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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闺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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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事实如何,大理寺将吴开辅的死推到了文泽身上,只说潘敬生的女儿成为诚郡王的妾侍,很受宠爱,文泽的姐姐文氏便落了下风,文泽为了替姐姐出气,知道了潘敬生先前和吴开辅结亲的消息,便故意讥讽吴开辅,想引得二人反目,激怒诚郡王,从而冷落潘敬生的女儿,只可惜吴开辅不上当,文泽便动了杀机,最后嫁祸给了潘敬生。
最终,一场宫闱斗争的阴谋以内宅妇人的争宠落幕,难免令人唏嘘,不管真假,总归是有了交代,文泽因杀人罪褫夺功名,择日问斩,吴明等人虽然闹事,但也是为了孝道,顾赦免了过失。
沈墨来找陆宝菱,说起这件事,陆宝菱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我可不信是文泽杀死的吴开辅,他一个在国子监读书的学子,怎么敢谋杀朝中大臣。”
沈墨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只可惜,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既然这么说,不是真相也变成了真相,你还能驳了皇上不成?”陆宝菱叹道:“只可惜了那个文泽。”
沈墨道:“听说文泽被带走之后,文泽的姐姐文氏也随之被诚郡王杖杀了,啧啧,可真是狠心哪。”陆宝菱不禁皱眉:“怪不得说男人无情,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沈墨不禁一愣,沉默下来。
随着天气越冷,陆家和裴家的婚事也渐渐上了正轨,可是刚入十一月份,宫里下来的一道旨意就让这一切失去了意义,圣旨上说太后染恙,需要一个和太后八字相合的未婚女子去佛寺清修一年,才可免了太后的灾厄,最终由钦天监算出来的人选就是陆宛君。
一时间,整个陆家都被这件事给打懵了,陆万林立刻进了宫询问情况,却反被皇上殷殷恳求。百善孝为先,就是陆万林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皇上封了陆宛君为孝静真人,命她在皇寺大恩寺清修一年。
因为这样,和裴家的婚事也只好不了了之——要为太后清修一年,定是不能成亲,也是有缘无分,裴太爷很是不甘心,亲自来陆家拉着陆万林说诚心想和陆家结亲,二姑娘不成,三姑娘也一样,要求娶陆宝菱,被陆万林一口回绝了。
宝菱是他最疼爱的孙女,最起码也要等到十六七岁才说亲事呢,哪里舍得这么早就嫁了,裴太爷只得怏怏而去。
因为定了十一月十九的日子入寺,二夫人忙着给陆宛君收拾行李,嘱咐李妈妈:“既然是去寺里清修,太华贵的衣裳首饰就不要准备了,天又冷,又不在家里,多准备几件棉袄,要厚厚的,还有皮裘和斗篷,也都用最好的料子,至于日常用的碳,手炉,被褥也都细细的打点。”李妈妈笑着应了,自去准备。
陆宝菱和陆如玉则在陆宛君屋里依依不舍,陆如玉道:“陈家要宴请,大姐姐抽不出空来看你,可也叫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大恩寺虽是皇寺,可规矩最严,听说里面的住持僧人也都是捧高踩低的,二姐姐可千万要小心。”
陆宛君笑道:“我是去替太后祈福,谁敢小瞧我呢?你们不用担心了,又不是见不到,逢初一十五,你们也可以去看我啊。”看着两个妹妹难过的样子,陆宛君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可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又怎么能放弃呢。
十一月十九,陆宛君去了大恩寺,家里顿时好像嫁出去一个闺女搬,更是冷清,陆如玉整日跑来和陆宝菱作伴,两个人一起跟着李先生念书,倒是稍解了离别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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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4.相识
沈白和孔若芳的婚事最终定了下来,来年三月份就要成亲了,定亲那天,陆宝菱和陆如玉都去了沈家,陆如玉和几个好姐妹说起话,陆宝菱不经常和这些人走动,就只在旁边听着。
听她们说起内阁首辅徐宗政大人的孙子徐广庭,这个徐广庭可谓是个异类,在徐家虽然排行第三,却是唯一的嫡子,很受宠爱,不爱读书,却喜好刀剑,自幼便请了先生教导功夫,十岁便被送到军营去摔打。
十三岁的时候和人打架打死了人,那时候徐宗政还只是吏部尚书,费劲心思把徐广庭送到了江南晋安书院读书,可徐广庭混惯了军营,自然不喜欢学堂的氛围,没过去几天就和学堂里的人闹矛盾,打架。
正直西南土匪横行,他闷声不吭的去了西南说要帮忙剿匪,把徐宗政气的半死,亲自前去把人抓了回来,狠狠教训了一顿,两年后才又重新送回晋安书院,这一待就是五年。
如今,徐广庭也有二十岁了,却没有成家立业,与之前的荒唐不无关系,这也是,纵然是首辅的嫡孙,可就这么个闹腾法,以后也难安下心来过日子,把女儿嫁过去说不定也是受罪。
话虽这么说,可据传言,徐广庭长相很是英俊,风度翩翩,实在很是让人心动,几位大家闺秀虽然嘴里说着徐广庭做的事情如何的荒唐,可眼睛里满是少女怀春的心思。
王姑娘道:“听说徐广庭和沈二少爷是好朋友,不知道沈二少爷定亲他会不会来。”众人顿时静默下来,有沉不住气的小丫头已经探着身子想往外瞧了,可是谁都不好意思起这个头。
王姑娘怂恿陆宝菱:“宝菱去吧,你胆子大,见着人了回来给我们说说。”陆宝菱还未说话,陆如玉已经抢先道:“为什么叫我三姐去,你自己想看就自己去瞧,犯不着扯上别人。”
王姑娘顿时讪讪的,陆宝菱笑道:“且不说他会不会来,就是来了,也断不会进二门,我难道还堵在大门口见一个问一个,你们谁是徐广庭啊?”众人都笑起来。
进了十二月,年味越发的浓了,陆宝菱越发想念在大恩寺静修的陆宛君,便说要去看她,二夫人道:“那是替太后修行,最要紧的就是心诚,哪能轻易见人哪,等大年初一我叫人去寺里上香的时候瞧瞧就得了,要是实在想念,等过了年再想法子去。”二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可估计这阵子陆宝菱闲极了,非要闹出点事来,就瞒着家里人偷偷去了大恩寺。
大恩寺是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为祭祀那些从龙有功的功臣而建的,寺里有凌烟阁,供奉着十二位为了辅佐太祖皇帝登基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又没来得及共享富贵的文臣武将。
而且大恩寺也有一个传说,相传太祖皇帝在未登基之前有一心爱的女子陪伴左右,可后来太祖皇帝为了拉拢权势,不得已封了重臣之女为后,那位女子便在伤心之下远走他乡。
太祖皇帝为了纪念那位女子,在大恩寺后山建了留仙别馆,还遍植桃花,只因那女子最爱的便是桃花,据说太祖皇帝去世前每年都会到留仙别馆住一阵子。
后来太祖皇帝去世,文宗继位,便将留仙别馆封了起来,以示尊敬,到如今有九十年了,留仙别馆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可凌烟阁却依旧享受供奉,受万人敬仰。
陆宛君静修居住的地方便在大恩寺的后厢房,靠近后山,取名观音院。陆宝菱换了男装,打算从后山偷偷溜进去,只可惜,还没出城门,就被沈家兄弟遇见个正着。
见陆宝菱要出城,沈墨便觉得奇怪:“你一个人要去哪儿?”陆宝菱看他们一身劲装,反倒好奇起来:“你们又是要去哪儿?”沈墨一拍身后的箭囊,笑道:“自然是去打猎。”陆宝菱顿时激动了:“带上我吧,带上我吧。”
沈白沈朱沈墨都笑了起来,此时另一匹马却从三人被人慢慢踱了出来:“我打猎可是从来不带女人的。”马上的人穿着藏青色的棉袍,金带玉冠,风流倜傥,这么说吧,原本在陆宝菱的认知里,长相最好看的便是陈毅宁了,可此人居然比陈毅宁还要好看几分。
陆宝菱心里便有了计较:“你就是徐广庭?”徐广庭眉毛一挑,道:“原来我在京城竟如此有名气,居然妇孺皆知啊。”沈朱大笑起来,将陆宝菱拉上了马:“这是显国公的孙女,行三,你可不要小瞧她,如今连韩舟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徐广庭拱手道:“原来是陆三小姐,有礼了。”陆宝菱穿着男装,便也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你们要去哪儿打猎呀,我也跟着去。”沈墨道:“你原本是要去哪儿啊?大过年的一个人。”
陆宝菱吐了吐舌头:“我想二姐姐,想去大恩寺来着。”沈白笑道:“幸亏遇到了我们,不然又叫你闯祸,如今天寒地冻的,大恩寺又远,还是改日再去吧,今儿随我们去打猎,说不定还能遇到熊呢。”
徐广庭慢悠悠道:“哎,我可说了的,打猎不带女人。”沈白笑道:“得了,你那些臭规矩约束别人去吧,这是我表妹,你难道叫我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沈墨也道:“你别看宝菱是女孩子,她胆子大得很,不会拖后腿的。”见沈家兄弟说情,徐广庭便斜睨了一眼陆宝菱,似乎在估量她有没有说的那样厉害。
陆宝菱却是觉得是对她的挑衅,见两匹马离得近,猝不及防伸腿就是一脚,踹向了徐广庭,以徐广庭的身手,自然是下意识的躲避,可马却没有这么伶俐,纵然闪得快,徐广庭的衣摆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清楚的鞋印。徐广庭不禁怒视陆宝菱,沈朱赶忙打圆场:“宝菱,你也太调皮了,怎么能动手。”
陆宝菱哼道:“听说你身手不错,可还是挨了我一脚哦。”徐广庭这样的人早就学会了收敛脾气,自然不会当众发作,可眼睛里已经聚集了怒火,也不再说什么,拍马绝尘而去。
沈白便唠叨陆宝菱:“你说你招惹他做什么,本就是一个二愣子,刚回来,正闲得慌,你又撞上去,可瞧着吧,和他对上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陆宝菱却不以为意,她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此时天寒地冻,就是有猎物也多半藏在林子里过冬,虽然没有下雪,可骑着马进林子也很是费事,徐广庭自出了城就没怎么说话,此时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不一会就没了影儿。
沈墨和沈朱嘟囔着打了招呼也走远了,沈白索性下了马,坐在树下和陆宝菱闲聊起来。
这个时候没人,陆宝菱便把深藏内心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沈白哥哥,你觉得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沈白不妨她问了这个问题,不禁笑起来:“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个了。”
陆宝菱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十四岁了,难道不该想这个问题吗?二伯母总说我像个小子,一点也不端庄,将来肯定没人肯娶我,就是李先生讲学也说留名青史的女子或是因为才名,或是因为贤名,可没有像我这样的,我想,虽然我这么多朋友,可将来也是一样嫁不出去。”
沈白摸了摸陆宝菱的头,笑声里有些宠爱:“宝菱,你要知道男人都是善变的,他可能很喜欢你,和你推心置腹,甚至生死与共,却不一定愿意娶你,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并不是你们两个人彼此中意就可以成亲的,朋友是朋友,夫妻是夫妻,这是不一样的。”
见陆宝菱有些懵懂,便道:“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沈墨,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假若你们俩有一天成亲了,那你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扮成个小子跟着他跑进跑出,你要留在家里打理家务,孝顺公婆,教养子女,然后和那些官太太交际,让人家都知道沈墨治家有方,还有个好妻子。”
陆宝菱不服气道:“明明是我打理家务,为什么还要说他治家有方。”***ps:第二更在晚上十点
正文 045.选择
沈白大笑起来:“你看吧,这就是夫妻之间的不公平之处,也是和朋友的不同之处啊。”陆宝菱垂头丧气道:“照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沈白笑道:“你这么想嫁人啊?”
陆宝菱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疑惑罢了,沈墨和我关系好,他既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哥哥,我自然没想过嫁给他,就是韩舟,他如今见了我只是称兄道弟的,分明是把我当男人看,真是气死我了,虽然我不想不嫁给他,可真被人当成男孩子也是很难过的。”
沈白笑道:“有些事情是要靠亲身经历才能总结经验的,等将来你嫁了人,再慢慢的想吧,如今的你还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高兴点。”
陆宝菱还是没有得到具体答案,便追着问沈白,沈白沉思一会,道:“男人娶的总是对他们有用的女人,比如说,内宅不安的,娶个贤淑能干的妻子,爱好读书的,娶个有才华的妻子一唱一和,家室微弱的,娶个高门大户的巩固地位权力,有权有势的,也不求从妻子身上得到什么,就选一个家世清白的,名声好的,不过,选来选去,总归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更讨人喜欢。”
沈白这么说只是想让陆宝菱有个意识,把自己向贤淑那一方面培养,可他却不知道,他的敷衍之词对陆宝菱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以至于影响了陆宝菱的终身大事。
忙了一下午,谁都没有猎到熊,徐广庭猎了两只鹿,两只麂子,沈朱和沈墨联手猎了一头野猪,沈白则因为和陆宝菱闲聊一无所获,陆宝菱自从听了沈白的话后就很沉默,一直到回去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沈白生怕是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悄悄安慰道:“其实宝菱是我见过最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将来一定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娶你,你只怕还挑花了眼。”
这话沈白说的一点水分也没有,是,陆宝菱很调皮,爱折腾人,恶作剧,跟个假小子似的,还任性刁蛮,爱使小性子,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在沈白眼里,陆宝菱自幼失去双亲,脾气难免古怪,可却心地善良,坏事做了一半总是不忍心继续下去。
有时候,沈白甚至觉得宝菱的顽皮只是一种假象,她的内心应该是很孤独寂寞的才对,只希望将来有一天,有一个懂她的人出现,能让宝菱幸福。
那天从城外回来,天气寒冷,陆宝菱回去后就病了,连着吃了好几天的药,好容易好一些了,头昏昏沉沉的,出门被门槛绊了一下,磕破了下巴,还把脚扭了,于是只好继续卧床。
柳姨娘担心极了,整日守着,见陆宝菱小灾不断,一向不信佛的她非要在陆宝菱屋里弄个小佛龛,日日上香,弄得陆宝菱屋里云笼雾照的。
陆如玉来看陆宝菱,亲自给她剥橘子吃,安慰她:“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定要好好养着,而且,也不用喝药,也不用上学念书,可比以前自在了不少不是?”
陆宝菱看着陆如玉新上身的粉红色绣海棠花毛领小袄,以及同色的裙子,不由得羡慕:“这衣裳真好看。”
陆如玉笑道:“是舅母给我做的,说我在表哥的事情上出了力,奖赏我的,我说我又没出什么力气,舅母便说多亏我说的那几句话,王公子和表哥素日交好,自那日挨了打,我表哥为了替王公子讨个公道,也热心的帮着奔走,后来结案时,吴明亲自上门谢表哥,说表哥仁义,王公子也亲自来了一趟,说表哥重情义,明明是旁人的事情,倒叫表哥落了好名声。”
陆宝菱叹了口气,便想到了赵家,已经很久没去赵家了,自从连翰林去世后,大嫂子便抑郁寡欢,赵家也不如之前那样喜气洋洋的,如今也不知外祖母怎么样了,心情有没有变好。
大年三十,陆宝菱总不能在床上躺着了,吃了年夜饭,大年初一去陈家拜年,当遇到陈毅宁的时候,陆宝菱真正觉得自己犯小人,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拜拜。
陈毅宁那张一如既往的英俊脸上带着笑,看向陆宝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陆宝菱很不想和他说话,可却受不住陈毅宁的目光炯炯,不情愿道:“大姐姐院子里有好东西,她们都跟着去了,我不想去。”
陈毅宁看向了陆宝菱的脚:“脚可好些了,还疼么?”陆宝菱僵硬的摇摇头,也不知意思是说没好,还是不疼了,却不再说话。
陈毅宁便站在旁边静静看着,见陆宝菱慢慢红了脸,这才会心一笑,拉着陆宝菱的手塞给她一个小小的荷包:“早就想给你了,偏你一直不来,我又不好上门去找你。”陆宝菱推开:“我不要。”
陈毅宁反手将陆宝菱的手握住,刚想说什么,却只听远处传来女孩子的笑声,陈毅宁捏捏陆宝菱的手,匆匆离开了,陆宝菱面如粉霞,只觉得手中的荷包如火一般,她悄悄塞进了袖子。
松月和安菊笑着跑过来:“姑娘,大姑奶奶那儿的蜜桔和糖炒栗子,大家都在那儿抢,要不是我手快,肯定吃不到。”
安菊笑着揭开了捧着的盒子,散出诱人的香气:“大姑奶奶亲手做的蜜桔糖糕,可香了。”
七块橘红色的糕点小巧玲珑的搭在一起,陆宝菱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甜中带酸,酸中有甜,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一直到告辞,陆宝菱才再次见了陈毅宁一面,陈夫人,陈兰,陆靖柔一群人亲自送了出来,大家刚才一起玩击鼓传花,热闹的气氛还没散去,高高兴兴地约好了等过两日再一起玩。
陈毅宁站在陈文宁身后,听着陈文宁嘱咐赶车的小心,陆宝菱没有敢去看他,等马车出了大门,陆宝菱这才打起帘子往后瞧了一眼,陈毅宁站在人群里,微微朝她一笑。
陆宝菱觉得矛盾极了,理智告诉她不要拆开荷包,最好扔了,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忍不住遣退了丫头,偷偷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一个木雕的娃娃,梳着双丫髻,翘着嘴角,和陆宝菱高兴时的笑容一模一样,偏偏还双手作揖,傻里傻气的,陆宝菱忍不住一笑,将娃娃贴在心口,早就冷下去的心又重新热起来。****ps:究竟选谁做男主角呢?很矛盾。
正文 046.变化
大年初二又去赵家做客,许是为了驱散晦气,今年赵家格外热闹,一连三天了,天天请了戏班子来家里唱戏,请左邻右舍的吃酒。
陆宝菱去的时候,赵老太太正和几位老太太听戏抹牌,陆宝菱陪着说一会话就去找连氏,连氏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整个人的气色却不好,显得有些憔悴,见了陆宝菱也只是勉强一笑:“许久不见你来了。”
陆宝菱道:“最近事情多就没来,嫂子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大表哥欺负你了?”
连氏拉着陆宝菱的手笑道:“没有的事,是我自己怀着孩子辛苦,吃不下饭。”
陆宝菱拿手去摸连氏的肚子,很是稀奇,两个人说了一会闲话,连氏突然道:“前两天隔壁端王爷还叫人送了一些礼物过来,说是年礼,说起来,也是因为你才结下的缘分呢。”
陆宝菱笑道:“瞧嫂子这话说的,难道没有我,赵家和端王爷就不是邻居了不成?这端王爷也奇怪,好好地王府不住,整天往这儿跑。”
连氏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我有两回隔着墙就瞧见了,端王爷穿着粗布衣裳在那锄地,可有意思了。”
说曹操曹操到,有丫头进来说隔壁端王爷家里来人了,连氏赶忙叫请进来,来的依旧是看院子的那个妇人,身后跟着两个婆子,一人抱了一个白瓷瓶,里面是红艳艳的梅花。
那妇人笑道:“王爷听说陆姑娘来了,知道姑娘喜欢花,特地叫奴婢摘了些插瓶供陆姑娘赏玩。”
连氏谢了,又赏了那妇人并婆子红包,对陆宝菱道:“王爷知道你喜欢花特地送过来的,于情于理你都该亲自去道谢。”陆宝菱想想也是很久没见端王爷了,便应了。
端王爷正在瞧人赌牌,听说陆宝菱来了便丢下这一摊子人去见,见陆宝菱郑重的道谢反而笑道:“这梅花好不好看?”
陆宝菱很是诚实的回答:“其实我更喜欢花朵硕大的花,像梅花这样的,虽然品格高洁,可在我看来却不如牡丹啊,芙蓉啊,芍药啊好看。”
端王爷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俗人,罢了罢了,这大冬天,有梅花就不错了,等开了春牡丹芙蓉芍药开了,我再叫人送过去。”
又问起陆家的情况,陆宝菱道:“家里一切都好,祖父身体也很好,一顿饭能吃两碗饭,绕着园子走两圈都不嫌累。”端王爷笑起来,却不再答话。
两个人说话时遣退了下人,因此陆宝菱也很随意,见堂上摆着的一对大阿福有趣,便凑过去看,端王爷道:“这是莹莹上回来留下来的。”
陆宝菱好奇道:“莹莹是谁?”
端王爷笑道:“莹莹是我的长女,今年有五岁了。”
陆宝菱看端王爷的眼神满是笑意,便知肯定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一时间竟有些羡慕起莹莹来,道:“我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过王爷还有子嗣。”
端王爷笑了笑,很是感慨的样子:“都是年轻时候的荒唐事了,那时候只知道风花雪月,吃喝玩乐,全然不顾身边人的体贴,后来莹莹的娘生莹莹的时候难产去世,我才知道珍贵,只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想回去也不能够了。”
陆宝菱“啊”了一声,很是遗憾:“原来莹莹跟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啊,不过莹莹比我幸福,她还有爹,我却是连爹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端王爷摸摸陆宝菱的头笑道:“不要伤心,逝者已逝,你过得开开心心的,你爹娘在天上才能放心。”
端王爷把那对大阿福送给了陆宝菱,道:“只当是我这个长辈替你爹做的一点心意。”
从大年初一到元宵佳节,这十几天里要么是去别人家吃酒,要是在家置办宴席请客,一直是热热闹闹的,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听戏,大鱼大肉的吃多了,也有些腻烦。
陆宝菱便叫松月弄两个清淡的菜,等饭的功夫在屋里看青荇和绿榕两个整理这两日收到的见面礼和红包,青荇道:“今年过年比往年热闹多了,来的人也多,就是出门的次数也多。”
陆宝菱笑道:“那不好么?你们也得了不少红包吧?”
绿榕笑道:“是呀,去舅老爷家那一回,去给老太太磕头赏了两个荷包,去给舅太太磕头也得了赏钱,给大奶奶磕头的时候也得了,算起来,比我三个月的月钱还多,真希望天天过年,天天有红包拿。”
青荇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天天这么着也真是累。”
正说着,松月捧着食盒进来了,笑道:“到厨房正好遇见刘嫂子在开坛子,取去年腌的笋子,我就要了一些过来,配粥吃最好,厨房正在包十五的汤圆子,我要了些山楂陷的,酸酸的也是开胃的。”
又揭开食盒一样样的往外拿,果真是一小碗粥,一小碗汤圆,一碟子腌笋,还有一碟子清炒菘菜,一碟子炸小黄鱼儿。陆宝菱看着那小黄鱼儿就皱眉:“油腻腻的,谁爱吃这个。”
松月忙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前头还没散席,厨房的人正准备上菜,刘嫂子急的快冒火了,要不也不能开坛子拿腌笋也当做一样菜,我也是见缝插针才弄了这几碟子,姑娘且凑合着吃一顿,晚上我去厨房支了米菜过来,咱们用小厨房做。”
陆宝菱也不是多么苛刻的人,吃了粥,又吃了两个汤圆,夹了两筷子菜就不吃了。
安菊悄悄把松月拉出去,道:“前阵子姑娘病着,要忌口,吃不得东西就罢了,如今怎么连一碟子像样的菜都没有了,正是今天有客,厨房才应该预备的东西多啊。”
松月赶忙喊冤:“可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东西少,要不我一说是咱们姑娘要东西吃,刘嫂子还不巴结着赶紧送过来?”
安菊道:“不说我说,府里少了大姑奶奶和二姑娘,到底撑不起来,这才几天,就乱了套了,要是那两位在家,还能这么着?”
松月道:“你快住嘴吧,仔细叫人听见了,你自己被撵出去不说,还连累的姑娘丢脸。”
安菊嘟哝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姑奶奶在的时候,咱们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二姑娘帮着管家,也是面面俱到的,不行,我得告诉姨娘去,咱们不能受这个委屈。”
陆万林出门喝酒晚上才回来,有了些醉意,于管家早就等着叫人服侍,自从陆老夫人去世,陆万林并没有续弦,日常起居只由鹤鸣和松年两个小厮服侍着。
陆万林喝了醒酒汤,闭着眼睛养神,于管家瞧着他心情不错,这才开口道:“今儿二夫人请了几家夫人过来吃酒,厨房闹出点事情来。”
陆万林慢悠悠道:“闹出来什么事啊?”
于管家措辞越发小心:“按理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原先咱们家过年置办多少东西都是有定例的,今年也按着这个例置办的,没想到今年的客人比往年多了一半,这预备的东西就不够了,厨房管事娘子刘瑞家的就要库房的程才家的开库房拿东西,程才家的说得要二夫人的对牌,可二夫人正在陪客人说话,也不好去要,刘瑞家的就托了四姑娘屋里的杏花告诉四姑娘一声,把二夫人的对牌要了来,这才凑够了宴席上要用的东西。”
“这原也不是大事,偏三姑娘的丫头去厨房传饭,一时忙哄哄的也没顾上,三姑娘受了委屈,三姑娘好性儿,没说什么,柳姨娘知道了就不高兴了,说三姑娘病刚好,正要养着的时候,厨房就拿了那么些东西应付,分明是没把三姑娘放在眼里,刘瑞家的委屈,就说怨程才家的,程才家的一状告到了二夫人那儿,二夫人气的嫌柳姨娘多嘴,罚了两个月的月例银子,嘿,这下子三姑娘不依了,虽没吵起来,可今儿晚上三姑娘就没吃晚饭。”
陆万林一点也不着急,反而道:“宝菱那个性子,还能饿着她自己?晚饭没吃,夜宵肯定吃了,她也是为柳姨娘打抱不平,柳姨娘呢,也是处处以宝菱为先,要不她没事去招惹二夫人?唉,这也是我的不是,还只当是靖柔和宛君在家的时候呢,处处不用操心,罢了罢了,大过年的,给二夫人一个体面,就说我说的,大过年的一时忙乱也是有的,不许再吵嚷,柳姨娘两个月的月例银子你补给她,悄悄告诉她不要委屈。”
于管家应了,又道:“说起二姑娘,叫去大恩寺送东西的人回来了,说二姑娘过的很好,宫里新赏了一百斤银霜碳,五十斤珍珠米,各色素菜五十斤,只二姑娘并两个丫头用,用也不用不完的,大恩寺上下的人对二姑娘也都客客气气,二姑娘说请国公爷不要操心,大过年的她也不能给您磕头,请您不要怪罪,千万要保重身体,还嘱咐了好些关于三姑娘的话,说是要督促三姑娘念书,不能再让她淘气。”
陆万林笑起来:“只要宛君好就成了,她在寺里还这么操心,唉,要是我的孙女个个都像宛君和靖柔似的就好了,我还操的哪门子心哪。”
“祖父也太偏心了。”门外响起陆宝菱响亮的声音,于管家赶忙去开门,却发现是陆宝菱和陆如玉,笑嘻嘻的朝里头探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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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困难
陆宝菱和陆如玉一人手里捧着个食盒,进来后将食盒放在桌子上,陆宝菱揭开盖子,散发出火腿的诱人香气,对陆如玉笑道:“祖父太偏心了,只说大姐姐和二姐姐好,既然咱们两个这么不成器,这鲜笋炖火腿就咱们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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