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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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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现在还是节俭为好,而且若是收成好,制衣坊的菜钱也能省下不少呢。
“你这贱婢子,没听见我说话吗?”徐慧瑛终于找到了徐心然,却看见徐心然若无其事地在翻地,对她根本不予理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冲上来,一把按住徐心然的铁锹,“你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告诉你,无论你有多大本事,你仍旧是个克星,是个灾星,是个扫把星!”
屋子里面做衣服的女工们和几个被徐掌柜拨过来做粗活儿的伙计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慢慢走出屋子,围拢了过来。
徐心然淡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都不去做工?这里有什么热闹可看吗?”又转向徐慧瑛,“二小姐请自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的,难道是想让大家看热闹不成?二小姐心中不平,还请暂且忍耐,等回家再说吧,别在这里闹将起来,徒叫别人看了笑话去。”
徐慧瑛咬牙瞪着她,从牙缝儿里迸出几个字来:“徐心然,你别欺人太甚。”
徐心然依旧云淡风轻:“二小姐不是要记账吗?那么就请到屋里去吧,算盘和笔墨纸砚,还有账本,都在屋里呢。”
徐慧瑛真想一巴掌扇到徐心然这张淡然的、十分不将她当回事儿的脸上,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徐心然的话有道理,自己是徐家二小姐,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事了分寸,白白叫一群做苦力的看笑话。
于是,只得松开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徐心然,走了。
徐心然看着众人道:“都散了吧,福盛祥请你们来,不是叫你们来看热闹的。”
众人渐渐散去。
阿威因为与徐心然关系比旁人要亲近,所以没走,等到众人都走了之后,悄悄上前道:“大小姐,二小姐为什么这么趾高气扬?太不像话了。您为何不和老爷说说,让她只待在柜上就好,别来咱们这制衣坊捣乱了。否则,这些人还怎么做活儿呢?光看她的热闹还看不够呢。”
徐心然听阿威这么一说,忽然心中一动,思忖片刻,道:“阿威,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间暂时空着的屋子里。
“阿威,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徐心然看着阿威。
阿威忙说:“大小姐太客气了,您需要阿威做什么,只管吩咐一声,阿威一定尽全力去办好。”
徐心然说:“你能不能在闲暇时或者利用外出办事的机会,帮我查访一下,这市面儿上有没有人出售一枚祖母绿的扳指,喏,就这么大小……是用上好的祖母绿做成的”徐心然一边比划一边说。
“祖母绿的扳指?”阿威有些奇怪,“大小姐是想买这样一枚扳指吗?”
徐心然只得说:“是的。不过这样的东西很少见的,而我又没时间去珠宝古玩店,而你是男孩子,认识的人多,而且你有很多外出办事的机会,所以我拜托你帮我看看,哪里有卖的。是祖母绿的,成色很好。”
阿威不太相信穿着打扮寒酸、发髻上连根儿玉簪子都没有的的徐心然能买得起什么祖母绿的扳指。不过他还是答应了:“正好我有几位朋友,是衙门里的差役,专管巡查街市,惩办奸商恶霸,我可以托他们帮忙,这样可以找得快一点。”
“那就多谢你了。”徐心然一听喜出望外,有官差帮忙查访,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又拿出一点散碎银子,“我也没什么积蓄,这点儿银子,就请你和你的朋友们喝杯茶吧。”
阿威急忙推辞:“大小姐这是做什么?难道瞧不起我吗?能给大小姐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向大小姐讨茶喝?而且大小姐尽管放心,我那几位朋友和我素来亲厚,平时我也帮过他们不少忙,所以不用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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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有限的合作
更新时间2013…12…20 12:05:26 字数:3191
“真是岂有此理!”严记绣坊的严掌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都跳了起来,“敢从我严记绣坊挖墙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五爷息怒。”严记绣坊的账房先生刘亭山赶忙劝阻他,“这徐家大小姐才出来做生意,不懂规矩。不过走掉的那几个人也没什么可惜的,不是眼睛不行了就是身体有病,眼看着也为咱们出不了什么大力气,再说了,咱们严记绣坊,还愁招不到更好的人来?”
严掌柜在家排行第五,自从在生意场上声名鹊起之后,人们就尊称他为“五爷”。
严掌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话虽这么说,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是那几个人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他福盛祥去捡漏儿。而且他们这还不是捡漏儿,是在挖墙角,那七八个人,我还用着呢。哎,徐茂林那大女儿,我早就听说又蠢又笨,还是个不祥之身,可怎么这突然她就做起生意来了呢?而且一出手就是五万六千套军服。”
刘亭山苦笑道:“要说这位徐家大小姐,闹出的动静儿可真是不小啊。她不仅从兵部拿到了五万六千套军服的订单,而且还花了很多银子,将前街的季家装裱店盘了下来弄了个制衣坊,前天刚刚开张,不过倒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放了两挂鞭炮,想来徐茂林也不敢太张扬。而且我听说呀,他们那一批军服的生意,是从程记轻罗坊给抢来的,这些日子,那轻罗坊的程掌柜别提多窝火儿了,不止一次放了话出来,要福盛祥好看。”
“不会吧?”严掌柜诧异地看着刘亭山,“这京城里哪家制衣坊敢从程掌柜口中夺食?除非是他自己吃不下了。”
“真的。”刘亭山认真地说,“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福盛祥,是程掌柜自己把军服做坏了,惹恼了兵部的韩大人。不过就算是兵部不用轻罗坊,可也轮不着福盛祥啊,京城里好的制衣坊多了去了。那程掌柜说了,若是那批军服的生意给了别家,他倒也不甚在意,可偏偏就被福盛祥给抢了先。您也知道,那程掌柜一向瞧不起徐茂林,还将徐茂林耍得团团转,可这一下子,眼看着徐茂林就要翻身,那程掌柜心里能舒服得了吗?而且程掌柜那个人本就心胸狭窄,容不得旁人比他强,听说他这个年都没过好,整天在家和儿子商量,怎样对付福盛祥呢。”
“哦,是吗?”严掌柜眉毛跳了跳,“那他想好没有怎样对付呢?”
刘亭山笑了:“程掌柜从初一想到了十五,却没什么好办法,所以想和咱们联手,一起对付福盛祥。”
“和我联手?”严掌柜哼了一声,“哼,他的程记绣坊开张五年来,抢了我不少生意,我干嘛要与他联手?”
“五爷先别忙拒绝么。”刘亭山耐心地说,“以前,程掌柜是不地道,抢了咱们许多生意,可最终不是也没撼动咱们严记绣坊的地位吗?在这京城里头,除了官办的,咱们严记,那是无可争辩的刺绣行里的翘楚。何况前年人家程掌柜就已经给咱们低头了,不是也提着四色礼物来给您说好话儿了吗?”
严掌柜趾高气扬道:“他那是见风使舵。眼看着他那绣坊被咱们打压,他能不低头吗?不过,他倒是有眼色,看这情况不对就赶紧服软了,要不然哪,我一定会叫他那绣坊怎么开起来的,还在怎么关门。”
“那是,那是。”刘亭山带着讨好的笑容,给严掌柜的水烟袋里装着烟叶儿,“谁能比得了严记绣坊呢?程掌柜是见识了咱们的厉害,不敢再耀武扬威了,可那徐家又仗着做了兵部的生意,居然敢从咱们这里挖墙脚,这不明摆着和咱们唱对台戏吗?”
严掌柜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可别和我耍心眼子啊,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吧,那程掌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费心替他说话?”
刘亭山没有的一丁点儿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五爷这双火眼金睛哪。那程掌柜的确找到了我,哦,就在福盛祥制衣坊刚刚开张的那一天,他就打听到了,福盛祥有好几个做活儿的女工都是从咱们这边挖过去的。而他也在想办法对付徐茂林呢,但又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那个徐家大小姐,所以才想到与咱们联手。”
“那你就答应他了?”严掌柜嘴里含着水烟袋,斜看了刘亭山一眼。
“哟,五爷,我哪儿敢私自做主呢?”刘亭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当时只是和他说,这联手不联手,要看我家五爷的意思。所以,我这不是才和你说这件事吗?”
严掌柜瞅着他:“前天程掌柜和你说的这事儿,你今天才来回我,看来,程掌柜也不是那么着急要对付福盛祥么。”
“不不不,五爷。”刘亭山急忙解释,“这不是我一直犹豫来着吗?当时听了程掌柜这番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不会是要把咱们严加绣坊往沟儿里带吧。虽然这两年来,他也对五爷您服软了,也不在和咱们抢生意了,刺绣的活儿,咱们给他多少,他就做多少,可难保他另有心思。所以啊,我当时也没对他说准话儿,只是说我们五爷这两天忙着呢,要等两天才能把这话告诉您,就让他先安心做生意。这两天呢,我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与轻罗坊联手也不错,至少,可以狠狠地打击一下福盛祥,叫徐茂林别那么嚣张。不过,这合作也是有限的,具体要提什么条件,就看五爷您的了。”
严掌柜思忖道:“与程掌柜合作一把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就不信那徐茂林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可不要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再说了,程掌柜那儿子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年轻,看起来一副文弱的样子,可实际上并不是善于之辈。我听说,程掌柜之所以能让他那轻罗坊这么红火,从一个不起眼的绸布庄变成了集绸布买卖、成衣制作、绣品经营为一体的绸布行,他儿子程洛山,可在里面出了不少主意呢。”
“这倒也无妨。”刘亭山显然没将年纪轻轻的程洛山放在眼里,“只是与他们联手对付福盛祥,又不是与他们合伙儿做生意,再说了,是他们先求着咱们的,一切不都在在咱们掌握之中吗?”
严掌柜有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道:“一起对付福盛祥,倒也使得,正好借着轻罗坊的力量,出出我胸中这口恶气。再过两天,你去给程掌柜回话,就说我同意了,具体怎么做,只要能将福盛祥弄垮,你看着办就是,只每天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哎,五爷放心,我一定办好。”刘亭山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严掌柜对于刘亭山十分信任,因此,虽然刘亭山名以上只是严记绣坊的账房,可实际上,权力比二掌柜——也就是严掌柜的堂弟严二爷——都大,所以,严掌柜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过了两三天,刘亭山果然在程掌柜的一再询问和催促下,告诉他,五爷答应与他联手对付福盛祥,不过合作只限于此,其他事情,两家和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
程掌柜一面答应着,一面在心里把严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老狐狸,难道怕我占你们严记绣坊的便宜不成?
回到家中,程掌柜还在生气:“好像是我求着他似的,他的严记绣坊都被人挖到了墙角,却一声不吭,还是我替他出头,竟然还对我这么提防!”
程洛山笑道:“爹,您消消气儿。这一次可不就是咱们求着人家五爷吗?算啦,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这次能打垮福盛祥,就算是低一回头又能怎样?再说了,咱们本来的意思不就是要坐山观虎斗吗?那严五爷虽然生性谨慎狡诈,可一旦被激起好胜心,那也会放开手脚大干一番的。所以,咱们现在只管低声下气求他,让他心理得到满足,然后,再帮着福盛祥从他的严记绣坊多挖几个人过去,他能放过福盛祥才怪。只要点起了这把火,咱们以后只管看好戏就成,反正啊,最后不论谁输谁赢,都会元气大伤,咱们程记轻罗坊,还愁以后不能在京城的绸布行中称霸吗?”
“哈哈哈哈——”经过儿子一番分析,程掌柜这才一扫胸中的闷气,开怀大笑起来,“还是你说得有理。那咱们就只管点火扇风,让他们两家只管斗去。嗯,洛山啊,你这主意真不错,今儿晚上,咱们爷儿俩好好喝一盅。”
“好的,爹,儿子这就叫厨房去准备些精致的小菜。”程洛山答应了一声,然后叫来自己的小厮,叫他告诉厨房,今儿老爷高兴,要喝酒,做几个精致可口的小菜。
程家婆媳两个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爷儿俩。
程夫人说:“玉儿,他们父子两个,今儿是怎么了?忽然高兴起来了?是不是今年轻罗坊生意好开门大吉啊?”
程洛山的妻子玉儿对生意比她的婆婆还要不感兴趣,而且在婆家也没什么地位,所以不甚热情地说:“老爷和少爷高兴是好事啊。”她本还想说,他们高兴了,就会少训斥自己两句,可想了想,还是没敢说。
第六十六章 防火防盗
更新时间2013…12…20 19:03:25 字数:3219
过了几天,徐掌柜订购的制作军服的布料一部分已经到货。徐心然将这些布料存放在制衣坊后院的两间屋子里,并派了几个可靠的人日夜巡逻,谨防偷盗,又在屋子里面和屋子外面放了几口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并且命令不许任何人携带火种去后院,预防火灾。
徐掌柜觉得防火防盗自然很重要,可徐心然的这些做法,显然是太小心了。而制衣坊的好几个人也对徐心然制造的这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十分不以为然,认为她小题大做,故意找了这个借口,显摆自己在这制衣坊多么重要,多么威风。尤其是徐慧瑛,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冷笑着对几个女工说:“瞧瞧,这么大一个作坊,三四十号人,就显得她一个人在忙,咱们都是吃闲饭的。”几个女工虽然不敢公然附和她,可心里也认为大小姐的确是做得太过火了。
这么几天下来,制衣坊的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东家的这两位小姐不合,尤其是二小姐,明里暗里与大小姐较劲儿。大家都在冷眼旁观,看最后这制衣坊,是大小姐说了算,还是二小姐说了算。
徐心然也知道大家对自己的做法颇有微词,而且她本不打算弄得大家这样紧张,可不知道到为什么,她心里隐隐约约总有一种担忧,她害怕,这么多的布料,万一遇到一星半点的火苗,那就会付之一炬。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京城那么多家绸布庄制衣坊,存放的布料绸缎比福盛祥多多了,可人家从来没有遭遇过大火,自己这想法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应该往好处想。
可是,眼前一再闪过杨天龙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可总觉得,杨天龙不会轻易放过徐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以至于她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布料,都有些战战兢兢了。
“大小姐,这都存了十缸水了,应该足够了吧?”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将一担水倒入仓库门口的一个大水缸,擦了擦汗,对徐心然说,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因为在他看来,这位大小姐纯粹是没事找事瞎折腾,没听说哪家绸布庄或者制衣坊这样隆重其事预防火灾的。火灾是那么容易发生的吗?
徐心然看了看仓库门口的六口大缸,再加上每间仓库也有两口,差不多也可以了,于是点点头:“行了,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晚上要抽出三个人来巡逻,当然,工钱会加给你们的。”
“什么?”负责搬运大缸、往缸里面担水的九名伙计全都吃了一惊,“还要值夜?大小姐,您当我们是铁打的人吗?白天要做工,晚上还要值夜,谁能受得了啊?”
徐心然耐心地说:“你们总共九个人,分成三轮,每一轮负责一个晚上整个制衣坊的安全,重点是防盗和防火。白天,你们的事情并不多,基本上等于在休息,所以,我打算这么办:你们每一轮的三个人,每天做工十二个时辰,白天我们都在,你们可以抽时间休息或者外出办一些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我们离开之后,你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紧制衣坊的每个角角落落,决不能有半点闪失。”
几个伙计立刻叫苦:“大小姐,这批军服要做一年呢,我们这九个人,总不能这样过一年吧?”
徐心然说:“的确如此,在这一年当中,在这批军服安全地交到兵部之前,我们必须这么做。至于人手不足的问题,我可以和我爹商量,从柜上再调些人来。”
“可是阿威为什么不用值夜?”一个伙计提出了异议,“偏偏就是我们九个?”
“阿威可是大小姐的亲信,大小姐怎么舍得让他值夜?”徐慧瑛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院子里,看着徐心然和她身边的阿威,阴阳怪气地说。
“凭什么啊?”徐慧瑛的这句话成功地激起了另外九名伙计的不满,“都一样是福盛祥的伙计,拿一样的工钱,凭什么他就可以不用值夜?”
“行啦,你们都消停一些。”徐慧瑛又反过来装好人,“你们怎么可以和阿威相比,人家是大小姐的贴身小厮,大小姐如何舍得让他和你们一样做苦力?”
这几天,阿威帮助徐心然暗中查访祖母绿扳指的下落,却没有一点儿消息,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消息,因为苏氏还没有将其出手呢。苏氏不敢贸然将这么贵重的一件东西拿出来变卖,虽然她认为一百两黄金比这扳指要实惠,可为了谨慎起见,她暂时按兵不动,打算等风头过去,再暗地里找个人将扳指卖掉。本来,她的两个弟弟认识好几个行家,可她不想让弟弟插手,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若是让两个弟弟知道自己手上有这么一件宝贝,那么,最后即便能顺顺当当换来一百两黄金,落到自己手里,也就不剩多少了。
因此,阿威这几天极度郁闷,因为他查访了很多珠宝古玩店和爱好收藏的人家儿,也托了那几个当差役的朋友帮忙打听,可竟然一无所获,这叫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徐心然,毕竟是徐心然出钱治好了他祖母的眼疾,又是徐欣然聘用了被严记绣坊一脚踢出门外的祖母,让他们祖孙二人的生活状况大有改善。
可是,今天却听到了二小姐徐慧瑛这番可笑又可气的话,这叫还有些小孩儿心性的阿威登时涨红了脸,往前走了一步,就想辩驳。
徐心然用目光制止了他,然后对伙计们说:“阿威年纪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小,而且他以前读书,比不得你们,胆子大,所以,他不适合值夜,何况我很快就能从柜上调过来人手。”
徐慧瑛冷笑道:“大小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啊。谁天生下来胆子就大呢?阿威是年龄小了一点,可也比他们小不了几岁,况且你不是说了吗,是三个人一起值夜,又不是叫他一个人晚上守在这里,大小姐有什么好担心的?”
伙计们听了徐慧瑛的话,又议论纷纷起来。
徐心然面不改色:“既然你们都坚持要阿威也值夜,那么我说过了,每三个人一轮,你们总共十个人,总有一个人暂时轮不到,等从柜上调来了人再凑个整数。那么,您们谁愿意出来替换阿威呢?”
九名伙计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出这个头儿。
徐心然暗笑。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都想做点儿什么,可又都不想打头阵。
“快点儿,今天就要开始值夜了。”徐心然一本正经地催促着他们,“等你们商量好了,安排好了班次,那么今天晚上值夜的三个人,下午可以在后面睡觉。至于晚饭,我已经吩咐厨房,今儿先做生煎包子和蛋花汤。值夜比较辛苦,所以每值一次夜,工钱多算二十个铜钱,等到月底一并算账。”
九名伙计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着徐心然。
终于,方才那名对阿威不用值夜提出异议的伙计问道:“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心然点点头:“这个是我与我爹商量好的,你们不用质疑。”
九名伙计不约而同算开了账。值一次夜,就能多挣二十个铜钱,如果只有他们九个人值夜,那么一个月就能轮到三次,那么就要多挣二百个铜钱。那么,即便是辛苦一些,又能怎样?
于是九名伙计纷纷表示,他们九个人完全能够胜任值夜的活计,不必从柜上再调人过来了。
徐心然说:“那可不行,虽然你们都年轻力壮,可也不是铁打的,长此以往,你们会熬不住的,何况,你们白天也不是全都闲着,还时不时有些事情要做呢。这样吧,我从柜上再调过来六个人,加上你们,总共十五个人,分成五个班次,这样,你们值夜就不会太频繁,精力也能跟得上。”
九名伙计想了想,觉得这样挺好,这样下来,一个月也能多拿一百多个铜钱呢,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看见徐心然如此轻描淡写就化解了伙计们刚刚酝酿起来的愤激,徐慧瑛不觉气馁而又气愤。她忽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控制这个原来蠢笨而又怯懦的丫头了,反而处处落了下风。
看着那九个伙计兴高采烈的样子,徐慧瑛撇着嘴走回了屋子里,心想不过百十来个铜钱,就把你们高兴成了这样,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穷鬼。
把门紧紧关上,可伙计们感谢徐心然的声音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她烦躁地将算盘扔在一边,用手捂上了耳朵。可又一想,还有很多账目没有算清楚,心中更加烦躁。
这两天,用来制作军服的布料已经入库,徐掌柜叮嘱徐慧瑛,一定要把账记好,一共进来了多少匹布料,总共多少丈多少尺,每天用去了多少,还有针线等等,都要一一记录在账本上。
徐慧瑛本就不喜欢这个,而且也不擅长做这些费脑筋的事情,所以这两天焦头烂额,却仍旧毫无头绪。昨天父亲来看过了账目,当场指责为混乱不堪,每名女工每天领取的布料针线等等,她都没有记清楚,叫人看上去一头雾水。
所以,院子里的那些伙计开心的笑容更叫她心烦,可又不能发作,只得紧紧捂住耳朵,却因为遮挡了视线,一不小心,将砚台打翻了,浓浓的黑墨登时全数倒在了一个摊开的账本上。
第六十七章 中邪了
更新时间2013…12…21 12:03:45 字数:3129
徐慧瑛连道“晦气”,赶紧手忙脚乱收拾砚台、账本、毛笔、茶碗和蜜饯、桂花糕、柿饼等其他东西。那些蜜饯、桂花糕等,是她特意带到这里来的,理由自然是现在不比在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吃不上。
“慧瑛,这是怎么了?”徐掌柜刚好进来,却发现了这狼藉的一幕,“你在做什么?”
徐慧瑛一听是父亲的声音,更加慌乱,本能地抬头对父亲说“没什么”,手底下却没停止动作,不料又将笔筒撞翻,里面大大小小的毛笔撒了一地。
徐掌柜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直摇头:“慧瑛啊慧瑛,前些天你在柜上帮忙,我就告诉你,桌子上不要摆放很多的东西,账本要用一本取一本,暂时不用的,先收在抽屉里……你怎么又将这些吃食摆在桌子上呢?我不是说过了吗,店里不比家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这里,你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吃喝的,你哪来这么多的零嘴儿,究竟是在记账还是在享受啊?”
徐慧瑛知道自己做错了,况且母亲又不在这里,所以不敢辩驳,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不过就是我不小心弄翻了砚台而已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还嘴硬!”徐掌柜头一回对二女儿生出了厌恶之心,“只不过是打翻了砚台而已?你倒会轻描淡写啊!你打翻了砚台不要紧,可这账本又是怎么回事?白白教你弄脏了,这还怎么用啊?要我说,你也不必来受这份儿罪,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制衣坊才开张,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漫不经心。”
“爹!”徐慧瑛眼中蓄满了泪水,抬头看着他,“您太偏心了!心然都偷走了祖先留下的祖母绿扳指,您都没说她什么,还让她管着店里的生意,可我只不过是打翻了砚台弄脏了账本,您就撵我回家去。这太不公平了!”
徐心然还站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去,可是她知道,刚才就围过去看热闹的伙计和女工们已经听见了屋子里面的对话。因为此时,所有的人都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她,那眼神,和她小时候人们议论她是“灾星”“克星”时的眼神相差无几。甚至已经有人在互相咬着耳朵,具体说什么,徐心然听不清楚,可她也能猜的出来,无非就是说她不愧是个有名的克星,不仅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而且还偷盗家里的东西。徐心然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在这制衣坊,恐怕要待不下去了,即便是能够待下去,也没人拿她的话当回事了。
徐掌柜看着徐慧瑛,平静地说:“祖传的祖母绿扳指,和先祖的牌位在一起呢,怎么可能丢了?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样的玩笑也能开吗?赶紧回家去向先祖赔罪,以免先祖怪罪。”
徐心然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很多人都知道,徐家有一颗祖传的祖母绿扳指,当然这没什么奇怪的,很多大户人家、尤其是做生意的大户人家,都珍藏着很多金银珠宝,而且,他们一般都会将其中一件祖传下来当做宝贝供奉起来,希望这件浸润了历代先祖灵气的宝贝能够保佑自家生意兴隆、福根永存。一般人家都供奉的是金器玉器,有的人家供奉的是虽然不值什么钱却象征意义重大的东西,比如严记绣坊的严掌柜,家里供奉的就是一只很普通的粗瓷碗。
徐心然知道,几乎每个生意人家都对这件被供奉起来的东西极为敬重,甚至敬畏,而谁家供奉的这件东西丢失或者损坏,就意味着,这户人家的先祖不再打算或者不再有能力庇佑子孙后代,这个家,从此要败落了。因此,父亲不希望扳指丢失的消息传出去,若是传了出去并被坐实,那么大家都会认为,福盛祥要完了,徐家要完了,那么,好容易才有了一点起色的生意,很快就会一落千丈,而且再无恢复的可能。
可是徐慧瑛不明白父亲的这番苦心。她恨恨地说:“爹,您就别自欺欺人了,咱们家祖传的扳指已经被心然那个贱婢子偷走卖掉了,这样的不孝之女,您还护着她做什么?”
徐慧瑛忽然觉得心里十分畅快。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当众羞辱徐心然的好机会。现在,制衣坊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徐心然是个贼,而且还是个家贼,一个偷盗自家祖传宝贝的家贼。这样一来,她以后还能在这里发号施令吗?恐怕连制衣坊的门都不敢进了吧。
可还没等徐慧瑛开始畅想徐心然惨败的模样,徐掌柜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左边脸颊上:“混账东西!快闭嘴!”
徐心然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其实也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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