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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作者:可望云耶(晋江vip2014-01-08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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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昐眨了眨眼,微微咬牙:“今天午后亲自去拿了,只是遇到一人,她喜欢,问我肯割爱不?”
  “你呢?”庞晋川呼吸有些不畅。
  容昐惋惜道:“我见她极喜欢的模样,便先给了她,又叫曹掌柜另做一套,您看,急用吗?”容昐小心看他,棕褐色的眸子全部都是他的投影,庞晋川甚至能在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脸上的不悦。
  是,他不悦。
  他抿了抿嘴,从香囊中掏出一枚玉扣放在宽大的掌心之中,问她:“可是这样的?”
  看来,他是去了姚梅娘那边才回来了,容昐拿起细看了会儿,敛目盖住眼中的冷淡,昂头笑道:“是,便是这枚,我本想你是喜欢的。”
  容昐病好后,林嬷嬷就特别注意在她保养这一块,如此养了三四日了,虽还是瘦,但脸色却比以前娇艳红嫩。
  庞晋川不觉覆上她的面,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掌细细摩擦着,轻声问:“你见过她了?”
  容昐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厌烦。
  她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和姚梅娘的见面。第一印象,姚梅娘给她的并不好,她不喜欢骄纵的女人。
  容昐顿了顿道:“见了,我看她似有孕在身了?”
  庞晋川幽眸之中飞快闪过一丝尴尬,在她的平静的目光下,颔首:“六个月,我已告知母亲,这几日本来想告诉你,但你病中。”他突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狼狈和一丝歉意,庞晋川侧搂住容昐。
  是不是所有男人和自己的正妻说起其他女人时都这样?
  容昐其实并不在意。因为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劝告自己好好跟庞晋川过日子的心思,因此莫名的轻松起来,不用自己逼自己的感觉真好。
  她柔软的双臂顺着他的脖子环绕而上,侧脸靠在他胸膛上。
  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容昐道:“虽有些惊讶中。不过这几日,母亲和父亲就要回来了,我没空处理这件事,可能需要往后拖一拖。”
  庞晋川道:“你看着处理就好。”低头俯身吻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容昐闭上眼,
  屋外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儿。
  庞晋川紧皱眉,不悦道:“何人喧哗?”
  容昐连忙抽离他的怀抱,整着被他压得有些凌乱的青丝,一边走一边问:“外头怎么了?”
  林嬷嬷赶上来,回道:“太太,是小公子抱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来,但恰巧进院子时与宋姨娘屋里的丫鬟撞到了,猫儿被吓得乱跑。”
  一听小儿,容昐撩开帘子就往外走,看都不看后头的男人。
  只见小儿也已抓回猫儿进来,眉目弯弯:“太太,是小奶猫,如芬给我的。”
  如芬?小儿和那个刁蛮的小丫头竟能玩到了一起。就容昐知道的,如芬最宝贵的就是她养的一头波斯猫,听闻前阵子刚产了崽子,谁来说都不给,谁要来说要,定是挥着拳头打出去。
  小奶猫才刚睁眼,喵喵直叫。
  容昐小心的捏起,鸟笼里那只雪白的鹦鹉扑腾扑腾直闹。
  容昐拉着他的耳朵:“怎么回事刚才?”
  小儿眼睛眨了眨:“没什么,就是一个丫头走路没看路,冲撞了我。”容昐不信。
  容昐背对着隔间的门,没看见,小儿却看得清清楚楚,跑上去兴高采烈的朝他请安:“父亲,这是今天刚默的。”说着掏出一张纸。
  庞晋川淡淡点了个头,将他抱起:“重了些。”亲了亲他的额头。
  小儿喜笑颜开。
  容昐出去,在外头问林嬷嬷:“你看见了?”
  林嬷嬷点头:“哪里撞的了他?”又道:“宋氏身边的丫鬟说是等了咱们那位许久,却不见人,便过来请了。”容昐回过头,往屋里看去,庞晋川正坐于圆凳上,小儿坐于他腿间,两人一同看他默的书。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父子两人同时抬头,惊人相似的眼眸一个淡漠一个灿烂。
  容昐回以一个微笑,回过头对林嬷嬷说:“既是如此,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林嬷嬷明白:“宋氏这几日动静不大,但今天乔姨娘已经去求了爷,不过爷没说什么,只道听太太的。”
  容昐想了想,抓住她的手:“她们二人本就不合,如今更是势同水火生嫌,这些倒不用担心。只是林嬷嬷,我细想着你前几日说的话,宋氏与杏姨娘交好,估摸着有下招,你需比平日更仔细盯着她两。”
  “知道的太太。”林嬷嬷又道:“这几日宋氏经常约杏姨娘在院中闲逛。”
  容昐笑道:“我猜想,可能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这个杏姨娘。”
  月上中天,夜已深了,庞晋川今晚留下来,没有要行欢的意思容昐松了一口气。
  只是从后面将她搂住,纳入自己怀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膛的坚硬。
  习惯了一个人独睡,每每只要他在,她就睡的不安稳。
  感觉到他绵长的呼吸,容昐悄悄的移开他的手,躺到另一边,想着今早见到姚梅娘的情景。
  姚梅娘和姚小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楚楚动人。
  庞晋川,庞晋川,你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是该把这个姚梅娘当做是新宠还是替代品呢?
  容昐好奇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他似从未睡般,仍旧闭着眼儿,嘶哑着声儿:“还不困?”
  容昐吓了一跳:“就睡了。”
  容昐觉得他的心思一向难猜,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想好下一步。
  她自然还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吴氏和何淑香的手段就只有这些。
  越是平静下,越是处处伏击。

☆、第32章以牙还牙
  姚梅娘的事儿很快因为忙碌的年底在容昐和庞晋川之间消散。两人好像从未提过这个话题一般;依旧如恩爱夫妻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二月初二,大夫人回府,容昐和庞晋川亲自去庄上迎接。不过月余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但瞧着精神头依然充沛,见着他们,含泪拉起笑道:“好好好;我的佳儿佳妇。”
  庞晋川朝她拜了三拜,感慨道:“儿子迎母亲回府过年。”
  母子两人和和气气的坐在炕上对话;容昐冷眼看着;这大夫人面上虽亲切但对庞晋川的亲昵,还不如对她有感情呢。
  也是;面对一个冰冷冷的便宜儿子,是谁都产生不了感情的!
  十二月初六,在大夫人回府的第四日,大老爷也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欣欣然回府,容昐站在迎接队伍的前头,难得的看见了这个一年才见一次面的公爹。
  大老爷叫庞厉官,长须胡,身形健壮,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道袍,随他回府的还有一群道士。
  容昐只在二门内迎接,大门外的事情倒不太清楚,但听出去的丫鬟说,二老爷看见大老爷带回来的道士,当场脸就变了下来,大老爷却老神的拉住二老爷的手,亲切道:“二弟,今年辛苦你了。”
  二老爷是个和庞晋川一样的正统士大夫,平生最厌恶两件事,一是耽于美色;二便是修道。
  容昐私下里和林嬷嬷吐槽,这二老爷平生对小妾却是最宠,向皇上进献丹药也是最勤的。
  由此可见,二老爷果真是时下最炙热的的正统人士,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卫道士。
  十二月初八,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腊月。
  天大寒,往外泼水立马就能结成冰,府里多增了半数的小厮铲雪和除冰。容昐和庞晋川一起出了朱归院,她呼着手,纤细的小手冻得又红又肿,今年毫无意外的又长了冻疮。
  府内有官职的男人都要进宫叩谢皇恩,女眷则留在府里整治旧年府内新弊。
  庞晋川旁若无人的拉起容昐的手,放在唇边呼了一口热气,使劲揉搓着,对她道:“以前我小时读书练字双手也时有冻坏,祖父便是这般与我取暖。”容昐似在他眼中看到难的的动容。
  但她对于庞太爷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两人且行且走,多半没聊天,直到大门外分道扬镳。容昐等着他的轿子消失了,才收起笑的僵硬的脸,往大夫人院中走去。
  “太太,来的正好。”一个绿衣裳的小丫鬟和一红衣少女迎上前,行了礼。
  容昐笑问:“夫人可醒了?”
  小丫鬟捂嘴偷笑,对容昐说:“还好您来了,不然奴婢们眼下得过去找您了,太太且进去看看。”容昐撩开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跨进门槛,进了内间。
  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屋里暖和极了,没点香,却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一个大钟靠着墙,下面有个秤砣摇摇晃晃,容昐继续往里走,见大夫人张氏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站于穿衣镜前,两边丫鬟侍候着,蔡嬷嬷也蹲着替她捏裙角。
  张氏见她来,笑着招手:“过来孩子。”容昐跨进门槛朝她先行了个万福,余下丫鬟婆子也朝容昐行礼:“请太太安。”
  容昐手虚抬,张氏看她道:“我许久没穿这些劳什子了,你且替我看看,可哪里有不对?”
  因今儿个是腊八,是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的大日,便是要长房长媳亲自主持,故以她今日格外郑重。
  容昐替她上上下下细瞧了一番,道:“这玄丁香色织金的裙儿虽好看,且不如换一条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来的华贵。”说着又指着金簪笑问:“母亲怎么不戴我送的五蝠捧寿簪?”
  张氏这才恍然:“便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会打扮,经你这一提点倒是好多,你以后且多来我屋里与我说说。”说话间的功夫蔡嬷嬷已经捧着裙儿和簪子上来,张氏见了又笑道:“我身边便是只有她也最和我心意了。”
  容昐捂嘴弯眉,含笑看向蔡嬷嬷。
  蔡嬷嬷五十出头,比张氏大上五六岁,显得富态。张氏说:“以后若是有事,你可与她商量了去,且知?”
  容昐知晓这才是主题,连忙应道:“知了,母亲。”蔡嬷嬷精光的打量着她,眼中露出淡淡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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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祭祀一年紧有一次,加之这次是张氏与容昐联手带着府中众人,因为较往年尤为盛大。
  张氏领着容昐踱步走去。
  累丝金凤簪,碧玉的金步摇,玄色五彩金遍边葫芦样鸾凤穿花罗,鹅黄缕金挑线的裙儿,容昐在众人的目光中昂头走过。
  仆妇纷纷拜在地上,请安:“请大太太安,大太太万福。”容昐敛目,在大夫人身边坐下,看向张氏,张氏目光如炬,面色严肃,微微颔首。
  容昐虚抬一手:“皆起。”
  众人异口同声跪了再拜,这才起了身。
  待众人起来时,二夫人吴氏才带着何淑香姗姗来迟。
  二人穿的亦是华丽,甚而吴氏风头堪堪盖过了张氏,只一个气焰掠夺,一个波澜不惊。
  吴氏笑问:“今日来迟了些,但还未到吉时,主母不会怪罪吧。”何淑香朝容昐二人行了个礼,带着散漫。
  众人皆至,唯她二房女眷独独迟到,不是不敬祖宗而是没把大房看眼里。
  张氏波澜不惊的盯了吴氏一眼,冷淡道:“二弟妹虽迟,但你年纪已大,自是没什么,便你家的儿媳却要管教,如此目无祖宗尊长吗?”
  何淑香连忙跪下,委屈道:“大夫人不知,如芬今早找了凉,故以来迟了,还望夫人宽恕。”
  亭下鸦雀无声,众人纷纷盯着两边斗阵,对吴氏婆媳,他们浸淫在她们之下许久,此番哪里敢出头?
  只等着望着风声,看哪边风刮得强劲,就往那边倒。
  容昐冷眼旁观,上前到张氏耳边:“母亲,吉时已到,该捧碟了。”
  张氏心领神会,对吴氏道:“既是如此,二弟妹,你便来侍候吧。”说着领着众人往正殿走去。早前已经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吴氏微咬住牙,眼中几尽喷火,死死的盯着容昐的后背:“这个死丫头!”
  年年祭祀她都要落于张氏手下,心中如何能甘!
  何淑香起身扶着她:“母亲。”吴氏怒瞪而去:“你是个没用的,就不如她会说话吗!”
  “吉时到——”礼乐声响。
  各位庞家祖宗依次列席,墙壁上正居中悬着庞家祖先遗像,皆是披蟒腰玉。
  张氏带着众人一一捧碟。
  先是素盘,里头装着素菜,由后往前依次从家中最小媳妇传进,到何淑香,到容昐,到吴氏,最后由张氏捧碟进奉祖宗。
  后是荤菜,如此一一捧了十来桌,张氏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阶上阶下两丹墀内,人塞的无一隙空地,场面极为的肃静,只听得铿锵叮当,金铃微微摇曳之声,一时礼毕。
  张氏与吴氏一句话都未有,容昐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何淑香却想讲话,但见三人如此,也只憋着心中一团怒火。
  祭祀完毕,众人退到正房花厅内,按辈分敬茶。
  张氏为当家主母,坐于正堂,容昐站于她身旁。
  吴氏立在堂下,捧过一盏清茶递给张氏,咬着牙一字一句蹦出:“大嫂请用。”张氏接过,抿了一口:“二弟妹辛苦了。”蔡嬷嬷立马上前打开手中一精致盒子,里头是一枚仁风普扇簪。
  吴氏不甚在意,看都不看一眼。
  待到容昐捧茶给吴氏,滚烫的热茶摸着连杯壁都是烫,容昐跪于暖垫之上,双手高举:“母亲,二婶吃茶。”
  张氏嘴角带笑,慈爱望她吃了一口,亲自送了仁风普扇簪:“你且要为大爷开枝散叶,教养子女。”容昐应下,秋香连忙上前收好礼物。
  待吴氏吃时,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容昐一眼,只这一眼端茶的手忽的一错,滚烫的茶水劈头盖脸浇下。
  众人惊呼,连忙上前询问。
  “没事,没事。”好在容昐退得快,也只是烫了手,撩开袖口,手掌上红了半片,起了水泡,注意到张氏焦急的目光,容昐安慰道。
  “怎么这般不小心!”吴氏冷着脸呵道:“便是长媳怎如此毛躁?”
  何淑香笑道:“大嫂许是见着母亲紧张了吧,呵呵。”
  容昐目光幽幽往二人脸上一转。
  落在张氏身上,见她未出言帮忙,便知她在看自己如何行事,眼下对吴氏又一再拜:“且吓着二婶了,是侄媳的不是。”说着又忍着痛给她敬了一杯。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那杯微温的茶水上,吴氏嘴角一抿,挥着手,一个丫鬟上前递给容昐一个装着羊脂色茉莉小簪的盒子。
  容昐含笑接下,敛目起身,去了后院用凉水冲刷手背。
  因耽搁了下,手上已起了水泡,密密麻麻一大片,刚烫下还不知觉,眼下却生疼的紧。
  秋香含泪给她摸了膏药,气道:“二房也太欺负人了。”
  容昐只道:“等会儿回了屋,用针帮我把水泡一一戳破。”
  “岂不疼死了?”林嬷嬷有些犹豫。
  容昐说:“哪有那些时间给我好好养着?过来腊月便是年下,各府的夫人礼品都要一一打点,我还需与他亲自去他几个上司家中送年礼。”
  吴氏这一烫给她惹了多少麻烦!
  虽知,她是故意的,但刚堂上人那么多,她若发起脾气便是死一百次众人也道她是悍妇;若是单靠张氏救场,她以后又如何服众?
  吴氏,吴氏!
  容昐稍整衣冠,换了一套鬏髻和卧兔,耳边戴了青宝石坠子。
  张氏见她回来,问:“可有事?”容昐藏起手背:“无事,让母亲和二婶担心了。”说着似笑非笑看向吴氏。
  吴氏道:“如此,以后小心些,接个茶都不清楚吗?”
  容昐阖眼:“是,谨遵二婶教诲。”
  说罢,坐于张氏右手下,由何淑香敬茶。
  “大嫂请。”何淑香端上,她站着有些远,容昐不得不伸手来接。
  一瞬间,她掩盖的手背,j□j于众人眼前,耳边抽气声不觉,密密麻麻看着让人恶心。
  容昐似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接下,袖口越发拉开了,何淑香幸灾乐祸。
  她袖子拉的越来越开,茶到手了。
  容昐忽吃痛一声:“哎。”众人看去,她端茶的右手一个哆嗦,滚茶顷刻间泼向何淑香的脸。
  何淑香捂着脸滚到地上杀猪一般的大叫,满地的打滚。新做的大红遍地锦袄儿,柳黄遍地金裙瞬间沾染灰尘。
  吴氏惊叫:“淑香!”
  却已来不及,容昐被众人挤到后面。
  容昐慢条斯理的拉下袖口,掩盖住满手的水泡,已经面色平静。
  几个看得真真切切的女管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林嬷嬷上前问:“太太没事吧。”
  容昐摇头,她从来不会姑息自己的敌人,吴氏她暂时无法,难不成何淑香还想爬到她头上?
  何淑香不该挑战她的耐心,她若是要下手,这公府之大,何淑香真以为就固若金汤万无一失了?

☆、第33章反客为主
  湘掬院中;婢女来来往往送来凉水。
  何淑香躺在榻上杀猪似的不住叫唤。庞晋龙扶着吴氏进屋,腊梅连忙迎上前,行万福:“夫人,二爷万福。”
  腊梅是何淑香屋里长得算是稍有姿色的婢女了,庞晋龙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惹得榻上何淑香沉下脸来。
  吴氏略显得着急;问:“你家太太如何了?可千万别毁了容才是。”一旁听着的庞晋龙咧嘴讽刺一笑,她哪里还有容?不过是一武将之女;占着她家是雍王的亲信;让雍王亲自来保媒,害的他不得不娶她!
  这个妒妇;竟还不许他纳妾!
  庞晋龙比庞晋川小三岁,五官与他相像,却比庞晋川长得秀美,他似刚睡醒的模样,宝蓝色袍衫松垮垮的挎在身上,汲着鞋后跟。
  何淑香一见两人来,连忙让人放下床幔,哭道:“母亲,二爷。”
  吴氏坐在床榻边,要撩开看看,却被她拦住,吴氏轻声道:“好孩子,快给娘看看,莫要留了疤痕才是。”庞晋龙不由的也跟着探头,心下不住好奇。
  不知成什么样了?
  “母亲,儿媳无颜见您。”何淑香抽噎着,吴氏蹙眉,连叫腊梅给掀开。
  腊梅有些犹豫,不知听谁的,最后还是吴氏亲自上前撩了一半的床幔,这才掀开一角,只见里头半露出黑黢黢红丹丹的一脸,从左脸侧一直到下颚,好不恐怖。
  庞晋龙厌恶极了,只看了一眼连忙转头。
  何淑香满心都是他,见他如此,心下不由大恸哭喊着:“顾氏,顾氏害我!”
  吴氏刚开始也是惊恐,一听她说容昐,沉下脸捶榻:“这个贱~人!”何淑香翻滚着从床上爬起,拉住吴氏的手:“母亲,母亲,顾氏如此定是在报复您先前对她的行径,可见她心思狠毒。以后,以后,若是她当家,绝对不能容你我二人了!”
  庞晋川的奶娘李妈妈恰巧撩帘进来,手上递上一只药膏:“夫人,太太。这是朱归院送来的,说是大太太手烫的厉害,无法来探望二太太,特此送上药膏,对烧伤祛疤最是好。”
  吴氏厌恶瞅了一眼,何淑香一把手抓住狠狠掷向窗外:“她如今还要做什么假惺惺!”
  李妈妈不悦低头,却仍问:“夫人可要去看看大太太?听闻朱归院的丫鬟说,大太太的手化了脓,整只手红的厉害。”
  吴氏冷哼:“她的好手段,哪里需要我去看?她若死了,最得我心意了!”李妈妈闻言,想了想劝道:“夫人,如今大夫人也在那边,若是不去岂不让大夫人越发拉了大太太去?且大太太送来了药膏,先低了头,咱们何不就此下台?”
  何淑香最不能听到的就是有人帮着容昐,眼下哪里能容李妈妈说完话?
  伸手啪的一声就盖了一巴掌到她嘴上,一顿臭骂噼里啪啦从嘴里跟豆子一样蹦出:“好个贼仆妇!别仗着当年你奶过大爷,就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人了!你家大太太如今是大房的人,眼中哪里有母亲,哪里有二爷?你若是想给顾氏说好话,以后捡了高枝儿飞去,莫怪我和夫人容不得你一个栖息的地儿!”
  吴氏眉头淡淡一皱,本不高兴她当着自己的面儿打她的人,但听她后面一句话说出,心头犹如凉水倾盆而下,瞬间打了个激灵。
  大爷和大太太,是大房的人儿!
  李妈妈被打了个闷,一侧的头发丝全部散了下来,李妈妈不敢挽。
  庞晋龙不悦道:“何氏,你也太过放肆了,李妈妈怎么说都是母亲身边的人,哪里容得你打骂?”何淑香翻脸就扯了帕子撒泼滚起来:“二爷便是喜新厌旧了,母亲可要帮帮儿媳,若不这样,我今晚就得死了,好让二爷重新娶个人儿回来!”
  吴氏瞪了儿子一眼,拉着她的手拍道:“莫要担心,他不敢。”庞晋龙缩了头,干脆摊手:“好好好,我说什么都是错的,那我不说得了。”说着走到床上,往那一趟,二郎腿一翘,摇着脚。
  “你,你……”何淑香一句话竟哆嗦着说不出来,指着他又是气又是急。
  吴氏拉住她的手,摇头:“好了,他不是那种人,你和他置什么气儿?”说着又看向李妈妈,极不耐烦:“你且下去吧。”
  “是,夫人。”李妈妈肃手退下,出去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
  真是没福气呀,明明大太太性情是那么好的一人,偏不被她放在眼里,时不时的就想着如何敲打,可真是把珍珠当了鱼眼,鱼眼当了珍珠了。
  何淑香见她走了,回过头怨毒着道:“母亲还看不出来吗?顾氏今天如此对我,便是对母亲有了怨气撒在我身上,可见平日里压根就没把您放眼里,如今您亲儿子亲儿媳也就剩下二爷和我了啊。”
  吴氏犹豫了下,拍着何淑香的手一顿,看向床上哼着曲儿的儿子:“她,她还不敢。”
  “母亲,您可看错了她了。再说了咱们家老爷哪里比不得成日就会修道的大老爷了?您哪里又处处比不得那个大夫人?何必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何淑香语调飞快。
  字字句句直撞吴氏胸口。
  吴氏紧拉住拳头问:“你要如何?”
  何淑香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阴森:“把大爷拉下来,那大房就什么都不是了。”
  庞晋川有多年的经营,若要将他拉下,那定是严重的过错,那除了不能袭爵之外,他的仕途基本也算完了。
  “这……”吴氏闪了闪目光,何淑香紧紧捏住她的手:“夫人,您甘愿一辈子都为大夫人捧碟吗?当年您送宋氏给大爷,又夺走她的亲儿,顾氏早就对您心生怨怼,若大爷掌权,顾氏定能让咱们不得好死的!”
  吴氏瞳孔猛的一缩,想起那个冰冷冷的大儿子。
  一阵冷意从心头爬上。
  “二爷,二爷,您过来。”何淑香叫庞晋龙过来。
  庞晋龙耷拉着一对桃花眼,脚步略虚的走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榻上,抱怨:“叫我作甚?我都快睡了。”
  何淑香笑笑问:“二爷,若是您袭了国共府的爵位,您当如何报答母亲?”
  庞晋龙眼一亮:“大哥经营了这些年也不过才四品,我若袭爵了,定是让母亲风风光光做一品诰命夫人!”
  吴氏两颊有些红,不知是给这屋里的热气给熏的,还是听庞晋龙的话给激动的,她哆哆嗦嗦拉住庞晋龙的手道:“儿啊,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定要给为娘的争一口气啊!”
  庞晋龙不甚在意,嬉笑着:“母亲放心,大哥能做的我也都能。赶明儿我便求父亲替我谋一个好差事,户部的南北档房的活儿我都做腻了,又没个什么油水捞。”
  何淑香满眼只看到了她的丈夫,她问:“二爷谋划什么职务?”
  庞晋龙笑道:“兵部的武选清吏司专管人员调动,倒是个好差事,父亲与兵部尚书大人不正交好吗?”说着对吴氏道:“母亲且看着吧,我定会做的比大哥还好上千倍百倍!”
  吴氏打了个哆嗦,对他们两人道:“那,那你们大哥的事儿……你,你们就看着办了吧。”说罢,起身,匆忙之间撞倒了雕漆痰盒。
  何淑香心满意足的望着床头的白梅。
  她起身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忽眉毛一挑,整朵白梅被她搓成细渣。
  顾氏,顾氏,我要你从此被我踩在脚下,此生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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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贵院中,容昐手上的水泡被一一挑破。
  脓水黏黏答答烦的腻人。秋香替她打了一捧微凉的水,容昐伸手将整只手浸没期间,倒抽一口气:“嘶——”刺痛的厉害。
  “疼吗?”林嬷嬷心疼问。
  容昐安慰道:“也还好,刚开始有点疼,眼下好了许多。”说着目光看向秋香:“药膏送去了吗?”
  秋香沉下脸:“秋意送去的,她特意等在外面,李妈妈出来说二太太给扔了出来,秋意看她头发都松散了,嘴角好像也被打了。”
  容昐稍顿,哦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儿,何淑香若是收下这枚药膏,那她就当以前的事儿当没发生过,若是不肯收下,那就再来斗一斗吧。
  她不会包子的认为,何淑香这顿脾气发的情有可原。
  她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若是还想在她这里拿乔,那别怪她给脸不要脸。
  秋香又给她换了一盆温水,撒了药粉进去。
  容昐浸泡下去,这才感觉一阵阵揪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这是几度烫伤了。
  容昐站着有些累,让秋香给搬了一张椅子,独自坐下,看着发红的手问:“嬷嬷,你把东西交给李妈妈了吗?”
  秋香奇怪看了两人一眼,刚秋意去见李妈妈,为何太太不让秋意给?
  林嬷嬷抿着嘴:“太太,给了。”
  秋香问:“给了什么?”
  容昐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看向自己的手,感慨道:“你们的手还是干干净净的吧。”
  穿越的第七年,她变了很多,可现实不由得她软弱。
  庞晋川,她不能指望什么,两人同床异梦就好,再多她也给不起了。
  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既然何淑香有胆子给她下药,那就不要怪她依葫芦画瓢。
  何淑香是厉害,能把自己屋里的人安排的密不透风,那些个丫鬟哪个不是服侍她七八年甚至还有许多是从娘家带来的?
  她是安插不进人,可李妈妈呢?她在庞国公府亦是经营了多年了。
  容昐冷酷笑道:“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过她也没有何淑香那么狠毒,她只是让李妈妈把活血消肿的药换成既不会消肿也不会毁容的药膏,只是延迟她恢复。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对付宋芸儿的时间。
  一盆温水很快凉掉,容昐接过软帕擦拭双手。
  “小公子,小公子,别跑。”秋意的声音,连秋意都拦不住他,看来是已经知道了。
  今年她时运不好,发了一趟烧瘦了不少,又被烫了手,如今这纤细无肉的手指扎破了水泡后,坑坑洼洼一片,就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厌恶。
  容昐沾了药膏细细涂抹上去,正想今晚如何跟小儿解释,忽听的外头一阵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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