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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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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儿,你去干什么?”祁九看四儿往门外走,奇怪地问道。

    四儿捧着肚子,龇牙咧嘴:“我……我要上茅厕……”

    “豆腐干”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非要这个时候上茅厕?说好了咱们四龙戏凤的么。你若是走了,就太煞风景了。”

    四儿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地弯下腰来:“哎哟,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在裤子里了……”话音未落,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祁九咒骂了一句:“这小子,真他妈扫兴。”

    苏大勇却不甚在意,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都在失去了全部反抗力的徐心然的身上。此时正值夏季,徐心然只穿了两件薄薄的纱衣,方才又被拉扯,此时衣衫凌乱,一边的香肩露了出来,引得苏大勇看着那一小块雪白直咽口水。

    “豆腐干”比他干脆,上前来一把就扯掉了徐心然的衣服。一刹间,徐心然嫩白修长的身体上,就只剩下了一件浅杏色的肚兜和一条同色的中裤。

    三个男人狞笑着,流着口水,将手伸向了徐心然。

    刷——

    一道闪电,将光线昏暗的小破草屋照的亮如白昼。

    “要下雨了?”苏大勇懵懵懂懂地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紧接着又是一阵暴雷。

    轰隆隆隆——

    三个男人脸色阴晴不定,都显出了惊慌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雷声逐渐远去。苏大勇轻松地笑了笑:“不就是打了个雷吗?看把你们吓得这怂样儿。快快快,咱们一起上!”

    轰隆隆隆——

    可还没等他们再次动手,雷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似乎比方才那一下更加凶猛,那雷声,震得草屋几乎要坍塌。

    祁九忽然想起了方才四儿说他要上茅厕,心中有一种不想的预感,眼珠一转,也走到了门口:“我尿急……”说完也撒丫子跑了。

    “他妈的祁九这小子!”苏大勇气得破口大骂“这熊样儿!打个雷就……哎呀我的妈吔……我的头!”

    雷电风雨交加之下,本就不结实的小草屋剧烈摇晃起来,再加上外面瓢泼大雨,草屋里立刻变得黑咕隆咚,以至于苏大勇看不清脚底下,一个趔趄摔倒了,又不巧把头撞在柱子上,虽然那柱子只是一根朽木,可也撞得他脑门儿生疼。

    “豆腐干”愤怒了:“他妈的,这徐家大小姐果然是个灾星,大爷我想玩玩儿她,还装神弄鬼不让大爷玩儿地痛快。哼!我可不像那两个熊包,打个雷下个雨就害怕,大爷我今天兴致好,一定要将这小妮子弄死……啊——”

    “豆腐干”还没摸到床边,就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因为这个草屋,和徐心然前一世生孩子那天一样,慢慢坍塌了……

    …………………………………………………………………………………………………。

    雨过天晴,徐心然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徐心然纳闷儿地瞅了瞅四周的景色,四周草屋的废墟和大雨过后的泥泞,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记得,自己在制衣坊门口被苏大勇一伙儿用迷药弄晕后塞进了一辆马车,马车载着她和四个畜生来到了她前一世含恨而死的地方,再然后,徐心然记得,自己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再次晕倒。

    那么自己晕倒之后呢?

    徐心然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中裤,不过还好,检查一番后,发现自己只是被人脱掉了衣衫,并未遭受侵犯。虽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可她还是慌忙瑟缩了身体,在一片废墟中找衣服。

    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将找到的那两件纱衣上的茅草和灰尘抖干净,勉强套在身上,努力回忆着前一世被陈老爷的妻妾们送到这里来的路径。那一次,她也是乘马车来的,不过是坐在马车上,不像这一次,是被人迷晕之后扔在马车上。上一世来到这里,一路上她都在看风景,其实那时候她哪里有心思看风景,不过就是望着车窗外面发呆罢了,倒是记住了来时的路。

    徐心然站起身来,仰起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碧空和天边那道绚丽的彩虹,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往回走。

    “徐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万分惊喜的声音在她前面不远处响起。

    端木仁德和他的小厮跳下马,直直向她奔跑过来。

    端木仁德跑得长袍都湿了,他一面擦着脸上的汗,一面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徐小姐,你没事吧?”

    徐心然惊讶道:“端木先生?你怎么来了?”

    端木仁德体力不支,气喘吁吁,此时看见徐心然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就是有些灰头土脸,大为放心,所以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只管用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的小厮比他体力好得多,看他这副模样,只好代为回答:“我家三少爷在福盛祥制衣坊门口看见你被一伙人劫持到一辆马车上,就喊我跟了上来。可是那马车跑得太快了,且在小巷子里左拐右绕,我和三少爷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快到城郊的时候,竟被他们甩开了。我家三少爷非要将你找到不可,说那几个歹人既然敢在大白天劫持你,就一定存了残暴之心,若是不及时找到你,恐怕你会遇到不测。可是郊外这么大,我和我家三少爷也不知道你被他们掳到了哪里,只得一处挨着一处地找。可是忽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们怕迷失方向,就在那边躲了一会儿,等雨过天晴,才又出来继续找你。还好,终于找到你了,不然的话,我家三少爷今儿可就不回家了。”

    徐心然又是感动又是内疚,自己前两天才上门去威胁了人家端木仁德,可人家到底是世家出生的贵公子,并非心胸狭窄之辈,不仅专程来给自己道歉,看见自己有难还拔刀相助,的确是个难得的正义之士。其实,苏大勇一伙儿劫持自己的时候,人家端木仁德已经和自己告辞了,且骑上马走出了大约一丈远,这种事儿,又与人家无关,人家不闻不问也无所谓,可人家不仅管了,还管到了底,这样偏僻的地方,方才那样恶劣的天气,可人家还是找到了自己。

    端木仁德休息了一会儿,气息平稳了许多:“徐小姐,是谁和你这么大仇恨?还有啊,那辆马车呢?那可是罪证啊,你可以拿到官府去告他们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凭无据

    徐心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马车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算是还在,我单凭着一辆马车,官府能相信我吗?”

    “那么那几个歹人呢?”端木仁德的小厮听松问道,“方才那么大的风雨,他们不可能跑掉吧?”

    徐心然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端木仁德看徐心然脸色青灰,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就上前来给她号脉。其实他号脉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担心徐心然已经被那几个人凌辱了。

    “端木先生,这个……你就算是要给我号脉,可也不能在这儿呀!”徐心然有些哭笑不得。

    “别说话!”端木仁德的一只手扣住了徐心然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徐心然只好由他去了。

    端木仁德细细地把脉,说:“徐小姐,你的脉象十分微弱,回去之后,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端木仁德知道自己在蒙人。徐心然被劫持了两个多时辰,连惊带吓,脉象自然微弱,回去休息两天自然会好。不过,他得知徐心然并未**,一颗心倒放回了肚里。

    徐心然正要说话,却听见又有人在叫她:“心然!心然!”

    回头一看,原来是姜雨晨带着两名士兵骑着马旋风般疾驰而至,到了她跟前,还没来得及勒住缰绳,只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身旁。

    姜雨晨急急地跳下马:“心然表妹。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可真是吓死我了!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看见三个人骑马疾奔而来,本来正在给徐心然号脉的端木仁德不知道那是人家的表哥来了,以为那伙歹人卷土重来想要再度行凶,情急之下竟然将徐心然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徐心然折腾了这两个多时辰,疲乏至极,再加上迷药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头重脚轻,被端木仁德一拽,竟然扑倒在了人家怀中。而在姜雨晨看来,倒像是她主动扑进去的。

    端木仁德一听来人这语气,像是认识徐心然,而且徐心然还是人家的表妹,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抱着人家的表妹,于是急忙放开手:“哦,我正在替徐小姐诊脉。方才她被带人下了迷药,我担心有毒,就替她看看。”

    徐心然说:“表哥,你怎么来了?”

    姜雨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她细细端详了一番,看她虽然样子十分狼狈,可精神还算好,稍微放心:“那伙歹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徐心然回头看了看那片废墟:“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叫做‘四儿’的,哦,就是你从铁掌巷抓来的那个,将我扔进那个草屋后就走了。剩下的三个,后来因为忽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等我醒来的时候,这个草屋已经坍塌,那三个人也不知去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埋在了着废墟底下。”

    姜雨晨思忖道:“我去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人口!”

    姜雨晨和他的两名士兵将那堆废墟翻了个地儿朝天,可是只发现了“豆腐干”的尸体。这个猥琐的男人死相很惨,身上有多处伤口,一条腿断了,显然是摔得鼻青脸肿之后又被草屋塌下来砸死。可是苏大勇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心然奇道:“咦?应该还有两个人的呀,去哪儿了呢?既然没有被着草屋压死,那么就一定是跑了。”

    徐心然不知道,在她又一次晕过去的时候,祁九借口尿急溜了。“豆腐干”在草屋坍塌时就被砸死了。而苏大勇,到底身强力壮,见势不妙,再也顾不得徐心然和“豆腐干”,拼了老命冲出了即将坍塌的草屋,一路狂奔回家了,并且一边跑一边发誓,再也不招惹徐心然这个灾星。

    姜雨晨的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神色冷峻地得有些吓人:“你还记得他们是谁吗?”

    徐心然苦笑了一声:“若是我说,领头的是我姨娘的一个弟弟,你们会不会相信?”

    徐心然这话既是在问姜雨晨,又是在问端木仁德。姜雨晨早晚会成为徐慧瑛的夫君、苏若兰的女婿,到时候自己仍旧是个外人,人家会相信自己吗?弄不好还以为是自己在借机诬陷呢。而此时苏大勇无影无踪,自己说是他策划并带领三个歹徒实施了这场劫持,人家姜雨晨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

    端木仁德前两天还斥责自己,说自己是一个连未出生的胎儿都不放过的心思蛇蝎之辈,尽管已经道了歉,可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何况苏氏之前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将自己描述得多么心狠手辣,这一下,苏氏的弟弟劫持自己,人家能相信吗?最重要的是,苏大勇并不在这里,而她也无法证明眼前这个“豆腐干”就是苏大勇指使的。

    姜雨晨和端木仁德同时愣住了。他们虽然都相信,苏氏作为徐心然的庶母,挤兑她是可能的,但是,用这种法子,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姜雨晨说:“心然,你被下了迷药,是不是恍惚之间弄错了?舅母的弟弟,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是他?”

    端木仁德也说:“是啊徐小姐,也许是你惊吓之中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

    徐心然不再分辨,因为她知道,眼下无凭无据,就算自己说破了天,眼前这两位仁兄也不会相信是苏氏的弟弟劫持了自己。若是说得多了,好一点的话,人家以为自己受了惊吓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糟糕一点的话,会认为自己是在借机陷害好人。毕竟,苏氏容不下的人只是自己,又不是他们,他们虽然肯冒险来就自己,可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感同身受,更不意味着他们对苏氏的看法会和自己一样。

    徐心然并不知道姜雨晨寄往家中的那封书信,以为他在替苏氏母女开脱,替苏氏弟弟开脱,可又一想,人家并没有见到苏大勇,不相信自己的话也在所难免。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徐心然淡淡地说,“多谢表哥,多谢端木先生。等我过几天好了,一定会登门表示谢意。”

    姜雨晨和端木仁德都感觉到了,她有些不高兴,同时也感觉到,她为什么不高兴,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默默点头同意大家现在就回去。

    姜雨晨想起了表舅家发生的木雕小人诅咒事件。当时他就不相信那是徐心然做的,认为那是苏氏母女三个诬陷徐心然的一种手段。可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拙劣的伎俩,表舅居然深信不疑,还将徐心然禁足了一个多月,若不是福盛祥的生意还要靠徐心然打理,也许他会将徐心然禁足一辈子。如此看来,表舅的这个小妾还真不简单,处心积虑想出这么多办法对付并非自己亲生的女儿。

    “你骑我的马吧!”姜雨晨和端木仁德像是商量好的,同时开口道。

    端木仁德很快意识到自己热情过分了,毕竟,这个年轻的将军是人家徐心然的表哥,人家是亲戚,自己不应该再多事。于是有些讪讪地说:“徐小姐,既然你无大碍,而且你表哥也来接你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徐心然想开口挽留,姜雨晨却先抱拳道:“有劳端木先生了。”

    端木仁德带着听松走了。

    姜雨晨将徐心然抱起来放在马上。

    徐心然惊叫道:“表哥,我不会骑马!”

    姜雨晨轻轻一跃,飞身上马,坐在她的后面,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抱着她。

    徐心然本想推辞,可一想自己不会骑马,而这里又没有马车,最后还是需要与人同乘一匹马,那么,好歹姜雨晨还是自己的表哥,总比旁人要少了许多尴尬,只好盼着快点儿到家。

    家?

    徐心然想起了徐府,想起了苏氏。那个家,还能容得下自己吗?这样想着,徐心然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竟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表妹,你身体不舒服吗?”姜雨晨在她耳后问道,一丝年轻男子特有的温热清新的气息,让她无法躲闪。不等徐心然回答,姜雨晨又恨恨地说,“这伙歹人真是胆大包天,等我抓到了他们,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给你报仇!”

    徐心然唯有苦笑。她真想对姜雨晨说,好吧,既然你有心替我报仇,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就是你未来的岳母苏若兰,你去将她碎尸万段吧。

    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徐心然很清楚,自己前一世和这一世,两辈子加起来所受的屈辱,是绝不可能靠着别人来替自己主持公道的,她只有靠自己,讨还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姜雨晨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言不发,以为她是太劳累,而且还在为刚才自己和端木仁德的话生气。他也不知道怎样开导她,只是默默地驱马前行。

    如此一来,方才找到徐心然的喜悦,此刻却变成了令人难堪的沉默,寂静的路上,只有马蹄声“得得”、“得得”,多少敲碎了这旅途的沉闷。rs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织云闯祸了

    苏氏挺着大肚子,烦躁地在地上踱来踱去,双眉紧锁,不时地叹息一声。

    徐慧瑛和徐慧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打断母亲的沉思。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徐慧瑛终于忍不住了,冒着被母亲责骂的危险,问道:“娘,您也不必如此忧心,徐心然这几天一言不发,想必是并没有抓到咱们什么把柄,咱们先别自己吓自己么!”

    苏氏终于坐了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担心。”

    徐慧瑛说:“二舅不是说了吗,在制衣坊门口,他们就用迷药把她弄晕了,而那个用迷药的人不是二舅。等徐心然被他们弄上马车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知,不可能知道那是二舅做的。其实,心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除了一具死尸,但那具死尸并不是二舅的,她又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从何得知是谁劫持了她呢?”

    苏氏的眉头略略舒展开了一些:“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担心了。”

    徐慧瑛又道:“若是心然知道是二舅所为,那怎么都过去好几天了,她那里却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就算不与咱们闹个天翻地覆,可也要来咱们这里试探一番吧?可她竟然这样安静,可见她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就是猜测与咱们有关罢了。可猜测归猜测,她又没什么真凭实据能够证明此事与咱们有关,况且娘,您再过几个月就要分娩,在这个时候。就算她掀起什么风浪,我爹也不会相信她的。退一万步讲,即便相信了她,可也不会将您怎样。而等到孩子出生。我爹就更不会责怪您了,那个时候,他护着您还来不及呢。”

    徐慧玥也接口道:“是啊,娘,如今心然只是受了些惊吓,又没受伤。就算等我爹回来,听了她的话,也不一定会相信的。只需叫我二舅和祁九、四儿别说出来就是了。”

    苏氏仍是不安:“他们一共四个,有一个已经死了,自然不用担心什么。你们二舅就算再没脑子,可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定会守口如瓶。现在就怕祁九和四儿。你们二舅说,那天将心然劫持到郊外后,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找借口走了。当时他也没在意,可是细细一想,他们应该是临阵退缩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咱们不得不防啊。我已经对你们二舅千叮咛万嘱咐,万一以后心然借这件事闹起来。他一定要来个抵死不认。若是祁九和四儿真的出来作证,那么就说他们那是作伪证,因为恰好祁九和四儿都借过他银子,至今还没有归还,可以说成是他们为了赖账不还才这么说的。”

    徐慧瑛恨恨道:“这次没能让那个贱婢子生不如死,真是太可惜了!”

    “算啦。”苏氏看上去有些疲乏,“这一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收拾她不迟。”

    徐慧玥说:“可以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爹最多在苏杭呆一个月就要回来了!依我说啊。咱们应该趁着爹不在家的这一个月,彻底除了这个眼中钉,以免后患。反正咱们和她已经是水火不相容,咱们恨极了她,她也恨极了咱们。何况咱们诬陷她木雕小人儿的事情,已经与她撕破了脸皮,就算是咱们暂时放过了她,她也不会放过咱们啊。”

    徐慧玥话音未落,忽听得外间“咣当”一声,紧接着,稀里哗啦一阵响。

    苏氏母女三个都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苏氏高声道:“外面怎么了?”

    丫鬟织云进来,低着头小声说:“回……回二夫人,是……是奴婢……是奴婢不小心摔碎了外面的绿玉花盆。”

    “什么?”苏氏一听几乎晕厥过去,急忙冲到了外间。

    一向被她当做至宝、足有一个小脸盆那么大的、用一整块绿玉雕成的花盆,此刻变成了一堆碎玉。这个花盆原是徐老太爷的,徐老太爷去世后,徐掌柜很喜爱这个花盆,就将其留了下来,后来被苏氏要走了。

    苏氏抚摸着绿玉的残片,知道已经无法复原,忽然站起来,一抬手给了本就吓得发抖的织云一记耳光。

    “该死的奴才,做事这么不小心!你知不知道这个绿玉花盆值多少银子啊!就算卖了你全家,你也赔不起!”

    织云的嘴角流出了血,可也不敢去擦,只管趴下来磕头求饶:“二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徐慧玥踢了她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不知道我娘就要生儿子了吗?你却故意弄坏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是存心让我娘堵心?”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织云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会求饶,“求二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饶了奴婢吧……”

    苏氏冷笑道:“我看你素日小心谨慎,才让你跟在我身边,平时赏给你的银子衣裳首饰也比旁人的多得多。可是你呢,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在我怀着儿子的时候,给我弄来这么一份晦气,你可真是有心啊!”

    “不是……”织云吓得面无人色。其实,她方才只是在给这个绿玉花盆擦拭灰尘,一个不小心,将花盆摔在了地上。本来弄碎了被苏氏视如珍宝的东西,她就已经吓了个半死,可还算有一丝清明,琢磨着怎样先把苏氏的怒气平息下去,然后再想办法减轻即将受到的责罚,能不挨打就不挨打,哪怕是饿上几顿都行。可是苏氏被徐慧玥那两句话一提醒,立刻不问青红皂白,认定了她故意为之,而且并认为这是不祥之举,所以比平时的发火更加凶了十倍。因此,织云被吓得那一丝清明也没有了,连怎样辩解都忘了,只管呆呆地张着嘴,看着苏氏。

    苏氏更加怒不可遏:“你还敢瞪着我!怎么,你还有理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二十!”

    还没等织云哭喊出来,几个健壮的仆妇就过来将她拖走了。

    徐慧瑛追上去两步:“你们把她带远一点儿,别惊动了我娘!”

    …………………………………………………………………………………………………

    “绿云,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徐心然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此时夜深人静,倒吓了她一跳。

    绿云被她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细细倾听了一会儿,说:“似乎真的有人在哭呢,还是个女人。”

    “这大半夜的,谁没事儿干在这儿哭呢?”哭声渐渐清晰,徐心然睡意全无,奇怪地问道。

    绿云翻了个身:“管她呢。八成儿是哪个丫鬟仆妇挨了打,白天不敢哭吗,所以晚上倒一倒委屈。”

    徐心然一想也是,重新躺下。可是那哭声大了起来,弄得她心烦不已,她原本瞌睡就轻,现在可好,被吵醒来,干脆睡不着了。

    “大小姐,你要去干什么?”绿云被徐心然开门的“吱呀”声惊醒,迷迷糊糊坐起来,问了一句。

    “睡不着。”徐心然回头说,“我去看看,是谁受了真么大委屈,大半夜的也不叫人安生,再说了,去哪里哭不行,非要在望月轩附近哭。你睡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绿云急忙爬起来穿衣服:“那可不行,我跟你一块儿去!”

    徐心然知道,自从自己路遇乞丐纠缠和被人劫持后,绿云就如临大敌,命令小林必须每天都必须接送她回家,并且叮嘱管家徐安将她安全送出大门交给小林和阿威,等她晚上回来,管家徐安必须将她安全地送回望月轩,而且只要在家,无论她走到哪里,绿云都要紧紧跟随,决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小林笑话绿云,说她草木皆兵,却被绿云板起脸来训斥了一顿。小林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的,从头听到了尾,末了还很认真地问绿云,还有没有?气得绿云又骂他不正经。

    徐心然能看得出来,绿云在她被禁足的那一个月里,要去锦缘坊卖掉服装样式的设计图,所以与小林、阿威打交道比较多,而后来她回到福盛祥后,小林向她表露过喜欢绿云的意思。徐心然当时一听,觉得这是一桩好事,于是巧妙地去探绿云的意思,可不料绿云态度很坚决,说只要大小姐一天没有找到可靠的婆家过上舒心的日子,她就一天不考虑自己的事情。徐心然既感动又愧疚,感动的是自己虽然生母早亡、父亲不疼、庶母陷害、庶妹排挤,可还有这样一位贴心的姐姐关心她,愧疚的是自己若是一辈子嫁不出去,难道还要连累绿云和自己一样做个老姑娘不成?好在小林不着急,说他反正光棍一个,没有父母兄嫂催他成家立业,所以他可以等,什么时候绿云愿意嫁给他,他就什么时候雇了八抬大轿来抬她。

    两人顺着哭声走到了望月轩的门口。

    徐心然忽然犹豫了,心想该不会是苏氏和徐慧瑛徐慧玥的另一个计谋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投湖自尽的丫鬟

    这样一想,徐心然就停住了脚步:“绿云,别出去了。”

    绿云说:“为什么啊大小姐,听着这哭声就在跟前儿了。”

    徐心然皱眉道:“万一这是个圈套呢?我上过她们母女三个的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能不多个心眼。这月黑风高的,我爹又不在家,咱们两个若是出点儿什么事,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也许你说得对,不过就是哪个受了委屈的丫鬟仆妇晚上躲在这里哭,咱们也别多管闲事了,回去睡觉。”

    说完,徐心然打了个哈欠,带着绿云回到了房中。

    可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她们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大小姐!大小姐!涵玉楼的丫鬟织云投湖自尽了!二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此刻都在荷花塘那边,请大小姐过去呢!”

    徐心然披上衣服打开门,看见了涵玉楼的吴婆子。

    “吴大娘,如今我已经不当家了,只管制衣坊的事情。家里出了事儿,自然有有二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做主,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徐心然方才一听是涵玉楼的丫鬟织云投湖自尽,虽然对这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轻易放弃生命的女孩子万分同情,可也不想揽事上身。而且以前织云虽然没有欺压过她和绿云,可是见了她俩,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所以徐心然对她的死活,并不关心。

    吴大娘声音发颤:“大小姐,您就过去看看吧,二夫人吓得已经晕过去了。这会儿她们正忙乱着去请大夫来。”

    “那不是还有二小姐和三小姐吗?”徐心然淡淡地说,“吴大娘,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忘性就大了?我爹早就说过,以后不许我再插手家里的事情。”

    吴大娘急得泪都下来了:“大小姐。您就当做善事,去看看吧。二夫人这会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二小姐三小姐一见那被湖水泡得肿胀的织云,也吓得面如土色,都没个主意。而织云的爹娘哥嫂正张罗着要去报官呢!”

    “出了人命,当然要去报官了。”徐心然漠然答道。直到现在。她都在强烈怀疑,涵玉楼的织云,是不是真的投湖自尽了,虽然昨天那女子的哭声十分真切,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而此刻,吴大娘也是一脸的泪痕与哀求,可她还是不愿意多管闲事,心想万一这是个圈套,自己又要万劫不复。于是不再理睬吴大娘,只管吩咐丫鬟们烧热水来给自己梳洗。

    吴大娘待了一会儿,看她丝毫不肯理睬自己,恨恨地一跺脚:“奴婢以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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