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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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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好多了,吃了药,睡着了。”

    沈绾贞停住步子,吴氏睡了,自己是不是要先去别处,一会再来,那丫鬟又紧接着说了句,“四姑奶奶在屋里”

    沈绾贞迈开步子,心想,沈绾云去山东的行程是否定下。

    沈绾贞进屋里时,沈绾云正往出走,“三姐姐来了”沈绾云小腹凸显,不似头些日子脸色红润,蔫蔫的,隐约有黑眼圈。

    “母亲怎么样了?”

    姐俩坐在外间屋炕边说话。

    沈绾云一脸愁容,叹气,“大夫说中毒已深,体内积毒不容易去除干净,母亲不像头些日子难受,夜里也能睡上一两个时辰,就是身子虚弱还不能下地走动。”

    沈绾云声低低的,很难过,沈绾贞问:“妹婿什么时候动身去山东赴任”

    “本来是想尽早动身,母亲现在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走,等过了年,让你妹婿一个人先去,等母亲好转,我在过去。”

    “下毒之人找到了吗?”沈绾贞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沈绾云愤然道:“是丁姨娘买通丫鬟下的毒,她同屋的丫鬟密告说她曾拿着赤金的首饰显摆,像是发了笔小财,一搜,果然搜出好几件纯金的钗环,一看就是主子用的,她嘴硬说主子赏的,打着问她,她就说丁姨娘赏给她的,她腿勤快,侍候丁姨娘殷勤,得丁姨娘喜欢,要把她要到屋里,拿东西笼络她,父亲看这丫鬟死不认账,丁姨娘听到信,又哭又嚎的作闹,说有人陷害她,父亲就把六妹妹单独叫去,一吓唬,六妹妹就招了,是丁姨娘恨太太逼六妹妹改嫁,因此,下的毒手”

    沈绾贞问;“父亲怎么处置丁姨娘的?”她已猜出八九不离十,依着父亲的性格,丁姨娘结局好不了,不是被卖掉,就是弄到偏远的农庄,看起来。“

    沈绾云道:“父亲大怒,要对丁姨娘施以家法,六妹妹拼命哭求,爹绕了她一命,打一顿,送走了,咱们这样的人家,父亲又在朝为官,送去官府,丢的是沈家的脸。”

    俩人正说话,一个丫鬟来回,“老爷回府”

    沈老爷看见庭中的王府大轿就知道王妃女儿回娘家,猜想定是去上房,就直接过来,沈绾贞和沈绾云蹲身叫了声“父亲”,按家礼沈绾贞该给沈老爷行礼,但是按国礼,沈老爷该给女儿行礼,没外人,就都免了。

    沈老爷问:“你母亲睡了?”

    “刚睡下”沈绾云答。

    “贞儿,你跟为父去书房,为父有话说”

    父女俩就去了前院沈老爷的书房,父女坐下,沈老爷道:“王府那桩事情彻底了了?”

    沈绾贞知道父亲问的是前阵子平王闹的一出,道:“没事了,父亲不用担心”

    “听说太后娘娘头些日子病得很重,皇上无心处理国事,你不去宫里侍奉太后,怎么回娘家来了?不管怎么说太后是你婆婆,膝前尽孝是做媳妇的本分”

    “女儿一直侍疾,太后病见轻,女儿刚回王府两日”

    沈老爷赞许地道:“这就对了”

    又问:“王爷待你还好吧?”

    沈绾贞甜甜地笑了,“父亲放心,王爷对女儿很好”

    沈老爷朝她身上看了看,似有话,碍于出口,停了一会,终是忍不住问:“还肚子里还没有动静?”

    沈绾贞微怔,马上明白父亲的意思,脸红,羞涩地摇摇头。

    “找太医看过了吗?”

    沈绾贞点头,垂头小声道:“太后找太医看过了,说没毛病”

    沈老爷明显松了口气,怀疑地道;“那是王爷……”

    沈绾贞更加羞涩,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儿,“王爷身体没事”

    沈老爷疑惑,盯着她看了两眼,“王府一干姬妾不曾侍候王爷?”

    沈绾贞头垂得更低,半天,轻轻点点头。

    沈老爷担忧中掺杂欣慰,不忘嘱咐道:“回去让太医开点调理的药吃吃。”

    沈老爷和女儿间这些话,不得已才说,太太吴氏若好模好样的,她这个嫡母跟女儿说,更自在些,可是现在吴氏自顾不暇,这要紧的话,他只好当面叮嘱,现在得宠,可是日子久了,别说是皇家,就是普通人家,女人没有子嗣,在婆家也是站不稳脚的。

    女儿打小沈老爷就没怎么关心,可是对与他仕途有关的,沈老爷是心细如发,连这等妇人小事,都过问。

    沈绾贞点点头,转了话题问,“父亲把丁姨娘送走,六妹妹是雪上加霜,心里一定挺难过。”沈绾玉是丈夫不要她了,孩子没了,生母一走对她是不小的打击。

    沈老爷气哼哼地道:“送走丁氏都是便宜了她,要不是顾着沈家脸面还有你六妹妹一面,我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六妹妹的婚事还作数吗?”

    “怎么能不作数,聘礼都下了,等你嫡母病情稳定下来,就打发她出门”

    沈绾贞担心地道:“可是六妹妹接连遭受打击,硬逼她改嫁,能受得了吗?是不是等过了这个时候,慢慢开解她,总要她自个愿意,过门后日子方能过好。”

    沈老爷一提起沈绾玉,直皱眉头,“她还有何不知足,林家家财万贯,聘她做正头娘子,虽有儿子,是庶出,她过门生下就是嫡子,将来承继家业,几世吃穿不愁,女婿年岁不过四十出头,春秋鼎盛,我早打听过了,是正经人,着人看过你六妹妹,是一百个愿意,她一个已婚妇人,生养过孩子,还有什么可挑剔,我看这桩婚事就不错。”

    她父亲说的,条件倒是不错,就是沈绾玉想法偏颇,强逼着她改嫁,怕一时难接受,过门后夫家也不安生。

    沈老爷提起沈绾玉母女,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能由着她性子,多半还想着吴景兰,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沈老爷恨不得马上就打发女儿眼前清净,被男方家里送回的妾,住在府里,对沈府是件极不光彩的事。

    沈绾贞打娘家回来,父亲说的话一直在耳畔,成婚快一年了,沈绾云都怀上了,自己想要个孩子,赵世帧夜夜都留宿她屋里,可就是怀不上。

    “我的王妃一个呆坐,想什么?”赵世帧进门,以往不用通禀,赵世帧的脚步远处她便能分辨出,大概想得入神,没留意他已进屋了。

    沈绾贞上前刚要蹲身,赵世帧拦住,“不是说不用行礼,来来回回不自在。”

    沈绾贞便吩咐丫鬟打水,便服侍他换上家常衣裳,俩口子对坐说话,赵世帧刻意盯着她看,道;“今儿怎么不大高兴,有心事?是你娘家有事?”

    沈绾贞摇摇头,水润的眸子盛满内疚,望着他,低声道:“你很想要个孩子是吗?我真不中用,连孩子都怀不上。”

    赵世帧拉过她的手,“不急,我们成婚才不到一年,母后也是嫁给父皇几年后生下的我。”

    沈绾贞晶亮的眸子黯淡下来,“万一我一直都没有……”

    “我有你就够了”赵世帧安慰她。

    沈绾贞感动,刚要说话,“王爷、王妃,萧夫人求见”

    “让她进来吧”沈绾贞道。

    片刻,轻微脚步声,萧夫人由两个丫鬟搀扶,步履蹒跚进门,倒身就拜,细糯的声儿道:“婢妾给王爷王妃请安”

    “快扶你主子起来,妹妹病体沉重,有事叫丫鬟来说一声,何必亲自过来”沈绾贞忙道。

    萧夫人跪着不起,朝上叩了三个头,声儿颤颤的,“婢妾身子骨不争气,不但不能侍奉王爷和王妃,还让王爷和王妃为婢妾操心,婢妾该死,自请离开王府,乞王爷和王妃应允。”

    “你可想好去那里?”赵世帧语气和软,关切却没有留她的意思,萧夫人顿觉心凉,看来王爷对她一点没有别的心思,竟狠心任她抱病离开。

    沈绾贞走上前,扶她,道:“妹妹,你娘家不在京城,无处容身,你如今又病着,若真想离开,也要等病痊愈送你回江西老家。”

    沈绾贞声儿难过,背对赵世帧,她眼中却隐含着笑,这笑容让萧夫人膝下生寒,没敢就起,道:“王妃若不答应婢妾,婢妾今儿不起来”

    沈绾贞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轻叹一声,柔柔地道:“我答应妹妹就是,不过妹妹还是先去别院住着,养好病,我送妹妹上路。”

    沈绾贞把上路俩字,咬得很重,眸底一片寒凉,萧夫人不由抖了一下,忙推辞道:“妹妹久病不好,想去寺庙,清净无扰。”

    沈绾贞扶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笑眼看她,“也好,寺庙有佛祖保佑,妹妹的病没准就好了。”

    沈绾贞回身看着赵世帧道:“王爷以为如何?”

    赵世帧点头,“也好,就近找个寺庙,多捐些钱粮。”

    沈绾贞对绣菊道:“把陈管家找来”

    绣菊答应声,好不容易把这个主请走,绣菊生怕耽搁,这个主改了主意,快步找陈福去了。

    陈福跟着绣菊往上房,绣菊几次回头崔促,“王爷和王妃立等,陈总管快点”

    陈福哪敢拖延,一溜小跑,来到上房,见王爷和王妃,赵世帧没说话,沈绾贞徐徐道:“陈总管,郊外空气好,找个最好的寺庙,多带上银两,后儿你亲自送萧夫人去。”

    陈福路上已经听绣菊说了,因此也不惊诧,瞄了一眼萧夫人,他早看出来,这是早晚的事,府里的王爷的姬妾走的走、卖的卖,王妃这是想独守着王爷一心一计过日子,王爷被王妃灌了迷魂汤,对王妃那是横竖都顺眼,放着绝色美人眼睛里也看不见,王妃吩咐不敢耽搁,立刻出府,寻寺庙。

    沈绾贞命人把萧夫人送回屋,又张罗给萧夫人准备临行的东西,嘴上说怜她身子弱,把自己不穿的大毛衣裳找出两件,命人给萧夫人送去。

    赵世帧看她忙乱,抬腿要去前面书房,走过她身旁,搂住她的纤腰,伏耳畔道:“这回你满意了?”

    沈绾贞柳腰款摆,撒娇撒痴,“王爷若舍不得,妾身看还是不要送她去”

    赵世帧张口朝她腻白的脖颈咬下去。

    等赵世帧走了,沈绾贞对闫婆子道:“盯住她,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

    沈绾贞有点意外,萧夫人是个黏在身上,不容易甩掉的人,这样痛快离开,别是又耍什么花招。

 第154章

    晚膳时;沈绾贞刚吩咐巧珊,“去书房请王爷”

    吉祥就进内宅说,“王爷说有点事没忙完;晚膳让送书房去吃。”

    沈绾贞忙命人把没打开的食盒直接送书房;怕饭菜冷了,催促下人快送过去。

    沈绾贞一坐到桌旁,就闻菜味特别浓郁,吸了吸鼻子;突然胃口一阵翻腾;干呕一声,弯腰就想吐;巧珊敏捷地取来铜盆;绣菊忙为她拍背;沈绾贞吐了两口,手抚着胃部,还是不舒服,绣菊着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传太医吧?”

    “没事,吃的不对劲,大概是晌午吃了点凉东西的缘故。”巧珊端了热茶,沈绾贞喝了两口,压了压,胃舒服点了。

    看一眼桌子上的荤腥,又要作呕,摆摆手,吩咐道:“撤下去”

    丫鬟们撤了桌子,把饭菜端下去,沈绾贞胃里才平复了,腹内空空的。

    绣菊道:“主子见不喜油腻,奴婢告诉大厨房做点清粥,弄两样腌菜。”

    沈绾贞点头,又嘱咐道:“别告诉王爷,兴师动众的闹得府里不安宁”

    一桌子菜肴捡下去,上房留绣菊侍候,巧珊和几个丫鬟和婆子坐在饭堂吃饭,巧珊叫一个小丫鬟唤闫妈妈过来吃,闫婆子看菜肴都冒着热气,道:“主子今儿吃得快,菜还热乎”

    “主子吐了,不想吃”巧珊端起一碗饭,提起箸,夹几筷头子菜,盖在饭上。

    “好好的怎么吐了?”闫婆子嘀咕着,也没心思吃饭,往上房去看看。

    巧珊在后面大声道:“菜给妈妈留着,呆会妈妈和绣菊姐一块吃吧”就把两三样没动筷的荤菜收起来。

    闫婆子走去上房,沈绾贞正半倚在炕上,闫嬷嬷问:“听说主子吐了,主子那里不舒服?”

    沈绾贞用手抚了下胃,“胃里不舒服,没事,一会喝碗热粥,就好了”

    闫婆子瞅瞅,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厨房又重新做上粥,差人送过上房,沈绾贞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几块腌黄瓜,撂下碗筷。

    她一直等到赵世帧回房,夫妻二人才安置,一宿无话。

    次日一睁眼,帐子里通亮,沈绾贞撩起帐子一角,就见窗外白雪皑皑,窗棂上挂着冰凌,阳光一照晶莹剔透,太阳已升起老高,看来又起晚了,这阵子总是困倦,一睁开眼,就已日上三竿,府里虽没有婆婆束着,可是府里下人背地里指不怎样议论王妃懒。

    绣菊和巧珊侍候穿上衣裳,热水和手巾、香胰、梳篦早已备好,不论主子何时起身,丫鬟都要提早预备下。

    沈绾贞一手执杯子,含了口青盐水,正漱口,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两大口,紧接着口中喷涌而出,就吐开了。

    绣菊一时慌了,一边为主子拍背,一边道:“巧珊,快去叫闫妈妈来”

    巧珊即刻跑出去,到闫妈妈住的西厢房,刚跑到门口,一个小丫鬟道:“巧珊姐,做啥这么急,是找闫妈妈?巧珊姐怎么忙糊涂了,闫妈妈昨晚家去了。”

    正巧钱婆子往后院走,巧珊忙唤,“妈妈快去看看,主子不好了,一大清早的吐开了。”

    钱婆子一溜疾走跟她去上房,沈绾贞把胃口的东西都倒出来,方舒服点,钱婆子进门看主子呕吐得小脸煞白,道:“这是怎么话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巧珊道:“主子刚起,还没吃早膳,昨晚就喝了几口粥”

    钱婆子突然恍然大悟道:“别是有了吧?”钱婆子一辈子没有子女,也不知道怀孕是个啥滋味,猜测大概□□不离十。

    冉家媳妇去大厨房看早膳,告诉大厨房送点清淡的,正巧进门,看铜盆里吐的米汤,甚是惊奇,喜道:“主子八成是怀上了”

    钱婆子一听这话,就着急往出走,“我去叫人请太医来”

    绣菊和巧珊两个一左一右就上前搀扶她,沈绾贞虚弱无力地道:“还不知是不是,瞧你们紧张的”

    一炷香的功夫,太医院一位姓吴的御医,匆忙赶到安王府,向床帐里仰躺着的安王妃行大礼,“微臣叩见王妃”

    沈绾贞温柔声传出来,“大人免礼,看座”

    绣菊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前,吴太医在太医院资历颇深,医术精湛,手一搭脉搏,心里就有数,为了慎重起见,又问了沈绾贞近日的身体状况,直到十成把握,方道:“安王妃是害喜”

    屋子里静了片刻,接着就是一阵声欢呼,沈绾贞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充斥,仍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吴御医道:“微臣敢确定王妃有了身孕”

    沈绾贞默念一声,上天保佑,终于有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她一直怀疑自己不能生,无数次想过,若总不怀上可怎么办,让赵世贞的姬妾为他生下子女,她从心里不愿意,可是若始终没有,赵世帧不介意,太后盼孙子,三年五载都等不了。

    太医走了,绣菊告诉大厨房送点可口的饭菜,开胃小菜,沈绾贞心情好,就着酱菜,吃了一小碗碧梗米饭。

    王妃有身孕的消息,不出半日,王府传遍。

    月儿在园子里听说,就急忙往回走,萧夫人正看着地上五六只箱笼发呆,听见外间屋门吱呀一声,知道是贴身丫鬟月儿,道:“我让你等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月儿急忙掀帘子进了里间屋,“主子,王妃有身孕了”

    萧夫人微微一怔,杏目圆睁,“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府里都知道,头晌御医来了,诊脉说王妃有了”

    萧夫人瞬间像是被人抽去的筋骨,神情萎顿。

    许久,月儿小心地道:“主子还要见王爷吗?”

    萧夫人苦笑,支着头的手果断撂下,“见,我一定要见王爷,否则我走也不甘心。”

    “可是,万一惹怒王爷”月儿胆小,有点害怕。

    “惹怒又如何?不过跟现在结果一样,被撵出王府,你马上去门口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我将遗憾一辈子,有一分胜算我也要赌一把,我不信就一定能输”

    黄昏时分,沈绾贞问闫嬷嬷:“萧夫人没什么动静?”

    闫嬷嬷道:“一整日关在屋里,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出城,赶奔京郊寺庙。”

    萧文绣难道就老老实实的离开王府,是自己看走眼了,想多了,沈绾贞不信。

    “都申时二刻,王爷怎么还未回来,绣菊你去大门口看看。”

    绣菊匆匆走到中门,问门上的婆子,“王爷回来了吗?”

    “王爷半刚回来,好像让萧夫人屋里的月儿找走了。”

    原来,萧夫人派月儿守在二门,等赵世帧一露头,月儿马上迎上去,拦住去路,蹲身道:“王爷,我家主子请王爷过去,我家主子明儿一早就离开王府,明儿一别,今生怕再难相见,有件重要的东西给王爷,还有一件事情放不下,说务必请王爷过去,交割明白。”月儿说得凄婉。

    赵世帧正要拒绝,月儿双膝跪地,哀求道:“求王爷去一趟,我家主子就说几句话,不会耽搁太久,王爷若不应承,奴婢回去没法跟主子交代,月儿这厢给王爷叩头”说吧,头一下下磕在灰青砖地,砰砰作响。

    赵世帧一想反正是最后一次,道:“好了,我跟你去一趟”

    月儿忙忙爬起身,前面引着,往萧夫人屋里去了。

    月儿前脚进门,喊了声,“王爷来了”

    里间屋里传来萧夫人略带喘息的细弱声儿,“王爷稍等片刻,婢妾换衣裳马上出去。”

    赵世帧就坐在堂屋里等,月儿走到窗前方桌前,用清水刷了杯子,提起茶焐子暖着的茶壶,斟上茶水,手微微有点抖,由于背对着赵世帧,赵世帧也没看见,月儿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回身,捧上茶盅,“王爷请用茶”

    赵世帧接过茶盅,月儿道:“王爷略坐,奴婢进里间看看夫人”

    月儿一进里间门,人马上靠在墙壁上,手按住胸口,她不敢呆在王爷面前,怕王爷瞧出破绽,月儿靠在墙壁,须臾镇静下来,望了屏风后一眼,头脑里算着时辰,主子下在茶水里的药量,不出半刻,就见效。

    这时,屏风后轻轻叩击声,月儿胆怯心虚,强稳住心神,蹭着步子出了里间屋,脚步一迈出门槛瞬间,惊慌地喊:“王爷,不好了,我家主子晕过去了。”

    赵世帧喝了一盅茶,越发口渴,又自己斟了一盅,片刻,就觉得浑身像浇了桶热油,燥热难耐,月儿这时一喊,他没想便跟着她进去。

    赵世帧进门,里间屋桌案上放着一盏琉璃灯,突然,朦胧光线下,就见一个绝色美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这个美人身披薄纱,隐约可见香艳肉体,一缕幽香飘来,赵世帧恍惚,似沈绾贞朝他走来,他上前两步,定睛一看不是沈绾贞,他紧闭一下眼睛,那天仙般的美人娇滴滴地道:“王爷,让婢妾侍候王爷”

    他睁开眼,惊见美人身上的薄纱衣滑落,他通身像燃起大火,口舌干燥,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一转身,大步朝外走,萧文绣绝望中变得疯狂,不顾廉耻,一下子从后面扑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脊背上,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腰,几尽哀求喃喃道:“王爷别走……”

    赵世帧双眉紧蹙,朝后用力一甩,萧文绣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赵世帧出了门,萧文绣爬起身,追到门口,凄厉的叫一声,“王爷…。。”

    赵世帧理都没理,已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冷风一吹,心里燥热去了几分,他疾步往上房走去。

    上房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赵世帧一迈进堂屋门,西间屋里就传出绵软娇声,“王爷回来了”

    绣菊挑起大红猩猩毡帘子,赵世帧几步就跨进去,沈绾贞含笑迎上前,赵世帧猛地打横托起她,大步朝炕边走去,唬得屋里几个丫鬟脸腾地就红了,急忙躲出去。

    沈绾贞看他面孔通红,眼睛里燃着炽烈火焰,动作粗暴,很反常,不由害怕,醒过神,忙道:“王爷,我们有孩子了。”

    赵世帧停住手,目光慢慢变得温润,滚烫的大手轻抚她脸颊。

 第155章

    沈绾贞听绣菊说王爷去了萧夫人屋里;赵世帧回来又很反常,就猜到萧文绣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曾听人说误食了这种药的人;冷水沐浴和用冰块镇在头部管用;一想男人这个时候洗冷水浇头,落下病根就麻烦了,男人不举,比女人还难治;就命丫鬟拿凉茶。

    赵世帧喝了一壶凉茶;也没济事,相反面色紫胀;看她的眼神热辣辣;像是要把她吞吃一样;沈绾贞矛盾挣扎,自己憋得脸也红了,看他难受,很心疼,用手摸了下小腹,道:“不然,不然你就……”

    赵世帧摇摇头,端起一盅茶水,一仰脖,就喝下去,沈绾贞看着他难受,终是不忍,很小声道:“我叫人去唤小韩夫人来侍候王爷”

    她略作权衡,还是艰涩的开口,赵世帧瞪了她一眼,咬牙,沙哑声,“要我收拾你吗?”

    他偏头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克制不住,这时候药劲彻底上来,心似油煎,身如火烧,穿一身宽大散落的中衣还是热,他恨不得以头撞墙,她还试探他,不相信他。

    沈绾贞小手犹豫着伸向他,忍住羞涩,赵世帧舒服地闷哼了声。

    外间,绣菊几个看王爷折腾,搁心里寻思,这俩口子,真是一对,折腾也一块,王妃孕吐刚好,王爷又拼命喝凉茶,巧珊单纯,偷着问福生,“王爷怎么了?夫妻连心,王妃难受,王爷也跟着难受。”

    吉祥和福生在宫里呆过,对春。药这东西多少知道点,看王爷打萧夫人屋里出来,就不对劲,紧接着王爷又像火烧眉毛似地找王妃解决,就知道着了道,福生憨厚,听巧珊问,支支吾吾,巧珊更加好奇,紧着追问,福生呐呐道:“王爷大概是让萧夫人下了药”

    巧珊还傻傻地刨根问底,“什么药,只顾着喝水”

    福生脸就红了,绣菊比巧珊年长,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满脸通红,扯了巧珊一把,“还能什么药,毒药她敢下吗?”

    吉祥愤慨地道:“借她个胆,她也不敢下毒,谋害王爷灭她九族,萧夫人祸事惹大了,王妃若饶她,是她捡条命。”

    翌日,沈绾贞睁开眼,唬了一跳,赵世帧正俯身盯着她看,“对不起,谢谢你”

    “昨晚对不起,谢谢你有了我的孩子”

    沈绾贞长睫毛忽闪两下,唇角弯弯,用手抚摸他的脸,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现在开始让为夫来侍候你,你一动都别动。”

    沈绾贞眨眼表示同意,赵世帧抱起她,笨拙地大手替她穿衣,沈绾贞赖在他身上,手一下都不动,他动作放轻,生怕碰坏她肚子里的孩子,足费了半天事方把她衣裳穿好,弄平整了,他小心翼翼外加紧张她,额头都见汗了。

    沈绾贞抽出雪白绣梅娟帕为他擦拭额上细汗,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宫人侍候,头一次服侍人,笨手笨脚的样子憨厚可爱。

    沈绾贞朝外唤一声,绣菊、吉祥几个鱼贯进来服侍梳洗。

    赵世帧亲自绞了热巾,亲手为她擦脸,下人们都抿嘴乐,今儿朝廷休沐日,赵世帧不用早起去朝堂。

    墨荷进来禀道;“早膳齐备,请王爷王妃用膳”又顿了下,道:“萧夫人跪在门外,请罪”

    沈绾贞没吱声,瞄眼赵世帧,赵世帧面沉似水,“马上让她离开,今后不许她踏进王府半步”

    墨荷看王爷脸色黑黑的,吓得忙出去,传王爷的话。

    萧夫人对着上房,叩了几个头,流着泪一步三回头出了内宅,上车,陈福为讨好王妃,找了一座离京城远,深山里的寺庙,一个没有人烟的清净所在。

    平王府

    玉兔西沉,寝殿上传来一个女子嘤咛哭声,“表兄为我做主,王妃实在欺人太甚,表兄一定替我出这口气。”

    平王阴脸,冷声道:“你是舍不下荣华富贵还是恋着他?”

    女子哭得痛断肝肠,“他不正眼看我,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他”有的人就是贱,萧文绣也是。

    平王冷笑一声,“他还真是好命,你让我怎么给你出这口气?”

    萧文绣止住哭声,抬起婆娑泪眼,恨声道:“表兄替我杀了那女人”

    平王走近她,眼神阴霾,萧文绣心一颤,身子发冷,期期艾艾地道:“她死了,我就有机会……”

    平王冷冰冰的看着她,“你以为我能答应你吗?”

    萧文绣眼底一抹倔强,狠毒地道:“表哥不帮我,我找人动手杀她”

    平王周身发出一股冰寒之气,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掐住她的喉咙,阴冷声,“你敢?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可就别怪我不顾念表兄妹之情”说吧,手下用力,萧文绣挣扎,干瞪着他,发不出声响。

    片刻,平王松开手,她才喘上一口气,脸色煞白,咳了两声,怨怼地看着他,微弱声道:“你喜欢她,是吗?”

    平王背转身,没有说话,朝殿外走去。

    萧文绣略喘上一口气,直愣愣地问:“为什么?是因为她像姑母,还是因为她像……”

    待殿门重重阖上,萧文绣扑倒地上,失声痛哭。

    沈绾贞自有身孕,一日三餐,是四餐、五餐,大厨房都提前呈上菜单,赵世帧亲自验看。

    年下家务事忙,赵世帧怕她累着,什么事都不让她过问,内宅诸事都是闫婆子代为打理,除非有大事不能决断请示王妃拿主意。

    沈绾贞开始吐得很厉害,看什么都没胃口,赵世帧发愁,整日哄着她,亲手喂她吃饭,为让她多吃一口,费尽心机,凡是她想吃的,就是半夜他也命人掏弄来,直过了一月,她慢慢不吐了,胃口也好起来。

    夜晚,夫妻俩躺在炕上,沈绾贞摸着赵世帧清减的脸颊,无比心疼,他把手放在她小腹,趴在上面听。

    她灿烂的笑仿佛照亮整个帐子里。

    天道一日比一日冷,郭太后旧病发作,身体每况愈下,沈绾贞进宫侍疾,太后怕她累动了胎气,死活撵她回去,命她安心在王府里呆着,可是沈绾贞终是放心不下。

    这日,她和赵世帧一起进宫,看望太后。

    一坐上轿子,赵世帧为让轿身平稳,吩咐轿夫放慢速度,沈绾贞看他一副紧张模样,心里好笑,甜蜜蜜的,自她有身孕,赵世帧官署里的事大多放下,早早便回王府陪她,她孕期后,身子发懒,就总像小猫似的赖在他怀里。

    “请王爷王妃下轿”轿外太监公鸭嗓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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