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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 -----by午夜烟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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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了他,杀了他。”
“为王子报仇!!!!”
“可是,他也杀了那个刺客!”
“殿下这个时候还躺在他怀里呢”
……
……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喉声充斥在苏尹纳带来的队伍中!
“住口!”一声大吼,一个图兰侍卫长装束的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马鞭“啪”的甩响,“如今殿下身受重伤,你等还在此听人挑拨,成何体统?”
男人正是苏尹纳的贴身侍卫长,官职可算是当场最高的,他一出面,所有的人都噤了声,不约而同的看向他,要他作出决定。
“阿格里大叔,苏伊的伤……”一见是阿格里,烈炎定了心,又见苏尹纳伤势极重,忧心道。
“大世子请上马!”阿格里当日亲见烈炎为了救苏伊纳成为扎赫里的囚犯,对他十分信任:“我老阿格里相信你!”
“不行!”扎赫里尤自大喊,却被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瘦瘦干干十分不起眼的汉子拉了拉衣角,汉子伏在扎赫里而边窃窃的说了一番之后,只见扎赫里眼珠子一转,霎时间目中放出异彩,却又立即掩去!
清了清喉咙,扎赫里道:“既然阿格里侍卫长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扎赫里就把人交给你们,相信图兰王陛下会对此作出公证的裁决!”
第十二章
离开大烈的时候,就应该看懂你的无情;哭喊着哀求你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你的无心。甜言蜜语,包藏着的,是比蝎子尾尖上的毒针还毒的毒药,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试图从你的泥潭里爬起,终于,从你的噩梦里惊醒,以为自己不再沉醉。可是,仅仅是远远的,闻到属于你的酒香,就由不得自己,早已经流遍全身的毒液一个劲的为你沸腾,昏了头脑,昏了头脑。
不过是醉,不过是梦,不过是一场空,救我?可笑,可笑的自己,厌恶,唾弃,憎恨这样的自己,憎恨?!!
无奈,如一个人在浩瀚无人的沙漠中独自行走般的无奈,无奈……
大雨倾盆,低低的天际,层层的雨幕,压在人心头上,沉重,窒息,也压折了繁重的花枝。
闭上沉重的眼,倾听窗外拍打万物的雨,只觉得心冷。
“啪!!!”一个霹雳猛的劈下下,闪电撕破昏暗的天幕。
“决不!!!”睁开眼,目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决不,决不,不会就这么的倒下,终其一生,我都会和你纠缠下去,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恢复平静的双眼看向窗外。
“炎哥哥。”清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烈炎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材瘦弱,脸色苍白长相秀丽的少年。
“殿下,怎么起来了?夜这么晚,你身上还有伤……”
“不要叫我殿下,我醒来看不到你,就过来了……”苏伊幽幽的看着烈炎,微微的嘟着嘴,靠了过去。
烈炎轻轻叹了口气,“你呀,”口中虽在责备,却也不忍宠溺的轻轻拥住了他,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怎会不清楚他的情谊,只是……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满满的,满满的,都是他。爱也好,恨也好,无奈也好,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他,不管愿不愿意,都塞满了那个人。
对苏伊,只能说抱歉。温柔与宠溺仅仅为了不自觉的,为了补偿,这个如自己当年的少年,谁又舍得伤他呢?
“在看什么?”冷不防的,苏伊纳依偎在烈炎胸口,低低的问。
看雨么?不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雨夜里看着窗外,只是眼睛,什么也没看进去。
“炎哥哥,我……”晶晶亮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仿佛并没有听见少年声音里的期待与激动,仅仅低低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见状,苏伊低下了头,紧紧的咬着唇,眼中噙出了泪水,但是,自尊与骄傲不允许他流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委屈。
抬起头来,“炎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淡淡的语气,包含了太多的了然。
“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口气问了出来,心嘭嘭的跳个不停。
沉默……
久久的沉默……
喜欢的人,应该不是了吧,爱,已经过去了,留下来的,只有恨……而已。
感觉到怀里瞬间僵硬的身体,烈炎加重了怀抱他的力道,“喜欢的人,没有。”忍不住的笑,自嘲的笑。
“真的?”苏伊惊喜的看着烈炎。
“真的。”烈炎加重了唇边的笑意,心中却苦苦地,怎么不是,当然是真的。
苏伊的脸微微一红,放心的靠在烈炎怀里,感受着几日来难得的平静。
“你这次从北都带来一万人马来救我,你们图兰朝中几无人反对吗?”有意无意的,烈炎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你平安就好。”苏伊微微笑道:“幸亏你没事了。”
烈炎心中一阵感动,搂紧了这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图兰小王子。
“嘭!”突然的一声门响,打破了屋里的平静。
“殿……殿下,”来人喘着粗气,几乎语不成声。
“怎么了,阿格里大叔,发生了什么事?”
“从北都……来了……陛下的信使,已经……到了大厅了。”
屋中两人心中一惊,迅速对视一眼,都暗自心道:“来了!”
大厅里,一个信使趾高气扬的宣读着图兰国主的圣旨:“着苏伊纳王子立即返回北都,并将大烈世子烈炎压至都城!”
图兰北都城。
与显得有大烈建筑风格的南都不同,图兰过的北都城因地处北方,远离大烈,更加保存了图兰原始的雄浑的大气的建筑风格,少了南都的金碧辉煌,秀丽雅致,北都里时刻充满的都是浓浓的草原上民族特有的豪放剽悍。
连风都是劲的,吹得王宫上方的旗帜猎猎作响。
王宫中,庄严肃穆的“议事厅”是图兰国君日常朝会的地方。说是“厅”,其实比“厅”不知大了多少倍,想是当年为之取名的图兰国君为了附庸风雅而取的,在后人看来虽有点不伦不类,但因一直以来都叫习惯了,也就没有再改。
高高的屋顶上装饰着异国风味的上等壁毡,支撑整个大厅的四根柱子上又画着充满草原风情的任务,风景画,周围的墙上随处都能看见挂着的“刀”“剑”“弓”“矛”“盾牌”“长枪”……等等兵器,以兵器做装饰,可以轻易的看出这个国家尚武的习性,这样一座雄伟的大厅里此刻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在大厅坐北朝南的正前方,是图兰国君金色的宝座,而在此刻,宝座上正坐着一个满脸阴沉,饱含怒意的魁梧的中年男子。
大厅里一片死寂,压得站在底下臣子门额头冷汗直流的死寂。
“你说苏伊纳身受重伤?”男人刻意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的问,却更显得寒意逼人。
“是……殿下他……受了重伤……”跪在大厅中央,低头答话的大臣,上下牙齿已经是忍不住的打起了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不过,不顾现在殿下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
“你说他是被大烈的人所伤?”
“是,是的”
“一派胡言!!!”图兰的国主突然发怒了,“他给寡人的留函里说他是去救于他有救命之恩的大烈世子,大烈的人岂会害他?”
“陛……陛下明鉴……这个……”那个臣子的苦胆几乎都给吓破,结结巴巴的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所有将士都亲眼目睹……”
“那么,苏伊纳和他救来的大烈世子现在何处?”图兰国主面色稍霁,问道。
“殿下和那大烈来的世子……在宫外等着觐见。”那大臣听见他问起别的,偷偷的喘了口气,暗想今天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谁不知道这个图兰国君最宠爱的就是那个长相娇美秀丽的苏伊纳小王子,型号王子已经平安无事,否则今天难保他也不会陪着掉脑袋。
“传他们前来见我。”
“是!陛下!”
至此,所有的人都缓缓的舒了口气,只要苏伊纳殿下一来,陛下所有的怒气都能平复了吧,只是,舒心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这位小王子捏了把冷汗。
私自领兵出战,怎么说都是死罪,就算是陛下最宠爱的小王子,恐怕也不得不受到极重的处罚,只看陛下怎么处理了。
“儿臣苏伊纳见过父王。”
“大烈摄政王大世子烈炎见过呼格陛下。”两道极是好听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两个少年跪在图兰国君的前方。
“平身。”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素一那确实无碍,呼格心里略感放心,“你就是大烈送来的质子,烈炎?”他不再看苏伊纳反而看向烈炎,草原上的民族一贯讲究“父严母爱”就算心中对孩子极其宠爱,脸上也只是淡淡的,这个大烈来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竟惹得自己最宠爱的孩子亲自去救?
当烈炎抬起头的那一刻,呼格只觉得眼前一两,好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少年,自己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得如此俊朗超群又英挺不凡的人物。
苏伊纳虽然也是十分的漂亮,甚至可以说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人,可是,他的美,美得前夕,美得柔弱,象极了他的母后,而眼前这个少年,明亮逼人的眼睛里射出的神光却可以让天上的星星都为之失色,英气勃勃的脸上所有的自信足以傲视天下众人……旁人见了他这个一脸怒容的图兰王国的国君不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就是强做镇定,而这个少年,不卑不亢的立着。
傲视!呼格心里猛的警钟大响,他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如何出众就忘记了对方是哪里的人,恨只恨这样的人物为何生在大烈。
“是的,陛下。”烈炎朗声答道。看见呼格危险的眯上眼,似乎不满意自己对他没有害怕,烈炎不禁暗笑:笑话,比起你这个看似危险的图兰国君来说,那个人的危险程度比你大一百倍,他又岂会因为这点威胁而感到害怕呢?
“苏伊纳就是为了你才领兵前往南都的?”呼格猛然一喝,危险的实现里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你有何德何能?
“禀陛下,苏伊纳王子领兵前往南都并非为了烈炎一人,烈炎何德何能,敢劳王子亲自来救?苏伊纳殿下领兵前往南都,是为了救整个图兰。”
“整个图兰?”
“是的,整个图兰。”
这一下,别说呼格不懂,就连苏伊纳自己都不明白烈炎为什么会这样讲,不过,他也知道烈炎是在为他开脱,只得楞楞的看着他接着该怎么说。
呼格眼皮一挑,冷冷的看着烈炎,示意他往下说,但看那神情大有一副说不清楚我就将你凌迟处死的架势。
烈炎环顾四周,自信的一笑,扬声倒:“请问陛下,图兰国力如何?”
呼格没想到他会反问图兰国力,骄傲的一抬头,对左边一排的一个大臣道:“左相国,告诉他。”
“我图兰兵强马壮,牛羊成群,国力昌盛。”一个白发老者站出来说道。
“是吗?那请问图兰与大烈开战数年之久,图兰损伤讲师多少?”
“这个……”老相国面有难色的看向呼格。
呼格心中一凛,知道这个烈炎不简单,“图兰与大烈大小战事百余场,我图兰折损三员大将,东路兵在三月前的一次战事中几乎……”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后面的话是:“全军覆没。”
“但是,我图兰中路和西路都取得了大胜。”呼格又提高声量道:“与大烈开展,我图兰可说是胜多败少。”
烈炎不屑的一笑,又问道:“那么请问,如今已经是八月,再有两个月就是寒冷的冬季,再战下去,粮草可能供应?”
此话一出,呼格立刻就知道烈炎的意思了,图兰过开战以来用区国库粮仓中的大部分存粮,积蓄已是不多,因为是冬天,无法在民间征集,再战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烈炎又是一笑,自顾自的说道:“图兰近几年来的确强盛,但强大的是兵马,而非国力。图兰跟大烈这样强大的对手开战,大的其实并非兵力而是国中的财力。”看着在场的众人均已在微微颔首。
烈炎接着道:“而反观大烈,建国上百年来一直无大的战事,国力雄厚,粮仓充足,若真的再与图兰开战,最后结果定会胜出。”
“那为什么前面一连串的战事中,大烈会屡战屡败呢?”一个一身戎装的将领一脸不信的质问。
“保存实力。”烈炎淡然笑道:“纵观大烈自摄政王执掌朝政以来,摄政王为巩固地位也为清除前朝旧症整顿朝纲,进而开罪了大烈国内不少属地的首领,国内大小战事不断,无暇北顾,否则,试问将军,图兰能够打胜这么多场战事吗?”
“而且,自我从大烈出发来到图兰,两国之间没有再战,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对大烈来说已经够了,大烈皇朝已经足以在这三个月内扫清国内的一切障碍,若再与图兰开战,大烈再无牵制,图兰的胜算能有几分?”烈炎一口气说完,直直的逼视着高高在上的图兰国主。
天才,眼前这个少年定然是个天才,呼格震惊的凝视着立于朝堂上的烈炎,心中猛的冒出此等感慨,想当年他的父亲烈元典十五岁时名扬天下,而他如今比起烈元典,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可惜啊……竟是大烈之人。
“那……就算如此,和苏伊纳领兵去南都救你有什么关系?”立于右边首位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冷不防的开口厉声道:“就算你百般狡辩,也洗脱不了苏伊纳私自领兵的罪名。”
“别急,苏沙坦大殿下,我正要说到此处,”看这个男子身上与苏伊纳相似的衣着和气急败坏的模样,列样不难猜出眼前这位就是图兰国的另一个王子,大王子苏沙坦。
“哼,苏伊纳为了你这个大烈人质私自前往南都,怎么说都是死罪,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沙坦殿下,你就这么希望你的弟弟死吗?”烈炎看着这个莽撞的男子,轻蔑的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啊,不,当然不……希望。”被烈炎强硬的目光看得心中发虚,苏沙坦慌忙摆手道,连带还心中不安的往那王座上看了看,确认王座上的男人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那就请殿下耐心的听我说完。”烈炎心中大笑这个苏沙坦无能,看了看他身旁秀美的苏伊纳,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相必各位都知道苏伊纳殿下代陛下巡查南方各部时遭到追杀的事吧?”
见所有人都点头,烈炎又道:“而烈炎恰巧在来到贵国的路途与王子相识。”大家都知道是他在沙漠中救了苏伊纳,而他没有说自己的举动,反而越发使人觉得这个烈炎不居功自傲,不觉对他心生好感。
“本以为殿下到了南都便可以安全,不想南都的守军借与大烈开战为由拦截殿下,更诬陷殿下为奸细,欲意加害殿下。”他几句话说得清爽,听的人却只觉心中一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曲直。
“是这样的么?苏伊纳?”呼格忧心的向自己爱子问道。
“当日情形确实如此。”苏伊纳也不是笨人,知道烈炎有意将当日凶险重现在他父亲面前好博得他父亲的同情,道:“当日情形实在是凶险至极,幸亏炎……烈炎世子全力相救。”
“烈炎救了你?”呼格眉头一皱,烈炎只带了区区几百人马,怎么救的了苏伊纳?
“是的,父王,当时儿臣将烈炎和他的人马引到儿臣小时侯经常玩的一处断崖夹壁,死守住了壁口,后来那些守城的家伙又被闻风而来的羌狄族故扎扎赫里所杀,扎赫里以儿臣性命要挟烈炎,要是他不出夹壁,就将儿臣等都困死在壁内。”
“好个扎赫里,竟敢要挟王子?”呼格猛的一击桌子,雷霆大怒,特别是这个他自己都宠爱的不得了的苏伊纳?
“是呀,父王您想,炎哥哥为了儿臣被扎赫里捉了,儿臣又怎能知恩不报呢?”苏伊纳一见呼格已然动容,乘机对他撒起娇来,“而且,要是儿臣不带人马过去,谁会知道那南都里还会不会有人意图对儿臣不利,那扎赫里也不会轻易的放了炎哥哥的。”
他口重已经称烈炎为炎哥哥,可见对烈炎交情非凡,呼格听他说的有理,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烈炎过关,心里有意为难烈炎道:“可世子说你是为了整个图兰才会去救他的,这又是何故?”
苏伊纳心中一惊,情知自己把话说的太满,当下一楞,只好求助似的向烈炎看去。
烈炎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当然是为了图兰,不管我来图兰是否是做质子,首先我仍然是大烈的世子,若我在图兰的国土上出了差池,大烈那边就有了借口向图兰宣战,而这恰恰会对图兰很不利,请问陛下,殿下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整个图兰?”
一席话说得呼格哈哈大笑,虽知他的话中有太多设想的东西,但为了不难为了苏伊纳,也只好点头称是了。
不料,烈炎看着一脸开心的呼格突然沉下了面,郑重其事的跪下道:“呼格陛下,请你清查是谁打算谋害苏伊纳殿下,以保殿下安全。”
“这事不用你提,我也会去查的。”呼格正色道:“右相国,不负责撤查此事,要快!”
“父王!”大王子苏沙坦急忙道:“这件事……就交由儿臣去办好了,右相国事务繁忙,这件小事就不必烦劳他了。”
“苏沙坦殿下认为谋害王子的事是小事?”烈炎双目如电,逼视着苏沙坦。
“不,当然不是,谋害王子当然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我只是想……查清真相。”苏沙坦战战兢兢的说道,烈炎有意无意的朝呼格看了一眼,如愿以偿的看到这个还算精明的国主对苏沙坦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好,寡人心意已决,就由右相国清查。”
“陛下在清查此事的时候,须得防着大烈。”烈炎看着呼格,一字一句的说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呼格心中一紧,立刻知道烈炎指的什么,若现在情况真如烈炎口中所塑,那么大烈那么难保不会想方设法的重新挑起两国之战一雪前耻,如此说来,在苏伊纳去南都救人时,乘机刺杀他倒真的是大烈的人了,只是大烈的人质烈炎不是还在图兰么?难道大烈竟然会全然不顾这个世子的安全了?
呼格打量着烈炎,目中流出狐疑的目光,见烈炎一直毫无惧色,目中一派清明的与之对视,也不得不对他的话有了几分承认,“那你大烈难道不顾虑你的安慰?”
“若会顾虑到我的安慰,还会让我来么?”烈炎苦苦一笑,目中不觉的飘过一丝阴翳。
“那你为什么会为图兰说出这等惊世之语?”
烈炎毫不畏惧,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的母亲是图兰人!”从烈炎到这里开始,直到此刻众人才想起这个大烈世子乃是图兰云贞公主的儿子。
“好!”呼格大声道:“果然与我所想一样。苏伊纳,你与大烈世子交好,就命你为特使,烈炎世子为副使一同与你前往边关与大烈摄政王和谈,并签定和平协约。”
“是,父王!”苏伊纳心中一喜,兴奋的答道。
烈炎脑中轰的一响,呆了一样猛的楞在当场,签和约,那么……我又要见到他了!!!
第十三章
大烈,昌庆七年,春。万物复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折射出绝美又诡异的七彩之色,晴朗的蓝天,只有雄鹰在苍天上盘旋,雪山上投下黑色的阴影。
雄鹰若要翱翔于九天,必定会在大地上投下巨大的黑暗。
暖洋洋的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天地间吹起,象一只温情的手,拂去昨夜帐篷上冰冷的夜霜,也仿佛拂去了烈元典心中的冰冷。
站在帐篷外,看着远处的雪山,雪山是属于图兰的,雪山下面就是图兰国的北都,似有似无的,想到了那个北方的城市,又是春天,又是暖阳,那个城市必然也繁荣起来……那么,他也会前往北都吧?
一年了,没有看到他俊美的容颜,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心就茫然,茫然的看着北方。
不久,就会前往边境,和那里的王子签约,他……如此一来,在图兰,应该生活得好一些吧?
越接近图兰,就越会想起他,念他。
呵呵,忍不住自嘲的笑,明知这样的会议绝不会有他,图兰王座上的家伙岂会放这么有利的筹码来边境。
“王爷,时辰到了。”烈忠走到主子身后,必恭必敬的说道。
“备马,走。”
图兰边境不远处。
“炎哥哥,真的要这样?”苏伊纳不解的看着烈炎一身随从的打扮,不解道。
“是的。”烈炎站在巨大的铜镜前,小心的整理自己的装束,最后再从怀里取出一张精致的皮面具,仔细的贴在脸上。
苏伊奇怪的看着烈炎的举动,心里实在搞不明白,不觉不满道:“不就是去签约吗?有必要这样藏头藏脚的吗?”在他心中烈炎一直是个敢做敢为之人,如今却见到他心目中的大丈夫在见故国人时,藏头藏尾,是以心中不满。
烈炎转过身来,注视着苏伊纳,轻轻笑道:“苏伊,你错了,我决不是不敢面对大烈的人,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相信我,好么?”
“那……好吧。”
“走吧,到边境去。”烈炎拍了拍发呆的苏伊纳,给了他一个微笑。
大烈,图兰边界上,据双方所扎营地不到十里的地方,临时搭起一排华丽宽大的帐篷,帐篷的四周写着大烈与图兰字样的几面大棋迎风猎猎作响,外三层里三层的站立着紧张的士兵。
远远的,就看到了骑马奔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人,只一眼,就看到他邪魅的眼睛,仍然会社出如严霜般冷意的眼睛。立刻,脑子就象中了迷药似的,昏昏的全是他。
“摄政王殿下,苏伊纳王子,请入场。”烈炎惶惶忽忽听得有人在和么说,木纳的跟着苏伊纳走进一座大帐篷。
只要一见到那个人,烈炎的心就开始止不住的狂跳,一年没见过的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次次强行加强的心防也抵不住如潮水猛然涌出的思念。
他的脸依然艳丽无双,优美的嘴唇吐出的话语仍然这么的咄咄逼人,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想,好想,如果可以,如果不是脑中仍然保持着一丝丝的理智,好象就地把他掳走,忘记所有的恩怨。
猛的一惊,被自己自私的念头猛的吓到,忘记???不可能的,怎么能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就算……就算……忘得了他骗自己16年,就算……忘得了他对自己的种种羞辱,甚至……忘了他逼着自己杀了哪个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不,不能忘,都不能忘,怎么能忘?不能忘,都不能忘,特别是,不能忘了他竟然利用救他的机会伤害苏伊纳,绝对不能忘,其实在烈炎的心目中,因为从小就不认识的关系,父母只是两个跟自己很疏远的人,但是苏伊纳,比起他的父母,他反而更加的重视这个和他相识不到一年的朋友,可是,就算不愿意承认,内心一角却在悄悄的崩溃。
“贵国若能与我国签定和约,定会是天下之福,苍生之幸!”烈炎定了定心神,就听见苏伊纳用着王族特有的外交辞令说着得体的话。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贵国国住对与我大烈的和谈能拿出几分的诚意?”比起苏伊纳的温文尔雅,烈元典的话就显得锐利了许多。
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以雷霆般的气势先压抑住对方,然后再迫使对方折服,烈炎不禁在心中冷笑,他这一招也许用在别人身上有用,但却没办法对他起作用,没有人会不他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
果然,在烈元典危险的视线下,苏伊纳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好邪魅的人,在第一眼见到这个摄政王的时候,几乎被这个男人邪异的眼眸吸去了灵魂。如果,不是每天对着俊美英气的烈炎,苏伊纳很难相信天下竟会有如此绝美的男人,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竟会带着深深的仇视?仇视?苏伊纳心慌的皱起了眉头,除开烈元典派人刺杀他的事不算,他和这位摄政王并无过节,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仇视自己,而且那次刺杀,被刺伤的也是自己啊,要仇视也该是自己才对吧?
站在苏伊纳身后的烈炎看出苏伊纳的不适应,偷偷的跨上一步握住了苏伊纳满是汗水的手。
这个动作瞬间化解了苏伊纳的紧张,苏伊纳用力的回握了一下烈炎的手,对烈元典道:“我父王命我来此与王爷谈签约之事,王爷认为我国会开这么大的玩笑吗?”
好,漂亮的回击,烈炎在心中为苏伊纳喝彩,并满意的看到烈元典脸上开始露出重视的神态。
怎样,你的对手并不是如你想象中那样只是个娇生惯养的王子吧,在烈炎花了半年时间着意的灌输下,苏伊纳对烈元典的性格也掌握了个大概。
“那是自然,看来是元典多虑了,只是不知道贵国为何会想到与我大烈休战?”烈元典又轻松的丢出一个令人着恼的问题。他这么问无疑是在向图兰表示:我已经知道你们图兰陷入困境,别想大烈就这么轻易的与你们签下和约。
苏伊纳面容一僵,心中明白形势确实如烈炎所描述,大烈会想方设法的挑起与图兰的战争。他不得不说道:“王爷难道愿意让我们两国重启战火?这样一来,两国的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相信这并不是王爷所愿意见到的吧?”
苏伊纳此时只能用这样空洞的大道理来搪塞烈元典,说完之后,他心里也不免担忧,烈元典是何等样人,岂会轻易被他几句话就打动?
烈元典闻言,微微一愣,紧紧的逼视着苏伊纳,沉吟半响,就在苏伊纳以为他又要出什么难题时,他竟突然道:“好,为了两国百姓,和约我签了。”
苏伊纳一听此言,心中顿觉猛的松了口气后又突然觉得不对劲,照炎哥哥所说烈元典应该是个无比自私的人,应该趁胜追击才对,怎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签约?苏伊纳虽然不明白烈炎为什么会如此形容自己的父亲,但为人儿子的烈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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