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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禛心 作者:彦茉(晋江2013.10.27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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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胤禛的这步棋竟然埋的这么深,年遐龄是康熙四十二年才卸任的,卸任前是湖广总督,而且颇受康熙的赏识。我曾听胤禛和胤祥不止一次谈论到此人,说他有胆有识,智谋超群,为人还很正派清廉,所以康熙才会重用他,可是却从未听他们提起,年遐龄是胤禛的门人,看来谨慎的不只是胤禛,就连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一样谨言慎行。
“想到什么了?”胤禛见我不言不语,便开口问道。
“现在年羹尧的职位根本就帮不到你,你想怎么办?”我知道年羹尧是会被外放做四川巡抚的,可是过程却并不清楚,于是问道。
“我在等待机会,而且就快等到了。”胤禛依旧平静自若的说道,仿佛他操纵的不是诡异难测的庙堂权术,而是如居家之物柴米油盐般的轻松自在。
我默默地出神,一时间无言以对,相比于胤禛的智慧与内敛,我这“先知”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毕竟我知道的只是结果,而他才是促成这结果的人。“事在人为”这句话,被胤禛诠释的很好,否则他又怎会得到成功呢。
这天晚上他去了钮钴禄氏那,毕竟就算是样子也是需要做的,怎么说也是太子爷的人,不能太过分,更何况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对一个女子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我独坐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混混沌沌,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清明。自从钮钴禄氏进门,自从胤禛和我说年遐龄一直是他的人,我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对胤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来我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信任,更加的脆弱,而且我对他好似有一丝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恐惧。他的隐忍内敛都是我惧怕,我已经开始回忆他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还含有别的意思,他的每一个眼神所表达的是否是他真实的想法?现在胤禛还只是一个贝勒爷,如果真的等到他坐上那个位子后,我是否还有勇气同他讲话,和他说我的心底话?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直至天空泛白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下,睁眼醒来时已经近午时了,把流霜唤了进来,为我梳洗,我说道:“流霜,天都这般时候了,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啊?”
“天亮的时候我进来看过一次,发现主子睡的正香,关门出去的时候正巧贝勒爷过来,我说你还没起,贝勒爷就说不要叫你,让你好好睡一觉。”流霜向我解释说道。
原来是胤禛吩咐的,我又问道:“贝勒爷回来了吗?”
“没有,贝勒爷传话过来说去八贝勒府了,估计得掌灯的时候才能回来。”流霜说道。
今天真是简单,早饭午饭一起吃了,用过了膳,流霜就陪着我在花园中散步。走了几步就听到有琴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可是站在我的位置前面能看见的只有花草树木,我们就七拐八拐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绕过一丛丛的树木终于看到坐在树下弹琴的人,原来是刚进门的钮钴禄氏。
流霜扶着我走了过去,刚好她的琴声也停了下来,见我走了过来愣了一下,连忙就站起来,向我俯身请安道:“韵瑶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流霜扶着我在石凳上坐好,我对她说:“起吧。”她站起身,略显拘谨的站在一旁。“韵瑶琴声悠扬动听,看来是费了一番工夫的,造诣颇深啊。”我说道。
“福晋过誉了,韵瑶真是班门弄斧,韵瑶的琴声哪比得上福晋,韵瑶曾听说福晋的琴声才是绕梁三日,就连万岁爷都曾有过夸奖。”她谨慎的回话道。
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她的神经和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回话时也是仔细斟琢。她如此小心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妹妹何必再提,过来坐吧。”我拿出女主人的身份,说话温婉却气势十足。
“谢福晋。”她回道,说完侧身坐在了石凳之上,微低着头,看起来谦卑有礼。
我对流霜说道:“天气燥热,让人去准备一些酸梅汤吧。”借此机会我向钮钴禄氏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开门见山的问,她也实话实说的答。
和她聊完后已经快到酉时了,流霜随我回到屋内,为我净面净手,我则坐在那里回想着和钮钴禄的对话。
原来钮钴禄氏隶属于太子的旗下,他的阿玛就是一个很小的闲职的官员,而且并不在京中任职。她是今年年初随她阿玛回京述职,才被太子看中的。估计现在她阿玛一定很懊恼,本以为可以成为太子的枕边人,谁知到却被太子当做棋子一样送了人。我不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因为没有必要,如果胤禛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太子也瞒不住他,更何况她现在是一步明棋,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但是我心中总是觉得,这钮钴禄氏绝不会这么简单,今天我们的谈话,她的表现极是谦卑有礼,对我更是恭敬有加,可是我却在她不经意间,看到她眼中精光一闪。
看来对于这个不寻常的女人,我需要谨慎提防,避免她做出什么事伤害到胤禛,也不能让她在府中兴风作浪。
“流霜,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去管家那里帮忙,顺便看看那韵瑶夫人每天都做什么,有什么情况随时报与我知。”我对一旁垂手而立的流霜说道。
“是”流霜打答了声,转身就去了。对于我的吩咐,流霜一向都是遵从的,尤其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甚少问缘由,或许从始至终她才是最信任我也让我最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计中有计
炎热似火的七月使得人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整日热得晕头转向,我每年一到这炎炎夏日,就格外的怀念冰箱及空调带给我的清凉与舒爽,我也越发的觉得手中这绢扇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我把扇子扔在一边,走到琴案前,随手拨弄着。闭上眼想象着如果此时我坐在青草地上,背靠树荫乘凉,身边有群蝶飞舞,前面有蜿蜒的河水流过,而河水的源头则是一目壮阔的瀑布,清凉爽快自是不必说,单就这自然神奇的力量,就已经令人神醉了,此情此景真是优哉游哉!
琴声渐消,我睁开眼就看到胤禛和胤祥都站在门外,流霜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道:“贝勒爷吉祥”
“起吧”胤禛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四嫂,我对你的琴声简直惊为天人啊,你这一曲终了,我这一身的暑气都消了大半了,清凉舒爽,小弟佩服佩服。”十三走进来,夸张的说。
“十三弟,你常年跟随在皇阿玛身边,是不是和皇阿玛说话也是也是如此拍马讨喜啊?”我笑着戏谑他道。
“四嫂,皇阿玛知道十三是只说实话的,对吧四哥?”十三对胤禛说道。
“是吗?”胤禛不置可否的问道。
我笑着说:“十三弟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至少有一人是很欢喜的。”
“谁啊?”十三紧接着问道。
“就是你的兆佳福晋啊。”我打趣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自从去年十三遵从皇命娶了兆佳福晋后,对其是疼爱有加,相传是夫唱妇随,甚是恩爱,让人好生羡慕。兆佳氏是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这马尔汉在做兵部尚书之前曾做过左都御史,深受康熙重用。
“四嫂!”十三喊了一声,脸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红色,真想不到这拼命十三郎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此时不戏弄他更待何时!
我向着门外喊道:“流霜,去给十三爷准备一碗清热降暑的茶来,十三爷已经暑气上头了!”
“四哥,你看四嫂老是打趣我。”十三向胤禛求救道。
“好了,婉儿你就不要再玩闹了,小心吓得十三弟以后不敢再登咱家的门。”胤禛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坐下。
“是,臣妾逾越了。只是臣妾从没见过这样的十三弟,所以一时兴起,请十三弟千万不要介意啊!”我虽是对胤禛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十三,注意到他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渐渐地涨成了红色。
胤禛无奈的看着我,又看看十三,最后由于对我无可奈何,所以他放弃了。不过十三到底是十三,轻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那里,端着茶碗,喝了两口,看看胤禛又看看我,最后说道:“四哥,咱们。。。用膳吧。”
我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胤禛还在努力地隐忍着,对着外面说道:“传膳。”
用过午膳,胤祥就回去了,我和胤禛坐在凉亭里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婉儿,你找韵瑶谈过了?”胤禛问我道。
“你的眼线又告诉你了?他没说我们谈了什么?”我把棋子落在棋盘上,若无其事的问。
“不要扯开话题,问出什么了?”他继续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肯定都知道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说道。
“你觉得什么是我清楚而你却不知道的?”胤禛问我道。
“很简单啊,就是钮钴禄韵瑶到这来的真正目的。”我说道。
“此话怎讲?”胤禛的眼睛从棋盘上挪开,看着我问道。
“这韵瑶的阿玛只是一个小官,因为带着她回京述职,所以被太子看中,送了进来。可是她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很精明的,如此聪慧的人,就是为了要给你一个警告而送进来,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留着她以后用着着的地方多着呢,何必送进来让你怀疑?”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也是我钮钴禄氏谈过后的结论,这显然太不正常了。
“婉儿,你果真是心细如发。”胤禛说道。
“那现在我就等着贝勒爷为臣妾解惑了。”我把最后一粒棋子落下,这局我以微弱的优势险胜了胤禛,想赢了这个冷面的贝勒爷还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心中很是骄傲。
“你呀,”胤禛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的都不错,太子把这么精明的人送到我的府上,而且还被我发现她的不同寻常,实在是没有必要。可是婉儿你有没有想过,太子现在的处境如何呢?”
“太子?太子现在貌似一切平安,没有任何事情,可是皇阿玛却对他不在像以前一样宠溺,听你和十三弟谈起,似乎皇阿玛还曾责备过他。如此看来,太子应该不太好过。”我慢慢地说道。
“没错,太子现在的靠山索额图已经倒了,他没有了强大的支柱,而他手下的人因为他一贯的骄纵,也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可是现在皇阿玛对于此事看的极重,就导致他总是提心吊胆,所以他现在急需帮手。”胤禛站起来看着亭外说道。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胤禛继续讲道:“现在朝中的势力极为不均,大阿哥希望可以得到皇阿玛的重用,因为他是长子,可惜皇阿玛一直不看好他,而且他也一直在和太子作对。三阿哥的情况同大阿哥相似,他们都觉得太子没有能力继承皇位,所以希望太子能尽量出错,好让皇阿玛对其失望透顶。八弟他们就不用说了,虽然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在朝中的势力去不容小觑,而且口碑声望甚佳,这也是太子的心腹大患。我和十三弟曾经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但是因为盐道一案使得他开始防备我们,可是现在他无人可依,所以现在他希望我们可以再次为他办事。”
“如果只是这样,又何须弄得如此麻烦?他是太子,说的话虽比不上圣旨,但也甚有力量,而你们又一向辅助于他,那钮钴禄氏进门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解的问道。
“钮钴禄氏的作用恰恰就在此处。”胤禛转回身看着我说道。我不解的皱着眉,等着他为我解惑,他继续说道:“这几日我每次上朝碰到太子,他对我和十三弟的太度都与以前相似,总是冷言冷语,有时甚至出言讥讽。他做出一副厌恶我们的样子,只是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十三弟绝不是他的人,可是暗地却希望我和十三弟可以帮到他,如果有人抓住他的小辫子,我可以为他脱困。”
“暗中帮忙?就算是这样,可钮钴禄氏有什么作用?难道真的是为了监视你?你从不在她们面前提起朝中之事,她也从不会知晓,那她对太子有什么用?”我问道。
“她的职责只是提点,此女子如此精明,自然知道要怎么做,就算她嫁进府后从不和太子联络,也会知道自己的使命。”胤禛回道。
“总不会是美人计吧?你一向不沉迷于女色,太子会这么做?”我不屑的说。
“当然不是,美貌的女子天下不少,可是有智慧,有远见的人就不多了,所以她是一个出谋划策的谋士,一个太子放到我身边为我更为他出谋划策的人。”胤禛看着我笑着说道。
“那她的身份?”我突然想到这点,如果胤禛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这钮钴禄氏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她的身份我查过和她所说是一样的,但是我想她不是真正的钮钴禄氏。”胤禛说道。
“为什么?”我追问,如果太子真的弄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道我们的府中,那真是后患无穷。
“那夜我去她的房内,她没有和我提起新婚之夜的不愉快,也没有丝毫的怨怪,反而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可是如果她和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和她阿玛的美梦已经破灭了,毕竟太子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人,跟着他以后怎么都会是个妃子,而嫁给我做一个小妾,无疑让她们落得一场空,就算她掩饰的再好可心中多少都会有些抑郁难舒的,但是她的反应却平静地让人出奇,所以我断定她是太子的人,而不是什么小吏的女儿。”胤禛说道。
“那我们应当如何?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我问道。
“就算你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有本事让你靠近,就像那天你能遇见她一样。”胤禛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想来那一日不是我找她,而是她引我过去的,我以为是我问她的话,而其实是她再告诉我,她想让我知道的事,这太子真是害人不浅!
“为今之计,就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抓到他的把柄的。”胤禛不见丝毫烦恼,信心满满的说道。这是一个以逸待劳的办法,大概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别无他法了。
我们这次谈过之后,钮钴禄氏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见到胤禛也一向表现的端庄大方,没有任何异样。我们就像老僧坐定,谁先坐不住,谁就露出了马脚,那可就一败涂地了。
转眼就到了十月份,天气渐凉,我也就又到了禁足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反倒和耿晴洛开始交好,接触的次数多了就发现,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我们在一起有时呆上一整天可能都没说过什么话,但是我们对弈、作画,彼此甚是有默契,反倒自得其乐。尤其我不能随便出门了,她就基本上每天都过来陪我,这倒比去年好了很多。
这天我正再看耿晴洛作画,因为最近我已经开始咳嗽,所以有时拿不稳笔,我也只能站在一旁看她画了。她画的是一幅《仲夏睡莲图》,池塘里清波流动,水面上浮着荷叶,鱼儿在荷叶下若隐若现,荷花娇艳欲滴,半开半露的立于荷叶之上,碧绿色的花苞挺出水面,蜻蜓展翅立于其上,好一幅生机盎然,夏意浓浓的画面。
耿晴洛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着我道:“姐姐,如何?”
“晴洛不愧是才女,真是妙笔生花,姐姐佩服。”我笑着说道。
“姐姐是在取笑我吗?姐姐的墨宝晴洛又不是没见过,那才叫妙笔生花呢!晴洛知道姐姐现在身体不适不能外出,这幅画送与姐姐,晴洛借它聊表寸心。”耿晴洛说道。
“晴洛,这幅画就算你不想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的,它啊我是留定了。”我拉着她的手说道,接着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胤禛进门问道。
“贝勒爷回来了,快来看看晴洛的画。”我对胤禛说道。耿晴洛见胤禛进门,收起刚才的笑容,换上一派平和,躬身行礼道:“晴洛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起吧。”胤禛说道,接着走到桌案前,低头看着这幅画。“果然画的惟妙惟肖,不错。”胤禛夸奖道。耿晴洛只是微低着头,没有答话。
“还没有题字,不如贝勒爷来吧!”我对胤禛说道。胤禛没有推辞,提起笔在画纸的左上角写道:小荷才露尖尖角,然后就停下了笔,伸手把笔递给了我,冲我点了点头。我轻咳了两声后,才伸手接过笔,在胤禛的字旁写到:早有蜻蜓立上头。我们的字相差很多,胤禛的字虽瘦,却很有力量,就像梅之傲骨一般,不入俗流,而我的字却比较隽秀,虽然比一般女子写的字来说多了一份干练,可是与胤禛的字并排而立,这一刚一柔,一阴一阳,还是分外明显。
我放下笔,又开始低低的咳嗽起来,流霜早已备好了温水,让我润喉。耿晴洛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我,胤禛站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喝过水,我对他们说:“不妨事,你们不用担心。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流霜去备膳吧。”
“晴洛不打扰贝勒爷和姐姐用膳了,晴洛告退。”说完行礼就向外走。
“晴洛。。。”我刚喊出声,一旁的胤禛就拉住了我,这一停的功夫,耿晴洛就出了门。
我不解的看着胤禛,他说道:“她心结未解,而我们现在又帮不到她,让她去吧。”我无奈的摇摇头,这黛瓦红墙对她来说就如同枷锁一般,困住了她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府中风波
十一月初皇上带着七阿哥与十三阿哥谒陵,留下太子镇守京师,四贝勒与八贝勒辅助,如遇重大之事则快马报知,不得有误。
这是近四年之中皇上第一次出门没有带着太子,而且这一次又是朝谒祖陵,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四十一年皇上命十三去祭泰山,现在旧事重演,不知道太子又会作何感想。
忙忙碌碌之中,我们迎来了康熙四十五年。在乍暖还寒的二月天里,康熙带着众皇子巡幸畿甸,这次出行,康熙带上了胤禛,命八贝勒掌管京城。
虽说只是在京城附近巡察,但是胤禛在临走时是还说对我多番叮嘱,“我们这次出京时间不会很长,估计半个月左右就会回来。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凉,你不要趁我不在家就往外跑,我会让流霜盯着你的。府中的事交给管家他们,你不要太过操心。”胤禛对我说道。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在外事事小心,不过有十三弟相伴,我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这次与你们同去的是大阿哥,太子,还有九弟,恐怕你们的行程不会太平静。”我说道。
“但是至少太子不会这么想,他觉得我和十三弟是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他和大哥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和九弟就算心中不悦,可是面上还是过得去的。”胤禛回道。
“皇阿玛这次的安排很有趣啊,基本的几个势力都带上了,看来是不太放心。”我笑着说道。
“以后的日子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了,不过我想现在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我和十三弟一直衷心为皇阿玛做事,这点皇阿玛也是知道的。”胤禛点头说道。
胤禛说的对,现在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离地动山摇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可以安稳的过几年。
他们出发了,我在家里无所事事,幸好有流霜和晴洛陪着我,我也不至于太过无聊。自从弘晖离开我后,每天晚上临睡前我都会在佛堂诵经半个时辰,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我记得在现代上学时就学过,宗教信仰是人们在最无助最茫然时为自己寻求的心灵寄托,而现在我也在佛经中寻找平和的心态,感悟自己的人生。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我坐在佛堂中,默默地背着《心经》,直至心神平和,无欲无求。
“主子,该歇着了。”流霜在门外小声的说道。
我睁开眼,站起身来为菩萨上了一炷香,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这日午后,我同晴洛用完了午膳,看天气晴朗,便要出去走走,流霜本事不同意的,但是晴洛对她说:“流霜,你就让姐姐出去吧,天天闷在屋子了也不是事啊,何况今天天气晴朗出去一会也不妨事的。”
“既然夫人也这么说,那好吧,但是衣服一定要穿的暖和。”流霜说完,就去给我找衣服了,我对着晴洛感激的笑笑。这天天憋在屋子里,没病也憋出病了。流霜一会就拿了一件衣服出来,我一看原来是用胤禛那年出塞带回来的火狐皮改做的披肩,我一直觉得太过招摇就没穿,没想到她今天把它找出来了。
“流霜,你怎么拿这件啊?”我问道。
“主子,这么好的衣服你总不穿,放着它干什么啊?再说这是皮货,每年还要打理,不穿不是太不划算了。”流霜说道,接着就帮我披到了身上。
“姐姐这件火狐皮真是不同凡响啊,毛色鲜红似血,皮质软腻,可姐姐为什么从来不穿啊?”耿晴洛问道。
“好,穿,今天就穿,行了吧!”我拗不过她们俩,笑着说道。
准备就绪我们出门了,我带着流霜,晴洛带着冬雪,后面跟了两个小厮,一行六人出了院子,向花园走去。现在还是二月天,天气渐暖,白雪消融,虽不到春天但是那些松柏依旧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正走着管家急急忙忙的从对面走了过来,看见我们急忙行礼道:“福晋吉祥,夫人吉祥。”
“起吧,”我说道,又问:“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启禀福晋,宋夫人那发现贼人一名。”管家回道。
“贼人?难道是家贼?”我问道,这四贝勒府虽不是皇宫大内,但是侍卫护院也不再少数,如果有贼人必然闹得全府尽知,可是我们却才听说,那也只能是家贼了。
“福晋英明,就是家贼,老奴正要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管家说道。
我低头想了想,说:“好,我与你同去,倒要看看是哪个人如此胆大妄为。”说完,管家在前领路,我和晴洛跟随在后,向宋夫人的院子走去。
刚进到院门处,就见到院子里占了好多人,管家向里面喊道:“福晋到。”周围的人听到后,急忙分作两边跪倒在,齐声说道:“福晋吉祥”
流霜扶着我越过了众人,我轻声说道:“起吧”,这时屋子里的宋夫人走了出来,向我行礼道:“福晋吉祥”
“不必多利,起吧。”我对她说道:“我在院中碰到了管家,听说了此事,就随着他过来看看。”
“是”宋夫人请我坐下,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人说道:“福晋,就是他。”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子,穿着府中男仆的装束,因为低着头故而没有看清长相。
“你叫什么?”我问道。
“奴才名叫钱力。”他回道。
“在那个院子伺候?”我继续问道。
“回福晋,奴才就是宋夫人这的小厮。”他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你就是监守自盗了?”我笑了笑问道。
“禀福晋,奴才是在是有苦衷的,奴才的老娘在家生了重病,而奴才所有的钱都已经拿回去了,可是还是不够,所以,所以才偷了宋夫人的东西。”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向我说道。
“钱力,你到府中多久了?”我问道。
“已经有五年了。”他回道。
“时间也不短了,那么你应该知道,贝勒爷与我一向是赏罚分明的。今天你做错了事,就一定要罚,我会让管家去你家调查的,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会派人送去银子,给你老母治病,可是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么处罚加倍,银子嘛,我一样会送,如果罚完你侥幸没死那就拿着钱回去侍奉老人,如果死了,就当做是给你父母的抚恤,如何?”我轻猫淡写的说道,又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管家道:“管家,咱们府中对于监守自盗应该如何处罚呢?”
“回福晋,监守自盗者罚三十大板,逐出府邸。”管家恭敬的说道。
“好,钱力,三十板子或者是六十板子,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你用不用再考虑一下,我这可就让管家派人去了?”我接过流霜递来的茶杯,掀起杯盖,轻轻地刮了刮上面飘着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道。
“福晋,福晋,奴才错了,奴才说了谎话,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福晋饶了奴才这一回吧!”他吓得体如筛糠,不断地叩头说道。
“大胆奴才,小小年纪不走正路,身为家仆,监守自盗是为不忠,为人子女,诅咒高堂是为不孝,罪行败露,大胆狡辩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之人,留你何用?”我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对他说道。
他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把身子伏在地上,不断的抽泣,我没有再看他,对着管家说道:“管家,你去告诉所有的下人,这次的事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如果再有此种事情发生,我决不轻饶。”
“是”管家领命说道。
“钱力,你放心,无论这六十大板你能不能挺得下来,我说过的话我都会办到,来人带他去领罚。”我说道。
“是,奴才谢福晋恩典。”他哭着回道。
有人把他拖了出去,去受罚了,我转身对宋夫人说道:“妹妹觉得我这样处置可有不妥?”
“无有不妥,姐姐英明。”宋氏恭敬的说道。
“那就好,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我说道。
“恭送福晋。”宋氏说道。
从屋里走出来,忽略掉院中钱力的哭喊声,流霜扶着我,身后跟着从到了这里就一句话没说过的耿晴洛,我们一路无言,到了我的院门附近,耿晴洛躬身说道:“姐姐也累了,那晴洛就不打扰了,姐姐好生休息,晴洛明日再来看姐姐。”
“嗯,也好。”我说道,说完耿晴洛向我行礼,然后就走了。流霜扶着我回道屋里,一直都默默的没有说话,我看着她说:“怎么不说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主子累了,所以才没说话的。”流霜站在那,低眉顺眼的小声的说着。
我笑着说道:“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主子,六十大板真的会要了人的命的,他确有不对,可是。。。。。。”流霜欲言又止的说道。
“流霜你有没有想过,他已经不小了,就算没读过书可是做人的道理也应该知道。他行窃在先,被抓在后,可依旧满嘴谎言,甚至不惜诅咒老母,这样的人不该罚吗?自己种下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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