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到实在找不出旁的话题了常夫人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一直说不能去给老太君请安,实在不妥,还请在老太君面前多多告罪诸多云云。

送走了两人,几人都松了口气,夫妻两回西苑,早已是天色擦黑,嫃儿带着睿哥儿在闲阁的榻上玩耍,见父母亲进来,“父亲,母亲”。

项詅上前抱住两个孩子,一边亲一下,她实在是太想两个孩子了,虽然也就一会儿不见,母子三人闹做一团,徐三爷在一旁坐了,看她们笑嘻嘻,项詅问睿哥儿,“睿哥儿,今儿去练武堂了?”

睿哥儿点头,嗯嗯,项詅又问他,“看哥哥们练武吗?”

睿哥儿又点头起身在徐三爷面前站好,学起扎马步来,小腿颤巍巍的,很是可爱,徐三爷哈哈笑,抱他进怀里,身上一捏都是结实得很,对项詅说,“咱们睿哥儿可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项詅问他,“三爷说真话?”

“当然”,“家里几个小子的身子骨我都有数,咱们睿哥儿站得是最好的。”

项詅回他,“最好给你摔打磨练?”,徐三爷亲一口儿子,也回嘴,“自然,玉不琢不成器,我可是要好好琢一下我们睿哥儿”,问睿哥儿,“是不是睿哥儿,与父亲习武吗?”

睿哥儿今儿去瞧了几位哥哥拳脚来刀剑去的,着实好看,这就是习武吗,要学呢,朝父亲点头,要与父亲习武呢。

项詅虽不乐意他们日后要上战场,但,这就是徐家男人的命运,享受这无比的尊荣的同时,也是要付出相同的代价的。

早晨去请安回来,两个孩子都在西苑待着,没有出去,项詅自然也陪着,柳管事来回话,蔷儿那日去看了柳管事帮着寻的金科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服药的,项詅便准她在家看好了再来伺候,已经好几天没来跟前了。

今日项詅叫他来不是为了问蔷儿的事,而是为了,常夫人的事而来。

让柳管事去留意常家的动静,果然,常夫人自那日进宫带着常氏女子出宫进徐府之后,连续几天都进宫去见常贵妃,之后又带了女子出来拜会了先前有传言圣上要赐婚的朝臣家中,这些朝臣,除了徐三爷,其他都是中年往上的年纪,即便是女子进府,除了为什么妾侍,也没有旁的出路,一时,项詅也唏嘘,朝堂无干女子,但女子却被利用与朝堂,男人们的游戏,却要女子来买单,值得可怜,但前提是不是上赶着要进门的人。

柳管事说,常夫人带着几位常氏女子去上府拜见,无一不都是没见着正主,但常夫人照旧如此,直到拜访完传言中朝臣中的中流。

项詅点头,常夫人这一出,明显好用又省力,在圣上没有任何旨意下来之时,常家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理由就是她只是上府拜会,并没有言明什么,若是有动心的人家,自然会向常家示好,若是没有心的人家,自然常家心里也有数了,这便是女子外交,不对,美人外交。

徐三爷下朝回来,西苑摆饭,孩子们去玩耍,两人说话,“待常夫人再进府来,你便称病,我已回过祖母与母亲,她们心里有分寸,你不见便好。”

项詅点头,“常夫人不会像常将军般来探病吧,或许可以找别的理由,我可学不来三爷的闭气养息之功呢。”

徐三爷捏她脸颊,“她若实在要见,就来见吧,多抹些胭脂你不会?”

项詅马上想到那年,徐家几位少爷去新河,在跑马场打架了回去,几个进屋时一屋子的胭脂味,这事还没算呢,现在还来赐教来了。

项詅看他,“三爷,您这招哪里学来的?您怎么知道胭脂有这般用处?”

徐三爷打哈哈,说起较为严肃的问题,“常家是为各世家的催化药剂,眼瞧着年下了,待到年宴,圣上也可瞧出所以然,咱们也不用避着她了,你乖乖的,只要你听话,夫君我,答应你三件事。”

项詅极为认真的看他,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三件事?”

徐三爷点头,“三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项詅又问。

“什么事都可以”,徐三爷点头。

项詅背过身去,忍者笑,再转身回来,抬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件”,徐三爷看她笑,“三爷定要促成魏家的亲事。”

徐三爷大笑,抓她手放在手心,“放心,实在不行,咱们学古人皇榜下捉婿,来个皇城捉岳父怎么样?”

项詅与他笑,“贫嘴。”

“放心,说了答应你三件事,你说就一定办到。嗯,说说另两件事。”

项詅似想了很久,睁着桃花眼看他几位认真,“第二件事,三爷不准纳妾。”

顿时时间像是停住,徐三爷定定的看她,一双剑眉微微竖起,项詅一脸如归直视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徐三爷将她轻轻抱进怀里,这要他怎么回答,保证吗?这世间最不值钱的就是保证,男女之间的爱,女人的爱一开始不是那么急切,也不会那么浓烈,但随着时间越长越是在乎,越是深厚,直至一生不悔,男子则不同,他们的人生中会有比家庭,爱人更为重要的东西出现,只看怎么选择,不过还好,项詅的给他的选择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选择,因为他是看遍这天下,选择了项詅,而不是选择了项詅才去看天下,所以说徐三爷是双面的,一方面他是冷酷无情,另一方面却又是一个普通男人,有爱恨,有情痴,有牵挂,有羁绊的人,此时只有两人在闲阁,项詅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开口告诉自己,是与不是,能与不能。

“我想,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给你答案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是我唯一的妻”,两人分开,双手还在她肩头扶着,慎重又不失柔情。

项詅点头,“我信你”。

徐三爷笑了,相信,就是最好的支持,也是对他的付出最好的肯定。

自然第三件事项詅也不用说了,因为第三件事还是不许纳妾。

“常家,现在就是一块随时被利益纷争撕碎的肥肉却不自知,为着这件事的最终目的,真正的角逐才开始。”

寒冬就这么有着预兆又毫无准备的来临,临近年前时,魏大爷与魏大夫人回京来,魏夫人先前给项詅回了消息,魏大爷有意,但想亲眼看一看项绍云。

腊月初八,徐三爷就在香饕楼里开了一桌宴席,魏家两兄弟,两妯娌都去了,徐二爷与徐三爷,徐二少夫人与项詅四人一同去,身边就跟着项绍云一个少年。

在香饕楼里,魏家兄弟没想到徐三爷会亲自去,原以为就能见着项詅,项绍云按了位置坐在徐三爷的下首,对面就是魏大夫人,一场饭局下来,魏家大爷点头,魏大夫人也点了头,两家商定了亲事,只待项绍云高中上榜,便可成亲,这不是魏家的要求,而是项绍云的承诺,魏家姑娘他是见着的,就在那日西苑的凉亭下,所有的姑娘都去泛舟,只有她留在夫人们身边与嫃儿嬉戏,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心再坏不到哪里去,能与长辈们待在一处的人,自然最是知道尊重,再说魏家,一文一武,文是知书达理,武是稳重持家,这样的妻子,他满意,所以只待他皇榜张贴时,他要迎娶,这是姑姑与姑父给自己千挑万选的女子,也是老太君费了心思给自己的机会,更是徐家兄弟们,悄悄通过家里的姐姐妹妹们打探说魏家姑娘人品如何,配不配得上项家邵云,其实真的配得上,是自己现在还不够好,所以要更好,配得上人家。相配的姻缘才是登对的姻缘,才是长久的姻缘,父母亲九泉之下定然是满意的。

正文 第六十六章、分明

腊月,项义、项维婚宴,请了项詅与徐三爷去做上宾,因为没有正经的长辈,接新人进家之后,拜了天地高堂供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新郎再出来应酬宴席,项家的亲戚都是商户或白身,女眷里面除了项家几位辈分高的婶娘,身边的都是随项詅而坐,相互敬酒,热热闹闹的吃了一场,项义在前一天,项维在后一天,俩人都是有功名的,项义还是举人身,宴席吃到后来,里长府衙的人也来,将军们出西大营回家也过来,只记得流水似的酒坛子往外院搬,闹到半夜新郎被家人搀进新房,客人们才陆续告辞,亲事都办在俩人自己的宅子里,在此之前,兄弟俩还是与七姨娘一同住在项家别院里面,现在项家别院空置下来,留了家人看守,也不知日后会不会有人去住。

第二日新人认亲戚,女家的人都是从新河、荆州赶来,管夫人与管大人,蒋大人与蒋夫人,都是熟识的,项詅留她们在京都几日,婚宴过去了,两位夫人并着新人一块去给老太君、侯爷侯夫人磕头,老太君瞧着新媳妇,心里喜欢,直叫她们常来侯府走动,又赏了新婚礼,近年关,也是要赶着回去的,项詅也不敢多留,路上不好走,还是早一点回去的好,又让两位夫人帮着给新河的几位祖母婶婶问安,一同又带去些新年礼,这才送走了来参加婚宴的人。

腊月二十八,圣上封了玉玺,算是百官过年了,除夕夜,徐家有封诰命的夫人们都进宫参加宫宴,此时,眼前的情景再一次证明了徐三爷的话,常家,就是一块人人想撕碎的肥肉,宫宴上,官从官,将从将,常家也是武将,项詅坐在徐二少夫人的下首,隔着几位将军之后,常夫人端正正的在其中。

近开席,璟王与璟王妃进来,前边走着璟王府的老璟王妃,老太君等人起身问礼,项詅也随之,自然一旁原先端坐的人也不能再那么安稳,均起身问安,璟王妃瞧见项詅,对她笑笑,“开春了带孩子们来府里玩。”,徐家女眷忙俯身道谢,一旁站了一人,项詅转头,又是常夫人,璟王妃一直站着听常夫人说恭维的话,璟王爷扶着老璟王妃去入座,也瞧不出璟王妃是个什么心情,一旁有宫女过来请,璟王妃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不要说,却对面前喋喋不休的常夫人说话,“常夫人,怎不见前儿的玟姑娘?”

常夫人先是定住随之脸上堆满了笑,“多谢王妃娘娘记得,玟丫头今儿早进宫中,去陪伴贵妃娘娘,所以,此时不在席上,王妃娘娘若是要见,稍后臣妾定让她去拜见您。”

璟王妃嗯一声,转而对项詅说,“你可见着那位蓉姑娘了?”,徐家婆媳都竖着耳朵听,见璟王妃提起之前进过徐府的常家蓉姑娘,眼角都去看项詅,璟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常贵妃暗示在先还不够,璟王妃也来?

项詅给她福一礼,“回王妃,臣妾见着了,才貌一等一的好”。

璟王妃回她,“嗯,很是,本王妃瞧着与你同想,即是这般,徐三少夫人可有合适俊才,与常夫人介绍介绍,这才子配佳人,可是人间没事。”

世子妃愣住,徐二少夫人咽了口水,侯夫人与老太君假装没瞧见,常夫人也听呆了,自己没听错吧,璟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怂恿徐三少夫人给常氏女子做媒?那自己前段跑断腿的忙活,其实不是在惹人笑话?常夫人忙着要解释,项詅往璟王妃面前又福一礼,遮在常夫人面前,“王妃娘娘说的是,臣妾定会好好帮着常夫人寻一寻。”

面前灯光暗下来,徐三爷无意将项詅拉开,璟王妃被璟王爷半搂半挽着回座位去,璟王妃走前朝项詅做了手势,那意思只有项詅看得懂,‘都是欠收拾的’,因为她竖起中指。远远瞧着璟王妃朝璟王嘟嘴,转身与身边的几位王妃说话,璟王爷一脸无奈。

徐三爷亦是无奈,破天荒的朝常夫人客气几句,常夫人回座,再看项詅,示意她,调皮的话是要挨训的,项詅端了茶朝他笑笑,不关她的事呢。

皇家人进来,宫宴这才开始,席间徐二少夫人与项詅说起了在座的朝臣及家眷,常夫人一共拜访了七家,七位常氏女子都是常夫人以常贵妃的名义带去拜访,璟王妃所说的应是去往闵相家的常氏玟姑娘,闵相与禹家是世交,闵家的女眷应是在璟王妃面前说过什么,所有人都不了解璟王妃,只有项詅是知道的,妻妾妻妾,先有妻才有妾,同为项詅与璟王妃,都是不能容忍的,只不过,璟王妃有挑衅的资格,而自己即便是不能忍受,也只是敢在徐三爷所说的三件事里面说不许、不许、、

七家亲贵大臣,项詅一一想过,看看现在,阵营拉开了,与常夫人谈笑风生的即便不是有着明确的表示,至少态度是让人模糊,项詅将脑中某种不安的想法抛开,今儿是宫宴,莫要让这些让人费心的事扰乱了好兴致,琼浆玉液,极品佳肴才是她这样的人该操心的事。

时至亥时,夜宴散去,数行车驾从宫门口离开去向京都各家各府,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皇帝的御书房里,用朱笔划去,掩上扉页,再看了无痕,事事才刚开始而已。

新春伊始,项詅收上来柳管事一封从西北送回的信,项詅的第一家商铺,在西北开张,同时也送回一份西北的详图,这日,项詅正拿了西北详图在考究路线,先前在新河开的钱庄,项詅全数划归项绍云所有,她只拿了后来开张的铺子,只有几家是有房契地契的,其他也就是凭租的铺面而已,属于项詅的也只是铺子里面的存货,既然这些铺子与项家的生意抛开,那自己不论做什么也不会有之前的顾及,撑死不过赔钱罢了,那为何不好好做一会,况且,有柳管事在外面承担,自己也不需要见客会商,大头重要的事情拿个主意就好,只每个月将账目处理清楚,倒也不是很难应付,其实留在侯府里也是一件享福的事,侯府日后都是世子的,徐二爷早就在与侯府同一条街上置办了房产,徐三爷自不必说,早先去看过的都统府便是他们一家子未来的家,有老太君和侯爷侯夫人在,自然不会那么快分家,但亲兄弟之间他们三个是理得很清楚,虽然现在每人的份例还是从公中出来,日常花销也不用他们操心,但大事上需要花银子的,还是各理各的,即便这样,项詅已是家中最空闲的一个,没有内务的烦扰,两个孩子嫃儿常日都是老太君或是侯夫人叫去,一呆就是大半天,小的那个自那次家中哥哥带去练武堂,现在渐渐能跑能跳了,日日都闹去,就算还不能亲自去体验,但在一旁看着他也觉着喜欢,闲下来的项詅,自然又把心思放在开铺子上,常来常往的夫人里面,倒真没有向她这般轻省。

对上晋的地方版图,项詅是没有概念的,铺开详图,自己临摹了一份整个西北的道路,渭洲、沛洲、徐州、邝洲、邺洲、段洲,西北六州,先从邝洲府开了第一家,并不是在州府,只在在小一些的县亭,半响,直起腰来看,不经想起某位伟人说的名言,‘农村包围城市’,勾勾勒勒又标注了最近的途径,身边俯下徐三爷的身影,拿起项詅放置一旁的西北详图,项詅说,“三爷回来了?”

徐三爷点头,但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张宣纸,项詅手下的管事,即便是最精通这方面的也不会好过徐三爷常日用的工笔吏官,见他看得仔细,心里也不明。

待徐三爷眉头紧蹙,许久才问她,“詅儿,这副西北的详图自哪里来的?”

“柳管事送来的,西北第一家店铺已开业,所以送来下一步的计划和管事们考察的路径,以便能找出最近的运输路线,节省人力物力。”

徐三爷点头又摇头,朝门外候着的文尚,“去书房拿来里格那份西北撵图来。”

文尚在门口应是,没一会儿文尚进来,手里撑开一张泛黄的撵图,撵图,也就是军用地图,项詅不上前去看,文尚一边帮徐三爷扯开,一边去看徐三爷的脸色,三爷这是怎么了,先前让少夫人进书房,现在差不多日日都能见着少夫人帮三爷研墨,今天又拿来撵图,这可是绝密的地图,只有朝中几位能做军机重大决定的大人将军们才有,莫不是三爷要与少夫人去游山玩水去,可这用得着军用撵图,虽心思万转,但脸上不显,静静帮徐三爷放置,一边等候他吩咐。

徐三爷看一会儿撵图,又看一会儿项詅的详图,实在少见到他这样反复不同的表情出来,项詅与一旁的文尚只安静等他。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转身问项詅,“是哪一位管事描绘的详图,在不在京都,让他来见我。”

项詅摇头,“派去西北的管事都是拖家带口过去将家安置下的人,这是一贯商行的规矩,也是为着管事们安心办差做好善后工作安排下的,如今十三位管事都过去了,又新提了几位,这幅详图经过他们所有的人手,每一位管事进西北之后都是走不同的路径,最后才汇总了画出这份详图的,所以三爷要见,便是要见现在在西北的所有管事了。”

徐三爷又蹙眉,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明显,再不会有比军用地图更详细更精准的地图了,可管事们这份交回的详图又作何解释,这是一份完全与撵图相背的路径,徐州竟然是在最北边,当年十五万大军进西北,璟王爷是主帅,自己是先锋,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西北的各个州府的位置呢,撵图上明明徐州是在邝洲与邺洲的中下方,这完全是不同的地域一般,徐三爷再次摇头。

项詅再次与他确定,“三爷,管事们或许没有工笔吏官这般能耐,但,这地图不会有假,管事们从来不走官道,都是通过当地原住民问清最近的地方名才出发往下一个目的地,所以即便是一位管事错了,也不能是所有管事都错了。”

“他们不靠地图进西北?”徐三爷似抓住一样让自己能想通的东西。

项詅点头又摇头,“也不是全然不靠,只不过管事们从来不走官道,他们只走捷径,以便找出最快捷的路线来。”

徐三爷啪一声双掌拍在书案上的两张地图上,不走官道,也就是说项詅手下的管事都是走绕开官道而进入西北,抛开历来人们对整个西北的大概念,走了小路或是山路,那详图上的标注徐州是在最近北境的地方真实性便有了考证,许多事一下子被推翻,对文尚说,“备马,进宫。”

文尚领命出去,徐三爷看一旁安静站着的项詅,眼中有笑又有项詅看不懂的东西,示意她过来,抱在怀里轻拍。

项詅好笑,“三爷,我可不是嫃儿和睿哥儿,不需要哄的。”

“若我不哄着,哪天你不要我了,怎么办?”,听不出是玩笑还是打趣,更或者是认真。项詅忍下心里的好笑,得夫君宠爱的女人最是容易养成小性子,自己要不要也变成这样的人,允许自己有些小性子?

“哦、、那夫君日后可得多哄哄,免得我不高兴了,真有那么一天呢。”只觉双臂抱得更紧,耳边传来热气,“你敢,若是有这么一天,天涯海角,你项詅能去哪儿,我都能找出来。”

项詅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情绪弄得一头雾水,不过甜言蜜语谁不爱听呢,多听多有益呢。

徐三爷就这样在项詅的回事小书房里莫名一会,急着便进宫了。

再回来后,更是忙得不见人影,也在此时,宫中传来要赐婚的意思传得就更甚了,就连哪位常氏女子陪哪一位亲贵大臣都传得有鼻子有眼,日日不见徐三爷,项詅都是自己带着孩子去给长辈请安,因着外面的传言,也不见他们小夫妻有什么好的相处,哪知就这样好好的被误解了。

老太君叫去项詅到晖立院,项詅便去了,谁知老太君说了一堆莫名安慰的话,又是要项詅想开,又是让项詅大度的话,随后,侯夫人也叫了项詅去,侯夫人自然不比老太君婉转,项詅去时,侯爷也在,公婆同时要单独见项詅,这还是项詅进徐府以来第一次,果然,侯夫人说的与老太君大同小异,只不过语气严厉许多,侯爷在一旁不出声,直至后来才说,“你是老三的妻子,是我们徐家明媒正娶上了族谱的媳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越不过你去,你自要理解。”

项詅给两老磕头领了话,可是自始至终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回到西苑,周妈妈瞧见她,主仆两人进闲阁,里面只她们两人,周妈妈这才说,“少夫人,外面都传开了,圣上要赐婚了,连进咱们府的女子是谁都定下了,说是就在今年秋天。”

项詅猛然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妈妈,“哪里传来的话?”

周妈妈没想到她这般举动,被她吓一跳,起身回她,“柳管事才将来回,见少夫人不在,商行又有急事,所以没有留等少夫人,只让奴婢给您带话,说外面都传开了,进咱们府许给三爷的就是之前来过咱们府里的常氏蓉姑娘。”

项詅晃神,觉得有些眼晕,徐三爷今日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即便是事情有了变化或者进展,也没有与她说过说过什么,或是有什么暗示,徐三爷说过,常家不能急,他后面还有人没有露头,所以只能哄着,常氏女子上门挑衅,她忍下,再来便是装病,还与他装作为着新人闹了情绪,这些原都是做戏,可现在怎么说,圣上真要赐婚了,之前所做的还是做戏吗?

周妈妈看她也是才知道的样子,近来姑爷也不能时常见着,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没办法问,“少夫人,若不然,让广儿去候着三爷,待三爷回来问问?”

项詅摇头,若是徐三爷不愿说,即便是老太君去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这个关头,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才是对她和徐三爷都好的,那日徐三爷急急进宫之后,今日便传出更甚的传言来,不,或许不是传言,或许是圣上真的赐婚了,常贵妃不是那么还糊弄的人,常家也不是无风起浪,定是得了什么确信,可徐三爷明明说过,对常家,那是因为捧杀,所以才生出那么多纵容来,会不会假戏真做了,即便是圣上要对付常家,现在赐婚赏下女子来,也不过是个女子而已,成了,这些女子不过是个摆设,任由主家处置,不成,自然是各凭本事,内宅里面不是每一家都想徐家这样的,也有妻妾厮杀,有许多到死也不知谁赢了谁输了,常氏女子不过是常家的手段,顺便再被圣上随后拿来利用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关系,可对于被赐婚的人家,也能这样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项詅闭了眼,难道真要她亲手收拾出新房来,给自己夫君做新房,随即又摇头,不至于,还不至于,徐三爷答应她的,她不能不信,他是自己的夫君,是孩子们的父亲,他说自己是他此生唯一的妻,答应自己的事定然会做到,“妈妈,不要派人去打听,交代下去,西苑的人,旁人来问这件事,都闭紧嘴,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多话的,我自会找她晦气。”

周妈妈松一口气,只要少夫人还是这般态度,那此事就不至于到了绝境。

步履有些虚,难怪今天老太君叫自己到面前说了好些自己不懂的话,侯爷与侯夫人也是,原意,他们都是好心,心想,再等等吧,要相信他,这些年,事事他都能处理好,所以自己只需要相信他,便好。

还是这般,消息自然每日由柳管事带进西苑回禀给项詅,只是听着,不问,也不做,听说,常氏七位女子已是到常府备嫁,内务府出来的嫁衣,常家母家来了许多人,看着外面日照光亮,突然不想再听这些事,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害怕圣上的赐婚,更不是害怕也许会进府来的常氏女子,她只怕,她与徐三爷之间有一丝的缝隙,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从而导致未来与自己预想的不一样,项詅,从来就是个喜欢把握和预计好所有的人,她不喜欢失控,哪怕是感情。

唤来心兰,备上进来新河送来新鲜海味,“去璟王府”。

心兰应下,出门去寻外院的管事备车驾。

在去璟王府的路上,问起蔷儿,心兰也似不确定,“好似好了些,问她大夫怎么说,她也说不清楚,应是还没有痊愈,要不待回去,奴婢再去细问她?”

项詅点头,“今儿你早些回家,找她好好问问,若真是没效果,就停了,寻旁的大夫,又不是什么大病,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若是她想不通,你让她来找我。”

心兰点头。

到璟王府门口,王府里的家人出来迎,见是徐三少夫人,使人去内院去回璟王妃。

璟王府她来过几次,但都是没有仔细瞧过,此时再看,没有一处不精致,看得出璟王妃是个讲究的人,项詅心笑,她们都同是讲究人,心里的郁闷也好了很多。

璟王妃迎出来,老远就打趣,“你这想去请来的人,自己上门,我可以幸运得很。”

项詅也笑,两人进院子,拿出给她送来的海味,这是新河一绝,金钱鱼,也唤作黄唇鱼,市面上想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的。

璟王妃凑上去看,起先是兴奋的,项詅也看她笑,“知道你喜欢,口味只有咱们合适,给你送来,今儿就让厨房帮你做出来,这个时段是最味美的时候。”

突然瞧见璟王用帕子捂了嘴,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项詅惊一下,不是那么赶巧吧,自己已经够背的了,还没想太多,璟王妃已朝后面的洗浴室而去,项詅忙起什么去看,果然吐了个一塌糊涂。

项詅皱眉,这金钱鱼可是璟王妃指名要要的,不应该是东西出了问题,好一会儿,才见璟王妃出来,没多会儿又进去,项詅忙叫人将金钱鱼重新装好了不让她瞧见,闻声而来的老王妃进来,项詅忙去请安,“怎么回事?怎么不舒服?”

“先着人去叫太医来瞧,看是怎么了?”项詅扶着老王妃回座,老王妃点头,才将还好好的,也不怎么突然不舒服,璟王爷不在,只她们婆媳在王府,除了几个亲信的,都不知道这事。

太医进来,璟王妃也实在没力了忍者不适,就在屋里隔了屏风,拉下帘子来太医把脉,项詅一旁陪着老王妃,她也紧张,自己一来璟王妃便这样,日后怎么再敢进璟王府。

好在项詅算是白担心一场,原来,璟王妃有孕了,只是时日尚浅,身边那么多嬷嬷婢女时刻盯着,也只是不敢确定罢了,如今太医证实了,自然璟王府里欢喜一片,又是给宫里报喜,又是忙着给淮洲,东平等几家亲戚报信的,老王妃拍项詅的手,“皇太后说得没错,你这孩子果然是能带来福气的。”

项詅起身给老王妃道喜,屏风后面传来璟王妃的声音,“好生生的鲜味一品绝尝不到了,送去给嫆表姐她们两个吧。”

老王妃满脸高兴又心疼,这孩子,这会子还惦记她的海味。

又陪坐了一会儿,项詅告辞回府。

待下了马车,项詅便让心兰去瞧蔷儿,心兰扶她进西苑,这才回身回家去看,项詅也没多想,从去年找了大夫给蔷儿看,徐三爷又是把文清留在府里,也有大半年过去,若是有起色也该有了,再说蔷儿自小也没有什么病灾,只待心兰问清楚了再看怎么个情况。

两个孩子又不在西苑,项詅往闲阁里坐,离府时去与老太君侯夫人说明,她们都以为她心中难受,想出去散散心,所以才要去璟王府,自然是准许的,这会子回来,让芍药去回话,自己领着丫头出西苑下回廊在湖边的凉亭下闲坐,看着湖光景色,心里好过许多。

有脚步声传来,项詅抬头看,心兰身后跟着蔷儿,想来芍药去回话回来,几个正巧碰见,所以一并过来,项詅笑问她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