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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医宅 作者:白小归(起点vip2015-02-06完结)-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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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几人的主子来了,也未必是若离对手,若离又岂会被她们几个难住。
若离折腾了这一通。见时候差不多,问月也该回来了。便挥挥手道:“将这些都撤下去吧,等学好了规矩再来屋里伺候。”
问月进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忍不住要笑的样子,她手中托盘里端了一瓮飘香四溢的奶茶,旁边一个水晶琉璃盏上乘着六块晶莹剔透地香酥苹果。那苹果外头一层过油炸脆的酥皮,上边还淋着白色牛乳。看起来当真令人食指大动。
“主子饿坏了吧?”问月忍着笑,将两样若离喜爱的早膳摆上桌子来,“原本就起得晚了,还要空着肚子与那些小人费心,也真是难为主子了。”
若离先是自己从瓮里盛出一小碗奶茶,满满地喝了一口。又用长箸拣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小口。这才算通体舒泰了。
“都是些小人手段,也不费我什么心思。只是这几个人在咱们院子里,以后却还要你与踏歌费心盯着呢!”
林氏送来的人非但不能帮若离分担什么。还要若离分出人力去盯着她们,单是这一点,林氏就已经给若离添了个大麻烦。
想要彻底撵走这几个人,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动手。好在若离已经用了缓兵之计,让她们自己先有个竞争和盼头,这样短期之内,应当为了留下也能安分不少!
若离用过早膳,已经将近要到正午时辰了。这个时候老夫人应该正是用膳午睡的时候,若离命踏歌去报信说不去午膳,踏歌回来时候也是跟问月一样憋着一脸的笑。
若离看见就知道是林氏恐怕又被老夫人问话了。
“踏歌在这边守着院子,问月跟我去赋思阁。”若离可还没有忘记,在这黎府之中,除了一位老夫人与她有恩之外,还有一位瑾夫子,也是她一直惦记着的重要的人。
若离吩咐问月整理好一堆礼物,其中还包括她在京城里掏到的一张好琴,更有许多名贵的诗书画卷。
若离想到瑾夫子可能要拒绝她的礼物,就心中暗暗苦笑。
也不知这么久的时间过去,那位教会别人许多,而她自己却始终清高的女夫子过得怎么样了。
若离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横穿了黎府,来到最西边的赋思阁。
这赋思阁恐怕是黎老爷早年为附庸风雅而造,两层的竹楼掩映在花草绿树之间,一直都十分静雅好看。
可今日若离渐渐走近之后,却不知为何觉得此处有些萧索之意。
若离脚下的步子逐渐慢了下来,怯怯地问了问月一句:“你瞧着这里有什么不同没有?”
问月是做下人的,在某些方面眼睛可比若离要毒。
她也正察觉出不对劲来,所以若离一问,她立刻就答了上来:“回主子的话,咱们脚下这条路,怕是许久没人打扫过了。想来是因着这个,主子才会觉得与以前不同。”
若离听了问月的话,低头朝脚下看去。
原本一尺见方的青石片随意铺就成的青石小路,如今每块青石都被泥土埋没的只剩下巴掌大小了。这还真是如问月说的一样,只有很久无人打扫,然后又经历过好几次雨天晴天,这才能变成这样。
若离回府之后也一直没听说瑾夫子的消息,原本还想着瑾夫子清高,一定是要等着自己前去拜会的,这样看来,若离几乎要怀疑瑾夫子会不会已经离开黎府了?(未完待续)
☆、第五六四章 师徒二人
若离加快了脚步直奔赋思阁而去,越是靠近就越觉得赋思阁十分冷清。
若离冲进竹楼的一层,那是她与若露一开始学习女工的地方。当时瑾夫子听了前黎夫人的挑唆,对若离十分看不上眼,总是百般刁难若离。
一层空空荡荡,几张歪歪斜斜的桌案上落了一层薄土,看得若离心中一揪。
“这儿人呢?”
若离的声音里带了急躁和忧虑。瑾夫子虽然没有婢女下人伺候,可她自己也是个好清洁的干净人,怎么可能让桌案脏成这样却不打扫?
问月连忙劝慰道:“主子别急,这桌案上的浮尘也就是月余没有打扫的样子,兴许夫子现在没了学生,所以不常往楼下来了。”
问月这话提醒了若离,若离像是才想起来瑾夫子没有学生这一回事似的。
“对,还有楼上,”若离提了裙子就往楼上跑去。而问月提着不少东西,双手还端着一张琴,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跟在若离身后:“主子,您慢着些,小心脚下!”
若离不理会问月的嘱咐,用最快的速度奔上了赋思阁二层,将二层的竹子门大力撞开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摔进了屋子的正当中。
若离向前跳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第一件事就是环视了整个房间。
房间中的一些物件都是若离所熟知的,瑾夫子的琴和棋盘都在,只是凌乱的放置在哪里。一些棋谱书籍也散乱地堆在桌上。
若离再朝床上看去,只见床铺上竹青色的帐子落下,将整个床铺掩饰地盖着一时也看不清楚,里头有人无人。
若离几乎用一个飞扑过去的姿势就要跳上床去查看。这时候却忽然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自青色帐子之后传出:“来人是谁?”
着正是瑾夫子的声音!瑾夫子没走!若离眼眶瞬间就红了,也不管瑾夫子那些清高的习惯了。直接一把掀开了帐子就扑上了床,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大声道:“夫子,学生回来了!”
若离这一扑。几乎半个身子都上了瑾夫子的身。
瑾夫子一边急剧地咳嗽着,一边十分嫌弃地将若离推开:“你离我远点。好好说话!”
若离方才还以为瑾夫子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因为她走得太久而不想在留在黎府就离开了。所以这时候见到瑾夫子还在,不免有些失而复得的激动。就连瑾夫子嫌弃她,她也没所谓的继续赖在瑾夫子帐子里。
若离瞪着大大的眼睛,使劲地看着瑾夫子,就像小动物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样:“夫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又生病了!我走了之后。他们虐待你了吗?”
瑾夫子这个时辰还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明显是因为病了的缘故。
若离就是干这个的,她自然能看出瑾夫子一脸病气,而且显然是拖沓得久了。
瑾夫子一边用手将若离推得远远的,一点也没表现出见到她很惊喜的模样,又咳嗽了一阵才道:“哪有什么人来虐待我?只不过你走之后,我与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他们也不来扰我,我也不去打扰他们罢了。”
瑾夫子正说着,外头传来了问月小声的禀报。
“主子。这茶壶里头没水了,我先下去取水泡茶。”
问月的话一下令瑾夫子有些尴尬起来,若离却跟完全没察觉一样。大声冲着问月道:“快去快去!看看还缺了什么,都一并办好!”
若离急促地吩咐之后,又转回来看着夫子,十分认真道:“若离当时自顾不暇,走得仓促,实在是连累夫子受苦了,不管这段时间究竟如何,从今日往后,学生绝不叫夫子再受委屈了。”
“学生从前说过。要夫子帮我,我便为夫子养老送终。当夫子是若离的亲人一样。从今日起,若离必要兑现承诺。”
若离瞪着大眼。又是激动又是坚定地看着瑾夫子。
瑾夫子脸皮极薄,哪里受的了若离这样深情的‘表白’,她虽还是冷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若离就立刻转向别处,但深情之间明显十分动容,连干涸的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若离所言句句肺腑,但眼看瑾夫子这是快要哭了,而她自己也眼中酸涩。若离赶紧自己跳下床去:“我去瞧瞧问月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在上来与夫子叙旧!”
说罢,便快速跑下楼去。
瑾夫子在若离‘逃跑’之后,静静地坐在床上保持着刚才了表情,只过了好久,才有两行眼泪从她漂亮的眼中流出。她将膝盖缩起来抱着,又将脸贴在膝盖上蹭干了眼泪。
她原本已经不信若离的那些话了,要不是这一场病的耽搁,或许她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黎府。
她不信若离,其实跟若离‘自顾不暇,走得仓促’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害怕等到最后,若离却一直没有回来,与其那样彻底落空了希望,倒不如自己爽快点离开的好。
尤其是这黎府似乎也没有人欢迎她。
老夫人先前还时常派人来伺候照应她,可后来渐渐也来的少了。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是因为老夫人身子骨不好,若离走后只能将掌家之权都给了新夫人林氏。
新夫人林氏的幼子一出生,就占用了老夫人身边那位常来照应她的王嬷嬷。
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直到后来有一次,瑾夫子自己在赋思阁外行走时,被风吹落了面纱,又刚巧让林氏撞了个正着……
瑾夫子的日子,就是从那时开始难过起来的。
“夫子夫子!”若离没心没肺的叫唤声又再次响起,“你病中不宜饮茶,我吩咐问月煮了罗汉果子冲泡了胖大海,这东西对嗓子好,你我师徒二人一人一盏,如何?”
若离像个撒欢的小狗一样笑眯眯地冲进来,手上摇摇晃晃地端着两盏刚冲泡好的药茶。
“夫子先喝了这个润润喉咙,若离今日没用午膳,这时候有些饿了。不如就干脆在夫子这里打扰一顿,若离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与夫子听呢!”(未完待续)
☆、第五六五章 久别重逢
若离与瑾夫子久别重逢,两人又在赋思阁竹楼上一同用了一顿午膳。若离早膳吃得本来就晚,其实并不大饿,但她一向知道瑾夫子最好面子,要是她不好好吃这一顿,被瑾夫子看出来,恐怕立刻就要翻脸。
若离看着瑾夫子明显消瘦的模样,心中十分担心是不是林氏断了给瑾夫子的月银束脩。然后因为没钱吃饭,所以瑾夫子才又病又瘦。但是这话她可不敢当着瑾夫子的面上说出来,于是只能说是自己饿了。
瑾夫子许是与若离久别重逢,所以心情不错,其实倒也没有跟若离太计较彼此。但若离发现瑾夫子在饭桌上的确多舔了一碗白饭,心中愈发怀疑林氏没给瑾夫子吃饱。
“若离新得了陈家的宅院,现在正想在宅院里修一座藏书楼,夫子不如现在就跟我过去,帮我参详一番?”
两人虽然用完午膳,可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完。若离寻思着这一顿狼吞虎咽下去,估摸着晚膳是再吃不下了。于是便打算今日晚上也不去老夫人那里了,索性就趁这个时候先把瑾夫子安顿好才是。
瑾琉听见一句‘藏书楼’,两眼放光连病态都去了一半:“藏书楼的讲究可多着呢!要修藏书楼,可不是一般的费事。”
若离感觉腹中饱胀,直拖着瑾夫子起身撒娇道:“学生知道那藏书楼费事,自己有偏偏赖得去研究,所以才要来求夫子。不如咱们现在就过去,一边走路消食,一边说说藏书楼的事情。”
不等瑾夫子说话,若离就已经对着门外吆喝道:“问月,我与瑾夫子先行一步。你去找些下人来,将瑾夫子所有的东西都归置整齐。然后搬回咱们府上去。”
若离生怕瑾夫子又要犹豫,于是刻意地将‘咱们府上’四个字念得大声。瑾夫子原本是不想劳师动众,可听见这个也确实心动。
她虽然大龄却从未婚嫁。黎府上那个林氏似乎有些忌惮她的相貌,一直想方设法要逼她离开。
现在若离回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依靠,跟若离回她自己府上住着,当然要好过在这黎府看人脸色。
瑾夫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对于这种话若离只当没听见。否则如认真答道‘没关系。学生一点都不觉得麻烦’,瑾夫子听了恐怕更要难为情。
若离索性大咧咧地拉着瑾夫子就走,临走还不忘嘱咐问月将那些拿过来的礼物也一一再拿回去。
有瑾夫子同行。若离便没有再走东院那里的围墙了。像瑾夫子这样的人,若离当然应当将她从大门郑重地迎进去。
师徒二人一路手挽手出了黎府,两人均是容貌耀眼夺目,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黎府的下人。还有许多若离看着眼生的下人,见瑾夫子出了赋思阁,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也不知林氏一直以来吩咐过她们什么?
“这里便是学生自己府上了!”若离指着黎府隔壁的宅院,“夫子有请!”
瑾夫子见若离这样有礼。心中十分高兴,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没看错若离,脸上也挂上满意的微笑。
若离在见到瑾夫子之后,就将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有这些奇遇和产业都大致说了一遍,所以瑾夫子对现在的若离也算心中有数。
瑾夫子抬头看见正门上挂着的‘陈府’二字,对若离笑道:“这里可要换个匾额。否则你怎么自称这是你的府上?”
瑾夫子半开玩笑的话倒是提醒了若离。
因为她之前一直没走正门。都是从东院那推到的墙那里走过来的,所以对于“陈府”这两个字一直没有过多留意。经瑾夫子一提醒。她才发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帝陛下只封了我一个公主头衔,就这还没昭告天下呢,他可没提认我做女儿这回事。”若离提起景帝就没个好脸色,“夫子你说说,我这匾额上可写什么才好啊?”
在建元国历来为了和亲或者其他事情,亲王国公甚至官员的女儿也是能封公主的。可这跟皇帝亲生女儿可是两个概念。
皇帝一天没有昭告天下说认了若离,若离就还得跟着黎府姓黎!
总不成在原来的黎府旁边再挂个‘黎府’的牌匾吧?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若离想到这个,对她那皇帝爹又是各种不满意,那爹从头到尾尽添乱了,就没给她带来丁点好处。
这事一时连瑾夫子也有些难住了,要说不写姓氏,写个风雅些的有趣名字也行。不过若离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宅子,当然还是想要用自己的姓名挂上。
“要不就提个‘离府’?”若离望着头顶匾额,用手指在空中写下一个‘离’,问道。
“不好不好,‘离府’岂不是不在家的意思?”瑾夫子想了想,“你将要嫁到伯家,按说可以将这里改为‘伯府’,可现在改也有些太早,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未嫁就住进别人的宅子。”
若离方才脑子里也想过要改成‘伯府’,这还没提出来,就被瑾夫子给否了。
若离不免有些脸红:“那该怎么办?”
瑾夫子这时候倒是比若离还豪迈起来:“要不就叫护国府吧。这样人人知道这里是你府上,将来也不会跟你的护国公主府冲突。”
自己把自己的封号挂在门上,若离当然比瑾夫子还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两人又就匾额的大小和颜色商议了一番,于是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将陈宅改成护国府,若离瞬间又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想到这里,她不免想到了无家可归的瑾夫子。
过几日等这边彻底修缮完毕之后,若离考虑着要不要也给瑾夫子置上一套单独的瑾府?
这样一来,等到将来瑾夫子与瑾沙相见的时候,也算是若离对两人都有个交代。
想到这里,若离鼓起勇气对瑾夫子说道:“学生在京城结识了一位内廷侍卫,他说他叫瑾沙。”(未完待续)
☆、第五六六章 瑾琉家事
若离一直都没敢跟瑾夫子提起瑾沙的事情,因为瑾夫子一向是孤身一人的状态,从前瑾家的嫡女因为妒恨她的美貌才华就要放火烧死她,这瑾沙跟她虽说是姐弟,但谁知两人究竟是恩是怨?
若离自从说出了瑾沙的名字之后,一直到将瑾夫子安排着住下,也没听瑾夫子再说起过一句话。
若离自己住了内院的主屋,内院虽然也有别的独立院落,可现在整个内院还空落落的,于是若离还是将瑾夫子安排在自己院子中的西厢先住下。
瑾夫子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西厢中,对于崭新的环境也没有特别的好奇,除了偶尔还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外,若离觉得她整个人都已经陷入回忆之中了。
若离不敢打扰,就在一旁端水斟茶伺候着,连踏歌两次想要进来说话,也被若离用手势赶走了。
瑾夫子这样呆呆地坐了足有半个时辰,这才终于变了个柔和点的脸色。
她似乎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向若离问道:“瑾沙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听见瑾夫子这个态度,若离立刻放心了不少,瑾沙现在可实在是混得不错,如果这样的人是瑾夫子心中的仇人,看着仇人这么扬眉吐气的滋味和不好受。
“瑾沙大人在内廷中做了侍卫,是皇帝陛下近身跟前的,听说皇帝挺器重他。”若离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也不敢说得太过彻底。
无论怎样都要先确定瑾夫子的意思之后再说。
瑾夫子却是‘恩’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若离心惊肉跳正要改口说瑾沙的坏话,却被瑾夫子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我跟瑾家的恩怨与瑾沙无关,你不用这样试探!”瑾夫子看若离那没出息的样子也是好笑,“就算我与他有什么,现在瑾家就剩下我俩。难道还能不认他吗?”
若离嘿嘿干笑了两声,又仔细观察了瑾夫子的神色,确定对不是在说反话之后。才放心问道:“夫子从前不是说瑾家没人了?这瑾沙说他认得夫子,我还道是他骗我呢!”
“他怎知道你认得我?又是怎么与你说起我的?”瑾夫子好奇道。
若离一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可不敢说是她自己凭着长相名字猜的,更不敢说她在战场上还利用这个试探了瑾沙一回。
“学生听说瑾沙大人的名字,只随口说了一句认得叫‘瑾琉’的夫子,那瑾沙大人就好不要脸地凑上来说他也认得。问我瑾琉是不是特别美貌。还说您是他姐姐!”
若离将所有责任全推给瑾沙,反正她从京城临行时,瑾沙还专门求她要让她从中牵线。好让姐弟相认。
瑾夫子听了皱皱眉头:“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他从前倒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我与他都是瑾家庶出的,但并非是同一生母。”
瑾夫子没有过多纠缠若离的谎话,让若离很是松了一口气,更加专心致志地听瑾夫子讲起她从前的事情来。
“那时瑾家正房夫人是官家之后,我娘与瑾沙的娘身份大不如她,可是瑾家的儿女各个都很出众。我那时也在京城有些才女的名声了。大房连我一个庶女都容不下,自然也是容不下瑾沙的。”
“我们两人的娘性格也不相同,我生身娘亲一直要我出名,处处压倒大房,希望能靠这个名声将来助我高嫁。但瑾沙的娘却为人低调,可以说是低进尘埃中看不到的那种女人。所以我们与他们也少有来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瑾沙他亲娘就将他送出去了。说是要让他改姓跟着什么师父修行。我当初只当这是瑾沙娘的又一次让步,因为只要瑾沙改了姓氏。从此就不再是我瑾家的人,也就不会再跟正房争夺什么了。”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瑾沙。直到瑾家大火,最后谁也没有落得好下场。所以如果不是你跟我说起,我几乎忘了瑾家还有这么一个跟我一样命苦的人呢。”
瑾夫子几句简短的话,就已经说完两人的半生遭遇。
虽然听起来简单无味,但若离也是在后宅拼杀过的,当然知道这里面不可能这样风轻云淡。
“如果瑾沙大人想要与夫子相认,夫子还会认他吗?”
若离将瑾沙的愿望提出来,她觉得瑾夫子应该会答应下来。
果然,瑾夫子点点头道:“如果是从前,我必然不会。因为他是瑾家的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过得不好。”
瑾夫子说完之后坦率地看着若离,又看看若离为她布置好的西厢:“但是今天你这样问我,我却可以答应下来。我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很满意,这都要感谢你,若离。”
若离被瑾夫子说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极了。
说到底她与瑾夫子骨子里也差不多是同类人,都是那种听不得别人说好话,又受不得别人的恩惠的人。
若离用手背贴了贴有点发热的脸颊:“今日折腾了夫子一天,夫子身疾还未愈,不如早些安置下来。我这就去让她们抓药过来。”
若离说罢,就为瑾夫子把了脉。原本瑾夫子只是风寒不愈,又未曾及时医治,再加上心情郁结,所以导致病情缠绵。这一下若离回来,换了新府邸居住,又得知了亲人的消息,一时心情开朗,病也好了不少。
若离眼看着瑾夫子老老实实地在婢子的伺候下洗漱安寝之后,才从西厢出来。
她一眼就瞧见了正在西厢门口张望的踏歌。
“踏歌,你去跟葛老知会一声,让他传信进京,告诉瑾沙大人说她姐姐愿意相认。问问他是怎么个说法。”
踏歌脸色有些焦急,匆匆忙忙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返回来对若离行了礼:“主子,奴婢方才在黎府那边听来的消息,说是您带着瑾夫子出了黎府之后,就有几个下人去告诉了夫人。然后没多一会儿就见夫人往五福堂去了。”(未完待续)
☆、第五六七章 商议什么?
踏歌一回来就发挥了她的交际天分,听她这口气,若离就知道她已经又跟四处的下人打成一片了。
若离刚才跟瑾夫子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踏歌在门口转悠,现在知道原来是因为林氏。
不过即便林氏真的去搬弄什么是非,若离此时出面也已经晚了。
眼看时辰不早,若离索性伸了个懒腰:“咱们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五福堂之中已过了晚膳时间,老夫人晌午先是听踏歌来报,说是若离因为林氏送婢女的事情,早膳用得晚了,所以不能来用午膳。于是从过午之后,老夫人就开始念叨,这几乎念叨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时候又听问月来报,说是晚膳也不来了。
老夫人正满心纳闷,就见林氏一脸惴惴不安的样子前来。
“媳妇来母亲这里坐坐,母亲不嫌打扰吧?”林氏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见老夫人没有异议,便按照以往的习惯,在老夫人的软榻前立着伺候茶水。
老夫人向窗外看了看天色,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各自晚膳,一般如果不是专程去叫林氏来,林氏也不会在这个时辰过来。
“今日本是盼着若离过来用膳,她不知怎么的没有来,你便陪着我一同用了再回去吧。”
老夫人等若离等了一天,正是想说话又没人陪着的时候,看见林氏来便觉得刚好,于是留了林氏用饭。
林氏面上一喜,高兴地答应下来。可趁着老夫人命人摆饭的功夫,林氏又换上那种有些忧虑而不安的表情。
老夫人方才见林氏进门就是这个脸色,一时没来得及问,现在正等着用膳,无事就问了一句。
“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要是雷儿与留儿的事情。你可不许瞒着,有什么只管说来,没有我不答应的!”老夫人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个宝贝孙子。黎老爷这个年纪能得两个男丁,老夫人当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林氏已经习惯老夫人每次看见她都提起孙儿了,她讨好地一笑:“有母亲您这样惦记着他们,他们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好?母亲您只管放心吧,媳妇定将他们两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这两个孙子也是林氏在黎府的立身之根本,老夫人之所以放心林氏。便是因为这两子都已经过在她的名下。都算她的嫡出。
林氏这个回答让老夫人很挺满意:“那你是为什么事情愁眉苦脸的?”
林氏犹豫了一下,这才跟老夫人说起一件事情来:“媳妇今天这个时辰来,原本是想告诉母亲一事。”
“二小姐若离她……公主她今日去了赋思阁。之后也没见她说什么就与瑾夫子一道去了陈宅。然后没过多久,公主身边那个叫问月的婢女就使唤着一群下人,将赋思阁的东西全都搬去了陈宅。”
“虽说公主回来去见见瑾夫子也是应当,不过这么个行动做派,难道是嫌弃咱们黎府对瑾夫子照顾不周吗?原本媳妇就有些顾虑,方才听您说公主她这一整日都没有过来,会不会是真的生了嫌隙。要自立门户了?”
林氏一边说,一边低头搓着帕子,也不遮掩自己的意思反而真像是来跟老夫人商量这事一样。
“什么公主公主的?她在外头是公主,但在我跟前就是孙女。”老夫人不满意林氏这样生分的称呼,“她现在有而来宅子,将瑾夫子挪腾过去也是应该的。若离这人最记恩情。瑾夫子从前照应她。她现在照应瑾夫子。这不是很好?”
老夫人跟林氏不同,她与若离本来就没有什么情感上的芥蒂。所以根本也不会朝那方向去想。
再者说,她之前明明吩咐过仔细周到地照顾瑾夫子,只要下面的人按照吩咐做了,又怎会照顾不周?
“自打若离回来,你就这样小心翼翼的。那孩子天生大气,不会计较这些小事。”老夫人好心劝说林氏,“她连从前的柳氏都能再三忍让,你与若离二人关系一直那样好,何必担心这个?”
老夫人记得林氏与若离从前一直关系不错,所以林氏的几次挑拨,老夫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林氏却不免做贼心虚,她与若离一开始有着柳氏这个共同的敌人,那时候关系是不错。后来甚至若离还借了秒果的人情,帮助林氏夺到了雷儿的抚养之权。
可随后黎老爷从若离哪里搜出宝颜的情书,误信了若露的鬼话,以为若离与侍卫长风有染,并且将若离赶出桃花坞的时候。林氏可是装成睁眼瞎只当没看见的。
再往后来,若离为了让林氏不要夺权太过,以至于忘记了孝顺老夫人,竟将黎老爷最爱的楚腰拿来威胁林氏。
林氏从那个时候,就已经跟若离彻底撕破脸了。
哪怕后来林氏在全城找了几遍,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被伯雅藏在元一柏庄的楚腰?
老夫人见林氏陷入了沉思,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声叹了口气:“我看你这两日也是累了,两个少爷那里也离不开人,你就暂且下去歇着吧。”
林氏听见老夫人说话,这才慌忙缓过神来。老夫人原本还要留她用饭,现在却让她先去歇着……
“多谢母亲怜惜体谅,媳妇这两日是有些头晕不适,这就先告退回去了,母亲如是有什么吩咐,随时让人去叫我过来。”
林氏对自己的失神有些懊恼,连起身行礼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老夫人看在眼里,便在她临走时候又加上了一句:“留儿那里你先照应一下,让王嬷嬷回我这里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吩咐她。”
王嬷嬷这一辈子都是一直跟着老夫人。自从林氏诞下留儿之后,老夫人不大放心,这才将自己最得力的王嬷嬷派遣了过去。
当时虽然是派遣过去照应,可这么长时间,老夫人也没说要把王嬷嬷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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