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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尹志平_by三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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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矮子穿了一身熟罗长衫,带了一众人,笑嘻嘻的进了门来。一个人从他身后窜出来,充满激情的叫了一声,“尹师弟~”便向我扑来,却是好久不见的赵志敬。



我一个没闪开,便被他扑住了,当下也只好说,“志敬~~好久不见啊~~一向安好啊~~”

赵志敬抬头看到杨康,便松了手一边站着,瞅瞅我们三人,也不说话,那边那黑矮子已经叫人把那赖利头扶到一边,我隐隐听到那赖利头叫那矮子“郭四哥”心里暗自提防,这黑矮子也是他们一伙么?

那黑矮子也不理那几人,径直到我们三人面前,打了个团揖,笑呵呵的说,“不才郭老四,这一块的低头蛇,刚才兄弟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多有得罪,惭愧惭愧。”

我左右一望,杨康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志敬看,穆JJ低了头做鹌鹑状,头皮一麻,也做个揖,“好说好说,我这位师兄性子急了些,也有不是的地方。”

郭老四哈哈一笑,拉了我说,“兄弟早就听闻全真派武学正宗,行侠仗义,很是佩服,只是无缘结识,今日倒是好运,先是碰到赵道长,接着又遇到几位,不知怎么称呼。”

我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当下只说,“小弟姓尹,这两位姓杨,是兄妹。杨师兄杨师妹的父母过世,我们这次是前往临安安葬杨伯父杨伯母的。”

那郭老四听了“啊”的一声,回头恨恨瞪了那赖利头一眼,对着我们打个长躬,说,“尹兄弟,杨兄弟,杨妹子,刚刚多有得罪,不才就住在这附近,还望几位前来,让兄弟奉上酒水一杯,赔个不是,不知各位赏不赏这个脸。”

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铁心夫妇的遗体还在城外等着呢,自然腐化力量强大不可逆,当下抱拳谢绝,只说,“多谢郭大哥好意,只是我们师兄妹有孝在身,多有不便。”

郭老四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来,说,“尹师兄有所不知,这位郭四哥乃是十八连环水寨的好汉,缥缈峰的头领,与我们全真可谓同气连枝,还是多亲近亲近的好。”

虽然他这几句话说的狗屁不通,但是其中一个关键字还是击中了我的扫描过滤系统,“缥缈峰”啊“缥缈峰”,回头看穆JJ一眼,见她也是抬了头,两眼精光乱窜,郭老四也再次出言挽留,当下也就不多挣扎了,只说,既然郭四哥坚持,兄弟也不能不给面子。

当下一众人出了酒楼,那郭老四的跟班自去帮我们结了帐,我也只当没看见,赵志敬听我说穆JJ是处一新收的弟子,立刻亢奋起来,前前后后的围着穆JJ转,嘴里“小师妹”来“小师妹”去,好不肉麻。

郭老四不愧是扬州地头蛇,一路走一路说,坊间传奇,名人旧事,中间插科打诨,也不冷场。直往那闹市中走,不一会儿便来了一所大宅子前,灰墙青瓦,左右望不到便的围墙,几棵水桶粗的大柳树刚发些新芽。

众人也不停留,径直进了大门,却不直走,往东一转,顺着一条小道沿着墙根走了半响,却只觉湿气扑面,微风袭来,却到了一片湖水前,沿水岸一条实木小码头,几条乌蓬小渔船停在那里。

当下几个人从我们身后绕上去,蹭噌的跳上船,各自撑了一支长杆,郭老四摆了个“请”的姿势。说实话我当时见那几个人身法行动,都是不弱,这件事怕是蹊跷,心里很是不愿意,但是实在抵挡不了,飘渺峰=灵鹫宫=逍遥派=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北冥神功 的诱惑,虽然我也知道虚竹子先生是不可能撑着一口气不死,从北宋活到南宋,只为见我一面把他老人家继承他家逍遥老仙三位一体的功力一巴掌拍到我身上,但是还是那句老话,做人木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当下一抱拳,硬着头皮上了那小渔船,那船不过五米来长,不到一米宽,坐了郭老四和我们三个再加赵志敬,已是摇摇欲坠,那郭老四一笑,从那撑船的手下接过长竹竿,那人便一步跨到另一艘渔船上,余人也都上船做好,郭老四竹竿在小码头上一撑,小船就荡出去老远。

没走多久,便进了一片菱塘,水面上的浮萍虽不是盛夏之时满池墨绿之像,但是一片一片鲜绿色的小叶子飘在水面,别有一翻滋味,杨康眯着眼睛看得开心,说,“以前总听说江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今日见了方知所言非虚。”

郭老四听了哈哈一笑,说,“杨兄弟少年不知愁,这江南自是好,却不知这世上自有千处万处,比江南还要好上万分,杨兄弟可知是哪?”杨康伸手在水里捞菱叶玩,笑嘻嘻的说,“人们又说,“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好过江南的,自是兄弟们的家乡了。”

郭老四笑得更是开心,说,“不错不错,江南再好,被人像落水狗一般硬生生的赶来,便不好了,不才本来是河南洛阳人事,日日受金狗的气,干脆携了家小,搬到江南来,免生那股闲气。”

我看杨康笑诡异,怕他低调了这一路这个时候发起小王爷脾气,伸手扣住他手腕,问郭四哥道,“原来郭四哥原是河南人士,难怪号称“缥缈峰”,兄弟正在奇怪这烟波十里,土包都没有一个,怎么叫了山啊峰啊的名字。”

郭四哥也几竹竿便撑得小船出了那片浮萍,说,“不错,这“缥缈峰”正是不才原来在河南的招牌,说来惭愧,这大好的名号,本是个轰轰烈烈的大门派的所在,只可惜不才的祖宗不争气,诺大一分家业都败落了,剩下几个残鸡败狗,打了祖宗的招牌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不成气候,最后还被人赶出家门,嘿嘿,所谓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就说的是兄弟了。”

我听他也不藏私,心里也不知道这缥缈峰是怎么破了产,到底原始股还在不在,嘴上只说,“郭四哥过谦了。”

赵志敬在一边说,“不错,郭四哥坐镇缥缈峰水寨,威震太湖十八水路,英雄豪侠谁人不知。”

郭四哥笑得尴尬,说,“赵道长这是要折杀了兄弟啊,别的且不说,只这十八水路上,那个不是胜兄弟几倍,更不要说赵道长和尹兄弟杨兄弟,全真弟子天下正宗,兄弟充其量也就是个水贼,怎敢在众位面前称一个侠字。”

我见小船拐啊拐的进了一片芦苇荡,足有半人高,白茫茫的看不到边,心里暗暗提防,这前后左右皆是一样,若是一会儿一言不和,这郭老四平日干的便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一时兴起,把我们都掀在水里,可不就平白死了。

当下打圆场,“郭四哥这可说错了,英雄豪杰,岂又是出身挣来的,师傅是好汉,徒弟便是好汉么?一个侠字,跟门派有什么相干。”

郭四哥听了倒是开心,“尹兄弟此言深得我心,实不相瞒,兄弟长久以来,一直有个念头,只是说不出口,有尹兄弟这句话,便放心了。”

我正想问是咩话啊,郭四哥已经说,“到了,”却见芦苇荡中,零零罗罗好几艘乌帆楼船,每一架都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船上身穿暗青服色的汉子奔走呼喝,怕是有百十人,心里更是担心,也不多说,和郭老四顺着梯子上了其中一座楼船。

这楼船也不知是不是系在何处,倒是平稳,船上楼阁画栋,虽不十分华丽,却也八分周全,与在平地上没什么差别。当下几人进了大厅,分主宾坐下,郭老四二话不说,对我们便是一长揖,说,“兄弟虽是江湖草莽,却也知道全真派行侠仗义,铲奸锄恶,重阳真人更是天下第一人,心里好不佩服,想于众位做个朋友,却不怕众位嫌弃我郭老四人品粗鄙,武艺下乘。”

我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抢了先,说,“郭四哥的人品武艺不用说,那自是高超上乘,我师兄弟若能交到郭四哥这样的朋友,那是前世有缘,只是,只怕我师兄弟愿意,郭四哥的兄弟却不愿意了。”

我听了这话一愣,志敬你又酸溜溜的干什么,郭老四又尴尬起来,又是一揖,说,“赵道长多虑了,虽然十八连环水寨大半是少林旁支,总头领更是少林俗家弟子,但是郭老四的部下却全是跟着郭老四从河南赶来,于少林全无关系。”

我怕赵志敬再抢话说,当下连忙说,“郭四哥才是多虑了,十八连环水寨的兄弟全是少林弟子又有什么干系,少林百年清誉,我全真一向是敬重佩服,只苦于分隔南北两地,少了交通,倒叫江湖上的朋友误会了。”

郭老四听了面有喜色,赵志敬冷哼一声,说,“尹师兄到会说话,当年不是令师长春真人和枯木。。。”我懒得听他多说,当下打断他说,“当年我师傅和枯木禅师的事,是我师傅多行冒进,考虑不周,多有不是,师傅错了,弟子便要不认么?”

当下赵志敬变了脸,往穆JJ身后退了退,再不说话。郭老四一手抓了我,说,“尹兄弟豪爽过人,郭老四佩服的紧,当年长春真人于枯木禅师一事,实在是误会重重,不怕兄弟笑话,我们十八水寨的兄弟,日日都想了结了这场误会。”

我听了心里也是高兴,我这也算是和少林寺的同志接上头了。正想再说几句高深的江湖切口震撼一下郭老四,一个穿了暗青紧身衣的瘦小汉子已经进来,对我们行个礼,便趴在郭老四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郭老四听了眉头一皱,说,“便是今日?怎么比预想的早了数日?”

当下站起身来,对我们打个团揖,说,“兄弟寨里有些事物,这要去处理一下,还请各位自便,莫要客气。”说着又向我多打了一躬,转身出了门去。

我转头看赵志敬在穆JJ旁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拿眼看我,也不理他,转头再看杨康,见他端了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见我看他,笑嘻嘻的说,“师弟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新摘新炒,颜色味道都远超中都的贡货,你不尝尝?”

我摇摇头,干脆从侧门出了靠在楼船的栏杆上看芦苇荡,只见密密的芦苇里,停了不少细长的渔船,都用油布盖了,等闲看不出来,我正看着,不提防杨康已经站到我身后,也顺着我看下去,笑嘻嘻的说,“这些快船想来是郭四哥吃饭的家伙了,师弟,他很是赏识你啊。”

我随便“嗯”了一声,又听他说,“这太湖水贼,也算这长江下游一霸,虽然不在我金国境内,但我也略有耳闻,原来是少林的生意么,难怪难怪。”

我听他说金国,心里一烦,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当下再不留情,冷冷的说,“你别在你金国,他金国的了,改行当宋人吧。”他轻轻一绕,到我侧面,半靠在栏杆上,说,“你想说这话很久了吧。”

我看他再不嬉皮笑脸的,也暗自戒备,怕他突然翻脸,谁知他又是一笑,说,“不说便不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撑着栏杆就蹦了下去,我“啊”了一声,还以为他跳楼了,忙往下面看,却见他无比骚包的玩了个空中转体,轻轻的落在甲板上,跟边上一个水手说着什么,那水手也被他这手轻功镇住了,点头哈腰的甚是恭敬。

我回头见赵志敬还在缠穆JJ,只说,“我下去瞧瞧杨师哥玩什么呢,”便出了门,故意走出几步,再轻轻溜到靠穆JJ位子的窗户下面,也像一个真正的高手一样,运起苦练的内功干起偷听的勾当。

只听赵志敬义愤填膺的说,“小师妹你心慈念善,有所不知,他们龙门一派仗着人多势众,处处欺侮同门,师哥我几年前便差点着了那姓尹的毒手,你哥哥也是在场,我念在同门之义,不与他计较,谁知他欺人更甚。”

穆JJ呐呐的说,“怎么会呢,师哥太多心了。”

赵志敬又说,“你没见他说话夹枪带棒,绵里藏针,说什么“师傅作了错事,徒弟却不认么”明明是讽刺你我师傅玉阳真人几年前收了奸人欺骗,结交金狗的事,我好心帮长春真人说话,与那些少林弟子争个是非对错,谁知这尹志平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我气的想笑,也不再多听,心说穆JJ辛苦你了,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就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到了甲板上,却看到杨康手里拿了个鱼竿,盘腿坐在一根长桅上钓鱼。

我看了更生气,上去跟他说,“大少爷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郭四哥常住在这里,周围哪来的鱼啊?”

他笑嘻嘻的说,“谁说我要钓鱼,我这是钓人,谁巴巴的跑过来,便是上钩了。”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湖上水气,苇草清香,很是舒服,我也不跟他瞎扯,坐在旁边,支着头看他钓鱼发呆。

便这么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阵脚边,穆JJ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一下跌坐在地上,说,“我输了,我真的输了。”

我看她脸色发灰,双眼通红,很是可怜,说,“志敬呢?你把他甩到哪了?”

穆JJ只差流下泪来,说,“我哪甩的开他,我是骗他说我没想到你尹志平如此奸诈,怕我哥哥中了你的奸计被你害了,过来看看,他才放我出来转一圈的。”

杨康冷笑一声,说,“那这么多的麻烦,一刀杀了,扔在这芦苇渡里,只说是不小心跌下去的,便好了。”

说着看穆JJ一眼,说,“妹子你自是和哥哥一路,断不会说与旁人知道的不是?”

穆JJ惨笑一声,说,“我还有事,去去就来。”当下转身便走,我看她要走,突然想起一事,几步跟上去,拉了她到船楼侧面,没什么人的地方,说,“你是不是要找东西?”

她一愣,说,“什么?”我鄙视的看她一眼,说,“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再装B;我看逍遥三仙的神功原帖肯定是没留下来,但是说不准有什么手抄本啊,转帖之类的,虽然希望不大,但是还是要一试的,我是男的,目标太大,你一路装鹌鹑,不就是为了这会儿翻箱倒柜么,先说好,见面分一半。”


…反正我是啰嗦的分割线…

杨康那两句诗词是,南宋“花间”诗人,韦庄 的 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
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
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
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
还乡须断肠。

咱也终于引用一会诗词。。。诶,,都是为了表现 小王爷 是上过学的。。。

全真,少林一向不和,一直到元朝中叶,还在开馆 讲道 (比武),当是少林 还集结了全世界的佛学家 什么吐蕃,西域密宗,波斯瑜伽师傅,除了泰国的,差不多都去了,才把全真的斗败了,

然后全真一直到武当兴起,才缓过劲儿来 (武当在大局面上算是全真分支,不信请古狗之,)现在国家道教协会扛把子的还是 全真 龙门 丘真人的 传人。。。

鄙视我吧。。我就是有考证癖、、、、、、 


穆JJ冷笑一声,说,“你这会儿想起来找东西了?刚刚干什么去了?我好不容易出来,凭什么分一半?”

我很蛋腚的跟她摆事实,讲道理,“首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传说中的秘籍,若是你翻人家东西被捉了,我是你师兄能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把你要过来带回终南山发落,要是我被捉了,你一小师妹有你说话的分么?”

看她眼神闪烁,知道她已经被赵志敬摧残的防御减半了,当下信心大增,继续讲道理,“做人要讲良心,我们这趟答应了师傅师叔完成和少林胜利大会师的历史性任务,不论有没有秘籍,能不能在完成主线剧情的同时达到个人完善的目的,我既然在第一时间代表全真和郭四哥起草了两派和谈的合同,自然要保全我一身正气的纯洁形象,当然不能乱说乱动。”

穆JJ愣了半响,才说,“其实我们全真若是能和少林联手,确实是天下黎民的幸事。”

我见她突然说起正事,也陪她说正事,我能文能武么,说红楼腔就红楼腔,要知音体就知音体,“这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没见那酒楼中吃饭的无赖泼皮,言语之间,对全真的成见极深,郭四哥说除自己外,这十八连环水寨多时少林俗家弟子,我们几个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不知道呢。”

穆JJ听了点点头,说“不错,我看那郭老四的功夫平平,但他们人多势众,况且在水里,我们先便落了下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说着便走,虽然我怀疑她是想晃点我,瞒着我自己去找奇遇,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对着她的背影用力看几眼,表达一下怀疑的情绪。

我慢慢走回杨康旁边,还是坐下,便听他说,“你们说什么呢?”

我一愣,竟不知怎么回答,杨康从来不过问我的闲事,我既不想说实话,秘籍的事说不清,少林的事不能说,又一时想不出来骗他的话,一时便冷了场了,他倒也不计较,过一会儿又说,“师弟你看这芦花白,烟波碧,倒是个好所在。”

我巴不得他岔开话题,说,“不错,郭四哥他们打家劫舍的间隙里,坐下来看看,喝点酒,做点诗,确实是快活似神仙。”

杨康笑弯了眼,回头问我,“临安牛家村也像这样么?”

我心里猛的一跳,说,“我是没去过,不过临安离这里不过几百里远,想来是差不多。”

杨康点点头,突然说,“全真要和少林坐下来谈么?”

我心里又是一跳,说,“哦,你怎么知道?”

他甩了下鱼竿,长长的鱼线在空中画了个半弧,说,“你从来懒散,跟你没关系的人和事,多一眼也不看,这次却这么热心和郭老四结交,自然是有问题。你刚刚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赵志敬,想来是有人给你撑腰的,不是么?”

我知道怎么挣扎都木有用了,干脆跟他胡缠,“不是,我其实是看中郭老四老实有钱长的也俊,想把穆师妹许配给他,所以才来的,刚刚我说赵志敬,其实是觉得你会给我撑腰。”

他摇摇头,说,“这个不好笑,你知道我本来就会帮你的。”

我冲口就要说出“其实我也是会帮你的。”但是觉得这对话实在不怎么对劲,干笑两声,又冷场了。

过了半响,一个年轻汉子快步过来,对我们做一揖,说,“扬爷,尹爷,郭四爷有请。”我立马跳下来,杨康一扬手,把那鱼竿“噗”的一声远远的扔在水里,也跳了下来,当先走了。

再进了一楼大厅,却见郭老四和几个汉子,全都穿了暗青紧身衣,连头发都包住了,穆JJ和赵志敬也在,见我们过来,穆JJ忙两步退到我后面,低头不语。郭老四对我一抱拳,说,“诸位,不才眼下有单大生意上门,这芦花荡里的快船都要出塘,怕是一夜都不得回来,眼下怕是不能按时送几位回扬州城了,还请各位在楼船里勉强歇一夜,明早兄弟再来谢罪。”

我心中一喜,你们赶快走吧,都走了我和穆JJ好找东西。谁知道杨康却突然开口,“郭四哥此言差矣,既然大家朋友一场,自然是同进同退,小弟虽然不才,但是俗话说了,多双拳头多双力,便是不能帮忙,四哥带小弟去看看热闹也好啊。”

郭老四听了面皮一紧,我赶快说,“若是不方便,那也算了。”哪知郭老四听了反而哈哈一笑,说,“有什么不方便,诸位把郭老四当朋友,怎么会有不方便的,说起来只是今日这票生意,于贵派大有干系,若是做成了,对贵派和少林都是大有好处。”

说完大手一挥,说,“今天弟兄们就给全真派的朋友们看看,我们太湖缥缈峰的兄弟是怎么做事的。”

那些紧身衣男都兴奋的大叫起来,我囧的不行,杨康还在我耳边不阴不阳的说,“全真派威望很重啊,这帮莽汉如此看重你,高兴么?”

我气的想抽人,抱着最后的希望往穆JJ那看看,她见我看她,向赵志敬努努嘴,又摇摇头,便又低下头了。

当下我们四人被安排上了一艘快船,郭老四交代那撑梢的人小心照应,便匆匆赶到别的小船上去了,那撑梢的汉子拿了两大块漆黑的油布给我们,说,“四位且披上些。”说着就递了穆JJ一块,我一块,按说穆JJ自是和杨康并一块,号称兄妹么,哪知赵志敬见我撑着油布叫他,用看阶级仇人的目光怨恨并不屑的瞪我一眼,便去和穆JJ挤在一块,眼看穆JJ那南宋小良家冰清玉洁的名声就要不保,丫赵志敬还跟那艄公解释,“我们二人都是玉阳真人的弟子,比亲兄妹还亲些。”

我转过头不忍看穆JJ的脸,和杨康劈头罩了油布坐到小船最前头,看水面上几十只快船轻轻滑过水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点灯,只等那一点橘红夕阳沉下湖面,便连带这些个小船也没入一片黑里。我们坐的这艘既不往前,也不靠后,艄公站在中间一下下撑的只保证是在舟群中央。杨康那厮靠在我身上,也不说话。

行了不知多久,却见远远的湖面上有了些灯火,似乎是好些灯笼,当下艄公的动作便慢了下来,半响才又离那灯火近了些,却见更远的地方有绿茵茵的光闪了三下,半响又闪了两下,那艄公干脆就停下来不再撑船,只听到边上不断有细微的“噗噗”声,杨康伸了头出去看,又退回来小声说,“他们都下水了。”

小船不动,却见那灯火还是缓缓靠近,想来是艘花船,正向我们驶来,过不了多久,突然响起“呜呜”“昂昂”的吹法螺的声音,四面八方,远远近近,竟不知有多少人,旁边的小船都一起往前,在水里发出“嗤嗤”的声音,偏我们的船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抬了头刚要问,那艄公已经说,“几位稍安勿躁,等兄弟们完了这票生意,再过去不迟。”

当下便在原地等着,湖上风大,还能传来隐隐的叫骂喊杀声,我用心看那船灯火在一片黑里闪闪烁烁,估计是在船上开打了,却听到杨康说了什么,听不清,等我凑的近些,还是只看他嘴动,听不见说什么,便等我再凑近些,他却亲在我嘴上了。

这件事五雷轰顶的地方在于,我当时一点都没有五雷轰顶的感觉,只觉得他嘴唇软软的,有点凉,头发在我脸上扫了一下有些痒,于是我伸手把他头发撩到他耳朵后面,只觉得小船一动,那艄公说,“差不多了,过去吧。”

接着只觉周围陡的一亮,绿水黑船,都是清清楚楚,原来是远处那楼船已经着了火,烧得半天半氺的红。那艄公猛撑两下船,我们便向着那火船的方向去了,法螺还是“呜呜”的吹,还多了呼喊喝骂的声音,火光下可见不少嘴里衔着钢刺的汉子湿淋淋的往边上的小船上爬。

杨康又在我耳边说,“这就是水鬼了?我一直以为是用匕首,原来是使钢刺啊。”我点点头,说,“钢刺只合水里用,看来上大船的又是另一批人。”他突然笑了一声,在油布里伸手拦腰楼了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也懒得想。

等我们走近的时候,那火船已经沉了大半,那艄公带我们轻轻绕开,直奔不远处一艘乌篷船,待我们靠近的时候,郭老四已经在船上等我们,浑身水淋淋的,张了大嘴笑得正欢,见到我们一抱拳,说,“尹兄弟杨兄弟,今日兄弟们一举擒了个大大的恶贼,这人不仅鱼肉百姓,为害江湖,更是个厚颜无耻之徒,马上总寨主要审这恶贼,且同去吧。”

我听得好奇,先恭喜郭老四他们大功告成,便也上了那乌篷船。那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挤了几十号人,倒也不怎么难受,除我们四人之外,大家都穿了暗青紧身衣,但是人又多,个个兴高采烈,我们倒也不十分醒目。

郭老四领我们站在众人中间,和旁边一众紧身衣男说笑了几句,转头跟我说,“尹兄弟且在这等等,待一会儿众人散去,便和兄弟去见总寨主,总寨主想必高兴的很。”

我没想到郭老四这个人办事这么有效率,这就要安排和谈么,脸上一愣,郭老四笑得得意,说,“说道我们总寨主,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便收拢了这长江下游零零总总的兄弟,我郭老四对总寨主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着声音突然放低,说,“我们总寨主虽然是少林旁支,但从来都想结交全真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这些年废这些功夫,等着抓今天这恶贼。”说着自己又哈哈笑起来,“果然那些个人说什么一切皆有定数,今天尹兄弟你们一到,我们便抓了这恶贼,真正是正好。”

正说着,只听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说,“大哥来啦。”一时间大家便都安静下来,郭老四冲我点下头,便往中间挤,却见众人自动往周围退开,让出中间一块白地,连同郭老四在内的十几个人拿了马扎围着坐了,上首却放了把太师椅,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上面。

我正打量那疑似“总寨主”的男人,旁边突然有人掐了我一把,我以为是杨康,刚要发作,回头一看,杨康早不知被挤到哪了,却是穆JJ;只见她死死盯着那“总寨主”看,说,“这个男人不一般。”我一愣,难道“总寨主”近水楼台先得了郭老四缥缈峰的秘籍被穆JJ看出来了?

于是也仔细上下打量那“总寨主”,二十多岁年纪,和别人一样穿了一身紧身衣,眼睛不大不小,鼻子挺端正的,没什么太阳穴暴突,或者嘴里往外吐白烟的奇异之处啊?当下小声问穆JJ,“怎么讲?”

穆JJ怪怪的笑了一下,说,“你看他衣服紧的,再淋了水贴在身上,都赶上纹身了,六块腹肌都出来了,居然没让我觉得恶心。。。”我听了开头就不想听结尾,穆JJ却还是继续说,“你看他小麦色的皮肤,薄薄的嘴唇,一身男人味,这就是所谓的“总攻”君啊。”

我只当没听见,在人群里找杨康,不一会儿就看到他靠窗站着,往外面张望什么,我当下跟穆JJ说,您老慢慢研究,小心表被赵志敬找到了,我去去就来,便慢慢挤出来,到杨康旁边,他看我过来,笑了下,说,“太湖水寨果然非同小可,宋国的朝廷命官也叫他们抓来了。”

我听了一愣,杨康往窗户外面一扬下巴,说,“外面那些小喽啰正忙着把截来的东西运走,箱箱都盖了州府的名鉴封条,还各个不同,想来是一路收的供奉,只是那倒霉钦差的旗帜桅杆都被烧了,倒不知道是谁。”

我凑上去往外看,却听见屋里众人雷鸣般的一声叫好,接着便是喝彩之声,想来是分赃分的人人舒心,接着便听到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大声说,“各位兄弟,今日我们兄弟截下这姓段的贼人,除了为民除害,更有一层深意,说出来不怕众位兄弟笑话,小弟今天是要清理门户。”

说着一声大喝,“张大哥,带那段天德上来!”

杨康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段天德。”便往里挤,我也往里挤,从来没见过人家清理门户的,当年还以为杨康会被师傅清理了,结果也没有。等我们挤到能勉强看到的时候,那段天德已经被提到中间跪在当地了。只见他身上还穿了锁子锦云甲,头上金冠歪在一边,浑身是氺,抖得厉害,不住的磕头,嘴里抖抖索索的叫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杨康往我后面避了避,下巴撑在我肩膀上,笑个不停,边笑边说,“我以前总听说这段天德段指挥使是少林俗家高手,大宋年轻一代武官里头号的人物,怎么如此脓包。”我却觉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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