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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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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掌柜将旱烟锅子在台阶儿上磕了几下:“不关你的事”。

    “啊呀,这么多花缎啊!”苏大智已经走进去看见了那些七彩织金暗花缎,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这老头子还瞒着自己呢,这样上好的料子,一定是姐姐苏若兰从徐家弄来的。怨不得最近姐姐再没来看过自己,也不见她再拿来金银财帛给自己,原来,都只给了父母呀。

    苏大勇愤愤不平地看着这些花缎,心想姐姐苏若兰竟然瞒着自己偷偷将这许多的好东西给了父亲,让父亲拿去换银子,却独独将自己晾在了一边儿。

    苏大智愈想愈气,出来对苏掌柜说:“你们屯了这么好的东西准备拿去换银子,却瞒着我!”

    苏掌柜气道:“我跟你说过了,那是前两日有客商托我保管的货物。”

    “谁信呢?”苏大智对父亲的话嗤之以鼻,“这批花缎,八成儿是我姐姐从福盛祥拿来的吧?”

    “不是福盛祥的!”苏掌柜又气又急,担心大儿子在误会之下将这批花缎给拿走卖掉,等那两个商户回来,他怎么跟人家交代?苏掌柜虽然贪爱钱财,可基本上还是个奉公守法的本分人,尽管从女儿那里索要钱财觉得天经地义,可对与旁人的东西,却不敢有非分之想。“这京城里头的绸布行多了去了,难道只有你姐夫才有绸缎吗?”

    苏大智似笑非笑地看着父亲:“老爷子,我是您儿子,您就跟我说句实话又能怎样?我姐姐如今是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啦,不再是徐家的小妾,而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夫人了。我还纳闷儿呢,说她熬了这十几年,终于被徐茂林那小子扶了正,却竟然都不和咱们来报个喜,是不是嫌弃了咱们这门穷亲戚,可没想到啊,原来是你们合起伙儿来,甩开了我,自己赚银子!”

    苏掌柜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是你姐夫的!不是你姐夫的!真是两个不认识的商户寄放在我这里的。”

    “行啦!”苏大智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又不全都拿走,只是拿回我的那一份儿,你急个什么劲儿呢?”

    说罢,苏大智就开始动手,搬起几匹花缎就往外走。

    “你给我放下!给我放下!”苏掌柜真的急了,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口,“你若是拿走,回头人家来了我怎么给人家解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赔不起哟!”

    “拉倒吧你。”苏大智没办法出门,只好停住脚步,“什么人对你这么放心啊,竟然将这么一大批贵重的货物寄存在你这破铺子里。”rs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丢失的花缎

    苏掌柜还要说什么,苏大智恶狠狠地威胁道:“告诉你,我姐姐拿来的东西,至少有一半儿是我的,我只拿走属于我的那些,剩下的,你们怎么补贴老二家就去补贴好了,我不管。可是,我的这一半儿,你们休想独吞!”

    “造孽呀!造孽呀……”苏掌柜将烟锅丢在了一边儿,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真的不是你姐姐拿来的!你姐姐都好几个月不到家里来了,我都一个铜钱都没见到她的呢……”

    苏大智自是不相信,只继续威胁自己的父亲:“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去告诉徐茂林,我姐姐偷偷将福盛祥的料子拿来给了你。这损了夫家、肥了娘家的事情,爹,您想想看,徐茂林会怎样?”

    苏大智认定了这些花缎是自己的姐姐苏若兰从徐家偷偷拿来的,就像以前她经常偷偷从徐家拿来金银财帛贴补娘家一样,因此,他百分之二百地肯定,自己这个威胁,对父亲会有效。

    可是让苏大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父亲居然根本就不怕:“你尽管去说好了,这些料子根本就不是徐家的,我怕什么?”

    …………………………………………………………………………………………………。

    “大小姐,您说,苏家真的会上当吗?”小林一边整理着货架,一边问徐心然,“这都过去两天了,可苏家什么动静儿也没有。该不会真的那苏老头儿没有任何贪念,还在等着我和崔大哥去取回那些货物吧?”

    徐心然冷静地说:“不会的,苏家这两天就会有动作了。即便是苏掌柜胆小怕事不敢将那批花缎据为己有。可那苏大智,肯定不是个善茬儿,到了嘴边儿的鸭子,他肯定不会让飞走的。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自从苏大勇被杀头后,苏大智虽然碍于人言,不得不赡养父母。可他从不吃亏,已经将苏掌柜和苏夫人积攒的一些钱财给搜刮干净了,并且时不时地还去父母那边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他的姐姐又拿了金银给父母。放心吧,苏大智一定会发现寄放在苏家饼铺的那批七彩织金暗花缎的。像他那样贪得无厌、只知占便宜而丝毫不肯吃亏的人,怎么肯眼看着这一大笔银子全落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媳手中?他铁定会认为,那些花缎是他姐姐偷偷拿了去贴补他父母和弟媳的,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卖掉那些花缎——至少会卖掉他自认为是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那么。我们只要紧紧盯着那苏大智,就可以了?”小林问道。

    “是啊。所以小林哥,你不要担心苏家没有动作。你和阿威装扮的商户长时间不去拿回货物,不要说那苏大智会心生贪念,就是苏掌柜,本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肯定也会有所动心的。”

    …………………………………………………………………………………………………。

    “这真的不是我姐姐拿来的?”苏大智见自己的父亲表情十分坦然,不像是说谎瞒着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对自己方才的判断产生了疑惑。“真的是有人寄放在这里的?”

    苏掌柜说:“我是你爹,我骗你做什么?真的是前天有人来寄存在这里的,本来说好只寄存一个时辰,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都过去两天了,他们都没来。这么多值钱的料子放在这里,简直就是个大麻烦,我都替他们守了两个晚上了!”虽然拿了一吊钱的报酬,可苏掌柜毕竟年纪大了,加之又是才从病榻上勉强爬起来支撑这个饼铺。忙碌了几天,已是力不从心,而接连两个晚上都守在这里。睡也睡不好,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本来他打算让那几个伙计帮他看一个晚上,可那几个伙计怕担责任,都没答应。

    见父亲说得这样笃定,苏大智相信了:“可是,那两个商户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再来,难道是不想要这些货物了吗?”

    苏掌柜一边回忆一边说:“那天他们的一个小厮急匆匆寻到这里来,说是他们家老夫人病了,所以他们才把货物寄存在我这里,又急匆匆走了。我猜啊,是不是他们家老夫人病得厉害了,他们顾不上回来取回货物?”

    苏大智思忖道:“可就算他们没时间,也可以派个下人来取啊,怎么就毫无音信了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笑道,“爹,既然他们两天都没来,我看哪,他们也不会再来了,不如咱们将这批花缎给卖了吧,好歹换些银子,你们也能留一点养老。”

    “不行不行不行……”苏掌柜连连摇头,“万一咱们前脚卖掉,后脚人家就来取货物怎么办?人家给了一吊钱的酬谢呢,我可不能言而无信。”

    “这有什么啊?”苏大智不以为然地说,“是他们自己先说话不算数的。说好了最多一个时辰就来拿走,可这都过了两天了,他们连个影子没有,就拿一吊钱,咱们也不能天天替他们守着啊!再说了,是他们自己不要的,就等于送给咱们了,咱们卖掉,有什么不好的呢?”

    苏掌柜气得骂道:“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这不是咱们的东西,是人家的,人家这两天没来取,并不是说以后都不会来取了,你怎么能把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呢?”

    “快拉倒吧,爹。”苏大智直撇嘴,“说得你好像从没沾过人家便宜似的。远的咱不说,就说我姐夫家的便宜,你难道比谁少沾了吗?这些年来,我姐姐拿来了徐家多少金银财帛啊,可没见你往外推过。你可别告诉我说,那些金银财帛,都是我姐夫叫我姐姐拿来给你的。你更别告诉我说,你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些金银财帛是我姐姐偷着从徐家拿来的。”

    “你……”苏掌柜气得指着他。“这个和那个能一样吗?那是你姐夫的东西,自然就是你姐姐的,就算你姐夫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可这些缎子不一样啊,那两个商户,我根本就不认识,人家出了钱请我暂为代管。到了儿,我给人家把货物弄没了,人家不去告我才怪呢!”

    “他们凭什么去告你啊?”苏大智无所谓地说,“只要你来个死不认账,他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证明他们曾经放了一批缎子在你这里?”

    “可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的呀。”苏掌柜指的是饼铺的几个伙计。

    “他们?”苏大智想了想,走过去对正在和面、烧火、烙饼的几个伙计说,“你们给我听好了,若是有人问起来。是不是有两个客商在这里寄放了一批缎子,你们就说没有,没看见。等我把这批段子卖掉,给你们一人两吊钱。听见了吗?”

    几个伙计全都木呆呆地点了点头。

    苏大智得意地对苏掌柜说:“瞧见了吧,爹。有钱不赚,王八蛋!行了。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保准不叫您吃亏!”

    …………………………………………………………………………………………………

    “老爷!老爷!”一个小伙计飞奔着跑进了福盛祥店铺的后院。“老爷,老爷!”

    正在低头记账的徐掌柜抬起头来:“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小伙计抹了一把汗:“老爷,前一阵子咱们丢失的那批七彩织金暗花缎,找到啦!”

    “什么?”你说什么?找到了?徐掌柜惊喜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儿把砚台撞翻,“是真的吗?在哪里找到的?”

    小伙计说:“在轻罗坊。”

    “什么?轻罗坊?”徐掌柜又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面,“怎么会在轻罗坊?”

    徐掌柜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储存那批花缎的库房。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丝毫被偷盗的踪迹,那么。为什么那批花缎会在轻罗坊?即便是程掌柜花重金请了江洋大盗中的顶尖高手来自己这里偷料子,可多少也会留下撬门扭锁的痕迹吧,而且,他们为什么只偷走了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却对别的衣料没有动都没动。即便是他们知道,这些花缎最值钱,可旁边的,也都是上好的料子啊。既然都已经偷了,何必不多偷一些?

    小伙计说:“我有一位堂兄,就在轻罗坊当伙计。他告诉我,昨天,轻罗坊忽然进了一批上好的七彩织金暗花缎。我堂兄还奇怪呢,因为程掌柜和程少爷去年去苏杭进货,并没有购进这样的花缎,而且,这数量也不是整数子,而是八十三匹,可程掌柜和程少爷去进货,都是一百匹一百匹地计数,绝不可能弄来个带零头儿的。我听了这话,立刻就想起了咱们丢的那些花缎,于是装作去找我堂兄玩耍,看了一下他说的那些花缎。哎呀我的娘哎,果然是咱们丢的那些,柜台上摆着的不算,还存在库房里的,就连外面防灰的那层粗布,都是咱们给裹上去的!”

    徐掌柜气得捏紧了双拳:“程伯贤啊程伯贤,你为了打垮我的福盛祥,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气愤过后,徐掌柜慢慢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了许多问题。第一,就算自己的伙计看见了那些花缎外面包裹的粗布是福盛祥的,可怎么证明粗布里面的缎子也是自己的呢?那种棉布再寻常不过,福盛祥有,轻罗坊有,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绸布庄都有。第二,若是自己贸然前去兴师问罪,人家程掌柜非但来个死不认账,还将自己奚落一番,该如何是好?

    京城生意场上的人一向遵守“同行莫入”的规则,他徐茂林总不能跑到轻罗坊去证实那批花缎究竟是不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批吧。

    徐掌柜既气愤又无奈,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后,对小伙计说:“去制衣坊,将大小姐请过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徐掌柜的疑惑

    “爹,叫我来有什么事么?”徐心然踏进了店铺的后院,站在藤萝架下。

    徐掌柜皱眉道:“轻罗坊的程掌柜父子最近并没有外出进货,可他们的店铺里,忽然出现了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如果不是咱们福盛祥丢失的那批花缎,打死我都不信!”

    徐心然心想,原来,苏大智将那些花缎悉数卖给了轻罗坊。看来,一切都按照自己预料的在进行。

    “爹,去年程家父子也曾到苏杭去进货的,说不定,他们也订购了那种花缎呢。”徐心然说,“只不过咱们不知道。”

    “可是他们轻罗坊自己的伙计都说了,之前他们店里根本就没有那种花缎,是昨天忽然才有的!若是他们进货进来的,怎么不早拿出来卖?”

    “这倒也是啊。”徐心然沉吟道,“可即便那就是咱们丢失的东西,可人家肯定不会承认的,毕竟,咱们什么证据也没有啊,怎么能够证明是轻罗坊来咱们福盛祥偷了东西?况且那天的情形,我都记得,第三间库房的门窗全都是完好的,不像是被人偷盗过的样子啊。”

    “我纳闷儿的就是这个。”不知不觉中,徐掌柜又一次将大女儿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直接就吩咐小伙计请来了大女儿,却丝毫没有想到,找近在咫尺的二女儿商量此事。“而且程家父子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让我发现吗?他们怎么会这么蠢?”

    徐心然说:“爹,我觉得咱们还是先不要声张,想办法弄清楚轻罗坊那批花缎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时候来的,然后再作打算。”

    “嗯。”徐掌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叫人去查一查,看看程家父子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那些花缎的。”

    可是查明的结果令徐掌柜差点儿晕倒。轻罗坊的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居然是自己的妻子苏若兰的弟弟苏大智卖给轻罗坊的,而且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徐掌柜简直被弄糊涂了。他想不通,明明是自己的店里丢失的料子,怎么会跑到了自己的小舅子手里。难道,是自己的小舅子看他姐姐几个月都没回娘家,隔三差五叫人来请却屡遭婉拒,心中怀恨,于是对福盛祥下了黑手?那么库房门窗完好,该怎么解释?

    徐掌柜亲自来到了制衣坊,将查出来的结果和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大女儿。

    徐心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苏大智,毕竟,苏大智不是苏大勇,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而且自己已经将苏大勇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送上了断头台,现在又为了对付徐慧瑛把无辜的苏大智和他的父母也牵扯了进来,令她心中总是很内疚。

    可是,谁叫他们是苏若兰的娘家人、徐慧瑛的外祖家呢?若是要搬掉处处与自己作对的苏氏母女,就无可避免地要涉及到他们。况且,他们也并非完全无辜,徐家的很多金银,苏氏变卖祖母遗物换来的银子,他们恐怕也拿了不少呢。以前祖母就慨叹,说她老了,身体也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氏那个女人将徐家败掉。那么现在,这一世,徐心然一定不能让祖母的这种担忧变成现实。

    徐掌柜说:“心然,依你看来,苏大智怎么可能和咱们丢失的那批料子扯上关系呢?”

    “爹,这个消息准确吗?那批花缎,真的是苏大智卖给轻罗坊的吗?”徐心然冷静地问道。

    “不会有错的。”徐掌柜说,“这个,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徐心然沉思道:“可是,那批花缎,都丢失了很长时间了。我还记得,当时二小姐一口咬定是看守库房的付荣监守自盗,后来彭守礼替付荣说了几句话,还被二小姐诬陷责骂,彭守礼和付荣一气之下,就辞工了,是我好说歹说,才将他们暂时留在了制衣坊。那么,那批花缎怎么会在苏大智的手里呢?”

    徐掌柜思虑良久,终于对大女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心然哪,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库房的门窗都锁得密不透风,别说进去盗贼,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而付荣发了毒誓,说不是他监守自盗。那么,库房的钥匙,除了负责看守和清扫的那几个伙计外,就是慧瑛了在拿着了。而将那批花缎卖给轻罗坊的,正是慧瑛的舅舅,苏大智。”

    “爹,您到底想说什么?”徐心然平静地问道。

    徐掌柜长叹一声:“尽管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去想,不能这样猜疑慧瑛,可事实摆在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承认,那批花缎,正是慧瑛监守自盗。当然,我还不知道,你姨娘和慧玥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从上一次扳指丢失的事情来看,八成儿又是她们母女三个……那天,慧瑛也是一口咬定了是你偷了那些布料,和上一次扳指丢失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徐心然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爹,目前,还不能证明此事与慧瑛有关,最多就是她看管不严罢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咱们丢失的布料怎么会在苏大智手里。”

    “哼!”徐掌柜冷笑一声,“除了是慧瑛给他的,还能为什么?就算是苏大智自己来偷的,可他就那么高明,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留下?还偷得那么巧,偏偏就偷走了最值钱那些花缎?心然哪,你来说说看,咱们应该怎么证明轻罗坊的那些花缎是咱们丢失的?”

    徐心然笑道;“爹,您忘了,您曾经发过话,除了制衣坊,不许我再插手店铺和家里的任何事情。”

    徐掌柜苦笑一声:“是啊,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你总还是徐家的人吧,总还是福盛祥的人吧,就当爹请你帮忙,帮爹查一查,好吗?”

    徐心然低垂下了眼帘:“爹就不怕我借着此事再次大做文章陷害姨娘和慧瑛慧玥?就像……就像上一次那个木雕小人儿一样。自从出了那个诅咒的事情,在爹的心目中,我已然是差点儿害死了您的爱妻和徐家唯一子嗣的罪人,若不是您还需要我撑起福盛祥,恐怕这会儿我早已经自裁谢罪了呢!您现在要我帮您查明那批料子,我怎么去查?连您自己都怀疑此事与慧瑛有关,那么若是我查出来真的是她监守自盗,将福盛祥最值钱的大批料子送给了她的舅舅去换银子,我就这样告诉您,您会相信吗?就算您前脚相信,可后脚儿被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哀求,天知道这批远不及徐家祖传祖母绿扳指值钱的花缎,会不会又被人忽略了呢!而且,就算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至少您还肯相信我的话。可万一,夫人和慧瑛慧玥又指责我居心叵测陷害谁,那我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徐掌柜脸上显出了羞惭之色:“心然……”

    徐心然又说:“爹,其实呢,要查明这事儿也不难,只是我一向在徐家什么也不是,被人踩在脚下十几年,所以呢,我还是省省吧,免得惹麻烦上身。”

    “心然,这十几年来,是爹对不住你。”徐掌柜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虽然对大女儿嫌恶到了极点,可又不得不处处仰仗大女儿,“不过,这批花缎,爹还是希望,你能帮忙查清楚。就当爹求你了,啊!”

    “既然爹这么说。”徐心然似笑非笑地说,“我也不好再坐视不管。只不过,我也有一事求爹做主。”

    “心然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给我讲条件?”徐掌柜既生气又无奈。

    “爹,这不是条件。”徐心然正色道,“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其实和丢失的这批缎子,是一回事。”

    “到底什么事啊?”

    “爹方才自己也说了,花缎丢失的那天,慧瑛指责是我偷了那些布料,而您自己也想起来了那枚祖母绿的扳指。所以,我想请爹先查明木雕小人诅咒的事情。”

    “心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这批花缎丢了也都一个多月了,不是也已经过去了吗?”徐心然轻声却坚定地说。

    “可这是两回事啊。”徐掌柜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简直是愈来愈难缠了。

    “不,是一回事。”徐心然静静地看着父亲,“既然夫人和慧瑛慧玥能够诬陷我偷了祖传的扳指,慧瑛弄丢了布料也能赖到我的头上,那么,请您仔细想想,她们诬陷给我一个木雕小人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徐掌柜沉下了脸:“心然,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姨娘自己诅咒自己,然后诬陷你?可是,难道你姨娘就不怕那诅咒真的灵验吗?”

    “可是它灵验了吗?”徐心然毫不相让,“不管是谁在施咒,可结果,爹您已经看到了,每个人都看到了,您的儿子,不是平安降生了吗?而且迄今为止,他也没有任何不适。爹,您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若真的是我不想让弟弟出生,那我的诅咒怎么会那么不管用?那个木雕小人您也是亲眼看见的,额上贴着黄符,身上插满了钢针,难道就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吗?”rs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去告吧

    徐掌柜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将目光移向别处:“心然,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我只想知道,那批花缎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老实话。”徐心然冷冷地回道,“我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那批花缎,而是那个木雕小人。我自己的冤屈都没有洗刷干净,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你说这是闲事?”徐掌柜终于生气了,“心然,你还是不是徐家的人?”

    徐心然无所谓地说:“不是爹您自己亲口说的嘛,不许我再插手店铺和家里的一切事情。”

    徐掌柜呆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叫大女儿滚蛋的话,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离开了大女儿的福盛祥,必定会回到那难以为继的时候。徐掌柜想过不止一次,如果徐心然是个儿子,是自己的长子而不是长女,她这样趾高气扬,自己一定不会有任何微词的,相反还会很高兴。可是,心然不是儿子,只是个女儿,却是徐家离不开的倚靠,这叫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遗憾。

    徐心然说:“爹,您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不是非要现在就决定是不是应该还我一个清白。我先回制衣坊去了,您先慢慢儿想,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您做出决定。不过,在您还我清白之前,我不会插手家里和店铺的任何一件事。”

    徐心然走了,留下徐掌柜,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那身影,竟显出了几分苍老。其实,徐掌柜年纪并不大,还不到五十呢,可不知是不是十几年来为了福盛祥忧心操劳的缘故,鬓边竟然出现了许多白发。

    …………………………………………………………………………………………………

    徐掌柜考虑了整整两天,决定还是自己去弄清楚这件事,他告诉自己,总不能每件事情都依靠大女儿,更何况,大女儿现在并不愿意帮忙。

    他带着朱先生和两名伙计,来到了铁掌巷苏大智的家中。

    苏大智虽然也住在铁掌巷,可并不与父母和弟媳一家住在一处,他现在住的这个四合院,是用苏氏以前贴补他的金银做了些小买卖,赚了银子之后自己盖起来的。

    “哟,是姐夫啊。”苏大智并不知道久不出现的徐掌柜为什么会忽然从天而降,而且还不是出现在父母家中,而是出现在自己家中,可还是打着招呼,将他们四个人往里边儿让,“姐夫,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前一向我使了我的三个孩子去福盛祥,请你给我姐姐带句话,让她回家来照料一下爹娘,可你们徐家竟然不理不睬。可是今天,姐夫您大驾光临,到底有何贵干哪?”

    徐掌柜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大智,你前两天是不是卖给轻罗坊一批七彩织金暗花缎?”

    苏大智愣住了,他没想到,徐掌柜竟然是为这事儿来的。他暗暗观察着徐掌柜的表情,心中暗想,该不会是他想要那批上好的缎子吧?发现自己卖给了轻罗坊,他难道是来问问自己,是不是还有货?

    之前,苏大智是考虑过,要不要将那批花缎卖给福盛祥,毕竟,他姐姐是福盛祥的女主人么。可又一想,不能叫徐掌柜占了便宜去,谁叫他之前对自己的几个孩子不冷不热呢?于是,他将那批花缎卖给了轻罗坊。

    “没错儿,是我卖给轻罗坊的。”苏大智说。

    “那么,那批花缎,是从哪里来的?”

    苏大智不客气地回答道:“这和姐夫没什么关系吧。”

    徐掌柜忍着气:“我只是随便问问。”

    苏大智乜斜着眼睛:“恕我不能奉告。”

    苏大智的意思,此事与你徐茂林无关,我自己得来的东西,我爱买给谁就卖给谁,轮不到你专程跑到我家里来问我这个。因此,他对徐掌柜十分不屑,甚至表情中还流露出了几分反感。

    可他的表情,落在徐掌柜眼里,却像是在挑衅,倒仿佛更加证实了徐掌柜之前的猜测:那批花缎,正是徐慧瑛监守自盗,送给了她的舅舅。

    徐掌柜冷哼一声:“无可奉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卖给轻罗坊的那批花缎,是来路不明的?”

    “徐茂林,你别血口喷人!”

    本来,徐掌柜不是这样不冷静的人,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毫无证据地前来对苏大智兴师问罪十分不妥,不仅问不出来实情,还会被人家反咬一口。可他无法控制自己,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是他去年到苏杭购进来的价钱最高的一种料子,本来他打算先买上四、五十匹,试试销路再说,若是卖得好,那他今年再多进一些。可是杭州那家织染坊的掌柜劝说他,一年才去苏杭一次,路途迢迢并不容易,不如索性多采购一些回去,他还拍着胸脯打包票,请徐掌柜尽管放心,说若是这种花缎销路不好,剩下多少,他回收多少,还给赔偿路费和一切损失。徐掌柜见他说得十分肯定,就下了下狠心,买了一百匹。而杭州那位织染坊的掌柜果然没有骗他,这种花缎摆上福盛祥的柜台没多长时间,就卖出去了十七匹。可就在徐掌柜庆幸这一次终于做对了的时候,剩下的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竟然不翼而飞了。

    徐掌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顺,自从接手福盛祥之后,自己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生意难以为继,幸亏有了大女儿支撑,才没有使福盛祥毁在自己手里;而家里,也几乎是一团糟,虽然儿子天佑平安降生,可祖传的扳指丢了,才被扶正的妻子一病不起。而最让他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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