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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别跑! by殷子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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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你为什么不直接拨电话叫急救车?”
“……我、我一着急就给忘了……”凌锐结结巴巴的回答。
“嘶……”家明坐起来,下身一阵痛楚,倒吸了口冷气,“不过幸好你没有拨电话,你这样子把我送进医院,不招警察来才怪呢!.”
“那,那怎么办?”此时凌锐脸上的表情,跟一个六神无主的小孩没有两样。
“怎么办?回去啦!”家明撑着身体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伸出手,“别光站着,快拉我起来,等会儿有人来了就糟了! ”
“不行不行!”凌锐忙扶住他,焦急的说,“你伤的很严重,得去医院! ”
“我没事,擦点药膏就好了。”
“可你刚才都昏迷了!”
“我是晕血啦,刚才猛的一下看见床单上那么一大摊血,才昏的。”
“……”
“咦?你真行啊,一个人把我搬出这么远!”
“……”
“哇!不要松手啊!”
“你自己爬回来吧! 混蛋!”
“小安啊……过来扶爸爸……”
“噢噢噢噢,爸爸光屁股喽!”
“……”
祸不单行,好不容易“挪”回凌锐公寓的门口,家明却被裹住自己身体的床单绊了个嘴啃泥,把手肘摔脱臼了,痛的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滚。凌锐从小练跆拳道,对脱臼这种事见得很多,只一掰,就把错位的骨头正回去。可是家明这手臂还是肿了起来,凌锐别无选择的把他背到床上,一肚子的气。在药房里,凌锐再次遭遇尴尬,他不知道什么药专给“被男人硬上的男人”制造的。涨红着脸跟药房售货员比划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最后买了一管痔疮膏回家。
家明只剩一只手可以自如活动,费死力气才把药膏挤出来,谁知反手去涂药的时候,一个不对,肩膀又扭伤,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凌锐在旁边看着直翻白眼:“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
家明浑身是伤,疼得哼哼唧唧:“一把老骨头,经不住折腾啊,你别光是看,帮帮忙吧……”
凌锐有洁癖,皱着眉说:“我不要,好脏! ”
家明气的冒烟:“你刚才怎么不嫌脏啊?”
“……”
“小安啊……来帮爸爸擦药……”
“小安要吃饭!小安要吃饭!”
“我来!”凌锐实在看不下去,只好拿过药膏来,还有些不放心的说,“喂,你可别放屁啊!”
“不会啦!哇!你轻点儿啊!太重我真的会放屁的……”凌锐只好放轻了动作,他怕家明除了屁以外再弄出别的什么东西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喂……”凌锐忍不住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点凉。”
“我是问你被别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什么别人,不就是你干的吗?”
“我看你想再被上一次!”
“……”
家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我若像你一样这么憎恨一个人,说不定会做的比你更过分。”
“你恨过谁?”
“一个也没有。”
凌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一只蟑螂。”。
家明也笑了:“如果我像你一样既有钞票又有空闲,大概会仔细想想需要恨谁。”
“有的人是不可原谅的,比如你!”
“你所看到的事实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事实,在黑与白之间,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灰。”
“你的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我爱你的姐姐。”
“你说谎!”凌锐猛的站起来,摔上门出去。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感觉紧紧攫住一一顾家明这个在他心里存在了十年的男人,让铲岣心惶惑不安。
* * *
隔了一天,凌锐带着学校的“特别推荐表格”去T大参加面试,这个表格是叔叔凌世钧通过凌氏的关系弄到的,使凌锐作为“特优生”免试进入T大,当然,这个面试也是走走形式而已。
T大是最著名的大学,凌锐的父亲就毕业于此。凌锐并非追随 父亲而来,他真的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篮球场,如果这个理由被家明知道,一定又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就是凌锐?果然是个优秀的—学生啊!”校长亲自出面,拍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笑, 信笔在表格上写了“优秀”二字。
凌锐心里暗笑,还不是凌氏捐的那一大笔钱起作用。
“你父亲当年也是位优秀的学生,来,我带你去看看。”校长热情的拉着他参观荣誉室,指着一屋子的奖杯和锦旗逐一介绍,“瞧,那是凌先生带领校足球队获得联赛三连冠的奖杯, 那个是他获得国际辩论大赛的……”
凌锐对于父亲年轻时代的辉煌成果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随手翻开一个厚厚的本子,看到里面每页都有一个学生的照片,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介绍。
“呵呵,这些是T大历年录取的最高分学生,你看,凌先生也在里面!”校长将凌世鸿的那页翻出来。
凌锐礼貌性的端详了一下年轻的父亲,便往后翻着,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虽然是十年前的照片,但他仍然认出那是顾家明。
仔细去看照片下面的名字,果然没错,就是顾家明。
校长见凌锐注意看这一页,便给他介绍:“这个学生也非常优秀啊,不但最高分考进来,而且每年都拿特等奖学金,可惜念到三年级的时候……”才说一半,校长便住了嘴,他想起顾家明是带着凌家的小姐私奔的。
凌锐默默的看着顾家明照片下面,那一长串优异的记录,忽然从校长手里抽回那张推荐表:“对不起,校长,我决定放弃推荐,按常规程序参加高考。”
“呃?”
“就是这样,再见!”凌锐说着,转身走了。
校长一脸惊讶,一头雾水。
走出下大校门,凌锐将手里的表格揉成一团,塞进垃圾箱。
父亲的成绩并不能激励他,可是他不愿输给顾家明。如果连顾家明那个无赖都能考进来, 那他也可以。
第八章
凌世钧接到校长的电话,立刻转线找凌锐:“小锐,校长说你要自己考?怎么回事?”
“是啊,叔叔,我决定发愤图强了,你很高兴吧?”凌锐一边接电话,一边将买回来的习题和参考书摊在桌子上。
凌世钧并不高兴:“你开什么玩笑?现在距离考试只有两个月了,你怎么来得及看书!”
“叔叔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凌锐随手翻开一本书,千看之下什么都不懂,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话。
凌世钧毫无办法,只好任由凌锐胡来。
他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凌锐就开始用这种反问的语气跟他说话了,以致他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个侄子交流。
挂断电话,凌锐开始用功。
家明趴在凌锐床上,侧着头看着,问:“你要考哪里?”
“你管不着。”凌锐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志愿。
万一落榜,岂不会被他嘲笑?
“用功前,先帮我涂药好不好?”
见凌锐恶狠狠的瞪自己,家明忙闭上嘴巴。
看了两个小时,凌锐觉得头快炸了。
他以前几乎都不去学校,现在看这些习题犹如天书。
烦躁的丢开笔,他腾的站起来,吓了家明一跳。
“药膏呢?”他凶巴巴的问。
“就在那边……”家明往桌上看看。
从一本参考书下面找到药膏,凌锐寒着脸坐到床边,扯掉家明的裤子,挤出一大堆膏体,粗暴的往他的伤处抹。家明疼的皱眉,可见凌锐心情不爽,也不敢抗议。
由于药膏太多,凌锐又太用力,他的手指忽然一下子滑进里面。
一一嗯?
他被吸引了注意力。
似乎当凌锐心情不稳的时候,他的洁癖就不翼而飞了,手指在穴口滑进滑出,周围的皮肤慢慢变成一种鲜艳的红色,他的脑子里忽然回想起前天自己进入这里的情景,那种让人着迷的紧窒和热度。
家明的脸埋在枕头里,感觉凌锐的手指先重后轻,到后来竟然探进他的身体里,整个人都傻了。
——凌锐在玩什么?!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怎么连手指都伸进去了?!更可怕的是,随着那根可怕的手指进进出出,自己竟然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饿!”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屋内的尴尬。凌锐蓦的收回手。
家明松了口气,说:“小安乖,让舅舅热饭给你吃。”
凌锐瞪了这个小饭桶一眼,不情愿的进到厨房去。
家明行动不便的这两天,凌锐叫了一堆外卖,全都冻在冰箱里,每天用微波炉热了给小安吃,烦都烦死了。
正当家明庆幸小安来的及时,忽然感到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
“小安!”他大叫,“快把你的手拿开!”
“舅舅摸摸,小安也要摸摸。”智障儿很固执。家明欲哭无泪,忍不住开骂:“凌锐你这个混蛋,我儿子都被你教坏啦!”
“你叫我干什么?”凌锐在厨房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走过来问。
“没、没什么……”借家明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凌锐的面骂。
伺候小安吃好喝好,又千方百计的哄他睡着,凌锐这才再次坐回书桌前。
他发誓以后不论怎样,都不会再让家明丧失看小孩的能力。这个缠人的小鬼太可怕了,真不知道顾家明是怎么一个人把他养到十岁的……
家明不敢吭声,渐渐睡着了,清早醒来的时候,发现凌锐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睡得正香。
他微微动了一下,发现肩膀和手肘的扭伤已经没那么严重,两条胳膊可以活动了,下体的疼痛也缓解不少,便小心翼翼的下床,到厨房去做早餐。
等他端着面包和牛奶回来,凌锐也已经醒了,草草洗漱了一下又坐回桌前,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看书,根本没空搭理别的。
家明知道高考的分量,轻轻退出去,到小安的房间里。
小安仍在睡,家明倚在他的小床旁,静静看着这个乖巧的孩子。
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双大眼睛黑亮亮的,连接生的护士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凌岚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含笑而去,她并不知道孩子在过了一岁的时候就被发现异常。她永远不需为任何事烦恼。
整整一天,凌锐都没有离开书桌半步。因为记得人说鸡蛋很适合给考生补脑子,家明特意用鸡蛋炒了几个菜端过去,但他连头都没抬。家明一直陪着小安,以防他闹起来影响凌锐,直到哄他睡着才回到凌锐的房间,见凌锐正在奋笔疾书,便感兴趣的走到他身边。
一一原来在看物理。
看了一会儿,家明觉得自己必须提醒凌锐一下,指着书上的一个符号锐:“你忘记乘摩擦系数了……”
凌锐不理他,自顾自的苦算。
家明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吭气了。
可过了一个小时他实在忍不住,便小心翼翼的劝道:“你跟我赌气也没用,如果不乘摩擦系数,是不可能算对的……”
“什么摩擦系数?!”凌锐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是这样的,如果把物体放在4 5度斜面上,恰好能保持静止不滑动时,那么此时的摩擦系数定为l。”家明耐心的解释着,“摩擦系数越大,所产生的摩擦力就越大,相反的,摩擦系数越小,那摩擦力就……”
凌锐本来就因为算不出题而烦躁;再加上家明在旁边指手画脚,非但不领情,反而认为家明是在羞辱自己笨,更加气急败坏。
他“啪”的一下摔掉笔,猛的将家明推倒在床上:“摩擦系数是吧?!我知道了!”
“哇!你、你要干什么……”家明满心恐惧,却被凌锐按住,动也动不了。
凌锐一手扯下家明的裤子:“我在虚心跟你学物理啊!”
“呃?”家明想不明白,他怎么看现在的状况,都觉得凌锐是要对自己施暴。
凌锐骑在他身上,解开自己的拉链,将分身顶在穴口使劲往里挤。
“啊啊啊!好痛!”家明惨叫起来。
“摩擦系数很大对不对?”凌锐拍着家明的屁股问,“所以摩擦力就大?”
“对对对一一”家明不住点头,眼泪都要流出来。
凌锐邪恶的笑了一下,拔出只进了前端的分身,用膝盖压住家明的背,抓起旁边的痔疮膏,挤了一坨在手指上,往穴口涂抹。
“啊!”家明被冰凉的药膏一激,不禁叫出来。
“现在摩擦系数是不是变小了?”凌锐的食指不停的进出,甚至又挤进一根手指。
“是……”家明已经无语了。
“那么摩擦力也小了吧?”凌锐说着,抽出手指,将分身再次顶住穴口,用力一挺。借着膏体的润滑,勃起的分身顺利的全部进入。
“啊一一”家明只感到短暂的裂痛,但代替而来的是一种酸胀和不适的异物感。
再次进入炙热的所在,凌锐立刻被一种难以控制的欲念掌控了头脑和行动,他急切的渴望在这个身体里达到高潮。
达到目的之后,凌锐从家明身上下来,这一次没有流血。
家明仍以同一个姿势趴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从上次被凌锐施暴之后,他就已经告诉自己,如果凌锐执意要用这种方式进行报复,那么,自己也只有忍耐。
他始终认为,当一件事坏到极点的时候,就只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他的心里永远有阳光,就像有些事情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他不知道凌锐是怎么想的,但他自己并没有与同性性交的恶心感,虽然不适,却不反感。
一一这样的好脾气哪里找去?!
家明实在佩服自己,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睡著了。
半夜,被凌锐粗鲁的摇醒,将一本书塞到他手里,态度蛮横的说:“这道题究竟怎么做?”
家明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看看手里的书又看看凌锐,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一一能让死要面子的青春期少年低头求教,看来是逼到绝境了。
“你笑什么?!”凌锐脸红了,气急败坏的要夺回书。
“没、我没笑。”家明忙收住笑容,起身下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凌锐旁边,略看了看书,便很快回忆起当初所学的东西。
“你快点说啊!”凌锐不耐烦的催促着。
家明拿起笔,一边在纸上刷刷写着,一边说:“你先看看这个解题步骤,如果哪里不明白,我再给你讲。”
凌锐有点不敢相信,家明可以这么快就写出来,但当他看完题解,那清晰又简洁的解题方法,使他不得不非常不情愿的承认家明确实厉害。
而凌锐脸上复杂的表情,早已落进家明眼里,他心里有一种久违的得意,但掩饰的很好,尽量不让对方发觉。
伤害凌锐的自尊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还有这些!一起的!”凌锐又丢过去几本。
家明翻开这些册子,见上面全都是圈圈点点的标注,不可思议的看了凌锐一眼。
一一想不到凌太少爷真的发愤图强了啊。
凌锐很不爽的瞪眼:“你看什么?!”
“没,我想你得先吃点东西,才有精力用功。”家明说着,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到厨房,加热了拿给凌锐。
凌锐不吭气,但是听话的接过来。闻到菜香,他才感到饿,毕竟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
吃着吃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落在碗里。自从父母和姐姐相继亡故,他已经许久没有体味过这种温暖的家的感觉。为了保护自己,他选择了孤独,可是他一直渴望关爱,他曾想,他一定会深深的爱上那个,能够带他远离冰冷境地的人。
对于爱情,他还不太懂得,他还没有爱过,他认为爱情就是想和某人永远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这个在夜里为他煮饭,让他不自觉的流下眼泪的人,却和带给他不幸的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是顾家明?
他应该恨他,厌恶他,可现在为什么却希望他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家明在解题,但他注意到了凌锐的眼泪,也注意到凌锐迅速的将眼泪擦掉。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因为凌锐不想让他看见。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境,他多么想安慰这个孤单脆弱的少年。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性格别扭的小舅子,也许他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但是他知道这永远都不可能,因为他曾在凌岚面前发誓,永远不说出那个秘密。
不知道真相的凌锐,只可能一辈子恨他,并且想尽各种花样报复他。
* * *
家明很惋惜,凌锐非常聪明,如果他以前能对学业用一点儿心,也不必像现在这么拼命。但他在家明的辅导下进步的神速,似乎考上T大并非不可能。
苦学了一个多月,凌锐没踏出家门半步,这天忽然接到叔叔的电话,叫他马上回凌家老宅,有重要的事商议。
凌锐没办法,只好驱车赶去。
刚走不久,又响起敲门声,家明以为是凌锐忘带东西,谁知道打开门却看见了凌世钧。
他一下子愣住了。
凌世钧微笑着打招呼:“家明,好久不见了。”
“凌先生……”家明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
凌世钧走进屋子,将门关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直截了当的说:“家明,你拿着这些钱,立刻离开这里。”
“但是凌锐……”
“不要管他,这些钱足够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甚至离开这个国家,凌锐找不到你。”
“他说会请律师夺回抚养权……”家明踯躅着。
“他办不到,我是他的监护人,现在的他做不了任何决定。”凌世钧将钱塞进家明手里,“你不用担心,凌锐现在只是小孩儿心性,只要你远远的离开,不再出现在他面前,过几年, 他一定会忘记你的。”
一一是吧,过一阵子,他就会忘记我……
家明忽然觉得有点心酸,但手里厚厚的信封让他非常动心。如果有这笔钱,就能够跟小安两个舒舒服服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可以不必再受到凌锐的施暴。
他可以忍耐,但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承受。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我骗凌锐回老宅,耗不了多久的。”凌世钧催促着。
家明点点头,跑去杂物间拉出自己的行李一一只是一个旅行袋而已,然后又去小安的房间。
小安正在午睡,被家明抱在起来,仍睡得东倒西歪的。
凌世钧看到小安,愣了愣神,迟疑的问:“他就是凌岚的孩子? ”
“嗯……”家明笑了笑,捏捏小安的脸,“长得和凌岚一样漂亮,你要抱抱他吗?”
“不,别弄醒他。”凌世钧忙摇头,催着他快走。
公寓楼的门口有不少计程车,家明把行李,小安和他自己都塞进车子后坐,正准备走,凌世钧忽然扶住车门,满怀歉意的说:“家明,对不起,凌锐是个任性的孩子,手上没轻没重,你不要怪他。”
他何止出手重!你如果知道他干的那些事,说不定会晕倒!
家明心里嘀咕,但对凌世钧说:“凌先生,凌锐很孤独,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那个孩子……唉……”凌世钩无奈的摇摇头,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开车。
计程车远去,他痛苦的按住胸口。
一一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有那种不可告人的欲望,让我如何能自如的关心他啊!如果太过接近,无法控制的做出什么举动,我就将永远失去他了!
一一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失去他!
当家明他们乘的车驶出巷口时,凌锐的蓝博基尼呼啸着同他们交错而过。
计程车的司机吹了声口哨,喷啧称羡:“好帅的车!有钱人! ”
家明一直扭头看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几乎可以想象凌锐发现自己出逃时的暴怒表情。
他觉得一阵心疼,在那套诺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一个人了。没有人给他敞饭,他是不是又回复到每天只吃垃圾食品?他是不是又时常饿着肚子玩儿遥控车?
此时,家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的情景一一苍白的灯光里,孤零零的少年专心致志的摆弄着心爱的遥控车,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猛然想起什么,家明忙打开行李,见那辆遥控车果然躺在包里,懊悔的摇了摇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必不是好事。
一一至少凌锐可以专心用功了,以他现在的水平,只要认真准备,就算没有自己的辅导也应该可以得尝所愿。大学的生活,或许会改变他的个性,,让他活得更开心些吧……
家明猜的没错,凌锐果然暴怒,但不是对家明,而是对凌世钧。
他到达凌家的老宅,却不见凌世钧的人影,觉得奇怪,便问任嫂:“叔叔呢?”
“二少爷说要晚一点儿回来。”任嫂依然不停的罗嗦,“少爷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呢, 瞧你都瘦了……”
凌锐打断她:“你知不知道叔叔找我来要商量什么?”
“啊?不知道……”任嫂一头雾水,“二少爷只是打电话回来说,如果少爷来了,就让你等他……”凌锐听她的转述,愈发生疑,给凌世钩拨电话,秘书小姐却说他已经离开了。
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小时,凌锐的心头涌起种不样的预感,站起来便走。
任嫂在后面追着他:“少爷啊,留下来吃晚饭吧……”
“我有急事!”凌锐说着,钻进汽车,风驰电掣般的冲回自己的公寓。
当他打开公寓的门,看见坐在客厅里的凌世钧,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就走。
“凌锐!你站住!”凌世钧拦住他,厉声说,“顾家明早就走了,你追不上他的!”
凌锐愤怒的瞪着他:“你凭什么干涉我?!”
凌世钧也被激怒了,寒着脸说:“我是你的监护人!我不能任由你胡作非为!”
“哈,哈哈!说得真冠冕堂皇!”凌锐冷笑着,“如果你真有那么好心,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穷困潦倒而无动于衷?!”
“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住了十年,凭凌氏的财力会找不到?只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找他们!你从来也不曾关心过他们!”凌锐说着,眼睛里闪过可怕的光亮,“我找到他们,你就怕了,急匆匆的要把他们弄走?你怕什么?”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凌世钧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
凌锐眯起眼睛:“叔叔,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结婚呢?”’
凌世钧的心像被人用力攫住,一口气都透不上来,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让他夜夜都在受煎熬的人。
——难道,已经被他察觉了?
凌世钧毕竟久经沙场,迅速稳住阵脚,不要被凌锐占住上风:“这不关你的事,凌锐,你不要给我强词夺理!我承认我不关心他们,但是我关心你!我不能允许你对顾家明为所欲为!”
凌锐握起拳头,“那是他自找的!”
“但是你姐姐爱他!?”凌世钧庆幸自己终于转移了凌锐的注意力。“是我对你疏于管教,才助长你,这种无法无天的个性!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是与非,凌锐,你要慢慢学会体谅。”
“我决不体谅那个混蛋!”凌锐用力将凌世钧推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他像一头暴躁的野兽似的在屋里东冲西撞,将手边能碰到的一切都摔到地上。堆在桌上的那些书和练习册更叫他眼睛充血,全都被狠狠的撕成碎片。
一一我决不体谅那个混蛋!
凌世钧听见门里稀里哗啦的声响,慢慢转身离开。
凌锐说得没错,他所说的的确是冠冕堂皇的话,他唯一的目的只是让顾家明远离凌锐。
* * *
凌锐从不认为自己还能找到家明,因为那对父子一定拿着叔叔的钱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唯一的办法,只有修完学业,年满二十一岁之后,动用凌氏的权势,挖地三尺也要抓他们回来。
因此他拼命用功,发誓要考上T大,为尽快找到顾家明,也为不输给顾家明。只是当他拿起书本的时候,耳边就会想起顾家明温和的声音,学到深夜,就会回想起家明给他做的香喷喷的夜宵,等回过神来,四周依旧是空荡荡的墙壁,手边是已经冷掉的面包夹火腿。
明明早已经习惯的事,因为顾家明的,出现又消失,而变得无法忍受。凌锐觉得自己中了顾家明的毒,这样下去,根本一眼书也看不下去,凌锐在无奈之际,又住回凌家大宅。
至少那里的佣人可以给他做夜宵。
对于凌锐的归来,凌世钧的心情最复杂。一方面他很高兴,这代表凌锐并没有看穿他的畸形感情,另一方面他也痛苦,因为他不得不经常面对这个侄子,备受煎熬。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凌锐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深夜,任嫂敲门进来,手里端着熬好的乌鸡汤。
凌锐说声谢谢,继续埋头写算。任嫂看着他明显消瘦的下颌,心疼的说:“少爷,歇歇吧,喝点汤。”
凌锐放下笔,笑着对她说:“好,我喝,任嫂煲的汤最好喝的。”
说着,他端起汤盅喝了一口。
真得很鲜美,用最好的乌鸡和人参炖的汤,凌锐一气喝个精光。
一一顾家明就煲不出这样的汤,他只会炒鸡蛋。
凌锐不禁笑了笑。
任嫂奇怪的问:“少爷笑什么?”
“没什么……”凌锐忙摇头,可是又忍不住问,“任嫂,你还记得顾家明这个人吗?”
任嫂微微怔了怔,露出厌恶的表情:“那个坏东西呀,提他做什么……”
从凌锐第一次问到顾家明起,任嫂就是这个表情,家里的其他老佣人,还有凌锐的父母•;,都是这个表情。因此,小小的凌锐认定顾家明是个坏坯,虽然那时他对这个人根本毫无印象。
“任嫂,你再给我说说他吧。”凌锐希望再次确认自己的认识。
任嫂摇摇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和小姐那件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锐追问着。
“他呀,一副寒酸像,就是看中凌家的钱嘛!平时斯斯文文的,又懂礼貌,听说还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谁想到他会对小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任嫂不住摇头,“唉,不说这些了,少爷,别那么拼命学,今年考不止还有明年一一哎呀,礁我这乌鸦嘴,少也一定能考上的。”
凌锐笑着搂了搂这个从小把他带大的婆婆:“对,我一定能考上的。”在任嫂眼里,凌锐一直是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小孩,而现在,他真的长大了,臂膀已经能够搂住她了。
“怎么哭了?”凌锐发现任嫂掉泪。
“没……我是高兴,少爷长大了,真希望我能活着看到少爷结婚生子。”任嫂擦擦眼睛,“现在算起来,小姐那个孩子也该十岁了,如果能抱回凌家来养该多好!跟着那个顾家明肯定学坏啦。说不定早就被他给扔了呢,二少爷为什么不找找他们呢,毕竟是小姐的孩子啊……”
等任嫂离开,凌锐转过身重新拿起书本,又忍不住发怔。
一一知人知面不知心……顾家明真的有那么高的演技吗……他的笑容和他对自己的关心……
凌锐想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一一有了夜宵和关心的人,为什么还是会想起顾家明?为什么没有人能替代他?
什么人是不可替代的?
第九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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