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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孤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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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诀别?最后一次机会?董清秋心惊肉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着急地就要从树上跃下,被明月松一把拦住。 

    这亲昵的举动,一丝不落地被索玉看去。“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告诉公子的!” 

    索玉抬起他那双眼睛,秋水清澈,似是有绵延不绝的情意诉说不尽,他看向董清秋,眼波里流淌着遗憾,“公子,索玉日后恐怕不能服侍你了。不过,索玉只想说,你身旁的这人绝对没安好心,公子,你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你说他刚才救你?只怕杀手都是他找来的,要在公子你面前演苦肉计的!” 

    薰清秋好不尴尬,反驳索玉的话,只会让明月松觉得假惺惺。但她听着索玉说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索玉的脸已经涨得红红的,但他却还是在说,“公子,索玉到今日,就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索玉撑着找公子,就是为了告诉公子,妩仙门要公子的命,你身边这个男人要的是公子你的命!” 

    说这句话的时候,索玉已经整个脸都涨得红红的,像是身体里的血液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从四肢涌向大脑,董清秋只觉得做梦一样,眼面前现过刚才那些寒火金刀横死的模样,一个个面目狰狞。 

    “好了。索玉你别说了!”薰清秋心里头好不凄凉,她再坐不住,扭动着身子就要从明月松的怀里挣脱出来。明月松没想到董清秋这么不老实,被她用力强行一带,两个人都从树上脱离开来。 

    薰清秋自由下落,索玉慌忙跑去接她,只是他才要迈开步子,才发现自己身体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董清秋眼瞅着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把她的五脏六腑再震一遍,快要落地地时候,一阵风将自己托起。等她重重落下的时候,底下已经换上了明月松这个肉垫。 

    明月松被董清秋一压,口里头一股血腥直往上翻涌,要不是他努力用真气护住了心脉,难保不会被董清秋给压死。 

    明月松好容易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恼怒地对董清秋说道:“你要下来,能不能先对我说一声?”一扭头,吐去了半口血水。 

    薰清秋慌忙从明月松的身上爬起。几乎是用乞求地声音对明月松道:“我知道你能救索玉,你……” 

    “公子,不要求他。”后背的索玉身子越僵硬,背却挺得越直,“索玉才不需要向他摇尾乞怜。” 

    “哼,真是好骨气啊!”明月松好容易才支撑着自己坐直,本来就因为解毒耗损了不少真气,又被董清秋这一撞,短时间内恢复不过来,也不急于去杀了索玉泄愤。“行啊,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骨头一寸寸碎,看着你头顶的血管爆裂。看着你七孔流血,哈哈!” 

    薰清秋听得毛骨悚然。她一扭头,只见索玉的脸都要从红色变成紫色了,“明月,我求你!你救救他,无论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 

    明月松一点没有为董清秋放弃底线而高兴,相反,寒霜密布,“你为了他,居然什么都答应?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索玉,“一个跟男人睡觉的小白脸,一个靠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地位的人,我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此时的明月松一点潇洒的风度都没有,他的高节,他地脱俗,仿佛在这一切都变成了怨毒。 

    薰清秋摇着头,眼眶里头盈着泪,“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救我护我的 

    明月,我知道你也对我好,我感激你,我也同样感激今日你和索玉两人调换,我也一样会求索玉救你,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因为你和他都救过我的性命,我不会欠你们的恩情!”她说这句话,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真心话,还是虚情假意。 

    明月松对于董清秋地“真心剖白”并无所动,“那你就别欠我这恩情了。索玉必需得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做女人才做的事!” 

    索玉原本地俏脸已然成了一只茄子,“公子……公子,你不需这样,妩仙门的事太复杂,你不明白。”他看向明月松,“我知道你设计除掉我,是因为主公,原来门里的传言是真的,你和主公……”一口脓血卡住了喉咙,索玉说不出任何话来,董清秋见状扑倒在索玉的身上,只感觉到他的皮肤都在发着滋滋的声音,尽管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却像是在皮肤底下燃烧一样,董清秋好不害怕,“索玉,你不要有事!你说了要保护我的,你这样可怎么保护我?” 

    索玉有些艰难地移动着他的眼球,整个眼眶也是红红的,说不出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充血地缘故,看着让人心惊、让人心疼。“公子,索玉能够守护公子很开心……要是可以,索玉愿意做个孤魂野鬼,还留在公子身边……”索玉的话已经气若游丝,像是从鼻子里头发出的鼻音。 

    薰清秋听着这句话,终于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泪来,她紧紧地抱住索玉,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只是这迟来地感觉眼瞅着就要灰飞湮灭,“我不要,我不要你做什么孤魂野鬼,明月,你可以救他的!明月?”她扭转头,飞奔到明月松地跟前,双手拉着他的手,满是汗水与泪,“我知道你能救他,只要他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你不要我做左相,哪怕……哪怕你让我离开楚国都行!求你了!” 

    明月松的瞳孔缩小又放大,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索玉,嘴角浮现出笑容来。薰清秋意识到什么,心脏停止了跳动一般,她扭过头去,只见索玉的双眼已经阖上,身子终于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看到这一幕的董清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下子被抽离出身体,轻飘飘的,没了灵魂。 

    “好啊。我可以让他不死!”明月松突然的发话让董清秋飘走的魂灵又回到了身体,“真……真的?” 

    明月松对董清秋展露笑颜,递给董清秋一个小琉璃瓶,“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自己想清楚,还要不要救他。” 

    他故意不说条件,却让董清秋在这之间作出选择,董清秋看了一眼倒地的索玉,时间耽搁地越久,就越危险吧? 

    “不用考虑,我救!”董清秋毫不犹豫就从明月松的手里抢过那瓶子,朝索玉走去。恐怕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小书童甘愿放弃这么多,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冷漠只是表面,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地向往美好的情谊。 

    人与人之间,就该这样的吧。 

    她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往索玉的口中,背后的明月松送过来一句话,“我的条件就是,我要你爱上我!心中再不能想别的男人!”


卷四 第九章 相互照应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月松只觉得有一只小虫子从自己的心窍里面滋溜爬了出来,直觉得心窍里开了一个口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心跳的速度有些快,又有些痒痒的。明月松微一错愕,自己真想要让董清秋爱上自己,也没必要说这么直接吧? 

    他安慰着自己,哎,都是刚才那毒药麻痹了神经,现在还有些反应迟钝。 

    薰清秋这时候也回过头看着明月松,万万没有想到他要的条件就是这个。她不知道明月松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账,自己已经说得这么直接了,明月松完全可以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自己,可是他却…… 

    他到底在想着什么?白白浪费一个要挟的机会逗自己玩儿?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耍自己。 

    可别告诉她,自己真有这样的魅力吸引了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她有些乱了方寸,收回目光,“只要索玉没事,我就……答应……” 

    ***** 

    当董清秋一回到京兆尹府邸,就命人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索玉的呼吸十分地均匀,让董清秋稍稍心安,知道索玉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可喝了明月松的解药,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大夫来了,替索玉把了好一会儿的脉,最后只是摇摇头。“大人的书童四肢欠温,胸隔喘满,虽然呼吸尚存。可脉弦舌淡,肝气上逆……” 

    薰清秋听得头都大了,“好了,大夫,我只是想知道,我地书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到底情况怎么样!” 

    “这个……”大夫刚才绕了半天,就是想让董清秋有些心理准备,“只怕,大人的书童气血虚弱。神智不清,所以昏迷不醒。这个,下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什么?”董清秋暴怒,恶鼓鼓地望向旁边的明月松,那大夫还当薰清秋要对他发飙。连忙解释道,“这个,不过他年轻体健。或许明日就能醒来也说不定?依下医之拙见,大人可以按下医开地方子,给书童适当的进补,让他能够快些醒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董清秋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她原来指导别人推销保健品的时候,就是用这种花言巧语来骗人的,现在好了,轮到别人来骗自己。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了可以让索玉没事吗?为什么他没有醒来?而且大夫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董清秋咄咄逼人地问向明月松。 

    “我只是说,可以让他不死。小清秋。现在他可是死了?”明月松面不改色心不跳。 

    薰清秋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卑鄙的明月松,竟然跟她玩花样!董清秋气地黑了半边脸,正巧一个下人又没规矩地闯了进来。“大人,有两位自称是大人朋友的公子求见。” 

    薰清秋心情正不爽。自然而然地把怒火发到了下人的身上,“没看见本大人正有事吗?见什么见?还有,有什么事先通传一声,不要随便进来!” 

    平日里的董清秋和蔼可亲,没想到今天突然发这么大的火。那仆人唯唯诺诺地应着,愣是没明白董清秋在书童的房间里头能有什么正事,“那小地去把那两人轰走。” 

    他正要退出去,旁边的明月松忽然想到什么,“找董大人的两位朋友,是什么模样?” 

    那仆人道,“两个人都挺高大的,一位自称姓冯,一位说自己姓刘……” 

    薰清秋对明月松的越俎代庖很是不满,马上借题发挥道,“明月大人你管地太宽了,连董某的朋友也……”话还没有说完,忽而愣住了,她看着仆人,这才对他刚才的说话有了反应,一个姓冯?一个姓刘? 

    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官凛和冯广怎么跑上门来了? 

    明月松倒是不慌不忙,“是我找人告诉皇上,董兄遭人暗算。”董清秋一愣,明月松在贼喊捉贼? 

    和明月松奔到门口

一看,果然是便装地上官凛和冯广,董清秋赶紧让两官凛看到董清秋和明月松都是一身破烂,不禁眉头皱起,领着冯广就往里边走去,把下人都屏退了,上官凛才说道,“好端端地怎么会在灵均山遇刺?”他看了明月松一眼,看到他身上又脏又破,袖子和衣裳都满是血污,摆明了是要把这样一副样子让上官凛瞧清楚,“明相的脸色不大好,不知可有伤到哪里?” 

    明月松看了看身旁站着的董清秋,不无埋怨道,“董兄只顾着给他的书童找大夫看伤,却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为救他差点牺牲的人呢。” 

    薰清秋不晓得明月松当着上官凛的面说这些做什么,有些闷闷地当着上官凛对明月松道谢。那边厢冯广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想着明丞相你是有所不知啊,这董大人当然是在乎他的书童多一些。不对啊?这个明丞相的话怎么像是有股怪异的醋味啊…… 

    不会吧?难道明丞相也是好那口? 

    冯广只觉得胸闷气短,他地脑海里头顿时闪过上官凛和董清秋主仆三p的情形,下意识地就瞧向上官凛,果然,上官凛问道,“怎么,薰卿的书童也受伤了?” 

    薰清秋正要回答,旁边地明月松就抢道,“是啊,董兄的书童忠心护主,到如今还昏迷不醒呢,也不知还能不能醒过来。”董清秋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心里把明月松剐了千遍,分明是自己下得毒,却如此理直气壮地贼喊捉贼,脸皮跟自己有得一拼了。 

    “什么人竟要置两位爱卿于死地?”上官凛关切道。 

    “是寒火金刀。”明月松说道,“只不过,他们地目标不是月松和薰兄,而是董兄一人罢了。” 

    上官凛正要询问,明月松已经从袖筒里掏出一枚玉扳指递给上官凛,“那些寒火金刀都是专门训练的杀手,月松想要问他们出钱买董兄性命的人是谁,那几人就咬舌自尽了。这枚扳指是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到的。月松觉得稀奇,就拿回来了。” 

    薰清秋看了一眼,这玉晶莹剔透,看成色,没有一丝瑕疵,想来是价值连城,“明月大人的意思是,这枚扳指和要我命的人有关?” 

    上官凛收回此扳指,“看来明相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较,这枚玉扳指,的确是宫中之物,乃是当初先皇赏赐给舒华公主的玩物。” 

    “舒华公主?”董清秋心里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派人行刺自己的竟然是那个只见了一面的长公主,可是在上官凛和明月松的脸上都没有看到任何的诧异之色,董清秋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舒华公主的语气不善,原来她心里头是这般盘算。”她想到当日公主咬牙切齿地对所有人说她等着,原来是想着把自己干掉,就将所有事情解决,更让皇帝和太妃难堪了!这公主还真是暴力得紧呢。 

    “是啊,不然,董兄以为是谁?”明月松扬眉吐气,扳回了自己在薰清秋心里头的好感。薰清秋都不禁有些疑惑,这么看来,这些杀手的确不是明月松找来的,难道自己还真的错怪了他? 

    上官凛将那枚扳指收回,心知明月松告诉自己遇刺的事,又让自己看着他二人受到的伤害,无非是想让自己表个态,上官凛冷面道,“朕自会对舒华严加看管。只不过,这一段日子里,董卿可要小心才是。不如,朕找些羽林军跟着董卿。冯广,就由你负责好了。” 

    冯广本来在旁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蓦地听到上官凛叫自己跟随董清秋,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果决地应声,而是换了个方式推脱道:“可是,皇上的安危由谁负责?卑职一向……” 

    上官凛眼睛里头闪过一丝惊异,他一直觉得冯广最近神色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 

    明月松见上官凛为难,马上说道:“不妨事,不如就让月松暂住董府,同董兄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卷四 第十章 莫愁湖畔

   明月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董清秋和冯广两个人都齐刷刷地喊道,“不行!” 

    “甚好!” 

    薰清秋诧异地盯着冯广,他在这里瞎掺和什么?她哪里知道冯广就怕上官凛指定自己留下,他不能抗旨。如今明月松主动承担,他当然求之不得,“卑职的意思是明丞相武艺不凡,皇上再适当调派人手,一定能够确保董大人的安全。” 

    “不行!”董清秋斩钉截铁的拒绝,立马遭来明月松的横眼,只是那一横,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百媚生。 

    薰清秋知道明月松是提醒她在灵均山许下的承诺,难不成还真要她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她顿了顿,找了个再好不过的借口道,“文昌侯自知我和明相有罅隙,如今明相居然为了保护清秋而住在董府,这不是打草惊蛇,惹人怀疑么?皇上又如何设计骗到那只老狐狸?” 

    这个理由立马就得到了上官凛的赞同,“董卿所言甚是。朕倒也有个主意,朕已经决意将董卿与舒华公主的大婚昭告天下,不若就让董卿暂时住在宫内,一来,作为驸马需要学习皇家规矩,认识那些诰命贵人,二来,董卿可以让文昌侯认为董卿已经深得朕心,更是放低警惕。一举数得,董卿以为如何?说起来,此事因朕而起。若不是朕要董卿与舒华完婚,她自然不会归罪于董卿,朕也该为此事做些补偿。” 

    这一下。轮到明月松嘴角抽搐了。他原本是想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调戏董清秋,这下好了,倒把董清秋拱手送进宫去。未等董清秋开口,明月松就先替她拒绝道,“一个外臣住在皇宫之中,似乎有些不妥。” 

    薰清秋却觉得进宫实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呵。说到底,皇宫里头就只有皇帝这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女的,进了宫,就用不着明月松来“保护”自己。她应该是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才是。再说,进宫跟皇帝做了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说也能多增进感情,有利于自己的事业发展嘛。 

    所以。尽管明月松在旁边使了几个眼色,董清秋都视而不见。 

    冯广听得毛骨悚然,上官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太不知羞耻,太……居然公然将自己地宠臣放入后宫里头,以满足其淫欲?冯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谏,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提出异议,上官凛不是又要自己守在京兆尹府中,还是不要把自己绕进去得好。于是将那话又吞了回去。 

    上官凛淡淡一笑,道:“明相多虑了。你我君臣之间原本就无需那些顾虑。朕住在章华宫,离后廷尚有段距离,外臣往来于此。也不是一次两次,料来也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再者,此处日日夜夜均有侍卫把守。薰卿的安全不是问题。”他携了薰清秋地手,“说起来。当年刘备与云长、张飞桃园结义,君臣情深,常常同榻而眠,朕如今只不过将爱卿留宿宫内,古有先例,又有何不可?” 

    旁边的明月松和冯广都是一惊,抬起眼看着自以为对董清秋十分优待的上官凛,各怀心思。然而,这一次,连董清秋都不得不头皮发麻了,“这个,君臣同榻而眠,实在是有失君臣体统,清秋是万万不敢。”她心底发虚,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从一个狼窝跳入了另一个虎穴。 

    她灵机一动,“微臣斗胆,也请皇上将明月大人留在宫中,有深得民心的明月大人作陪,清秋当不会惹来非议吧?”明月松和上官凛互相掣肘,维持着这个平衡,自己才能在两人之间苟延残喘。 

    明月松看了董清秋一眼,心想这女人还真会为自己谋算,蓦地却听见上官凛一口应承,“如此甚好。”,明月松心中一紧,好一只狐狸,自己竟然这样就着了他的道! 

    ******** 

    莫愁湖畔,明月松的府宅之内,明月松拎着毛笔洋洋洒洒地挥毫陈书,替上官凛写着檄文,轻罗手捧着精巧的薰炉,守在明月松的身后,“少主,真的要帮楚皇夺得兵权么?” 

    明月松 

    ,笔锋上刚刚蘸饱的墨汁滴落在纸上,晕了开来,“他手中,我们想要立足于楚,只怕就更难了。如今地国势,楚与燕算是平手,可那是因为文昌侯无能,楚地肥沃富庶,不比燕国寒冷,要是楚皇当政,国势自然会比燕国强。” 

    “少主不是说楚皇要一统天下?到时候楚燕开战,少主才好趁势而起啊。” 

    “哼,上官凛可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就算他要一统天下,也会愿意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来循序渐进,他要攻伐,也只会从周边的小国开始,楚燕会战?不知道要到什么年月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那少主是要将此事泄露给文昌侯吗?到时候楚国内乱,少主说不定有机可乘。”轻罗急于在明月松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智慧。 

    然而明月松对于这个想法并不看好,“轻罗,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上官凛他想借舒华公主大婚地日子收回所有的大权,那我们就替他先铺好这层路。”明月松抬起头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我该进宫去了。” 

    “少主今夜就要进宫去?”轻罗对于明月松的离开显然有些不舍。 

    明月松点点头,搁下手中地狼毫,“上官凛这只小狐狸早就怀疑我,虽然不知道我是谁,却知道我有着私心,恐怕他早就防着我,怕我在公主大婚上有什么行动,便借机将我留在宫内。”上官凛轻轻松松就将他认为有问题的明月松和董清秋留在宫内,表面上是靠二人的协助,是对两人的恩赐,说白了,却也是监视。既要利用明月松的力量,又不能让他们玩花样。 

    “少主,若是少主留在宫内,若是有事,的确不便传达。”轻罗不无担忧道。 

    明月松的嘴角上翘,冷笑浮上面庞,“他聪明,我却也不是个蠢顿的笨主。料来这几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他只当做筹谋是在夜间进行,却不知我白日里在衙门办公,也一样可以暗度陈仓么?平日里只管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只等着公主出阁那一晚地东风了。”被上官凛压制的感觉可不好,明月松长吁了一口气。 

    他上官凛想要监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能窥探他的计划?他要知彼,自然会让别人知己,看谁先将军! 

    明月松拾掇好心思,对轻罗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快些帮我备轿,送我先到董府。”“都收拾好了,少主记得每日上药。”轻罗轻声地叮嘱着明月松,蓦地听到他提及“董府”,轻罗地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弱弱地问着,“少主不是要入宫么?” 

    “我想她还没那么快就收拾好,我就顺带捎她一程。”明月松显得有些心急。 

    轻罗这才明白,原来董清秋也是要入宫的。“少主这么着急,就是为了……” 

    明月松冷眼回眸,看得轻罗心里发毛,满肠子地委屈却只能往肚子里头咽,却还是跪倒在地,“少主,请少主为自己考虑,为主公考虑,为大业三思。”一字一句地说着,即使明月松责罚,她也要说。 

    明月松眉头皱起,“轻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做的哪件事让你觉得欠妥了?” 

    轻罗摇摇头,“轻罗不敢说少主思虑欠妥,只是少主生来娇贵,从来不曾受伤,今日却伤得这么重,少主,要是你再晚些,只怕毒都要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轻罗有些哽咽,“轻罗驽钝,只知道少主自从识得那女人起,就已经不一样了,就已经频频受伤……少主……” 

    “轻罗,你知道我为何会受伤么?我拼了命去救那个女人的。”明月松很是得意,“你说,我这样对一个女人,那女人可会爱上我么?” 

    轻罗身子一颤,神情一滞,“少主不需要对人这般好,就已经让人爱得癫狂了。” 

    明月松满意地笑,“虽然那女人不一般,可终究还是豆腐做的心,我想她对我也该生情愫了。” 

    轻罗听得只觉得胸闷,明月松却不再同她废话,“备轿吧,我想住宫里应该很是有趣。”


卷四 第十一章 章华宫内

   上官凛为了表示对董清秋的恩宠,派遣了宫内的太医来替索玉看伤势。索玉虽然昏迷不醒,但那太医的医术终究还是有水平一些,加上好几个太医到场,商榷之下,提出可以用一些针灸配合特殊药材的治疗促使索玉尽快醒来。 

    薰清秋多少放心了些,拾掇好心情,这才接受上官凛的邀请入宫。 

    明月松和董清秋出现在章华宫的时候,夜幕才刚刚降临。 

    上官凛已经把那枚玉扳指遣人送回到舒华公主住的月蟾宫,专门遣了几名侍卫“守护”舒华公主的人身安全,美其名曰守护,实则监视限令。 

    上官凛在章华宫的正中央置备了一桌酒菜,每一品菜都是用食盒盛好的,方便端去端来。上官凛对明月松两人说道,“两位爱卿来得正是时候,只怕今夜要通宵陪朕饮酒了。” 

    明月松和董清秋均是一愣,有些不明白上官凛葫芦里头卖得是什么药。看着上官凛故作轻松的样子,明月松只觉得今天晚上极不寻常。他试着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这样的雅兴?” 

    上官凛莞尔一笑道,“我这章华宫,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这是第一值得庆贺的;第二嘛,今晚上有些特殊,要辛苦两位爱卿陪朕一起。” 

    明月松故作镇定,扫视了一眼周围,只见冯广已然领着不少御前侍卫守在堂下。几乎每隔几步都有一个侍卫站在那。明月松暗暗叫着不妙,这些侍卫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上官凛用来监视他和董清秋的。 

    上官凛似是窥破了明月松的心思,淡淡道。“朕虽然责罚了公主,只恐朕那刁蛮的妹妹不会罢休,又要生什么事端,多些人在这里守着,才不会妨碍我们做事。” 

    明月松笑了笑,看了上官凛一眼,表面上水波不惊,心里头已经布满疑窦。今晚地气氛有些诡异。 

    上官凛领着两人坐在桌边,举起酒杯,唤了声“明相”、“董卿”。“饮过这杯酒,你我三人便大干一场罢!” 

    三人一饮而尽,上官凛命旁边伺酒的小太监退了出去,将殿门掩上,只留冯广等侍卫守在殿的四周。将这章华宫围成一个严严实实地蒸笼。 

    ******* 

    冯广今日的心理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煎熬,听得上官凛最末说一句“大干一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虽然忠于上官凛,可怎么都无法接受上官凛这样可怕的性取向,而且愈演愈烈,直接把这样淫乱的画面从宫外引申至宫内了。 

    在章华宫服侍的一个小太监,被上官凛驱赶出来之后,则一路小跑地奔向江妃娘娘的寝宫,那江妃娘娘早已经买通了章华宫里的小太监,每日有什么异动都要向自己禀报。 

    那小太监为了重赏,自然要把上官凛深夜召见明月松和董清秋的事如实上报,“回娘娘话。丞相明月松和京兆尹董清秋大人进了章华宫,两人已经将日常用地衣物搬来,皇上已经命人给两位大人腾出了偏殿中的两间暖阁。两位大人今晚起便留宿宫内。” 

    江妃娘娘正一个人用着晚膳,本来心情就恹恹的。蓦地听到董清秋的名字,心底一颤,所有的爱恨纠葛统统涌了出来,可是再往下一听,整个人都呆若木鸡,还卡在喉咙地饭食差点就全部翻江倒海倒出来。“什么?留宿宫中?还打算在这里常住?!”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小太监没想到江妃娘娘的反应会这么大,心想这一次自己该被打赏五两银子吧?于是更加卖力地说道,“正是。皇上还备下了一桌酒菜,奴才还听见皇上说,章华宫里头许久没有今日这样热闹了。皇上还说,今天晚上要让两位爱卿通宵陪他,辛苦两位爱卿了。” 

    那小太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只得挖空心思将三个人地对话悉数都爆料出来。这两句话听在江妃的耳朵里,怎么都像是另有含义,就跟有无数只钢针穿耳而过一般,疼得她恨不能倒地打滚。江妃咬牙切齿,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皇帝了?“还有呢?他们后面说什么了?做什么了?”说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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