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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如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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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有父亲在,就是再差,也不可能是满门抄斩了。
定了心思,沈如意就开始安安心心的养胎。六皇子原本就是在翰林院,这升了官儿,也和以前一样,到点儿了就回家吃饭。办事儿只看皇上吩咐,除了皇上吩咐的,其余的一概不碰。
到了年底就要参加宫宴,沈如意的肚子已经大的看不见脚尖了。稳婆摸了肚子,说就是这几天了,六皇子焦躁的团团转:“不行,你不能进宫,万一到时候发动可怎么办?”
总不能将沈如意留在宫里生孩子,生完孩子可还有坐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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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捧着肚子坐在软榻上:“好,我不进宫,你和太后母后告个罪,就说我快发动了,身上肿的厉害,没办法进宫了。”
原本她就不打算去,不去不过是让太后和皇后心里有些不高兴,去了可就要自己和孩子受罪了。
六皇子又转了两圈:“我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府里,不如我也不去了。”这都到时候了,他是恨不得一步都不离开沈如意的,宫宴什么的,什么时候不能去?过了大年三十,那正月十五不还有一个的吗?
“胡说什么呢,今儿可是全家团圆的时候,再说了,我生孩子,又不是要你来生,稳婆也早早就安排好了,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沈如意笑着说道,沈如意自己倒是想将六皇子给留下来,生孩子的时候,有自己最亲的人在一边守着,光是这样就能给予自己不少勇气了。
若是到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怎么想怎么伤心,哪儿会有力气?只是,她这样的想法,到太后和皇后那里却是行不通的。大男人家的,哪儿能在家守着女人生孩子?就算是嫡妻,也比不上全家一起吃饭的团圆。
“或者我去将岳母大人请过来吧。”六皇子又问道,沈如意忍不住笑:“请我娘过来做什么?小心我父亲看你不顺眼,大过年的再叫你过去背几本书!没事儿的,你就放心吧,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宫去吧。”
六皇子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走,沈如意无奈:“又不是一定会在今天生,你就安心的去吧,说不定,等你回来了才会生呢。我之前可是问过稳婆了,从发动到生下来,得好几个时辰呢,我这又是头一胎,等你回来,肯定还没生下来。你且放心,要是到生的时候,我定会让人去宫里报信的。”
好说歹说的,终于是将六皇子给劝进宫了。
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沈如意忽然就没了胃口,大过年的,竟然是自己一个人过,这可真是……又不能让人去接了自己的娘亲过来,有的是人在等着挑毛病呢。
可是不吃不行,这几天估计就要生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动,到时候没吃饭,身上没力气,那可就糟糕了。
陆嬷嬷就守在沈如意身边,见她脸色不好,赶忙说道:“要不然,做一碗面吃?”
“行,让厨房快着些。”沈如意放下筷子,笑眯眯的点头应了。厨房一直备着高汤,陆嬷嬷吩咐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就被端上来了。沈如意刚低头吃了两口,肚子猛的一阵抽疼,她脸色都白了,手一抖,一碗面就砸下来了,幸好冬天穿的厚,这才没烫到她的肚子。
“快,我肚子疼。”沈如意伸手扶了陆嬷嬷的胳膊,陆嬷嬷忙扬声叫稳婆,产房就在西厢,早已经布置好了,早先稳婆就说过,从肚子开始疼,到要生孩子,中间还要一段时间。若是有力气,最好是趁这段时间吃些东西,再走走。
夏冰夏蝉她们也记得这些,一个去忙活产房的事情,一个就又去给沈如意弄面条了,还有各种粥。
“王妃,要不要去找王爷回来?”陆嬷嬷忙问道,沈如意摇摇头,这会儿怕是六皇子才刚进宫,自己急匆匆的让人叫了他回来也没什么用处。
“等再过两个时辰,估算着王爷将年礼给送上去了,再让人和王爷报信。”那一阵疼痛过去,沈如意就有些缓过来了,交代了陆嬷嬷一番,又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
然后捧着肚子继续吃面条,吃完之后,肚子的疼痛就更甚了,甚至,沈如意能觉得有热水从体内涌出来了。她忙扶着陆嬷嬷的胳膊往产房走。她没经验,还得让稳婆看看,才能决定是去躺着待产,还是要继续走走。
那稳婆掀开她裙子看了看,摇摇头:“还没开,要继续走走,不能那么走,王妃,要半蹲着走。”
说着,还给沈如意做了个示例,这会儿的疼痛密集起来,沈如意脸色都有些发白,可还是按照稳婆说的,走了两圈,这才回到床上躺着。
生孩子是真疼,疼的撕心裂肺的,沈如意都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变成两半了。耳边是稳婆的声音,一边让呼吸,一边让用力,有人在床前来来回回的穿梭,沈如意咬着牙坚持。
这是自己的头一个孩子,是自己盼了两辈子才得来的珍宝,是自己和李承文的孩子,必得安安全全生下来才行。
房间里没有沙漏,沈如意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反正,半路她又停下来吃了一碗面。再次开始,还是疼,除了疼,就没别的感受了。忽然之间,外面有人咋咋呼呼的喊王爷回来了,沈如意就觉得,自己身上平白多出来一股力气。
“郡王爷,您不能进去!男人不能进产房,这是规矩!”
“产房污秽,会冲撞了您的!”
外面的声音,沈如意其实是听的不太清楚的,可这两句,她不知怎么的,就听的一清二楚了,咬咬唇,正想说话,忽然就见有人绕过屏风冲了进来,抬头就瞧见六皇子满头大汗的站在自己床边,一手抓了自己的手腕,一叠声的问道:“怎么样了?如意你还好吧?你觉得如何了?”
沈如意就觉得,那疼痛,其实也没那么不可忍受嘛。当然,要是不疼那就更好了。
“我很好,你快出去,我一会儿就生完了。”推了六皇子几下,没推动,猛的一阵疼,沈如意也顾不上六皇子了。那一声声惨叫,可把旁边的六皇子给吓的,脸都白了。
又折腾了一个时辰,屋子里才猛然传出稳婆喜滋滋的喊声:“恭喜郡王爷,恭喜王妃!王妃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随后两个稳婆挤在一起忙乎。没多久就将孩子从沈如意身上抱开了,小婴儿独有的哭声也响起来了。
沈如意大喜,想让稳婆抱过来自己看看,但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耗费光了,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稳婆,幸好六皇子了解她,让稳婆抱过来,夫妻两个都扭头瞧着那刚出生的小孩子。
稳婆只让孩子在他们眼前晃了一下,就忙着擦洗包裹去了,六皇子低头在沈如意汗津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可算是生了,你累了这么久了,赶紧休息会儿,孩子有奶娘照看着呢,我派人去通知岳母,一会儿岳母就能过来了。”
沈如意笑着点头,可算是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子呢,谢天谢地,以后不用再着急了。哪怕以后生的都是女孩子,也都没关系了。看起来,老天还是很眷顾她的。
闭上眼,沉沉睡去。六皇子笑着捏捏她脸颊,又低头亲了亲她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这才起身去外面。该给赏钱的要给赏钱,该通知的要通知,赶紧办完了这些,他还得回来陪着自己的娘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老和尚再次出场~~~嘿嘿,不过,他就不出来和大家打招呼了,明天完结哟~~~花开忙乎乎的弄了一个月的九千更,可真累呀~这样都没减掉两斤肉!
第128章 番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司仪高声的喊着,沈正信却有些漫不经心;他早早的就让人打听过了;卢家的姑娘最是温婉孝顺;这样一个女人,几乎就是女诫女则写出来的典范;半点儿脾气都没有。他初初听人汇报的时候;还十分惊讶,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可现在,这样的女人;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说的好听些,那是温婉孝顺,说的难听些,那就是懦弱没主见。他沈正信的女人,将来就是侯府的主母,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当一个主母?
只可惜,爹这个人,就是太重信,说出来的话是绝对不会收回的。算了,反正只是一个女人,实在不行,就让她躲在院子里,别出来见人。懦弱些也好,省得闯祸了。
将新娘子送回洞房,沈正信就出来招呼客人了。老侯爷正端着酒杯哈哈大笑,伸手拍对面人的肩膀:“你儿子年纪不也不小了吗?什么时候成亲?”
“不着急不着急,都成亲了,孙子还会远吗?”旁边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老侯爷笑着说道,端着就被一饮而尽。沈正信忙走过去:“爹,你别喝太多。”
老侯爷身子不怎么好,早些年在战场,有些暗伤。平日里太医是不让他喝酒的,只是今儿可不一样,今儿是沈正信大喜的日子,老侯爷摆摆手:“不用管我,我今儿心里高兴,你成亲了,我高兴!你自己少喝一些,一会儿赶紧回去。”
沈正信点点头,沈正文和沈正武忙过来,一人扶了老侯爷,一人跟着沈正信:“爹,你就放心吧,有我跟着大哥,大哥定然不会喝多的。”
老侯爷点点头,见他们兄弟友睦,心里更高兴。
沈正信其实不太爱喝酒,等夜深了,客人都走了,立马吩咐人将老侯爷送回去休息。他自己回去洗了澡,这才进了新房。新娘子叫什么来着?姓卢,卢什么?
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进门就瞧见那女人坐在床沿,脸色有些发白,长的还是很不错的,沈侯爷打量了一番,一言不发,将床帘放下,发觉那女人的身子有些抖。他觉得有些没意思,可一想到之前,父亲高高兴兴的说,马上就能抱孙子了,沈侯爷就强忍着不耐翻身上去了。
虽然不太喜欢这女人,但沈侯爷也不是粗暴的人,也算是顾忌了那女人。可没想到,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水井,一开始哭,眼泪就停不住了。面对这样的女人,沈正信再大的兴趣也没了,草草了事,翻身就睡去了。
若是按照沈正信自己的性子,他定是不会再理会这样的女人了。可他也知道,嫡子嫡孙最是重要。慢慢的,这女人总算是不哭了。沈正信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不到半年,卢婉心就怀孕了。沈正信就像是完成了某一样差事,更不愿去卢婉心那里了。不光是因为不喜欢卢婉心,还因为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卢家有愁,但凡卢婉心去请安,总要给脸色看,回来卢婉心就哭,哭的沈正信更是厌烦。他不愿意看见卢婉心,也不愿意去看老太太。若不是因为父亲……
天底下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的烦人呢?
怀胎十月,卢婉心生了个女儿。沈正信有些失望,但老侯爷却十分高兴,好歹是嫡长孙女,老侯爷也亲自抱了几回,还亲自给取了名字,如意,如意,一生平安如意。上了几次折子,朝廷终于让沈正信袭爵了,从此,沈正信就是侯爷了。回头老太太再给卢婉心脸色的时候,老侯爷就有些不愿意了。
“她好歹是侯府的主母,你这样将人往泥地里踩,日后她还怎么当家?”
“就是不看在正信的面子上,你也得想想如意!那是如意的亲娘!”
“你若是不愿意看见她,不让她来请安不就行了吗?”
夫妻俩再次不欢而扫,老侯爷去前院书房,沈正信慢吞吞的跟着。
“正信,你别怨恨你娘,她心里也不舒服。”老侯爷瞧着沈正信脸色,招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当年,你外祖家里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娘,我若是豁出侯府的爵位来……”
“爹,不是你的错!谁能保证,侯府的爵位就一定能救下外祖父家?”沈正信打断老侯爷的话,老侯爷摇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沈正信心里是有怒气的,但是这怒气,却不知道该对谁发。
对外祖家吧,外祖家早已经家破人亡了。对父亲吧,父亲一辈子重情重义却是改不了了。思来想去,心里对老太太的厌恶又添了几分,只是,那到底是亲娘。爹爹都不怨恨,自己凭什么去怨恨?
不管老太太再怎么不好,若是没她,世上也就没沈正信这个人。
怒火发不出来,憋在心里,沈正信的情绪就越发的少了,这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男男女女,爱来恨去,你对不住我我对不住你,有什么意思?
老侯爷身体并不怎么好,沈如意两岁的时候,老侯爷卧床不起了,沈正信是跟着老侯爷长大的,感情十分深厚,为了伺候老侯爷,就搬到前院书房去了。
“你娘不容易,你外祖父当年,对我也算有救命之恩,他外祖父不在了,我不能亏待了他唯一留下的女儿。”
“你要好好的照顾你二弟和三弟,他们虽然有些不成才,却也是你亲兄弟,你好好调~教一番,将来也能帮你的忙。”
“侯府的爵位,一定要保住,这可是祖宗们拿命换来的。”
“你要好好的。”
老侯爷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糊涂的时候,就说对不住老太太,对不住沈正信,清醒的时候,就一样样的交代后事:“丧事不用办的太大,棺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用那个就行,不用停棺太久,三天就行了。”
“爹,你别说丧气话,你一定能好的。”沈正信眼圈红红,一边喂药,一边坚定的说道,老侯爷只笑了笑,很平静的喝药。人都是要死的,他最看重的儿子已经有出息了,他的儿子也有女儿了,剩下的那两个也成亲了,他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侯爷那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哪怕是沈正信再孝顺,也没能留住老侯爷。丧事办完,沈正信大病一场,更是不愿意见老太太。只是想着父亲临死之前的交代,沈正信还是勉强自己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可逐渐的,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卢婉心那女人,性子虽然懦弱的很,但身子也不算太差,怎么这段时间,就跟病入膏肓了一样呢?
父亲临死之前可是交代过,要善待这个故人之女的。这会儿父亲才刚过世,这女人若是死了,可怎么和父亲交代?
耐下性子,沈正信就查探了一番,然后就发现,卢婉心的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因着自己不和卢婉心一起用膳,所以,那人才越来越胆大。
沈正信没往后继续查,因为不用猜他就知道动手的是谁。老太太对卢婉心不满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有些愤怒,卢婉心这女人,实在是个累赘,干什么都不行,还总是出状况。
一次两次的,等又出了几次情况,沈正信就有些不耐烦了。索性将人送到了庄子上,这样一来,卢婉心总不能活下去了吧?反正,她也有女儿了,性命也没大碍了,这样,也算是让父亲心安了吧?
前两年,沈正信还能想起来往庄子上送些银钱,但慢慢的,将忘记了。卢婉心的相貌,在他心里变的越来越淡。若非是老太太提起来,他都想不起来,他还有个女儿住在庄子上。
莫名的,沈正信就想起来,父亲还在的时候,还曾抱过这个女儿。于是,沈正信就派人去将那母女两个给接了归来。再见卢婉心,沈侯爷心里更是厌烦了。
这样的女人,竟是连在庄子上都过不好,原本也就只有一张脸能看,现在,连那一张脸都没有了!脸色蜡黄,头发干枯,神情畏畏缩缩,这还是侯府的主母吗?说是乞丐都有人信!
沈正信很是不耐烦的将人交给了王姨娘,王姨娘一向是聪明人,定是能妥当安置好这母女两个的。随后,沈正信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这母女两个了。
四皇子上门提亲的时候,本来提的是云柔。后来,王姨娘说,沈如意的身份正匹配。沈正信就去问了卢婉心,卢婉心立马就点头了。
沈正信很是无所谓,反正,不是沈如意,就是沈云柔。不是四皇子,也总有别人,女孩子嘛,不总是要出嫁的吗?
可他没想到,忽然之间,卢婉心那女人就死了。沈正信有些想不明白,这女人是碍了谁的事儿?他是绝不相信卢婉心自己得病死了的,那陈嬷嬷多忠心一个人,主仆两个接连死了,说没问题谁信?
可他依然没查,左不过是那几个,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王姨娘说,沈如意可怜,应该添些嫁妆,沈正信大笔一挥就同意了。侯府别的不多,就银子多。不过是一些嫁妆,他既然默认老太太将侯府往三房划拉,也就愿意给沈如意多添些嫁妆。
再后来,沈如意也死了。沈正信听闻消息,竟然有些想不起来沈如意长什么样子,记忆中,总是缩着脖子,弓着身子,从来都不曾抬头。
死了呀,沈正信叹口气。派人上门悼唁,一个丫鬟却冲出去撞死在他面前,说是沈如意是被韦侧妃害死的。沈正信虽然不在意这个女儿,却也不会放任她被害死,可人已经死了,沈正信能做的,就是让韦侧妃偿命。
可沈如意一死,侯府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先是沈云柔出嫁了,嫁的很不错,沈正信也没多管,却不料,沈云柔成亲三年,竟是难产死了。
二房和三房不知怎的,忽然闹了龌龊,三夫人给二夫人下了毒,二房的姑娘为母报仇,弄死了三夫人。老太太又惊又怒,气的中了风。
二老爷和三老爷反目成仇,兄弟两个见了面都恨不得吃了对方。
二老爷骑马出门,回来摔成了残废。
三老爷出门喝花酒,却染上了脏病,回来对老太太一阵吼,老太太被气死了。
办完丧事,沈正信做主分了家。老侯爷的遗言,他虽然完成的不好,却也是完成了。他照顾老太太到死,他和老二老三的关系都算不错,侯府的爵位也好好的,虽然明修是个庶子,但他在皇上面前,也还算说得上话,能将爵位传下来。
唯独没做好的,只有卢婉心这件事情了。
沈侯爷临死之前,对此表示了一番遗憾,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人啊,到底为什么活着呢?有什么意思呢?
“侯爷,侯爷?”心里那股遗憾还没散去,忽然就被人晃了两下,沈正信睁眼,就瞧见卢婉心的脸正悬在自己头顶,他愣了愣:“你来找我索命?”
那张脸露出些惊讶和哭笑不得:“你做噩梦了?我刚才发现你一直在抖,身上也有些发冷,是不是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
沈正信迷茫了好大一会儿,才算是清醒过来了,伸手将卢婉心搂在怀里:“嗯,做噩梦了,梦见你和如意都不见了,我找了半辈子……”
卢婉心迟疑了一下,伸手拍拍他后背:“那是做梦,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在吗?如意也快回来了,上次写信,说再有半个月就能到京城了,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到时候,让她回来住几天。”
沈正信笑着点点头,活着,其实还是挺好的。真感谢上天,没让婉心和如意像是梦里的人一样,要不然,这生命,也就太无趣了些。幸好,还有这两个人在,要不然,怕是自己就和梦里的那个沈正信一样了,不到四十,就永远的睡着了。
四皇子
“王爷,您过来了?”有小丫鬟站在廊檐下,瞧见他过来,忙对屋里喊了一句,然后,屋里的女人就急匆匆的迎了出来。李承瑞有些不耐烦,挥手打开了女人伸过来想要解开他衣扣的手:“月例发下去了?”
女人有些愣,随即赶紧点头:“已经发下去了,王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李承瑞冷笑了一声:“我怎么想起来问了?我若是不问,你是不是就要将韦侧妃的月例给全部吞了?”
对面的女人一脸迷茫:“吞了?什么吞了?”
李承瑞有些厌烦,这女人,总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迷茫样子,可真是会装傻!要不是韦侧妃拿出了证据,说不定自己就真要相信这女人了。
“你还不承认?”李承瑞心里有一股戾气,伸手就扯了那女人过来:“沈如意,我告诉过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安安分分的!你打压韦侧妃,不让她见我就算了,你是正妃,我给你几分面子,现在,你竟是将韦侧妃的月例都给吞了,你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吗?你是不是就盼着她房里没有炭火,冻坏了身子,然后小产?”
沈如意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
“没有?到了这会儿你还狡辩?”李承瑞怒火更旺:“你真想本王给你看证据?你还要脸不要了?”
“不是,王爷你听我说……”沈如意急急的辩解,李承瑞却不愿意听,他在外面忙的很,整日里东奔西跑,回来还要应对这些女人家的事情,早就是满心不耐烦了,早先娶沈如意是为她背后的沈侯爷,可沈侯爷既然半分面子不给,那沈如意就没半点儿用处了。
若是她听话点儿,自己还能将她当个花瓶放着,不缺吃不缺穿的养着,可是这女人,未免太不识趣了些!既然半点儿用处都没有,还不赶紧安安分分的呆着!整日里,就弄些幺蛾子出来,只会争风吃醋,只会打压别的人!
越想越怒,李承瑞说话就没半分客气了:“既然你不会管家,那就不要管着了,将账本和钥匙拿来,以后,这王府就由韦侧妃打理!”
说完,李承瑞转身就走,他实在是不想看见这女人,空有一张脸,却活的像一只老鼠!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贪图一个嫡出的名头,将人换成了这个沈如意!竟是忘记考虑了,庄子上长大的女人,能长成什么样子!若是能打理后宅也行,可连这都做不来,简直就是白白活着了!
“不,王爷,你听我说……”沈如意忙喊道,跌跌撞撞的追出来,却被门外的婆子拦住了:“王妃,王爷刚才吩咐了,不让您出门,您别为难老奴。”
那婆子五大三粗的,一脸横肉,沈如意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的退回房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什么克扣月例,自己根本没做过啊,自己有嫁妆的,为什么还要去克扣月例?
那月例是到哪儿去了,韦侧妃那里没有,是不是下人们给吞了?
左思右想,实在是猜不出来,沈如意哭的脑仁儿疼,眼睛都肿的快睁不开了。夏莺端了一盆温水给她擦脸,她扒着夏莺的手问:“王爷今儿怎么发那么大火?韦侧妃的月例,我不是给发下去了吗?怎么就不见了?”
夏莺叹气:“姑娘,你还不明白吗?就是你发了月例,韦侧妃也要说你没发,王爷今儿将账本和钥匙都拿走,回头会给谁?除了韦侧妃,谁还能管着王府?”
沈如意呆了呆,心底一片冰凉。
只是,不管家了也好,自己本来就不擅长管家,那些数字,看的头疼。安慰了自己一番,沈如意也就没当回事儿。反正,自己有嫁妆,反正,自己是正妃。
可慢慢的,沈如意就发现日子不对头了。月例总是不够,吃的穿的用的,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冬天没有炭,夏天没有冰,饭菜都是冷的,布料都是能看不能用的。
花自己的嫁妆也花不出来,因为韦侧妃说,让王妃花嫁妆,太丢王府的脸了。她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夏莺了,可夏莺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来。
沈如意想找王爷,可她根本见不到王爷。
不到两年,她就病了,病的下不来床。韦侧妃请了人给她看病,也抓了药,可越喝,她就觉得身子越沉,整日里都醒不过来。
她只是有些懦弱,她只是不愿意让自己看见外面的这些肮脏,她不傻。躺在床上起不来,往日里的事情就越发的想的仔细,想的越是的仔细,她就越是明白。
她一开始只后悔自己错信了韦侧妃,后来开始后悔嫁给了李承瑞,再后来开始后悔进了侯府。再再后来,快死了,她才后悔,自己竟是一开始就错了。
只是,再后悔也没机会了,都已经闭上眼睛了。
李承瑞就跟看戏一样,戏台上的人,只有一个,他很熟悉,也很陌生。说是熟悉,那是因为见过,见的次数还不少。原本自己是想要娶这个女人的,但被六弟捷足先登了。说是陌生,那是因为仅仅是见过。
他觉得,自己看的这出戏,实在是太荒诞了点儿。那沈如意,怎么可能会和这戏里的人一个性子?他见过的沈如意,沉稳端庄,大方得体,贤淑秀婉,又和六弟琴瑟和鸣,不知道是京城多少闺秀心里的榜样呢,怎么可能像是戏里这样,胆小如鼠,畏畏缩缩,像个见不得太阳的虫子?
而且,太奇怪了,戏里这个人,怎么会是嫁给了自己呢?自己怎么会是毁了容呢?自己的脾气,怎么会那么差呢?
李承瑞一边惊讶,一边看的兴致勃勃,一直看到戏里的女人死掉。他才悠悠醒转,醒过来还有些回不过神,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遗憾?或许是有的,若是梦里的那个毁了容的自己脾气没那么暴躁,而是有耐心的等等 ,说不定,戏里的那个沈如意,就会慢慢成长为现实中的那个沈如意。
后悔?或许是有的,若是梦里的那个自己能再小心一些,能多些宽容,能再看的明白些,没让韦侧妃害死那个沈如意,说不定沈侯爷不会爆发,弄没了韦家,自己就断了一条胳膊。
想着,李承瑞又笑了笑,自己竟是魔障了不成?不过是一个梦,怎么还当回事儿的分析起来了?做梦就是做梦,都是假的,自己怎么可能和梦里的那个人是一样的?
那个人毁了容,自己可是好好的。那个人脾气不好,自己可是脾气最好了。
唔,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起床上朝吧。想着,李承瑞就悠悠的掀开床帘,不等人伺候,自己就坐起身子了。将梦里的那场戏,严严实实的压在了心里——六弟和那个沈如意那么相爱,自己若是说做梦梦见了沈如意嫁给自己,那回头六弟肯定得恼。
他倒是不怕六弟恼,毕竟,自己是皇上,六弟只是个王爷。只是,他的那些兄弟们,死的死,关的关,不敢用的不敢用,也就一个六弟还算是亲近些,若是也闹翻了,自己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等上了朝,见了李承文,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堵。但李承瑞最是能分得清轻重了,不过一个梦,何必当真?
只是,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还真有些不自在。罢了罢了,好歹梦里也是当过自己的王妃,以后,自己稍微给六弟一些好处,也算是补偿那个梦里的沈如意了。
可是,心里更堵了。李承瑞揉揉胸口,改天还是让御医看看,开些开胸理气的药吧。
指不定,就是因为自己以前想要娶沈如意,才做个这样的梦。实在是太不吉利了些,若真是自己娶了沈如意,说不定就得跟梦里的李承瑞一样了。
这样一想,李承瑞再看李承文的时候,就又有些愧疚了,以前父皇那么疼爱老六,竟然没将皇位传给老六,或许,真是因为老六娶了沈如意?
对了,慧心大师说过,沈如意的命格,就是个富贵命。所以,六皇子娶了沈如意之后,命格就被带偏了?那样的话,六弟可是替自己化灾解难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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