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宫女女配求欢乐+6番外 作者:鑫爱诗(晋江vip2014.2.5正文完结)-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宁愿偷偷跟在温小婉身后,至少能看到一个真实的温小婉,好比在温小婉面前,听温小婉不着边际的话好。
好不容易见到聂谨言,温小婉哪里能让他走。温小婉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聂谨言那白白的袖口,清晰映出一个黑爪子印来。
聂谨言犀利的目光盯在那里,温小婉快速松手,怯声声地说:“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一小点一小点地蹭过去,“我……我不认识路,我会怕的。”
又是这种鬼话……,进宫一年多的老人,会不认识路?聂谨言看温小婉的目光越发复杂。
“好了,”聂谨言实在受不了温小婉这么对他,这简直太污辱他做太监的风骨了,他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这招,对他不好用。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尽管说来,别和本公再玩这一套了,那晚没要你的命,已是给你家主子留面子了。”
这话说来骗骗别人还行,骗温小婉还不够力度。
聂谨言连宠妃的面子都不卖,会卖她主子——一个失宠的嫔的面子吗?这比说她对聂谨言一见钟情、愿同生共死还笑话。
“你一路跟随着我,只因……不信我?”
温小婉抬起尖俏的下巴,杏眼上挑,直直地逼视回聂谨言。这阖宫里,或许连皇太后都要拒聂谨言三分,但她不怕聂谨言的。
凤辣子那句话,对她十分有作用,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以撬门压锁为生的宅女腐女,她已经对自己残忍到嫁个太监,要是还被人家压住,她就不用活了。
聂谨言能这么及时出现,还承认想看到她被踢屁股,肯定是监视她了。若无人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聂谨言不置可否。他都不记得有多久了,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这温小婉的背后到底是谁呢?
这几天里,他已经着人把嘉嫔黄沛莺查个底掉,父母双系十族内,但凡有点头脸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翻过了,没查出半点线索来。
瞧着更没有一个人,像是能弄来夜来香这种提纯药的……
这条窄小的胡筒里面,红墙相夹的两个对视之人,大脑里思考的东西,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连一点交集都没有。跨越两个星球两个时空,等着这两个人撞出共鸣来,那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温小婉慢慢垂下头来,很是落寞,转身就走,都走出十几步去了,脚步越走越慢,她期待中的场景仍是没有发生,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喂,你个死太监,拉我一把会死啊,”温小婉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走出巷子头去了,她扭身大叫着,“聂谨言,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想和你过一辈子。”如果穿不回去。
原地未动的聂谨言,无理取闹的温小婉,一个站在巷子中间,一个站在巷子一头,过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温小婉僵不住了,她就知道看中一个面瘫的结果,就得她处处主动,她正要走过去,聂谨言却走了过来。
温小婉心头一阵惊喜,以为自己的努力,总算撼动了聂谨言麻木不仁的心,谁知,走过来的聂谨言只说一句,“你刚刚说我什么?”
“什么?”温小婉反应一会儿,总算记起她说过聂谨言什么了,怪不得聂谨言那张面瘫面,气得都裂开了,她嘻嘻笑着,“说你死太监了,怎么地,”温小婉一点不怕,“难道要我叫你死相、死没良心的这种没创意的称呼吗?我之前叫你相公你又没理。”
好像一根针扎破了一个气球,温小婉几乎能清楚地听到气球泄气的声音,聂谨言握成拳头的手,青筯都崩出来了。
明明刚刚还被气得七窍成烟,温小婉一句解释,兜头冷水泼下,竟都息灭了。
聂谨言以前一直觉得他会短命的,毕竟做得是这等玩命的营生,又是这种身体,但认识了温小婉后,他忽然对自己自信起来,他可能是个长命相——这都没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买房是世间花钱消费里,最累的一件事。房产大厅里人山人海,出一点小差错,都过不去关。
☆、13深夜不宁
宫里的夜,格外的深。红墙琉璃瓦被夜幕吞掉后,整个皇宫,一点颜色都无,沉若海底。
除了喊更敲梆摇铃的守夜侍人和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再无他动。
阖宫如一只困兽,蓄势待发。
慎刑司后院,有一条单独僻开的小院。聂谨言夜晚不当值时,就会宿在这里。
聂谨言的卧室很简单,四四方方,没有任何隔断,黄梨木床一张,铺着淡青色的被褥,连简单的幔帐都没有。靠窗的右侧有一个大衣柜,大衣柜前面是简单的书桌和两把椅子。
布局陈设如此简陋,连宫中一个稍有品级的太监和宫女都不如,更别提与他御前大总管的名声,如何的不匹配了。
聂谨言刚从隔壁间沐浴出来,长长的墨发披散在肩后,还挂着没有擦干的水珠,清瘦颀长的身子随意裹着一件白色的棉布袍子。
他推门进屋后,把跟在他身后侍候的一名小太监打发走。
他这个人有怪癖,这么多年在宫里,自有独立的住处后,就不喜别人进入他的房间,更从不让人沾身侍候,像温小婉那般往他身上靠,却还能喘气活着的,实属罕见。
因着头发未干,聂谨言进屋后,坐到了书桌处的椅子上,慵懒地斜倚着,与白日里他严肃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异于常人的眼眸,绽出闲散的目光,落到书桌上放着的那个荷包上。
温小婉那张略显刁蛮,其实玩世不恭的脸孔,悄然浮上。
宫里的女子,聂谨言自信都看得透,惟有温小婉,他连一个笑容都看不懂。
他伸手过去,比一般人要长出一个指节的手指,如雄鹰利爪,虽瘦得骨节突出,却充满着力量,食指和中指稳稳夹住荷包垂下的络子,拖拽到掌心,移到眼前。
上面绣的图案,聂谨言最近几天,已经看过好多次了,是宫里流行的样式,没有什么特别的,左右是那几种绣法,他基本把荷包每一处针角都背下了,有几处绣错的地方,他都一一挑了出来。
如同挑温小婉这人身上的缺点、优点、疑点一样细致。挑到最后,聂谨言的眼角斜斜挑上去,连嘴角都跟着咧开了,露出白森森如兽一样的牙齿。
聂谨言是严肃慎行的人。笑这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是极其奢侈的,但越是这种人,笑的时候越是极为迷人,随便的零星半点,竟比这暗夜还要妖娆诡异。
深夜里,这宫中未睡之人,不只聂谨言。沉沉夜色里,宫中大多数的人,都爱患同一个毛病——失眠。
永孝宫正殿正堂正室里,嘉嫔黄沛莺,正点灯熬油地绣着《金刚经》,温小婉陪侍在旁,为她梳理着金钱。
“若没有聂司公指点,我们何处知道还有这段隐情,”黄沛莺执针的手指,灵巧地穿过绣架上那匹黄色的锦缎,压低声音与坐在她身边的温小婉说:“真没想到,太后今年的寿诞之日,竟赶上皇上生母的忌日。”
皇太后薄氏这人,与晋安国大部分人过生辰不一样,因她的阴历生辰正好撞上七月初十五中元节这个鬼日子,所以她从不过阴历生辰,只赶着阳历生辰走,不巧偏巧,皇太后今年的阳历生辰正撞上皇上龙耀生母的死忌之日。
虽贵为晋安国一帝,龙耀却有许多他无法做到之事,比如他不能在任何公开场合里,提及他的亲生母亲,更别提是公开的祭奠和悼念了。
嫡庶之分,在皇家尤其径渭分明。
龙耀能在众多皇庶子中,成为皇上,就是因为他记名在皇太后薄氏的名下了,那么以前生他的母亲,对于他就是一个永远不能提的禁忌,哪怕他不是皇太后肚子里爬出来的,他也必须把自己当成是这样生出来的。他的身份才能名正言顺,他的皇位才能永保。
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与皇太后不和,却还要维持着表面子孝母慈的真正原因。
龙耀在人前不能提及母亲,在人后他尽力克制,却仍是难免会流露出对生母的思念。这是人之常情,特别是他在养母这里得不到母爱,又经常能看到养母对亲生之子极其疼爱之后,这种感情就极其变态的滋长了。
聂谨言是长期侍候在龙耀身边的人,又心思细密常人不及,那些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难得的是他竟然肯把这些透露出来,指点给温小婉。
黄沛莺暗想,聂谨言那般心硬之人,对婉儿到是上了心。哎,可怜婉儿为她做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一生委于宦官,若是自己还混不出个头脸来,可对得起谁,又忍不住想起了宫外的娘亲……
“这一部《金刚经》万相皆在,又有超渡亡人之喻,娘娘献礼时,一语双关,又有聂……”差一点直呼出聂谨言的名字来,温小婉顿了一下,“又有聂司公帮衬,一定能重获皇上宠爱的。”
白日里和聂谨言在小胡筒里,吵吵闹闹不是白吵白闹的,这该做的正事,她没忘。
聂谨言这人虽然面瘫,还不信她,但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挺帮她的,对于她问的这些不懂的事,没有半分难为,一一给他解答了。
她这才清楚,为什么往日皇太后的生辰献佛经,不会引来晋安帝龙耀的青眼相加,而这一次却一定会。
“但愿吧,”黄沛莺颦动眉头,咬动银牙,冷声道:“总不能叫人踩在头上,连自己的奴婢都护不住了。”
温小婉在把聂谨言为他点透佛经隐秘一事与黄沛莺说了之后,并没有忘记把自己被娴沛柳芳菡欺负的事,一并告诉给黄沛莺。
温小婉这绝不是恶人告状,她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激励黄沛莺的斗志。
她早早知道黄沛莺是这部小说的女主,当然也早早知道按原书所著里,黄沛莺距离复宠,还有早早一段时间,且她的戏路改变,这个日子又会充满不定之数。
这段时间说长不长,在漫长的宫斗中绝对是白驹过隙,说短不短,足可以叫她这个小小女配在不知觉中死几次的了。
爱护生命,人人有责——她在倚靠着聂谨言的同时,还是要自寻活路的。她才不要年纪轻轻的,还没有称霸后宫、捞到男宠,就葬身在这宫庭之中。
“娘娘勿要这般说,是奴婢们愚笨,不能保护好娘娘,”
温小婉庆幸自己前一世时,除了压门撬锁,其他时间都宅在家里,在看GV的同时,也看了一些宫庭剧,应付起来,谈不上行云流水,好在还算合拢。
患难时候见真情,温小婉忙碌了一天,受了委屈欺负,还熬夜守在黄沛莺的身边,陪着她梳理金钱刺绣佛经。
黄沛莺心底热流涌动,把银针插在锦缎边处,一把拉住温小婉的手,“等着有一天,咱们熬出头了,本宫一定将你风光嫁出去,寻一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再不叫你受这样的屈辱。”
屈辱吗?或许在所有人的眼里,人在妙龄的温小婉委身于一个太监,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温小婉自己觉得聂谨言除了没有小JJ,其它都不错,不就是没有小JJ吗?多大的事啊。
当然,她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自不能在黄沛莺这里找共鸣,只得含糊地笑笑,装了一个少女该有的羞涩,“奴婢但凭娘娘吩咐。”
黄沛莺欣慰地点头,“只是现在还是要苦了你的,聂司公那里,你多多忍耐。本宫知道他……脾气不好……”
温小婉微微垂下头去,像是认同了黄沛莺的观点,其实心里想的是用‘脾气不好’来形容聂谨言实在不准确,聂谨言的脾气简直不能用脾气来形容,那是一口万年沉底的火山好不好。
“娘娘多虑了,聂司公……聂司公待奴婢还是很好的!”
放掉脾气扔一边,这该说的一句,温小婉还是凭良心说出来了。白日里,她明明气得聂谨言双肩直抖,这人还是在点明献经深意后,用上次小福子送好回宫的方法,把她送回永孝宫的。
黄沛莺和温小婉主仆两个,谁也想不到,她们这边说的话,没用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慎刑司那边,到了聂谨言的耳朵里。
“她真是这么说的?”
聂谨言的手里,还捏着那枚荷包,头发早已经干透,来人进来时,带动了门口的夜风,吹起了几缕,有几丝刚好覆到面上,遮住了他的眼,破碎了他深远复杂的目光。
“回司公,婉儿姑姑是这么说的。”
手下又重复了一遍,聂谨言没在说什么,摆手叫他出去了。
他没有抚开碍事的头发,只有破碎的目光落到手中那枚香囊上,最好不要骗他,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哎,你们懂的,乖孩子,今天才算好些,东北这天,热的时候要死,忽然冷了,竟然还冻脚。明天白天回评。
☆、14甜的滋味
八月中旬,太后的寿辰正日到了。嘉嫔黄沛莺自己被禁足,没有圣旨召宣是不能离开永孝宫的,她准备的寿礼——那副一米多长的手绣金线金刚经,只能由温小婉替她送上去。
温小婉双手捧着一个漆木红盒,盒子里呈着那份手绣金钱金刚经,出了永孝宫后,右拐,一路向前。
原意里,温小婉是打算带个小宫女的。黄沛莺差一点要点头时,瞥见了陪侍在旁的锦蓝,那双美艳杏核眼里闪出的不安分的目光,果断地摇头了。还说事关紧要,温小婉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多嘴杂,别没帮上忙,反到误了事。
后面那一句,黄沛莺是瞄着锦蓝说的。锦蓝察觉到主子小刀子似的目光,立刻蔫了下去。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温小婉一个带路的都没诓出来。
出了永孝宫的大门,她还暗自后悔,她果然还是没有修炼到家,思考不够全面。她在黄沛莺那里要求带人时,说什么小宫女,她就应该要求带个小太监的啊。
哎,乃至于如此!
不知道以她认路的方式,等她摸到皇太后住的慈安宫时,寿宴是不是已经到了撤桌子、洗碟子的阶段了。
全如聂谨言所料,他守在距离永孝宫门口最近的小胡筒里,在温小婉出来后,他悄悄地跟着,看到温小婉双手托个红木漆木盘,如那天一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呢。
皇太后的慈安宫明明在西南,温小婉一溜小碎步往东北方向撞个什么劲呢!难道真如她自己所说,她不认识路?这更不可思议了。
聂谨言没空细想,他若是再想下去,温小婉这一路就要走去乾清宫了。
“咳咳……”
聂谨言步子轻飘地往前,明明之前还在温小婉身后好远的一段距离,等着温小婉听到咳声,下意识回头看,什么也没看到,再次扭头回来时,聂谨言已经站到她的前面了。
“聂谨言,”温小婉见到聂谨言是真的高兴,几乎要欢呼出来了,一脸的喜色,也不管盘子里呈的是什么了,笑嘻嘻地凑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了我的。”
在皇太后寿宴,聂谨言这个御前总管百忙之时,还惦记着她不认路,亲自来接她,温小婉难得深深地感动一把。
聂谨言无奈轻叹,他真不知温小婉那个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自己的思想完全跟不上温小婉的回路,每次相处都像是鸡同鸭讲。
“走吧,”聂谨言并不废话,走到前面,示意温小婉跟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之间距离比前几次进了些,一步远左右。
“到了慈安宫,见了太后娘娘,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家主子教过你了吧?”
聂谨言低沉的声音,从前头飘来。通过这几次和温小婉的正面接触,他觉得他适当关心一些,还是有必要的。免得温小婉一会儿到了寿宴之上,因此丢命。
温小婉正想着怎么把怀里揣着的那份点心,拿给聂谨言尝尝。聂谨言寻问她的话,她敷衍地应了应,前面的聂谨言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那些,黄沛莺三天前就教她怎么说了。她只路痴,不白痴。早就背得烂熟了。
托聂谨言的福,前天温小婉去尚膳监领食材时,遇到了第一次给她领路的小福子。她们永孝宫的那份食材,小福子已经帮她领了出来。
温小婉自己在厨艺上虽无建术,但因她本身是个吃货,她不会做,却从不防碍她嘴馋爱吃。
在食材被领回来后,她就拉着小厨房的厨娘,先研究了泡芙出来。除了奶油调得不尽人意,其它还都好。
嘉嫔黄沛莺初尝,都觉得唇齿留香,连连夸奖她心思巧妙。
温小婉有心,留了一点出来,准备抱聂谨言大腿时,献过去,也算是她投桃报李的一点心意。
聂谨言久等不到温小婉的回答,回眸看时,温小婉已把红木漆盘放到一边地上,还一脸期盼地冲他招手,见他驻足不前,温小婉自己跑了过来。
温小婉把藏在衣服内里,还带着她温度的、用黄纸包着的一小包点心,递给聂谨言。见聂谨言没有伸手来接,她一点儿不见外地拉起聂谨言的手,塞到聂谨言的手里,大言不惭,“我做的,你尝尝。”
其实她对这个晋安国新生泡芙的贡献,只有在一旁的指手划脚。
没有烤箱,奶油调配比也不令人满意,做出的实物没有温小婉原来世界的一半好吃,温小婉却十分满足了——她总算见到亲切熟悉的物件了。
在这冰冷冷、阴森森的后宫里,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和慌张,好像还在原来世界那样没心没肺地笑着。她不说,却不代表着她不怕,她只是不愿把这些表现出来罢了。
她需要一切熟悉的东西,来安慰她不安的心,把她占有的这具女配的身体,用的时间更长一些。别还没走到小说□的地方,她就GAME OVER了。
“你做的?”
那一小包的东西,在聂谨言修长的手里,并不显多,就如那天晚上,聂谨言掌心中托着的荷包,都是稳稳的。
温小婉连连点头,“你尝尝,好甜的,就是奶油没有调好。”
温小婉的个子比聂谨言矮许多,踮着脚才能够到聂谨言平托着的手掌。
温小婉四处瞄瞄,左右无人,便打开那个小包,拿出来一块,要往聂谨言的嘴里塞,“和你站一起真好,总是没有闲杂人等。”
温小婉发现,有聂谨言站着的地方,基本都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不必担心被人偷窥。
“很好吗?”聂谨言细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郁色。
温小婉还执着地把泡芙往聂谨言的嘴里塞,那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并不是聂谨言得意的味道,但看到温小婉满脸满眼的期待,他又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很好啊,总是他们怕你,不是你怕他们。”
温小婉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安慰,聂谨言皱在一起的眉头,却松开了。奶油是什么鬼东西,他并不知道,但嘴里那股子腻得发人的甜味,因着温小婉,似乎也能忍受了。
“好不好吃?”温小婉完全不关心聂谨言的形象,在那些宫女太监心中,是不是像鬼一样可怕。这……关她毛事?她只关心她想出的东西,能不能打动聂谨言的心?
为了眼前这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她,都会笑嘻嘻的脸,聂谨言违心地点了头。
温小婉更满足了,像她这种人,在连续剧里,最多只能活2集,为了多活几集,做什么努力都是值得的。何况,目前抱的这条粗腿,除了面瘫些,还没有别的缺点——小JJ什么的,是可以自带的。
剩下的泡芙,聂谨言原封包好,塞到了内怀里。
温小婉捡起地上的托盘,重新托好。
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走出那条小胡筒,却有一种香甜馨软的味道,在两个人之间飘来飘去,弥满着整处地方了。
两个人刚绕过一处拐角,眼看着离慈宁宫越发近了,左右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聂谨言的那张脸,肃得像冬日落雪,从他身边过的人,都如履薄冰。
跟在聂谨言身后的温小婉,很跟着沾光,再也没有碰到不长眼的,来找她的事,然而世事没有绝对,就在温小婉以为她能一路顺畅地走进慈安宫时,有人一声‘聂司公’,挡到了他们眼前。
有的人生下来,是为了恶心世界的,与之相反,有的人生下来,则是为了感动世界的。对于有的人,前提是看你属于哪种世界。
温小婉未来之前,站到他们前面,拦住他们的这个人,对于这具身体的原身婉儿小姑娘,就是恶心世界的——婉儿被烧死,大半归功于这人的杰作。
——顺王爷龙啸,当今圣上龙耀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先帝众多活到成年的皇子皇女中,排行第十。原情节中,要是没有他的援手,在婉儿的叛主里,黄沛莺差不离就死在后宫的潮起潮落里了。
在聂谨言很恭敬地向龙啸行礼,口称“聂谨言参见顺王千岁”时,温小婉也跟着行了全礼。
温小婉可没有聂谨言的资本,见着王爷仍行半礼。她双手托着红木漆盘,全礼行下去时,用红木漆盒做遮挡,悄悄地向前面看去。
龙啸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四爪蟒蛇袍,腰间扎着寸宽的青色暖玉串成的镶金玉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脚下登着同色系锦缎白底朝靴。
顺王龙啸长得与晋安帝龙耀并不太像。龙耀周身透出一股子霸气侧漏来,虽说只远远地看过这人一眼,但温小婉从内心承认龙耀很有帝王相。俊是俊,却一股英武的俊朗,浑然天成。
眼前这位王爷,穿着一身最正统的王爷级别的朝服,却也没有王爷的气势,很平易近人。
一张斯文雅致的脸孔,笑得温和有礼,带出一股书卷淡香,瞧着很是无害。
温小婉要是不知道书中剧情,大体也被眼前这人的表象,迷惑住了,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人不可貌像。内有一颗禽兽的心,披上斯文的皮,也顶多是衣冠禽兽。
“本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聂司公,还以为聂司公已经在慈安宫里面侍候了。”
顺王龙啸这人说话,与他的名字‘啸’没有半点关系,与他脸上的笑一样,平和温顺。老皇帝给他的封号‘顺’,还真是没有白白用错。
他明明是与聂谨言说话,温小婉却觉得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转悠,弄得温小婉很是诚惶诚恐。
龙啸这话问的绵里针,聂谨言顶针尖上,不紧不慢地说:“想必顺王爷也知道,嘉嫔娘娘被圣上禁足有一段日子……”
聂谨言提到黄沛莺时,温小婉很清楚地看到龙啸的眼角快速地跳动了一下。
也是,青梅竹马的青涩初恋,想必在当时是极美好的。在这古代里,难得有一段自由恋爱,不管结局怎么样,过程总是让人留连忘返,难出归途的。
温小婉能看到的,自然也逃不过聂谨言的眼睛,但聂谨言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说:“嘉嫔娘娘有孝心,在太后千岁寿辰之日,特意绣了整幅的金刚经给太后千岁祝寿,她自己来不了,派了贴身侍候的大宫女过来,在下怕这宫女不懂事,从这里迎一迎周全周全,没想到遇见顺王千岁。”
聂谨言滴水不漏,淡淡带过去。
龙啸挑不出毛病来,心事也被聂谨言提到嘉嫔黄沛莺时,带得有些散乱,否则也不会当着聂谨言的面,问了温小婉一句,“你家小……你家主子,近来如何?”
温小婉早想到龙啸会与她直接对话的,早做了思量,在龙啸问完后,缓缓开口,“回顺王爷,我家主子近来还好,已可念些新词,聊慰伤痛了。”
龙啸嘴里发苦,新词?沛莺最是懂词的,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也常常谈词。
“噢,哪一句啊?”龙啸轻飘飘地问出口,又觉得不该问的,但说出口的话,又怎能收回。
温小婉从红漆木盒后面,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答道:“奴婢也记不太清,好像有一句是,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文人真是爱感伤的物种,温小婉还不觉得这句有什么,顺王龙啸的双眸中,好像闪出什么晶莹明亮的东西了,到是达到了温小婉想要的目的了。
为了以后,温小婉当然不能看着龙啸失态,还未等龙啸回味,她又说:“若顺王爷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龙啸也反应过来了,点点头,“你去忙吧。”本还想叮嘱温小婉几句,叫她捎话给黄沛莺,看到聂谨言在旁边,只得做罢。
温小婉起身,绕过聂谨言。下意识地望了聂谨言一眼,瞥见聂谨言也在看她,还不着痕迹地向她示意了一下前面。
——直着向前走就是慈安宫了,别说路痴,瞎子有根棍都能摸到。温小婉双手托着红木漆盒,行走的姿势比之前更规矩了。
前后少了聂谨言,总觉得刮来的风,都阴冷了许多。哎,该死的,明明还是暑伏盛夏啊。
八月中旬,太后的寿辰正日到了。嘉嫔黄沛莺自己被禁足,没有圣旨召宣是不能离开永孝宫的,她准备的寿礼——那副一米多长的手绣金线金刚经,只能由温小婉替她送上去。
温小婉双手捧着一个漆木红盒,盒子里呈着那份手绣金钱金刚经,出了永孝宫后,右拐,一路向前。
原意里,温小婉是打算带个小宫女的。黄沛莺差一点要点头时,瞥见了陪侍在旁的锦蓝,那双美艳杏核眼里闪出的不安分的目光,果断地摇头了。还说事关紧要,温小婉一个人去就好了。人多嘴杂,别没帮上忙,反到误了事。
后面那一句,黄沛莺是瞄着锦蓝说的。锦蓝察觉到主子小刀子似的目光,立刻蔫了下去。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