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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开并蒂 作者:刘白(纵横女生2014.1.19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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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香瞪眼看着她哥，完全无语言了，虽然没明说，可是光看顾志刚脸上那时青时白变化莫测的脸色也猜到他脑补了不少，顾莲香心想，她哥这些年如父亲一般的照顾她带大她，听到她以后要嫁出去和别的男人一起过，这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
顾莲香又何尝舍得顾志刚呀，只是他哥也太能脑补，不就是看到她与白惜安牵手了嘛，不至于立马就说到婚娶问题吧，还三十八抬的聘礼，要是白惜安真抬来了，回礼时顾志刚少不得也要出个四十抬的嫁妆吧。说到底，还是家里吃亏呢，这笔糊涂帐她哥怎么就算不清？
可是看到她哥这般别扭的神色，顾莲香这心里还是高兴的。
走过去抱着她哥的胳膊，顾莲香撒娇的道：“哥，我还小呢，嫁人什么的还早呢。你都还没成亲呢，哪有哥哥未娶妹妹先嫁的理。”
顾志刚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我自然希望能多留你几年，可就怕某些人等不了。”
顾莲香讪讪一笑，腻着她哥就是不放手。
…………
接下来几天，顾莲香一直未见到白惜安，虽然有时候挺想那人，可她手上事情多有时候一忙也没那个闲心去琢磨白惜安怎么好几天没来找她。
金眼雕给顾莲香备好绢布和大量的珠花，明德院那边，顾莲香天天都会过去盯着，唐管事还真给她找了五十个小姑娘来，所谓人多力量大，再加上流水线式的分工，短短七天之内，明德院的小姑娘们一共扎了一万朵绢花出来。
在人力为主的当下，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呀，本来说好只做七千朵，后来金眼雕又追加了三千朵凑了个整数，按金眼雕的说法，明年就算还用绢花一定不会要这么多，反正花楼里的老板有钱，再者羊毛出在羊身上，花楼老板花出去的银子总会被楼里的姑娘们又给赚回来，因此最后结帐的时候，各家老板给银子都给得那叫一个爽快。
明德院是出人又出力，最后得的银子占了一半多去，金眼雕虽然眼红也知道那是明德院那些小姑娘应得的。这次的事情金眼雕没走金店的账，算是他与顾莲香两人合作，扣去必要的支出，最后两人还是分别各赚了几百两，虽然银子不多，还前前后后忙来忙去，可按金眼雕的说法，如今朝安坊谁不知道他谭二少会办事，走在大街上，见了他都开始叫爷了。
“香姐儿，这几天辛苦你了。”此时，坐在顾莲香的小院子里，金眼雕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然后拿了一样东西给顾莲香。
“这是什么？”顾莲香见外面包的是药铺里常用的麻纸，好奇的问，“哟，这是带了人参给我还是鹿茸呀？”
“是藏红花。”金眼雕凑过来小声的道，“这是最顶级的藏红花，宫里都没有我这好。”
金眼雕既然敢这样说，顾莲香绝对不会怀疑，这藏红花可是好东西，特别对于她而言，那可是补气养身的好东西。
顾莲香忙收了起来：“这可真是好东西，这么一大包，够我喝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你只管喝，缺了找我就成。我哥最近收了好多货，这藏红花算得了什么，改明我带你去家里看看我的宝贝去。”
顾莲香呵呵笑了几声，问：“这明天就是摘花会了，按理说你应该会更忙，怎么还有闲心来我这？”
“我又没开花楼我忙什么？”金眼雕反问了她一句，然后四下看了看，见院子里除了她俩再也没有外人在，金眼雕小声问了句，“香姐儿，明天你去不去看比赛呀？”
第二百一十一章 是谁？
顾莲香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难道说去青楼是每个穿越女的宿命？不过，顾莲香想，她好像没办法拒绝，诱惑真的很大呀。
不过，她还是有几分犹豫：“不太方便吧。”
见她已是心动，金眼雕又加把火：“怕啥，换个男装就好了，再者，这每年花会去看的小姐都有好多，大伙心里都明白，你到时候同我坐在雅间里，又没有外人能看到你，谁会去外面乱说？要是谁不开眼在外面胡乱编排你的事，小心我打得他满脸桃花开。”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顾莲香抿着嘴想了好一会，轻声道：“成，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让我哥知道！”
金眼雕眨眨眼：“香姐儿，只要你信我就成！”说完，那小子摸着下巴呵呵贼笑了两声。
下午金眼雕回去的时候，吩咐顾莲香明天去日月帮的堂口找他，他帮她备好东西，其它都不用顾莲香操心。
金眼雕办事，顾莲香倒是放心，只不过她再三叮嘱，她明天去朝安坊的事情一定不能让顾志刚知道。
顾莲香其实对青楼并没有太多的向望，只是觉得有机会去看看也算是长见识，自然这其中也有金眼雕的再三保证，反正坐在包间里，她又换上男装，一定不会被人看到的。
她现在唯一要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怎么才能找个借口明天出去呢。
“香姐儿……香姐儿，干嘛呢？”
顾莲香这边是想的出神，连白惜安什么时候进的院子都不知道。
抬头，见是白惜安，顾莲香不由笑了起来：“哟，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此时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七天，顾莲香平日里再怎么忙只要闲下来自然还是会想白惜安的。这大抵就是谈变爱的人所固有的心态吧，患得患失的。
白惜安笑笑，左右看看，见院里也没外人，拉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长长叹了一声：“我真想你呀。”
这人……
顾莲香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好，脸自然又红了，看着白惜安的眼睛柔的都快滴出水来。
“笨蛋！”娇羞的骂了一声，顾莲香抽出手，小声道，“最近很忙吗？我看你都瘦了。”
摸摸脸，白惜安道：“只是黑了些吧！最近我好吃好睡的，不会瘦的。”他坐到顾莲香对面，倒了水喝了一口，然后小声道，“前些天我去衙门里找了人，把芳姐那事给暂时压了下来，不过对方也说，这种事情最多只能拖一个月，时间长了要是芳姐真计较起来，衙门也只得按律办事。”
一个月？顾莲香抿着嘴，三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要说服芳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见她不说话，白惜安又来了句：“后天五叔就到京了，芳姐那事想必是不能瞒了。”
顾莲香听了，重重叹了一声：“芳姐许真是铁了心，我和干娘也说了这事，这几天干娘没少劝芳姐，可芳姐如今是油盐不进，谁去劝都没用。”
白惜安眉头也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他问：“那大牛……大牛哥最近又去过芳姐那吗？”
“没。”顾莲香摇摇头，说起来也奇怪，自打那天大牛哥去过前仓坊同芳姐吵了一架后，这些天大牛就像消失了一样，半点消息也没有。
“其实……”白惜安拖长了半个音。
“怎么？”顾莲香看着他，心思一动，忙问，“你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有一事不知道当真不当真。”
“什么事？”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林秋水每次去见的人是谁。”
顾莲香一惊，可是只是说大概也许，那么……
她忙问：“是谁？”
第二百一十二章 原以为
白惜安犹豫了下，张口道：“王大少。”
是他？！
顾莲香心里不解大过震惊，她有些不确定，又问：“你说的是王清修，王大人家的大少爷？”
“是，那酒楼的老板就是大少爷。”
“可是金眼雕说那老板姓宋呀。”
“那是明面上的，其实上那是王大少的产业，只是大少一向处理的比较好，很少有人知道。”白惜安看着顾莲香，问，“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可不，这事真的很让人吃惊，顾莲香想千想万，还真没想到林秋水居然会和王大少有染。
白惜安似乎知道她想什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少奶奶的事情你原在王家村也是知道的，去年小产大少奶奶身子亏损的很严重，这辈子指不定都没有子嗣。林秋水虽然是花楼女子，可原也是官家小姐，琴棋书画自然不弱，再加上王大少对她有情，这迟早也是会被大少带回去的。只是现在不能肯定的事情在于林秋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大牛哥的，芳姐这边势必要闹下去，如果那孩子是王大少的，五叔他们除了吃了这哑巴亏还能怎么办？”
顾莲香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这狗血而老套的事情都能让她遇到，可是偏偏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是让她最生气的地方。
“我想，那孩子应该是王大少的。”顾莲香轻吐一口气，她分析道，“要不是王大少的，林秋水有必要时时去见那男人吗？女子一般有了孩子就算心里不爱也会为了孩子亲近孩子的父亲，可上次我不是说，林秋水当街打了大牛哥吗？那样的女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真的不用多想。”
白惜安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有些事情到底不好当着顾莲香的面说。见此，白惜安也只能轻轻一叹：“这事闹得，真不知道这以后五叔他们……”
是呀，这事五叔他们还真只能吃了哑巴亏，白白替人养了孩子不说，好好的家也闹得四分五裂的。顾莲香恨声道：“只怪大牛哥是个糊涂蛋，当初怎么就被林秋水给讹上了呢？如今还闹得芳姐往衙门里递了和离书，真真是可怜虎子他们了。”
白惜安这心里也不好受，大牛是个笨蛋，芳姐更可怜了，为个那样的女人闹得一家人要分离，这事还不能说出去。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两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顾莲香突然问道：“既然林秋水怀了王大少的孩子，那王大少怎么不把人直接抬回去？这大少不是说想要个孩子吗？”
“恐怕和家里有关系吧。大少奶奶不能生，按理也不会拦着大少往来家里抬人，虽说林秋水是个青楼女子，可肚子里的到底是王家的血脉，论理这里面应该不关大牛哥什么事情才对。”说到这个，白惜安也是糊涂，怎么想也不太明白。
顾莲香拧着眉，这王家可真够乱的，这三少爷被赶出家只能在西市开铺子营生，这大少有了孩子还要遮遮掩掩，怎么想都不明白。
顾莲香问：“王大人是不是要高升了？”那么大一个家族，几个儿子一闹，大部分都是为了家产什么的。
白惜安摇头：“高升的话，应该不太可能。王大人虽然是中立派，可是他事实上和承南王走的很近，以前太子得势时，王大人为人也比较中庸，现今广平公主监国，王大人在朝堂上更是缄口不言。”
顾莲香皱着眉，反正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白惜安忍不住在她鼻头上轻点了下，道：“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等五叔进京后再说吧。对了，大娘在吗？”
“在她屋里呢。你有事？”
“是，有事和大娘说。”
“那你去吧。”
白惜安有些舍不得，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出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顾莲香心想，白惜安应该是去找干娘说林秋水的事情。这的确是件让人很心烦的事情呀。
晚上，顾志刚有事来找顾莲香。
“香姐儿，上次你不是说想开茶铺吗？”
“茶铺？”顾莲香想了半天才道，“也不算是茶铺吧，我就是想弄一个能让街坊邻居凑在一起，说说话玩乐的地方。”
原本她就有开类似麻将馆这类铺子的想法，一来如她和顾志刚说的那样，二来这样的地方最容易打听消息，虽然京里有大大小小的茶楼，顾莲香也去过，点壶茶，听上一两个段子，偶尔打发下时间还成，反正离顾莲香想象中的集娱乐休闲为一体的会馆差多了。当然，这样的地方不是没有，其实古代为什么花楼的生意会千年不倒，原因就在于这点呀，花楼早早就是具备了多功能的娱乐场所。
顾志刚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道：“这事操作起来可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顾莲香我们笑了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摆些桌子椅子进去，放上几副马吊棋子，大妈大爹得闲就来打打牌，说说闲话，有什么可难的？”
顾志刚看着她，神色有些古怪，问：“你这也算是茶铺？”
“要喝茶我也可以提供呀，我这不是专业的茶楼，就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地方，真心不用太好呀。”顾莲香看着她哥，不明白的问，“哥，你原以为我要做什么？”
顾志刚抓抓头：“我原以为你要开茶楼呢。”
顾莲香呵呵笑了起来，就算她要开也要开间特别的好不好，再者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呢。
只听顾志刚又道：“前些天我看中一间铺面，价钱也合适，我原想着你要是开茶铺，那地段倒也不错，不过你现在这么一说……”
“等下，等下。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看中一间铺面？”
第二百一十三章 帮姐一个忙
“怎么？”顾莲香这突如其来的激动让顾志刚吓了一跳。
顾莲香忙问“那铺面多大？多少银子？”
顾志刚想了想，比划道：“大概有你院子两个大，带着三间厢房，一个小花园，要价二千两。”
“这价也不算太高呀。”
“地段也不错，靠近城东，就在荷花潭边上。”
“那离张师傅府上也不远呀。”
顾志刚笑道：“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顾莲香嗯了声：“房子这东西永远是升值的，这价咱们现在也负担的起。哥，你要是觉得好，咱们就买了吧。”顾莲香心想，她大抵了受了前世的影响，总觉得有房在手，就算每个月收租金也饿不死人。
顾志刚却道：“其实我原是打算买地的。”
“买地？”顾莲香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哥，你是想做地主呀。可是这京城附近的上等良田都被京里的高官占了，咱们要买地的话就只能往远处买了。”
“这是当然，我打听过了，往西的乌镇那边的地就很便宜，那地方离京五天左右的路程，我上次路过乌镇，发现当地的民风不错，靠着乌江，生活也富足。二千两银子可以买近六十来亩左右的上等良田了。”
顾莲香听了，心里一动，其实真的好好想想，这古代手里有地才真正的心里不慌，这个时代土地是可以私人化的，其实真算下来，比投资房产更划算。
不过，三十多两才能买一亩良田，这价也高了些。
沉默良久，顾莲香问：“哥，这事你和干娘商量过了吗？”
“干娘倒是中意买地，说这马上就要夏种了，如果过一阵子再买指不定就不是这价了。”
乌镇离京也不算远，虽然她没去过，不过既然是顾志刚特意拿出来说的事情，看来她哥也是想好的。家里现在倒是有两千左右的银子，一下子拿出这么笔钱，倒也不吃紧。只是，这到底是买房还是买地好呢？
犹豫片刻后，顾莲香道：“那就先买地，等下个月金店那边送来分红，有闲钱了再考虑荷花潭那院子。”投资房子做产业，这事顾莲香也不打算放弃，多的不说，就算是为了他哥存老婆本也好，这手里有些产业，以后日子总要好过些。
顾志刚伸手摸摸她的头，笑道：“乌镇那边的地不错，等你出嫁的时候，这些都是你的嫁妆。”
得，兄妹俩可全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一个是想为妹子存嫁妆，而她是想帮她哥攒老婆本。顾莲香心里一暖，拉着她哥的手道：“这些地可不能动，这是咱家的老本呢。嫁妆的话，我自己挣。”
捏捏她的鼻子，顾志刚笑道：“我就只有你这个妹子，你要嫁人我怎么可能委屈你？先不说这些，既然决定买地，明天我就跑一趟，尽快把这事情给办了。”
顾莲香点点头，兄妹俩闲说了一会，见夜深了，顾志刚便起身出了屋。
洗了脸，换了衣服，顾莲香进到内室，见紫玫穿着中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她呵呵直笑。
“姐！”
“怎么还不睡？”养了这些日子，紫玫长胖了些，脸圆圆的，粉白粉白的，皮肤细滑，顾莲香现在最爱的事情就是时不时去偷捏紫玫的包子脸，那手感别提了。
“姐，你又捏我！”紫玫尖叫一声，躲开顾莲香的魔爪，滚到床角，小姑娘呵呵笑着道，“姐，你要嫁人了？”
“谁说的？”小姑娘的脸真是嫩呀，好想再捏一下。
“我刚刚都听到了，大哥是要帮你攒嫁妆呢。”
“人小鬼大的。那事还早呢。”
“姐你都十六了，不早了，可以嫁人生小宝宝了。”
顾莲香看着紫玫，似笑非笑的：“哟，小姑娘家家的，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小心我打你屁股哟。”
紫玫直接甩了顾莲香一个白眼：“你就装吧，我都知道呢，姐你喜欢白大哥。”
顾莲香一愣，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半天她才道：“你……你可别胡说。”可是为什么感觉耳朵有些滚烫呢？
“那你敢说你不喜欢白大哥？”
被反将一计，顾莲香没话说了，扑了过来把小姑娘拖了过来，挠她痒痒：“好呀，你敢编排我，看我一指神功。”
紫玫“啊”的尖叫起来，起先只是一味躲着顾莲香，可后者占着痴长几岁，挠得小姑娘直叫饶命，再然后紫玫奋起反抗，最后顾莲香溃不成军，防线一失再失。
“好了……好了……”顾莲香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连连求饶，“好妹妹，别闹了。”
见最后压了顾莲香一头，紫玫笑嘻嘻的放开她，问：“姐，白大哥啥时候来提亲呀？”
趁小姑娘不注意，顾莲香弹下了紫玫的额头，笑道：“这事你怎么来问我，你应该去问你白大哥。”
“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呀？”紫玫捂着脑门，有些别扭的道，“姐，你嫁了以后，还住在家里吗？”
今天是怎么了？顾莲香瞅着紫玫，不说她和白惜安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算已经谈及嫁娶，紫玫这问题也问得太有创意了吧。
顾莲香想了想，没急着回答，反问：“你想我住在家里？”
紫玫忙点点头：“白大哥自己不是还住在太保府嘛，你嫁过去总不好意思也去太保府住吧。咱家院子不少，还空着好几间呢，你和白大哥就住在南院，那院子光线好又大，以后我有了小侄子也不会感觉太挤，再者一家人要住在一起才热闹呢。”
见小姑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顾莲香忍不住乐了，拉过小姑娘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又摸摸她的头，顾莲香柔声道：“咱们是一家人，以后都不会分开的。”
她想她是明白紫玫的心意的，小姑娘内心其实是害怕分离的，紫玫更希望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紫玫冲顾莲香扮了一个鬼脸，眼珠一转，突然凑过来小声问道：“姐，明天摘花会，你要去看吗？”
顾莲香神色一敛，坐直身子，小声在紫玫耳边道：“妹子，帮姐一个忙。”
第二百一十四章 提前来了？
紫玫眼珠一转，抿着嘴呵呵直笑：“姐，你还真去呀？”小姑娘眨眨眼，一脸的羡慕，“白大哥对你可真好，还让你去那种地方看的热闹。”
顾莲香拍了下紫玫的脑门，低声骂道：“你白大哥怎么可能让我……唉，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明天晚上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冲顾莲香扮了个鬼脸，紫玫道：“哼，还装还装，知道了，明天晚上我会缠着干娘，不让她分心找你。可是，你得和我说实话，你明天和谁去？”
见瞒不过紫玫，顾莲香也老实交待：“金眼雕带我去，不过就像你说的是去看热闹，估计不会太晚，总之你想法子不要在干娘那露了马脚。”
紫玫忙点点头：“姐，谭二少对你可真好，不过好可惜，你心有所属，谭二少注定是悲剧呀。”边说还边叹息的摇头晃脑，一副小大人的样。
在紫玫脸上捏了两把，顾莲香道：“去，这话可不能胡说，我和金眼雕就是好哥们，别的什么都没有。再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呀。”
紫玫扁嘴：“我是旁观者清，反正我就是知道。”
伸手摸摸紫玫的头，顾莲香笑了下，问：“耳朵还痛吗？”前些天紫玫穿了耳洞，虽然戴了副银耳环，可小姑娘这几天还是疼。
“不疼了。”紫玫呵呵笑了下，抬手摸摸耳朵，道，“涂了药膏就慢慢好了。”
顾莲香凑过去看看，果然不见红肿，看来是好了。她起身去妆台那打开桌上的盒子，从里面拿了样东西出来。
“来，这是给你的。”
紫玫一看，忙欢呼的扑了上去，一把从顾莲香手里抢过，忙道：“姐，这真是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
“真漂亮。”
顾莲香给紫玫的是一对粉晶蝴蝶结滴水耳环，托子是用黄金打造的，看上去非常精致，紫玫皮肤白，头皮如乌木，等戴上这对耳环，小姑娘一定显得粉嫩又漂亮。
紫玫捧着耳环呵呵直笑：“姐，你对我真好。”
趁机，顾莲香把小脸捏了个够，然后笑道：“你最近在书院里听话又努力，我听干娘说书院里的女先生还夸了你，你要好好保持下去，等月考时，你要是考个好成绩，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紫玫忙问：“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要好东西就要拿好成绩来换，不然……”顾莲香哼哼两声，“不然就是马鞭侍候。”
紫玫嘟着嘴一脸的不满：“姐，你可真坏。”
哈哈笑着摸摸小姑娘的头，顾莲香道：“好了好了，这夜深了，睡吧。”
紫玫乖巧的嗯了声，把耳环放到枕头边，然后钻进被子，指使顾莲香：“姐，你去吹灯。”
……
第二天，顾莲香起来时，紫玫已经上学去了，顾志刚也早早出了门，她问过吴大娘，知道一早顾志刚就揣着银票去了乌镇。
说了会话，顾莲香有注意到吴大娘似乎并不是很开心，想了想，顾莲香问：“干娘，昨天白大哥同你说了？”
“说了，唉。”知道大牛和林秋水那团乱七八糟的事情后，吴大娘心情不仅不好而且还不想多说，轻吐一口气，吴大娘问，“你五叔什么时候进京？”
“后天。干娘，你今天要去芳姐那吗？”
吴大娘不是很有兴致的挥了下手：“再说吧。”这些天没少跑芳姐那，可芳姐就是油盐不进，吴大娘这心情并不是很好，想想也知道如果芳姐是好说话的人，也不会往衙门里递和离书。
可是始终也不能坐视不管呀。
暗中轻叹一声，吴大娘问：“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下午想去趟明德院，然后想去看看三姐。”自打那日一别，顾莲香小半个多月没有王雪珍的消息了，那日王雪珍离去时一脸的凝重，顾莲香心想要是三姐出了什么事，能帮一把是一把。
“去吧，不过她如今是郡主的身份，你可不要失了礼数。”
顾莲香点点头，其实她这样说也只是拿王雪珍做了借口，她主要还是想着去见金眼雕，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安排的。
这摘花会要晚上才举办，若是白天还好，她要去哪吴大娘也不会多问，可是这晚上还要出门，吴大娘怎么也要问个清楚，顾莲香担心吴大娘反对她去朝安坊看热闹，除了让紫玫帮着打掩护，另外也想着找个理由好作借口。
“夫人，大姑娘。”
这时春蕾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道：“夫人，外面来客说要见你。”
吴大娘问：“知道是谁吗？”
“说是大姑娘的亲戚，姓王，从王家村来的。哦，是对夫妻，看上去有些岁数了。”
顾莲香一惊，五叔提前来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动怒
“是五叔。”顾莲香站起身。
吴大娘也是一惊，眉头拧着，半晌才缓缓道：“怎么会……唉，你先去看看，我换身衣服就来。”
顾莲香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要说是吴大娘，就连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五叔会提前两天到京。她心里有些不安，可是没敢停留，忙领着春蕾就往大屋去了。
进了屋，便见三人端坐正中，仔细再看，可不就是五叔和五婶，只是让顾莲香没想到的是，二牛哥也在。
“五叔，五婶。”顾莲香忙上前行礼。
“唉呀，香姐儿。”五婶见到她也着实高兴，忙把人拉到身边，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这京城果然是好地方，这半年不见，身子是越养越好了，看这小脸蛋也比以前红润。”
五婶对顾莲香的好不比吴大娘少，见到五婶，顾莲香心里也着实高兴，可细看之下，却发现五婶老了许多，原本白胖的身子也瘦了不少，眼角有很深的皱纹。转头再看五叔，顾莲香不免心里一惊，五叔也苍老了许多，不过四十来岁的人，却已经头发花白，猛的一看像是六十来岁的人。
不知为何，顾莲香心里一紧，声音不稳的道：“五叔，这半年，你们……你们……”看到突然像是老了二十年的五叔五婶，她心里疼得紧，在她离开王家村的这半年，五叔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顾莲香，五叔也着实高兴，见顾莲香悲伤的望着自己，五叔这心里也不舒服，脸上的笑变得勉强而不自然。
“香姐儿，吴大娘没在吗？”二牛突然问了一句。
顾莲香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把眼角的眼泪逼了回去，她轻声道：“干娘马上就来。五叔，你们什么时候进京的，不是说后天才到吗？”
“昨天天黑前就到了，路上出了点事，所以就提前进京了。”五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顾莲香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可不及她细想，吴大娘已经走了进来。
相互见了礼了后，吴大娘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五婶，问道：“老姐姐，你们昨天晚上是在哪休息的？”
五婶好半天才道：“客栈，二牛给找了个干净的客栈。”
吴大娘眉头一皱：“怎么没去大牛那住？”大牛租的院子虽然不大，可是再住二个老人进去绝对没问题，细看五婶的神色，吴大娘似乎想到什么，脸一沉，道，“是不是那个女人？”
“不，不是的。”五婶忙道，“妹子，大牛那小，秋水又快生了，我们住客栈还自在一些。”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要生了，家里有老人在，还可以方便照顾。老姐姐你也别瞒我，这大牛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那孩子不成气，倒让你们老俩委屈了。”
五婶脸色不太好，看了眼边上不出声的五叔，五婶低声道：“妹子，我们想去看看芳姐和三个孩子，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带我们去？”
顾莲香坐在一旁，有几分糊涂，五婶这话听上去特别不自然，语气里也尽是小心，似乎在担心什么。莫不是……
一个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看五婶这神态，五叔他们指不定昨天就去过芳姐那。转头看向二牛，见二牛垂着头，脸色神色平淡，顾莲香又觉得她有些多心了。
听了五婶的要求，吴大娘并没有急着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老姐姐，咱们两家人认识这么多年，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有些话可能不中听，可是我还要说，那林秋水不是宜家的人，大牛这事糊涂了。”
五婶没说话，可是眼眶已经慢慢红了，良久，五婶哽咽道：“妹子，大牛是对不起芳姐，那林秋水的确也不是安份的人，可是不管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
吴大娘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林秋水肚子里怀得是不是大牛的种这还不能确定，可吴大娘这心里十有八九已经认定那不是大牛的孩子。可这又该怎么和五婶说呢？
顾莲香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看着苍老的五叔和五婶，她的心情很复杂。
“唉，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看看芳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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