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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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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海成!”云沛公主气得插进了队列里面,站在了罗海成的正前方,迫使罗海成看着自己,而不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他前边那个士兵的后脑勺,“你到底什么意思?”云沛公主使劲儿压抑着满腔怒火,低声问道,她认为,罗海成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两人大婚不到两个月,新郎官儿就主动要求出征,这难道不足以叫人怀疑,他们夫妇的感情究竟如何吗?
今天一大早,她刚刚起床,母后就对她说,罗海成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不仅自请去边关抗敌,而且还要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
还没等她惊叹出声来,母后紧接着又问,可是,你们两个成亲才两个月,驸马怎么就舍得撇下新婚的妻子去冲锋陷阵?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母后紧接着又问,是不是你对驸马不好?皇太后当然知道,罗海成不敢对公主不好。
母后一连串的问题,让云沛公主简直透不过气来。
皇太后看着低头不语的女儿,叹道:“母后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姜雨晨。本来,你以为他死了,所以,你才会答应嫁给罗海成,与他一心一意过日子。可谁也没有料到,姜雨晨竟然没有死,所以,你本来埋在心底的那份倾慕,又浮了上来,是不是?”
云沛公主抬起一双泪眼:“母后,儿臣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儿臣嫁的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商户之女的夫婿。”
“商户之女?”皇太后先是惊讶,可随即明白过来,女儿指的是徐心然,“你是说那个徐心然吗?那个女子,倒是真的有些本事,前一阵子,你皇嫂对内务府采办的丝绸锦缎不满意,最后,内务府从福盛祥订购了一批,却深得你皇嫂欢心呢。认真说起来,福盛祥的衣料做的真是不错,连母后都硬是和你皇嫂要了两匹紫缎呢。”
“母后!”云沛公主气得直跺脚,“母后竟然对一个商户之女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啊!她有什么好的?长相、家世、才学……哪一点儿比儿臣出色了?可那个姜雨晨,竟有眼无珠,不愿意娶儿臣,反倒因为一个商户之女抗旨!”
皇太后正色道:“云沛,这男女之情,是讲究缘分的,你与姜雨晨没有这个缘分。”
“儿臣不信!”云沛公主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
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云沛,姜雨晨固然不错,可罗海成又差到哪里去了?你已经嫁给了他,就不能再有别的心思了。而且,你们刚成亲的时候,不也很好吗?”
“可那是因为……”
“就算姜雨晨没有死又能怎样?”皇太后柔声打断了女儿,“他的心,终究不在你身上。或许,你是埋怨母后和你皇兄没有给姜家施加压力,若是你皇兄以天家的威严强逼姜家,他们也不敢不从。可是,那样得来的姻缘,你会喜欢吗?记得你的曾祖父孝武皇帝那时候,就有一位公主,喜欢上了一个七品县令。为了成全她,你曾祖父下旨刺死了那个知州的妻子,还将那个知州擢升为正三品侍郎。那位公主,心愿得成,满心欢喜,高高兴兴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那位驸马,对她总是以君臣之礼相待,说不上不好,可也不似寻常夫妻那样亲密。后来,那位驸马思念被赐死的亡妻,刻意折磨自己,使自己得上了不治之症,还不到三十岁就撒手人寰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云沛公主惊叹道,“那么那位公主呢?”
“那位公主?”皇太后说,“自尽身亡了。可最终也没能与她的驸马合葬在一起,因为那位驸马早有吩咐,所以他的几个贴身仆人,在他咽气之前,就给他换上了他当初与第一个妻子成亲时的衣服,等他一闭眼,就将他烧成了灰烬。”
云沛公主低下了头,似有所思。
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云沛,天底下做父母的,无论贫富贵贱,无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得到一份美满的姻缘,即便是不能够十全十美,至少,也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得到对方的爱慕和关心。所以,你皇祖母、母后和你的皇兄,替你选定了罗海成做你的驸马。我们当然知道,罗海成的才学武功,比姜雨晨差远了,并且不求上进,可正因为你皇兄给了他正四品的官位,他才会感念皇恩浩荡,才会一心一意待你啊!云沛,听母后的话,本来母后对罗海成也不是很满意,可当时为了皇家的颜面和你的颜面,才匆匆忙忙选了他,毕竟,他的家世出身和相貌,都是不错的,罗家对朝廷也是忠心不二。可是今天,母后却要对这个女婿刮目相看了。他能主动去边关,他能去做一个普通的士兵,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是个热血男儿吗?而这份勇气,比起姜雨晨来,又能差多少?”
而现在,云沛公主面对自己瞧不上眼的丈夫,忽然觉得,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不成器,正如母后所言,至少,他有这个勇气,不管是他真的想报效国家也好,是向自己赌气示威也罢,至少,这份勇气,不输给姜雨晨一丝一毫。
第二百四十一章 雪梨羹
“天佑,今天过生辰了,高不高兴啊?”乳母和小丫鬟们一边给三岁的小天佑换上新衣裳,一边逗他,“天佑啊,你猜猜,今年你会得到什么礼物啊?”
小天佑一边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布偶,一边奶声奶气地说:“我想要糖葫芦、糯米糕、糖豆,还要一把大刀。”
乳母和小丫鬟们笑得前仰后合:“要大刀做什么啊?”
小天佑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严肃地看着她们:“去西北边关杀敌啊。”
乳母忙喝道:“天佑,不许胡说,一个小孩子家,就打打杀杀的,这还了得?”
小天佑认真地说:“雨晨表哥都去杀敌了。”
乳母将衣带给她系好,将他抱起来:“好了,小孩子家不要胡说八道,当心老爷听见了骂你。”又对小丫鬟们说,“宴席快开始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众人来到涵玉楼的暖阁里,今天庆祝小天佑三岁生日的家宴,就设在这里。
徐心然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整个暖阁显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各色凉菜与美酒已经摆上了桌子,热菜则是等一会儿边用边上。
傅金山作为徐家的女婿,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他本不想来的,主要是不想面对徐心然这个在他看来很可怕的女子,可他不敢不来,因为徐心然亲笔给他写了一封请帖,请他参加小舅子徐天佑三岁生日的家宴。
杨雪莺缠了他半天,不许他来。最后,他答应给杨雪莺买下她早就看中的一对老坑玉手镯,这才被放行。
徐慧瑛看见傅金山就心情不好,可徐心然劝她。不要叫人看了笑话,毕竟,他们夫妻的名分还在,于是,慧瑛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坐在了傅金山的旁边。
徐慧玥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两岁的缘故,不再那样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只是坐在徐慧瑛的下首,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徐慧瑛因为身旁坐着傅金山。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没去注意妹妹这反常的表现。
徐掌柜宣布家宴开始,并对傅金山能来参加小天佑的生辰家宴表示了感谢。并叮嘱徐慧瑛,一会儿家宴结束,就跟傅金山回去,因为她的身子,已经好了。
傅金山好几个月没见到徐慧瑛,倒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徐慧瑛在娘家养了这些日子,倒比在傅家的时候更加白皙润泽,傅金山坐在她身旁,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一时之间,倒有些痴迷。于是拼命与徐慧瑛说话,可徐慧瑛并不愿意搭理他,只管扭过头去和徐慧玥没话找话,这才发现,徐慧玥今天神情有些恍惚,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徐慧瑛有些奇怪,低声问道:“玥儿,你今天身子不舒服吗?”
连问了两声,徐慧玥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哦……那个……没什么,没有不舒服,就是昨晚临睡前喝了两口茶,睡着的晚了。”
徐慧瑛还惦记着方才父亲说的叫她一会儿和傅金山回去的话,所以没有注意妹妹有些慌乱的神色,听见妹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酱爆鱼片、柴把鸭子、清炖乌鸡、生爆虾仁、百合芦笋……一道道美味佳肴被下人们端上桌来。小天佑的胃口很好,不停地和徐心然要菜吃,徐心然抱着他,挑了一些不带辣味儿的菜肴,放在他的小碗里,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就笑着对父亲说:“爹,您看,天佑吃得多香啊。”
徐掌柜也乐呵呵的,不停地劝傅金山多吃菜,并频频与他碰杯。傅金山因为听见他方才说让徐慧瑛和自己回去,心情大好,也笑嘻嘻地与徐掌柜谈论些生意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小天佑说:“长姐,我口渴。”
徐心然忙命丫鬟将炖好的雪梨羹拿来,舀了一小匙,打算吹一吹,不烫了就给天佑喝。可是天佑忽然从她怀中拧下来,说是要去暖阁外面的梅树下找他昨天丢在那里的布偶。
一个小丫鬟说:“少爷,那个布偶,昨天奴婢已经给你捡回来了,掸掉了上面的雪水,这会儿在凝雪苑你的房里摆着呢。”
可是小天佑犟得很,不相信那个昨天被他随手丢掉的布偶已经被捡了回去,执拗地要亲眼去看一看。
天佑才三岁,今天又是小寿星,大家没有理由不顺着他,于是乳母和丫鬟们带他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这碗雪梨羹,已经不烫了。
徐心然急忙说:“雪梨羹已经晾好了,不烫,也不凉,天佑,赶紧喝了。”
方才去了一趟凝雪苑,亲眼看见了那个布偶,天佑放下心来,乖巧地自己拿起勺子:“长姐,我自己喝。”
“好,咱们的小天佑真能干,都会自己喝汤了。”徐心然含笑夸奖他。
天佑本来吃了很多菜,又去了一趟凝雪苑,这时候口干舌燥,很快就将这碗雪梨羹喝完了。
徐掌柜一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甜品汤羹也已用完,于是准备宣布家宴结束,请傅金山去喝茶。
可他刚刚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忽然看见小天佑脸色铁青,抱着肚子,痛苦地说:“爹,长姐,我的……肚子……肚子痛……”
徐心然说:“叫你刚才吃那么多。一会儿长姐叫人给你熬了山楂水喝一碗,消消油腻,就好了。”
徐心然话音未落,小天佑已经从她怀里掉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哎哟!哎哟!痛死了……痛死了……”
然后,每一个人都看见,天佑的嘴角,吐出了白沫。
“天佑!”徐掌柜心如刀绞,冲上去一把将儿子抱在了怀中,“天佑,你怎么了?你别吓爹啊……”
傅金山凑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中毒了。”
“啊!怎么会中毒!”徐慧瑛吃惊地尖叫道,可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颤声道,“天佑的脸都紫了!”
徐心然咬牙看了看暖阁里的人:“方才是谁将雪梨羹端来的?”
一个丫鬟已经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止:“是……是奴婢……”
徐慧瑛说:“长姐,可是咱们每个人都喝了这雪梨羹啊,我还喝了三碗呢,可我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徐心然眉头紧锁,看着桌上盛放雪梨羹的汤盆,心想没错儿,这盆雪梨羹,在座的每个人都喝了,就算这里面有毒,就算天佑是小孩子比不得大人壮实,可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中毒啊,其他的人,多少总该有些迹象。
对了!
徐心然看着方才小天佑用过的碗,一定是有人单单给天佑的汤碗抹上了毒,所以,只有天佑一个人中毒了。
“将厨房的人都关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徐心然厉声喝道,“安大伯,你快去请端木先生过来,告诉他天佑面色青紫口吐白沫。”
“是,我这就去。”徐安飞奔着去了。
徐心然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是想毒死自己,还是想毒死天佑,因为,这家的人都知道,天佑喜欢让她喂饭,而她给天佑喂饭,肯定会先尝一尝冷热。
傅金山也十分错愕,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岳父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想告辞,可又觉得,徐家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于是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瞧着徐心然,想知道她会怎样处理这件事。
徐心然环顾了一下众人:“是谁想毒死少爷?自己站出来。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我可以饶她不死。若是心存侥幸,被我查出来,那就送到官府去,告她一个谋害人口的罪名!”
暖阁里面,鸦雀无声。
徐心然细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父亲,自然是悲痛欲绝,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天佑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了。
傅金山,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这也难怪,他只是个外人,天佑的生死,又不关他的事。不过他并不幸灾乐祸,只是事不关己,所以,徐心然可以断定,不是他下的毒。再说了,他从踏进徐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一直都和父亲在一起,期间去解了几次手,可也没去厨房啊。
徐慧瑛的表情,和父亲差不多,而且悲愤不已,看着天佑小小的身体不停地哭泣。
只有徐慧玥,眼神冷冷的,丝毫没有悲伤,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浓浓的恨意。
徐心然说:“爹,这件事情,我看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如先搁下吧,等端木先生来先将天佑救醒要紧。傅老爷受了惊吓,不如叫他和慧瑛先回去吧。”
徐慧瑛本能地抬起头来:“我不回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应该留下来,和长姐一起查清凶手!”
傅金山也觉得,这个时候带徐慧瑛回去,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于是说:“徐掌柜,大小姐,我看,不如叫慧瑛再住几天,也好帮把手。”
徐心然沉痛地点了点头:“也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毫无头绪,让慧瑛帮帮也行。”
傅金山告辞走了,因为看来徐心然也没什么主意,没好戏看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是谁?
端木仁德来了,因为徐安派去的小厮已经将整个事情和天佑的症状简单讲了一遍,所以他备齐了所有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少爷的确中毒了。”端木仁德翻开天佑的眼皮看了看,“幸好,中毒不深。”
听见“中毒不深”四个字,徐掌柜紧绷着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可随即又紧张起来,“可既然中毒不深,那为什么昏迷不醒?”
端木仁德给天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不慌不忙打开一个盒子,露出了里面两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听见府上的小厮跑去告诉我,徐少爷中毒了,倒唬了我一跳,我以为,是有人要谋害徐少爷的性命,可现在一看,这药量根本就不足以致人死命,就算徐少爷是个小孩子,可这些药量,也只能让他昏迷几天罢了。”
徐心然似是无意地看了一眼徐慧玥,发现徐慧玥目光躲闪,像是强自镇定的样子。
徐掌柜放下了大半的心:“端木先生,那我儿子有没有危险啊?”
端木仁德熟练地取出几根银针,依次刺入天佑手臂、面部和脚底的几个穴位,这才说:“这种毒药,若是用量小的话,根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可是看上去很可怕,因为中毒的人会脸色青紫,牙关紧咬,且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似乎中毒很深的样子。其实不然,哪怕不用诊治,病人昏睡几天,也会痊愈。只不过身体恢复起来要慢得多。”
“还有这样的毒药。”徐慧瑛不可思议,“可这是谁啊,既然不想要人命,为什么下毒?”
端木仁德也皱起了眉头:“是啊。谁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孩童下毒手?可又明显地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仅仅是让他昏迷几天?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徐慧玥忽然开口:“今天所有的菜肴汤羹,都是大小姐一手张罗的,而厨房管事的徐大娘,一向与大小姐亲厚。”
徐心然看向了她:“三小姐的意思是,我利用张罗今天家宴的机会,吩咐厨房的徐大娘给天佑的雪梨羹里面下了毒?”
“不是你还会是谁?”徐慧玥理直气壮地说,“天佑和我姐姐、和我,都是一母所出,我们自然是不会对他下毒手。爹好容易盼来这么一个儿子。疼都疼不过来。肯定也不是他做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你了。你一直都对我娘生下了儿子耿耿于怀,早在我娘怀孕的时候,就千方百计要置她于死地。可惜,你没有得逞。等天佑生下来后,你又在我娘的饭菜和补品中下药,害得我娘神志不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以至于还不到四十岁就殒命。既然,你这么容不下我娘,那么,你怎么可能容得下我娘生下的儿子将来继承徐家的全部财产?所以,是你下的毒。你一心要害死天佑,可惜,这一次,你又没能得逞。”
徐心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我看三小姐也有些神志不清了。制衣坊和织染坊,都是我名下的财产,即便将来天佑长大成人,也只是继承这座宅子和绸布庄,这是爹早就和我说好了的,既然我又不会受到什么损失,那我何必要做这种蠢事?再说了,若真的是我下毒,那我怎么会放不够药量?”
“那是因为,你不清楚该放多少。”徐慧玥凶狠地盯着她,“所以,你的计谋,又没有得逞。”
“是吗?”徐心然觉得好笑,“三小姐说得这样笃定,倒仿佛是亲眼看见我放了多少毒药的样子。”
“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继续颠倒黑白是非。”徐慧玥瞪着她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都对我娘做过些什么。若不是你心狠手辣,我娘怎么会早早撒手人寰?”徐慧玥的眼中流出了泪,“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妖女!你害死了我娘,今天,你又要害死我的弟弟。可是你的如意算盘,今天却是落空了,我弟弟没事,可是,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
端木仁德十分不安。他原本以为,随着苏氏的去世,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认真算起这笔账来,其实苏氏也不算冤枉,徐心然虽然手段过分,可也是为了自保,所以,这件事情,没有谁是谁非,而且,在苏氏走后,徐心然能够善待她的三个儿女,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今天,徐慧玥竟然又将这件事情翻了出来,这叫端木仁德无法再保持平静。端木仁德看着剑拔弩张的徐慧玥,心中犹豫不决,若是等一会儿,徐慧玥要自己作证,证明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徐心然一手造成的,那么,他该怎么说?是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若是说真话,可以告慰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的亡魂。可是,徐心然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若是继续隐瞒,会让他的良心再受一次折磨,却可以护得徐心然周全。
徐心然平静地说:“我没有害死夫人,你不要胡说。”
“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做的吗?”徐慧玥步步紧逼,“若是你现在发下毒誓,告诉爹,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徐慧玥指了指端木仁德和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若果你敢当着我们的面发誓,如果你说谎,那就让姜雨晨真的死在西北边关,让你永生永世和他不得相见,那么,我就相信你。”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徐慧玥竟然会逼着徐心然用姜雨晨来发誓。要知道,徐心然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愿姜雨晨受到伤害,而徐慧玥,真的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下人们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空气也仿佛凝滞了,叫人透不过气来。
徐慧玥冷笑道:“怎么?你不敢?你不敢,那就是说,我娘的确是你害死的。你害死了我娘,现在连一个三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徐心然,你好狠的心啊。”转头对徐掌柜说,“爹,应该立刻送她去见官,让她偿命!”
徐心然的脸色平静如水:“三小姐太着急了,这事情都没弄清楚呢,你就急着要送我去官府,那么到了官府,你准备怎么说啊?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说的话?”
徐慧玥拿怨毒的目光狠狠剜着她,似乎想用这目光对她进行凌迟:“今天的事情,这是明摆着的,厨房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吩咐的,你说东,那些人就不敢往西,你吩咐一个人将天佑的碗里面抹上毒药,那是很容易的。”
“没错儿。”徐心然点点头,“厨房的人,是很听我的话。不过,也并非只有我才能和他们说得上话啊,三小姐不也经常对他们发号施令吗?我是徐家的主子,你也是徐家的主子,厨房的人,对我们都是一样的恭敬,若是三小姐吩咐他们在某一只碗里面抹点儿毒药,那肯定会有人听话的。”
“可是。”徐慧玥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我会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吗?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和你的不一样,你和天佑不是一母所出,自然不会很贴心。”
“慧玥,不许胡说!”徐掌柜忍不住喝止道,“自从天佑出生,心然就悉心照料他,她对天佑的疼爱,不比我少!她怎么会想害死天佑呢?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玥儿。”徐慧瑛也渐渐从震惊与悲痛中清醒了过来,“长姐不是那样的人。若是她真有那个心思,那你和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姐姐!”徐慧玥气道,“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贱婢子说话?你还是不是娘的女儿啊?娘是被这贱婢子害死的!这是娘亲口告诉我的!”
“玥儿!”徐慧瑛心情十分复杂,比端木仁德还要复杂,因为端木仁德只需考虑是非对错,而她,却还要考虑亲情和自己的处境。
对与母亲的死,她自然是相信妹妹的,因为妹妹不可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骗她。而且,她也为母亲的早逝而伤心愤慨,可她更清楚,她们姐妹俩根本无法与徐心然抗衡。
所以,她对徐心然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怨恨徐心然终于还是将自己和母亲和妹妹踩在了脚下,看似仁慈,实为施舍,让她们有一种寄人篱下忍辱偷生的感觉。
可另一方面,她们又不得不依靠徐心然。若不是徐心然,福盛祥早就倒闭了,她和妹妹,哪里还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出嫁,哪里能够带走那么丰厚的一笔嫁妆?而她在傅家忍受病痛折磨无人问津的时候,若不是徐心然,她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很清楚,若是没有徐心然,或者徐心然仍旧是以前那个卑微怯懦的女孩子,那么,现在的徐家,会是什么样子。
“慧玥。”徐慧瑛说,“我相信,这不是长姐做的。”
徐慧瑛说完这句话,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天佑的床边。她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正是徐慧玥一手谋划的,用毒药将天佑弄的昏迷过去,然后嫁祸给徐心然,利用徐心然并非天佑一母同胞姐姐的理由,让徐心然背上一个毒杀幼弟独吞家产的罪名。
可是,慧玥怎么能拿着天佑幼小的生命开玩笑?万一天佑再也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徐慧瑛不由得气愤地瞪了徐慧玥一眼。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证词
徐慧玥根本不理睬她,而是继续对徐掌柜说:“爹,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这都是我娘亲口告诉我的。”
徐掌柜自然不肯相信:“慧玥,不要胡说!”
徐慧玥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徐心然,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端木先生。端木先生一直在为我娘诊脉开方子,我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得的,他最清楚。”
端木仁德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没有过去。
徐慧玥看着他:“端木先生。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你在为我娘看病,我娘是否康健,您最清楚,我娘为什么会变得痴呆,也是您最清楚。我求端木先生,能本着一颗医者的公正之心,告诉我爹和我姐姐,我娘为什么会早逝,她的病,究竟是怎样得的。”说罢,徐慧玥面对端木仁德,长跪不起。
端木仁德急忙去扶她:“三小姐这是做什么?您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么,您这样,我可真是受不起。”
徐慧玥坚持不肯起来:“端木先生,我求您了,求您说句真话,不用添枝加叶,不用歪曲事实,事情本来是怎样的,您就怎样告诉我爹和我姐姐。好吗?”徐慧玥抬起一双泪眼,充满期待地望着端木仁德。
端木仁德左右为难,懊悔自己当初不该轻信苏氏的一面之词,致使自己卷入了徐家的争斗。他本来只是一个简单快乐的人,只管沉浸在自己所喜爱和擅长的医书药理之中,只管沉浸在治愈每一个病人的喜悦和自豪之中,对于自家的家务,都不甚了解,却因为一念之差,或者说因为一念之仁,陷入了这个无休无止的漩涡当中,以至于苏氏都走了好几个月,他都无法从这漩涡当中挣脱出来。无法远离徐家的是是非非。
徐掌柜见小女儿说得这么笃定。显然不是在无凭无据地栽赃,而且他早就纳闷儿,苏氏岁数不大,也就三十来岁,身体一向壮实得很,可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呆滞痴傻。不过那个时候,他对苏氏已经心灰意冷,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追究她为什么忽然生了那样奇怪的病,只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苏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徐家的事情。又几次三番陷害心然,最终却一败涂地。所以受不了这个打击,加上刚出月子就受到了惊吓,以至于神情恍惚心智迷失。可现在,经小女儿这么一说,他也隐隐有些怀疑了。
“心然。”徐掌柜看着大女儿,“慧玥说的,是真的吗?若兰得了痴呆之症。真的是你造成的吗?”
徐心然说:“爹,既然慧玥这么说,那我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像是真的,不如,爹自己做个判断吧,就像扳指丢失的那一次,就像小木人儿诅咒的那一次。”
徐掌柜内心里还是选择相信大女儿的,只是。他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听了大女儿的话,他对徐慧玥说:“慧玥,你不要再无中生有了,以前桩桩件件的事情,无一不在表明,你长姐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们的事情,反而都是你们一直在伤害她。”
徐慧玥对端木仁德说:“端木先生,这件事情,你最清楚,请你告诉我爹,是徐心然在我娘的饭菜和补品中下了毒,所以才会使我娘变得痴呆疯癫。这几年,都是你在给我娘号脉,给我娘开药,我娘的身体状况,你最了解,你告诉我爹,我娘是被徐心然害死的!你快说呀!”
徐心然说:“三小姐说的不错,一直以来,都是端木先生在照顾夫人的身体,可是,这与我有关系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在夫人的饭菜和补品中下了药,才使她得了痴呆之症,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而是非要等到夫人故去后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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