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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九倾天凰 作者:青青的悠然(潇湘高收藏vip2015.03.01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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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二)
那把含笑的声音在天棋听来如此熟悉,似珠玉敲击的声音在深夜里异常的清晰,清亮而凉薄,。
“夜……四少?!”天棋看着门口的人,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半夜的,那个被全国通缉的头号钦犯就在他门边上站着,玉面含笑,长身玉立,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天棋揉揉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尖叫起来:“秋叶白,你疯了是不是……!”
但是下半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了胳膊然后甩上了旁边的罗汉床,喉咙被对方用胳膊肘卡着一个不轻不重的位置,只是刚好他一旦声音高点儿,喉咙就直接被卡住说不出话来而已。
“嘘,安静,别这么激动,我竟不知道天棋你这般想念我。”秋叶白压制住了身下的暴躁美人,似笑非笑地拿手指点在他唇上,只是她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谁他娘的想你了……不要脸!”天棋恶狠狠地瞪着秋叶白,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跟青蛙似地被人四脚朝天压制的感觉,而且背后因为撞上床板,这会子还隐隐作痛。
秋叶白轻叹了一声:“哦,那真是让我有些难过,我很想念天棋你们呢。”
天棋感觉她懒懒地用修长细腻的指尖敲自己的嘴唇,明媚而凌厉的大眼里闪过一丝莫名复杂的光来,随后又迅速地掩盖了回去他别开脸,冷冷地岔开话题:“你疯了是不是,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不知道现在整个上京,不,整个帝国都在通缉你!”
秋叶白点点头:“嗯,就是知道才要回来的。”
“知道你不跑,还回来,你是想死,还是他娘的想有一天变成和我一个鬼样子!”天棋错愕地又转回头,忍不住在对着面前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低吼,浑身气得直抖。
他实在看不得她那副漫不经心仿佛全然不知道她已经身处危境之中的样子,实在看不得!
秋叶白直接手肘一推,又把因为激动试图做起来的天棋给一把按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眉:“天棋,你是在担心我,担心我变成你的这个样子?”
天棋浑身一僵,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那张僵木的脸孔,慢慢地道:“我以为你是恨不得我和你一个样子,才对。”
她对他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尽了人道罢了。
当然,天棋这么多年也没有给她对他好的机会,每一次他和她见面都充满了火药味,他就像一只永远不会驯服的脾气暴躁的……小火凤。
人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但是天棋即使被她拔光了毛,也一样坚持着他凤凰一样的骄傲。
天棋沉默了片刻,直觉身上的人不会没有答案就放过自己,便淡淡地道:“不,我不想看到你和我一个样子,虽然你那么卑鄙、无耻、狠毒、恶劣、自私自利,而且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但是……。”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她,轻声补充道:“但是你那么恣意从容,那么自由,幼时,夫子教我念——暗云星疏,清风明月照人来……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大约写的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再讨厌她,却不能想象那样的她会有一天变成和他一眼的存在,屈辱地生活着,卑微地维持着自己可笑的自尊,就算他们的名头上套着公子的光环,可以选择客人。
但这改变不了每一个人只要出了足够的价钱就能得到,就能占有,就能玷污他们的事实!
“如果你要是变得那么脏,还不如去死了!”天棋幽幽地阴狠地说完这句话,陡然住口。
他从秋叶白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都能看见自己倒映出来的狰狞模样。
秋叶白低头看着面前那张脸,漂亮而扭曲,但是她原本凉薄的眼神却忽然柔软了一些,轻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只小火凤,还是那么骄傲,并且因为太多的屈辱和无奈,所以将他的无奈投射到了她的身上然憎厌着她,却又很看不得哪一天原本强悍如她也变成和他一样,为皇权所逼,失去自由,任人践踏。
她是他心底渴望的一种关于自由和尊严的投射,羡慕着,嫉妒着,也许他自己没察觉到,所以才对她抱有着浓烈的敌意,不过现在的天棋,大约也意思到了,所以神色很是古怪。
人性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
秋叶白看着天棋,他漆黑的眼睛里的光芒此刻已经从愤怒、狰狞到尴尬和茫然,甚至因为似察觉到他自己的心思而泛起出一种近乎委屈的水光来。
倔强又慌张。
秋叶白素来是个看不得美人真心真意的难受的。
她淡淡地道:“你放心,不会的,你永远不会看到那一天的,就算要要玷污什么的……。”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近乎嚣张的弧度:“那也我去玷污别人罢。”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干净柔软华丽的银发,安静透澈如水晶琉璃的银灰色眸子,浅薄嫣粉的嘴唇,修薄的腰肢……。
她眼神有点发愣。
直到天棋忍耐不住地朝她狠狠翻了个白眼:“玷污……你他娘就不能像个女人点么?”
天棋实在很难想象居然有未出阁的女儿家大喇喇地说要霸王硬上弓地玷污男人的!
就算是他接待的那些女客里,最不要脸的舞阳县主也只敢衣衫半褪地靠着他磨蹭!
秋叶白有些心不在焉地轻嗤:“之前可不是你说我不是个女人的么?”
天棋窒了窒,随后涨红了脸道:“但你明明就是个女人,我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秋叶白这回算是回过神了,低头瞅着天棋,轻叹了一声:“没错,我是,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别人罢?”
三年前,她武艺不如如今的精进,和别人喝酒以后略大意了些,跑错了房间换衣衫,却不想被天棋撞破。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说了不会说出去就绝对不会说出去,何况这可是你的大把柄!”天棋不耐烦地朝她翻了个白眼,但是身体有点儿不自然地微微移了移。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他忽然就敏感地察觉到压制着自己动弹不得不的这副身躯虽然修长,但是却比男子要柔软许多,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贴着自己腹部上的腰肢形态比自己的要纤细。
还有她鼻间的呼吸,轻柔的,似一只柔软的毛绒草儿,轻轻地扫过脖子上的皮肤,瞬间让天棋觉得那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但是,很明显,秋叶白似没有一点儿自觉。
她已经太习惯将自己代入男子的身份,一点不会觉得她一个女儿家这么压在一个半身不着寸缕的男子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天棋忽然想起他刚刚进楼里,谁都驯服不了他,秋叶白亲自上阵调教他,动不动就把他扒光吊起来,害得他一直以为楼主迟早会狠狠给他开了苞的‘凄惨’经历,心头火气又起来了。
这个混蛋,但凡能意识到一点儿她自己是个女的,也不会干出来那种事儿吧!
“你起来!”天棋越发地觉得自己这个青蛙翻肚皮的姿态,显得自己‘弱’,忍不住黑着脸低声怒道。
虽然,他比她弱多了是个事实。
秋叶白看着天棋的模样,笑了笑,这一回没有再多折腾什么,松了手,翻身而起。
天棋被压得喉咙有点发痒,手臂和大腿都有些疼,他慢慢地扶着床坐了起来,顺手扯了衣衫披在自己身上,冷声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天书半个月前已经陪了刑部尚书的大公子去檀香寺礼佛,天画和天琴的房间可不在这头!”
就算她冒着风险回来带人走,那也该是她的蓝颜知己——天书,或者天画、天琴,哪怕是礼嬷嬷那些人,也不该是他。
秋叶白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不是来找天书或者天画、天琴的,我就是来找你的,我需要你帮我。”
天棋一愣,随后挑眉:“你魔怔了么,我帮你,我不趁机落井下石,弄死你就不错了。”
秋叶白怎么出去一趟以后,变成不着调了?
秋叶白叹了一声,伸手搭在他肩头,凑了过去:“天棋啊,你觉得你在刚才那一番表白以后,我会信你现在撂下的狠话么?”
天棋闻言,迅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话,艳丽的面容上瞬间浮现起可疑红晕,怒瞪一副哥俩好趴在他肩头的秋叶白:“谁他娘的跟你表白了,不要脸!”
秋叶白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骂自己,却没有甩开她的手,心中轻笑:“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要脸了,来,咱们一块说点事。”
天棋一脸难以理解地看着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能用那种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来跟一个曾经被她那样折辱和欺压过的人说这些话?
仿佛,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最信任的人’这五个字忽然让他觉得心头莫名地生出古怪的暖意来,让他不自觉地正襟危坐,看着她,咳了一声,冷冷地道:“说。”
秋叶白看着面前的暴躁美人倨傲之中又掩盖不住他眼底那一点子得意的样子,心头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她忍耐住了,这个时候要是笑了,这只凤凰就要飞起来,拿他的爪子挠人了。
她凑近天棋,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起来:“……。”
天棋也是个聪明的人,他很快地领会了秋叶白打算让他做的一切事情的用意。
一个时辰之后,秋叶白把该布置完了事情都布置完了,又将自己身上的令牌取了一枚给天棋:“礼嬷嬷她们都是我的人,以后遇到什么不能下决定或者需要帮助商议的,可以先找礼嬷嬷。”
天棋接过那一枚令牌,翠玉的质地,看起来精巧细致,上面只刻了一个‘竹’字。
这是楼主的令牌,有了这个东西,他可以在任何时间调动绿竹楼的任何一个人和任何一笔钱款。
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随后看向秋叶白,神色复杂:“为什么是我?”
若那人是天棋,他还能理解。
秋叶白看向他,慢慢地道:“天棋,你出身蒋家,天生军人的傲骨,即使在我的手下,都不曾屈服,比谁都骄傲,我从来都不认为,这样的你会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放弃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天棋是蒋家嫡系里头唯一活着的人,他自幼追随着蒋大将军出入疆场,骨子里流淌着军人不屈的血。
从她第一眼看见这个未满十四岁的美貌少年,浑身都是血和尘土,被人押在角落的时候,那双淬炼着火一样的血红眼睛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身的鞭痕,也掩盖不了他的一身傲骨。
她看得出他将蒋家一门忠烈的军魂都背负在灵魂的深处。
如他这样的人,爱恨分明,是不会轻易承人恩情,而一旦承人之恩,必会报之。
即使对方是他的仇人,他也会先报恩,再一刀斩下对方的头颅。
所以,那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挑选那只被打落凡尘的小凤凰。
她庇护了他这么多年,他就算再讨厌她,也不会出卖她,甚至一定会帮她。
秋叶白这一次说话,如此直白,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天棋听完之后脸色变化莫测,他阴沉下了脸:“你是在算计我、要挟我?”
没有人喜欢被人看得那么透彻,何况对方摆明了要利用你!
这种感觉让天棋心头非常不舒服,有一种称为苦涩的感觉翻江倒海地浮上来。
秋叶白看着他,忽然一笑:“天棋,你难道就没有利用我了么,当初挑人的时候原本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么?”
那些罪臣在落败之前,在朝野之中也不是没有政敌的,落败的家中子弟沦落入官寮,被政敌刻意欺凌、蹂躏至死也不是没有的。
谁人不知道罪臣之子,若不是发配边境为奴,能入绿竹楼就是最好的归宿。
绿竹楼的楼主,或者说老板素以宽厚风雅闻名,待手下的公子极好,而且入了绿竹楼便有了挑选客人的自由,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糟蹋。
闻言,天棋脸色瞬间一白,死死地盯着秋叶白。
她……竟然知道?
“你……。”
“我不知道那日你故意惹怒了那看守的衙役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也知道你进绿竹楼不光是为了避开你父亲的敌人对你出手,也是为了有一天你能为蒋家雪洗冤屈,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否则你抄录的那么多字帖里,不会有那么多兵书。”秋叶白看着天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悠悠地接口。
若是连自己手下人的心思,她都全然不了解,她也算是白混江湖那么年。
天棋垂下眼,讥诮地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蒋家小公子早就死了了,你最好别太相信我。”
秋叶白一笑,眼神笃定:“不,天棋,你是个军人,相信我,有一天,你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天棋蓦然抬头,眼睛里似有一点明亮炽烈的光,似一片灰烬之中的火星。
……分界线……
夜深沉,风微凉。
秋叶白出了天棋的棋楼,已经是三更时分,楼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静静地迎风而立,见她下来,便恭敬地福了福:“四少。”
秋叶白上前扶起她,温声道:“阿礼,辛苦了。”
礼嬷嬷摇摇头,看了看棋楼,微微颦眉,有些不解:“四少,您真的选定了天棋公子么,为何不是天书公子或者其他三位公子?”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看向天边一轮残月:“我依旧相信天书,人心如雾,朝夕叵测,时局不稳,自然是要谨慎一点。”
楼里的管事、杂役一半都是藏剑阁的人,自然不会出卖她,楼里其他小公子们地位不高,顶多知道楼里管事嬷嬷爱让他们瞎打听,但是干这行的哪里有不打听客人的。
小公子们是不知道她在秋家的真实身份的,也出卖不了她。
反而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四名大公子,他们过分敏感的出身注定了他们都不会是真正属于藏剑阁的人,她未必能给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毕竟这一回她出事,可不是小事,若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稍微动了点别的心思……
那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绿竹楼都会遇到危险。
“其他两位公子还好,只是天书公子若是以后知道了四少你……把绿竹楼托付给的人不是他,奴婢怕他难过。”礼轻叹了一声。
天书公子温柔细腻,对四少自有另外一份不同情谊。
“天书是有七窍玲珑心,我也知道他这番离开奔波都是为了我和绿竹楼,但是谁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好,若是真有消息外泄,他一定是会被最早盯上的那一个,天棋却不同,谁都知道他最恨的人是我。”秋叶白淡淡地道出另外一层考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是未来,她的路会越来越崎岖难行,所以她必须做出最有保障的选择。
礼嬷嬷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四少您只管去做您想要做的事情,奴婢一定会尽力和其他人一起护住绿竹楼里的人。”
秋叶白拍拍她的肩头,轻叹了一声:“阿礼,辛苦了。”
礼嬷嬷看着秋叶白一笑,清丽淡然:“四少,您接下来可是要先歇息一晚?”
秋叶白微微眯起眸子,睨着幽暗的夜空:“不,我打算还要去拜访一些人。”
……*……*……
皇宫
明光殿
夜虽已深,但是依旧有人未曾入眠,只静静地坐在烛火边修剪花枝。
“你昨日和神殿的人起了冲突?”一白一进偏殿的门就看见双白以标准跪坐姿态坐在桌子前修修剪剪花枝,不免挑眉。
“深更半夜的,你坐在这里剪花枝?”
虽然双白的动作看起来很是优雅,但是这样子,若是寻常的人看见了大半夜的一道白影面目阴森地拿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东西,实在有点吓人。
双白头也没有回,伸手剪掉一只夜来香长出来的叶子,慢悠悠地道:“一白,你到底想问哪一个问题,想好了,再问我。”
一白阴柔俊美的面孔上闪过无奈:“第一个,当初殿下不是说了,咱们最好不要对真言宫的人出手,免得打草惊蛇。”
双白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地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我对她出手,是她对我出手,何况,她不会有机会打草惊蛇的。”
一白瞬间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话,你直接把人掳了,扔你的那大牢里了,她自然没有机会打草惊蛇了,但是神殿那边少了人,还是少了太后老佛爷最宠爱的风奴,你说会不会有打草惊蛇!”
双白却仿佛一点不在意,将一朵紫茉莉擦在了花瓶上:“国师不在意,老佛爷就算再怀疑,再查,她能查到什么。”
他顿了顿,将自己手里的花枝碎屑捏进了一只簸箕里:“再说了,就算他们知道是我们做的又能如何?”
神殿的人,难不成还有胆子地要和控鹤监对上么?
一白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他忽然道:“不知道若秋大人回来了,会不会先来见咱们殿下?”
双白幽幽地道:“你觉得可能么,去见国师倒是比较有可能。”
一白抬头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宫殿顶,拔高了声音:“若是殿下知道国师让大人如此关注,会不会杀了国师?”
双百摇摇头,默默地叹气,跟一白这种完全没有戏子天分的人做戏,真是……衰!
------题外话------
——~困死鸟——你们猜对了么?
啊哈哈哈哈~看起来很多妞儿猜错鸟~天棋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有时候看人看事必须看本质。
第113章 相逢无语
双白摇摇头,默默地叹气,跟一白这种完全没有戏子天分的人做戏,真是……衰!
“一白,我忽然想起来牢里的那个丫头三天没洗澡,听说闹腾得慌,你让人去给她弄点洗澡水吧。”双白忽然道。
一白一愣,挑了下纤美的眉:“你没毛病吧,这半夜三更让我去给一个丫头弄洗澡水,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以后怎么打发她也交给我?”
双白抬头看着他,妙目温柔,笑容温存:“对,以后,怎么打发那个丫头的事儿也交给你了,怎么,不可以么?”
一白瞅着双白那副笑容,瞬间就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双白这家伙是轻易不发火,发火就很恐怖那种类型的人。
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刑房里必定有人要倒霉!
一白虽然心里很是莫名其妙,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摸摸鼻子道:“得,去就去!”
他倒不是怕双白,两人也算一块长大,他太知道这个娘们唧唧的家伙发起疯来,真的跟个疯婆子似的难缠,也就是殿下才能制得住他的‘管家娘子’。
一白才走到门口,双白又忽然唤住了他:“你等一下。”
一白不耐地回头:“干嘛,你不是还打算让我帮那丫头洗澡罢?”
双白冷冷地看着他:“秋大人走了。”
一白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他们接到了线报,秋叶白会到宫里来,所以他和双白一晚上没睡,就在这里‘插花’‘谈古论今’了一晚上,果然感觉到了一点动静,若不是他们提前就做了准备,估计这会子也不一定知道秋叶白来过。
毕竟秋叶白的身手,论起单打独斗是在他们之上的。
“大人往国师住的神殿去了,没有任何下来咱们明光殿的意思。”双白看着一白那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忍耐着揉了揉眉心。
“没下来就没下来,大概回去睡觉了罢?”一白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
“啪嚓!”
双白生生捏断了他手里的一支夜来香,他揉着太阳穴的手上也暴出青筋来:“你是白痴么,秋大人这会子一定是去找国师了,不是你提了殿下会对国师出手,这会子秋大人说不得进明光殿了!”
秋大人能进明光殿,他们也好对殿下证明大人眼里不是没有他的。
这下好,一白这个蠢物直接把秋大人给推国师那里去了!
一白很不以为然:“秋叶白就算去找国师又怎样,秋大人和殿下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殿下想要的人也跑不了,担心这个作甚。”
在一白心里,自家殿下就是天,就是地,想要什么人、什么物件,那人和那物件都得是殿下的,只有殿下不想要的,目前还真没有自家殿下要不到的。
秋叶白再精乖也逃不出殿下的乾坤袖。
是以他挺不明白,为什么双白非拖着他在这里演这一场戏,他还不如回去睡觉,再不然去听春宴阁的小芸娘弹琴喝酒都比大半夜在明光殿里傻蹲着好多了。
双白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殿下要是想霸王硬上弓早就干了,藏剑阁阁主是那种被人轻易弄上手不反抗的人么?”
他虽然很想把手里的花瓶砸上一白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但总归顾念着自家主子,便咬牙继续忍耐道:“殿下一向不与人亲近,难得有人能入了他的眼,自想要的就不是一时鱼水之欢,要的长长久久地把鱼儿养在身边,和和美美,长长久久,才会那么煞费心机地安排国师在秋大人身边,但咱们现如今得让秋大人把眼光多放在殿下身上!”
秋大人眼里有了国师,殿下会吃国师的醋,若是让殿下觉得秋大人眼里全没有他,殿下本就是个爱坐台下看戏的主,这回戏台子上的角儿眼里没了他,谁知道殿下一不高兴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来,他们身边的人也跟着没有好果子吃。
殿下如今费心改变当初在秋大人眼里的样子,一白这蠢物竟提出国师来,直接把秋大人给推到了国师那里去,让他们大半夜不睡觉的功夫都白费了,这不是作死么!
一白阴柔俊美的面容上这回倒是浮现了深思的神色,片刻之后,他双手环胸,摇摇头似很无奈地轻嗤了一声:“双白,你说了这半天其实就是说,殿下想要个能让他想操就操的,长长久久怎么睡怎么折腾也不会跑的人,这种人满大街都是,不过能入了殿下法眼的也就是这么一个人罢,那么文绉绉的作甚,照我看,你那法子太磨叽,直接把秋叶白五花大绑绑了扔后殿里,殿下上到他两腿发软,关起来收拾个三五年,他被殿下睡习惯了,也就服了!”
多省事儿,瞎折腾什么风花雪月的,多浪费时辰,也就是双白才能想出来。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又不是能给殿下生孩子的女人,用得着这么费周折地讨好?
一白内心底还是希望自家殿下能有个后……。
殿里一片寂静……
双白闭了闭眼,点头赞道:“没错,你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
一白得意地咧嘴笑了:“你看,我就说罢……。”
话音未落,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方才竟没有注意到从来不说脏话自诩谦谦君子的双白居然说脏话了?!
他蓦然抬头,正正看见双白把他自己收拾了一晚上的精美插花和花瓶朝着自己的脸上一点都不客气地狠狠砸了过来。
“闭嘴,滚去地牢,你真那么能耐就给那个女人洗澡去!”双白忍无可忍的磨牙声响了起来。
一白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差点把自己漂亮俊脸给砸扁了的花瓶,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瓶子里有谁,顿时被泼了满脸,他没好气地瞪着双白:“你……。”
但是发现双白面前满桌子的碎花瓣,若不是恼怒到了极点,双白这种人是不会把他最爱的花瓣全都蹂躏成那副样子,他只得摸了摸鼻子,臭着脸自认倒霉地离开,一边走一边嘟哝:“洗就洗,你丫以为老子不敢么。”
他是大人有大量懒得和这个娘们唧唧的家伙计较。
双白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着满桌子的碎花瓣,他无奈地苦笑一声,揉了揉眉心,算了,跟一白那种粗鲁的家伙说这些事,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杀人。
自己也是火气大了,才说出那些荒唐话来,给一个真言宫的神侍女洗澡和能耐不能耐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
一白走出了明光殿,看着天边月头已经西斜,他细细的长眉挑了下,眉头又纠结起来。
他真的要去给那丫头送洗澡水,还要帮她洗澡?
他堂堂控鹤监奉主,疯了才会去干这种事儿!
双白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但是走了两步,迟疑了一会,阴郁俊美面孔愈发地阴郁了起来,忽然停住了脚步,冷冷地道:“来人。”
“奉主。”两名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去,准备热水,去地牢。”
两名鹤卫立刻应声:“是。”
一白看了眼自己出来的宫殿,冷哼了一声,男人说话一言九鼎,明儿就让双白这个家伙知道什么才是真男人!
他转身大步地朝地牢走去。
——*——*——
秋叶白静静地站在精致的琉璃瓦上,冷月清辉之下,她所在的地方是个刚好能俯瞰着整座神殿,却又不会被巡逻的人和瞭望哨看见的角度。
即将接近黎明的时刻,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她并不相信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能看见元泽出现。
她原本进宫也不是为了见元泽,毕竟,他的身份尴尬,她并不想给他带去麻烦,以他的身份,宫里无人会亏待他。
但是方才在明光殿中,她无意之中听见一白和双白两人议论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来看一看他所在的地方,仿佛能看到那人一般。
这神殿周围遍植菩提,后有莲花池,虽然匠气重了些,但是宫里何处不是匠心所雕,金碧辉煌,自然不能与意境幽远庄严的古刹大庙相媲,但看起来倒是很适合他居住的地方。
不知一别数月,他可安好?
她站了一会,并没有打算下去,只是打算看看他在宫里生活的地方就离开。
只是,天边泛起一线灰白,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宫门‘吱呀’响了一声,一道白色的身影款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人影手里似提着一只小小的铜质兽头香炉,走了出来之后,便将那香炉放在了树下,随后,他便寻了原本就搁在树下的一只蒲团便坐了下来。
秋叶白看着那树下似在打坐念经的人影片刻,眼神有些怔愣,片刻之后,她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跟着过来,就算是偶尔有那扫地的经过,也只是在元泽身后恭敬地双手合十,然后提着扫帚立刻远远地避开。
秋叶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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