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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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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任幽也嬉笑着与李淳风告辞,小跑着上了五楼,留着李淳风一人在那里发呆。

“柳一条?柳一条?原来竟是他?”李淳风这才忆起柳一条这个人来,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早该有想到的,只有像他这么奇怪命格的人,才有可能改得动长孙皇后的命数。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看一看他的命格。”

李淳风又往楼上看了看,下着决心,一定要等着柳一条再从楼上下来为止。

任幽进入五楼时,宴会仍在继续,柳一条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位置止。神色淡然,像是已完全将刚才地事情抛在了脑后,任幽不由得便对柳一条越发佩服起来,毅然拒绝像李淳风这样大师地看相邀请,事后还能这么地淡然处之,他这个柳大哥,果非常人所能比。

微冲坐在正首地李承乾礼了一礼,任幽便满带着欢喜地复坐回了任姑地身边,并得意地自斟了一杯酒水,喝了起来。

“小幽。什么事这么高兴?”任姑见儿子回来。又一脸的欢喜,便忍不住小声地向儿子问了一句。

“娘。你肯定想不到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了谁,”任幽低着头,压低了声音,小着声向他老娘说道:“李淳风,那个长安城最会给人看相算命的李淳风!”

“见着他又怎么样,他很少会给人算命的。”任姑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她的儿子问道:“难道,李先生给你看过了?”

“贤弟,”柳一条轻叫了公孙贺兰一声,轻声问道:“知不知道李淳风这个人?”

“‘神眼’李淳风?”公孙贺兰放下他手中的酒杯,扭过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大哥想找他看相?若是那样地话,还是算了吧,李淳风很少会给人看相,以前有多少皇子公主,王公大臣去寻他,都被他给撵了出来,寻常人更是不行。”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李淳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是很少愿给人看相么?”柳一条很是怀疑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想起李淳风刚才的那股热乎劲儿,对公孙贺兰的话,实在是很难相信。

“当然,”公孙贺兰很是奇怪地撇了柳一条一眼,这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那他看相看得很准么?”想起李淳风刚才说过的那番话,什么又是大凶大吉,活不过十八,又能长寿的,莫不成他真的能看出些什么来?柳一条打了个冷战,这个世上不会有这么神奇地人吧,连穿越都能看得出来?

“拜托,大哥,你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李淳风这个人吗?凡是他给看过相的人,都是十拿十准,不然‘神眼’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公孙贺兰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地看了柳一条一眼。

“呃?终于结束了,”这时柳一条见着李承乾领着武媚站起身形,向在坐的十几个商人示意了一下,便率先下了楼去,临走的时候,李承乾和武媚都不约地向他这里看了一眼。

“走了,大哥,咱们也回去吧,这样的宴会以后不来也罢,一点都不痛快。”公孙贺兰站起身,拉着柳一条也随着李承乾他们一前一后地下了楼去。

“这,这个不是……”当李承乾从五楼下来时,一直守在楼梯不远处地李淳风不由就提起精神来,细心地打量着从楼上走下的人群,搜索着柳一条的踪迹,不过当他看到走在李承乾身边的武媚时,李淳风的小心肝儿又止不住地砰砰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武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这样的面相,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没想到今天一天之内,竟让他见到了两个命格如此奇异之人。比起柳一条来,对于武媚的面相,李淳风更是有些胆寒一些。最起码的,对于武眉,就是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像追柳一条一样地去给她相面,看她的手相。

李承乾与武媚在一干侍卫地守护下,很快便下得四楼,并没有瞧见李淳风伸手指着他们地无礼举动。

倒是柳一条从一下楼就瞅见了这个李淳风,趁他看着李承乾他们发呆的空当,拉着公孙贺兰避了过去。

“娘,你看到了吗?那个大叔就是李淳风,刚才就是他给我看得相。”任幽随着任姑下得楼下,一眼就看到了还在那里有些傻呆地李淳风,向他老娘说道:“娘,咱们过去,说不定还能让他给你也看一下呢?”

“可能吗?听说李先生的脾气很不好,能给你看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给娘看?”任姑看了李淳风一眼,不些不确信地向任幽说道。

“哪有,李大叔很好说话的,走啦走啦,”说着,任幽就拉着他娘凑到了李淳风的跟前,任幽嬉笑着向李淳风招呼道:“李大叔,李大叔,这是我娘,你给我娘也看一下手相吧?”

“如果大叔给我娘看一下,我就告诉大叔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一早就注意到李淳风目光所指的方向,任幽昂着头,得意地向李淳风说道。

“哦?是吗?”李淳风这时也回过神儿来,好笑地看了任幽一眼,道:“不过我李某从却是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轻轻地拍了拍任幽的小脑袋,李淳风从容随意地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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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心思

“行事不拘小节,有名气,却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这样的人,行事最是不依常理,很可怕。”桑玥坐在马车里,想着柳一条在宴会上的无忌表现,有些担忧地看了她大哥一眼,道:“早知如此,当初在那桩石炭生意上,咱们就应当多让一些利益给他,大哥也知道,这个柳一条似乎很爱财。”

“做生意的人,哪有不爱财的道理,这柳一条,说到底,也是一个商贾,小妹不用担心。咱们跟柳一条的那桩生意,不拖,不欠,不诈,商业协会从他那里赚取的也并不多,”桑梓把身全向后靠了靠,道:“咱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才能趁着这次‘秋博商业协会’的机会,从其他一些商业协会里,借来一大笔的银钱,以摆脱现在商业协会的困境。我可不想爹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基业,就这么地败落在我的手中。”

桑梓揉搓了下自己的额头,商业协会里的事情,压得他快要疯掉了,外忧内患,没有一刻的消停。

“大哥,商业协会的困境并不是有一笔钱就能解决得了的,你若是真的想把商业协会振奋起来,不想败落了爹爹留下来的基业,需要下得狠心才是,不然,就是有再多的银钱,也是不够。”桑玥心疼地看了她大哥一眼,大哥的性子,终归还是软弱了些,若是从他接任会长之初,就大刀阔斧地把那些早有异心之人给排除出去,商业协会哪里会遇到现今这样的困境?

“小妹。那些人都是当初跟爹一起出来打拼地兄弟,商业协会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他们的功劳,而且,他们终归是咱们的长辈,手中又有实权,咱们怎可做得那般绝决?”桑梓把头靠在车壁上。微闭着眼,一想起商业协会里的那几个老顽固。他的头,疼得厉害。

“咱们对他们讲情面,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手软过?”桑玥看着她大哥地样子,既是心疼又是不忿地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两年里。大哥实在是太过纵容他们了,大哥若是再下不了决心,这次咱们就是能借来银钱,商业协会也决再支持不过一年。”

“好了好了,咱们先别说这些了,”桑梓坐直了身子,打断了桑玥的劝说,道:“小妹。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地是先度过眼前的困境,如何才能最快地借到一笔银钱救急。”

又是这样,桑玥有些生气地看了她大哥一眼,每次跟他说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会把话题叉开。

“找‘易和居’的任姑母子,只有他们才最有可能会借钱给我们。”虽然生气。恨大哥有些不争,不过桑玥还是轻声地对桑梓说出了她的想法:“任家做的是酒楼生意,财大气大,跟咱们‘大宏商业协会’并没有行业上的冲突,对咱们也算是和气,不似别地商业协会,都巴不得‘大宏商业协会’能早些解散,好让他们趁机侵入关中呢。”

“话是不错,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甘愿把钱借给咱们呢?那个任姑,可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物。”桑梓又把目光看向了桑玥。对于他这个妹妹的商业天赋。桑梓一直都是自认不及,若非桑玥是个女流。这大宏商业协会,怕就不是他桑梓当家作主了。

“说起这个,”桑玥抬头看了桑梓一眼,道:“两年前,大哥不是从西域得了一匹千里马么?与其把它整日地圈养在家里,还不如把它送给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人。”

“小妹的意思是,从那个任幽入手?”任幽的爱好桑梓也略有所闻,只是要割舍掉他的那匹千里马,桑梓还真是有些舍不得。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当初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境外购得了一匹幼崽,现在刚刚长成,他自己都还没骑过几次呢。

“对,就是他,那个小子是任姑地心头肉,日后也必会成为任家的当家人,只有通过他,咱们才有可能从任家借些钱过来,”桑玥看了她大哥一眼,道:“大哥,我知道你有些舍不得,不过,有舍,才有得,为了商业协会,一匹千马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若是能因此与任幽交好的话,任家未来的当家,商业协会等同于又多了一个强大的盟友。”

“就依你吧,哥知道,你说得不错,为了商业协会,为了爹留下的这片基业,一匹千里马,送,也就送了。”桑梓轻点了点头,道:“明天你就派人去任家那边递个信儿,就说,桑府有一匹千里马在,先把那个任幽给引来再说。”

“小幽,以后注意与那柳一条多走动走动,连李先生都如此看重地人,定是不凡。嗯,还有,李先生给你们看相的事情,切莫要再向外传,免得泄了天机,招了一些麻烦。”在回‘易和居’长安分店的路上,任姑拍着她儿子的头,郑重地向他嘱咐着。

“我知道,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多往柳大哥家去的,柳大哥的那头毛驴儿,绝对是神驹,娘,你见过比我的‘小花’跑得还快的毛驴儿吗?真是太神奇了,简直比传说中的千里马都要神勇,有机会,我一定要骑上试试!”任幽红着小脸,兴奋着,对于柳无痕,他还是那么地念念不忘。

“你这孩子,”任姑宠溺地看了任幽一眼,微摇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只有小幽的这种性子,才能与柳一条交好。

“哦,对了,娘,柳大哥好像有意要开一间酒楼,可能地话就帮他一下吧,说不定我还能由此向儿大哥要一个给无痕配种地机会呢,嗯嗯,我一定要找几头强壮一点的母驴才行,像无痕那样地神驹。一般的驴怎么配得上它?嗯,如果运气好的话,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我也就能拥有第二头无痕了。”小孩子又开始了幻想。

“开酒楼?是他向你提起的吗?”任姑狐疑地看了任幽一眼,开口向他问道。

“没有,柳大哥只是向我打听一些开酒楼的条件,嗯。还有御厨来着,娘。你不知道,原来柳大哥竟也是那么地会吃,他吃过的东西,很多我连听都没有听过,像什么肯得鸡,汉堡包,比萨。火锅”任幽掰着手指数着,口水流了一地。

“哦?是吗?”任姑微皱了下眉头,儿子说地这些东西,她也是从都没有听说过,肯得鸡?汉堡包?难道是哪个酒楼又出了新的菜式?改天得去打听打听。

“娘,好不好嘛,最多也就是借给柳大哥两个厨师,既能卖给柳大哥一个人情。对咱们‘易和居’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任幽抱着他娘地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任姑。

“你啊,说得好听,主要的还是惦记着你的小无痕吧?”任姑伸手在任幽的额头轻点了点,对儿子的心思。她这个当娘的,自是再清楚不过。她轻抚了下任幽的小脸蛋儿,道:“小幽现在是‘易和居’地少东家,这件事情你自己就可以作主,就照你的意思做吧,不过厨师只能从那些学徒里挑选,毕竟咱们‘易和居’也要做生意,有一些东西,不能外传。”

“知道了,谢谢娘!明天我就去跟柳大哥讲!”任幽又开始幻想起那一身雪白毛色的毛驴儿来。柳无痕。明天他就要让人去给它寻回几头漂亮健壮的母驴回来。

母子两个说笑着,一路地。就回到了他们的‘易和居’。

“殿下,”武媚环抱着李承乾的右臂,将头轻偎在李承乾的肩上,轻声说道:“妾身看那柳一条,除了吃东西时有些独特外,似并没有殿下先前所说得那般神奇,甚至感觉着他比周遭的那些商贾地表现还有些不如,殿下之前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武媚睁着两只大眼,亲腻地看着李承乾。陪李承乾侍寝不到两月,武媚就已成功地走进了李承乾的心里,完全地取代了前太子妃侯宁儿在李承乾心中的位置。

“呵呵,以前柳先生就常说过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李承乾轻笑了笑,扭头看了武媚一眼,道:“以貌取人,是为下乘,媚娘,你落了俗套了。”

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水,李承乾接着说道:“知道孤第一次与柳先生相见时是什么情形吗?孤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伤患,而柳先生,却还只是一个不文一名的农夫。但是,那时候地他,却救了孤的性命。一个农夫,救活了一个连太医都毫无办法的太子,若不是真实发生了,你能相信吗?”

“莫欺少年穷,莫要小瞧了任何一个人。”李承乾深深地看了武媚一眼。

“殿下说得是,”被李承乾看得有些不自在,武媚亲自给李承乾斟倒了一杯酒水,道:“这些妾身以前也都有所听闻,只是现在初见柳先生,觉着跟心中所想有些太大的反差,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这倒是常理,”李承乾收回了目光,又饮了一杯酒水,淡然道:“任谁初一见到柳先生,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柳先生现在还年不及弱冠,相对于他过人的名声来说,他的年纪着实是小了一些。”

“既然柳先生是有真本事之人,那皇上还有殿下,为何不把他收入麾下,让他放迹于江湖之中,不是可惜了么?”武媚又给李承乾斟倒了一杯,试探地向李承乾询问道。

“这些属于政事,不是你应当知晓和议论的,”李承乾冷冷地瞥了武媚一眼,一早李承乾就发现,武媚这个女人漂亮,聪明,会讨人欢喜,但是,这个女人有些太过热衷于政事了。她对于权利的渴望,好像比自己还要强烈,这不是什么好事。

后宫不干政事,女人就得有个女人的样子,李承乾觉得他应该好好地教导一下他的女人了。想着,李承乾不由坐直了身子,看向武媚地眼神,变得更冷了。

“是妾身多言了,殿下恕罪!”见李承乾骤然变脸,不待他再多说什么,武媚一下便跪倒在车底板上,道:“妾身也只是想为殿下分忧,殿下身边若是有个像柳先生这样地人,殿下每天晚上就寝的时候,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辗转难眠了,殿下每天郁郁不乐地样子,妾身看着心疼。”

“你,唉,算了,先起来吧,”看武媚眼红欲哭的样子,不管是不是真心,李承乾却也是再提不起了教训她的心思。伸手把武媚拉将起来,李承乾伸手擦去她脸上已经流出的泪水,道:“妄议朝政是重罪,这次就算了,以后都莫要再提起。”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就是再有想法,又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李承乾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多谢殿下,妾身谨记殿下的教诲。”顺势又把身子依偎在李承乾的怀里,武媚娇声说道:“殿下,刚才你吓坏媚娘了。”

“哦?是吗?”李承乾伸手在武媚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以后你若是不乖的话,就不止是吓吓你了,知道吗?”

“嗯,”知道事情已经过去,武媚安心地在李承乾的怀里轻应了一声,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等这次‘秋博商业协会’完结,孤就去立政殿请求母后,为你正名。以后,你就是孤的太子妃。”打了一巴掌之后,李承乾又给武媚抛了一颗甜枣出来。

第347章 遇刺

“你是谁?”柳一条扯掉被剑锋扫开的宽大衣袖,整个右臂都裸露了出来,在肩膀下方约三寸的地方,一条明显的剑痕,露出了淡淡地血迹。

只差一点儿,他的右臂就废了。柳一条轻抚了下胳膊上的作痕,淡漠地看着在暗中袭击他的黑影。

“要你命的人!”随着一声冰冷的声音,一道更冰冷的剑刃再一次扫来。

暗杀吗?

借着巷子外微弱的灯光,柳一条隐约地能够看到挥剑的是一个蒙着脸面的黑衣人,身体不高,身材也不甚健壮,只有手中的剑,泛着寒光。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柳一条所遭遇到的第二次暗杀,只是这次的杀手,似远不及上一次李泰派来的那个太监。

弯腰,侧身,躲避,出拳,‘长青歌诀’很好地调节着柳一条体内的气息,柳一条这一连串的动作,比他半年前刚来时,快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随拳而出的,还有他最为厉害的寸劲。对于杀手,柳一条本能地用出了他最强地攻击。

一剑划空,来人不及撤身避开,慌忙伸出左掌,与柳一条硬对了一拳。

“喀嚓!”

拳掌相交后,一片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来人的整个身子就那么平着,倒飞了出去,撞击在墙上,跌落到地上,发出了两次很敦实的沉闷声音。

“我对你地性命不感兴趣,”柳一条小心地迈着步子。缓缓地向墙脚处的那个黑影走去,刚才的一击应该没要了杀手的命去,柳一条淡淡地向他说道:“我只想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想要来取我的性命?”

在离对方约五步处的地方停下,柳一条静静地看着黑衣人。黑衣人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柳少爷?!这是怎么了?”巷子就在公孙府地大门旁边不远,闻声赶来的公孙礼。领着几个将军府地下人,高举着火把。小跑着过,然后都惊愕地看着巷子中的一切。

柳一条的袖子没了,光着右臂站在巷中,盯看着一个已躺倒在地,浑身都流着鲜血的黑衣人。黑衣人左臂全折,半截裸露出来的小臂短骨,正很不巧地插在他的左边胸腔之内。

不用猜。也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公孙礼走到黑衣人的跟前,弯身把他地面罩取下,黑衣人嘴里,鼻子里,全是墨红色的血液。

“死了,”把手从黑衣人的鼻端收回,公孙礼直起身惊异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都和和气气的柳少爷,动起手来,竟也是这般地凌厉。

“柳少爷,你没事儿吧?”躬身走到柳一条的旁边,公孙礼略带关怀地看着柳一条问道。

“没事儿。”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没气儿的黑衣人,柳一条的脸色很难看。

“小阳,小陌,你们几个,去把这个尸体抬到府里,然后再把这里打扫一下,”公孙礼向下人吩咐了一声,将军府里的人,哪怕是一个扫地看门儿地下人,多是上过杀场的兵士。对于死人。他们并不畏惧。

“柳少爷,咱们先回府里去吧。”公孙礼冲着柳一条微礼了一下,道:“有这个尸体在,说不定还能查出一些线索出来。敢在公孙将军府行凶的人,别说是柳少爷,就是将军府,也绝不会放过。”

“嗯,”柳一条轻点了下头,跟着公孙礼一起,又返回了将军府里,他想知道这个杀手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只派了一个?有没有威胁到他的家人?

想起老柳,柳贺氏,张楚楚,还有柳小惠他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若是也遭遇到这样地杀手,柳一条的心纠得厉害。

“大哥,怎么回事儿?这是谁做的?!”正在厅里无聊地喝着酒水,见柳一条去而复返,连右边的袖子都给去了一半儿,右臂上还隐隐有一丝的血迹,出事儿了!公孙贺兰忙着迎了上来,几是怒吼着向柳一条问道。

“没事儿了,刚才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儿的巷子里遇到了一个杀手,”感受到公孙贺兰言语里的浓浓关怀,柳一条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杀手已经死了,尸体小礼已经抬到了府里,后续的事情怕还是要劳烦贤弟和将军府了。我现在要赶回三原一趟,我担心你柳叔还有嫂子他们。”

“好,我陪大哥一起去!”公孙贺兰大声向在一边侍候着地公孙起吩咐道:“起叔,快去给我们备两匹快马,今夜我跟大哥要回三原!”

“是,少爷!”公孙起轻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去。

三原县,古田村,柳府。

初来乍到地,薛仁贵在他的新房新榻上翻来覆去,一直都没有睡意。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了马成当初所言地真实性,马成没有骗他,请他的人是柳一条,一个月的例钱是两贯。

两贯啊!光是想想,薛仁贵就觉着兴奋,那可以买多少米啊?!

若是在刚出师,从师傅那里刚下山的那会儿,两贯钱薛仁贯或许还不会有什么反应,钱财,身外之物而已,不必太过在乎,他的心里面可能连一点波澜都不会有。

但是现在,在家里种了两年地,过了两年几乎从来没有真正吃过饱饭的日子之后,薛仁贵对钱这东西,又有了新的认识,那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身外物,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巴巴地跟着马成,不远千里的跑到这三原来了。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这是薛仁贵的行事准则。既然人家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来请他,那他自也是不能让东家失望。

实在睡不着,薛仁贵索性就翻身坐了起来,下榻出门儿,提早地开始了他的职责。

虽然刚来柳府前后还不到三个时辰,但是对柳府内外的地形和布置,薛仁贵却是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以出了房门之后,薛仁贵直接就翻身跃上了他的房间的屋顶。

薛仁贵的房间位于后院中部偏左侧的一个地方,站在房顶,整个后院儿的情况都一目了然,是一个不管是偷袭还是防守,都极为有利的一个场地。

“嗯?”刚跃到房顶,还没站稳身形,薛仁贵就觉着有些不对,忙着一个侧身,把身子生生向右偏移了近一尺的距离。

在他刚刚要落脚的地方,凭空地,多出了一把短剑,和一个握着短剑的黑衣人影。

有刺客!

没想到自己刚刚到任的第一天,就有刺客临门,难怪东家会肯花那么高的价钱请他过来,薛仁贵微弯下身,两只眼睛又向四周瞧看了一下,并没有再发现别的刺客在侧,遂放下心来。

有刺客他虽然不怕,但是若是让刺客伤到了东家的家人,那就是不妙了,毕竟人家肯花两贯的银钱请他前来,并不止是想让他来跟刺客打架而已。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的份量,”确定刺客只有一人后,薛仁贵直起身来,故作大意地轻笑着向前逼近了一步。

一抹寒光荡起,快速地向薛仁贵袭来,薛仁贵甚至还看到了刺客眼中的不屑之意,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丝的笑意。

空手套白刃,两只手轻微地一晃,在剑光及体的瞬间,在那刺客满眼的不敢置信和一片的死灰之中,那柄短剑落到了薛仁贵的手中。

十几年的武艺总算是没有白学,薛仁贵得意地笑了笑,在电光石闪之间,揉身而上,一下将刺客给制倒在房顶,并以最快的速度把刺客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对于刺客,薛仁贵早已从他师父那里了解了个透彻,全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主儿,据说被抓后不是咬舌头,就是嗑碎藏在牙齿里的剧毒自尽,他早有防备。

叭叭!

狠狠地给了刺客两个大嘴巴,遂即又弯身把刺客身上的腰带解下,在他想要杀人的目光下,薛仁贵轻哼着小曲,把他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又把他扛下房,扔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等东家回来,这也应算是一个不小的功劳吧?

想着,薛仁贵谁也没打扰,又喜滋滋地翻身上了房,接着为柳家上下守护着安全,并乞翼着能再多抓几个刺客回来。

第348章 审讯

柳一条与公孙贺兰是在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赶到古田村的。

看到家里面安静如常,柳一条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安了下来,看样子,家里似乎并没有遭遇到不明的袭击。

把缰绳交给守门儿的李彪,并示意他不要大声地喧哗,柳一条与公孙贺兰一起到了柳府的后院儿。

“大哥,你看,房上似乎有人!”公孙贺兰伸手指着院中的上方,在半圆的月亮下面,一个隐约的身影直立在房顶之上。

柳一条依势抬头望去,看到一个人影直接从房上跃下,几个几落之间,竟及到了他们的近前。

干净,利落,快捷,是一个高手。

“什么人?”薛仁贵阻住柳一条他们的去路,警惕地看着这两个大半夜里出现在柳府后院儿的陌生人,上下地打量着。

“你谁啊你?”公孙贺兰扯着嗓子向薛仁贵喝问,看他的样子,是想上前与薛仁贵打上一架,薛仁贵刚才的一连番动作,已经极大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薛仁贵?”看到来人的身手和年纪,还有他刚才的防守意识,柳一条的心中有了一丝明悟,算算日子,马成也该从山西那边回来了。

“东家?”听来人一下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号,薛仁贵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柳一条小心地求证。

“嗯,我便是柳一条。让马成去山西请你回来的人,不过你不必称我为东家,我这辈子,最敬佩地,就是像薛大哥这样的英雄豪杰,薛大哥长我几岁,咱们以后以兄弟相称即可。”见薛仁贵在。柳一条的心也算是彻底安了下来,薛仁贵一人。足可抵千军万马,更何况是几个躲在暗中的刺客?

薛仁贵仔细地观察着柳一条,见他神态从容,谦和,语气平缓,有序,没有一丝的慌乱之态。不似作伪,不过听他的语气,怎么好像是在恭维自己?有诈?

不管如何,薛仁贵还是轻拱着手向柳一条礼了一礼,道:“东家言重了,小人当出师不久,在江湖上也少有走动,英雄豪杰这个称呼。小人愧不敢当,东家还是称我为薛礼便好。”

说话间,薛仁贵又将身体轻微地向后退了一步,看得出,对柳一条和公孙贺兰两人,他还有着一丝的戒备。他看得出,面前地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在没有真地确定他们身份之前,薛仁贵可不敢拿柳府上下的安全来冒险,他不认识柳一条,谁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刺客有意冒充的?

见薛仁贵这般小心,柳一条反而更加放心起来,不愧是传说中的绝世名将,虽然现在还不得志。但是本身的素质却已是相当地完备。柳一条微笑着向薛仁贵说道:“知道薛大哥现在还信不过小弟,不过这也无妨。府里的下人都认识我们两个,你去叫来一个辨认一下即可,嗯,这个是公孙贺兰,也算是这柳府的半个主人,以后你们应该会成为很好地朋友的。”

“他?切!”公孙贺兰上下打量了薛仁贵一跟,昂着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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