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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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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年的时间,每天不是窝在家里喝酒,就是去田里催促佃农精耕细作,无聊,乏味,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柳二条这位新县丞地到任,对他们这些曾经不止一次欺辱过自己的无赖,虽然涉于自己的肚量和公报私仇之嫌,并没有明面上地开言抱复,但是时不时地让县里的捕头衙役多注意他们一下,却也是够他们受的。

难受,憋屈,以张仆重为首,对于以往野惯了他们,这种感觉,很难捱。

“贤弟心中的感觉,为兄清楚,也明白,”孙不三提壶再为张仆重斟满酒杯,接又给自己倒上,开声轻言:“其实为兄还有其他的几位兄弟,又何偿不是如此,不过,形势比人强,人柳府是大户,柳家的老2现在更是三原的县丞,那是朝庭的命官,管辖着三原这一方水土,说他是土皇帝都不足重,咱们惹不起。”

比财力,比人力,比权势,他们这些人都是白给,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也没有傻到去拿自己地鸡蛋去碰人家地顽石,所以,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以前他们所欺负地贫民百姓一般,除了忍之一字,别无他法。

“话是如此,可可……”可了半天,憋的脖子都粗了一圈儿,张仆重还是没有可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最后又长叹了一声,端起酒杯再次把酒水往嘴里猛灌。

还是那句话,形势比人强,有些事情,不服不行。

“前几日我去长安,探望了一下大哥,”看了张仆重一眼,孙不三夹了一口酒菜,边嚼,边轻声向张仆重说道:“在刑部大狱里,大哥有人照应着,虽然短时间内还出不来,不过总也是没有受了什么苦楚。”

仰脖将酒水饮下,孙不三接着说道:“贤弟也知道,在长安城,大哥有一位极是厉害的舅舅,在当今太子殿下的身边当值,他总是会有些办法,依着大哥话中的意思,过了一年这般许久,他当初的案件已经趋于平淡,关注之人无多,他的舅父现也正在私下里寻求门路,想来再过不了许久,大哥便能从牢里出来了。”

“哦?”张仆重端杯的手微停了一下,遂便开声大笑,道:“我就知道,凭着大哥在长安方面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一直在牢里呆着?!呵呵,为了此事,当浮一白!来,孙哥,小弟敬你!”

张仆重欢笑着站起身来,举杯与孙不三相碰,一年以来,这厮难得有这般痛快。

“还有,”孙不三轻笑着举杯,将酒饮下之后,接着向张仆重说道:“咱们的那个王帅贤侄,已经被他的舅公从西北给救回,现就是长安他那位舅公那里休养身体。不过因为帅侄的身子需得调养,且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宜显露于外,所以为兄前次,并没有与他谋着面容。”

“能平安回来就好!”又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张仆重提壶为孙不三和自己各自斟倒了一杯烈酒,相饮以庆,大声向孙不三说道:“先前帅侄受得重伤,而后又被府衙给发配至西北服役,前途险恶,能够活下来,就是天大的幸事!为此,咱们当再痛饮三杯!”

“老爷,府门外有客求见!”正当兄弟两人举杯痛饮之时,孙府的门房小跑着进来通禀,阻断了两人饮酒的兴致。

“是谁啊?”孙不三没好气了抬眼微瞪了门房一眼,轻声向他询问,知道来人定不会是熟人,不然不用门房通禀,人早就被请接进来了。

“回老爷,来的是一位公子,说是从长安来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看上去像是很有身份。”门房躬着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半截儿巴掌大小的铜质小令,恭敬地双手递之上来,轻声说道:“那位公子说,老爷见着这个,便知道他是谁了。”

“嗯?!”

看到门房递出令牌的样式,孙不三与张仆重同时是一惊,都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置信地对视了一眼之后,接过令牌,便绕过门房,快步向府门外迎去。

“两位叔叔安好,小侄这里有礼了!”在孙府的门外,虽然有些意外张仆重也在这里,王帅还是轻迈着步子,微拱着双手,上前与两人见礼。

“贤侄不必多礼,走走走,随为叔到家里安坐!”虽然王帅带着帽子,下巴上也蓄满了胡须,但是由着刚才王魁所特有的令牌,及他们与王帅这个侄子的熟悉的程度,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王帅的真实身份,所以两人在惊异了一阵之后,脸上都带起了喜意,孙不三更是上前,一把攥住王帅的双手,热情地拉着他,往府院之内请让。

“帅侄,不知这几位是?”张仆重眯着眼睛上下地打量了一下跟在王帅身后的刘沿几人,感觉到这几人身上自然所流露出的彪悍之气,知是不俗,便轻声向王帅询问起来。

“让张叔见笑了,这几位是舅公请来护卫小侄周全的家院,”知道张仆重好武,且手下也有几把式,是王魁十几个弟兄当中,最为好动的一个,看到张仆重在看向那些护卫时,两眼放光,王帅便微笑着轻声答道:“他们几人,手下都有些绝活,张叔若是有兴的话,小侄倒是可以让他们陪张叔走上两圈儿。”

……

第511章 不解

为了还珠公主还朝,李世民特意降旨,着礼部为还珠公主补办了一个册封仪式,一反常态地大肆宴请群臣。

宫里的数十个皇子公主,没有一个在接受册封大典的时候,能有像是还珠公主这般风光无限,能够引得满朝文武,甚至于整个大唐百姓这般共同关注,庆贺,便是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一样。

失而复得,而且还受了十多年的苦难,一直以乞讨为生,李世民心里面在感觉欣喜的同时,多少地也会存有一些愧疚,毕竟当初董妃身死,煜昱公主流落在外,与他这个当父皇的也有着很大的关联,所以李世民想要尽量地补偿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是在情理之中。

是以,对于这种既合理又不太合理的册封大典,便是魏征这个老倔的诤臣,也没有多说什么,在随后的宴会上,也很是恭敬地随着房玄龄,长孙无忌一行老臣,与李世民道贺。

今天的小丫穿得很漂亮,紧身艳丽的小胡裙,白色精致的小皮靴,还有豫章公主李茹似亲自为她梳理的小辨儿,及长孙皇后小心为她描绘的淡妆。

很漂亮,如果现在有那种白色的丝纱褶裙,背后再加上一双洁白无暇的翅膀,右手再握上一只五星仙棒,小丫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西方小天使的形象。

做为这位新晋公主的老师,坐在太极殿地桌宴一角。柳一条双目含笑,静看着正被一干家人友善地团围在一起的小丫,满意地点了点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对小丫来说,或是呆在宫里,也是不错。

“亦凡先生请了!”一个人正在悠闲地喝着小酒。乍然听到有人在向自己问好,柳一条不由放下筷箸。抬头向发声之人看来,房玄龄,一张有三分之处全是褶子的老脸,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柳一条,并一点也不生分的,一屁股坐在了柳一条身侧。

“原来是房大人,小子这里有礼了!”柳一条忙着欠身施礼。并着让房玄龄坐于右侧,形色之间恭敬有加。不过在心里面,柳一条却甚是诧异,柳亦凡这个身份,像是并没有与房老头有过什么交集,怎么这老头儿今天会一反常态地,这么地,嗯。热情?

虽然说这次还珠公主得以还朝,柳亦凡的功不可没,皇上也会加肆的嘉赏以谢,但是再怎么说,李世民所能给的,多也是一些财务上地奖赏。柳亦凡本人,现在也仍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儿地教书先生而已,这样的一个寻常身份,应该还不足以引得一个堂堂地尚书仆射亲自过来问候吧?

“房大人请!”从酒具中拿出一只新杯,柳一条殷勤地提壶为润杯,亲自为房玄龄斟满,礼貌地端递至房老头的近前。

“呵呵,多谢,亦凡先生请!”房玄龄呵笑着将酒杯接过,举杯向柳一条示意。两杯相碰。之后爽快地仰脖而尽。

再之后,柳一条心中所猜想的一番闲聊并没有出现。房老头放下酒杯,抬手很是和善地拍了拍柳一条的肩膀,说了一些类似于‘不错啊小伙儿’‘我很看好你’之类的客气言语,又起身离座,走了。

“这老头,不是有病吧?”恭身把房玄龄送走,一脸莫名其妙地柳一条,看着房老头离去的背影,有些恶毒地在心中诽议。

“亦凡先生请了!”

还不待柳一条回过神儿来,又一个略显苍老地声音在柳一条的身侧响起,柳一条扭头寻声望去,是一个身着紫袍服饰,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官员,五观端下,长得很正统,不过柳一条看着这张脸,却是觉着很陌生,以前没有见过。

“这位大人请了!”别官是谁,能够穿上这身紫袍,那就是一个不小的人物,柳一条忙起身行礼,并微抬起头,轻声向来人询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哦,没有自行介绍,是老夫的过失,亦凡先生莫怪!”听得柳一条的询问,岑文本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缓神点头,看着柳一条言道:“老夫岑文本!”

“原来是中书岑大人驾前,学生这里有礼了!”又是一个响当当的牛人,宰相一级的人物,柳一条再次施礼以拜。

“呵呵,亦凡先生不必拘礼!”随着这一声话语,一直以来,最不苟言笑地岑文本,竟难得地微笑了起来,更难得的是,他竟还伸出右手,亲近地在柳一条的肩膀上轻拍了拍,之后也说了一些与房老头刚才所言差不多的话语,没有多留,也学着房玄龄一般,直接与柳一条错身而过,也走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柳一条有些瞠目,总觉着今天的事情透着一股邪气,房玄龄如此,岑文本也是如此,主动地上来搭讪一个身份地位在这太极殿内都极为低下的教书先生,很有意思么?接下来不会还有谁会再过来吧?

躬身将岑文本送走,柳一条警惕地来回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在坐在他四围里地很多官员,也都在很是吃惊地看向他这里,有向人还在看着他窃窃私语,所说的话题,显然也与他不无关系。

柳一条苦笑了一下,接连有两位朝中位重的官员,连番过来与他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招呼问候,不引得旁人注意才怪。

“亦凡先生请了!”

又来了,柳一条心中有些抽搐,还有完没完了,这些人不是都有病吧?怎么……呃?

柳一条抬起头,神色不由一愣,入眼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熟人儿,老头苏炳仁,还有他的宝贝孙女儿苏晨曦,怎么他们也会过来凑这个热闹?

“看不出,这位小教书先生,竟会这般地受人爱戴?”远坐在大殿中上位置的李承乾,神色颇有些意外地看着柳一条这里,轻声向身侧的太子妃武媚言道:“先是尚书左仆射房大人,再是中书令岑文本,现在竟连大司农卿苏老爷子也过去了,真是奇怪,莫不成这个柳亦凡,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太子殿下多虑了,”武媚的目光也一直都关注在柳亦凡这个教书匠这里,听得李承乾像是自语地问话,便轻声回道:“亦凡先生就是一寻常地教书先生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别的身份?要说是有,那也应该是曲词人,殿下难道忘了,这位亦凡先生,除了是一位教书先生之外,他还写得一手好词曲。现在长安城中,还今日这太极殿上所奏,有一多半儿不都是出自亦凡先生之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武媚轻声向着李承乾为柳一条解说道:“房仆射,岑中书令大人,还有苏老司家卿大人,多也是喜欢听取柳先生地词曲儿,这才前去招呼问候。殿下有所不知,现在民间,因为那些词曲儿,这位亦凡先生可也是名声在外了。”

“哦?是吗?”李承乾狐疑地看了武媚一眼,目光有些冷冽,开声说道:“莫非爱妃以为,房大人还有岑中书令他们,会是这般肤浅之人么?”

为了词曲去与柳亦凡搭讪,苏炳仁那老头或是还有可能,但是房玄龄,还有岑文本这两人,便是真个喜欢柳亦凡的歌词,也断是不会这般自贬身份的地去与柳亦凡结交搭言,李承乾看得出,这两人对那柳亦凡,明显地有着些许的示好之意。

“妇人之见!”斜眼看了身旁的武媚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李承乾又将目光移向了柳一条那里,看得苏炳仁与他的那个孙女儿,似并没有像是房玄龄与岑文本二人一般,稍问即走,苏老头竟切切实实地与柳亦凡坐在了一处,看他们在一起说笑的样子,隐还有勾肩搭背的动作,相处的似颇为融洽。

“是了,”想起柳亦凡的来处,李承乾恍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想道:“茹儿那丫头,还有苏老大人身旁的那个苏晨曦,在年前不就是去过夔州游玩吗?而且还在狄知逊的府上呆了近月余,想来是在那里,便有了些交情。”

想到了这个理由,李承乾的目光不由瞟向了正在陪着还珠公主说话的豫章公主身上,见豫章也是时不时地朝着柳亦凡还有苏晨曦他们那里瞧看,不由轻点了点头。

在李承乾看着豫章,自以为是地胡乱琢磨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刚还被他轻斥的太子妃武媚,现正背对着他,轻微地勾起了嘴角,对于李承乾刚才对她的斥责和轻视,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

第512章 解惑

“心里面是不是觉着很奇怪,为什么房玄龄,岑文本这两个小子,还有老夫,或是其他的一些对你来说很是陌生的朝中重臣,会过来与你搭言,招呼?”一屁股坐在柳一条的身侧,不客气地提壶先给自己斟饮了一杯,苏炳仁抬头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向他询问。

“呃,苏老大人慧眼,从刚才房大人,到岑大人,再到苏老大人您,实在是让学生心中费解,”知道这老苏头最厌的便是有人与他客套,所以柳一条也不矫情,听得苏炳仁的问话,直接便坦然承认,欠身提壶为老苏头斟添上酒水,柳一条拱手轻声向苏炳仁问道:“为何今日里,这些位高权重的诸位大人,会对学生这个不名一文的书生,这般地青睐?还请苏老大人为学生解惑!”

“好,不拘于俗礼,看不出亦凡先生也是一直爽之人,”没有直接回答柳一条的问题,苏炳仁倒是率先开口把柳一条给大声地夸赞了一番,将杯中的酒水饮尽,满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若是说话的时候,再少一点的酸气,那便是更好了。”

说着,苏老头微冲着正虚身而坐的柳一条摆了摆手,止住了还待再为他斟添酒水的柳一条,道:“你只管好生地坐着,在老夫的面前,用不着那般地虚礼,”轻顿了一下,示意苏晨曦为他们把酒水满上,苏炳仁接着说道:“今日里。老夫过来,与房、岑两个小子目的相同,都只是想与你见上一面,看看你究是怎样一个人而已。”

“爷爷刚从西北回来,听得了亦凡先生地名号之后,便想着在这一两日里,着请先生到府上叙话呢。”为两人把酒杯斟满,看到柳一条面上的疑惑更甚。苏晨曦便轻笑着插言讲道:“不想正赶上还珠公主的册封大典,见得亦凡先生也在,便过来与先生招呼一声。”

虽然是个理由,不过却是显得有些牵强,柳一条微笑着点头应承,不过心里面却是全然不信,虽然他因为之前的几首词曲儿。确是搏得了一些名气,但是仅是靠着一个作曲人的身份,就能够引得房、岑这些人的关注和重视,谁信?换名话说就是,你见过哪个国家里数一数二的领导人,会对一个当红地艺人敬酒搭讪的?

“曦儿所言,只是其中之一,”知道柳一条不会相信。苏炳仁提箸夹了一块油花花地肥肉塞到嘴里,巴唧着嘴,小声地向柳一条说道:“亦凡先生可还记得当初在礼部学堂,教授过先生课业的赵老夫子?”

“赵郅先生?”柳一条一愣,怎么双扯到了赵郅老先生的身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赵老夫子虽只教授过亦凡不到半月之期,但终也是亦凡的老师,怎么会忘记?不知苏老大人为何会提及赵老先生,莫不成……”

忽然想起上次在齐国公府,长孙无忌对他说过的一些关于赵郅的话语,柳一条心中多少有些恍然,这些人今日过来,怕都是看在赵先生的面子,不然,搁在平时。这些人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毕竟现在是封建时代,身份和地位地差异。很明显。

做人当如赵夫子!

不知怎么的,柳一条的心中竟生出了这样的感慨,不显山,不露水,不掌权,不握势,活得逍遥自在,但是却又能让所有的人,包括李世民这位名君在内,都不敢对他有丝毫的轻视之心,尊重敬重之情,溢之于外,这样的人,很了不起。

柳一条能够察觉得到苏炳仁这老头儿在提及到赵郅时,眼中所隐露出来的些许崇敬之情,这也更加肯定了他心中地猜想,他之所以能够入得房、岑之人的眼里,全是靠着赵老夫子的一声夸赞。

“正如亦凡先生所想,”苏炳仁出声止住了柳一条还待继续的话语,似并不想与柳一条谈论过多关于赵郅的话题。将手中的筷箸放下,苏炳仁看着柳一条说道:“我们这次过来,便是想要看看,能够入得他老人家法眼地学生,换句话说,就是想在这之前,与你结个善缘,套一下近乎。”

苏炳仁这话说得够直白,不过这也附和这老头一惯的做事风格。

“苏老大人说笑了,小生只是一寻常的教书先生而已,哪里当得起各位大人的厚爱?”柳一条讪讪地笑了两下,举杯与苏炳仁相碰,之后苏晨曦又乖巧地提壶分与两人满上。

“当不当得起,日后自有定断,”很有深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苏炳仁抬后拍了拍柳一条的肩膀,道:“有时候,有些人的一句话,就足以让你变得不凡。”

再次举杯与柳亦凡共饮,苏炳仁带着笑意向柳一条提出了一些邀请之后,又带着他的宝贝孙女儿,离了柳一条所在的这个桌位而去。

“茹儿姐姐,我想去姐夫那里!”坐在李茹似的身边,小丫小心地拽着豫章公主的裙角,可怜巴巴地央求,从宴会一开始,这小丫头地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姐夫所在地位置,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地向与她最为亲近的豫章姐姐乞求起来。

今天在这太极殿里,她见了太多地生人,虽然有豫章,还有所谓的父皇母后在一陪着照着,且那些生人也没有人对他有过什么暴力的举动,但是在小丫的心里面,还是会忍不住地觉着害怕,很想现在就回到她的亲人身边。而她心中的亲人,自然就是在四个月前曾经救她并收留她的姐姐与姐夫了。

“煜昱乖,现在还不是时候,”感受到小丫心中的些许惧怕之意,豫章公主怜惜地抬手轻抚了下小丫的脸旁,细语轻言:“百官在侧,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父皇和母后的身边,再等一会儿,及到宴会结束,姐姐便带你去寻亦凡先生。”

“可是,”小丫撅着小嘴还待再说什么,不过看到柳一条正坐在下殿冲她点头微笑,想起之前姐夫在书房里面的嘱咐,小丫只得又将想要去寻姐夫的念头止住,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安静地在豫章姐姐的身边安坐,不再多言。

“好了,来,多吃些东西,”见得小丫不再吵闹,李茹似点头微笑着提箸为小丫夹叨了一块鹿肉,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豫章公主还是发现了小丫的一个习惯,或是说爱好,小丫头喜欢吃东西,尤其是肉食,每次吃饭时,只要有肉食可吃,她都会十分的欣喜。

很心酸,在大多数皇子公主都吃肉吃到厌烦,转而想去多吃些表菜的时候,只有煜昱妹妹,还在为能够吃到一块熟肉,而欢呼雀跃不已。

所以,每次看到小丫在吃肉吃到满嘴是油且还是吃得异呼香甜的时候,不止是豫章,就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也是心疼的厉害。所以,在为小丫安排膳食的时候,李世民就曾破例地嘱咐着宫里的厨子,多为还珠公主备几道荤食。

“煜昱这是怎么了?”见得小丫刚撅起了小嘴儿,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长孙皇后忙着心疼地扭身过来询问,同时地,也往小丫面前的食盘里,夹了一块酥黄的鸡腿。

“煜昱妹妹想去亦凡先生那里,儿臣没有同意,刚劝下来,母后不必担心,”见得小丫嘴里塞满了鹿肉,无暇分心与长孙皇后回话,李茹似便适时插言,轻声向长孙皇后禀道。

“嗯,毕竟是在一起相处了四月之久,现乍然之间与亦凡先生一家分开,心中有些挂念,倒也是常理。”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提壶为煜昱端倒了一杯温茶放在小丫的面前,脸上泛着慈意。

“咦?那不是老八李贞吗?他什么时候与亦凡先生走得这般亲近了?”眼睛瞄向柳一条那里时,看到柳亦凡正与越王李贞坐在一处,相谈甚欢,长孙皇后的神情不由一愣,自语轻言。

“哦,母后是说八弟啊,”顺着母后的目光瞧去,豫章轻笑着向长孙皇后回道:“这个,儿臣倒是知道一些,母后有所不知,八弟对亦凡先生的词曲很是喜欢,一直都嚷嚷着要向亦凡先生当面请教呢,想来他们此刻便是在谈论诗词。”

“嗯,这倒是可能,”长孙皇后点头轻言,李贞的年岁虽是不大,但是其爱好诗词歌赋的名头却是不小,在十几位皇子当中,除了已经亡故的李泰,便也只有他有着书呆的称号了。

想通了此节,长孙皇后便将目光从柳一条与李贞的身上移开,不再多加注意。在长孙皇后的心里,她并不认为,老八李贞,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娃,可以将柳亦凡从他们家稚奴的身边给拉拢到他的越王府里。

……

第513章 补身药膳

还珠公主的册封大典,罗通没有前去,自五年前的那次过错之后,李世民便不再愿与罗通相见,同时也严禁罗通再踏入皇宫一步。

不过,既使如此,在大典的当日,罗通还是着人为还珠公主送上了一份贺礼和一声问候,毕竟当初李世民并没有绝情到与罗通断绝了他们之前义父义子之间的情份,算起来,煜昱还是罗通的义妹。失踪了十一年的义妹平安归来,做为义兄,罗通理当前去道贺。

“没有想到,前番疋疋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出身竟是这般地尊贵,”在罗府后院儿的内厅,罗齐氏抱着她的宝贝外孙,与义女张楚楚闲唠着,想起数日前曾见过的小丫,心中多少有些感叹。

“是啊,当初疋疋与夫君在路边遇到小丫的时候,那丫头还是一个小乞,衣不遮体不说,全身还都生满了冻疮,看着都让人心疼,那时候哪曾想过,她竟会是一位公主?”张楚楚随声依和,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唏吁不已。

“哦,对了,一提起小丫那丫头来,疋疋倒是想起了以前孙思邈道长与她开的一个方子,”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张楚楚从腰囊里掏出了一纸药方,抬手递于罗齐氏的近前,轻声言道:“说是可以补血益气,滋养身子,小丫当初那么瘦弱的身子骨,只补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就活蹦乱跳了。”

看了罗齐氏一眼。张楚楚温笑着说道:“知道义母地身子向来赢弱,夫君说这个方子或是可以将义母的身子给调理好呢。所以,今日里过来,疋疋便为义母带了过来,想让义母也用着试试。”

“哦?孙思邈,可是与柳一条神医齐名的那位孙道长?”听得张楚楚的一番言语,罗齐氏的神色一亮。遂伸手将药方接过,开声向张楚楚询问。

“嗯。疋疋说的便是那位孙道长,”听得罗齐氏在提到孙道长的同时,也提起了自己地夫君,张楚楚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地笑意,轻声向罗齐氏说道:“说来也是巧了,在我们收留了小丫的当天,下午在一个小镇投宿的时候。便碰到了孙道长师徒正在那里开门问诊,免费为那里的乡民瞧看病症,所以便带着小丫求着孙道长给瞧看了一下,之后就有了这样一则方子。”

“如此轻易地便能遇到孙道长,倒真是还珠公主的运道,”罗齐氏微点了点头,轻声叹道:“想当初为了老身这副身子,你义兄没少奔波求治。大唐境内外,能数得上名号的名医郎中,几是跑了个尽遍,结果却仍是没有一点效用。”

见怀里的宝儿像是已经入了睡梦,罗齐氏轻轻把他交与一旁地丫环,并示意将之放于里侧的榻上。接着扭过头来向张楚楚说道:“年前时听说长安城里出了两位神医,柳一条,还有孙思邈道长,不但救好了病入膏肓的长孙皇后,而且还把太子殿下的的跛脚给治了个完全。”

“所以,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你义兄便带着我急赶慢赶地,从齐鲁老家,一路赶到了这长安城里。”轻押了一口茶水以润喉,罗齐氏轻叹着说道:“可惜的是。时不予人。因为老身的身子,不宜远行。所以赶起路来太过缓慢,等我们赶到了这长安城,四个多月已经过去,孙道长已带着徒弟云游四海,下落不明,而柳一条先生一家,却也是在一个月前就变了个无踪,是以,这次的长安之行,也算是白跑了一趟。”

“嗯,其实也不算是白来,”欢喜慈爱地看了张楚楚一眼,罗齐氏接着说道:“若不是来了长安,老身怎么能收到像是疋疋这般乖巧懂事地女儿,呵呵,这也算是咱们母女两人的缘法。而且,能再与长安的这些老友相见,也算是了了老身的一桩心事,原以为,我这副病殃殃地身子,就要埋土于齐鲁之地,再无机会与他们道别呢。”

“义母~!”听得罗齐氏说得这般伤感悲凉,张楚楚娇声叫了一声,看着罗齐氏说道:“义母快别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语,您老一看就是一副长寿的命相,一定会长命百岁,宝儿日后大了,成了家,还等着让您为他抱儿子呢。”

“呵呵,你这丫头,就会逗义母开心,呵呵,”宠溺地抬手在张楚楚地头上轻拍了一下,罗齐氏也不由欢声轻笑了起来。

“好了,义母,您就别再取笑疋疋了,”被罗齐氏说得小脸微红了一下,张楚楚指了下罗齐氏手中的药方,轻声向罗齐氏说道:“义母还是先看看方子,若是可行的话,今日里便让详叔去备一些吧,孙道长曾有提过,这个方子是为药膳,性子温和,不猛烈霸道,最适身弱体虚之人长期调理身子之用。在产下宝儿之后,疋疋就没少食过,想来对义母的身子,也定会有效。”

“嗯,我儿有心了。”温笑着看了张楚楚一眼,罗齐氏把药方展开,抬眼轻看,待看到方子上所写的内容之后,神情不由便是一愣。

只见方子上用一些小巧秀丽的楷字写道:

补骨脂墨鱼汤:

食材:补骨脂六钱,大枣二钱,墨鱼一两,海螵蛸二钱,调料适量。墨鱼泡发,洗净,切丝。

做法:将海螵蛸、补骨脂水煎取汁,去渣,纳入墨鱼、大枣,同煮至墨鱼熟后,用食盐、葱、姜等调服,每日1剂。

功效:用于阴虚血亏、月经(癸)量少或经闭。

墨鱼骨炖乌金(猪)皮

材料:墨鱼骨三钱,猪皮一两二钱。

做法:将墨鱼骨、猪皮洗净,猪皮切成小块与墨鱼骨同放碗内加水,隔水用文火炖至猪皮熟透即可,每日2次。

功效:适用于身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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