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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作者:可望云耶(晋江vip2014-01-08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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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这句话才心满意足大步离去,容昐望着他的声音抽出丝帕掩嘴。
正转身,却将倩娘欣羡笑说:“大表哥对嫂嫂真好”
☆、第85章 不入法眼
容昐将张倩娘送到东瑾屋中;长沣和小儿也在。
难得兄弟两人坐在一起,东瑾正鼓着嘴给两人分糖,但无论怎么分都多出一颗,东瑾很忧伤;小心翼翼的望了兄弟两人,正凝神思考着;突看见容昐来,大喜,扑上去:“嫂嫂;嫂嫂,你快来帮帮我!”
“什么事儿?”容昐问;倩娘被她推开,极是不悦。
东瑾头疼的转动手腕;指着桌上的糖:“怎么分都多出一个来,怎么分?”
小儿和长沣见到容昐来,连忙上前行礼,容昐虚抬一手走上去,想了想道:“要不,这颗糖给倩娘吧,以后倩娘和你住一个院子里,东瑾高兴吗?”容昐笑着望她,东瑾先是不明白,后想了许久,重重点头:“高兴!东瑾有人陪了!”
容昐让倩娘过来,对她道:“这是三妹妹,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可成?”她话还没说完,东瑾已经跑上来拉住倩娘的手,两手一摊开,拉着她飞快转动:“姐姐真好看!”
倩娘笑意尴尬,被带了几次,就甩开她的手问:“嫂嫂,她可是姑父庶出的小姐?”
一旁的长沣闻言,嘴角耷拉了下来。
容昐一笑,倩娘道:“我家中也有几个庶出的姊妹,但都谈不上什么话。今日一见嫂嫂,倒是见到亲姐姐一般亲切,不知倩娘以后可否多往嫂嫂屋里走动走动?”
东瑾还想再去拉倩娘的手,都被倩娘躲开。
容昐招手唤东瑾过去,撩开她满头的乱发,东瑾扭动着,抓她身上的玉扣,容昐压住她的手,朝倩娘微微一笑:“只怕辜负表妹了,近来恐不便。倒是府上二房那边还有几个妹妹,年纪倒与你相仿,你可多去走动走动。”
东瑾笑意僵在脸上,小儿朝容昐觑去,偷偷捂嘴偷笑。
“那……那就改日叨唠了。”她咳了几声,羞红了脸。
容昐淡淡的望了一眼,从善如流:“妹妹想来风寒未愈,还是早日歇息吧。”说罢,交代了东瑾院中主事的嬷嬷几句,就带着小儿和长沣出去了。
出去时,长沣嘴巴还鼓鼓的,生着闷气,小儿好玩的跑到他跟前去,捏住他嘴角,他嘴角顿时跟漏风似的,气的长沣不行,上前拉住小儿的手要打。
容昐瞪了兄弟两人一眼:“还闹?”
她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威严。
兄弟两人立马安静下来,容昐才问:“长沣,你还在生气?”
长沣点点头,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容昐停住脚步:“倩娘不和东瑾好,这事儿大吗?”
“不大。”长沣自己也摇头了。
容昐勾起他的下颚,看着他棕褐色的双瞳,低声道:“你不能强迫别人喜欢你喜欢的人或者是事情,但你心胸应该放宽一些,顺其自然。”
长沣想了想,点头,可又问:“可我就是不喜欢她。”
小儿也插嘴:“娘也不喜欢她。”长沣抬起头惊诧望向小儿,小儿吐舌:“我猜的。”
“是。”容昐俯□,嘘了一声:“这是秘密,不许告诉别人。”
“好!”长沣的脸色阴转多云,容昐送他们两人去自己的屋里,才回了朱归院。
昨夜没睡好,午后正是补眠的好时间,容昐享受了一个没有庞晋川,没有孩子,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琐事的悠闲时光。
待一觉醒来,早已是日薄西山。
容昐让人去大夫人屋里请安说她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作陪了。
她独自用了膳,秋香问:“太太,今夜要等爷回来吗?”
容昐冷漠道:“他要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秋香吐舌,望向林嬷嬷,林嬷嬷道:“留门就好。”说着让屋里的婢女都退下,上前给容昐布菜时说:“太太可是因那日生产时,爷说的话而心存怨恨?”
容昐放下筷子,想了想对林嬷嬷道:“我不怨。人活一世就这么短暂,我何必要花时间去恨一个人?那得多累,多折腾自己啊。”
林嬷嬷望着容昐平静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道:“自太太那日对秋菊的态度,老奴就知道太太变了,这变了也好。”
容昐只是朝她一笑,继续拿起筷子用膳。
夜里,来旺冒雨回来,屋外冬珍替他收好雨伞,来旺抖了抖袖子上的雨水问:“太太在做什么?”
冬珍面色焦虑,回道:“小姐着凉了,拉肚子,太太在里头照看。”
来旺唬了一跳:“可请太医了?”
“请了,开了药,正在厨房里熬着呢。”
来旺闻言:“我先进去看看。”说着撩开门帘望里去,才刚踏进,就听到孩童急促的哭声。
只见明亮的灯光之下,太太正抱着小姐四处走,低声轻哄着,但小姐还是啼哭不止,小脸涨的通红。
来旺连忙上前单手请安:“太太,爷今晚留宿内阁,回不来了。”
容昐正被小礼物哭的心疼难耐,哪里还管庞晋川回不回来,只胡乱应道:“知道了,你去吧。”正说着,乳娘捧着一碗黑黝黝的药进来,容昐尝了一口,已经温热了,就全部喝下:“哦,乖,娘就给你吃奶。”
小礼物还太小,喝不了药,太医进言让乳母喝,容昐想了想,还是自己喝吧。
既然都生了,再遭罪也是她该受的。
容昐又低下头贴了贴小礼物的额头,再次确认没有发烧,心下渐安。
来旺极有颜色一看,心道太太此刻也是顾不上爷的,便行了礼赶忙快马回去。
容昐这边,喝下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给小礼物喂奶。
小礼物一边哭一边吃,吃了一半就不吃了,但过了一会儿好歹乳娘再看,拉稀好了许多,只粪便还带有些黄水,小腹也不似刚才那般鼓胀了。看来药还是吃的对的。
容昐搂着她睡在床上,到了半夜,又起来喝了一次药,就着床上,半哄半叫的,又给小礼物喂了一次奶。
如此熬了半夜,小礼物一吃完奶倒头就在她怀里睡去。
容昐抽出帕子擦擦她的鼻尖和额头,这孩子天生是来向她讨债的。
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喜欢,恨不得自己替她疼去了。
乳娘又过来换了一次尿布,已经不拉了,容昐这才心安,小心的将她放回到摇篮上,拿了被子把她裹好后,露出一张小脸。
“太太,去睡吧。”碧环上前,拨暗了烛光。
容昐趴在圆桌上,目光怔怔的望着孩子,摇头:“你们去吧,我不放心,今晚先守着。”
“是。”碧环知道这孩子对她的重要,也不再言语,就替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后抱来一件斗篷,容昐披上后,她就站在身后也不动了。
一夜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到了清晨才止住。
庞晋川踏着微雨回府。
“爷。”一早刚开院门的人,见到他回来皆是惊讶,庞晋川问:“太太人呢?小姐可好了?”
“太太在屋里,小姐……”还不等他说完,庞晋川早已快步踏进门槛往里直走去。
黑色的斗篷被风刮得翻卷,他提着马缰走了半道,才记起来,扔给来旺。
屋里静悄悄的,昨夜点的蜡烛刚熄掉,还飘着淡淡的白烟。
碧环听到声音连忙上前去,见是他回来,俯身:“爷。”说着指向里屋:“还在睡。”
庞晋川颔首,往里走去。
只见一张小圆桌前,她扑在上头,乌云斜垂。旁边的摇篮里,小家伙已经醒了,正自己吐着舌头自己玩。
“你醒了?”庞晋川伸出大掌小心的抱起她,小礼物打了个哈欠,被他抱在了怀里。
“碧环。”他喊,目光从小礼物移到她娘身上。
碧环快步走进,庞晋川冷声道:“把小姐抱出去给乳娘。”
“是。”她抱过后,往外走去。
庞晋川坐在容昐旁边的椅子上,歪着头仔细的打量她。
也就一晚没见,怎么眼底就熬出浓浓的青黑了呢?
他单手摸上她的眼睫,她还没有醒来,那细小长长的睫毛微微扑扇着,庞晋川露出了一个笑。
不由得,他俯身吻上她的嘴,强制打开她的贝齿,辗转舔@弄,容昐嘤咛一声,他大笑,一把把她抱起,正要转身,忽听到身后碗碟啪——的一声,碎地的声音。
容昐难受的呜咽一声,缓缓睁开双眼,隔着他的臂膀望去。
只见张倩娘不知何时站在了哪里,地上是碎成片的瓷片,几个苹果柿子滚落一地,有的滚到了庞晋川的脚下。
“我,我只是想给嫂嫂送一些水果……不知您也在。”她脸庞极红,带了一抹羞涩,目光飞快的望了一眼庞晋川,捂着两颊飞快逃了出去。
容昐冰冷冷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但很快在庞晋川转头看她时,又闭上眼。
“知道你没睡。”庞晋川在她耳边低哼。
容昐挽起一抹笑,他就这样吻了吻她的嘴角:“被她看见了,你可不要恼。”
容昐睁开眼,望向他,一夜他情况也不好,嘴边蹭出了青色的胡渣,昨天的衣物都没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马骚味。
她挑眉一笑:“不恼。”
只是在想,张倩娘不该留在这里了,挡了她的眼,看不顺了,就走吧。
庞晋川笑着抱她回了床上,将她放在里边,自己也和衣躺下。
容昐翻过身,目光幽深复杂,他从后头将她搂进怀中,感叹道:“内阁准备的小隔间床硬邦邦的,难以入睡,还是回来好。”说着勾了勾她的长发在手中:“明日,皇上传召你入宫。”
容昐蹙眉,回过身,望他:“何事?不是皇后娘娘吗?”
“昨夜一臣子在家中被夫人打了,皇上闻言大笑,便说起你来,赞你巾帼不让须眉。”庞晋川说。
容昐的手被他握在手掌之中把玩。
她的手很小,右掌之中有一脉断裂,后又蜿蜒而出,长至手心低端。
庞晋川告诉她:“皇上近来头风病发作的厉害,说不了多长的话,你莫要紧张,冷静应对就是。”
容昐对于皇帝早就没了印象,也就那一年皇后册封时远远见过一次。
是一个极其高瘦的男人,但他眼底的目光让她对这种人敬而远之。
“我知道了。”容昐颔首,长舒出一口气,拨开他的双臂束缚:“睡吧,实在困得不成了。”
“嗯。”
屋内渐渐传来两人呼吸间吞吐的气息。
雨后的阳光透过纱翼透入,变成了极其柔和的光亮,就照在两人的床头。
屋里静悄悄的,陷入了梦乡。
翌日,待庞晋川下朝回府后,容昐早已准备妥当。
长沣和小儿,倩娘等送他们出门。
庞晋川先把她扶进车厢,自己才蹬车。
他极少坐马,喜欢乘车,故以车厢做的极为的精致宽敞。
“驾!”车夫扬起皮鞭呵了一声,骏马扬蹄快跑,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庞国公府高大的门楣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皇宫离公府不远,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到他两下时,一个身穿深蓝色袍衫,提着拂尘的太监早已等候在宫门口外。
“庞大人,顾夫人。”太监朝两人行了礼,指着身后的两顶软轿,谄媚笑道:“皇上亲赐明黄色盖子盖于轿顶,以示对庞大人和夫人的恩宠。”
庞晋川带着容昐领旨谢恩,磕了三个响头,才坐进轿子。
前方是什么,容昐不知。
但进了那道朱红色的宫门,看着宽大却远远不见路尽头的宫巷,容昐心底略有些紧张。
直觉的,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庞大人,夫人到!”
许久后,轿子被缓慢的落地,轿帘被拨开,一缕轻柔的阳光倾泻在她身上,却也刺的她双眼微酸。
容昐从轿中弯背走出,庞晋川早已等在那里。
他们面前是一道暗红色的镂空折扇门,门口伺立着四个大红色太监服的奴才,那扇大门缓缓的朝他们打开。
待他两走近时,听到里头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是一个很浑厚的男声。
庞晋川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掌心传到她手心。
他偏过头认真望她:“皇上近来病中。”
“很严重吗?”容昐问。
庞晋川目光幽暗,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旧疾之症,难愈。”
☆、 第86章 妇为何人
虽是白日;但御书房内却被层层黑布遮掩;阳光丝毫都照不进去;只有红色的蜡烛点着;透着一股阴森冰冷。
容昐打了个冷战,庞晋川回过头看她,伸出大掌紧握住;轻声道;“皇上头风病发,见不得刺眼的日光;你莫要恐惧。”
他的双手宽大厚重,容昐抬起头朝他一笑,但很快注意力就被御座上高瘦佝偻的男人吸引住了。
皇帝,她曾见过,但那是一年前进封皇后时她在人群之中仅有一面之缘,可印象中应该是个高大,俊美,一声黄袍加身的男人,但只是一年,却好像一下衰老了十几岁,那瘦骨如柴的双手抓住笔杆的模样,让容昐脑子中不由的冒出一个词:恶鬼缠身。
许是容昐的目光太过专注,皇帝也直直的望向她,双目似浸在深潭之下,幽深厚重,他嘴角朝上一扯,笑意似有深意。
容昐敛目,跟在庞晋川身后朝他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起了吧。”赵拯虚抬一手,慢慢道,声音苍老疲惫,透着一股病态。
庞晋川先起,随后扶起容昐,容昐头上的金冠极重,她将一半的重量都交由他才站稳。
两人站在光滑清晰的大理石上,深黑色的石制映照出两人的模样。
赵拯深深打量着他们,忽的一笑:“早就听闻顾夫人贤良淑德,今日一见不但端庄且容姿颇为秀丽。”庞晋川眉头一皱,容昐行了个万福:“臣妇蒲柳之姿,如何能得如此赞誉,皇上谬赞。”
赵拯仍是笑,笑意透着一层古怪:“夫人谦虚,与庞爱卿果果真是一对璧人,不过朕这儿近来不时传来流言蜚语,说夫人善妒,不知可有此事?”
容昐心下一惊,连忙跪下,庞晋川上前:“皇上,此为谣传……”他话还未说完,赵拯咳了一声,摆手:“若非如此,那朕今日做主,赐你几个妾侍如何?”
庞晋川撩袍跪下,暗红色的官服与容昐的大红诰命霞帔融成一团,他深深望了一眼旁边低眉的妻子,抱拳沉声道:“非妇善妒,乃臣心中唯有夫人一人,还望皇上成全。”
“哦?”赵拯望向他,眼神一眯:“朕听闻爱卿亦是怜香惜玉之人,南泽有一名妓云万兰儿,爱卿似十分中意,如此怎心中唯有夫人一人?”
容昐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很快又消散了,庞晋川紧张望向她,声音带了一丝哀求:“圣上耳聪目明,此乃重伤微臣之谣言,还望皇上明鉴。”
这两人,一个是旁敲侧击,一个是老奸巨猾。
容昐头低的越发低,甚至能在大理石上一清二楚的看清瞳孔的倒影。
赵拯的目光与庞晋川对视许久,渐渐含了一股怒意,后转向容昐,笑问:“顾夫人对此事是何意?”
容昐身子一晃,怯生生望向赵拯,低声道:“圣上亲赐之人,妇不敢不受。”庞晋川微怒,从宽大的袖袍下紧扣住她的手,容昐吃痛咬住下唇,横了他一眼,继续道:“但庞国公府年前伴驾与陛下,被贼军洗劫一空,实在捉襟见肘,只恐委屈陛下所赐美人,若是如此那当真是臣妇之过,还望陛下成全臣夫妇之愿。”
说罢,垂首朝赵拯深深磕了一个响头。
冰冷华贵的珠翠磕于地,发出好听的声响,也映的她两颊如玉。
赵拯深深望着容昐,眼底寒意渐起,但很快那抹寒意便消散在他眼底,赵拯扶额,头疼道:“既你二人夫妻伉俪情深,朕如何能做坏人?夫人舌若莲花,端庄娴静也实在庞爱卿之幸事。”
庞晋川长舒了一口气,袍袖底下的修长双手牢牢的抓住她,眼底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容昐回以一笑,那笑意未达眼底。
赵拯将两人的神色收于眼底,疲倦的靠在御座之上,略有些痛楚的呻@吟一声:“朕头疼病又犯了,庞爱卿先回吧,夫人还要去皇后宫中,皇后说许久不见堂妹了。”
“是。”两人颔首,朝他又叩了一个响头。
赵拯挥手,两人倒退而出。
在跨出御书房时,容昐心底不由一松,她不喜欢赵拯给她的感觉。
直觉的让她觉得这个皇帝很危险,但到底为什么会给她这种的感觉,容昐觉得可能是病人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所致。
“紧张?”
一个小太监走来,来领她去皇后宫中,临走前庞晋川问。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这让他有些担心。
容昐摇摇头:“不会,你去吧。”
说罢,朝他行了个万福,随太监离去。
远处的天空湛蓝极了,一眼望去宽阔无边,但紫禁城太过高大宽广,也把这天空给拘在这一片天地之中。
地是方的,连天都是方的,还有那一条道永远走不到尽头的宫巷,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着耀眼金光的大红色琉璃瓦片和黄色墙壁。
容昐在想,这个富贵到了顶天的地方,人间至尊的权力和地位也未必人欣羡。
坤宁宫位于东,居主位。
容昐随着太监进入,主位之上正坐着一身着凤袍的华贵妇人。
圆脸,高额,柳眉,小眼,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见她走来,连忙迎上前去:“好妹妹,可是见到你了,新生的姐儿可好?”
容昐注意到她身旁坐着的一个小儿,穿着一身圆领黄袍,松黄的长发被拘成两个小髻,眉眼之间和皇帝长得极像,但一个是阴冷一个却是开朗。
容昐朝皇后和太子分别行了礼后,笑道:“娘娘一如从前,妾身观之欣喜不已。家中姐儿极好。”
皇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叫过太子:“沁儿,这是你姨母。”
赵沁乌黑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容昐,看了许久,朝容昐伸出手去。
皇后笑道:“这是要你抱呢。”
容昐低下头看这孩童,将他抱起。
赵沁攀住她的脖颈,皇后道:“虽一岁了,但还不会说话,为此皇上与我头疼的很。”
容昐问:“可看过太医了?”
“说是无事。”皇后说,容昐点了点头,皇后从她怀中接过赵沁把他交给乳母:“你们都下去吧。”
寝殿内,宫女太监嬷嬷纷纷俯身退下。
容昐望着那高大的朱红色折扇门关上,连最后一丝阳光也关到了门外,她转过头,却见皇帝从幕帘之中走出,从书桌后走出,真是越发的瘦了,好像一张纸,轻飘飘的能把他吹走,透着一股畸形的薄弱。
“顾氏?”皇帝淡淡一笑。
容昐心下一沉,望向皇后,却见她面色凝重,目光之中满满打量的神色,最后好像越发陌生不认识她一样,尖声呵问:“你是何人?胆敢冒充本宫的堂妹!”
容昐瞳孔猛地一缩,脊梁处一股冷冽之感,还不待她回过神,赵拯双手击掌,之间幕帘之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虎背熊腰,断了一只手臂,步履阑珊,他在容昐跟前跪下,缓缓的抬起头。
容昐这才看清,他是——庞晋龙!
“罪臣庞晋龙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赵拯指着容昐,问他:“你把她在通州的事儿细细说过一遍。”
“是。”赵拯抬起头,朝容昐看去,他露出一口阴森的白牙,容昐只自己犹如被一条毒蛇盯上,她看着他的双唇上下的开启,犹如坠入冰窖之中,他讲她如何从雍王府逃脱,又如何在通州码头逃走。
庞晋川笑问:“试问一个深闺贵妇如何有这等胆识?此人定是假冒我庞家长媳!”
赵拯转头望向容昐:“你可又何话讲?”
容昐终于明白今天是要做什么了!但这又如何?就算她不是顾容昐,但这副身子就是顾容昐的,他能奈她如何?况且庞晋龙本身就有破绽!
“臣妇冤枉!”
“你有何冤?”
容昐鼓起一股劲儿指着庞晋龙:“此为乱臣贼子,皇上和娘娘如何能信此等奸佞之人所言?他心存报复之心,要报复臣夫妻二人,只单凭臣妇逃离雍王府就判定臣妇是假冒之人,试问若是但是情况皇后娘娘难道不会为了太子活下去而力保自我?”
“此妇心思缜密,且巧舌如簧,皇上切莫听信谗言。”庞晋龙大叫。
容昐扬手朝他掌掴而去,喝道:“你追随雍王,忤逆陛下;你叛逃出京都,却让你一双老妇老母和妻子命丧黄泉,你乃庞府之人,我在你夫妇二人生死不明之际不顾前仇救你女儿,而你却三番五次的陷害于我;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天理难容,所做事,所说之话如何能信!”
庞晋龙被打呆住,容昐哭道:“臣妇谨守妇德,不知何罪之有,竟得今日杀身之祸,还望陛下明察!”
赵拯和皇后对视一眼,容昐捂脸痛苦,在指缝之中注意两人的神态。
赵拯被她哭的头都疼了,挥手不耐止住:“你道朕诬陷于你?且不及,还有人识得你。”
容昐哭声渐止,望向幕帘之后走来的二人。
却是周爱莲和王母女两。
容昐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不知这两人来是为何?
正当她不解时,周爱莲跪下,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张请帖,递于容昐眼前,问:“敢问顾夫人,你如何知道这张请帖之上落款之期是四月十五?”
容昐脑中犹如一根紧绷的线猛地折断。
周爱莲朝皇上一拜:“民妇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皇后问:“你有何话说?”
周爱莲指着请帖,畅快道:“此是顾夫人在南泽期间处理周家家务的一件事,瑞珠宝行与民妇娘家有生意上往来,民妇之母仙逝,暂由夫人管事,且周家仆人问起时,夫人道略懂皮毛?一个长于京都的夫人如何通晓洋人?”
“妖妇!你可有何话可说?”皇后沉下脸色,将滚烫的热茶泼到容昐脸上,容昐抬头一挡,茶水还是从她头顶破落,深色的茶叶挂在她黑发之间,显得狼狈不堪。
她不能退,退了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容昐抬起头望向皇后,她眼中的冷意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容昐匍匐在地上:“臣妇,臣妇……”她顿了许久,才哽咽问:“民妇是略懂洋文,但也就看得懂这底下的日期,这,这还是在南泽时偶然见过一次,才记下的。”
“娘娘,您切莫信她!洋文和咱们的字天差地别,如何就过目不忘,轻易学会的!”周爱莲惊叫。
容昐红了眼,指着王妙香怒问:“在周家你就疑我与周朝峥有私情,如今周朝峥去了湖前,他至今未肯点头答应娶你女儿!你是公报私仇,含血喷人,我乃一品大员之妻,如何能受你一民妇委屈?”
容昐一不做二不休,问皇后:“娘娘是臣妇堂姐,从小一起长大,且臣妇夫君从龙有功,陛下和皇后就这样冤枉有功之臣的妻室?如此岂不让天下人寒心?”
赵拯眼睛危险一眯:“果真不是一般妇人,有胆识。”他稍顿,眉头一挑:“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他双击掌心,折扇门开,从外缓缓走进一妇人,手上抱着画卷,交由身旁的宫人。
背着光,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见她低着头缓步走来,绢纱的裙底滑过冰凉的大理石面。
容昐极力想看清她的模样,但目光却被阳光刺的生疼,她听见赵拯问:“妇为何人?”
“妇为秋菊。”
秋菊缓缓抬头,脸色苍白消瘦,她缓缓的转过头望向容昐:“太太。”
容昐一怔。
皇后乘机问:“你是顾氏的陪嫁丫鬟,可认得出你旁边妇人是谁?”
秋菊盯着容昐,缓缓摇头:“她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为人怯弱,胆小,但太太却心细如发,下手果断。”
容昐问:“你可是怪我当日不帮你向黄沄湖进言的缘故才不义于我?”
“这是民妇从顾老太太处拿来的画卷。”她话音刚落,只见怀抱画卷的宫人,将画卷一一摊开。
只见图中人,从姑娘装扮至夫人装扮,或倚栏,或阅书,或刺绣,各个神情不一,姿态百出。
圆脸,细美,高鼻,小眼,与皇后有八分像。
一旁宫人拿来镜面,放于容昐身侧,赵拯冷声道:“你自己看看。”
镜中浮现出一鹅蛋脸,柳眉,杏眼,小嘴的女人。
这张脸才是她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容昐终于发现她竟渐渐的又变成了自己上一世的面孔,与那画中之人相差甚远。
“你还有何话所说?”
容昐只觉得口干舌燥,她知道在劫难逃了,可此刻她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她若死了,长沣,小儿还有小礼物怎么办?
一阵阵恐惧似巨浪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前面没有路了,后面连退路都没了,她拿什么都斗?
“妖妇,我堂妹现在何处?”皇后怒极,上前摔了容昐一巴掌,把她的金簪全部打落在地,发出刺耳的鼓噪声。
容昐捂住嘴角,跪在地上,膝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就在皇后还要再动手时,皇帝已经叫这人退出去,他上前拦住皇后,咳喘了几声,才渐渐道:“朕不管你是谁,朕只要一个东西,你替朕办好了,朕就赏你还有你的孩儿们富贵荣华。”
皇后不敢置信望向赵拯:“那臣妾的堂妹?”
赵拯扶额,显然头疼病又发作了,他不耐烦低吼:“不要胡搅蛮缠。”
容昐忽的觉得一阵惬意,她转过头,拨开散乱的青丝,问:“您要什么?”
赵拯目光转回到她身上,透着一股满意:“你很聪明,知道朕要什么。”
容昐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她能触及到的,而且能强大到需要皇帝耐心揪住她把柄的,且为了这个目的用荣华来换取的。
容昐望向脸色苍白,身形佝偻的皇帝。
一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浮现在她眼前。
“庞晋川。”
“庞晋川。”
两人同时开口,赵拯哈哈大笑:“朕只要你替朕把这些东西放在他书房之内即可。”
两个宫女手抱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匣子进来,放在她身前的地上。
赵拯蛊惑着:“打开它看看。”
容昐眨了眨眼,伸出纤细的双手打开木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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