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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独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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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丫头扶着,一摇一摆的走出了大堂。
商青玉猛的一拍桌子,一张脸由黑转绿,愤怒的吼了一句:“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这个家还像个家吗?”
众人一听,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说话,生怕商青玉的怒火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商青玉血气上涌,一时间差点没有回过气来,连连的咳嗽,风小北一见,赶紧上前,轻轻的拍着商青玉的背柔声的安慰道:“老爷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哪里知道商青玉听到她的话,一把掀开了风小北的手,然后寒着脸说:“我把这个家交给你管理,就是看你不争宠,为人公正!可如今,家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穿出去,我商青玉的脸往哪里放?!”
风小北一听,退到了一边,低声说道:“是妾身的责任!请老爷责罚!”
“身为当家主母,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当然该罚,我岂会因为你是正房就徇私?!”商青玉正在火头上,见风小北一副温婉,知书达理的样子,心头更是火起。
“老爷,万万不可啊!要是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吧!大姐一直为这个家操劳,没有功劳也苦劳啊!念在大姐一直辛苦的份上,这一次就算了吧!”安无音一看商青玉的脸色,得知商青玉是真的动了怒,赶紧站了出来。
“爹!要罚就罚孩儿吧!”安无音刚刚站出来,一旁的商家兄弟们也跟着站了出来,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大堂中的仆人一见,也纷纷的跪倒在地。
司蓝咬咬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一阵复杂。
在这个世界不过待了三月,在这个家中不过待了三天,可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几乎就感受了所有的世态炎凉,对于这个世界,她是失望的,甚至是绝望的。
就算是在人情淡漠的二十一世纪,家人之间还是彼此关爱的,可是在这里,她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亲情,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
可如今,她心里最为柔软的那一部分被触动了。
这件事,从简单来说,是因为自己的不识字而引起的,可是往深处想,却是有人有意为之!
首先,是谁,又是怎么知道她不识字而精心设计了这一切?
其次,这个看似小的阴谋不止是针对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更要紧的是,将这个矛头指向了大奶奶风小北。
可如今,看这大堂里的情况,除了尖酸刻薄的三奶奶阮绵绵,其他人都是如此的真情流露,一时间让司蓝有点看不清楚了。
而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风小北确实如她给自己的感觉一般,温婉大方,深得人心!
“公公,此事因媳妇不懂事而起,与其他人无关,要罚,请公公责罚媳妇一人吧!”大堂里一时之间安静下来,司蓝跪在地上,双手摊平放在地上,然后将自己整个人伏在地板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万分的恭敬。
因为司蓝的出声,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司蓝的身上。
司蓝未抬头,可是却知道,这些目光里,不平,愤怒,怨恨,嫉妒,活像是一把把的刀,要将自己贯穿。
“司蓝,你才进我商家三天,却屡屡犯错,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轻罚你吗?”商青玉冷哼一声。
“夫人,你身为商家主母,念在你平时在家多有贡献,这次就不追究!如今我们商家已经仅是不同往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所以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定不轻饶!”商青玉转身,冷冷的对风小北说着。
风小北对着商青玉,福了福身:“若切身下次再让老爷不满,甘愿让出这商家主母的位置!”
风小北话音一落,顿时引起大堂里抽气声一片,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风小北。
交出当家主母的位置,不只是让出正房的位置,更是让出商家所有的大权,所有人让人觊觎的大权!
身为首富之家的商家,如今又跻身上流社会,这个权利有多大,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因为风小北的这个承诺,已经算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你且好自为之!”被人知道自己家新进门的长洲王女儿司蓝目不识丁,更是把家规抄成了淫书,穿出去,不只是他商青玉无法见人,这商家的形象,更是会被贻笑大方!
他才刚刚利用这个机会,得到了自己想要位置,怎么可能让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换来的东西,因为这家中丢人的事情毁之一旦!
第十六章 商如秋要走?
第十六章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你且好自为之!”被人知道自己家新进门的长洲王女儿司蓝目不识丁,更是把家规抄成了淫书,穿出去,不只是他商青玉无法见人,这商家的形象,更是会被贻笑大方!
他才刚刚利用这个机会,得到了自己想要位置,怎么可能让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换来的东西,因为这家中丢人的事情毁之一旦!
“至于冷香,你身为府内掌管下人们规矩的一等丫鬟,却玩忽职守,本该自己送家规却交给一个陌生人,知错而犯错,罪加一等!降为二等丫头,管家之后重新给她安排职务!”冷香一听,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差点哭出来,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司蓝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她,却正好发现冷香回过头来怨毒的看了她一眼,立即让司蓝再度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己又一不小心竖立了一个敌人起来!
管家听了商青玉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之后会处理。
商青玉又将屋子里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人,全部都处罚了一遍,最后终于是将目光定在了司蓝的身上。
司蓝没有抬头,可是她却感受的到商青玉那厌恶至极的眼神,是多么想将她赶得远远的。
“司蓝,你进门之后,连连犯错,我本想着你刚进门,对你多加宽恕,可是没有想到你一犯再犯!我若再饶你,我商家的颜面何存?!对于你的身份,我自会派人前去查明,若你今日的话有假,不要怪我商青玉不给你留后路!”
“是,媳妇知道!”司蓝规规矩矩的跪着,半点不敢抬头。
“罚你跪祠堂三天,闭门思过三月不得出门!扣除三个月的月钱!好自为之!另外,这件事要是谁传出去被我得知,定用商家最重的家法!查出是谁所为,定当赶出商家!”商青玉说完,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堂,似乎多看一眼司蓝,都觉得厌恶。
商青玉一走,顿时笼罩在所有人头顶上的那片乌云,就散去了,那股压的众人无法喘息的压力,也瞬间散去。
商青玉一走,风小北顿时也呈现出疲惫的状态,对众人挥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司蓝,你和如秋留下,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大家一听,纵使再不甘愿如冷香,也只能离去。
司蓝跪在地上,没有动,而商如秋则一直站在右侧,也没有动,二人都垂着头,并没有说话。
“姐姐,你别担心,我想老爷只是在气头上!”安无音上前,扶起了风小北到座位上坐下,柔声的劝慰。风小北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拍拍安无音的手道:“我知道的,谢谢妹妹刚刚为我求情!”
安无音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来:“姐姐,你说这些做什么?想当初我进门的时候,你帮了我多少,我安无音这点还是记得的,所以我们姐妹之间就不要说这些了!”安无音说着,又转过头对着商如春和亦函说道:“如春,亦函,你娘为了这个家,一直很辛苦,你们再生意上一定要多费点心,好好的为你娘分担!”
“我们知道的,二娘,你放心吧!”商如春和亦函恭顺的点着头说道。
安无音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带着自己的丫头离去了。
风小北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头说道:“司蓝,不管你以前在司家如何,现在你已经是我商家的人,就要好好的遵守我商家的规矩!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这几天我会叫你大嫂亦函好好和你讲解一下,希望你好好的跟着你大嫂学习!”
“媳妇谨尊大娘的吩咐,一定好好的跟着大嫂学习!”司蓝说着,又跪在地上微微的俯了俯身,却在俯身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清幽的香味在自己的身边回荡,紧接着一双手上前,扶起了她。
“弟妹在娘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司蓝一听,知道是大嫂亦函的声音,抬头,看见亦函微笑着对她示意,让她起身。
亦函脸上的笑意,温柔而又真诚,一举一动,皆是知书达理,比起司蓝这个大家闺秀,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
想来,这位大嫂的出身定是不错了。
看见风小北的示意,司蓝这才小心的站了起来。
“多谢大嫂!”经过了一番暴风雨之后的司蓝,变得更加的有礼有节,小心翼翼。
亦函微笑着摇摇头,扶着她站在了商如秋的一边,这才回到了商如夏的身边。
“如秋,你回家已经有几天了,什么时候再上省城?”风小北看着远远的站着商如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商如秋,不管怎么对他,他始终是对人有着一份谦卑,与任何人接触,都彬彬有礼,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十分规矩。
可是风小北却知道,他的内心,始终是自卑着,对任何一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谦卑有礼。
“回大娘,五日之后,我便会启程回省城的书院读书了!”商如秋微微的屈身,轻声答道。
刚刚站在他身边的司蓝一愣,五天后商如秋要走?!
第十七章 惩罚
站在商如秋身边的司蓝一愣,五天后他要走?!
“如秋,如今你和司蓝结为夫妻,我希望你们能够共同进退!如今司蓝不识字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平常百姓不识字没有关系,可是作为商家人,不识字却是不行,所以我希望你能教司蓝好好的读书写字!”风小北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商如秋能教司蓝识字,司蓝一听,更是惊异。
大娘或许与其他人真的不同。
要教她读书识字,司蓝自然是从心底感到高兴。
流氓不可耻,可文盲可耻!经过这次的事情,司蓝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自己不能尽快弥补自己这个缺陷,那么同样的事情就会一而再再二三的发生。
她又抬眼看了看商如秋,发现商如秋下垂的眼眸中,平静如水,没有半点的波澜,随后顺从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一定舍不得分开,可如秋当以学业为重,希望司蓝你能理解,在如秋走之后,能够好好的恪守妇道!”风小北继续和他们说着事情,她定是以为,司蓝和商如秋新婚伊始,一定是如胶似漆的。
可她却不知道,在洞房之夜,商如秋便用行动告诉了司蓝,他对她的态度。
所以,商如秋要离开,她并没有什么不舍,反而是有一丝的庆幸。
本来今日商如秋早上给她背家规,给她送馒头,她以为他们会和睦相处的,可是刚才商如秋对她那种冷淡的态度,甚至是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的神情,在司蓝的心中竖起了一堵高高的城墙。
不想见也许就不心烦了。
“大娘,司蓝明白!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所谓成家立业,就是先有家,后立业!现在夫君已经成家,定该以立业为重,司蓝会好好的守在家中,期待夫君读书归来!”司蓝站在商如秋的身边,柔顺的说着,商如秋一听她的话,平静如水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的涟漪,他用余光看了看此刻温顺的司蓝,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司蓝并不是像不识字,没有读过书的样子!
从司蓝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用一句诗词来形容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而他刚才也知道,司蓝是被人陷害,想着是因为和自己成亲才进了这商家,商如秋的心里不禁泛起一股内疚感来。
风小北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们离去。
“娘,我扶你回去!”亦函和商如春上前,要扶着风小北回屋,却被风小北拒绝了。
“你们也累了,回去吧,有淡香在就好!”说罢,风小北疲惫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任由淡香将她扶着离去。
亦函和商如春对司蓝和商如秋点点,然后也转身,准备离去。
“娘子,小心!”走到门槛处的时候,商如春轻轻的拥着亦函,生怕亦函被门槛绊倒,亦函一见,回了一个柔美的微笑:“谢谢相公!”
司蓝看着这一幕,差点回不过神来,因为商如春和亦函之间的那种真情流露,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令人羡慕,让人想要发自内心的微笑。
“三少奶奶,老爷说了,你需要罚跪三天祠堂,所以,请跟我来!”一切美好的期冀都被这样一句话打破,管家宋温庭出现在了司蓝和商如秋的面前。
“我知道了!多谢管家!”司蓝收回那个笑意,变得十分的恭敬,然后跟着宋温庭一步步的朝着祠堂而去。
看着黑漆漆阴森森的祠堂,司蓝不禁打了寒战,身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轻轻的搓着手臂,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那种恐惧。
从小到大,司蓝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黑!一旦看见黑暗的地方,她总觉得里面有什么恐怖异常的东西,尤其是像祠堂这样的地方。
只因为小时候,她遭遇过灵异事件。
所以司蓝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地方,从不看恐怖片,从不听恐怖故事,甚至连连恐怖的图片也不曾看过。
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点着灯的,所以面对着罚跪三天祠堂对司蓝而言,那绝对就是对她最为严厉的惩罚了。
一件衣服轻轻的盖到了司蓝的身上,司蓝一愣,随后回头,却发现商如秋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正是商如秋的罩衫。
司蓝不解的看着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跟在自己的身后,还会为自己搭上一件衣服。
“我顺路走这边,夜晚天凉,你小心感染风寒!”商如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说话依旧淡然。
司蓝了然的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商如秋张张嘴,还想说句什么,却听见管家说道:“三少爷,老爷说,春试将近,请少爷一定要刻苦读书!”
“我知道了!”商如秋点点头,将自己想要书的话压了下来,转身,准备离开,在要走出院落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发现司蓝四处张望,表情很不自然,他没有说什么,转身朝书房而去。
“三少奶奶,祠堂到了!”管家将司蓝送到了祠堂的中堂,一旁的丫鬟取过蒲团放在了中间,示意司蓝跪上去。
才跪了整整一天,司蓝的双腿现在都还有点麻痹,现在又要跪,她揉了揉膝盖,在管家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三少奶奶,希望你好好的思过,等时间久了,我想老爷会心软的!”宋温庭看着老老实实下跪,没有半点怨言的司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他最先的想法和商如秋一样,以为司蓝会是一个飞扬跋扈的贵族小姐,虽然他不喜欢这种性格,却觉得飞扬跋扈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任人欺负,商如秋在商家的地位也会得到提高。
可是司蓝却是如此温吞的性格,逆来顺受,今天的事情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她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来,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
想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要等到三少爷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才能摆脱在商家的状况,也才能摆脱商如秋心中的那种谦卑吧。
“多谢管家,司蓝知道了!”司蓝朝管家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面对着祠堂,看着黑漆漆的祠堂,顿时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更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抬头。
宋温庭一见,摇摇头,转身离去,一群人也跟着离去了。
小桃临走的时候再司蓝耳边轻声的说道:“小姐,我找姑爷给你求情!”
司蓝摇摇头,看着小桃笑了:“不用了小桃!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如果我的惩罚被减轻,那么,下次就不是跪祠堂,罚月钱这么简单了!”
“可是小姐,你什么都没有做,老老实实的,嫁进门几天就被人家这样欺负……”小桃心有不甘,声音带着哽咽。
司蓝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在哪里不是一样呢?在司家,还不是一样的待遇,甚至是不如这里的待遇。
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在这古代,处处受到束缚,而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离开商家,不识字,不懂这古代的规则,没有生存的本领,她只能选择这种生活。
第十八章 夜半动人时
十一月的新洲城,虽然没有像北方飘雪,可是一样十分的寒冷。
子时的时候,天蒙蒙的开始起了雾,尽管司蓝的身上有着商如秋之前留下的罩衫,可是依旧冷的打颤。
中堂里并不算黑,四周都点着白色的灯笼,守夜的人也都去睡了,除了司蓝,一个人都没有。可她却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人来来往往的,忍不住拉紧了衣服,四下里看了看。
模模糊糊的跪在地上,本来身体冷的不行,可是她却又忍不住打盹,眼睛似眯微眯,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可就在她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司蓝浑身一僵,所有的睡意都在那一刻消失不见,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死死的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心里不停的念叨:南无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可她的祈祷并没有用,那脚步声不但没有远去,反而是离她原来越近了,她已经清晰的感受到,那脚步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当初那个夜晚一样。
她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僵在那里,那脚步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正在这时,一件厚厚的大麾却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手里塞了一个东西,她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感觉不是冰冷,而是温暖,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便愣住了,因为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商如秋。
商如秋见她睁开眼睛,有些尴尬,清咳了两声后说道:“我是来看看祠堂的香油是不是满的?”
“哦!”司蓝点点头,心中的那种害怕,瞬间消失,整个人就像被融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让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其实她知道,商如秋不是来检查香油的,而是来给自己送衣服的,哪里会有人来检查香油的时候,手上会拿着一件女式的大麾,一个男人,手中又怎么会拎个暖炉呢?
其实说起来,除去新婚之夜,除去自己被罚的时候他表现的漠然以及故作出来的疏离,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又或者,只是同情自己!
不管怎么样,对于现在的司蓝来说,都是雪中送炭。
“看来不用添香油!”见司蓝答应了一声之后不再说话,商如秋有些尴尬,又轻声的说了一句。
“嗯!”司蓝点点头,心中正在纠结着,如何让商如秋留下来陪自己,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深夜,鬼影重重,那种安静,就好像是没有一点生命力一般,让她恐惧。
商如秋看了看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司蓝,没有说话,而是走到灯笼下方,拿出一本书,就这灯笼的光,翻阅起来。
司蓝看着他,十分的不解,心中却是十分的高兴,难道商如秋除了有早期读书的习惯,还有晚上在祠堂读书的习惯?
这习惯真是好!
她不解的看着他,咬咬嘴唇,十分的好奇,探了探身子,这一探,立即让那双本来麻痹没有知觉的腿,传来一种钻心的痛,却又带着麻麻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不禁皱了皱眉头,轻叫出声。
商如秋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看书,而是用余光一直注视着司蓝的动静,之前他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司蓝惨白的脸,知道司蓝害怕祠堂这种地方。那种表现出来的不安,恐惧,就好像当初他刚刚被商青玉从贫民区找到,接到这个大宅门里被所有人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时,一摸一样。
虽然他对司蓝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想与司蓝结为夫妻,可对司蓝,他却又有一种愧疚。
司蓝被人陷害,表现的如此逆来顺受,更是让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所以,回到房内的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拿着大麾,暖炉出了门。
本来已经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于是匆匆的回房又取了一本书。
可面对司蓝,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所以只好站在一旁,装作读书,眼光却一直关注着司蓝的一举一动。听到司蓝的轻叫,他想也没有想,直接就冲了过来,急急的将倒在地上的司蓝扶起。
“你没事吧?”将司蓝扶正,商如秋轻声问道,发现自己的手放在的司蓝的身上,赶紧放开。
司蓝皱皱眉,挪挪自己的腿,那种麻痹加刺痛的感觉,顿时比之前翻了千百倍的袭来,让她连连的抽气。
商如秋一见,又赶紧将松开的手再次扶上了司蓝的肩膀:“慢慢来,小心些,先将腿挪出来,慢慢的放平,然后坐在蒲团上,揉一揉,会好一些。”
说着,他便小心的扶着司蓝,慢慢的将司蓝的双腿从蒲团上移了出来,再扶着司蓝坐在了蒲团上。
这过程中,司蓝一直皱着眉头,每每痛的连连抽气,却一直没有再叫出声来。
“好了,你先坐着,我帮你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商如秋又将自己身上的罩衫重新取下来,轻轻的盖在了司蓝的腿上,然后双手小心的触摸上司蓝的双腿,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打着圆按摩起来。
司蓝满脸惊愕的看着他,完全看不出来,对人冷漠,看上去孤僻的商如秋手法居然如此的好,还如此的温柔。
那双按在她腿上的手,温柔有力,让司蓝的那股麻痹的感觉慢慢的散去。
“你怎么会按摩啊?”司蓝一边由着他按摩,一边也在捶着自己的双腿。
“小时候我经常被罚跪祠堂,大娘就是这么帮我按的!”商如秋依旧低垂着头,声音淡淡的。
司蓝一听,住了嘴,惊愕的看着他,似乎她一直跟着叫大娘二娘三娘,那么,难道他的娘已经不在了?
司蓝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了!
在这种大家庭中,没有母亲的呵护,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也难怪他说他小时候常常被罚跪。
“对不起!”
商如秋抬头,看到司蓝愧疚的眼神,知道她已经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微微的露出一笑来,一边帮司蓝揉着腿,一边淡笑着说着:“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我知道,罚跪的感受一定很难受!”
商如秋这一笑,倒是把司蓝给看呆了,没有想到一向看上去忧郁冷漠的商如秋,居然有这样的笑容。
淡淡的,却像是拨开乌云的金色阳光,又像是夏日里炎热后一场大雨后的清凉。
司蓝的心,忍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
第十九章 祠堂里的教学
“怎么了?”商如秋抬头,看着司蓝微愣的眼神,奇怪的问。
司蓝脸一红,尴尬的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谢谢你!”司蓝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商如秋并没有觉察到司蓝的别样,继续帮司蓝揉着腿:“其实都没有人守着,你不必要一直跪着,只要有人在的时候跪着就可以了!”
司蓝一听,眨了眨眼,看着商如秋,看不出表面上看着忧郁老实,又有点迂腐的他,居然还会教自己偷懒。
她不是不想偷懒,而是怕自己偷懒的时候,黑暗中的某双眼睛就把自己盯上了,指不定前方又会有什么豺狼虎豹等着自己呢。
商如秋看到司蓝惊愕的神情,似是了解了司蓝的担心,也看穿了司蓝的想法,再次笑了笑:“照你这样跪,不用等三天,腿就会废掉了!你放心吧,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看着你的!”
司蓝发现商如秋今天居然笑了两次,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而且他的笑容还十分的有感染力,让看到这个笑容的人,心都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跳动,让人觉得温暖,情不自禁的说道:“想不到你其实蛮热心的,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也可亲的!”
商如秋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住了,那种刚刚消失不见的忧郁再次回到了脸上。
“我笑的话,会有人不高兴!”商如秋还在帮司蓝揉着腿,不过语气却不如之前那么轻松了。
司蓝一听,心中一紧,一股心疼从心底溢出来。
其实想想就可以明白,自己不过才进门几天,便遭到这样的待遇,而且还是从轻处理,商如秋自小生活在这里,没有母亲,又该有怎么样的童年?
“现在能动了吗?”商如秋抬头,正好对上了司蓝满是愧疚加心疼的双眼,愣了愣,然后缩回了自己的眼睛。
司蓝动了动腿,发现腿虽然还是有些酸胀,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十分感激的对商如秋说了声谢谢。
商如秋没有应声,站起身来,继续拿起书,站在了灯笼下方。
之前两人之间那种祥和的氛围顿时消失,祠堂的中堂里,再次变得很宁静。
司蓝坐在蒲团上,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蹭着手,站了起来,将搭在自己腿上的罩衫拿起来,跛着脚走了几步,然后将衣服轻轻的搭在了商如秋的身上。
“我不冷了,谢谢!”商如秋接过衣服,没有说什么,穿在了身上,然后继续翻阅着书籍。
司蓝见他看的这么认真,有些好奇的问:“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三字经!”商如秋看了一眼司蓝,然后说道。
三字经?!
司蓝这回是真的愣住了,不是过完年就要考春试了吗?这么商如秋还在读三字经这样的书籍?
“想读吗?”商如秋将书递到司蓝的面前问道。
司蓝接过,面露尴尬之色,涨红了脸,低声说道:“我不识字!”
“我教你吧!”商如秋的话自然的就说出了口,一说完,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太溜了,忍不住了闭了嘴,然后将书要收回来。
“好啊!”司蓝一听,根本就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十分高兴的接过书,站在灯笼的下方。
“你等等!”商如秋将书递给了司蓝,然后转身,消失在中堂中,不一会儿,便看见他搬了一张小几,小几上有笔墨纸砚朝着司蓝而来。
司蓝一喜,知道商如秋这是要教她习字呢。
夜色正浓,寒冷依旧,白色的雾气也变得越来越浓,整个祠堂被笼罩在一层白雾之中,可是司蓝却并不觉得冷了。
此刻两个人坐在小几旁边,都凑在了书上面。
“人之初,性本善……”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司蓝也跟着商如秋所指,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起来。
商如秋看着觉得好奇,才想起那天早上司蓝叫他背诵家规的时候,也是这么在纸上涂涂画画的,不禁问道:“为何你不写我教你的字,而是……”
司蓝抬头一笑说道:“这是我的学习方法!我想你能在走之前多教我一些,这样我就能记得更多一些!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就成一代才女了!”
商如秋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能让我看看你的学习方法吗?”商如秋走近,看了看司蓝纸上的字。
发现纸上有两种笔迹,虽然都十分的难看,但是还是可以看出第一种就是自己教的那种。
好在虽然字的形状不一样,但是发音是一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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