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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穿越之春光好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晋江vip2014.7.4完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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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予琛看了一眼跪在地平上的马明宇和马明光,悠悠道:“大梁最大的地主是谁,你们知道么?”

    马明光和马明宇都知道,却故意道:“臣惶恐,臣不知。”

    傅予琛也不揭穿他们,凤眼凝视着他们,轻轻道:“是皇后。”

    马明光和马明宇兄弟伏在地下,没有吭声,可是他们已经明白只要马氏王氏没有犯罪,清平帝就没有对付马氏和王氏之意了。

    “皇后曾经告诉过朕,说她的田产无需避税,”傅予琛道,“朕是要从新洗牌,而不是要杀富劫贫。”

    马明光马明宇心中如今明镜一般,当即磕了个头退了下去。清平帝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接下来他们要全身心投入,令这个国家更强大,也让自己青史留名。

    待御书房里只剩下自己和傅瑞,傅予琛这才开口问道:“阿瑞,今日学到了什么?”

    傅瑞起身行了个礼:“母后和儿子说过‘洗脑’这个词,您这是不是在洗脑?”用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目标把这些臣子都聚在自己麾下,这不是母后说的“洗脑”是什么?

    傅予琛:“……”你的偏重点不该在子承父志,继承老子的志向继续大梁的强国之路么?

    傅瑞俊秀的小脸上是不搭调的严肃神情,低头沉思片刻,他仰首看着父皇道:“还有就是若想令人臣服,相貌也得很出众,就像父皇这样,对不对?”

    傅予琛:“……”

    听人回报说陛下和殿下回来了,徐灿灿忙迎了出去,却发现傅予琛面无表情走在前面,傅瑞脸上带着泪痕走在傅予琛身后,而跟从侍候的人都似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徐灿灿先命傅予琛和傅瑞的侍从都退了下去,这才走到傅瑞身前屈膝微蹲:“傅瑞,怎么了?”

    傅予琛回头睨了她一眼,自顾自进了正殿。

    傅瑞薄薄的眼皮红红的,凤眼里满是泪水,就连长长的睫毛也哭湿了,扑进母亲怀里:“父皇打我了!”

    徐灿灿心疼极了——能把一向皮实的傅瑞揍哭,傅予琛一定是下了狠手。

    她用力抱起了傅瑞,一边往正殿走,一边问道:“你父皇揍你哪里了?”从太上皇薨逝到现在,傅瑞真的是瘦了好多啊,再叫肥瑞已经不合适了。

    “屁屁。”傅瑞眼泪汪汪道。

    徐灿灿伸手揉着傅瑞的屁股进了正殿。

    傅瑞看着正坐在锦榻上由嬷嬷侍候着净手的父皇,故意贴着母后的脸眨了眨眼睛,一滴泪水滑了出来,流到了挨着他的母后的脸上。

    而他自己,则用自己最柔弱的声音说道:“母后,陪儿子睡午觉吧!”

    果真徐灿灿大为心疼他,不但用丝帕为傅瑞拭去眼泪,还在傅瑞精致的小脸上、嫣红的仰月唇上亲了好几下:“哟,我的小可怜,母后陪你睡午觉!”

    傅予琛:“……”老子为人方正,徐灿灿为人老实,这小崽子如此狡猾,到底是像谁?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267章

    碧云带着宫女们退了下去。

    徐灿灿脱了外衣;身上穿着白绸绣花中衣和亵裤侧躺在床上;傅瑞穿着同款的中衣窝在她怀里,伸手在徐灿灿身上乱摸了一阵就拱到徐灿灿怀里睡着了。

    傅予琛先在窗前的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却觉得怎么睡怎么不舒服;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等着徐灿灿过来找他。

    可是一本书都快要翻完了,傅予琛都快要化作望妻石了,徐灿灿还没过来。

    傅予琛只得自己起身去找徐灿灿。

    拔步床床门开着;徐灿灿正背对着外面躺着。

    傅予琛走过去一看——徐灿灿睡着了还抱着傅瑞,傅瑞的脸蹭到徐灿灿的胸前,撅着胖屁股睡得正香呢!

    他叹了口气,只得也脱了外面的袍子,贴着徐灿灿躺了下来,在香暖温馨的氛围中很快也睡着了。

    徐灿灿是被傅予琛给摸醒的。

    她伸手抓住在自己胸前捏摸的修长的指,低声道:“傅瑞还在呢。”

    后面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一个硬邦邦的物件隔着单薄的丝绸顶了顶她。

    徐灿灿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手伸到后面握住了那个物件,侧身扭头道:“不能做吧?做了怀孕的话怎么办?”

    傅予琛在她颈后吻了一下,哑声道:“那就用做了怀不了孕的法子。”

    徐灿灿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薄绸揉搓他那里,心里却在回忆当年欧阳大家的教她的那些知识。

    傅予琛被她揉搓得绷紧身体贴着徐灿灿,哑声催促道:“走吧!”

    徐灿灿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娇声道:“你背我嘛!”

    见她淘气,傅予琛不由微笑:“好。”

    徐灿灿小心翼翼地帮傅瑞盖上了被子,转身看了看自己和傅予琛的身高比,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上了床,站在床上趴到了傅予琛的背上。

    傅予琛轻松地揽住她的双腿,进了与寝殿相连的密室,闩上了门。

    密室的四角镶嵌着越国进贡的夜明珠,夜明珠透过浅粉纱罩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密室的里侧是整整一面墙,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柜子,是傅予琛用来放秘密书信的地方。

    地下依旧生着地龙,就连里面的床榻都是暖和的。

    这里面的物件也都换成了黑白两色。

    傅予琛枕着黑缎软枕躺在铺着黑色绸缎的榻上,两条修长的腿分开,一条平放着,一条蜷了起来。

    徐灿灿跪在他两腿之间,一边回想着欧阳大家当年教授的技术,一边忙碌着。

    傅予琛并没有让徐灿灿辛苦太久,很快便到了顶点。

    徐灿灿状似娇羞地低下了头,缓缓覆在了傅予琛身上,心里却在想:平常嫌他太快,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快的好处……

    心里这样想着,可她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去看傅予琛的脸。

    夜明珠粉色的光晕下,傅予琛散开的黑发瀑布般垂在了玉床顶端,有几缕被汗浸湿的贴在他的脸侧,衬得肌肤洁白如玉,幽黑的凤眼湿漉漉的,正专注地看着她,嫣红的唇微启,似还在享受余韵。

    见此情状,徐灿灿一阵心悸,缓缓把身子全压在了傅予琛身上,脸贴在傅予琛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傅予琛怕她掉下去,伸出手臂揽紧她。

    徐灿灿的身子芳香、温暖而柔软,覆在他身上,显得那样的柔弱那样的诱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四肢缠着徐灿灿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变成了他在上徐灿灿在下的局面。

    徐灿灿:“……”

    傅予琛双手撑在身侧俯她上面,湿漉漉的凤眼微眯,下面却硬邦邦地往徐灿灿两腿之间顶了一下。

    徐灿灿捂住了脸——傅予琛若是泄过一次的话,第二次会没完没了的!

    良久之后,徐灿灿还被傅予琛摁在那里分开双腿弄着。

    她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千万……别……别弄里……里面!”孝期怀孕太丢人了!

    傅予琛专注地干着,动作颇有节奏,双手握着徐灿灿那两团丰满圆润,间或俯身在徐灿灿唇上吻一下,——他做事一向专心,做这件事更是全神贯注,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徐灿灿身上。

    徐灿灿身子晃动着,却竭力去看傅予琛。密室里太温暖了,他两鬓有几缕黑发被汗水沾湿垂了下来,汗湿的脸皎然如玉,紧紧抿着的唇愈发嫣红。

    看到徐灿灿又在看他,傅予琛有些羞恼,便握住徐灿灿那两团的手握得更紧,动作也更加的剧烈。

    良久之后,徐灿灿方缓过来,下面犹在震颤,她的双腿缠上了压在她身上的傅予琛的细腰,闭上眼睛吁出了一口气:幸亏傅予琛最后还有一丝理智……

    傅予琛压在徐灿灿身上,心里也在庆幸。他虽然想要徐灿灿再为他生几个孩子,可是却也明白孝期还是不太方便的,虽然他能掩盖住,可还是不要徐灿灿受罪的好。

    傅瑞醒来,发现父皇和母后都已经起身了,父皇头戴银冠身穿黑缎春袍,腰里围着玉带,装束十分的严谨,母亲却披散着长发,身上的衣服也很随意。

    他的凤眼狐疑地在父皇母后身上打了个转之后,便看着母后撒娇:“母后,过来抱抱你儿子!”

    徐灿灿听不得儿子撒娇,忙把手里的汤药递给傅予琛,让他自己喝,而她却扑到床边:“我的阿瑞宝贝!”

    傅瑞也不嫌母后肉麻,伸手悄悄摸了摸母后海藻般垂下了的长发——触手潮湿。

    他把手指放在鼻端闻了闻,是玫瑰花香——母后洗澡了。

    被父皇抱着出去的时候,傅瑞狐疑地凑到父皇耳侧闻了闻,觉得好像是薄荷味道夹杂着一点淡淡的玫瑰花香——父皇一定是和母后一起洗澡了!

    傅瑞默默想:下次我要和母后一起洗澡,不要父皇和母后一起洗澡!

    春寒渐渐消散,春0色越来越浓,宫里杏花、桃花、梨花接连开放,等月季花盛开,已经进入暮春了。

    傅予琛三个月的孝期已过。

    这一日一大早,傅予琛带着傅瑞上朝去了,徐灿灿便把宫里的管事们都叫了过来,吩咐他们把整座新宫宫城里的摆设全都换了。

    待众人开始忙碌,她便乘了一顶大轿带着侍候的人往承恩公府去了——傅予琛已经下诏进封自己岳父承恩侯为承恩公了。

    水寒早接到了懿旨,先安排了禁军静街,然后自己率领一队禁军护着徐皇后的凤驾出了宫城南门,直接穿过宫城前的广场进了斜对面的承恩公府。

    徐灿灿的大轿一直抬到了承恩公府正院院子里,这才停了下来。

    水寒带着禁军、太监和轿夫退了下去,守在正院门外——承恩公早吩咐人在门外的老杨树下搭了棚子铺了地毡,放上了桌椅板凳,并安排小厮上了瓜果酒菜并在一侧侍候着。

    他不爱喝酒,便端了一盏清茶坐在椅子上对着大门坐了,眼睛看着似看非看,实则专心致志守着大门。他已安排袁申宇带人守了承恩公府四周,如今唯一需要他守着的便是着正院院门了。

    承恩公府正院堂屋里,徐灿灿与母亲徐王氏坐在锦榻的西端,会试落第的徐宜春垂头丧气坐在锦榻上炕桌的东侧,徐顺和坐在西侧的圈椅上,颇有些坐卧不安的模样。

    徐灿灿瞥了徐顺和一眼,道:“爹,你有事?”

    徐顺和的视线似乎穿越了墙壁看到了被奶娘和女官抱进了东侧起居室的傅熙和傅荃。

    徐灿灿明白了爹爹是想看外孙子外孙女,便吩咐朱雀:“去把二皇子和三公主抱出来。”

    朱雀答了声“是”,很快便和红拂一起抱着傅熙傅荃出来了,奶娘跟在后面也出来了,侍立一侧却不敢说话。

    徐顺和先接过傅熙抱在怀里,眉开眼笑地逗了一会儿,又换了傅荃抱着。

    徐灿灿在锦榻上看了,便道:“爹,他们俩都会爬了,你命人在院子里铺上厚地毡,在地毡上再铺上棉布褥子,把他们放在上面爬着玩!”

    徐顺和听了女儿的话心中有些迷惑——小孩子难道像小猫小狗一样爬来爬去么?

    徐灿灿今年年底都二十岁了,徐宜春也快十四岁了,徐顺和早就忘记女儿儿子小时候的事情了。

    徐顺和一手抱了傅荃,一手抱了傅熙,兴高采烈看人在院子里铺设地毡和棉布褥子。

    傅熙倒还安安静静的,偏傅荃跟个猴子似的动来动去,看得红拂灰慧心肝直颤,很担心二皇子三公主从承恩公怀里掉下来。

    徐灿灿却毫不担心,因为了解自己爹爹有多靠谱。她如今正在开解徐宜春:“我说弟弟啊,听说你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在节食?”

    徐宜春默默无语,俊秀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红晕——大张旗鼓参加会试,结果名落孙山,真是丢人……

    徐灿灿劝说了半日,见徐宜春还是一脸羞愧,便摆手命侍候的人都下去。

    朱雀悄悄带着众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带了小宫女小青和小莲守在正堂外面,以防人偷听。

    徐灿灿这才正色道:“弟弟,你这次无论如何都中不了的!”

    徐宜春讶异地抬头看着姐姐。

    就连一旁的徐王氏也有些惊奇了。

    徐灿灿难得耐心道:“你是我的弟弟,你姐夫为了不让人背后说他徇私,这次是不会让你中的。”其实傅予琛让她看了徐宜春的卷子,即使公平录取,宜春也是考不中的,不过这话不能和弟弟说,免得弟弟失去了信心。

    徐宜春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与徐灿灿很像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姐姐。

    徐灿灿继续忽悠弟弟:“你姐夫说了,按照你的水准,只要继续努力,下一科定中的!”傅予琛原话是“下一科无论小舅子中不中,都会让他中了,十七岁正好出仕”。

    徐宜春听得激动万分看着姐姐:“姐,我明日就回国子监读书,我一定会努力的!”大哥说我还差点火候,姐夫却说我“下一科定中”,看来还是姐夫巨眼识英豪!

    徐灿灿把弟弟给哄得回心转意,觉得自己好辛苦,便懒懒地倚在母亲身上撒娇:“娘,我想吃您亲手做的家乡菜……”

    徐王氏被女儿倚着,心里甜蜜蜜的,当即道:“灿灿,想吃什么?”

    徐灿灿边想边说:“韭菜鸡蛋菜盒,素炒豆角,虎皮辣椒,蒜烧茄子,青椒炒鸡,回锅肉……再熬一锅麦仁粥。”

    徐王氏连声道:“好!好!”

    她舍不得离开女儿,便命丁妈妈带人去小厨房准备食材,等一会儿她亲自下厨。

    傅予琛依旧在御书房里会见大臣。

    镇守辽南的抚北大将军杨瑞回京觐见,下朝后又来到御书房回事。

    他深思熟虑后方道:“禀陛下,与辽国这一仗怕是在所难免了。咱们大梁逐渐强大起来,不但收复了东越群岛,令越国臣服做了属国,同东夷的边境贸易规模也越来越大。辽国心中不平已久,多次侵犯我大梁边境打草谷,被大玉将军和小玉将军打得落荒而逃。他们很不甘心,便在国民中宣扬大梁侵占了辽国国土,扬言辽州原本乃辽国国土,早晚会收回云云。”

    傅予琛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他也命礼部在大梁各级官学进行宣传,言说长青山及长青山以南的土地都是大梁的,却被辽国占去了。

    其实东方大陆诸国原本都属于大业王朝,诸侯割据互相吞并,最后形成了今日局面——譬如长青山原先确实是大梁的,被辽国占领了至少二百年。

    傅予琛看向东侧坐着的礼部尚书马明光:“内阁讨论的结果是什么?”他懒得费心,把杂事和琐碎之事都交给内阁去处理,他自己则只负责大事,只是大梁不打仗的话,倒是没什么大事需要他负责。

    马明光起身道:“禀陛下,臣等商议后认为,为了与辽国针锋相对,须由礼部出面组织人以大梁二百年国耻为内容编写一本书,再写几部戏。书由各级官学进行宣讲,戏由各州教坊司下乡演出教化百姓。”因为徐皇后设立的奖励优秀和扶住贫困的奖学银子,大梁官学这两年办得如火如荼,而且各级官学涵盖了大梁各个阶层的学生,倒是方便礼部进行教化了。

    傅予琛略一思索,觉得可行,便道:“准。”

    杨瑞在一边坐着,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在陛下书案东侧坐着的皇太子,发现皇太子小小年纪却已经很能坐得住了,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和陛下神肖的俊秀小脸没有一丝表情,小凤眼微微眯着,似乎正在沉思。

    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四岁的长孙女鹤年——鹤年也是皇太子这样的性子,少年老成藏得住心事,虽然比皇太子大了一岁……

    皇太子外祖虽封了承恩公,却空有爵位而无实权、势力和家世;杨家虽无爵位,却是二百多年的武将世家。

    如果鹤年做了皇太子妃,杨家和徐家倒是各得其所……

    想到这里,他看向皇太子的眼神便更加热情起来。

    傅瑞正在想着心事,见有人注意他,却也懒得搭理——他随着父皇上朝、在御书房里旁听,看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都懒得看回去了!

    傅予琛忙过这阵子,这才想起来去看儿子,却发现儿子正捧着一大碗牛乳在喝。

    听雨一脸尴尬立在一侧,嗫嚅道:“禀陛下,皇后娘娘规定此时皇太子得吃点心和牛乳的……”

    傅予琛秀眉微蹙:盛牛乳的碗也太大了吧?傅瑞这么小,能喝完?

    傅瑞端着碧瓷大碗把里面的牛乳全都喝完了,意犹未尽吩咐听雨:“再来一碗!”

    听雨的眼睛瞄向清平帝——陛下一向不喜欢殿下沉溺于某人或者某物的。

    傅予琛眼神清冷看向傅瑞。

    傅瑞嫣红的仰月唇周围沾了一圈牛乳的白沫,便有些痒痒的,他觉得用丝帕拭嘴太娘了,便伸出舌头团团舔了一圈,把牛乳舔得干干净净,然后蹙眉看向听雨,眼神桀骜:“再来一碗!难道让孤说第三次?”

    傅予琛:“……你为何非要喝第二碗?”碗本来就那么大了。

    傅瑞收敛了眼神,一本正经行礼道:“禀父皇,母后说喝牛乳长个子。”只要搬出母后,父皇便无有不从。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他爱喝牛乳。

    “既然如此,”傅予琛柔声道,“让听雨再上两碗?你再喝第三碗?”

    傅瑞掀起宝蓝夹袍,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摸了摸:“禀父皇,凡事得量力而行啊!”

    被儿子教训了的傅予琛不肯搭理傅瑞了。

    傅瑞又喝了一碗牛乳,觉得撑得难受,有心出去逛逛,却又怕父皇不肯出去,便自言自语道:“母后可别去了外祖家,晚上不回宫了!”

    傅予琛:“……”徐灿灿前段时间回去探望身体不适的承恩公夫人,结果却赖在娘家不回来了……她确实是有前科的……

    把书案一侧摆着的奏折批完之后,傅予琛吩咐听雨苏延:“准备一下,朕要亲去承恩公府。”

    傅瑞此时正在屏风后由李正讲书,耳尖听到了父皇的吩咐,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可爱的仰月唇还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吃家乡食物了,所以午饭徐灿灿吃得极饱,一直到了后半晌还没恢复过来,便歪在锦榻上陪着母亲说话。

    她是不撒娇不死星人,把头枕在母亲腿上,哼哼唧唧道:“娘,我已经很久没吃饱过了。”她怕自己发胖,所以早膳和午膳还挺丰盛,晚膳却每每只吃一碗稀粥一点水果罢了。

    可是徐王氏却心疼得要死,手抚摸着徐灿灿的肚子,嘴里唠叨着:“宫里怎么了?为何不要你吃饱?难道是陛下怕你发胖?要不娘每日做好让人给你送去……”

    徐灿灿:“呃……其实不干陛下的事……”傅予琛审美观扭曲,恨不得她再肥一点,那样的话无论是抱在怀里还是压在身下都爽得很。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朱雀的声音:“禀皇后娘娘,陛下来了。”

    徐灿灿:“……”她刚说了亏心话,怕傅予琛听到,慌忙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整理着仪容。

    徐王氏帮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刘海,心里想:唉,嫁个好看的女婿也不好,女儿都不敢多吃,生怕自己肥了不好看,配不上女婿。

    等傅予琛傅瑞一前一后进来,徐灿灿已经漂漂亮亮起身迎接了。

    傅予琛知道徐灿灿爱吃岳母做的家乡菜,吃得怕是不会少,便道:“灿灿,留傅瑞、傅熙和傅荃陪着岳父岳母,我带你出去走走!”

    徐灿灿开心极了,也不顾不得傅瑞哀怨的小眼神了,喜滋滋被傅予琛给牵着手牵走了。

    徐王氏有了外孙子就不稀罕闺女了,抱着傅瑞亲了又亲:“哟,我的小宝宝!让婆(宛州外祖母又称婆)亲亲!”

    傅瑞只得彩衣娱亲,做出小宝宝该有的样子撒娇:“婆,我要去花园玩!我要去花园玩!”

    徐王氏忙道:“婆陪你去!”

    傅瑞眯着凤眼灿烂地笑:“水寒也跟上!”水哥哥答应要教他打拳的!

    承恩公府正院后面有一个小花园,里面有一个沙场,是徐灿灿怕徐宜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命人为徐宜春建的。

    沙场里铺着洁净的细纱,四周种满了高大的白杨树,此时白杨树的枝干上早就发出了嫩叶,一片片绿油油的椭圆叶子在风中轻轻摆动着。

    傅瑞立在沙场中央,随着水寒的动作比划着。

    徐王氏带着丫鬟、女官和奶娘们在一侧旁观着,傅熙和傅荃也醒了,坐在她身前的小床里,手舞足蹈看着哥哥。

    这时候傅予琛已经带着徐灿灿来到了书店街。

    傅予琛白衣皂靴,腰里扎着黑腰带,头上戴着软脚幞头,看起来就是一个俊俏的青年书生。

    徐灿灿头上用碧玉簪挽着堕马髻,白纱罩衣里面是天青色春衫,下面穿着碧色千褶裙,看着就是一个娇美的少妇模样。

    傅予琛牵着徐灿灿的手悠闲地走在书店街,偶尔会进某个书肆去看看。

    听雨和观雪穿着青衣紧跟着他们,而袁申宇则微服带着禁军远远护在四周。

    进了一个叫尚品斋的书肆,傅予琛见里面有一本《辽国风俗考》,便拿起来翻看。

    徐灿灿见最里面的书架上摆的全是话本,便快步走了过去。她刚走到书架边,便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却见到眼前立着一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脸五短身材的红衣姑娘,红衣姑娘身侧还立着一个紫衣丫鬟。

    红衣姑娘仰着脸一脸的不好惹,小眼睛射出精光盯着徐灿灿:“你干嘛踩我啊?”

    徐灿灿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踩着什么了,有些理亏,便道:“对不住啦!”

    红衣姑娘不依不饶:“对不住算什么!我也踩你一下,也说句对不住好了!”

    她说着话撩起裙子抬脚就要踩徐灿灿。

    徐灿灿愣住了:这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丰满的一章~

 第268章

    徐灿灿也不是任人去捏的软柿子;她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如今见对方要踩她,自然不乐意了。

    徐灿灿伸腿就把对方的脚踹了回去。

    红衣姑娘见她一个人过来还这么嚣张,扑过来就要厮打她。

    徐灿灿一边往后退一边叫:“阿琛;快过来;你娘子要被人打了!”

    她话音未落便落入了傅予琛怀里。

    傅予琛伸手扶住了她,把徐灿灿挡在了自己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侍卫不用上来。

    红衣姑娘原本见那小娘子柔柔弱弱的便想着好欺负;所以冲过来的气势很强,此时便有些收势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往傅予琛身上撞了过来。

    傅予琛一向不打女人;可此时不打不行了;他秀眉微蹙撩起了白罗袍子的衣摆;抬腿闪电般踹了过去。

    徐灿灿两手合在两颊满是期待,在傅予琛身后探头出来:“踹啊踹啊!”

    已经扑过来的红衣姑娘“噗”的一声被踹了回去,撞在了里面的书架上,又撞下了一摞书砸在她身上。

    傅予琛放下衣摆,轻轻搓了搓手,转身牵着徐灿灿的手走了。

    因对方是女人,他并没有用全力,后面的事自有袁申宇处理。

    两人出了书肆,徐灿灿犹在兴奋道:“阿琛,你真帅!”

    又道:“若是静街了咱们就不会遇到这些好玩的事情了!”

    傅予琛低头瞅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徐灿灿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懒得说她,便闭嘴不说话了——徐灿灿难得出来一趟,他就忍了算了。

    晚上的时候徐灿灿才回了坤宁宫,进了福云殿才发现红拂她们已经照顾着傅熙傅荃在甘露阁睡下了,只有傅瑞还在强撑着在寝殿等着她,心中不由有些内疚。

    如今碧云每天晚上都要出宫回家,朱颜调去负责皇太子住的凌烟阁,红拂和灰慧又调去负责二皇子和三公主住的甘露阁,朱雀就成了福云殿的主事女官。

    她带着宫女们侍候着徐皇后净了手,又侍候着徐皇后脱衣服。

    徐灿灿换衣服的时候,傅瑞就窝在一边的圈椅上乖乖地候着。他跟着水哥哥玩了一下午,早就累了,可是为了见母后还是强撑着。

    他竭力撑着不闭上眼睛,好看着母亲换衣服,他觉得母后那样美丽,即使换衣服也是好看的。

    徐灿灿脱去外衣,只剩下白绸中衣和长裤,这才弯腰向傅瑞伸出了双手,含笑道:“阿瑞,来母后抱抱!”

    傅瑞乖乖地下了圈椅扑进了母后怀里,小脸贴在母亲脸颊上蹭了又蹭。

    徐灿灿被他软软的脸蹭得心都酥了,抱起了傅瑞向拔步床走去。

    傅瑞贴在母后脸上闭上了眼睛:“母后,阿瑞要跟你一起洗澡……”

    徐灿灿轻笑:“好啊!”傅瑞都歪在她身上了,还说要陪她洗澡,真是好可爱!

    她把傅瑞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把傅瑞揽入怀中,拉着锦被盖上,一边轻轻拍着傅瑞的胖屁股一边道:“睡吧睡吧!”

    朱雀带着人候在那里预备侍候徐皇后梳洗,等了半日发现没有动静。

    她悄悄过来一看,发现徐皇后已经揽着皇太子睡着了,便悄悄从玉钩里取下了浅绿纱帐拢好,又熄了床头的玉罩灯,关上床门退了出来。

    时光荏苒,一晃三年多过去了。

    夏季清晨微凉的风吹拂着甬道两侧盛开的月季花,风中似乎也带上了月季花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袁申宇带着挑选好的侍卫跟着水寒向坤宁宫方向走去。

    看着前方水寒标枪般的身子,他终于忍不住道:“大人,您真的要去辽州?”大梁与辽国形势严重,辽北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这时候去辽国,实在是……

    水寒“嗯”了一声。其实他要去的不是辽州,而是辽国的京城上京。

    袁申宇忍不住又道:“大人,陛下既已赐了宅子,您不如先成亲安家……”战场上刀枪无眼,先成亲也能留个后。

    水寒猫眼微眯,没有搭话,直接抬腿上了台阶。

    他今日要护着清平帝与皇太子出宫前往京城西郊的杏花营。

    身穿玄色骑装系着黑缎披风的傅予琛骑着马在水寒袁申宇以及侍卫的簇拥下出了大庆门,候在大庆门外的英和、兰云等大将便带着麾下的将领上前行礼。

    马明光、徐宜鹏和曾炼石等文臣也上前行礼,他们今日也要伴驾。

    清平帝一出来,英和等人便看到了清平帝怀里穿着同款黑色骑装的皇太子,忙躬身行礼:“见过陛下、皇太子。”

    傅予琛目不斜视道:“走!”

    英和等人忙从随从手中接过马缰,认镫上马拍马追去。

    一行人在禁军骑兵的扈卫下鲜衣怒马在御街上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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