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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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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心中所学,但是保得你一家老小地性命无忧,却还是可以地。”

“多谢国公大人抬爱!”应声向长孙无忌行了一礼,柳一条地心也算是安放了下来。

“我有一子,会些拳脚武艺,唤名公孙涣,”点头应了一声,长孙无忌接着开口言道:“到时会随先生一同进入晋王府中谋事,俸为王府侍卫统领,负责晋王府内外周全,有什么事情,日后先生可暂与他相议。”

“是,国公大人!”柳一条弯身拱手,抬头看了长孙无忌一眼,这老头儿把儿子都给安排在了晋王李治地身边,看来他对李治那小子,还是蛮为看重,这,算不算是一个信号?

“嗯,”长孙无忌扭头,冲着守在门外的管家长孙无剑吩咐道:“无剑,你去后宅,把二少爷给叫到厅里来。”

“回老爷,”听到老爷的吩咐,长孙无剑起身移至厅中,拱手向长孙无忌回道:“二少爷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曾回来,方才小人已着人去叫了。”

“什么?!”长孙无忌面色一沉,眼睛当时就圆睁了起来,瞪看着老管家长孙无剑,厉声问道:“之前老夫是怎么交待的,为何又让涣儿出了府门?”

“回老爷,”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长孙无剑小心地开声向他们家老爷禀道:“二少爷是从后院侧墙翻跳而出,下人们拦之不住,您也知道,二少爷身上有些武艺,寻常的护卫,跟本就近不得身。”

“呃?”长孙无忌一阵地哑口,两年了,这个臭小子怎么还是一点没变,还是以往那般地胡闹?

“劣子顽劣,让先生见笑了。”摆手把长孙无剑打发下去,长孙无忌歉声向柳一条说道:“待那劣子回来,老夫会斥他亲自到先生的府上拜会。”

“国公大人言重了,待二公子回府,国公大人着人去支会小人一声便是。”听得这主仆二人之间的言语,柳一条便知,这长孙府地二少爷,应也是一个难缠的刺头儿,日后若是与他一同共事,怕也是会有些麻烦。

看出长孙无忌已是无心待客,柳一条知趣地弯身站起,躬身拱手,向长孙无忌辞行。

“两位公子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声好气地商量,哪来这般大的火气……”眼见着公孙涣与房遗爱二人剑拔弩张。就要斗在一处,老鸨子孙三娘忙着站了出来,横立在两地中间,东言西劝,面上一阵地苦色,争风吃醋可以,拼财斗智也行。可是这刀剑拳脚无眼地,若是真打出个好歹来。她这‘馨芳阁’可还怎么再开得下去?

一个是当今的驸马,一个是齐国公家的二少爷,这两个人,有哪一个是这‘馨芳阁’能惹得起地?在开言相劝的同时,孙三娘心里面也是急巴巴地一片,眼睛时不时地就往阁内瞅上一眼,盼着阁子里的方月儿。能早些出来,现在这种时候,也只有月儿那丫头,能说上些话语了。

“孙三娘,这没你什么事儿,哪凉快你就到哪玩儿去,别耽误老子揍人!”活动了下拳脚,长孙涣一把把面前有些碍眼的老鸨给推到了一边。挑衅地抬眼看着房遗爱,眼中燃起了一丝火焰。

两年前,在‘藏香楼’,为了一个新起地花魁,也是如今日的情形一般,长孙涣一点也不后悔当出地重手。用他的话来讲,敢跟自己抢女人,事先就得做好被自己胖揍的准备。

长孙涣抬腿向前大跨了一步,昂着头,背着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很强势。

“你以为房某人会怕吗?!”看到长孙涣又是这样一副让人生厌地嘴脸,房遗爱当时也就急红了眼,一撸胳膊,顺势也是一步。圆睁着双眼。与长孙涣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示弱。两年地刻苦磨练,房遗爱对自己很有信心。

“想打都给本姑娘出去打!莫要扰了我们家小姐的心思!”一个脆生生清灵灵地声音在院内的小阁楼下响起,却是清竹这丫头下了楼来。

“两个大男人,动辄拳脚相向,算得是什么本事?那是莽夫鲁汉所为,我们家小姐不屑与之交往,”小丫头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缓身向前移了两步,道:“有能耐怎么不学那些雅士,比诗词,斗音律,各以才高定输赢?再次一些,学学那些俗人,拼财斗乐,以棋,以蛐论高低,无论哪一样,都总比两位现在这般粗鲁行事,要好上百倍。”

“呃?”这个清竹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丫环而已,竟敢对这两位爷如此说话,她就不怕房遗爱还有长孙涣这两个煞星找她麻烦么?杜义诧异地扭头看了清竹一眼,不知道是谁给的这小丫头胆子。

“哦?原来是清竹啊,”听到清竹的言语,本已是斗志满昂的长孙涣身形一滞,脸上愤忿不喜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抑起他那张笑得犹如一朵花般的小胖脸,微向后退了一步,与房遗爱撇开了一些距离,柔声向清竹说道:“我与房兄两年未曾相见,方才也只是想要亲近一番而已,并非是真要起什么争斗,清竹莫要误会。”

“哦?是吗?清竹就说嘛,像是长孙公子这般文雅之人,怎么也不像是那种粗鲁地汉子,什么事都只知道用拳脚来解决,非是真男人所为,”说着,清竹扭头向房遗爱这里看来,脆声甜笑着向房遗爱问道:“房公子,您说清竹说得是吗?”

“你这丫头,倒是生了一张利嘴。”双手随意地背付于后,冷眼瞥看了清竹与长孙涣一眼,房遗爱也并未多作追究。平素里他都以文人雅士自居,此刻自是不会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承认自己是一个鲁夫。

“清竹这丫头,平素里疯野惯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若有得罪之处,月儿在此向房公子,长孙公子赔罪了。”阁楼的窗帘拉起,方月儿轻身走至窗台,看着院中的众人微微弯身一礼致歉,道:“三位公子请且上楼一叙,月儿技浅,愿献上一曲,为三位公子赔罪。”

声音如清玉落盘,面容若花瓣娇嫩,纤手,细腰,小口,琼鼻,看一眼使人难忘,听一声让人梦萦,真是一个美人儿。

第一次见到方月儿,房遗爱的两只眼睛一下便直了起来,方才耍酷摆出地造型,瞬间土崩瓦解,看向方月儿时,脸上显出几分痴态,杜义那小子说得不错,这方月儿的样貌。一点也不比那豫章公主逊色。

“月儿姑娘言重了,清竹姑娘说得在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地,”痴痴地向前走了两步,房遗爱抬头看着方月儿,轻声变得万分地轻柔:“月儿姑娘稍待,房某这便上得楼来。”

“慢着!”

长孙涣横步挡在房遗爱的跟前。很是有礼地点头向楼上的方月儿示意一下,之后又冷着脸向房遗爱说道:“房兄。凡事有先后,在这花房之内,长孙某可是从来没有与人同桌而席的习惯,房兄若是想见得月儿姑娘,还是等得小弟离开之后再行上楼吧。”

“你?”房遗爱的脸一下变撂了下来,拳头不由再次握紧,冷哼了一声。道:“若是房某不同意呢?”

“那也好办,”看到房遗爱这般面色,长孙涣浑身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地舒适,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开声向房遗爱说道:“月儿姑娘平素最喜音律,咱们就依方才清竹小丫头所言,效那雅士之风,以音律来定输赢。两日为限,输者此生不得踏入月儿姑娘的闺阁一步,如何?”

“房某还能怕了你不成?”长孙涣是什么货色,房遗爱自是清楚明白,一个武夫而已,武枪弄棒地还行。哪里懂得什么音律,便是找人代笔捉刀,依着家里的财力,长孙涣这个二少爷,又比得起他房驸马爷么?

“这场比试,房某应下了!”痴迷地看了方月儿一眼,房遗爱抬步上前,不甘示弱:“两日为限,乐优者得,此间。任何人不得再踏入月儿姑娘地香闺一步!”

比试地具体过程。长孙涣说得不清不楚,含糊不明。而房遗爱这个本就不甚精懂音律地驸马爷也顺势地揣起了明白,一口便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谁人不知我长孙涣,是最守信义之人。”长孙涣含笑点头,想起回来后老爹对自己说起的那些话语,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自信地笑意,听说这月儿姑娘,最喜的,像是那奉节柳亦凡的曲子……

“月儿姑娘还有杜义贤弟作证,咱们两日后再见!”话不投机,房遗爱转身拱手辞行。

“房兄先请,”长孙涣扭头看了杜义一眼,拱手轻笑着说道:“希望到时房兄莫要输不起,像是女人那般,哭了鼻子才好。”

“不劳费心!”一甩袖子,房遗爱抬步出阁,他并不担心长孙涣会背义再上阁楼,毕竟,长孙涣这小子的人品虽然不咋的,但是说出来地话语,却是从来都没有违背。

“长孙兄,小弟也先行告辞了!”见房遗爱出去,杜义也作出了一副苦瓜脸,拱手向长孙涣辞行,快步赶上房遗爱的脚步。

“微臣拜见皇上!”快移脚步,公孙武达急身走进太极殿,躬身拱拳与李世民行礼,粗声粗气地开声向李世民请示:“不知皇上唤微臣前来,有何吩咐?”

“嗯,是公孙爱卿到了,呵呵,爱卿不必多礼,且在一旁坐下吧。”把手上的奏折放下,李世民抬头看了公孙武达一眼,面上带笑,盛开出了一朵花来。

“多谢皇上!”见李世民这般态度,公孙武达的心里直是一突,皇上的这般笑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位明君,不会是又看上他们家的什么东西了吧?不由地,公孙武达在心里提起了一十二分的戒备。

“朕这里,有一份奏折,是为王志洪所上,”待公孙武达坐定,李世民轻笑着将手中的奏折递之于身边地内侍总管李然,示意他交递于公孙武达的手中,道:“是关于西北处的那方‘晏天牧场’之事,公孙爱卿且先看看。”

“是,皇上,微臣逾越了。”听了李世民的话语,公孙武达有些不明所以,微低头一礼之后,双手将李然递来的折书接过,打眼默声观瞧。

“这?”看到折子上所书的伊丽马时,公孙武达地眼睛猛地就是一亮,身为马上将领,他自是知晓那伊丽马的妙处,骑兵之最,可不只是徒有虚名,老头儿从没有想到,在这大唐境内,竟有人能有法子购得这伊丽马来,嗯,虽然这购马的造价,确是高昂了一些。

“若是朕记得不错,”看到公孙武达面上惊愕的表情,不似作假,李世民心中泛起疑惑,莫不成,这公孙老头儿是真的不知此事?不动声色地端起旁边的茶碗儿悠然地小押一口,李世民有些不着边际地开声向公孙武达问道:“你们家的那个小兰儿,在外面已有年余,这阵子可曾有过家书回来?”

“劳皇上挂怀了,”提起公孙贺兰,公孙武达的面上挂起了一丝慈意,将手中的奏折放于桌案,拱手向李世民回道:“那个小子,懒惫得厉害,没心没肺地,这一年来,家书都不过三封,最后一封,也是上元夜时,才到的家里。”

“如此啊,”李世民轻点了点头,缓将手中地茶碗放下,开声向公孙武达问道:“不知爱卿对这折子上所述地‘晏天牧场’,有何看法?”

“微臣拙见,”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公孙武达粗声回道:“若是真能得来伊丽健马,便是再多花些银钱,也是值得。”

就是买回的这些健马不用来组成骑兵,把它们给圈起来,像是养猪养鸭一样地养着,过得十年八年的,光是它们产下的小崽子也够得大唐组建成几支铁骑了。

清一色由伊丽马组成的骑兵,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像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儿一般,公孙武达掰着手指细心地算着,两只眼睛直冒着绿光。

“嗯,爱卿所言,甚合朕意,”点着头,李世民抬眼向公孙武达看来,道:“这件事情,朕有意交给爱卿去做,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呃?皇上,”公孙武达一愣,遂便拱手回言:“您让微臣去帅军打仗还行,这做买卖的事情,皇上还是饶了微臣吧,户部随便一个小吏,都比微臣要强上百倍。”

“呵呵,”李世民摆手一笑,道:“不是朕故意难为爱卿,而是此事,只有公孙爱卿前去,才会更为妥贴。”顿了一下,李世民接声言道:“据王爱卿所述,那‘晏天牧场’的场主纪和,与小兰儿可是颇为熟识,有你们家小兰儿从中周旋,别说是伊丽马,便是那条连通乌孙国的线路,想要得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嘛,无缘无故地,皇上怎么会问起小兰儿来,只是小兰儿那臭小子,什么时候与‘晏天牧场’走到了一起?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连家里都不支会一声?”在心里腹议公孙贺兰这个败家小子的同时,公孙武达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见这位明君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公孙武达便知此事已是再无拒绝的余地,遂认命般地拱手应言:“如此,不管成与不成,微臣皆愿尽力一试。”

“如此,明日一早,爱卿便起程,去一趟西北吧。”见公孙武达应下,李世民面上的笑意更甚,开口,便赐下了些许金银。

“长孙涣?齐国公府的二公子,无缘无故地,大哥怎么会提起这个小色鬼来?”‘易和居’内,任幽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一条,轻声说道:“听说那小子两年前因为与房遗爱在‘藏春楼’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把房老2打了个半残,断了两条手臂,都闹到了皇上那里,后来齐国公一怒之下就把他给发配到了蜀地服役,大哥现下忽然问起他来,莫不是,那长孙涣又回来了?”

“嗯,昨日就已到了长安。”饮了一杯‘清岚酒’,柳一条开声向任幽说道:“只是不想,贤弟对他竟也是这般地了解。”

“岂止是我,”任幽提壶为柳一条再次斟满,道:“凡是在这长安城内久居之人,不知这‘风流长孙’的,可是不多……”

第617章 童年

翌日,清晨。

当柳一条抱着一本书薄走进立政殿的书房时,发现今日书房之内,除了三个小朋友与豫章公主外,竟又多了一个人存在。

娇小的身形,晰白的脸颊,大胆豪放且肆无忌惮的目光,高阳公主。

这个丫头怎么来了?想起前番花园之内,临走时高阳所说的话语,柳一条的心中多了一丝了然,同时也泛出了些许地苦意,本心里,他并不想与这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高阳公主,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学生见过豫章公主殿下,见过高阳公主殿下!”在高阳公主得意的昂头逼视之中,柳一条低头,弯身,依礼与两位公主见礼,不卑不亢,直接把高阳小丫头投来的目光,给忽略了过去。

“亦凡先生有礼了!”一如往常,李茹似轻身回礼,而后扭头看了三个弟妹一眼,便起身拉着高阳准备辞行离去。

“哼!”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之感,感觉被人给忽视的高阳气鼓鼓地冷哼了一声,狠瞪了柳一条一眼之后,抱着李茹似的胳膊,娇声说道:“茹儿姐姐,久闻亦凡先生大才,不止精通曲词音律,便是这传道授业之事也是大与常人迥异,高阳早就有心一会,既然今日有暇,不若就让高阳与稚奴他们一同留在这里吧?”

“这?”豫章公主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高阳一眼,心中疑惑。这丫头以前,不是最厌听习授教的么?当初在这宫里,被她气走地先生,可是不止十个。今日里她忽然转性,莫不成是与这亦凡先生,有着什么过节?

“这件事情,姐姐也作不得主。”豫章公主朝着柳一条这里看了一眼,道:“妹妹若想留下。须得亦凡先生同意才是。”

“学生恭送两位公主殿下!”好似没有听到两人方才的话语一般,柳一条弯身轻言,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柳亦凡!”高阳的小脸儿都被气得鼓了起来,抬头看着柳亦凡的样子,两只眼中直冒着火光。

“亦凡先生既是不愿,妹妹也就莫要再多做勉强,”看到这般干脆地拒绝。没有来由地,豫章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抬臂轻拉着高阳的胳膊,柔声劝说:“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阵地训斥。”

柳亦凡虽然只是一个白身,在宫里也仅是挂了一个教书先生地名头,并无甚地位,但是在这书房之内。在这学堂课业之上,依着宫里宫外的规矩,师者为先,他却是最大地一个,若无差错,事关课业上的问题。便是皇后娘娘亲来,对他也不好责备。

“知道了,茹儿姐姐!”像是被长孙皇后的名头给吓往了一般,高阳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怕怕的神色,语气一软,轻应了一声,之后再狠瞪了柳亦凡这个死人脸一眼之后,便抱着豫章的胳膊,一起出了书房。

“这个柳亦凡,真是好大的胆子。在宫里面。除了父皇和母后,还没有谁。敢像是他这般对我呢。”刚出了书房,高阳便有些恨恨地向着豫章发起了牢骚:“我一定不会这么轻饶了他,哼!”

“正是因为如此,亦凡先生才会显得那般地独特,”看到高阳现在地样子,李茹似不由又想起了年前在奉节狄府时,狄家大小姐被柳亦凡给气得直跳时的情形:“妹妹日后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父皇还有母后,对亦凡先生都甚为看重,年后,稚奴离宫立府之时,亦凡先生也会跟着过去,添为晋王府西席,”担心高阳真个不知轻重,再去找寻柳亦凡的诲气,豫章不由开口,向高阳透露了一些内幕:“还有,那‘热气球’,日后或是还有大用,少不得亦凡先生在一旁的教授指点,所以,若非必要,妹妹还是莫要去招惹他的好。”

“知道了,茹儿姐姐!”有些无力地应了一声,高阳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他有那么厉害吗?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

“咦?”两人一同,走到立政殿的正门大殿,看到里面正与长孙皇后欢言相谈的男子,豫章的神色一愣,喃声开口向身旁地高阳问道:“那个,不是涣表哥么?我不是眼花了吧,涣表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色鬼!”欢叫了一声,挣开豫章的胳膊,高阳小跑着冲进了殿里。

“高阳妹妹,豫章妹妹!”没有像是寻常的人臣那般起身与两位公主殿下见礼,低头向长孙皇后示意了一下之后,长孙涣随意地从椅上站起,欢笑着迎了上来,直声以妹妹相称,看上去平添了几分亲切。

“两年不见,你们两个丫头,又长高了不少!”亲溺地抬手在两个小丫头的头上轻拍了拍,长孙涣白嫩肥胖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亲切平和地笑意,没想到才两年的功夫,这两个小时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都长成了大姑娘。

“见过涣表哥!”感受着这份久违的亲切之意,豫章公主与高阳公主齐齐弯身与长孙涣见礼,现在的她们,毕竟都已是大人,不能再像是小时那般随意。

“行了行了,在我的面前,你们两个丫头就别这般见外了,难不成你们还想让表哥也规规矩矩地给你们见礼?”见两个小丫头这样,长孙涣轻摆了摆手,道:“你们来得正好,方才我还听姑妈说起过你们,尤其是高阳,没想到这才两年的功夫,你竟是已成了别人的媳妇儿,房家的那个二小子,倒是好福气。”

说着,长孙涣不由想起昨夜在‘馨芳阁’。与房遗爱那小子的争端来,轻轻咧嘴一笑,他自是不会傻到开口把这件事情说与高阳知晓,那是男人之间地事情,由不得这小丫头在一旁说三道四地。

至于房老2被着高阳在外面偷腥的事情,长孙涣心中也是不以为意,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嘛,风流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嗯,就像是他长孙涣自己,一向都是以风流自居。

“哼,若不是你这色鬼被长孙大人给发配到了川蜀,怕是早就已经成了亲事,”见长孙涣打趣自己,高阳也不甘未弱地开声回击:“若是高阳记得不错。当年害得小色鬼赶往川蜀之地地那个人,就是我那夫君吧?”

“你倒是好记性,”抬手在高阳的小鼻子上轻刮了一下,长孙涣得意地开声说道:“这次回来,我定要一雪前耻,你那夫君,可是要小心些才好。”

“行了,涣表哥。高阳妹妹,你们两个别一见面又是斗个不停,母后她老人家还在里厢等着那。”见两人又是说斗个没完没了,豫章忍不住婉颜而笑,开声止住两人的话语,道:“有什么话。咱们日后再说,也是不迟。”

“嗯嗯,茹儿还是似以前那般地乖巧,”长孙涣轻点着头,笑眯眯地看了豫章一眼,道:“也不枉小时候表哥对你的一番教导。”

“呃?”豫章忍不住对长孙涣翻了个白眼儿,小时候这位表哥除了时常带她出去玩耍,时不时地想个什么馊主意去捉弄别地兄妹外,哪里还有过什么教导,过了这么些年。他的脸皮。比之小时,又厚实了许多。

说笑着。兄妹三人偕同走进内殿,齐身与长孙皇后见礼。

“行了行了,都不是什么外人,无须这般多礼。”轻摆着手,长孙皇后面带着慈意,示意三人在一旁安坐。

“谢姑妈!”拱手应了一声,长孙涣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长孙皇后地右侧身边,面上没有一丝的拘谨。

“多谢母后!”豫章与高阳规矩与长孙皇后一礼之后,也随身在长孙皇后的左侧坐定,低头语。

“嗯,”长孙皇后温笑着看了长孙涣一眼,这小子,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不像是长孙无忌与长孙冲他们那般,来了之后,一切都依据礼法行事,严谨,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被人给抓到了什么把柄。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长孙涣这小子,长孙皇后的感觉,反而是更会亲切一些,从小到大,他对长孙皇后都是以姑妈为称,什么皇妃,皇后娘娘的,压根儿就没从他嘴里叫出来过,这,才是亲人们当有的表现。

“一晃,就已过了两年,”长孙皇后抬后轻抚了下长孙涣那白白胖胖的小脸儿,温声说道:“涣儿也由往日地少年郎,长成了一个顶天的汉子,呵呵,回来的这两天,感觉可还安逸?”

“若是爹他老人家不限着让涣儿出门儿,那才算得上是安逸,”长孙涣有些不痛快地轻撇了撇嘴,自他从蜀地回来之后,家里的老头子就给他来了个禁足,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你是一个小媳妇儿一般,让他想要出去寻个花,问个柳地,都有些难度。

“你那是活该,”高阳趁机开言相讥:“谁让你自己不老实,心中老是泛着坏水儿,到处惹祸,不然长孙大人用得着这般防着你吗?”

“高阳!”明知道这是玩笑之言,长孙皇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喝叫了一句,嗔怪地看了高阳小丫头一眼,都已经是身为人妇之人,怎么性子还是那般地活泛?在家里,房遗爱那小子,怕是也没少受了她的欺凌。

“是,母后!”小声地哼了一句偏心,小吐了吐舌头,又冲着长孙涣做了个鬼脸之后,高阳公主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

“再过两年,涣儿就到了弱完之龄,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些事情,已是可以作得些主见,”冲着高阳哼了下鼻子之后,长孙涣乖巧地静依在长孙皇后的身侧,轻声说道:“日后若是有暇,姑妈是不是可以为涣儿在我爹跟前说道说道。姑妈的话,我爹可是从来都不敢违背地。”

好像是看到了幸福的影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长孙涣的眼中,散发一道一道的绿光,若是这位皇后姑妈肯出面为自己言语两句,他们家老头儿定是不会拒绝。到时候,随心所欲。还不是想做什么不做什么……

“你这臭小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抬手轻在长孙涣的额上就是一个巴掌,长孙皇后气笑道:“这么大地人了,怎么还是一点事务都不通懂?别地事情都好说,这件事情你日后休要再提,本宫断是不会为你求情。”

“知道了。姑妈!”一头冷水泼来,长孙涣有些抑郁地应了一声。

“涣表哥也说自己已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也自当是该收敛一些,莫要让舅舅舅母他们,整日里为表哥劳心。”亲手沏泡了一杯茶水,端递到长孙涣的跟前,豫章公主柔声劝慰,在她地眼里。她的这个二表哥,还是如往常一般,性子仍是那般地顽劣,也难怪舅舅会责令他不得出去府门。

“行了行了,表哥的事情,还用不着让你这小丫头来指点教导。”没好气地瞥看了豫章公主一眼,长孙涣轻声说道:“倒是你,好好的‘清风阁’,怎么说让就给让了出去?那个地方,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给你弄到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个招呼也不跟我打上一声?”

“借用表哥地话来说,就是豫章已不再是那不懂事地孩童,不想再像以往那般地胡闹了,”面上的神色一黯。豫章公主沉声轻语。随口敷衍了两句。

“‘清风阁’?那是什么地方?”两个人地话,让长孙皇后听得一头雾水。插言开声,问了出来。

“唔!”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巴,长孙涣忙着闭声低头,细品起了桌上的茶水来,嘴里面连声赞叹:“嗯嗯,好茶,好茶,真是好茶啊!”

“母后,”对于长孙涣这种拙劣的表演,李茹似一阵地无语,稍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声向长孙皇后说道:“那些,都已是过去之事,儿臣不想再多作提起,还望母后能够成全。”

“哦,如此啊,”看到豫章面上的神色,长孙皇后多少有些理解,遂轻点了点头,不再多作追究。

”嗯?什么声音?!”长孙皇后的话音刚落,长孙涣便听到在侧殿书房方向,隐有一些欢快地乐声传来,不由扭头,朝着声源方向瞧看: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校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讲台上老师的戒尺还在拼命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先生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地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什么时候才能像皇兄父皇他们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这首曲子,怎么那么像是……”不管是长孙皇后,还是豫章,高阳两位公主,还有正痴痴听曲的长孙涣,在心底里面,都不由地产生出了一丝地共鸣,听着这首曲子,他们几个就像是又回到了儿时,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调皮捣蛋的童年。

一晃之间,四个人地脸上,都露出了几分轻松惬意地笑容,随着这首曲子地韵律,嘴里面也不由地哼唱了出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校场边地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讲台上老师的戒尺还在拼命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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