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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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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痣而已,不熟悉的人是不会注意的,夫君不必担心。”张楚楚见状,便在一旁劝慰道。

“防患于未燃,既然士杰见过一次就能认得出来,别人也是一样,”柳一条轻笑了笑,道:“娘子不用担心,一颗痣而已,我有办法把它给除去。”

亡羊补牢,尤未晚也,既然有这么严重的一个破绽,当然是越早把它修复过来越好。一颗痣,对于一个稍微精通一些外科手术的医生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

见柳一条如此,张楚楚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狄士杰的身上来,抬手轻抚了下他地脑袋,柔声问道:“你们家不是在武当么,怎么跑到奉节来了,你的父母也搬过来了吗?”

一句话,狄士杰又小声地哭了起来。

“这是?”张楚楚一下就慌了手脚,不明所以,不由得便向柳一条看来。

“士杰的家人,在六月份的那场水灾里,都遭了灾了,现在他跟着他大伯住,”柳一条轻叹了口气,道:“他大伯就是我现在的东家,狄知逊狄大人,所以,我现在是士杰和狄府小少爷两个人的先生,不然我们也不会见面。”

把来龙去脉仔细地说了一遍,赚了不少张楚楚的泪水,倒是把她跟狄士杰之间的感情拉近了不少。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辰时,也就是晚上的七八点钟,小依从狄府回来,出人意料的是,当大夫人知道狄士杰在柳一条这里时,原本焦急生气地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没有了要教训狄士杰这个不听话地小子一顿的打算。

“回去吧,回去跟你地伯父伯母认个错,你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来,他们会为你担心的。”柳一条拍了拍狄士杰的脑袋,见他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便吩咐着小依又将他给送了回去。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张楚楚又抹了一把眼泪。

“是啊,不过好在这孩子很聪明,而且懂事儿,长大后应该也会有一番作为。”柳一条看着小依与狄士杰出了大门儿,也轻声地向着张楚楚说了一句。

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便能想到要为自己的恩人隐瞒身份,而且憋忍了三天才偷偷地过来相认,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狄仁杰,狄士杰,谁能担保,几十年后,狄士杰就一定会比狄仁杰差呢?

狄府。

狄知逊难得地板起了一张老脸,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里,他是真的生气,不告而别,刚才他在家里急得都快要疯掉了,差一点就要派人去满城地搜索。

这个侄子,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

“老爷,莫要着急上火,”狄卢氏亲自给狄知逊递倒了一碗茶水,轻声说道:“刚才小依不是已经传了信儿吗?士杰现在在柳先生那里,一点事情也没有,无碍的,你这样板着脸,别吓着了孩子,毕竟他也是刚来,对府里的规矩还不了解。”

狄卢氏轻声地劝说着,把狄知逊的火气消下了不少。

“话是如此,可是这孩子这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一声不吭地就没了影儿,他就不知道家里人会替他担心吗?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狄知逊接过茶碗,轻喝了一口,仍是有些不解气地说道着。

有句话是责之深,爱之切,狄知逊的这句话,刚好被从柳府回来的狄士杰听到,小家伙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狄知逊的口气虽然严厉,但是里面深深地爱护之情,狄士杰感觉得到。

“伯父,伯母,小侄知错了,请伯父伯母责罚!”快步走进了屋里,狄士杰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眼中蕴着泪水,向狄知逊与狄卢氏请罪。

“呃?”

狄知逊与狄卢氏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意外和惊异,显是没有想到狄士杰的认错态度会这么好,而且他们都感觉到,这孩子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么地自闭,悲伤,愿意与人亲近了,狄知逊与狄卢氏的眼中,都涌现出了一丝喜意。

第360章 精装版的酒水

一句话,狄知逊胸中的怒气便烟消云散。

他的侄子已经从家散人亡的伤痛中走了出来,这是他以前一直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柳亦凡,狄知逊在心里反复地叨念了几遍,对他们家的这个教书先生又看重了几分。虽然柳亦凡的教书手段异于常人,跟以往的教书先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怪异,但是他的成效和作用,却也很显然,再加上这次的狄士杰,教书育人,这个柳亦凡很称职。

跟狄士杰温声地闲谈了一会儿,见他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困意,狄知逊便吩咐着下人将狄士杰给带了下去。

“狄良,去吩咐灶房备些酒菜来,老爷我今天要痛饮一番!”等狄士杰远去,狄知逊抚须大笑,狄士杰能恢复过来,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对于他二弟的这个孩子,狄知逊是从心眼儿里关心,疼爱。

以往看着他郁郁不乐,沉默不言,更是不愿与人接触,他这个当大伯的,也是心疼得厉害。

“这确是一件喜事,一会儿妾身也陪着老爷喝上一杯。”狄卢氏见狄知逊这般地高兴,便也在一旁欢笑相言。

“嗯嗯,当是如此,多亏了夫人当日慧眼识才,给小杰请了一个好先生回来,士杰如此,夫人功不可没,一会儿为夫当敬夫人一杯!”狄知逊随口一句奉承之言,拍得狄卢氏笑嫣如花。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不过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多听上一些?

说话间,已有一些丫环端着一些简单地酒菜和已经烫好的温酒进了屋里,小心地把酒菜在桌子上摆放齐当,便又冲着狄知逊和狄卢氏礼了一礼,退了出去。

“嗯,好香啊。”狄知逊提鼻闻了一下。一阵浓郁的酒香便沁入心脾之间,把酒壶从温水中提出。抬高往杯中倾倒了一杯,酒水清澈,酒香诱人,酒杯中微冒着轻烟的酒水,一下就勾起了狄知逊肚子里的酒虫。

“兹!”

入口辛辣,入肚弥香,整个人就像是炭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就是这种感觉,狄知逊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沸腾。

“狄良,这是什么酒,以前怎么从没有喝过?”把杯中的酒水饮尽,狄知逊有些陶醉地向一旁地狄良询问,这么好的清酒,怎地现在才让他喝到?

“回老爷,这是‘得一醉’地‘三碗不过岗’。”狄良轻笑着弯身说道:“是一种新酒,良也是中午才听人提起,便去尝了一下,知道老爷会喜欢,便带了一些回来,给老爷先尝尝。”

“‘三碗不过岗’。可有什么说道?”狄知逊又给自己斟倒了一杯,这种酒水比‘易和居’的‘清岚酒’,甚至比他只喝过一次的宫内御酿,都要好上几成,算得上是酒中的佳品。

“这个良也不甚清楚,不过此酒甚烈,据说很少有人能连喝三碗而不倒。而且价钱也甚为便宜,一壶只须百文,连‘清岚酒’价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呜,咳咳”听得狄知逊这般地夸赞。狄卢氏也试着尝了一杯。不想酒一入口,便又被她给吐了出来。忙着夹了两口酒菜,好一会儿才算是缓了过来,这酒,也忒霸道了一些。

“呵呵,夫人,这种烈酒比平常的酒水浓烈数倍,入口辛辣异常,并不适合女人饮用。”狄知逊又向狄良吩咐道:“狄良,你去给夫人备些普通的清酒来,嗯,以后这种‘三碗不过岗’府里也多备一些。”

“是,老爷!”

这一夜,同样地事情不止发生在狄知逊这个长史的府里,驻守在奉节的折冲校尉府,奉节县的县令,县丞,还有奉节本土的各大士申,都喝到了‘三碗不过岗’,也同时地都下达了多备一些这种酒水的指令。

古人皆好酒,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将军士卒,哪一个不善饮几杯,有好酒现世,他们当是不能错过。

第二天,当这些被派来买酒的大户下人,来到‘得一醉’时,发现‘得一罪’竟还有一种精装版的‘三碗不过岗’。

十贯,比散打地要贵上百倍。

酒楼里围了不少的酒客,很多人都认为这里的掌柜大概是穷疯了,十贯,他真的以为他的酒是金子么?要知道,大唐最好的‘清岚酒’,也就才一贯而已。

虽然自己不愿去买,但却也遮挡不住他们想看热闹地心情,他们也想看一下,会不会有人肯出钱,买下这种昂贵的酒水。

掌柜的只拿出了一壶这种标价十贯的‘三碗不过岗’,就放在一楼的正厅,用加有炭火的温水一直温烫着,壶盖敞开,酒壶里不时冒出的浓郁酒香,让在场所有的酒客都为之迷醉。

闻香而知味,那确实是一壶难得的好酒,但是若要花十贯而一饮,不值,他们也舍不得,毕竟,十贯银钱,就是对于一个小地主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

一个上午过去了,虽然终是没有人将那壶酒水买去,但是‘得一醉’的生意却是明显地比之前好了许多,人来人往地,多了许多地新客。

好像是一个上午地时间,整个奉节都知道了‘得一醉’,还有它店里的那壶价值十贯地好酒。

柳成悠闲地站在柜台前,满带着笑意地看着酒楼里满堂的酒客,虽然精装酒没有卖出,不过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来,对‘得一醉’来说,也是不错。

“掌柜的,那壶酒咱们能卖出去吗?”刘齐端着托盘,把一位客人留下的酒钱交于柳成,并顺势靠在柜台上,轻声地向柳成打听道。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掌柜的,今天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十贯,是一个天价。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自需识酒的人来尝,等着吧,要不了多久,这壶酒就会找到愿意来买它的人。”虽然他的心中也是没什底气,不过在跟自己的手下言语时,柳成又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跟了柳一条那么久,又当了这么些天的掌柜,柳成自也是学会了一些的东西,比如人心,比如御下。

“但愿吧,十贯钱一壶酒,都快朝了我七年的例钱了,傻帽儿也会买呢,”撇了他们掌柜一眼,刘齐小声地嘟囔着,又跑去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

“‘得一醉’,好高明的手段,演上了这么一出,他们就是想不被人关注也难。任冲,你去把那壶酒给我买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三碗不过岗’,是不是真的值这个价钱。”听到这个消息后,任幽直接就给任冲吩咐了下去。

十贯,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多,但是对任幽这个‘易和居’的少东家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任幽所注重的,是那壶被‘得一醉’给卖到十贯的‘三碗不过岗’。

它是不是真的比那些散打的酒好?如果是真的,他们‘易和居’该如何去应对?

任幽觉得他还是小看了‘得一醉’的实力,虽然他本身并不愿相信,但是在心里面他确是已经认识到,论酒水,他们‘易和居’,比不过这个新兴的‘得一醉’。而那壶所谓精装的‘三碗不过岗’,应就是‘得一醉’发展起来的本钱和法宝。

柳成是个聪明人,他在这种时候把法宝拿出,又演上了这么一出漂亮的戏码,看得出,他是准备开始出击了。

“不知道老娘什么时候能够赶来?”时间紧迫,任幽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的危机,等‘得一醉’的名气真的打响了之后,‘易和居’若是再想对付它,怕就是有些难了。

“柳先生,这是老爷新得的好酒,昨夜老爷特意吩咐给柳先生的留的,先生慢用!”午时休息的时候,负责柳一条和狄仁杰,狄士杰伙食的狄楚给柳一条端出了一壶温酒来,酒水冒着热气,酒香四处飘溢。

三碗不过岗。

一闻到酒壶里散发出的酒香,柳一条心中便辩出了酒水的来路,嘴角也不禁勾出了一丝的笑意。

昨夜?马成真是好快手脚,这么快就把‘三碗不过岗’给推销到了狄府来,想来那些原酒他也应是已经拿出来了吧?不知道效果如何?

柳一条悠闲地提壶给自己斟上,仰脖轻饮了一口,并没有太将‘得一醉’的事情放在心上,好东西,从来都不会缺少买主。

第361章 卖出

任冲终还是没有为任幽把那壶酒给买回来。

在他匆匆赶到‘得一醉’之前,就已经有人先手,把那壶精装版的‘三碗不过岗’给买了回去。

买酒的是一个俊秀的小公子,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衣着华丽,面嫩齿白,听他的口音,并不像是奉节本地人,当他出手说要买回那壶酒时,在场的酒客都是一阵的哗然。

有羡慕的,有忌妒的,有说人豪气的,也有说人败家的,反应不一,不过也算是过足了眼瘾,毕竟出手这么阔绰,肯花十贯银钱来买一壶酒的,并不多。

而且那个小公子还不止买了一壶,在亲口尝过温烫好的原酒之后,更是一口气买走了‘得一醉’店内所有的存货,十壶,一百贯,更是让人惊异连连,同时对那精装的酒水,也是充满了期待,有一部分人甚至也在心中起了买一壶回去尝尝的意思。

毕竟十贯钱,对于某些人来说,也并不是很多。且,花钱买上这样一壶酒,岂不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那个小公子一口气买走十壶精装酒时的场面,可不止是一个人在羡慕。

刘齐这小子也是兴奋的厉害,收钱的时候,他的手就一直在不停地哆嗦着,一百贯,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一次了,没想到竟真的会有人愿意花十贯的钱来买他们店里地酒水,更没想到。这一买还就是十壶。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自需识酒的人来尝,他们家掌柜的话,端是不错。

刘齐很是钦佩地看了他们家掌柜的一眼,能够想到这样主意,并又把酒卖出的人,确是值得别人钦佩。不过。看到他们家掌柜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脸上也并没有太过激动的意思。甚至连往这些钱上瞅都没有瞅上一眼,不由得更是佩服起来。

“掌柜地,掌柜的!”刘齐小心地把银钱搬到柜台放好,抬头轻叫了柳成一声,因为这才一会儿地功夫,在柜台处,就围了十几个人过来。全是在打听精装酒水的事情。

“呃,”柳成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阵仗,脸上又摆满了笑容,他弯着腰,向面前的酒客问道:“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柳掌柜,那种精装的酒水真的没有了吗?我们家少爷也想买一壶回去尝尝。”任冲率先站出身来,语气有些不善。匆匆忙忙赶来,却与酒无缘,他的心里多少有些闲气,不知该如何跟他们家少爷交待。

“原来是任管事,”认出来人就是任幽旁边地那个下人,柳成和善地冲他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不瞒任管事知晓,这种酒酿造工序有些复杂,小店一天也就只能酿出十壶,今天的刚刚都已经被一位小客官买走了,没有了存货,任少爷若是想喝的话,就请明天吧,明天一早,小店接着出售。”

柳成的声音很大,不止是说给任冲。围过来的人里面也都听得到。省却了他挨个解释的麻烦。

这些都是贵客,有钱的主儿。柳成就是不用猜,也能知道他们的心思,有这些人在,明天地那十壶原酒,就不愁没有人要了。

少爷还是那般地英明,把这些人打发走了之后,柳成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赞叹。现在的这种情况,连之前预计的‘酒托’都给省掉了。

浅尝辄止,虽然是狄老爷所赐,柳一条却也并没有多喝,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

自昨夜的一番开导之后,狄士杰的精神状态明显地比以前好了许多,脸上多了些笑容,收起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地姿态,也开始时不时地跟狄仁杰搭话了。

孩子与孩子之间,多有共通之处,所以他们很容易地便能走到一起,这不,才一个上午的时间,狄仁杰就消除了之前对狄士杰这个堂兄的不满之处,兄弟两个在课间的时候,也开始在一块儿玩耍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接头接耳地,咱们开始上课了,”柳一条拿着戒尺,轻在桌案上拍了一下,将还在那里小声言语的两个弟子止住:“今天下午我要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四则运算,加,减,乘,除”

教小孩子读书,很轻松,尤其是聪明的孩子,更是让人省心又省力,才讲了一会儿,柳一条便又如往常一样,把所有的问题都扔给了两个学生自己去琢磨,他则又趴在了他的书案上,打起了盹儿来。

先生虽然睡了,不过学生们却是一点儿也不敢偷懒,无数次的惨痛经验告诉他们,柳先生睡觉地时候,眼睛也是睁着地。

这是狄仁杰在手掌被打了十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哼!”一声冷哼在窗外响起,狄仁杰与狄士杰这两个还监护着放风工作地学生都抬起了头来,循声向声源看去。

狄芝芝,他们那个被逼着在房里绣了整整五十对鸳鸯的大姐,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窗外,正圆睁着双眼,看着他们的先生,那种眼神,很吓人。

“咳咳!咳咳!”狄仁杰与狄士杰同时都咳嗽了起来,把他们正在假寐中的先生给惊醒了过来。

“嗯?怎么了?好好做你们的题,没事儿别打扰我!”柳一条好半天才睁开眼来,瞄了还在下面咳嗽不止的两个小朋友一眼,拍了下手中的戒尺,然后,头一歪,又睡了过去,从始至终,他都没住窗口看上一眼。

可恶!

狄芝芝习惯性地摸了下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她的宝剑已经被她娘亲给没收了下去。

柳亦凡,你等着,本姑娘跟你没完!

一咬牙,一跺脚,狄芝芝又转身折了回去,现在的她,已经没了再明目张胆教训柳一条的勇气,天晓得这个没胆的男人,会不会再大声地呼救,上一次的那五十对鸳鸯绣得她的十根手指,到现在还疼着呢,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狄芝芝飞快地迈着步子,脑袋里冒出了无数的鬼主意,完全地忘记了她这次来找柳一条的目的:貌似她娘是让她来跟柳一条道歉的。

这就,走了?

狄仁杰与狄士杰都是一脸的失望,原想着还会有什么好戏可看呢,不想,脾气一向火爆的大姐,这么快便熄了火去,实在是不像是大姐以往的作风。

“啪!”

戒尺无缘无故地又响了一下,两个小孩儿一激灵,纷纷都收住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低下头又开始做起习题来。

“你确定买酒的人不是酒托?”听了任冲的回报,任幽微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向任冲问道。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会耍上一些小手段,任幽会这样想,很正常。

“买酒的那个年少公子,还有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应都是从长安来的,衣着华丽,气度非凡,像极了是长安城中的权贵之士,断不会是‘得一醉’的酒托。”任冲微弯着身,轻声向任幽禀报道:“小人还注意到,那位公子腰上所系的那块玉佩,是上等的南阳温玉,价值千金,绝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任冲也随着任姑在商场上打混了十几年,这些见识还是有的,所以他所说的话,任幽并不怀疑。

“这么说他是真的看上那酒了?”任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向任冲吩咐道:“明天你一早,你再去一趟‘得一醉’,定要把那‘三碗不过岗’给我买一壶回来。”

‘得一醉’的酒水越好,任幽越是放不下心来,他非常迫切地要看看,他们的‘三碗不过岗’,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比起他们‘易和居’最好的‘清岚酒’来,到底强上了多少?

“是,少爷,”任冲弯身应了一声。

“我娘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还有那些散打的‘三碗不过岗’,店里的师傅看得怎么样了?”任幽的情绪有些急燥,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商贾类的生活。

“掌柜的明日午时差不多就能赶到,”任冲躬身禀道:“至于那‘三碗不过岗’,本地店里的酿酒师傅并不能看出什么倪端,也想不出酿制的方法,这些恐怕要靠总店的师傅才行。”

“样酒前日不是已经派人快马给送去了吗?希望他们能看出些什么吧?”任幽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底气明显不足,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一种酒水的酿制秘方,那他们‘易和居’的‘清岚酒’,也不会让他们独揽数百年而不外泄了。

第362章 品酒

买酒的那个小公子,是吴王李恪。

当柳一条从狄府下学出来,拐道到‘得一醉’时,才被柳成告知。

当初在三原柳府,李恪来家里做客时,柳成曾侍候过这位小殿下,虽然不熟,但却总是有个印象,所以当李恪刚抬脚迈到店门儿时,柳成一下便将他认了出来,心里面当时紧张成了一团。

不过所幸的是,李恪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厅内的酒上,并没有特别地观察过在他面前,神色有些紧张的掌柜。从买酒到离开,前后总共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妥之处。

“即使他记得你,现在也定再认不出你,”柳一条的脸上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抬头看了柳成一眼,道:“在三原时,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关注你的人并不多,再加上你现在又改了一些样貌,除非是特别熟悉你的人,不然谁也认不出你。”

李恪应该只是路过,柳一条并不担心,反倒是李恪带走的那十壶原酒,对‘得一醉’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依着李恪的性子,得了好酒,断是不会独酌,这也就像是做广告一样,有好的东西,大部分的人都会很习惯地去打听它的出处。

过不了多久,‘得一醉’必会为更多的人所关注。

“以后‘得一醉’的事情你全权负责,我不会再多做干涉。你现在地任务就是把‘得一醉’给做好,做大,以最快的速度把‘得一醉’的分店遍布到大唐境内甚至是境外所有的州县和邻国,”柳一条轻声地向柳成说道:“凭着‘三碗不过岗’,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是,少爷,小的定会竭尽全力!”柳成躬身应了一声。虽然他现在是老柳的义子,是柳一条名义上的义兄弟。但是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一点也不敢愈越。

‘得一醉’地钱是柳府所出,虽然名义上他是掌柜,但是他也一直只是把自己当成为一个临时的管家而已,就像是以前柳府地无尘管家一样。

柳成并没有被眼前的地位和形势给冲昏了头,也没有被每天从他手中流过的银钱给迷了眼。柳成是一个很实在,而又很有眼光和识实务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现在因何而来,也很清楚他们家少爷的过人手段,若是他敢在这种时候占了‘得一醉’,没了他们来时所带的金钱,还有那个可以酿出‘三碗不过岗’地独门秘方,柳成完全相信。他们家少爷至少有十数种手段让他再一次地一无所有,甚至于死无全尸。

对于柳一条的本事,柳成几乎是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没有一点敢与他作对的勇气和信心。

所以,柳成对柳一条,对柳府的忠心。除了是因为感恩和识报柳一条对他的恩惠外,更多的还是惧怕,他承受不起因得罪他们家少爷而带来的后果。

少爷是一个很护短,又很会记仇地人。

这是柳成对柳一条和善背后的评价,在他跟着柳一条的这大半年里,每一次,只要是有人欺负了柳府的家人或是朋友,柳一条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予以最有力的回击,像吴醉剑。像侯君集。还有他之前听人提起过地王帅一家,都是很好的例子。

虽然柳成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家少爷为何会有这种类似于逃跑躲避的举动。但是柳成仍然相信,这必是他们家少爷反击前的准备,准备得时间越久,反击时的力度就会越强大。

在从三原出来之前,柳成就已经开始在心里为那个想要柳家一家性命的主谋默哀了,虽然他也有想过,那个人的官位或势力或许也很强大。

“爹和娘他们都还好吧?”柳一条语气一变,跟柳成唠起了家常。

“老爷跟老夫人一切安好,”柳成也轻笑着回道:“老爷每天还是在摆弄他的象棋,小的时不时的也会被他给逮到杀上一盘儿,老爷地棋力比起在家时,又厉害了许多,少爷若是方便地话不妨时常来与老爷杀上几局,老爷一直都报怨着没有对手,下起来过不足瘾去。”

“老夫人一直都在忙着裁做衣裳,”看柳一条的脸上泛起了笑意,柳成接着说道:“做地多是一些娃娃的装扮,春夏秋冬,每一季的都做了一些,还时常地向小的打听着少夫人的情况,生怕少夫人在外面遭了什么意外……”

不用柳成多说,柳一条也能想象得到老柳和柳贺氏现在的情况,一个是腿脚不便,不便外出,一个是封建社会中有些保守的妇女,也不愿抛头露面,定是每天都闷在屋里。

好在他们身边还有柳小惠这个小捣蛋陪着他们,平常应该不会觉着太孤单。

“一会我去内厅看看他们二老,”柳一条开口说道:“再过几日,就入了腊月,到了年关,我这个教书先生,也该放假休息,没了常来的借口,在过年之前,便会少有来往了。”

“过年的时候有一个师徒之间的拜礼,到时你可带着小惠到我现在的家里来,让少夫人看看,这些时日,她也是想家人想得厉害。”柳一条扭头向柳成吩咐了一句,道:“等过完年,我也会带着少夫人来店里回访,一家人吃个团圆饭,热闹执闹。”

说道着,柳一条不由想起还在长安的柳家老2来,当初把他一个人留在长安,也不知他过得如何了,有没有完全地适应过来?能不能顺利地通过吏部的复试?能不能平安地入仕为官?

对于柳二条地安全问题,柳一条从来都不担心。一是因为有薛仁贵在,二则是因为,在自己离开后,不管是长安的官员,还是大唐的百姓,都会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柳老2的身上。这个时候,柳二条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大熊猫一样。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谁敢让他出了事去?

“小地记住了,少爷放心。”柳成点头应了一下,把柳一条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嗯,好了,你到外面去忙吧,一会我自己到内堂去寻他们。”微冲着柳成挥了挥手。把他打发出去,柳一条也随后出了雅室,迈步进了一楼地后厅。

“少爷,大掌柜的到了,小的过来的时候刚下的马车。”任冲快步进了厅内,急声地向他们家的小少爷禀报。

“我娘来了?太好了,走走走,快随我出去迎接!”正在厅里逗他们家小丫环说话的任幽。闻言大喜,‘得一醉’地事整得他的头都快要炸了,他老娘来得正好,挥手把小丫环打发下去,起身就要出门相迎。

“不用了,小幽。娘已经过来了。”看了刚下去的小丫环一眼,任姑没气地白了任幽一下,知道自己儿子的小毛病又患了,小小年纪就般地喜欢沾花惹草的,长大了可怎生了得?

“娘!”欢叫了一声,任幽小跑着就迎了上去,亲腻地抱着任姑的胳膊,道:“娘怎么才来,我这边儿急得头都大了。”

“哦?是吗,娘怎么就没看出来?”任姑不客气地在任幽的小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算是对他刚才调戏丫头的惩罚。

“好了。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派下人送回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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