵,你们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柳贺氏高兴地笑了起来。大儿子刚才的那番话,让她听着很窝心,心里面一阵阵的暖意在来回地徜佯。儿子们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
“你们此次既是去了,就不要那么着急回来,在王大人那里尽量多呆几天,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全交给我就是了。一条的那些荒地我会帮忙照看着。那些佃农多是老实的户主,又有李老哥帮忙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乱子。”老柳也在一旁交待着,“记得去的时候给人先生多带些礼物,别怕花钱,让要人先生感觉得到咱们的诚意。”
“这些我晓得,爹,你就放心吧。”柳一条怕他们还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便率先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爹,娘,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不然一会饭菜凉了就没味道了。”说着便伸出筷子给柳小惠夹了一块肥瘦适中的五花肉,放到她的碗里,心疼的道:“你们看,小惠都给饿坏了。”
“谢谢大哥!”柳小惠高兴地把五花肉扒到了她的小嘴巴里,然后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向柳一条道谢。刚才柳一条他们的谈话柳小惠跟本就没有听到耳朵里,从饭菜被摆到桌上的那一刻起,柳小惠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便只剩下了那满桌子的菜肴和食物。
“呵呵,”柳一条宠溺地摸了摸柳小惠的头发,道:“我们家的小惠真乖!来,大哥再给你夹一块!”
见柳小惠吃得香甜,柳老实与柳贺氏也相视一笑,动起筷箸来。
晚上,在柳一条他们的床榻上,柳二条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一会往东,一会往西,没有一刻消停,就是睡不着觉。扰得柳一条也静不下心来,不知柳二条在搞什么鬼。
“大哥,”最后柳二条索性便坐起身来,小声地向柳一条叫了一声。看柳一条还没有睡下,便巴巴地趴到柳一条的枕头边儿,小声地问道:“大哥,你有没有去过长安?也不知这长安城到底是什么样的?”
哦,原来就是为这事儿,柳一条顿然明白过来。第一次出远门儿的人,心里面总会有些不踏实。柳二条说起来终归也就才十五岁,半大个孩子,有这种表现倒也正常。柳一条翻过身来,面对着柳二条,道:“二弟莫要担心,长安城我虽没去过,不过大凡城市大都有相似之处。比如这城墙,这市井,这街道,还有这人群,都大同小异。你就把它当成是一个大一些的三原县城就是了。”
“呃?!”柳二条闻言,额头不禁流过一滴冷汗,大一点的三原县?这个……大哥所言,果然是不同一般。
第109章 神医柳一条
长安城,立政殿。
太子李承乾侧坐于长孙皇后的床榻之上,看着日渐消瘦的母后,心里面一阵揪痛。
长孙皇挥手屏退左右,笑摸着李承乾的脸旁,轻柔地说道:“我儿莫要伤心,自古人生谁无死,任谁都要走过这一遭,想逃也逃不掉。唯一有些区别的便是有些人来得早,有些人却来得晚罢了。母后都已经看得透彻了。”
“只是,母后走了之后,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乾儿你了。”长孙皇后凝神慈爱地看着李承乾,忧心道:“你在宫中无甚玩伴,父皇忙于朝政,兄弟又喜于内斗,无一不想看着你从这东宫之内搬出。母后要是走了,你身边连个能说体已话儿和帮你拿主意的人儿没有。让母后如何能放心得下?”
想想李承乾身边的人,大都是一些成事不足之辈,要么勇猛却无谋,要么有才却呆板,竟没有一人足以辅佐于他。像房乔,长孙无忌这类的辅政之才才,要到哪里去寻求?
“母后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不会有事的!”李承乾双目蕴泪,眼睛里一片晶莹。他拉着长孙皇后冰凉的手说道:“母后,儿臣前日已着刑部侍郎阎立本动手绘制神医的图形,过两天便可完工,到时儿臣派人把神医寻来,他一定会有办法医治母后。”
“可是上次救乾儿的那个神医?”长孙皇后的眼中多出了一丝神彩。李承乾上次之所以能够活下来,那个神医功不可没。在心底,做为一个母亲,长孙皇后对那神医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也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当面道谢,只是那个神医在救治了李承乾之后便飘然离去,而后就再肴无音讯。
而且,但有一丝生的希望,又有谁真的愿意去死亡。长孙皇后也是人,心里面也有着一股对生的渴求。
“嗯,他上次能救治儿臣,这次也一定能够救治母后。”提起神医,李承乾也好像是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紧了紧握着长孙皇后的手,道:“母后不要着急,最多再过十天,儿臣一定能将神医请到这立政殿来!让他为母后医治!”
长孙皇后见李承乾如此,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抬手轻拍拍李承乾的手背,言道:“乾儿有这个心思,母后就知足了。天下这么大,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哪有那般容易。若实在寻不到,也不要勉强。”
“还有,寻人之时切莫要再任着性子大肆宣扬,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记得要派谴心腹之人前去。莫要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泄露出去,否则既伤了皇家的脸面,惹你父皇不喜,又害了神医的安全,陷你自己于不义。那样你的罪过就大了。”长孙皇后轻声地交待着。
“上次你私自出宫的事情母后还没有说你,你现在贵为太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威仪,怎可再起那顽劣之心?上次要不是有李家的历代先祖庇佑,让你在危难之时,正好碰到神医,你这个太子殿下怕是就要薨天了。”说着长孙皇后的脸上还显现着一丝后怕的惧色。李承乾下肋处的那道伤痕,让她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母后,儿臣知错了。让母后为儿臣忧心了。”李承乾低头认错,并坚声向长孙皇后保证道:“儿臣以后会注意的,再不会做出这等莽撞之事,请母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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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便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公孙贺兰半躺在床上,看着手中被柳一条说成是拐杖的家伙。“有了它,我就可以自由行走了?”说这句话时,公孙贺兰的脸上写满了不信,眼皮儿还直往上翻,就是两根造型奇怪的木棍儿而已,怎能带他走路?柳一条不是在唬他吧?
柳一条轻笑不语,跟下人们要来两根约有半臂来长的干净木棍和结实宽大的绳索,坐在床边为公孙贺兰固定起腿上的断骨之处。
绑好之后,把双拐从公孙贺兰的手中要来,站起身为他演示了一遍。
把两只拐杖分放于腋下,双手握于拐杖处的把手,用拐杖的两个支点,撑起本身的大部分体重。来回走了两遍,对公孙贺兰说道:“贺兰贤弟,看到了么?有了这副双拐,你就可以四处活动,再不必每天都死丁在床上了。而且经常活动身体,还有助于气血的运行和新陈代谢的加速,对你的腿骨痊愈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柳一条架着双拐,向公孙贺兰示意。这副拐杖他本想着再过两天才送给公孙贺兰的,不过后天他便要动身赶往长安,归期不定,便提前给他送来了。
“大哥,快快,让小弟也来试试!”看柳一条走得这么轻松,好似很管用的样子,公孙贺兰也有点迫不及待。又像看宝贝一样地看着柳一条腋下的拐杖,道:“这些日子老是躺在床上,我这骨头里都快生了锈了,要是再不能出去动弹动弹,我非疯了不可!”
“呵呵,这个不急。”柳一条像是在调公孙贺兰的味口,把拐杖交给了一旁的下人。然后又坐在公孙贺兰的床榻前,道:“要等郎中先生确诊了你的内伤已经痊愈后,你才能下床行走。不然内腑不正,气血不匀,你下床只会加重你的伤势。”
“少爷,济和药房的王郎中来了。”此时正好有下人进来禀报。
“王郎中?哪一个,王政和吗?”公孙贺兰开口问道。
下人弯身回道:“是的,少爷。先前给您瞧病的那个李郎中家中出了点事,便由济和药房的大掌柜来代替了。”
“嗯,快让他进来吧。”公孙贺兰摆了摆手,把下人打发出去。然后向柳一条说道:“大哥,这个王政和可是三原县有名的郎中,他要是瞧着没事儿,小弟就可以出去走动了吧?”
“嗯。”柳一条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济和药房,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神医?!神医!真的是你!”王政和背着药箱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床榻旁的柳一条,遂激动地大声叫嚷着,向柳一条急走而来。到了柳一条的跟前,深深地向柳一条施了一礼,然后激动地说道:“神医,您害得我们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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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瞧病长孙氏
“你是那个,王郎中?”柳一条也认出了这个王政和,原来就是上次帮着他给人缝合伤口的那个药店老板。难怪刚才会觉得‘济和药房’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呢。柳一条忙站起身来,拱手还礼,谦虚道:“王郎中过奖了,论起医术,您老才是个中权威,神医这两个字,柳某可担当不起。”顿了下,柳一条又随即开口问道:“王郎中刚才说欲寻柳某,不知是所为何事?”
“这,”王政和抬头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一下就哑了口。走到柳一条的近前,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里人多嘴杂,柳先生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呃?”柳一条奇怪地看了王政和一眼,这么神秘?莫不成这老头儿还有什么隐密?或是得了隐疾?柳一条斜着眼睛,特意往王政和的下档处瞧了瞧,恶毒地想到,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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