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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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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至于去哪儿,他们也不知,奴才不放心这便来给姑奶奶回话,请姑奶奶定夺。”
“几时不见的人?”项詅将嫃儿交给李妈妈,起身要去外院。
“奴才才从东院出来,已不见大少爷”,三儿是项绍云的贴身小厮,自个主子不见了,第一个要受罚的就是他,再者他是自小就跟着项绍云的人,项詅信他也看重他。
先到东院主屋,进院子时,见里面丫鬟婆子全数都在,贺妈妈见项詅进来,上去行礼,项詅走了一圈,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想来是从侧院出去了,那是给徐三爷开的门,方便他进北院。
打发东院的人各自去忙,坐在项绍云的书房,项詅一时也想不出他会去哪儿。
目光落在书案上,收拾得很干净,除了金枝笔砚,墨绿福寿镇纸之外,只余一副新写的字。
是一篇孝悌新文。
看完之后,项詅心里了然,她知道项绍云去哪儿了。
看着日头正好,领着人便回了西院,直至快摆晚膳时,也不见项绍云回来,徐三爷在衙门用饭也没见到人,就项詅与项义、项维,晚膳之后,交待俩人几句,蔷儿提了食盒,心兰提了些祭祀的东西,主仆三人便坐马车出门,去往项家的祠堂。
将祭品香火纸钱递给管着项家祠堂的族兄,族兄来回没见着项绍云,三人又转去项家的祖坟。
果然,老远就瞧见他,身边跟着柳家那小子,俩人听见声响,转身看见是项詅,忙迎上来,项绍云避开项詅的眼光,低着头扶她去上坟烧纸。
项詅食指点他额头,“出门也不留音,来这儿也不带烛火纸钱。”
项绍云听这话,头低得更低。
几人烧了纸,丫鬟小厮站在身后,姑侄两人对坐在项大奶奶坟前,一时静默,项詅给坟前的酒杯满上,又摆了另两个杯子,几滴清酒,在夕阳余晖中,清中带黄,酒香扑鼻。
项詅将其中一杯撒在坟前,手执一杯递给项绍云,项绍云接过,另一杯自己拿过,“今儿陪你母亲喝一杯,日后你就是大人了”。
项绍云喊她“姑姑”。
项詅抬手打断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项詅满脸笑意,项绍云亦举杯饮尽,入口辛辣。
“你母亲定是在说姑姑又贪杯,她知道我好酒,所以今儿咱们一起喝,这样她不会怪罪。”
又满上三杯,照旧是每人一杯,项詅双手捧杯,敬项大奶奶,“大嫂,我和云儿来看你,你在那边还好吧,云儿懂事了,明年就能考童生,我让他走科举,你莫要怪罪,项家的生意有我呢,日后等新媳妇进门了,我就能交权好好歇一歇,到时候新媳妇一定要带来给你瞧一瞧,你这个婆婆可要好好掌眼,咱们给云儿找个好媳妇。”说完一饮而尽。
项绍云红了眼也红了脸,“姑姑,您怎么说这些?”
“说这些也不算早,待你成年便可成亲,我倒是要好好帮你寻一寻,小姑娘的品性是要从小看的,一定要挑一个好的,新河没有就去京都,若不然让你姑父也帮着瞧一瞧,我看他挑人的眼光极好、、、”。
身边一团墨影罩下来,项詅眨巴眼睛,可爱又无辜,转头看见徐三爷脸上含笑又可乐的坐在她身边,项绍云一蹦起身,抱拳行礼“姑父”。
徐三爷示意他坐下,又拿了一个杯子,自己先满上,抬手在项大奶奶坟前倒了,“我敬大嫂一杯”。
又满上,拿起来碰了项詅的酒杯,“再敬夫人一杯”,项詅眼里带笑,项绍云忙自己满上,敬了徐三爷,三人同样一饮而尽。
蔷儿拿了酒壶又给三人满上,徐三爷说项詅,“要给云儿寻媳妇,我们俩就替大嫂好好寻一寻。”转头一本正经的问项绍云,“云儿,你喜欢什么样的?”
项绍云这下囧了,本来心中郁闷,没处可去,又不想待在家沉闷了给旁人不心安,所以才只带了柳家小子从侧门出来看看父母亲,眼前姑姑与姑父这般认真问他,倒把他的伤心、懊恼诸多情绪瞬间轻了很多,低头羞愧,嘴里嗫嗫,“要找姑姑这样的”。
两夫妻连着侍立在身后的人全忍不住笑出声,徐三爷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小子,好眼光”。
项家祖坟坐落在原先项家族人的老宅基旁,这里风景独好,是新河城的东南边上,就这样坐着也能看到新河河水奔腾,仿若猛龙归途,一向融入东蠇海岸,此时正是夕阳无限,项詅不禁感概,“真美”。
身边俩人也看着眼前红日下坠,人间画卷不为过也。
三人回到家中天色漆黑,在二门处分开,俩人去东院,小丫头嫃儿早就睡了,嘬着嘴,项詅亲亲她,真是娘的小心肝,看到她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徐三爷从后罩房出来,看着母女俩心里软了一片。
将孩子抱上床榻里面睡好,夫妻夜话,徐三爷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信封递给怀里的项詅。
项詅接了打量一眼,很平常的信封,看不出什么玄机,抬眼看他,徐三爷笑意满面,“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份房契,地址是东大街佳桂巷的一处三进的宅院,项詅不明,在京都,项家大大小小的宅院都有五六座,侯府更不用说了,徐三爷还有御赐的都统府,没必要再买宅院啊,这东大街最近皇城,地价可不便宜。
徐三爷话语嬉笑,“这个是将军们送给嫃儿的满月礼,兄弟几个在京都过年,昨儿才来复命,说没赶上满月礼,这回补上。”
项詅将地契信封都给他,“这太贵重了,将军们人人有家室,这样手笔可不小,给小孩子的,一些小玩意就行了,你明儿与他们说清楚吧!”
徐三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拿过信封装好,那群小子大大小小战场上搜刮下来早就富得流油,就这小宅院都还不够与他们计较,收着,给女儿做嫁妆。
继续说话,“今儿华正龙闹将起来,说要见你,看你的意思,要不要见?”
“我不想再见他,也没什么好见的,左不过喊冤攀亲戚罢了,他的家人呢?”
徐三爷俊眉微动,“东大营军士堵他们后路时,为了快行,跟着的家眷全数被弃,后来被攻城的败军赶上,全都死于铁骑之下。”
项詅吸了口冷气,这都什么人啊、、、弃家叛国,危难之时将妻儿弃之不顾,这简直就是禽兽所为。
敛下愤慨,再出声项詅再无同情,“这样的人何至留在这世间,我项家再无这样的亲戚。”
徐三爷心里也叹息,什么人能做出为了自身性命,抛妻弃子的事出来,再想到那天亲眼看到华如烟留下的药蛊,叛王晋玮是自己监刑,亲眼看着斩首,但十年前还鞭尸三百呢,十年后还见他领兵攻城,这人简直就是妖怪变的,有九条命不成?
不行,这事不能完,越早做准备越好。想到此,也不睡了,哄睡项詅,瞧她娘俩安好,轻声起床穿戴,让文尚召集了将军们往书房而去,是夜,一行快骑出新河往京都而去。
离新河三百里的荆北南界,一处民宅,一黑影进屋跪拜,“主公”。
正文 第五十二章、欢愁
一身罗煞黑披风,掩饰了虎皮太师椅上端坐之人的阴郁之气,披散头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觉着阴冷异常。
脚下跪着的人不敢出声,回完话静默。
座上人开口,“华如烟死了?”
“回主公,事已查实,华如烟确实死在新河牢狱里面,‘主母’已无感知。”
披风微动,座上人一扫手臂,茶几上的摆设碎落在地,“多少年了,全都是废物,废物,项家是铁铸镀金不成,为着个东西,兜兜转转,现在连命都丢了。”
发泄一通,瘫软在座椅上,捂着心口,这是同一种万形草种出来的药蛊,有一方死去,另一方就会感知,这么多年下来,两人早就成了母体,心头肉寄居着药蛊,一年分一次体,再没有万形草喂食,它便会啃食心血,到时候母体就会成为一具没有心的躯壳,再不能称之为人。
新河一战他受了重伤,昏迷了一月有余,又一个替身在皇城被斩杀,如今再能替换自己的只剩下一个,没有多少时日了,华如烟死之后,药蛊就会暴露,徐立煜这个猴精的恐怕已察觉,如今再想有所行动,怕是不易,东蠇海上的布置费尽他的平生,二十几年的布置,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也不知徐立煜是抽什么风,好好的都统不做,偏要来新河做什么狗屁刺史,本来新河是最好的位置,往南下有禹国公,去了就是死期,往北上有东平王这个老狐狸,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要惊乍个没完没了,现在拦中又来个徐立煜,这简直就是催命符。想想徐三爷这趟新河的差事倒真的讨了不少人不快。
无力开口,挥手让人下去,朝后堂喊了一句,“出来”。
烛火错影之下,仿若凭空出现一列白衣人,个个白衣白鞋,白布包在头上,一溜的吊眼巴唇,眼眶深陷,眼中无神空洞,如若吊死鬼般,平常人若是见着,怎么也得吓出个精神病来。
座上人看着这些鬼魅,“去一趟常州,就算是把华家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万形草了,实在不见,就去掘了华家死人坟头,陪葬里面总归会有。”
手一挥,白影不见,简直诡异。
月儿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可不是愁苦有之,欢乐自有之,府衙,将军们正说胡话,赶早来的王肖王将军,李卫江李将军,两人总算是有料可讲,他们两人前时随着徐三爷等人进过水牢,那一桶热油就是王肖泼去的,梁乐是个人来疯,特别是对着自个兄弟,听他们说亲眼瞧见华如烟换肤变成绝世佳人,后儿又化成骨水,再有蛊虫在心口,直叹可惜,这样的场景该得多刺激,能有几人可看见,这简直就是奇闻啊,梁乐可叹,韦伯更是喜欢猎奇的鼻祖,这样的奇事没赶上,他可以懊悔终身了,这可比娶媳妇重要多了,说起来还真是,若不是在京都被侯夫人强行留住说是相看姑娘,他早就回新河了。
这帮人只有蒋滠异常淡定,梁乐拐他一手拐,奇道,“你近日不是在作什么奇诗要与国子监的人一较高下吗,这等美事在前你没看到,怎不见你反应?”
蒋滠暗自得意,去年宫宴上,真让他夺得魁首,得了圣上夸赞,号称他为酸文将军,这虽是戏称,但好歹也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不是,悠闲喝着茶,絮叨起来,“你们啊,莫要着急,错过这回还有下回不是!”
梁乐啐他,“你以为是街头耍把戏的,随随便便就能见着?”
蒋滠不与他争执,只骂他,“你这脑子从来是用做吃肉灌黄汤的,还想过旁的没有?”
梁乐回身抽刀,起身就要砍,大声回他,“老子还用他来杀人呢。”
蒋滠一边躲他一边继续斯文,“三爷连夜发公文去京都,你这脑子就没想过为什么,早前商议的全都不作数不成,明说了是怀疑叛王晋玮没死,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
说完一个起跳上了茶案,抬左脚避开梁乐前劈,梁乐一个横砍又被他躲过,眨眼间已过了十几招,杨参军眼看着梁乐的刀锋就要扫到自己这边,一个抬手将自己的茶碗和一盘莲蓉合心饼点心拿在手里,回旋便避开,王肖也伸手拿了那壶顶级毛尖茶,韦伯则坐观一旁,李卫江束手往门外去,才打起帘子,心里作怪,半跨门槛,隔着帘子,语色恭敬,“三爷,您来了”。
里面立时安静下来,全是摆弄桌椅的声音,李卫江回身打起帘子,看里面仆从侍卫正在收拾打坏的家具,又忙着帮蒋滠和梁乐正衣冠,徐三爷是个讲究仪表的人,若是看着手底下的将军士兵邋里邋遢的,准是会被教训,心里大乐,大笑出声,他一笑旁人就知道是他作怪,梁乐第一个不饶他,将刀扔给小厮,捏着拳头进要上前揍他,李卫江赶紧放下帘子,抬脚就往外走,他是背对着前廊,梁乐打帘子出来撵他,抬眼就看见一行人转出回廊往这边来,打前的真是徐三爷,身边跟着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美丽妇人,后面小厮婢女无数,梁乐乐呵,老远就招呼,“三爷”。
李卫江还在笑,跟着梁乐出来的其他人也看见徐三爷一群人,只他背着身没瞧见,“呆子,哄骗你的呢,还真信了。”
梁乐忍笑,其他几个将军也忍笑,直到文尚走至李卫江的后面,“李将军,您走路怎么背着走,难道您后脑勺长眼睛?”
李卫江这才觉察,转身看面前的文尚,徐三爷负手瞧他,项詅也好奇的打量他,跟着的人也打量他,这下糗大了。
李卫江拍开文尚,往徐三爷和项詅行礼,“见过三爷,见过夫人。”
徐三爷招呼一声,“去堂屋,夫人今晚请你们喝酒吃肉。”
在回廊上分支,一群人进了堂屋。
后来项詅才知道徐三爷还是收了将军们送的宅院,想想年节下,每个将军家中都带去节礼,除此之外也不知怎么感谢他们,亲手置办一桌酒席,若是请去府里,当着差的人就吃不到,干脆送来衙门。
上桌的也就是那几位将军,丫鬟们打开食盒,流水般往食桌上摆碗碟。
待人坐定,揭了碗盖,八宝鸡、糖醋小排、东坡肉、羊肉春笋煲、葱烧海参、红烧肉、摆盘的中间是酱牛肉香锅、、。
可以说是天南海北的菜肴都有,齐齐十几道菜,迎合在桌的都是京都来的,还是北方菜居多。
“这些都是夫人亲手做的,你们有口福,一来感念你们记挂小女满月,二来年节下的大家快饮。”徐三爷待项詅坐下,示意心兰将嫃儿抱过来,“来看看我的小女儿,亏得你们有良心,还记得给她送礼。”
几位将军早就好奇,见徐三爷抱着,起身围着看。
孩子早就醒了,睁着提溜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对陌生人的好奇,着实可爱。看得几个大老爷们心里软绵绵的。
众人欢快吃菜,陪着徐三爷饮酒,宾主尽欢。
转眼便是清明,忙完祭祀,项詅想起常州现在已无人照看华家祖坟,叫来项二,“你再跑一趟常州,在当地找一户老实本分的人家,给足银两交代,让他们照看华家的坟茔和祠堂,莫要荒废了,以后每隔三个月派一次人去,好好照应着,家里若是过往走商的管事路过常州也去探望一番,替我与大少爷上香。”
项二领命整理行装,带着银两干粮,点了几个家人一同便去往常州,出门时碰上徐三爷,知道他们去常州,徐三爷果断点了二十个亲卫给他,也不说为何,项二只想着许是姑爷要人跟去看看外家,不作他想,谢了徐三爷,一行人出发。
正文 第五十三章、留影
春末夏起,夜间微凉,凉榻上,项詅披着单衣,手里拿了拨浪鼓逗嫃儿,四个月的小丫头,懂得认人,看见项詅就啊、啊,徐三爷把她当宝,只要在家,孩子一定在他怀里,家中三个少年可劲儿哄,下学了就来看,守着凉榻读诗书,念童谣,次次都能逗得笑咯咯。
徐三爷进屋来,看着俩人欢乐,项詅招呼他“三爷回来了”,将孩子抱起来,嫃儿看见他,再看项詅,再看他,怎么今天父亲不抱?
看着有趣,就是不靠前,项詅也看她好笑,扶着她屁股墩儿,娘俩就这样看他,项詅哄她,“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父亲不抱?嗯,难道是嫃儿今天哭闹了,父亲不喜欢?”
孩子当然听不懂,可是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瞅瞅父亲,再瞅瞅母亲,嘴一咧,笑得欢实,嘴角近日显现的小酒窝,徐三爷也哈哈大笑,伸手将她带入怀里,还不能坐,趴在父亲肩头,不笑了就嗯嗯的发声。
老太君又来信,问孩子怎么样了,长得像父亲像母亲?不怪她牵挂,家里早就有了五个曾孙子,可曾孙女,嫃儿是头一份,就连徐大夫人也打发人来看,眼馋啊。
四月初八,吉日,虽只是嫁丫头,但却是项詅身边的大丫头,成亲的又是徐三爷的贴身第一号小厮,自然是热闹得很。南院主院是项义和项维住着,用大理石砌墙隔出一个偏院,开了小门,家中有势的管事每人分出一个小院连座两间厢房,人多热闹得很,但却也不显拥挤。本来徐三爷要在北院劈一个小院给他两人做婚房,两人不受,都是府里当着差事的,再缓个一两年文武他们三个也要成亲,到时候已是到点回京都,相互这么住着,也好照应。
这样,新房便安置在西院的南角,往前是南院的小门,回转走个十来步就是项詅与徐三爷的西院,心兰由周妈妈开脸上妆,从原先与蔷儿住着的厢房出门,西院虽没有布置,但里里外外走动的人,着实是办喜事的排场。文尚来接,两人在西院的广厅里给两位主子磕头,项詅怀里抱着嫃儿,徐三爷坐主位,三位少爷就站在旁边,看着常日里嬉笑的文尚,此时不自在多半,规规矩矩的给主子行礼,项詅又赏了东西,她屋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丫头,小丫头们还不着急,剩下的三个,也要到明年,所以对心兰,她是打心里心疼的。
礼毕新人送去南院,带着孩子也不好去瞧热闹,再说有他们在,底下的人也不好放开,夫妻俩去花厅闲坐,由着新房那边闹腾。
除去厚重的衣衫,春裳轻便,南方女子春夏偏好绾纱,深衣文绣,新巧又好看,梳着稍隆重的坠马发髻,尾稍别了红翠流苏,额发往后屏别玉搔头,右边只簪了祖母绿簪子,简单却又不显单薄,徐三爷斜坐,右手靠着玉片引枕支着下巴看她,项詅正帮着嫃儿翻身,身上轻便了也好活动,看她右手使劲往左身子便过左边,平躺了似稍喘气,看着面前的项詅哄她,抬左手用力往右,抬着小腿又往右边,每翻一个身项詅就亲她一下鼓励一番,嫃儿就格格笑,母女俩玩得开心,看得徐三爷也开心,项詅凑身亲嫃儿,徐三爷也俯身挨着娘俩,项詅看他逗乐,就问嫃儿,“父亲要亲亲呢,嫃儿许不许?”
挨着他脸颊笑问嫃儿,看她翻身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一下,“嫃儿也要亲呢”,说完指着徐三爷脸颊,嫃儿果然伸手去抓,徐三爷再近些,嫃儿将脸靠过去,亲在父亲下巴上,湿了都是口水,项詅笑呵呵将她抱起来,取了帕子帮他擦,徐三爷将就着坐起来,俯身亲一下妻子,再亲一下女儿,长手一揽将母女俩搂在怀里。
是夜,果然*,新人新屋新对影,旧人旧事旧情义,酒是越久越香醇,情字越爱越深沉。
新河喜庆,只恨常州距千里,却是不同场景,不同氛围,华家老宅,重锁宽院,几道白影恍若飘进内宅,翻遍了犄角旮旯,哪怕地砖墙瓦,书案字画,通通都没有漏下,只隔院的家人吓得个魂飞魄散,跌撞回房,捂着心口静下心来,心想,“华家怕是出事了,这不,头七回家留影了”,回屋一通添油加醋吓倒一片人。
正文 第五十四章、星火
项二等人到常州,都是惯常行走的人,脚程很快,二十位亲卫由江魁领着,他们这一行,不算是临时起意,常州总是需要项詅与项绍云去打理,华家再无人承家,怎么也不能断了香火,日后是过继或是旁的法子,日后再打算,眼前肯定是先照应着,项二领着差事,徐三爷的这些亲卫,项家的管事家人极少碰到,就是年前府里守卫森严时,明哨可见的也极少,都是暗哨,有状况时才会冒头,项二只领了六个家人,都是有些力气又会拳脚的青壮年,这也是项詅临行前交待的。
用了整八日,到常州之后,江魁给了项二一个信号烟火,随后便领着亲卫消失在入城时的人来人往中,项二有事在身,也不做深想,寻了宿头,二日便去寻华家的祠堂,意料之外,里面竟有人照看,因是才过清明,祠堂里很很干净,香炉里有香烛,像是早前有人来过,项二依着项詅的嘱托,摆上祭祀的案头,上了香,做好之后,又细细收拾一番,待近午时正要离开,祠堂外进来一个老翁,身后是一位少年。
来人看到项二等人也很惊讶,前来询问,竟是新河来的亲戚,双双见礼,这才知晓,老翁是华家几代伺候的老人,叫华兴,去年华正龙离家,遣散了家人,老翁舍不得离远,就近找了宅子留在常州,一家子现在守着还是之前华老太爷赏赐的几亩薄田过活,年节下的常来照看华家的宅院和祠堂,华家的祖茔也常去,这样一来项二惊喜,还说找一户老实忠厚人家来,眼前就有最好的人选,随即把项詅的吩咐与老翁说了,老翁听说是表姑奶奶的意思,感动得流下泪来,他一直以为华家就这样没人了,去年华正龙举家离开时,他早已经被遣走了,华正龙出事,常州这边全没有收到消息,他只知道华家不能没有人管,一直也就这样照看着。
项二将五百两银票交给他,这本是为了要寻人家而备下的,一年到头单是供奉定是用不来那么多银钱,里面有两百两是给他的家人日常开销的,项二又说项詅的吩咐,日后常会有项家走商的管事来常州,定会来见他们一家人,就当是多一个亲戚走动。
老翁又谢过,直说没法子到表姑奶奶、表姑爷与表小少爷面前亲自磕头,请项二代为问候,随后想到,拉过身边一直安静侯着的少年,项二也没听到他介绍这少年是谁,正想要问呢。
“二管家,这位是尹少爷”,少年这才上来与项二见礼,行的是读书人的礼仪,项二还礼,心里暗暗称奇。
华翁对项二解释,“二管事,尹少爷的父亲之前是跟着老爷读书的学生,一家人从大理而来,老爷因着根基缘分所以收尹老爷做学生,这么多年来两家常来常往,之前尹少爷一直与老头子照料着”。
项二听说是华老爷学生的儿子,便又行了礼。
尹庄心里也触动,他从小跟着父亲读书,年岁大些便进学堂,从来听父亲说华老爷如何为人,华老太爷秉承忠义,华家还有一位姑奶奶远嫁京都,说是生意人家,可听着项二一番话,华家姑奶奶不在人世,现在是表姑奶奶当家,从项二言行举止可表明,项家定不是寻常人家,不敢轻视,项二行礼,他便规矩还礼。
又寒暄了几句,项二说要去华老爷与华夫人,华老太爷坟头上香祭拜,华翁听了忙说要领路,因是晌午时候,华翁便领着项二一行人去他家中用饭,尹庄在华家祠堂外便告辞了,说是要回家回禀父亲,待午后再去华翁家中相见,之后一同去祭拜华家先人。
跟着华翁到他家,一座一进的院子,里面一间主屋带两间厢房,连着左厢房是厨房和柴火间,想来后面还有一个后院子,有家禽牲畜的声音传来,见有人来家,华翁媳妇和儿子儿媳领着孙子孙女出来见礼。一家子住得满档,但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面栽种了些时令的瓜果蔬菜,人多,摆饭就在院子里面,饭菜也简单,糙米,新择下的青瓜炒鸡蛋,现杀了一只鸡,新鲜的蔬菜,华翁连说着委屈了亲戚,项二不是那挑剔的人,跟着的人也不是那狗眼看人低的,一餐下来虽不是那山珍海味,但家常淡饭胜在人心温暖。
饭后收拾一番,华翁领着大儿子驾了家中的骡车,项二领着人随后跟上,在城门前与尹家父子遇上,尹老爷是位近中年的儒雅男子,儿子回家说京都华家姑奶奶的家人派人来照看华家祠堂坟茔,他心里高兴,想着华家总还是有后人,这便与儿子一同来了,项二下马前去见礼,一行人往城外华家祖坟而去,行了有一个时辰,他们出发时已是晌午,到达之后近处的农人已开始收拾农具犁牛打道往家中走。
又走了山路,遥遥看见前面荒坡上有坟头冒出,华翁与项二说这就到了,一行人又快行些,华翁年岁上去但身子还算硬朗,他儿子搀扶着他前面走,项二正想着明日寻人来修缮一下这道路,再将此处整理平整些、、、,华翁与他儿子的身影顿住,声音颤抖有带着愤怒,“老太爷,老爷、、、这是怎么了”,不等项二反应,华翁与他儿子踉踉跄跄的往前冲去,越是靠近,越是看清,华家数个坟头全数被撬了,毁得一塌糊涂。项二脑子轰隆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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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燎原
伴随着华翁的哭喊声,众人走至坟前,此景看得人怒火沸腾,约摸十几个坟头,全数被撬,棺木已被打开,陪葬衣物物品都被翻扯过,华翁与他儿子以及后面尹家父子双双瘫软在地,这可是华家的祖坟啊,被人毁去,是什么人这样恨华家。
项二忍着火气,上前去看,三两下便看出不对来,这不是故意毁坟墓而来,更像是寻什么东西,里面陪葬的金银器皿都还在,也没有损耗,只是被翻动了堆得没有章法,项二正看得出神,后面一声惊呼“二哥,小心”,项二有一身的本事,若不然项詅也不会事事用他,只是一瞬间,项二左脚一掂,一个回旋踢便踢向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团白,对方硬生生接下他一脚,项二不敢再出招,借力收回便往后退了,项家的人几下便都到了项二的身后,众人这才看清,面前一溜的白衣人,此时近傍晚,此处又是背阴山,有些傍晚的朦胧下来,再看此景,想来肇事者便是这些白衣人了。
双方对势而站都没有先动手,项二先出声询问“敢问诸位,为何要撬华家的祖坟,不知道这是遭天谴的作为吗?”
对方还是不回答,只是诡异奸笑声起,听的在场的人毛骨悚然,项二估量一番,对方足足有十几人,自己这边除了项家的人其他的要么是书生,要么老老小小,才要说让华翁带着尹家父子先撤,已听见华翁苍老声响,“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怎可造下这样罪孽,老头子与你们拼了”,说完甩开儿子的手,抢了儿子手里的赶车木就冲上去,项二心急,突然想起袖里的烟火,快速伸手掏出来,打了火折子,抬手往天空放开,一缕青烟直蹿上天,项二随即分身上前赶在华翁的前面拦下他,对方见他们动了,随即也上前来,项家的人迎上,项二一把拉住华翁,将他推给他儿子,转身接了白衣人一掌,实是实力悬殊,没过几招项家人里面已经有人倒地不起,死活不知。
项二一边对战一边心想,怎么还没动静,莫非他们已不在常州,还是去别处有要事,今日真要丧命在此了?
硬生生挨了一脚,骨头错位的声音,随即有掌风已至面门,项二闭了眼睛,几个呼吸之后也不见落下,再睁眼,眼前已有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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