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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情缘之夏渊文伊篇 变色龙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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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没有回应,却用眼神在说,我认真在听。
“你知道,我讨厌被看透,但是,我又讨厌不被理解。当所有人都用理所当然的、千万分期待的眼光看着你,甚至最亲近的兄弟都是这样时,你会发现,其实你什么都做不了。”
夏渊知道,他这里所说的兄弟是指文阳。
“我任性,我固执,我让人生气而无可奈何,可是,我不会让人失望,尤其是家人。也或许是因为这条路太平坦太顺利,所以所有事情都变得过于明朗,似乎不用考虑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以至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但当醒悟过来回头看看时,已经太迟。”
“为何会认为太迟。”
“我没有选择,夏渊。”
“为何没有?”
“夏渊,你在耍我?”
“不,我是认真和你说话,为何你会认为已经太迟?”
“你又为何不这样认为?”文伊变被动为主动。
“你多大了,小伊。”
“你知道的。”
“即是多大?”夏渊坚持。
“少你十岁。”文伊不甘就范,于是换种方式。
事实上,他总是这样,当你问他一加一等于几时,他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他会对你说,等于四减二,而你,必须自己去求得答案。当你找不到答案时,他就会说,某某,你根本不了解我,而我也不要求你了解我。这一点夏渊已经清楚,所以他努力地以文伊的方式去与他相处,至于成果如何,仍然不得而知。
“用五年的时间重建基础,再有数十年的时间实现理想,为何会迟?”夏渊继续说道。
“这不现实。”文伊宣判。
“为何不现实?”
“我已大学毕业。”
“So?”那又如何?
“那样我学商的四年等于白费。”
“你却比别人多了四年学识。”
这是事实,也是真理,无论如何,学习是不会浪费的,因为你得到的是无价的财富,以经济用语说,是无形资产,而且,绝不会贬值。
“你要我从头学起?”
“对,从头学起。”夏渊点头。
“像个大学新生一样?”
“像个大学新生一样。”
“这真是个疯狂的想法,不是吗?”文伊再次评定。
“不,这很现实。”事在人为而己,小伊。
“……好吧,让我想想……”
“三十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的,小伊,你要考虑清楚,现在决定,还不迟。”
“可是会吓死人的,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文伊仍然迟疑。
“他们爱你,只望你幸福。”天下父母心,千古不变;手足连心,也不容怀疑。
“但是……”
看来,已经动摇了,夏渊心想,于是他再在后面推上一把。
“而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夏渊,你真是个好人。”文伊真心说道。
“我只是真心为你。”虽然不是与你骨肉相连的亲人,但我也只望你幸福,当然,也幸好不是你的亲人,不然……
“……我决定了,夏渊,我会向家人说明这件事的,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些勇气。”文伊的眼睛发出坚定的光芒。
“我能帮你吗?”
“借你的手臂一用。”
咦?做什么?
……
“啊……痛……”
没错,我不能再虚度光阴浪费生命了,我要为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理想奋斗,努力吧,文氏小伊,加油吧,文氏小伊,未来把握在你的手中!
文伊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精神抖擞地往回走。
臭小子!夏渊一边揉着被咬出一个牙印的手臂,一边骂道。
过河拆桥用完就丢的小鬼,可恶可恶,可恼可恼。
不过这个牙印……还真是越看越可爱……
将车开进车库,夏渊文伊两人一齐走出车库,走向房子大门。
大门口,站着一个拿着行李箱面向大门的年轻人,看来刚到不久。
听到脚步声,年轻人转过身来。
然后,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Sam,我回来了。”
文伊知道夏渊的英文名就是Sam,虽然他从没叫过。
他转过头看了看夏渊,却见夏渊愣在当地,一脸苍白。
年轻人看着夏渊,然后,又看了看文伊,想了一下,便也对文伊微微一笑,很有礼貌:
“你好,我是Sam的情人。”
“你也好,我是夏渊的食客。解释一下,就是只吃饭不给钱的那种。”
说完,文伊微微一笑,礼貌点头,优雅地推开大门,走进房子。
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九)
文伊已走进房子,门外的两人却仍然站着,看着对方。
年轻人面带微笑,似乎完全不在乎情人家里多了一位陌生的食客,夏渊则依然脸色苍白,只是不置信地看着对方,好一阵子,夏渊像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声:
“进来吧,小浩,你也累了吧。”
于浩扬起嘴角,提起行李箱,跟着夏渊走进了门。
于浩一步步地走进房子,走进这自己住了数年的房子,房子里一切如昔,都是这样熟悉,这样令人怀念,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是呵,连味道都和原来一样。
缓缓地环视四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想起当初和情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一切,都刻印着两人相随相伴的身影。只除了,那凭空出现的另一个人,那原本并不存在的第三个人。
夏渊走进一楼客厅时便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为难,似乎在想该如何开口,于浩却没有理会,只当没有看见他的犹豫,径自提着行李箱,登上二楼。夏渊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开口,或者,是无法开口,只得无奈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已经回到房间的文伊,此时却打开房门,靠在门沿上,脸带好笑在看着在夏渊房间门口僵住的两人。
“小浩,我想……”
“不要告诉我你不愿让我住在这个房间。”于浩挑起眉头,直直看着夏渊。
但显然夏渊是想这样说的,只是,看着于浩,他终于无法说出口。
“小浩……”他只是为难地叫着他的名字。
“Sam,这是我的房间,不是吗?别忘了,我们还没分手的,我仍然是你的情人,所以,我有权住在这个房间,因为,你的就是我的。”他看来是个相当有修养的人,自始至终都微笑着,完全没在意夏渊的反应,然后,他又换了一种语气,表达着相同的意思,“而且我早就习惯住在这个房间里,你是知道的,我是陌生的地方会失眠。”
“……”
夏渊还没来得及回应,于浩已有下一步行动。
只见他转向一旁安静的旁观者文伊,仍然微笑着,甚有礼貌:“你是说吧,食客。”
文伊点头:“老情人说得有道理,夏渊,是该这么办的。”
于浩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夏渊,神情仿佛在说:See?看到没有?我理所当然。
“小伊,你……”夏渊急急叫出声,文伊,你竟然这样说,你……什么都不明白……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明白……或是,根本不屑于明白……
文伊无所谓地耸耸肩,表明自己只是局外人,纯粹看戏而己,自己的意见,跳过忽略即可,可不予参考。
夏渊看了看于浩,又看了看文伊,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说,“我住一楼的客房吧。”
文伊再次耸耸肩,表示自己对此不作评论。
于浩也学着耸耸肩,表示自己对此毫无异议。
问题解决,夏渊下楼。
于浩将心思从情人身上收回,将眼光转到还靠在门沿的文伊身上。
“嗨,你好,老情人,从今天起就是邻居了。”文伊笑着摇手招呼。
“哦?”于浩露出或真或假的意外神情,“我还以为你会……搬走呢。”
文伊笑:“时间还没到啊,所以还要住到期满为止。”
“是吗?那么,”于浩向文伊伸出手,“食客,请多关照。”
文伊也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彼此彼此。”
夏渊非常意外,真的非常意外,甚至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这两个抢占他房间的人必定不能和平相处,即使不是明争暗斗,至少也是形同陌路。毕竟,他们……多少也算是情敌吧?不是夏渊自大,只是……他本能地觉得应是这样才是。
当然,文伊和于浩是不会承认的。
“我(他)只是食客,”文伊(于浩)这样说道,“你有没情人跟我(他)没有关系。”
在这一点上,两人意见完全一致,听得夏渊甚为沮丧。
无论如何,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刚开始是相敬如宾,数日之后,已十分熟络,甚至打打闹闹,相处甚欢。对此夏渊多少放下心来,原来还一直担心,担心他们会不会吵个天翻地覆,闹个不可收拾,现在看来完全不必操这个心,虽然不知这种现象能持续多久。
然而夏渊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现状,他多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的。
因为自己……似乎不大受重视呢。
而且夏渊很快发现,两人几乎从没叫过对方的名字,由始至终都是以“食客”“老情人”称呼对方,这样的称呼令夏渊不满,不过,对于这两个总是不按理出章的人,似乎说什么都是白费,于是只好摇个头叹声气,由得他们去了。
于浩是个清秀而漂亮的男人,长文伊两岁的他,年轻而有活力,实在出色非常,这并不意外,毕竟,能让夏渊看上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夏渊眼里,在外于浩总是彬彬有礼、斯文优雅,然而骨子里,他却是个彻头彻尾个性刁钻,行为恶劣的人,跟文伊半斤八两,相差无几,时时令夏渊束手无策。最近夏渊常常在想,自己迷上文伊,是否只是在寻找他的影子,然而他始终无法找到答案,但这关系不大,夏渊向来不是喜欢翻老本查旧帐的人,既然无法想通,那就不想罢了。
再看文伊于浩两人,虽然性格相近,外表却颇有差别,两人并非手足,长得不像,那是肯定;若说感觉,文伊似乎仍能称之为男孩,然而于浩,则只能以男人相称。当然,这也是明显令文伊不满的事实,不过,天生如此,也无可奈何。
某天晚上,当于浩洗完澡,走到客厅时,文伊正坐在沙发一侧咕噜咕噜喝着可乐看电视;夏渊坐在沙发另一侧,虽然对电视节目没多大兴趣,但既然是用来谋杀时间的东西,自然不可要求太高,于是将就。
于浩拿着毛巾擦头发,顺势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
也静静看了一会儿电视,他便开始觉得无聊,虽然个性与文伊相似,但爱好却不尽相同,或许说,以爱好而言,他更接近夏渊多一点,至少,眼前这样的剧集,实在无法提起他的兴趣。
于是他转过头看了看文伊,文伊仍然咕噜咕噜喝可乐看电视,于浩却似乎突然发现好玩的东西,他朝文伊的方向靠了靠,然后伸出手,推开他的杯子,抬起他的下巴。
“你有小虎牙!很可爱嘛。”他说,同时挑挑眉头,扬扬嘴角。
夏渊突然很期待文伊的反应,以自己的经验,敢提到他的痛处,又把他最讨厌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的人,通常是不能得到他的善待的。
果然,夏渊微微一笑。
只见文伊眯着眼睛,轻轻后侧,摆脱于浩手指的碰触,然后,他轻松快速地,猛地咬住于浩还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哇!”于浩惊叫一声,连忙抽回受到袭击的手指,顺便用另一只手揉一揉,抚慰一番。
然后他转过头看了看夏渊,夏渊很是自然地耸耸肩,表明自己并不意外。
“我说,”于浩对夏渊开口,“你这位食客上辈子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揉着刚刚被咬的手指。
“哦,不,小浩,他上辈子是吸血鬼,所以今世还改不了这习惯。”夏渊笑道。
“哦,原来是个还没完全进化的小鬼,难怪了。”于浩恍然大悟。
“没错没错,”文伊点头,“我就是个喜欢喝可乐喜欢看电视剧喜欢咬人的不成熟的小鬼,怎么,失望了吧?”
“哪里,”于浩笑着,几乎想伸手摸摸食客的脑袋,但刚一伸出手,便看到刚才被咬的地方,于是又把手掌收回,“实在很可爱呢。”
夏渊又笑了,这样直接踩到地雷上,如无意外,文伊小鬼应该开始就要忍无可忍,大发雷霆了吧。
虽然这样想有点良心不安,但是……说不定会很精彩呢……
然而世上各式各样的意外总是无处不在,且总是在你最料想不到的时候,跳出来吓你一跳,现在便是。
夏渊目瞪口呆地看到,文伊竟朝于浩露出天真无暇的笑颜,单纯灿烂的笑容与超级可爱的小虎牙相映生辉,严重冲击着夏渊的心,那两颗小巧玲珑的小虎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老天,别再耍我了。
夏渊如是说。
(十)
夏渊很困惑,很困惑。他一向是个精明而冷静的商人,一向对自己的事情很有把握,他知道该如何在商场上作出一个完美而无懈可击的决策,他能预知,或许说,能决定,决定这个决策一旦作出将会产生怎样的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必定也是他所想要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成功商人。
可是现在,他发现很多事情已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了。
他有过很多假定,有过很多设想,可想象力再好他也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假想。他原本以为,甚至于,几乎有些期待,他以为自己大概会在文伊于浩两人中间左右不是,进退为难,毕竟,这是最自然最有道理的发展趋势。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以现在的进展状况,似乎反而是文伊左右周旋于自己与于浩之间。
于浩一直以主人自居,他决定着家里的一切,全权管理着家中的佣人,该紧该松,十分适当;而家中的佣人却也毫不否认他的地位,对他的指示命令全都自动附上主人标签。这倒没什么,夏渊耸耸肩,不作评论,文伊也一样。
问题是,于浩同样以情人自居,人前人后,他都以情人的身份举止与夏渊相处,并时常对夏渊伸出亲密的爪子,也不管文伊有否在场,更不管夏渊有何反应。对此夏渊无可奈何,只能一次次地推开于浩,表明立场。
这也没什么,重点是,当于浩为此不满时,文伊总能适时出现,这边安慰于浩,那边劝劝夏渊,大有天下第一和事佬的架势,而此时,于浩总会对文伊露出感激的神情,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令夏渊几乎以为自己是残忍冷酷无情的现代夏氏陈世美。
这样的发展形势令夏渊不满,于浩无疑正坐当家小生的宝座,文伊却退居二线,甘作绿叶。夏渊常常在想,如果世上有一种能看透人心的机器,就算倾家荡产他也必定要将它买下,好用来看看文伊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那里到底有无他夏氏阿渊的位置,哪怕只是一点点。可惜总归只是幻想,世上又怎会有这样的机器?!
于浩不喜欢看电视,他喜欢看电影,各种类型题材他都喜欢。他有他的理由,他说他不喜欢电视剧的拖沓冗长,电影就不同,短短两个钟头便会有结局出来,是好是坏是喜是悲,无所谓,只要有个明确结果便可。想想看,短短两个钟头便能完成一世的故事,甚至两世三世,何等干脆利落,爽快程度哪是三天故事追两个星期,每天一集,每集40分钟的电视剧能比得上的?
夏渊不喜欢看电视,至于电影,虽然并没多大的热情,却也并不反感。但他倒是看了不少电影,因为于浩。这并不奇怪,当年身为于浩的情人,自然肩负陪爱人看电影的重任,夏渊一向尽职。
而显然地,几年过来,于浩对电影的兴致丝毫未减,他总是在夏渊面前提到新近上演的电影,并大肆评论,显示他的热衷。
他说:“Sam,最近有一部《XXX》,听说很好看,今晚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影院就有,你不想看看吗?”
然后夏渊摇头。
“可你以前对电影一向喜欢的,你是什么时候改了兴致?”
喜欢?不,谈不上,夏渊心里说,我对电影的感觉从来谈不上喜欢,以前去看,是因为你喜欢,只是现在……
“可是我想看!”于浩坚持,他并没明说,反正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小浩,你要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渊只能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他该拒绝于浩的,可是他却觉得,本能地觉得无法拒绝,因为于浩从来就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原因无从细说,反正,他给夏渊就是这样的感觉。
于浩是个果断的人,无法在什么事上,一旦他认为正确,他便会立即采取行动,绝不罗唆,甚至不考虑后果;他也一向坚决干脆,可以一句说完的话,绝不分作两句,能够猜得出意思的,他便不作详细说明,他说,这是于氏风格。
数年前,当夏渊于浩偶有争执,最终多是夏渊让步,原因便是因为这个。
然而夏渊也果断,却是与于浩不同。夏渊果断是因为他的正确,于浩果断是由于他的坚持,前者于公,后者于私,只是不知若是反过来,会否也是这样的结论?
无论如何,夏渊终于还是再次摇头,他也有他的坚持,尽管他确实并不忍心,却只能如此,因为这样对谁都好,他是这样认为的。
“夏渊,你怎可这样?”却在这时,文伊出现。
他指着夏渊,批评起来:“老情人终于回来,你怎能这样对他?难道你想做负心的人?”
于浩点头,表示赞同。
“小伊,你……”你又怎可这样?为何你总要否定我的心?
“听着,夏渊,”文伊却不打算听完他的话,“你该去看的,你有这个义务。”
于浩又再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文伊转向于浩:“是什么电影?几点开始?”
“《XXX》,现在就去,绰绰有余。”于浩回答。
“《XXX》?你是说,最近出的那部?”文伊惊叫。
“是的。”
“AAA和BBB主演的那部?”文伊再次确定。
“没错。”
“耗资CCC美元,票房已达DDD的那部?”
“完全正确。”
“Oh,My
God!我一直都很想看的,就等它在国内上映了!”
“真的?你也喜欢?”于浩大喜,很多时候,找到有共鸣的人着实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当然喜欢,有AAA参演,已是质量保证。”
“那是那是,我也对他印象极好。”
“话说某年,AAA的《YYY》精彩绝伦,横扫全球无敌手。”
“再说某次,AAA在《ZZZ》中演技精湛,环视影坛,谁与争锋?”
“然后……”
“还有……”
……
……
“所以,”热烈探讨一番之后,两人双手相握,四目相望,大有相知恨晚的感慨,“这样的电影,怎能错过?”
“正是正是,你刚才说是几点?”
“现在就去,时间刚好!”
“那么!”
“出发吧!”
然后,就见两人志同道合,兴致高昂,一齐朝门口飞奔而出。
只留下夏渊一人对着大门空发呆。
你们……怎么地,就把我一人遗忘了……
某夜,文伊正想关灯睡觉,却又觉得口干舌燥,难以入眠,于是他起身下楼找水喝。
正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细听,是夏渊与于浩。
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不礼貌,文伊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楼梯上端,微微探出头,看了看楼下的情形。
客房门口,夏渊站立着,神情十分无可奈何。
而他的对面,站着于浩,于浩双手按在夏渊胸口上,看着夏渊,两人先前大概说了些话,但文伊没有听清,只是看到两人在客房门口僵持了数秒钟,然后就听于浩开口说道:
“别骗自己了,你也需要的。”
再然后,只见于浩用力一推,将夏渊推进客房,再再然后,门被关上。
文伊这才在楼梯口现出身来,他在楼梯最上一级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关着的房门。
半个钟头后,他起身回房,上床睡觉。
他忘了喝水。
(十一)
一个小时后,于浩从客房走出,他光着上身,上衣很是随便地挂在肩膀上,看起来十分诱人,再看他那得意洋洋心满意足的神情,像极一只偷惺成功的馋猫。
再看客房内,夏渊坐在椅子上,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他前面的桌面上,是一盘胜败已分的围棋,桌子周围的地面上扔着几件他脱下的衣服,他就那样坐着,呆呆看着围棋,百思不得其解。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很无聊的游戏,输一次脱一件衣服,直到脱光为止。这是以前常和于浩玩的游戏,可是,问题是,以前从没输过的自己,为何这次竟输得这样彻底?夏渊打死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莫非,于浩在这几年中苦练棋艺,以致技巧突飞猛进,并且已远远超越自己?
夏渊几乎开始沮丧。
另一方面,于浩在心满意足中又带着幸灾乐祸。
亲爱的,这次你除了输棋之外还输了其它,因为,你可知你已被我骗了整整数年?要知道,我可是围棋高手,只是一直没告诉过你,在游戏中每次输给你,当然都是故意的,因为那是我挑逗引诱你的方式,只为了增添两人相处的情趣。不好意思,只惜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从未识觉这个骗局。
哼哼,谁叫你竟然拒绝我的示好,我可是很记仇的!
次日早晨,夏渊于浩在餐桌前相遇。
“亲爱的,昨晚睡得好吗?”于浩笑咪咪地问道,只是笑容有点笑里藏刀。
“托你的福,很不好。”夏渊揉揉有点发疼的额头,不甚开心的回答,他似乎还有些介意昨晚的惨败。
“哦哦哦,怎么了,亲爱的?”于浩笑得奸,笑得假。
“昨晚我就那样坐了半个钟头,差点着凉。”夏渊如实回答。
“哦,不,亲爱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受不了打击,你这样我会心痛的。”
“我在想,”夏渊看了看于浩,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我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给你骗了好几年?!”
“哪有哪有!我哪敢?”于浩笑咪咪地否认,脸蛋笑得像朵花一样。
“……果然……”夏渊实在很有挫败感,心想那时一心一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竟丝毫未觉他的得意,然后不免暗自庆幸,还好于浩不是坏人,不然一不小心岂不是要人财两失?好险好险。
正想着,却发现餐桌旁少了一人。
“文伊呢?”夏渊问道。
“不知道,大概还在睡。”这个食客,果然只知道吃饭睡觉。
“去叫他起床。”
“为什么要我去叫?”于浩不满,叫管家去不就行了吗。
“那我去。”夏渊倒也干脆。
“好啦好啦,我去,我去。”无论如何,那个食客总归是情敌,不可过于疏忽,否则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可就后悔莫及了。
推开食客的房门,走到床前,看着仍躺在床上的人。
只见他,身旁的被子被卷成一团,而他正环抱着那团被子,双腿也盘在被上,像一只抱着树干的浣熊。再看他,嘴角流着口水,时不时还咂咂地嚼了几下,仿佛在品尝什么极佳的美食,然后就听他咂咂地又嚼几下,喃喃地飘出一句:
“好肥的鸡腿…………”
于浩敲敲额头,想了一想。
然后他走近床边,抓住被角,用力一掀。
睡梦中的人措手不及,在床沿翻了一翻后,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地上的人被摔醒了,他揉着摔痛的肩膀,睁着半醒不醒的眼睛,又没头没尾地飘出一句:
“我的肥鸡腿呢……”
文伊是故意的,夏渊宁愿相信,文伊根本是故意气他的,气他莫名其妙地,就从天上掉下一个老情人来。起码,这样夏渊会觉得,明天还是充满希望的;爱情,就将在不远的前方。
夏渊从不认为盲目乐观是什么好东西,但偶尔用用,似乎也有不错的效果,阿Q精神,其实并不全是坏的。
但在于浩三番四次相邀被拒,最后每每与文伊狼狈为奸,相结为伴,将他夏氏阿渊遗落一旁后,夏渊终于觉得,就算在他的精神前面放上多少个Q,看来都是无济于事。
莫非他夏大少天生注定是被欺负的命?
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又能如何?
在这场情爱追逐中,夏渊由始至终居于被动的劣势,而主动方,自然是于浩,文伊则居中立位置。
夏渊觉得很是无奈,被动的位置令他与文伊原本已有所拉近的距离再度拉开,要想改变此种状态,唯有采取主动方针,把握全场主导权。夏渊可以这么做,但他终于没有实施,于浩文伊半斤八两,应该分开应付,若是双管齐下,处理不好,只怕会天下大乱,安全第一,还是小心为妙。只是,其实,夏渊在公事上处事圆滑,设想周全,处事多以全局为重;在感情上也一样,他会更多地去顾及各人的想法,推托于浩的时候,他便不会对文伊有过于明显的主动表示,否则对于浩的伤害将会成倍增加,他将两者分前后两阶,实施过程,按部就班,绝不急功求进,乱了分寸。
在此之前,夏渊只能抚着心口对它说:宝贝,忍吧忍吧,忍多几次就习惯了。
同住的这些日子,夏渊每天上班,除了周末;而文伊于浩则每天呆在家里当米虫,却也自在非常。因为还不是开学时间,文伊因此米虫得心安理得,于浩则说他这段时间正好是个长假,所以可以无所事事地大玩一通,反正各人总有各人的原因,而且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于浩一直保持着天真的兴致爱好,他喜欢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一有面世,必定买它回家,把弄亵玩一番,拆拆合合,只图个新鲜快意。
文伊因此十分欢喜,凑巧他也对新鲜玩意有甚高兴致,现在有这样一个好玩伴,自然锦上添花,称心满意。
这日于浩带回一个新型照相机,两人于是又聚首沙发,研究起来。
啪啪啪啪,两人不知浪费为何物,挥起照相机,对着屋内无论活物死物上物下物,宁可照错不可放过,一律通通摄入机内,美其名曰:留底存档,以防被盗时死无对证。
啪啪,连同一旁静坐在沙发一端的夏渊也荣幸上镜,以两人的话说,说不定以后寻人启事,会用得上。
夏渊耸耸肩,不予评论。
文伊看看夏渊,又看看于浩。
“不如我帮你们合影一张?”他提议。
“好极,好极。”于浩赞同,然后他一下跳坐到夏渊身边,脸又笑得像朵花一样。
夏渊一脸无所谓,任由两人摆布。
文伊摆弄相机,调整角度,对好焦距。
“你们,亲热一点。”他指挥。
于浩自然乐意非常,他靠上前去,紧紧搂住夏渊的脖子,亲密得仿佛一对正在热恋的爱人。
“OK!”文伊说道,同时抬起手比了比OK的手势,准备开拍。
夏渊却在此时挣脱于浩的搂抱,站起身来,他神情颇为不快,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突然不想照了。”
“很快就好的。”文伊解释。
“不要。”夏渊闹起别扭。
于浩扁起嘴来。
“哼,不照就不照。食客,我们两人合照好了。”
“也好啊。”文伊应道,然后他将相机递给夏渊,“你帮我们照。”
“不帮。”夏渊还是别扭。
“那叫管家好了。”于浩也不坚持,张口大叫,“管家,过来!”
管家应声而来,临时充当照相人。
沙发上的两人像连体婴般紧靠在一起,冲着镜头笑着,伸手比着V字形。
夏渊看着嘻皮笑脸的两人,终于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罪魁祸首的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齐齐望向夏渊走去的方向,齐齐开口:
“吃醋了吗?”
回答他们的是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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