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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文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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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却忘记了呼出。

“你看,”痛苦女王得意的说道:“刚才那个部位已经不疼了吧。”

夏启无法作答。

“很快,你全身都不会感觉疼痛,那时候,你就会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分享彼此的感觉了。”女王强调道:“我们,就只有你和我。”

旁边的刺花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事实上,”夏启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那是自然,刚开始没有人会喜欢疼痛——”女王回应道。

“不,”夏启说道:“它们太弱了。”

“你说什么?”女王洁净的眼瞳中浮现出一丝惊诧,紧接着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你说疼痛太弱了吗?”

“没错,”夏启认真的说道:“我要更猛烈的。这点疼痛配不上我。”

“哈哈,”痛苦女王仰头大笑,她把目光转移到刺花身上:“你听到了吗?”

“他已经疯了,”刺花厌恶的看了夏启一眼,她飞快的琢磨这个虚弱不堪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打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东西!他要么就是想耍什么小聪明!别人都是求饶,而他却求——”

“痛苦!”夏启支撑着半跪起来:“这不正好是你希望的吗?女王。”

“哈,”痛苦女王说道:“你已经开始喊我叫女王了。但是——”她脸色沉了下来:“就像刺花说的那样,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东西。如果你指望喊我一声'女王',我就会怜悯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的女王,”夏启嘴角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的痛感棒只能给我造成肉体上的疼痛,这种疼痛我能够忍受,即使我哭喊,那也只是宣泄疼痛的方式而已,但当这种疼痛骤然消失,当你把痛感棒抽离,我内心就塞满了空虚。我陷入黑暗,我陷入茫然,我不知道我因何存在,也不知道我有什么留恋。这才是我不能忍受的痛苦。就像你说过的,我开始依赖痛感了。痛苦能让我忘掉一切。”

“花言巧语!”刺花正要冲上去,却被痛苦女王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男人也都是不可靠的(3)

“既然你这么渴望,那我就满足你。”痛苦女王走到夏启身前,将痛感棒抵住夏启的心脏位置,“因为我不相信你。”

“啊——”夏启痛苦的嘶吼响彻整个圆形大厅。

痛苦女王听着耳边惨痛的嚎叫,却并不把痛感棒移开。“知道吗,你的眼神虽然痛苦,虽然绝望,但依然桀骜。哦——”女王把鲜红的嘴唇紧贴着夏启的耳廓,“这是还没有被我征服的眼神。这种眼神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而你的最为独特。它与生俱来,就仿佛世界全拜倒在你脚下一样,任你摧毁、任你践踏!”

“我——又——不——是——恶魔!”夏启大声的吼叫着。痛感棒依旧戳在他的胸膛上,接触点上的血管像黑色的荆棘一样,在皮肤下浮现了出来,并且向周围不停的扩散。

“你当然是。”痛苦女王斩钉截铁的说道:“那种眼神可不是什么救世主的眼神!但是善和恶又有什么不同呢?你完全不需要纠结。它们只是不同角度的同一种事物的映射。就像我和我的孪生妹妹,我给予痛苦,她赠送甜美,但我们的模样都一样,我们两人站在一起你根本就无法分辨的出来。我们追求的方向归根结底也是一样的,我们就像是同一个人。”

“但——”夏启挣扎着吼道:“你们只是像同一个人,而不真的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痛苦女王笑了笑,收回痛感棒。荆棘状的黑色血管立刻在收缩回夏启的皮肤里。但夏启的疼痛还未停止,他放声惨叫着。

“我的妹妹很愚蠢。她身边总是男人、男人、男人。”女王摇摇头。

“而你的身边全是女人——”

“不,”女王说道:“很快我也要有男人了。而且我的男人跟我妹妹的那些不同——”女王那带着细皮手套的手掌缓缓抚过他的脸庞,她的动作柔软而坚定,几乎有天鹅绒般的质感。

“有什么不同?”夏启重新直起上半身,“就像行尸走肉?”

女王再次把烈焰红唇贴到夏启的嘴边,在前方一指处停了下来,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世界一片黑暗,可你的双眼仍有光明。”

“我的女王,”他轻轻的回应道:“光明只是为你照亮。”

痛苦女王盯着夏启的眼睛,停顿了片刻,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女王,他在掩饰!”刺花愤怒的说道:“让我证明给你看!”她双手快速结印,“卐缠藤!”黑色的藤蔓立刻从她的指缝中蔓延而出,只扑夏启的颈部!

夏启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缠藤,紧绷的缠藤立刻开始收紧!他抓住近在咫尺的痛苦女王,将手臂和缠藤一起绕在她洁白如脂的脖颈上!

“不!”刺花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经受了种种折磨之后,这个男人还有力气站起来,并且挟持她的女王!她的爱人!她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刻收回了致命的缠藤。

痛苦女王始终没有反抗,她更像是靠在夏启的肩膀上。任夏启为所欲为。

夏启夺过她腰间的痛感棒——

“啊!”剧烈的痛苦让他手不能持,连忙松开痛感棒,他就像是被一记重拳击倒在地,在地板上蜷缩着抽搐不已。

痛苦女王朝他晃了晃手指,“你真是个坏家伙。”她俯身捡起痛感棒。“你以为握着手柄就不痛苦了吗?不,不管谁拿痛感棒都会痛苦。你受多大的疼,我就同样承受多大的苦。不同的是——”她走到惊甫未定的刺花面前,抚摸着刺花的脸庞,“我以此为乐。”

“你现在会因疼痛而怨恨我,但将来有一天,你会在我身上找到当时你经受的那些疼痛,”痛苦女王转头看着地板上的下去,淡淡的说道:“你才会了解我的爱。”她转回头,深深的吻了刺花。

妒忌是速效毒药(1)

夏启失败了。

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却唯独忽略了那根被称为“魂器”的鱼人兽做成的痛感棒是如此的“不分你我”。他在冰凉的地板上扭曲着疼痛的躯体,他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

花香的气味逐渐蔓延开来。夏启知道刺花正像饿狼一样盯着他。或许痛苦女王不会亲自动手,但刺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仿佛一切痛苦女王感兴趣的东西都是她潜在的敌人。

“我的女王,”刺花请示道:“我可以吗?”显然,她的女王知道她想干什么。

痛苦女王轻轻的抚摸着她起伏的肩膀,轻薄的皮料柔然如油,从她的指尖流淌而过。她没有说话,唯一的回答就是脸上残留的淡淡笑意。

刺花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夏启。她摆出一副警戒的姿势,心底里却恶毒的期盼着眼前这个男人能再次站起来做出疯狂的举动,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和机会把他勒死!她保证只要有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即使痛苦女王用吻来安抚她的情绪。但这样的念头让她更加憎恨夏启,愤恨纠结的妒忌,如同毒蛇般在她心里蜷曲。

“我的女王,”刺花继续说道:“这个家伙伤害了你,请把他交给我吧。我会用最残酷的方式让他死去。”

“我相信你会的。”痛苦女王放开了刺花,转过身去,却仍旧挡在她身前,“但他可没有伤害到我。而且我也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

“可是女王!”刺花觉得自己的声调有些激动,连忙压制了下来:“他对你极为不敬。”

“这正是我要给他纠正的,”痛苦女王的语气也变得愠怒起来,她冷冷的说道:“难道你打算剥夺我的乐趣吗?”

“不、不。”刺花连忙后退几步。眼睛却更忿恨的瞪着夏启。她始终觉得,夏启最终会伤害到痛苦女王,即使他虚弱的像个婴孩一样。

夏启听着心脏的跳动。疼痛已经让他快要失掉一切了。他曾经把希望当作随风摆动的稻草,但当他握起痛感棒的那一刻,希望就被碾成了齑粉。那种疼痛比痛苦女王施加在他身上的还有剧烈百倍。他不敢想象自己被鞭笞的同时,痛苦女王是如何承受百倍的痛苦的。他也不敢想象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难道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是“以此为乐”吗?他可以理解那些以虐待他人为乐的人,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他也可以理解那些以被钟爱的人虐待为乐的人,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但他不明白施虐者承受着被虐者百倍的痛苦,并以此为乐的人。除非,她是为他受到的伤害而内疚。

妒忌是速效毒药(2)

可是她是女王,她需要内疚吗?夏启看着款步走来的痛苦女王,他的视线模糊而黯淡。他突然好想没有过去,不要将来,也不用去想朋友是否还活着,只要能一亲女王的芳泽,哪怕天天遭受痛苦也无所谓。他知道,这就是那个一直告诉自己需要苏醒的声音所警告他的,迷失。他还知道,自己正因为迷失而快乐——

快乐?他觉得呼吸加速,等疑惑的感觉消退,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站了起来。旁边的刺花显得比他更为惊骇。只要他稍有轻举妄动,她就回把他的头颅从脖颈上拧下来。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怔在原地,他的皮肤微微刺痛,一种难以置信的幸福感充斥乐他的身体。

他身上所有的痛楚——无论大小,全都消失了,尽管他记得片刻之前自己几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境,可现在的他已经焕然一新。

笑容在痛苦女王洁净的脸上绽放。比世界上最美的鲜花还要美。夏启开始突然觉得她不应该叫痛苦女王,因为她是那样的喜欢笑。尽管最初的时候他主观的认为那些笑容僵硬而冰冷,就像坟墓里的人的笑容一样,但现在看起来,就像新月一样美丽。

“我的女王。”他半跪着,低下了头。

“你看,”痛苦女王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开始明白了。”她朝夏启伸出了痛感棒。夏启没有躲避,但痛感棒却在他面前停住了。他仰起头,疑惑的看着女王。痛苦女王似乎并不是要用痛感棒鞭笞他,而是希望他握住它。

“不能这样!不能跟他共享!”刺花在一旁大吼道,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尖锐的音调会影响到痛苦女王的心情。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试图阻止痛苦女王的动作。痛苦女王脸色一变,伸出掐住刺花的粉粉的脖颈。“退下!”她的声音威严如山。连夏启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是。”刺花服服帖帖的退到一边,就像一只被惯坏的宠物狗,终于不小心触碰到了主人的底线一样。

痛苦女王重新把目光转向夏启,对他说道:“握住它。”

语调虽然柔和,但听上去更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夏启甚至没过多的思考,就把手伸了过去。他不知道刺花所说的共享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奉献出来。

痛苦女王握住痛感棒的一端,而夏启则握住另一端。他感觉无比愉悦。这种愉悦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就像他以为自己吃遍了天下所有的美味,却突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种更美的美味,一种世人皆不知晓的美味。他的身体颤颤巍巍,血管又在他的皮肤上浮现,盘根错节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就像黑色的荆棘一样。但他不以为意,他的感受已经超脱了他的肉体。他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而是疼痛之后那无比美妙的快感。

“我的女王!”他连连的吸气,就像身体的最敏感处正有一对烈唇在旖旎盘桓。

妒忌是速效毒药(3)

痛苦女王却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情,通过痛感棒阅读着他的一切。隐藏在他内心中最深处的秘密、思想、以及他最不愿提及的伤疤、悔意。她看到了他那些离奇的梦,那些总是发生在久远过去但却极为清晰逼真的梦,她看到他在梦境中化身为神,他将这个空间所有的原始文明一一铲除,她还看到他与界王为敌,并迫使他们屈服,她看到他驯服天启圣兽!紧接着他看到他被灌注,他跟异鬼作战,他跟界王使者作战,他跟沙暴之王作战。她看到了他对苍岚的歉意,对蓝色妖姬的不舍,对琥珀大小姐的感激以及对沙暴之王寒沙的愧疚。她甚至看到了他曾经分裂成两个人,为了争夺身体而战斗。

她还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一张在夏启最深的潜意识里存在的年轻的女子的面孔,就在一部电梯里。“这是谁?”痛苦女王紧皱着眉头。夏启的记忆和情感她已经完全共享了,但却找不到这个女孩任何的线索。

“我不知道。”夏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呆呆的说道。

“好好想想!”

“你必须苏醒,大人。”夏启机械的说着。

“什么意思?”痛苦女王身体猛地前倾,抓住了夏启的头发,一扫方才的温柔,恶狠狠的说道:“快说,为什么你的内心还有我无法抵达的地方!为什么你的记忆里还有我无法触碰的东西!”

“你必须苏醒,大人。”夏启语气急促的重复道。

“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痛苦女王使劲的将痛感棒戳向他的眉毛之间!

夏启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黑色的荆棘从他的眉间蔓延开来,很快他的脸就完全变成了让人惊悚的另一番模样,眼睛、鼻子、嘴巴,统统被细小而无处不在的黑色血管淹没,他整个脸变得乌黑无比。

“你必须苏醒,大人。”他的呼吸更为急促,语气也更为坚定。

“混蛋!”痛苦女王狠狠的把痛感棒抽了回来,她一脸的愤怒,“没有人可以在屈服之后还对我保留!”她大吼道:“没有人!没有人!”

刺花瞅准机会,凑到痛苦女王的耳畔,用娇艳如花的脸庞轻轻摩挲着痛苦女王的肩头,“杀了他。我的女王。杀了他!”

“啪!”痛苦女王重重的一巴掌抽到刺花的脸颊上。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征服不了的!”痛苦女王怒火冲天,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料的那样发展。

夏启脸上的黑色血管在痛感棒撤走之后就渐渐暗淡了下来,等到它们彻底消失的时候,夏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像是终于从噩梦中苏醒过来一般,他这样说道:“我的女王,那句话不过是我凭空想象的。”

“是吗?”痛苦女王紧紧的盯着夏启的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寻那不忠诚的蛛丝马迹。但她只看到他对她的狂热。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又无法证明。她冷下脸来,转过身去,吩咐属下:“把他丢进水牢,给他弄点吃的,明天我要继续!”

“是——”属下回答道。

“我的女王,我请求你——”夏启大声说道:“明天请让刺花来拷打我吧!”

“什么?!”正要离开的痛苦女王立刻停下脚步。

“什么?!”连刺花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妒忌是速效毒药。痛苦女王怒气冲冲的走到夏启面前,痛感棒不停朝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戳刺。“为什么你要刺花来拷打!?为什么!?你喜欢她吗?你喜欢她吗?”

“不,我的女王,”夏启咧开嘴,无比开心的笑着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因我而疼痛。”

痛苦女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冰冷的脸颊突然有一种发烧的感觉。“不,不需要刺花。”

她压抑着心内的翻腾,淡淡的说道:“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我知道你在伪装(1)

夏启的脸色写满了笑意。他的身体仍然虚弱的不能站立,根本无法自己走回水牢。所以,他仍旧是被属下姐妹拖回水牢的。就像她们之前拖着他从水牢中出来一样。但现在的感觉似乎有所不同,属下姐妹的力道明显比之前拖来的时候要轻柔许多。之前是能磕到石头尽量不错过,现在是能避免尽量全避免。她们对他的态度跟抬轿没什么两样。或许她们明白了他的价值。或许她们知道等他跟痛苦女王共享完毕之后,他肯定会成为女王的新宠,地位就像刺花那样——甚至比刺花还要高。

她们打开牢门的动作也变得格外的轻柔,生怕声音太大会惊扰到夏启的思绪。她们是扶着他走进水牢里的,她们把凹凸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的贴在他的半裸的身上。假如夏启要她们不要走,估计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

但夏启没有任何表示,他的眼神空洞而狂热,根本就不把她们两人放在眼里。两人也只好识趣的走开。

水牢顶部的月光依然朦胧。水面的腐朽味道依然浓烈。但这些都不再是夏启的问题。他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呆呆的望着焦油般的死水。仿佛那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愉悦。

他摩挲着自己的伤口,很多地方还在流血。痛感棒的感觉还残存在他的体内,让他的动作颤颤巍巍,但他的嘴角却始终挂着笑意。

水牢的温度很低。他每次的呼吸都会化成严霜,他尽量的蜷缩着身体,把身体的温度聚集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回味恋人的拥抱。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有人朝他走近。是食物,夏启不由得兴奋起来,他都能闻到炖肉的香味——同时,他还闻到了花朵的香味。刺花来了。这意味着这顿晚餐并不简单。

刺花迈步走到水牢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水牢的门并没有锁上。“为什么不锁?”她质问两名看守。

一名看守姐妹害怕的解释道:“我们觉得没必要——”

“混蛋!”刺花扬手打了她一个嘴巴:“有没有必要还轮不到你们决定!”

“是!是!”另一名女下属连连说道:“我们这就锁上,这就锁上——”

“啪!”刺花反手又是一巴掌,她似乎要把今天一天受的气全部洒到这两个不相干的倒霉鬼身上。“没看到我拎着饭菜吗?你现在锁上我怎么进去?”

“是是!”看守姐妹眼泪汪汪的说道:“那请刺花大人明示,我们应该怎么做?”

“滚蛋,”刺花气鼓鼓的说道:“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要让我见到你们的苦瓜脸!等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在回来!”

“可是——”可是她们是看守,不能离开水牢半步。她们倒不是忠于职守,而是她们知道堂堂的花刺大人亲自送菜给囚犯肯定是有所图谋的,而这种图谋更又可能是想趁机杀死夏启。从今天的情况看,刺花想要置夏启于死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如果换做是普通囚犯的话,看守姐妹可以不管死活,但夏启可是痛苦女王新宠,是将来能够取代刺花位置的人,如果他在她们的水牢里莫名其妙的死掉,痛苦女王会不把她们剁掉胳膊喂鱼人兽才怪呢!

我知道你在伪装(2)

“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们会很为难。”另一个看守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如果在死亡和得罪刺花之间做出选择,她们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哪怕脸被刺花打肿了也不会退缩。

“哼,”刺花冷冷的笑了一声,她看穿了两名看守的顾虑,“相信我,如果我要杀掉那个家伙,根本不需要亲自过来送食物。我的花蜜之毒无色无味,随便一滴都轻松的要了他的性命。然后我再嫁祸给你们,你说女王大人会相信谁?”

看守姐妹听得一声冷汗。

“放心吧,女王大人知道是我来送食物,我不会杀他,至少不会让他这样舒服的死掉。”她一只脚踏进了水牢里,感受到里面酸腐的味道,皱着鼻子说道:“我有些话要对他说,你们要么留在这里等我出来的时候把你们弄聋弄哑,要么就滚到一边去!”

“是!我们这就滚,大人。”得到了刺花的保证,看守姐妹舒了一口气,飞快的离开了水牢。

夏启看着刺花走了进来。她一如既往的厌恶的看着他,想离他远一些,但水牢能容身的地面并不多。她把夏启的食物随手甩在地上。冷冷的说道:“吃吧。”

夏启看着她,感激的笑了笑,伸手捡起地上粘连泥土的食物,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塞。

“我知道你在伪装。”刺花抿着嘴,强调道:“你或许能骗得过女王,但你骗不了我。”

夏启没有理会她,继续抓着满是污秽的肉块,大快朵颐。

“我可以杀掉你,”刺花冷冷的说道:“女王会因此惩罚我,但最终还是会原谅我。她爱我。”

夏启停了下来,咧着满嘴油腻的嘴巴,笑着说道:“这是她告诉你的?”

刺花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羞怒。但她稳了稳自己的声线,“是的。”

夏启看到了她脸上的变化,他知道女王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把肉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那么,你很快就将失去她的爱了。”

刺花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芒,“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得到!”她双手纠缠在一起,正要结印,却又停了下来。而夏启则大摇大摆的从她脚下又捡起一个肉块,塞进嘴里。他一点都害怕。

刺花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给了这个家伙这样的勇气?还是他早就计算出自己不敢出手,并且对这个计算如此自信?她把手缩了回来,“你并不想得到她,对吧。”

“不,”夏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当然不想得到她。她是女王,我只有奉献,而不敢去想索取。”

“这里没有别人!”刺花顿了顿,为了表示诚意,向前凑了凑,轻声说道:“我也不是痛苦女王派来刺探你的。你完全不必有半点顾虑。”

“我当然没有顾虑,从始至终都没有顾虑。”夏启含糊的回答道。

“那你就仔细听我说——”刺花皱着眉头,她不知道夏启为什么会吃的那么香。“我可以帮你逃走。”

“可是,”夏启疑惑的看着刺花,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逃走呢?”

我知道你在伪装(3)

笨蛋!你逃走我就可以去追杀你了。当然刺花不能这样说,她面色诚恳的许诺道:“听着,我会给你指一条便捷而隐秘的路径,没有人知道那条路的存在,逃出去之后,你就可以避免被疼痛折磨了,也不用再住在这阴冷潮湿,臭气熏天的水牢了。”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夏启呲着牙,用手指甲抠着牙缝中的肉丝,又把它们重新塞回嘴里。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刺花摆出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姿态,“我不希望你逃走,但在放你逃走和让你欺骗女王的感情上做出选择,我宁可帮助你逃走。”

“哦,”夏启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走了之后,你就没有竞争对手了。你对女王的爱真是好独啊。”

“这些问题不需要你操心,”刺花决定加重诱惑,“只要我们达成共识,我还会告诉你关于你的那些个朋友的消息。”她盯着夏启的眼睛,她知道这是她最致命的一招,无论夏启做出什么反应,都能证明她的判断。

但是夏启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坦诚的与刺花四目相对。

“你不在乎你的那些朋友了?”刺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表情,“那个又高又壮的大光头,总是爱自称老衲的,还有那个瘦瘦的带眼镜的,花钱如要命一样的,对了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眼睛大大的,她有十二岁吗——”

夏启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或许吧,我对他们的消息没兴趣。”

“那你想要什么?!”刺花的心沉了下来。

“很简单,”夏启把头枕在胳膊上,“我不想自己逃走。”

“哼,哈哈,”刺花笑道:“你刚才还说你对你的那些朋友的消息没有兴趣!”

“是啊——”夏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又不是要跟他们一起走。”

“那你要跟谁一起走?”

夏启似笑非笑的说了四个字:“痛苦女王。”

“什么!?”刺花大吼道:“你这是在开玩笑吗?”这可比玩笑要可怕的多!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已经被女王奴役了。他真的迷失了!

“像吗?”

“混蛋!”她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气鼓鼓的迈步走了出去:“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金属牢门重重的合上了。

夏启浅浅的一笑,淡淡的说道:“同样,我也不会。”

他缓缓的摊开手掌,暗黑色的火焰正在其中跳跃。

复仇之鸦(1)

复仇之鸦

痛感棒在夏启额头上的刺激重新唤醒了他身体经元轮。痛苦女王的'共享'又让原本陷入迷失止境的夏启彻底清醒过来。在即将迷失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在说'你必须苏醒,大人',他思绪突然明朗起来,开始明白这句挥之不去的话的真正作用。他不知道对他说这句话的少女究竟是敌是友,但至少在最关键的时候,她的话救了他。

在痛苦女王最后一次折磨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燃烧沸腾,他原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压制不住,会立即反击,但事实上他却很轻易的掩饰了它们。这让他自己都非常震惊。难道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彻底控制住了经元轮了吗?还是因为经元轮太过弱小所以才容易掩饰呢?他已经了解了痛苦女王的厉害,于是他不敢过早的暴露,即使刚才刺花在他面前说知道他朋友消息,他也按捺住了。他必须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经元轮。一旦确定它们恢复,从刺花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简单了。

他就这样在漆黑的水牢之中慢慢的摊开了手掌,看着暗黑色的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旺。

“呸!”两名水牢的看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其中一名圆脸的姐妹待到刺花完全消失在长长的通道之后,才大大的朝地上淬了一口,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当然她的不满只敢表示给另一名看守姐妹。“你看看她那嚣张的样子——说什么要么把咱们弄死,要么把咱们弄聋弄瞎——她还真当自己是女王的爱人了。”

“女王根本就不爱她。”另一名看守也回应她同伴的话,“她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保佑她被白乌鸦弄死!”

“嘘——”圆脸看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要轻易的提白色乌鸦。”

“为什么,”另一名看守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这里不就叫白鸦岭吗?”她有张细瘦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有一张薄的几乎看不到唇的嘴——这张脸仿佛生来就是用于皱眉生气似的。

“没错。”圆脸看守说道:“但那是因为一个传说。一个关于复仇的传说。”

“什么?我还以为是因为山谷里面全是穿白大褂的人,所以这里才叫白鸦岭的呢。”

“你那样理解也没有错。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的确是恐怖之人。但是比起白色乌鸦复仇的传说,他们根本算不得什么。”

“是吗?”瘦脸看守的兴致被调动了起来,她催促道:“快,给我讲讲。”

圆脸看守看着墙壁上快要燃烧殆尽的火把,光线正在渐渐的变暗。她面色有些犹豫,“这时候讲不太合适,人们都说深夜讲恐怖的故事会遭遇不测,我看还是等太阳出来之后吧。”

复仇之鸦(2)

“太阳出来也照射不到我们——”瘦脸看守生气的说道:“你以为你是刺花啊,可以每天都见到太阳!快讲吧,讲完了估计也就熬到换班的时候了。”

“那好吧,”圆脸看守抿着嘴想了一小会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是听这里的老人私底下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敢保证。”

“放心吧,我才不会把故事当作真事的。快点吧。”瘦脸看守皱起眉头,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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