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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学做白莲花 作者:情知起(晋江金牌强推vip2014-03-36正文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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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工人老罗一听,挣扎不休,猛烈厮打,凶相毕露,“放你娘的屁,老子不去!老子宁愿不在这儿干了!!放开老子!操!”
他又踢又踹,又吼又叫,穷凶极恶,但是在齐家保镖的强大武力之下,毫无挣脱的胜算,最后被死死压在地上。看到再没有逃脱的希望,他知道算是栽了,口中骂起了不堪的流话,“我□妈的老娘们儿!把老子送到有钱人手里折腾!老子回来以后,操不死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臭娘们儿!还有那边那个美妞儿,等着老子来睡你!”邪气的眼睛看的是白玫瑰。
被他点名的白玫瑰此刻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冷眼旁观。
院长和老师们目睹老罗这番暴戾的表现,个个惊吓得魂不附体地往旁边躲。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人这个样子,绝对是个暴徒啊!福利院竟然招来了这样的员工,太可怕了!
院长的手脚都抖个不停,但还不算慌乱,强自稳定下来,吩咐道:“你们去查查,这个月,老罗接触过哪些人?有没有受到伤害的?还有他的档案,快点拿来交给齐先生,一起送到警察局去!”
她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勉强对齐牧人说:“齐先生,都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今天真是……多亏你。”她说不下去了。
齐牧人安抚道:“院长不要这么说,这个人是个惯犯,有点手段,肯定欺骗过不少人的,你们不要过于自责。”
当下,老罗被扭送公安局,齐牧人又送了张局长一份功劳。
回到白家,白玫瑰前思后想,总觉得不对。在福利院后院参观的时候,齐牧人最多只是远远望了一眼清洁工老罗,这么一眼,就能让他判断出这人面部的特征和通缉犯相似?可能性太低了吧。
她心不在焉地吃完饭,称自己不大舒服,就上了三楼。
身后,齐牧人温和地望着她的背影。
白玫瑰走着,渐渐回想起了很多关于齐牧人的细节:
上一世,齐牧人的公司并没有投资西西弗斯电子商务公司,而这一世,齐牧人强势插手,执意排除智囊团和家人的反对,与她分庭抗礼,成为西西弗斯的并列大股东……
齐牧人曾经对她说过,她的内在更像一朵张扬的、带刺的玫瑰,她更有商场女强人的风范……
就她记忆中而言,齐牧人从前并未涉足过时尚行业,至少在她死之前,都没有听说过齐氏收购了欧洲时尚品牌,更别说专门跑去意大利洽谈,而那几个品牌原本是被另外的奢侈品集团并购的……
在白菡萏和秦越楼的订婚宴上,发生草地上荒淫一幕时,齐牧人搂着她,对她说了一句:别怕,那不是你……
还有齐牧人竟然能够知道清洁工老罗是个惯犯,他怎么会注意到通缉犯的照片?而且他又怎么可能仅仅一眼就认出来了呢……
齐牧人,为什么和上辈子印象中的那个商场新贵如此不同?
他们本来是不会有多少交集的,可现在,竟然是关系亲密的男女朋友。
认识齐牧人,始于与钟瓷的相交,又始于完成白莲花系统的升级任务……
一环环相扣,把本该悲催的命运改写,才能有了现在肆意美满的人生。
白玫瑰想着、思考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母亲的房间。
她趴在母亲睡过的大床上发了半天的呆,总觉得手上要做点什么事情才好,便一样样整理起了母亲的物品。母亲收集的香水瓶,各种小配饰,衣柜里犹有余香的衣服……
她打开了墙上的油画,按下密码,将隐藏在后面的保险箱打开来。
看着看着,白玫瑰的脸色变了,珠宝摆放的位置——好像不对!
第一二一章
保险箱底部铺着黑丝绒布;原本在最中间放着的,就是挂着那套价值连城的翡翠首饰的胸托架,旁边摆着火油钻的戒指;然后才是祖母绿的胸针等等其他饰品。
可是现在,翡翠首饰放在了靠后的位置,其余的物品摆放的顺序也有细微的变化,不仔细看,都觉得差不多;没有什么变动。可白玫瑰每到节日或者母亲生日;都要打开来查看一番,这么几年了;印象自然比较深刻。
她紧张得心跳都差点停止。
倒不是因为这些珠宝的价格问题;而是这些东西都是母亲千挑万选留给她作纪念的;有几样东西十分有收藏价值,都可以用做传家宝了。若是弄丢了,岂不是辜负了母亲的心意?
她赶紧镇静下来,仔细一样一样查看。
所幸,只是摆放的位置不对,东西都在。
白玫瑰按着胸口吁了一口气,这才蹙着眉尖思考起来,为何保险箱里的东西会乾坤大挪移,变了个顺序?
莫非有人动过?谁呢?没有谁有密码啊!
以往她查看珠宝的时候,只有萍姨在旁边帮助保养擦拭,她禁不住按了铃,叫萍姨上来,想问问她。
萍姨看到打开的油画板子,就晓得白玫瑰看出了问题,只浅浅怔了一秒,“小姐,你是想问珠宝的事情吗?”
白玫瑰瞧萍姨了然的模样就知道事有蹊跷,“萍姨,你知道?”
“唉……”萍姨叹了口气,“小姐,这是你坐船出海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她把白川回来偷走东西,然后齐牧人手眼通天,仅半天就把人找到,将东西送回来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道:“齐先生说,不要把事情告诉你,免得你难过,所以,我们就都没有给你讲……”
“原来是这样啊……”白玫瑰愣了好一会儿,“是牧人帮我找回来的?”
萍姨已是齐牧人的忠实拥趸,忙不迭给他说好话,“齐先生对你是真好,萍姨真为你高兴。……小姐,你和齐先生也交往了几年了,什么时候能够结婚呢?那样萍姨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了……”
白玫瑰收拾了一番,把油画关好。“……牧人说,过段时间带我回家。”
“那真是太好了!”萍姨兴奋得脸都红了。
白玫瑰看着这个照顾自己多年的老妇人这么开心,心情也很好,“谢谢你,萍姨。”
……是时候把一些疑问问出来,再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白玫瑰觉得,自己差不多忘记当时见到齐牧人时的那种心态了。她第一次在钟家和齐牧人相遇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辈子绝对不要和这人有任何的来往。因为他是临死前最后一个见到自己狼狈模样的人,一看见齐牧人,某些不好的回忆就会涌上心头。
可是,兜兜转转这么几年,在齐牧人的温柔攻势下,她竟然最终选择了这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她始终是重生的,从外貌上看,和钟瓷他们差不多年纪,可是心理上,却比这一拨人年龄最大的钟墨都要老成。她虽然与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却会为自己偶尔的心理年龄而感到忧伤。
偏偏只有齐牧人,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能令她感到安心,只有他,不会让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很维和。
其他人所走的道路,尽管在她的影响下,略微与上一世有些不同,但是齐牧人这辈子的轨迹与上辈子的差别,简直大到离谱。
白玫瑰觉得,再也不能忽视这些事情了,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应该把该有的疑问都问出来。
只是……怎么跟齐牧人说?
难道告诉他: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如今活着站在这里的,是复活的人……
问他:你怕不怕?
白玫瑰摇摇脑袋。
除了这件事,另有一事也在占满她的心房。
——为什么星星福利院里会出现一个长得和上辈子的女儿小月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是谁?
想到那双大大的眼睛,那可怜的小脸蛋儿,白玫瑰几乎要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齐牧人在身边,她恐怕下午从福利院离开,就会带上小月。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生小月时的情景。她已经丢失了名誉,连唯一支持她的萍姨也不在了,孑然一身,在这冰冷的世间,完全生无可恋,只想一死了之。
那个时候,若不是顾及腹中这坨小小的肉块,她早就无法坚持。
自从知道秦越楼劈腿的那些破事之后,她对这个青梅竹马就只剩下厌烦,可是,她始终没有逃过针对她的来自各方面的那些计谋……
她并不爱秦越楼,要留下小月,仅仅是某一天,肚子里突然传来的胎动。还未成形的腹中之物大概是因为冥冥之中的力量,知道母亲即将轻生,用力踢动了一番。
那时,白玫瑰僵住了,颤抖的手指放在肚子上,感受那一刻的悸动。
大概当过母亲的人才能体会那种滋味。
那种创造生命的、造物主般的、伟大的体验……
她最终治好了感染的梅毒,以极小的概率,生下了健康的女婴。那是一个美丽的月夜,于是孩子被命名小月。
本以为可以带着孩子离开白家自己过活,可是白氏被吕氏攻击,在商战之中一败涂地,白川求救无门,因此白玫瑰义无反顾进入白氏,成为副总裁,力挽狂澜。
然后,白川此举又迎来了小三母女的不满,白玫瑰花了几年时间,才刚让白氏走上正轨,无暇顾及其他事,偏偏又被私生女两姐妹联合秘书下了套子,损失了大单生意。她终于被白川迁怒,取消职务,赶出白氏。
之后又是与张鸣的暗巷“偶遇”,那人定是被两姐妹花大价钱弄出监狱的。若不是因为又感染梅毒,怕传染小月,她也不会把女儿送到秦家。
秦越楼那人面兽心的东西,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和白菡萏勾结,把小月送到了福利院。最终听说白川送出了一半的股份,换来了狼子野心的秦氏的帮助,以及两家的婚约……
往事历历在目,白玫瑰又魔怔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扶着额头闭目静思。
想必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生出小月了,没想到那小丫头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照例说,只是个被送到福利院的小女孩,她没有必要这么上心,可是她又怎么能将那张相似的脸蛋弃之不顾呢?
如果不是小月,她上一世根本没法撑那么久。只有和小月在一起,她才会偷得浮生半日闲,和女儿笑闹着过家家、做游戏。可以说,小月是她最后悲惨人生中唯一的阳光!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对福利院这个叫小月的女孩置之不理。
但是,齐牧人……唉,从长计议吧。
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白玫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齐牧人已经上班去了。
她现在日子很是轻松,所有的事务都有人处理,自己只需要去视察一番就好,或者想到了什么新点子,吩咐下面的人去实行。
就这样在几处产业之间走了一天,回到家已经快到晚饭时分。
对于如何与齐牧人摊牌,她还是没有想好。
往常齐牧人如果不约她吃饭,总会比较忙碌,回来得较晚。可今天才下午六点左右,就听见他的汽车声在门外响起。
“齐先生回来了。”
“哦。”白玫瑰从起居室的沙发上站起,小小的伸了个懒腰,鬼使神差地走出门外去迎接齐牧人。
看着齐牧人的长腿从车里跨下来那如同男模一般有型的身架,这一幕还真是赏心悦目,白玫瑰笑眯眯想称赞他。
可是儒雅男人并没有直接往台阶上走,而是看了她一眼之后,返身像是从车里取什么物品似的弯下腰。
难道是有礼物要送给她?
白玫瑰刚要打趣说个笑话,就见车门下出现了一双小孩儿的短腿儿,蹬了两下,要站在地上。
齐牧人扶着这双腿的主人下车,然后让开了身子,小女孩娇小的身影立在了那里。
——白玫瑰如遭雷击!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老赵、萍姨一干人。
齐少弄来这么个小女孩,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他的私生女吧!——小姐怎么办!
他们全都向白玫瑰行注目礼。
白玫瑰眼里却只有那个小小的孩子。
“妈妈……”
!!!!!
场面再次失控。
老赵的面瘫脸禁不住眼角抽搐了好几下。
萍姨也已经呆若木鸡。
小月朝着白玫瑰奔过来,扑到她的腿上,“妈妈,你不要丢下小月……小月会乖乖的……呜呜呜……”
白玫瑰心疼地抱起了小女孩,“不会,不会丢下你……”
齐牧人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白玫瑰望着他,泪眼朦胧,不知该说什么。
齐牧人歉意道:“对不起,没跟你商量就把孩子带来了……昨天看到你好像很喜欢她,所以我擅自做主……但是,一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白玫瑰听到这番话,心乱如麻,无法淡定下来。
她紧紧盯着齐牧人的眼睛。齐牧人也紧紧盯着她。
这一眼,互相只有对方,再没有其他人。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有一条短短的道路,这条道路突兀地出现在一片混沌中,上下左右都波谲云诡的翻腾着雾气。
道路的这一头站的是抱着小月的白玫瑰。
另一头则站着眼神深邃的齐牧人。
第一二二章
“你……怎么会?”白玫瑰梦呓般地问出了这句话。
齐牧人叹了口气;从容自若地走上来,微微含笑,搂着一大一小;走进了屋里。
小月伏在白玫瑰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生怕她不要自己。
见她这样;白玫瑰压下了心头的不安;没有追问别的问题;而是安排厨房弄些适合小孩子吃的软面条汤饭来;先给小月喂着吃了。
这孩子着实乖巧,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和白玫瑰一下子亲近起来;几乎忘掉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小脸蛋儿上很快就堆起了笑容,拉着白玫瑰的手不放开,枕着她的胳膊。
白玫瑰抚摸着孩子的小圆脑袋,嘴角弯着看她,怎么也看不够,越看越感觉像上一世的孩子。她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此生无比完满,再也没有缺憾。
齐牧人陪着她们两个在会客室里看了一晚上的儿童节目,小月打起了哈欠,白玫瑰才让萍姨把她抱去睡觉。
萍姨一见这小宝贝也笑了,小家伙确实是讨巧,圆溜溜的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抓着白玫瑰的手不放。
白玫瑰柔声道:“小月乖,去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们去买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好不好?”
小月看她不像说谎,这才用有几个小窝窝的手揉揉眼睛,点了点头。
会客室里就剩下齐牧人和白玫瑰两人。
白玫瑰默默地愣了一阵,懒散地靠在沙发靠垫上,正待跟齐牧人说点什么,就听这儒雅男人道:“玫瑰,其实小月是白菡萏和秦越楼的女儿。”
“什么!”白玫瑰忽地坐直,满脸惊异,半晌才道:“可……她怎么会在福利院?!”
齐牧人摇了摇头,“白菡萏把她丢在了街上,后来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她为什么要把孩子丢了……”白玫瑰疑惑地问,突然想通一些事情,“牧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告诉我。”
齐牧人沉吟许久,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的望着白玫瑰。终于下定决定似的,说道:“玫瑰,有很多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但是——又怕你不能接受。”
白玫瑰的杏眼一瞬也不眨。
男人和女人的两双眼睛,视线胶着在一起,互相要凝视到灵魂里去。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在这个时间和这个空间的节点上,在这样彼此信任的目光下,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似乎所有的问题绝对不会成为问题。
“牧人,我也有事情想要告诉你,不管你会不会相信,那是关于我生命中的一场奇遇。”
白玫瑰靠进了齐牧人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如同梦呓般说道:“牧人,让我先说吧……就算你不信,也别打断我。我已经憋在心里好久,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仿佛溺在水中,透不过气来那样。所幸一切已经过去,我现在有你,真的很幸福。”
齐牧人搂紧她,低头在她的发旋上吻了吻,“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爱你的事实。”
“嗯……”白玫瑰眼角分泌出一滴透明的液体,映着水晶吊灯,流光溢彩。
要一个女人亲口说出自己不堪的过去,这绝对是一桩残忍的事,虽然白玫瑰依偎在齐牧人温暖的胸膛上,依然觉得半身发冷,瑟瑟发抖。“牧人,你知道吗,其实我是重生了一次的人。我第一次人生,停止在28岁那年……”
有些伤疤,以为已经好了。但是,掀开来审视,发现仅仅是结痂。只要触及伤处,依然会感到疼痛难忍。白玫瑰此刻在做的事,就是把这些看似全好的伤疤重新翻开,曝露在阳光之下,让隐藏的阴暗无处遁形,彻底杀菌消毒,挖掉腐肉。齐牧人就是一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给她真正的新生。
白玫瑰喃喃讲述着压抑在她心里的往事,从她上辈子说起,小时候母亲去世,16岁父亲带回了私生女,18岁被至亲骗得身无长物,22岁遭未婚夫劈腿、醉酒乱性、怀孕、奇耻大辱,为白氏呕心沥血却被家中那群好吃懒做的畜生陷害,28岁那年离开白家,与流氓格斗教练狭路相逢,染病,送孩子去秦家,在医院里被窃贼暴打,在福利院中凄惨死去……
白玫瑰机械地讲述着,可是眼角的泪水一直不停,滚落在齐牧人的衣服上,沾湿一片。
齐牧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在白玫瑰说出“你知道吗,其实我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呢……”这句话,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声音暗哑地说:“玫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如果我早些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痛苦……”
把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白玫瑰反而好受了许多,含着眼泪,睁开杏眸,笑了笑,“牧人……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我现在可是重生的、全新的……”
这话里有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不自信,以及些微犹豫的成分。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在所爱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疮疤。
谁不希望在男朋友的心里,自己是纯洁的、甜美的、无暇的?
她抬起头来打量齐牧人,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齐牧人神情里有一丝一毫的介意,——那么,她此时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此后一定会想办法与这个男人分手。
宁愿留下美好的回忆,和小月两个人过完一生,这样也就够了。
虽然,她真的很爱齐牧人。
虽然,她心里已经在滴血。
——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呢?不可能的吧……
她咬着唇,将目光定格在齐牧人的脸上。
这张儒雅、温润、清朗的俊颜,在这个瞬间,流露出来的是无限的——爱意!
黑黝黝的眸光里混合着怜惜和心痛,齐牧人伸手抚摩着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是重生的、全新的,我爱你。……不,就算是上一世,我也会这么爱你。我只恨,那时为什么没有早些找机会与你相识,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不会让你那么凄惨的死去,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报仇,一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你不知道,那天你在我怀抱里,救护车还没有来,就已经……我那时简直不敢相信,小月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我把小月带回了家,想把她抚养成人,但是,我依旧后悔了很久很久,后悔为什么就没能拯救你……”
白玫瑰半天才消化了他的这段话,眼睛睁大到了酸痛的极限,“你、你说什么!!!”
齐牧人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
这是一个关于从远距离欣赏到暗暗倾慕的故事。
当事人之一的白玫瑰根本未曾想过还有这么一段韵事。
上一世齐牧人早就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在他和白菡萏仅有的几次“约会”吃饭中,就听白菡萏恶言中伤过同父异母的姐姐很多次。在白菡萏的描述里,白玫瑰是一个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女生,瞧不起私生女两姐妹,在家里从不给她们好脸色。
齐牧人远远见过白玫瑰几面,遥望过去,那个女生脸上仿佛泛着朦胧的光芒,美得张扬、美得肆意,波浪般的黑色长卷发衬得玉白色的脸庞娇艳迷人,性感之中又有着聪颖的个性。他当时就偷偷想过,这样一个女生,就算是飞扬跋扈,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但他始终没有和白玫瑰正面接触。
他不太喜欢白菡萏表里不一的性格,没多久就不大和她在一起了。他身边一直不乏女孩儿,家世好的有钟瓷这种,还有甚多漂亮的、可爱的、乖巧的。但是齐牧人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不完整,想要找回遗失的部分。
他毕业之后就回了C省,与A市这边的联系并不多。但是关于A市白、秦两家结亲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更听过不少人绘声绘色地形容订婚宴草地上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别人都当是个笑话讲来听,可是他一想到那个容貌绝美到惊心动魄的女生,竟然被这种丑闻彻底毁掉,就觉得极其不舒服,心里一阵阵的揪痛。
过了几年,他因为要参与一桩收购案,重回A市,在一场名流宴会上,又见到了白玫瑰。白玫瑰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像原来那么朝气蓬勃,但依旧是矜持、美丽的。他听说白氏面临危机,是白玫瑰使出了浑身解数,重新使之走上正轨。他听到了不少正派人士的评价,说此女有乃母之风,在商场上比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厉害许多,更比她那两个不上台面的私生女姐妹强上不知多少倍。
只是说到最后,人们都会叹口气,道:可惜,名声不好。
是啊,名声不好。齐牧人在走廊上亲耳听到有另一个企业的少东调戏白玫瑰,说如果她陪自己一晚,就给白氏一单大生意。白玫瑰依然保持着傲骨,气势汹汹劈头给了那人一个大耳光,推推搡搡间,引来了不少人围观,那少东反而诬陷她勾引自己,而人们竟然都相信了。还没等齐牧人上前为白玫瑰解围,她就已经气得冲出了人群,离开了宴会现场,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可齐牧人却能体会到,这个女人在背着人的时候,伤心起来,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不知怎么,从那时起,齐牧人开始关注起这个女人,安排一些下游的企业和白氏做生意,有意无意打听她的消息,对她的兴趣一天天更加的浓厚。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出于怜悯?还是仅仅八卦?或者是敬佩?好像都有点,又好像都不是……
渐渐,他的心意又变化了,滋生出了一丝丝的怜惜,怜爱……乃至,爱恋。
他自己也没有办法理清楚头绪。说来多么可笑,从来没有正式经人介绍认识、又是风评一直不佳的这样一个女人,他堂堂C省首富齐氏的总裁,掌握着整个C省的经济命脉和全国大部分的资源,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随随便便爱上这样的女人?
尽管齐牧人头脑清醒的知晓自己和白玫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依然时时刻刻关注着白玫瑰的消息。那年他30岁了,还没有订婚,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家里很着急,特意给他安排了一趟国际旅游,实质上是和不同的女伴游玩不同的国家,以这种形式来给他相亲。
等到他回国,赫然听说,白玫瑰出了岔子,被白氏扫地出门。区区五千万的一个合同,就被小题大做,齐牧人明白,这肯定是白家那些不服气白玫瑰才能的人干的蠢事。
他产生了冲动,想要去帮助白玫瑰。却因为家族企业事务的繁忙,以及心底的犹豫,而迟迟未能成行。后来借着参加慈善活动的名义,去了A市,又在助理安排下,走马观花地出席了一系列的活动,参观齐氏资助的不少慈善机构。
最后一站,便是星星福利院……
“玫瑰,你想知道那以后的事情吗?”齐牧人清朗的嗓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欣慰,因为失而复得。
白玫瑰听着齐牧人解释方才的一切,已然石化了,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齐牧人淡淡一笑,“其实后面的事情很普通。我带回小月,想把她抚养长大。可是我的家族不能容忍我不明不白的不结婚,于是过了几年,偷偷给我安排了一个女人。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我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一点也不想娶那个女人,我偷偷跑出来,想到你的墓前看一看。我连夜开车从C省到A市,可能是比较疲劳,结果半路出了车祸,开下了山崖。直到死之前那一刻,我都不害怕,但我依然在后悔,后悔没有早一些对你伸出援助之手,没有冲破世人的眼光,对你表达爱意。”
白玫瑰泪流不止,又哭又笑。
听到如此深情的话,谁还能够平静?除非那是铁石心肠!
齐牧人也跟着她,一时喜,一时悲,一时欢乐,一时对前世感到遗憾和惆怅。
白玫瑰欢喜的心情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气球在剧烈膨胀,带着整个思想飘飘忽忽地往天空中飞去,周身美妙得只剩下芬芳、甜蜜和欢乐。
两人没有注意时间,躺靠在大沙发上,不断地说着情话。
白玫瑰不厌其烦地问着:
“你真的不介意我那些事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一直在关注我?”
“牧人,再说一次你爱我,你爱我……”
齐牧人眼里含着笑意,顺从地满足白玫瑰的每一个要求,重复了无数遍那句爱的誓言。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的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我能够遇见你,已经是很不可思议,更何况,我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这件事,并不简单呢,所谓奇迹,就是指的这种吧……
白玫瑰终于听得眯起了眼睛,惬意地趴在齐牧人的胸口静了下来。
两人的手牢牢的交握缠绕,难以分开。
“……牧人,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重生的呢?”白玫瑰忽然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我是16岁那一年,你呢?”
齐牧人笑道:“是你成人礼舞会的那时候。可是,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怎么办,不管是不是重来,我都栽在你手上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白玫瑰“噗嗤”笑了,撑起手臂看他,“这话是我说的才对,从今往后,你都不能抛下我。”
本来还在开玩笑的,可是当两人的视线接触在一起,就不知不觉突然变成了深情模式。
后来谁也记不得,是谁先吻上的;也记不得吻了多长时间;也记不得是如何相携走上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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